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武士回来复命,他右手搭在自已肩膀上,冲着轿子行了一个异族之礼,“大人,属下将马车送出去了。”
“大人,谢少主有问题您的名讳,但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并没有透露。”
“嗯,你这次做得不错。”
里面的人托着腮,听着属下的回禀,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自嘲地笑笑,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以她的为人,收下马车并不奇怪。这般想着,他撤掉手,正襟危坐,然后吩咐起轿。
随着一声令下,所以的武士都动了起来,其中四人抬着轿子如履平地地行走在山路上。
这厢,宇文珩将马骑得飞起,张青在后面苦苦地追赶,终于赶到了谢如沫他们出事的地点。
宇文珩赶到时,就剩下谢老金留下收拾散架了的马车。
宇文珩一个眼神示意,张青乖觉,上前询问。
谢老金正沮丧着,但人这回可精明多了,对生人防备得很。
宇文珩他骑在马上,马儿打着转,他凝望着回京的方向,耳朵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套话,眼睛却在四张查看。很显然,谢如沫确实出了意外,但也确实已经不在此地,而她乘坐的马车却留下了,她本人以及谢家另外的仆人应该是遇上了贵人,换乘了马车回京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搭了把手?
宇文珩被人截了胡,心情甚是不愉,却也没有办法,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谢如沫会突然改变主意改道了呢。
“张清,走了,回京!”
说完这句,宇文珩率先打马离去。
那厢,宇文珩走了,不过留下了命令,那么对于属下来说,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等到了狼子啸处,护卫长吩咐下去直接将孟冠中抓获。将人敲晕之后,然后给他蒙上眼并封住嘴巴。
然后一群人开始守株待兔,他们运气不错,没多久就有人来了,远远望去,打头的马车规格不低啊。
走近了,护卫长也认出来这一队人是信阳长公主府的车队,他心中就是一乐,运气不错,能顺利完成王爷交待的事了。他们刚才还担心呢,万一这头一波人太瘦,落下的人情不大,可怎么跟王爷交待。
“你们这是何意?”
信阳长公主府的人自有傲气,即使只是一名给长公主赶车的马车车夫。如今被人拦道,他质问得毫不客气。
睿王府的侍卫长忙问,“阁下是否是信阳长公主府上的?”
“猜到我们的身份还不赶紧让道!”
“卑下是睿王府的人,求见信阳长公主,卑下有重要的事要向她禀报。”
信阳长公就在最打头的马车里端坐着,他们的对话一开始就入了她的耳,此刻她一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你们是睿王府的人,拦下我们的马车,究竟为何?”
“回信阳长公主,我们是睿王府的人,奉王爷之令拦截在此道路过的马车。”
信阳长公主皱眉,不解他为何吩咐他们这么做,“为何?”
“长公主能否出借一辆空置的马车,不用太好的,到时长公主一看便知。”
信阳长公主皱眉,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吩咐人空出了一辆小马车给他。因为睿王府的招牌,她也不担心他故意耍人玩。
马车空出来后,睿王府这位护卫长做事很麻利,直接让自家的一个护卫腰上绑上了一根长绳,然后一跃充当了赶车车夫的角色。
“长公主请看——”
随着他的一个手势,那护卫点了点头,扬起鞭子驾起马车就往前飞奔。
然后信阳长公主等一行人就看到马车原先是按正常的速度在跑的,到了快转弯那一段,马儿突然长鸣,然后失控得往前飞奔,踉踉跄跄的,马车车身摇晃得很厉害。如果他们还不知道,如果按照孟冠中的计划,这马车早已接近散架了。
紧接着,只见那马儿煞不住速度,整个身躯是横向冲向护拦,然后掉落悬崖,连带着拖着那马车一起。
而在马车掉落前的一瞬间,赶车的护卫脚一蹬一跃,借着腰间的绳子,落到一旁的地上。顶端,还有一个护卫拉着绳子的另一端。
“啊——”信阳长公府这边的人忍不住惊叫。
有些胆子小的,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因为如果没有睿王府的这些人拦着,他们很可能就会像那辆马车一样,翻到山崖下。如果马车再坏掉,他们是直接没有保护层,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死人的。
信阳长公主脸都沉下来了,“说说吧,里面有何玄机?”
“是司情花,一种能令马儿亢奋的药材,地上浅浅地埋了不少,还有旁边的石壁上也不时被埋上一些。”
“是谁要暗算本公主?”
信阳长公主此时内心触动很深,这一次要不是睿王府,她可能真的要栽了。因为她所乘坐的马车就是打头那辆。究竟是谁要置她于死地?她将与自已有宿怨的人都扒拉了出来,一个个地思考着可能性,接着又一个个地否定掉。
她甚至想到因之前对王星月的避让才让她选择走西北这条捷径,而怀疑这是不是谢家所设计的。毕竟她改道的事是临时的,而能抓住她这一心理变化的,并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是谢家了。
栾徽音也是心有余悸,“娘,设计这陷阱的人太狠了,明明是要置我们于死地,i不管是谁,一定不能放过他!”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三十章祸水东引
栾徽音虽是个姑娘家,却也不是任人搓揉的软包子,她对谢如沫和善,是因为觉得她可交,但这不代表她就没脾气。
信阳长公主嗯了一声然后看向睿王府的护卫长。
护卫长一扬手,就有人将孟冠中带了上来,“是此人动的手脚,我们能发现,也只是恰逢其会。”
护卫长不傻,自然不会告诉舞阳长公主他们对孟冠中的身份心知肚明,若这一点透露了,那其余的一些信息就守不住了,会被人顺藤摸瓜地找出来。比如他们为何知道此人叫孟冠中,或许在汝阴孟冠中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人物,但在京城就是个无名小卒,堂堂睿王府对一个无名小卒的身份那么清楚,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孟家和谢如沫的恩怨在汝阴又不是秘密,难保不会被人注意到。所以一交待孟冠中的身份等于掘了自已的老底,他才没那么傻呢。
见到孟冠中的长相后,信阳长公主和栾徽音对视了一眼,栾徽音微微摇了摇头,不认识。
信阳长公主蹙眉。
孟冠中一直被绑着的眼罩被解开,等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心就直沉谷底,他是刚做完陷阱就被抓了,被抓时他就就知道他暴露了,一切都完了。
此刻被人弄醒带到此处,他也是聪明人,此刻见到了信阳长公主一行的马车,纵然猜不出这浑身气度的老女人是什么身份,但很肯定的就是他的计划失败了,谢如沫并没有如她昨晚所说的走捷径,而是因为某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改道了。
“你是谁,为何要加害于我信阳长公主府?”
信阳长公主一自报身份,孟冠中心就是一惊,他知道他要完了,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连累京城孟家,也就是他大伯!
孟冠中没回答信阳长公主的问题,反而是挣了挣,“放开我!”
壑王府的护卫长才看不惯他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当下给了他膝盖一脚,“老实点。”
“你们不给我松绑,打死我我都不会说的。”孟冠中此时表现得倒硬气。
为了尽快得到答案,信阳长公主下令,“给他松绑!”她就不信,他还能在这他们重重包围之下逃脱。
到了这一步,后续其实就和睿王府没什么关系了,所以睿王府的护卫长没再多劝,让人给他松绑。
“长公主,你真的想知道是什么人想害你们吗?”孟冠中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反问。
“别废话!”
“想害你们的人是——”孟冠中这句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发力往前一冲,跨过了晃晃荡荡的围栏,义无反顾地跳入深渊之中。
“郡主,我辜负了你的嘱托,最终功亏一馈!”
意外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反应不及,更遑论拉他了,整条道上,只余他死前的那句话还在山间回响。
而且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有点大啊,他口中的郡主究竟是谁?
信阳长公主站在那,脸色更加阴沉了。
而栾徽音则是欲言又止,孟冠中死前的那句话太有诱导性了,更遑论她昨晚还和郑明珠起了冲突。
护卫长心想,这孟冠中也真够拼的,脑子也不错,这句话怕是祸水东引,让那啥郡主背黑锅了,偏偏他话还说得模棱两可。
如果他们不知道真相,真有可能和信阳长公主一般,被他给暂时蒙骗过去,至少调查的方向会被误导。
而且这起设计是不是针对信阳长公主的说都没说。如果信阳长公主听信了此话去调查,估计要绕一个大弯,等明白过来真相后,估计能被气死。
事后,护卫长向他们王爷汇报的时候,对于护卫长的不多嘴,选择不告诉信阳长公主真相,不揭穿孟冠中临死前编造的谎言,宇文珩也是不置可否的,他又没那个义务告诉他二皇姑姑真相。
“告诉你家王爷,这次算本公主欠他一次。”
一大早的诸事不顺,不仅耽误了行程,还死了个人,真是够晦气的。信阳长公主满心的不愉,事后她肯定是要调查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按原计划回京,此刻调转过头来走另一条路,她也不愿意。
况且也知道了其中的猫腻是啥,将那捞什子司情花给清了,不让马儿发狂不就行了?当然,走一段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得下马车。
睿王府的护卫长礼貌地问了一下信阳长公主这边是否还需要帮忙,却被抓了壮丁,帮忙牵着马车走过狼子啸这一截最危险的地段。
睿王府的护卫长瞪眼,他只是客气一下而已。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吧,反正这点小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罢了罢了,送佛送到西吧,反正这点小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谢如沫还不知道岑霍的提醒让她避免了一出大祸,他们在路上发生的事故比起如果按照原计划走捷径极有可能造成的后果来说,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了。要知道,按孟冠中的预计,他们指定是马车散架后无保护地翻入深渊,这样一来,真的是九死一生。
不过她后来也听说了狼子啸上发生的事,两相一结合,再加上孟冠中身份的印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明晃晃就是针对她设计的阴谋啊,
只是她遇上了贵人得了提点,临时变道,这才没着了他的道。
这些都后面的事了,此时谢明驾着‘故人’赠送的马车,没有回国医府,而是来到了贡院这边。
此时国医府的人已对在严阵以待。
“少主,你回来得正好,贡院已经陆续有考生出来了。”谢如沫一到谢家设在贡院的应急点,负责人谢达就忙将情况汇报了。
这是谢达在离开谢老爷子身边后,第一次由他总揽一件事项,他也决心将少主交待他的事做好。
谢如沫还来不及说什么,贡院门外就传来一阵惊叫声,“快快,有人晕倒了!”
谢如沫和谢达对视一眼,“快,去看看。”
谢达招呼两名青壮男抬着他们最新制作的担架跟上。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三十一章专美于前
谢如沫他们慢了一步,这个病人被房家截胡了。
“大家让一让,我们是房家医馆的大夫,我们先给病人看看!”
时间倒回两日前,此时的谢家已经在救助半道坚持不住被送出考场的考生了。
这一举动被一直暗搓搓观察谢家的高庭注意到了,高庭是房家医馆的总掌柜,从谢家在九味羌活丸一事上为考生提供方便之门时就注意到了谢家对考生格外优待一事,谢家在贡院外的动作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况且谢家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没有瞒人,同是医者,他们很容易就猜出了谢家这一系列动作的目的。
得知谢家的目的时,他忍不住大骂谢家无耻,身为医者的高贵呢?那些人还没成为状元公探花郎呢,谢家就着急着跪舔,样子也太难看了。
看着高掌柜又羡又妒的样子,他的属下就建议他将此事报给房家上头,看看主子们会有什么意见。
房家对高掌柜报告的信息很重视,并派人说服了白家一起加入。
谢家自打谢如沫回归后,发展迅猛,一出接一出的惠民措施,让谢家的声望迅速提高,并且完全盖过了房家和白家。
不能让谢家专美于前。这是房家在发现谢家于贡院设了应急点后预备救助考完会试出来的考生们,劝白家和他们一道跟风的理由。
白家没有坚持多久,就同意了,这确实是一件于国于民于家族发展都好的事情,况且大周也没有律法规定,别人家在做的事情他们不能跟风,对吧?
况且救助生病考生的事他们之前也在做啊,只是都等着将人送到医馆跟前,而不是主动地在最近之处提供帮助。
于是,今年的考生们就幸福了,只要有一口气坚持到最后的,出了贡院就能得到三大医馆大夫们的医治,性命无虞。
房家甚至还派出了孙大少爷房安哲坐镇此处。
而且三家抢夺病患考生的事时有发生,白家吃相还好一点,房家就真的太难看了。
这回也是一样,但吃瓜群众们可不管里面的官司,既然有人来救人,他们自然要行个方便,于是纷纷让道。
李成化给昏迷者把脉,眉头紧皱。
掌柜高庭问,“怎么样?”
李成化冲他缓缓摇头,这昏迷者的脉搏极缓极沉,他差点都摸不到了。
李成化低声说,“这病人咱不抢了。”
高掌柜一愣,“咋滴不抢?”这病人拱手相让,那不是无形中承认了他们房家的医术不如谢家吗?高掌柜想起正在应急点坐镇的孙大少爷,头皮发麻。
李成化低声说,“这病人呼吸都没了,怕是救不活了。”
高掌柜闻言,一脸凛然,捞不着功劳,也别背上污名,治死人的名声可不好听,况且这人还是考生,谁知道他会不会高中?要是中不了还好,真中就是麻烦。
此时,人群外围,谢如沫他们也赶到了,“我们是国医府的大夫,大家先让一让好吗?”
围观者善意告知,“谢少主,房家的人已经在里面给昏迷的考生医治了。”一事不烦二主,一个病人两个不同阵营的大夫看病,也不一定是好事,哦?
没想到还有这回事,谢如沫愣了一下,谢达苦笑,这正是他刚才就想告诉少主的消息。
“你们房家到底救不救人?要是不救别耽误了人家!人命关天呢。”
“就是啊!不救也别拖拖拉拉的。人谢少主就在外面,不行就让她来嘛!”
围观的人冲着高掌柜和李大夫嚷嚷。
就在这时,一行清河书院的书生也是考生,认出了昏迷者的身份。
“这是柳兄,你们快点救救他!”
“是啊,快救救他吧,他是江南考场的解元柳士瑛呀,极有可能高中的啊。”
一听到那个昏迷者是解元,高掌柜不无惋惜地摇头,可惜啊可惜。
正好此时房家的人又发现有一个刚出贡院的考生倒下,高掌柜当机立断说道,“我们去那边,这边呢,谢少主你们既然到了,就麻烦你们来救治这个病人了,咱们分工合作,务必保证考生们的生命和健康。”后面那句,高掌柜扬起了音量冲谢如沫喊道。
“既然如此,我们——”那边,谢如沫发现人已经是房家在救,就想撤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高掌柜的一边扒开人群一边对谢如沫说着话。
清河书院为首的书生霍怀光顺着高掌柜的去路看过去,一下子认出了少女的身份,“小葛大夫!”
谢如沫一愣,她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谢如沫的怔愣让霍怀光以为她不记得自己了,“我是霍怀光啊。”
“霍大哥,我当然记得你,嫂子怎么样,孩子还好吧?”她怎么不记得,她有那么健忘吗?霍怀光,霍家旁支,当初她为孟家忧心如焚之际,是他提供了孟冠霖断袖的消息,他的妻子曾患胎热之症热毒上炎以致胎儿不稳,是她用青黛为主药开的一个方子治好的。“他们很好,小葛大夫,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人命关天,咱们先救人,有事晚点再说。”
“嗯。”
旁观者中有胆子大的,蹲下身将食指往昏迷者鼻孔前一放,大惊,“哎呀,这人都没气了,这房家不厚道啊!”
高掌柜趁机带着房家的人溜了。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看是房家的医术不精,救不了昏迷的那人吧?”
听不到听不到,高掌柜一行人跑得更快了。
谢如沫一听,人命关天,没心思和房家计较啥了,也没那功夫叙旧,忙带着人往里面挤。
大家纷纷避让,给谢如沫他们让出了一条道。
谢如沫蹲下给晕迷者把脉,谢达看了看,觉得众人还是围得太紧了,忙让大家疏散一下,以便病人呼吸。
“此男脉搏低沉,呼吸急促,有喘不过来气的可能,急需心肺复苏。”说着,谢如沫抬眼看了看,点名,“谢莪术,你来试试!”因为心肺复苏还包括了人工呼吸,贡院出来的考生都是男的,只要她不是想趁机挑个金龟婿,那她就不该亲自上手。再说,机会要多留给新人。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三十二章心肺复苏
这些她在之前就培训过的,事先在谢家医馆里抽调了六七名很优秀的年轻大夫来培训,后来又安排他们却了礞石医学院带一带学生。谢莪术是这批人中动手能力最强,也是学得最好的。
被谢如沫点名,谢莪术也不着慌,他先蹲在昏迷者旁边,一手置于昏迷者前额上稍用力后压,另一手用食指置于昏迷者下颌下沿处,将颌部向上向前抬起,使患者的口腔、咽喉轴呈直线,打开他的气道。再通过看、听、感觉,判断患者是否有自主呼吸,如无自主呼吸便可对其进行人工呼吸。
虽然少主让他来做心肺复苏,是基于判断昏迷者已经无法自主呼吸,但他也要有自已的判断,不能人云亦云。对于他的做法,谢如沫暗暗点头。
就在谢家合力救人的时候,旁边的观众们嘴巴也没闲着。
“能救得回来吗?刚才那人明明就断气了。”周围人低声议论着。
“先看吧,如果谢家来得这么及时,还是谢少主亲自来的,都救不过来的话,也是他的命!”
“都是房家的错,没那个本事还一个劲地抢病人,耽误了病人救治的时间!”
周围观众对房家的议论可是一点也不客气,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不是误人误已吗,不,人家没耽误自已,偏偏却要谢家来收拾烂摊子。
不过经过一事,如果谢家能将人救回来,也越发证明了谢家的医术确实比房家更高一筹。
谢莪术接下来开始帮昏迷者做人工呼吸。
怪异的救治方式让所有人都吃惊极了,忍不住闭上了嘴停止讨论。
谢莪术人工呼吸配合着双手胸外心脏按压,交替循环往复,极有规律的动作让人渐渐瞧出了一些门道。
人们眼睛眨也不眨地屏息看着,时间似乎过了许久。
“动了动了,他的手动了一下,我看见了,我发誓,我没眼花!”
“嗯,我也看见了。”
谢如沫伸手往昏迷者鼻子处一探,果然有了微弱的气流,于是她对谢莪术示意,“可以停了。”
接着让人将他抬上担架,“这个给他喝回阳救逆汤!”谢如沫如此交待谢达。
“少主,这里又有一个考生倒下了!”
“就来——”
“哎哟,这谢家可真大方。”
“怎么说?”
“这回阳救逆汤我给我家小子抓过,里面要用人参的,且量还不小。这一剂药得喝掉谢家半两银子吧?”
“谢家这是准备了多少药材啊,好像我见他们每个病人一诊断完毕,就能直接喝上药了。”
“这个我知道,我有幸进去看过一下,你们根本想不到,谢家究竟做了多充分的准备。”
国医府设在贡院旁的这个临时应急点,是谢家直接租赁了旁边一座三进的院子稍作改造而成。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煎药药房,里面三排都砌上了灶台,大锅小灶错乱有致地放着,全部都架上了柴火。大锅里咕噜咕噜地炖着药汤,小砂锅里也冒着热气,这些全都是已经炖好的备用的中药。热气腾腾地往外冒,药香味能飘满整间屋子。”说话的人还一脸的享受。
“旁边的两间大屋子里,则摆上了一排排的单人病床,这些考生病人一进去,指定能得到妥善的照顾。”
“谢家可真聪明啊,这五六百的考生,听说这一届的三甲是从六百七十人里取两百。谢家救了的这些人,指不定就有不少三甲进士,这得落下多大的人情啊。”
“应该说这些病了的考生真是遇到贵人了。”
“可不是吗?九天的会试,哪一年会试结束不是倒下一批考生的?虽说会考考完了,名次也大抵定下了,可要是最后命都没了,也是没福气不是?”即使不死,生一场病耽误了治疗严重了也难受啊。
“你们发现没,谢家自打谢少主归来后,做事积极多了。以前也不是说不好,对病人也不拒绝,却没有现在这样,急人之所急,事事都为人考虑在前面。”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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