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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痒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随宇而安
我哈哈大笑,拍了她一巴掌。“得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沈枫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我掰着手指解释给她听,说:“谣言止于痔者。”
“妞,你的神经比电线杆还粗,我觉得与其担心你想不开不如担心明天发改委会不会打飞机……”沈枫无语地叹了口气,“秦征那样骗你,你都能忍?”
“哈?枫枫,你不会把那位大叔的话当真了吧?”我惊诧地看着她,“你不像那么轻信的人啊?”
“至少,秦征和白薇的关系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沈枫头痛地揉揉额角,“我本来是想劝你冷静下来,安慰你,让你往好的方向想,怎么结果还是你在说服我……”
我拦了一辆的士,把沈枫塞进车里,报了个地址。
“周小琪,你没成佛真是老天不长眼……”沈枫无力地靠在窗玻璃上。
我嘿嘿一笑,“这种事,我遇到的比较多,谣言不能尽信。我们五中外面的奶茶店老板还传我被富商包养呢。”
沈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那得是多富才包养得起你啊……”
“唉,就是我爸开着他的悍马去接我放学,结果就被传成那样了……”我含糊过去,“总之中学的八卦什么的,都不能尽信。谁没年轻过啊,谁年轻时没几个绯闻男友女友啊,你肯定都有!”
从小学到高中,乱点鸳鸯谱的不计其数,甚至还能形成官配,虽然当事双方毫无暧昧,外界还是把他们传成一对,可能仅仅是因为看上去很搭。
我觉得秦征就是属于八卦流言的受害者。
“传言虽然不能尽信,但也不能不信。”沈枫比我还纠结,“你不找你家那位求证一下?”
我颇为诧异地盯着她看:“听说孕妇多疑猜忌,敏感暴躁,枫枫,究竟怀孕的是你还是我啊?”
她不怎么认真地拍了下我的脑袋,说:“滚!”
我摸了摸脑袋,笑着说:“好吧,我晚上打电话求证,这样你放心了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去见一下未来公公婆婆。”
秦征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之前放假跟了旅行团出去游山玩水,前两天才回来。双方约好了今晚去他们家吃饭,我爸妈为了体现对未来亲家的重视,还有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带着我提早半个小时上去报道。
临走之时,我郑重其事把沈枫托付给周惟瑾。“这个姐姐有点坏,你自己多加小心……”
秦征家所在的小区在大学城范围内,左近就是我的母校五中。当时为了就近照顾我,我爸在小区内添置了一套房产,我妈就搬过来和我住。对她来说,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和知识分子聊天八卦,上菜市场跟大妈大婶讨价还价,她跟秦征的父母就是这样认识的,不过她热情好客,知识分子的话,多少是有点清高拘谨,因此谈不上投机,也算不上深交,直到后来我跟秦征走到一起,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竟是旧相识。
上电梯的时候,我妈一直叮嘱我,一会儿该怎么怎么做才不会失礼,就好像第一次上门拜访时一样……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正想走出去,抬头一看,顿时愣住。
这人长得实在眼熟。
“卫翼?”我猛地眨了下眼睛,人没有消失,“卫翼?”我惊奇地又喊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卫翼脸色不太好看,看到我他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掩去情绪,淡淡点了个头,勉强笑道:“好巧啊周小琪,我来拜访一位长辈的。”
这一层楼只有两户人家,他要拜访的长辈难道是秦征的父母?
“小琪,这位是?”我妈疑惑地看着卫翼。
“爸妈,这是我大学的同学,卫翼。”我忙给双方引见,卫翼大大方方地朝我爸妈打了声招呼,又转头来对我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聊。”
我愣愣地点头微笑,直到电梯门关上,我才茫茫然回过神来。
“那年轻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啊。”老妈说,“跟秦征有点像,不知道是不是秦家的亲戚。小琪,你知不知道?”
“啊?像?”我疑惑地回忆卫翼的样貌,实在不觉得两个人相像。老人家看人的眼光实在很奇怪,我怀疑他们说的像可能只是后脑勺相像。“我没听秦征说过卫翼是他亲戚。”
“是嘛。”老妈也是很单纯地相信了,“可能精英都长得比较像吧。”
对此,我回以沉默。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秦家的气氛也有些诡异。秦爸爸神色尴尬,亲妈妈笑容僵硬,连我这么粗神经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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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这说明情况一定很严重。幸亏有神经更粗的老妈活跃气氛,饭桌上才不至于太过冷清。
“亲家母,你们说这婚事该怎么办好?”老妈不无兴奋地问。
“这种事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觉得呢?”秦妈妈微笑着反问。
“当然是越热闹越好!”老妈拿着办奥运的精神要来给我办婚宴,我觉得压力很大,桌底下偷偷扯她衣角,示意她适可而止。她显然没接收到我的讯号,张牙舞爪地做她的总策划。“首先要名车开道,摆三天三夜流水席,礼炮要九九八十一,客人一定要请齐全……”
我无力地呻、吟,“妈,我觉得领导说得对,要建设节约型社会,不能铺张浪费……”
老妈扯回衣角,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拉动内需!”
她这样做,秦家爸妈压力估计比我更大。秦征说什么娶我不容易,到此刻我终于理解……
我借口身体不舒服,赶紧滚蛋了。秦妈妈把我领进秦征的房间,他们长辈自去商量婚宴细节。我躺在秦征的床上,听到外面传来老妈的高谈阔论,一阵阵无力……
这是我第二次来秦征家,也是第二次进秦征的房间。他的房间显然经常打扫,虽然很久没有人住,但还是干净整洁。他的书橱和我的就是不同,我的书橱里是各种漫画小说,最有内涵的也就是高中政治教科书,他的书橱一看就让人倍感深沉,最没内涵的都比高中政治教科书强。
上回来的时候,我还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本翻阅,看不到三页就开始眼皮打架了。我跟秦征之间的代沟实在是大啊,金融会计类的科目对我的杀伤力太强了。大三的时候,我经常陪秦征去上他们的专业课,上课不到三分钟我就开始打盹。秦征几次劝过我回宿舍睡,我为了表示“夫妻本是同林鸟”,宁死不屈地睡死在他身边。
偏偏那一门课的老师十分之变态,上课不许同学趴着睡觉,我无奈之家只有缩到桌子底下,放平了一排椅子,脑袋枕在秦征腿上,睡得口水横流,在某个十分之暧昧的地方留下了一滩无比之暧昧的口水。下课之后,我一边擦口水一边擦他的裤子,语无伦次地道歉:“秦征,我、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不睡觉,至少睡觉不流口水,至少口水不流在这地方,我帮你擦干!”
他一脸黑线地抓起我的手,叹息着说:“算了……”
我怯怯看着他:“那怎么办?”
他一咬牙:“风干。”
于是,我们把教室当成了自习室,坐了很久很久……
可以说,秦征的胸怀,就是这么一点点被我撑开了,他常摸着我的头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这样的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睡在他的床上,突然分外想念他啊……
我一边摸索着他的房间,一边给他打电话。
正是晚饭时间,他应该也已经回到了家,电话响了三声他就接起来了。
“秦征,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在我房间里。”秦征立刻回答。
我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你怎么知道?”
“你现在是不是在东张西望?”秦征低笑一声。
我猛咽了口水,“好吧,你猜对了……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今晚来你家吃饭吗?”
“你没说,我妈说了。你怎么逃到我房间里了?”
“你那么聪明,继续猜。”我一边摸索他的书橱,一边调戏他。
“嗯……你挡不住岳母的火力了?”
秦征那“岳母”二字瞬间让我满血复活了,比什么八十一门礼炮都更让我荡漾啊……
“是啊。秦征,咱们新新人类,应该建设节约型社会,不该铺张浪费,你说是不是?钱多难挣啊,我月薪才三千多……”
“你觉悟越来越高了,值得表扬。不过结婚这种事,一辈子只有一次,高兴就好。”那边传来叮的一声,好像是微波炉的声音。
秦征一些不经意间说的话总是能轻易哄我开心。
我笑眯眯地说:“我怕你压力大啊。没有我在家,你只能吃微波食品,想念我这个贤妻了吧。”
“嗯,想了。悠闲的闲。”一句让我喜,一句让我忧啊……
“秦征……笔墨褪色了没?”我不怀好意地笑。“褪色了记得自己描上去啊。”
秦征轻轻叹了口气:“你果然悠闲得很……这几天没到处乱跑吧?”
“没有……”我拉长了尾音,“就是带着沈枫逛a市,今天下午还去了七中。秦征,你有在外面那家奶茶店消费过吗?那老板是你的忠实粉丝!”
“没什么印象。”
“他还说,你跟白薇是金童玉女,七中官配。”
“什么叫官配?”秦征疑惑地问了一句。
“就是官方默认的配对……秦征,你跟白薇高中的时候交往过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周小琪……”秦征的声音略沉,“书上说的真没错,孕妇喜欢胡思乱想。”
我默默垂泪。“胡说,明明是沈枫胡思乱想,我对秦大人你向来是言出必信的。你看的什么盗版书啊!”
“你买回来的那些。”秦征顿了一下,“好像你自己都没看过?”
“那个不是重点……”我扯开话题,“重点是我绝对相信你的清白好吧?”
“很好。我跟白薇不熟,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你虽然傻头傻脑的,但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被骗吧?”
“那当然!”我得意地挺挺胸,“秦总司令,我最后向您汇报一件事!”
秦征轻笑出声,“嗯,说吧。”
“我刚刚在你家门口看到卫翼!”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在我以为自己不小心挂断了电话的时候,才传来秦征冷凝的声音。
“他去做什么?”
何妨淫啸且徐行
这个问题着实难倒我了。
“不清楚啊……不过伯父伯母的表情看上去怪怪的。秦征,你都没告诉过我卫翼和你关系非比寻常啊!”我回忆了一下方才三人的神情,忐忑问了一句,“你家欠他们家钱吗?”
在我的脑补里,应该是秦爸爸买六合彩找卫翼家借了一大笔高利贷,结果被卫翼找上门了,所以秦爸爸表情尴尬,秦妈妈笑容僵硬……秦征那么努力赚钱的原因似乎也找到了一个,还有秦征跟卫翼不对盘的原因,秦征不让我和卫翼走得太近的原因……
秦征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小琪,别胡思乱想那么多,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好好在家呆着,我很快就回去。”
我闷闷应了声:“哦。”
“还有,记着,不许和卫翼接触!”秦征的声音听上去凝重严肃,我忙表决心表态度,入少先队宣誓都没这么严肃过。
不过话说回来,我跟卫翼真的不熟,跟他接触做什么?上次在车里他说的那些话可能也是无心,毕竟我不但罗敷有夫还大着肚子。谁能对一个大肚子还不是怀着自己种的女人有兴趣?
我只能说,秦征是自己看着我好,拿我当香饽饽,便以为别人也都和他一样垂涎我——叹息,做人果然不能太帅!
看着外边的谈话差不多接近尾声了,我忙抓紧时间问秦征最后一个问题:“秦征,你在不在乎生男生女?”
秦征愣了一下,“你在乎吗?”
“现在计划生育嘛,你又是独生子,你爸妈有没有要求过一定要生儿子……”我的声音越来越低。不是我想太多,而是见太多,好几个女性朋友怀孕一过三个月就是做b超,验出来是女儿直接打掉。如果秦征家也这么要求……
秦征笑了笑,“这种事怎么能要求?儿子女儿都一样,我爸妈不是那么封建的人。”
这话总算让我松了口气,庆幸我周小琪的人生不会因此变成知音体,像《唐山大地震》那样——母亲重男轻女抛弃濒死女儿,□无私展开温暖的胸膛……
晚上我就没有跟着他们回小白宫了,周惟瑾不知道带着沈枫去哪里逛了一圈,直接把她送到小区,我跟沈枫两个人就在小区的套房里住下。
沈枫叹息说:“吾等屁民,住你们那金碧辉煌的小白宫实在有压力,还是住民宅比较有归属感……”
我跟她并排躺在双人床上,突然怀念起大学时候的宿舍,四个人一间,上面是床铺,下面是书桌和衣橱,一边两张床,中间是过道。大一上学期的下半学期,我跟沈枫一同进入老油条状态,从一开始的偶尔逃课到后来的偶尔不逃课,每天比赛谁起得更晚,约莫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睁一下眼睛看对面,始终坚持敌不动我不动,据说有一种睡到世界末日地老天荒的大气魄。最惨烈的一次是睡到晚上七点,两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相互扶持着去食堂吃饭,结果食堂收摊了,只能去学校外面觅食,一口气吃下三个山东煎饼一大碗麻辣烫,然后挺着肚子继续互相扶持着回宿舍。
我始终认为,像我们这种活着像坨烂泥,死了估计也是泥巴的屁民,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特质。
“小枫枫,我今天遇到卫翼了。”
“哦。”沈枫一副累极的样子,闭着眼睛懒懒回了一句,许久之后,猛地睁开眼睛,疑惑地喊了一声,“啊?”
“在秦征家遇到他。你对学校八卦比较熟,知不知道卫翼和秦征的关系啊?”秦征让我别胡思乱想,我就不胡思乱想,我党说了,大胆推测,小心求证,我已经推测过了,现在是求证阶段。
沈枫从床上翻身坐起,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皱着眉说:“没怎么听说……卫翼跟你们也不是一个省的啊。我原来只听说这两个人关系不怎么好,卫翼的人缘比秦征好,主要也是性格比较随和,处事圆滑,秦征给人感觉有点恃才傲物的清高,这两人互相看不上吧,偏偏还分到同一个寝室。要认真追究起来,他们两个之间最大的争端就是你了。”沈枫斜睨我,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说,“虽然这个争端看上去不怎么有信服力。对了,那时候秦征知道你家世吧?”
“知道。”所以他看我神情才会一脸嫌恶,那已经不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简直就像是看到一整锅老鼠屎……
“知道他还对你那样冷漠?”沈枫愣了一下,“他还是真清高啊?那卫翼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他一个外省人,没什么理由也对我爸的大名如雷贯耳,即便听过,也不太可能知道周易有个女儿叫周小琪,即便知道周小琪,应该也想不到我就是那个周小琪吧。
“我还以为,卫翼是因为知道你是个富家女,所以想把你追到手,骗财骗色还少奋斗二十年。”
“三俗,忒三俗了!”我鄙视地瞥了她一眼,“钱能衡量一切吗?你晓得什么是爱情不?”
“爱情就像鬼一样,永远说的人多,见的人少。”沈枫不知道偷了哪位湿人的名言。
“亲爱的闺蜜,祝你早日见鬼去吧!”
我以此对她表示晚安。
我俩的脑电波永远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我说她的大脑就是由《故事会》、《知音》各种狗血集合而成,她说我的大脑充斥着和谐版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
我始终觉得秦爸爸亲妈妈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像还不起债被威胁要泼油漆的。这种表情很熟悉,我很小的时候,在我爸爸脸上见过,后来,就是别人了……
可是想想秦征对卫翼的态度,如果卫翼是秦家的债主,那秦征这个借债人也太牛逼了!
唉……
或许还是秦征和沈枫说得对:周小琪,你不适合思考。虽然你的直觉往往是对的,但思考的结果一般是错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以上真理已经过检验。
虽然秦征一再叮嘱我不要跟卫翼接触,但是同学有难,我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那之后没过几天,我就收到一条短信形式上和内容上都很像诈骗的短信——我在和平中路撞了人,现在在xx分局,麻烦你带五千过来调解。
除了署名是卫翼。
当时我拿给沈枫看,沈枫的反应是:“啊哈?这个骗子也叫卫翼?”
沈枫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以卫翼的收入,不至于五千块都拿不出。不过如果是骗子,也绝对不敢让我上警察局。
最后是沈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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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起去了。其实我不怕,咱上面有人,那个xx分局干了三十年的保全刘大爷跟我很熟。
到分局的时候,卫翼本尊正一脸倦色地靠在椅子上抽烟,旁边一个大妈领着一个孩子嚎得屋顶都快掀了,小孩正舔着棒棒糖,大妈扯着嗓子说:“你们当时是没看见啊!他那车开得有多快,要不是我小孩躲得快,现在早没了,还能子啊这里吃棒棒糖?诶,你别顾着吃,嚎两声啊!”
“嗷嗷嗷嗷……”小孩应景地嚎两声。
卫翼抬了下眼皮,一脸欲死。
沈枫对俩母子业余得很专业的演技惊叹不已,不过观众表情不怎么给力,这种情况见多了,还不如看假摔来得得劲。
“卫翼。”我走到他跟前喊了一声,他才发现我过来了,掐熄了烟站起来,勉强挤出个笑脸。他看上去像是没睡好,下巴冒了点胡渣,微有些黑眼圈,眼睛通红,一副处在崩溃边缘的样子。
“你被碰瓷了?”我指了指那俩母子。
他闭上眼,沉重地点点头,“我在a市没其他朋友,只能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会还被打劫了吧?”
他长叹了口气,脸上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我想可能是哭笑不得或者苦笑。“a市啊……真是奇妙……”
沈枫不厚道地笑了一声,随即别过脸假装看别处。
像卫翼这种打劫无产阶级的资本家,活该有一天被无产阶级反打劫!
不过不科学地说一句,卫翼跟a市八字不合。和平中路那种地方,新手不敢去,外地人不敢去,碰瓷的比假摔的还多,有一些是专业级的,像这两个那么业余的还是少见,也只能讹诈卫翼这种公子哥了。谁让他身上这套装备随便一看就值五位数。这充分证明,长得有才可能是一种喜剧,长得有财则多半是一种悲剧了。一个人前面被扒了钱包,后面又被碰了瓷,这得是怎样一种人间惨剧啊!
那两母子见我们这边来了人,立刻就开口要钱,指着她那据说被撞坏脑子的儿子说要三千块钱和解。
沈枫看着那口水斜流一脸傻笑的孩子,再看看泼辣嚣张的女人,皱眉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是被他撞坏脑子,而不是脑子本来就是坏的?”
那女人声音更大了。“好啊!那我们上医院检查!到时候什么费用你可得付!你们说这有没有天理啊,撞人的还来讲证据了!”
看卫翼那表情,如果有条绳子,他不是吊死自己,就是吊死对面的女人了。他无力地摆摆手说:“给她吧……”
我把五千块交给卫翼,那女人一看到钱眼睛直了,舌头顿时打结,“等、等等!三、三千块,是医疗费,还有、有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那个费,那个费……”
我笑了笑。“大妈,我朋友是外地人,我可是本地人。他脾气好,我脾气可不怎么好。你们道上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不要脸怕不要命的,可我告诉你,这局子里有一半的人跟我熟,我朋友花钱消灾,咱就当打发瘟神了,你要是真想狮子大开口,我朋友忙先走,我陪你闹!你看我一拍手会有几个人响应!你真不要命,我就帮你收了!向恶势力屈服还真不是我的性格,我不混江湖很多年,你别逼我出手啊!”
我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七个人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手机、游戏机、小说、镜子站了起来。
那个大妈回头一看,马上焉了。
沈枫和卫翼都转过头来瞪我,表情很是惊悚。
“那……那三千。”大妈说着就伸手要来抢钱,我把钱从卫翼手中又抽了回来,笑眯眯地说,“现在不是这个价了!”
我缓缓抽了三张百元大钞,拍到她手中:“三百块,你找个五十给我吧。二百五,当你的演出费了。”
沈枫肩膀直抽。
局里的刘大爷直接从牌桌上抓起两张五十。“小琪,估计她找不开,这里有零的。”
卫翼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
最后那大妈领着儿子,攒着二百五灰溜溜跑了。
所以说比声音大没用,人多力量大,团结就是力量。
我跟局子里几位朋友打了招呼,从五千里又抽了十五张出来给大家买茶喝,哈啦几句就领着卫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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