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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吃顿饭吃出了一堆的事,安王妃袁氏很是不爽。
堂堂安王妃,身边也是有聪明的心腹丫环。在听完跟去的下人复述整个过程,心腹丫环总觉得不大对劲。
“王妃,不对呀,睿王妃不是那种轻易动气的人。”
“你是说她是装的?”
“装倒未必是装的,病应该是真的。”
毕竟谢少主都给出了诊断,谢少主不至于配合着睿王妃来演这么一出戏吧。可睿王妃今天的表现真的有违常态啊。
“那你说她特意演这么一出戏,目的是啥?”袁氏是冲动,但不傻,赵娴今日的举动确实是有些异常的,“栽脏于我?那也得她真的出事我才会跟着吃挂落。不过她那破身体,出事也不奇怪。”
“可睿王妃的性子不像是会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的啊。”心腹丫环也觉得迷惑了。
“她这么算计我,要是成功了,就便宜了宁王妃,除非她和宁王妃已经联手。不,还有一点可能,她在替睿王扫清障碍,如果真让她得逞,那么她出事,必定会连累安王......真是阴险啊,本来安王和睿王就是太子之位的最有力竞争者,安王被连累,那不更显出睿王来了吗?对,就是这样。”她对睿王是真爱啊,用命在帮他。
“会不会是她早就知晓了雪雁的事,欲卖个人情给王妃您?然后人情卖不成,还被您数落,然后受不了才引发后续的事呢?”
“不无这个可能。”
赵娴在楼观台里晕倒,引发了不少猜测。赵娴安排这些事,已经尽量做到不着痕迹了。大家都不是笨人,即使原先是笨的,处于这样的位子,也能让一个人慢慢变得聪明谨慎起来。
这厢,安王妃主仆在讨论着,都觉得这几种猜测都能成真,却也云里雾里,看不清真假。另一厢,走在回去路上的谢如沫始终觉得蹊跷。
赵老夫人的表现不对劲。首先,对于一件事的认知,人的情绪是有层次感的,按正常人来说,得知自已女儿病得如此之重,几乎算得上是命 悬一线,第一反应肯定是震惊不信,然后接受,再到发现有大夫能治疗时的惊喜热切,等等。
越老夫人几乎是跳过了这一阶段,发现谢如沫能说出她的病因时直接就进入了惊喜热切的阶段,似乎是对自已女儿的病情早已了然于胸。
而且赵老夫人对她的到来,似乎很激动,是认可她吗?
可如果是认可她,而赵老夫人又深知睿王妃的身体状况,为何不早一些请自已去替她诊治呢,毕竟他们都在京城也是很方便的,再者他们想请,自已不可能不去。
是有什么苦衷需要拖到出了京城吗?舍近求远,感觉像是避人耳目一样。当谢如沫的眼尾无意中扫到安王妃的裙摆时,才想起来,这次还是以安王妃的名义将她请来的。
这给谢如沫的感觉就更怪异了,似乎对于治病,赵氏母女一直束手束脚的,给她一种想又不敢的感觉。
会是什么原因让她们不敢亲自请她看病呢?谢如沫百思不得其解。
“这都戌时了,少主,你饿不饿?”丁香打破了这一路上的平静,这丫头还记得刚才她家少主被安王妃喊去看病时饭只吃到一半的事。这些个人出了京城还不消停,丁香陪谢如沫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不断腹诽。
“倒不是很饿。”
少主没吃饱,次日岂不是会被饿醒,不行,“一会回去我让人去后厨看看,给你煮碗面垫垫也好。”
谢如沫无所谓,“你且让人去看吧,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二十三章开坛讲道
“对了,今晚你吩咐老金他们将马照料好,明儿一早,清阳真人讲完道我们就先一步回京。”
明天是考生出贡院的日子,虽然她做了相关的救急部署,但毕竟是谢家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她担心有纰漏也是正常的。所以她打算先傅老夫人他们一步回京。
“少主,你放心吧,我会交待下去的。”
谢如沫说话间,见一道黑影从拱形小门一闪而过,“谁?!谁在那里?”
她这话让丁香等人紧张地看向拱形小门,丁香更是直接吩咐跟着她们的小厮,“你过去看看。”
小厮过去找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摇摇头,“少主,拱门背后没人。”
丁香等下人没怀疑她看花了眼,谢如沫也很确信自已方才真的是看到了一道黑影,“拱门那边往南是不是通向男客院?”
小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今晚警醒一点。”那道黑影鬼鬼祟祟,怕不是什么好人。
谢如沫一行人走远后,一道擎长的身影方从拱形门的另一边走了出来,看向谢如沫离去的方向,自嘲地笑笑,他躲什么呀,即使与谢如沫面对面,恐怕她都未必能认出他来,毕竟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并未正式见过。不过他和他二弟孟冠霖的长相还是挺相似的,保不齐谢如沫能从他这张脸上猜出他的身份也不一定呢?
想到方才他听到的消息,孟冠中心中一动。他家和谢如沫是不死不休之局,三翻两次较量下来,人谢如沫是越走越高,越过越好。他们家呢,却从汝阴的世家地头蛇落得七零八散,他爹疯了,二弟被母亲扔下,他是到了京城,可因他爹的连累也参加不了科举。否则,他也不会在会试期间呆在此地,纯粹是为了避免呆在京中触景伤情。却没料到谢如沫一行人也会在此时来到楼观台中,方才她的话一直在他脑子不时地回响,他想着想着,心都躁动起来了。
回到自已的厢房中,他的友人在等他,“子皿兄,你方才哪去了?罢,别管你刚去了哪,你回来了就好。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罢,他拉着他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孟冠中手一拂,将衣袖从他手中解救出来,“常兄,今日小弟我身体略有不适,不若改日再去拜访你朋友可好?”
姓常的急了,“那人是白三少啊,白大国手的孙子,人家明天就要离开了,错过了今晚,就没机会了,你哪不舒服,就不能忍忍吗?”
“抱歉。”孟冠中仍旧不为所动。
姓常的少年一看他的模样,便知再往下劝也是无果,只能说道,“好吧,既然子皿兄身体不适,那你好好歇一歇,兄弟我不打扰了。”然后悻悻然地走了。
这一晚,楼观台注定有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谢老金按照少主传的话,好好将马儿喂了一顿,保证次日一早有足够的体力,又将有可能要用到的马车检查了一番,然后就着火堆喝着小酒,和另外几位赶车的车夫们闲扯几句,就不知不觉地迷糊过去了。
孟冠中从马厩出来,想了想,绕去了北边放了一把火,然后就溜回男客院睡觉了。
深夜时分,楼观台最靠近女客院的几间堆放杂物的房间走水了,幸亏发现得及时,火势不大,从发现到火被扑灭仅花了半个时辰左右,没有伤亡,算是有惊无险。
次日辰时,清阳真人依照计划开坛讲道,早上的时候山下的人才得知这个消息,纷纷上山来。
谢如沫观察了一阵,发现楼观台的道士们都在为真人的讲道做准备,对昨晚的走水只字不谈,如厮淡定,谢如沫由衷佩服。
比起清早得知消息才赶上山的人们,他们这些腐朽者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自然占据了清阳真人讲坛下的好位置。
谢如沫不和她们争,挑了个角落窝着。
这c位嘛,太抢眼了,就和上学时的前三排一样,非学霸不好坐。同理,也不适合她这种对佛教道教等信仰可有可无的人。
这算是她第一次听大师开坛讲道吧,不知道清阳真人会说些什么。
后世中,道家流传于民间的思想,大约就是清心静气、自然无为或中医养生的表面印象,但谢如沫知道,真正的道家远比这些表面印象更为博大玄奥。
道家思想讲的是无所不能、长生不灭,有辩证法的因素和无神论的倾向,主张清静无为,反对斗争;提倡道法自然,无所不容,无为而治,与自然和谐相处。
道家思想,其实是合乎帝王之术的,无为、不争,是老子对君王的告诫,不与民争利。西汉初年,唐朝初年,汉文帝、汉景帝、唐太宗、唐玄宗、宋仁宗、明太祖皆以道家思想治国,使人民从前朝苛政之后得以休养生息,成为最强盛的王朝。历史称之为文景之治、贞观之治、开元盛世、仁宗盛治、洪武之治,都有道家思想的影响及功劳。
谢如沫的思绪飘飘荡荡。
随着三道钟声敲响,一行道童先进来,后面跟着一位衣袂飘飘的老者。
不知谁嚷了一句,“清阳真人来了。”
所有人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正襟危坐。
清阳真人清瘦,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知道是相由心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他这副模样确实容易取信于人。试想,若是真人长得一副邋遢猥琐的模样,让人看了多出戏啊。
他老人家先洗手焚香,然后盘坐在讲坛边的团蒲上,环视一周,一扫佛尘,“咱们道教起源于《道德经》,今日本真人就讲《道德经》。”
“《道德经》有云:‘......不尚贤, 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咱们今天就来说说这一句。”
谢如沫以为清阳真人面对着这普通大众,讲的也就是让民众无为不争安贫乐道之类的安民的心灵鸡汤,可他一开口,就吓着她了,这话涉及了治国之道啊。而且,在场来听讲道的人中大部分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他说这些,他们能听得懂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二十四章无为之治
老子在道德经的这句话是规劝君王的,他和百姓说,岂非对牛弹琴?他讲这个,是自上而下的,站的高度太高了。
谢如沫撇撇嘴,这道士犯了假大空的毛病,难道他以为对着他们这一帮人讲着治国之道,能培养出来几个未来的帝王不成?
谢如沫这般想着,当她的视线无意中扫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她就明白了清阳真人说这番话确实是意有所指啊。
外面站着的正是睿王宇文珩,这么一大早地能到楼观台,怕是昨晚他就接到了睿王妃出事的消息了吧?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赶上了清阳真人讲道,一开篇讲的还是治国之法。
其实在场的人如陆老夫人信阳长公主等也被清阳真人开口所讲给吓了一跳,但当他们发现宇文珩站在门口的时候,心中产生和谢如沫一模一样的猜测。
殊不知,他们都猜错了,清阳真人这一席话,恰恰是对谢如沫说的。
“道德经里的这句话说明了‘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这些是万民所趋之物。前阵子,本真人听说了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这三为句说得好啊,这是为人最崇高的标准。”
这三为句一从清阳真人的口中说出,不少人都不由得看向谢如沫,要知道这三为句最先说出来的就是谢家,如今这三句话就刻在谢家所属的礞石医学院的校训石碑上。
谢如沫脸有些红,因为这‘三为句’咳,实则是‘四为句’才对,原创是北宋理学家张载,不是她啊。而他们谢家却凭借着这揪掉了尾巴的‘三为句’在民间刷足了声望,实在是惭愧。谢如沫在心中对张载默默地道歉。
“本真人从这几句,看到了为民请命这几个字。何为为民请命?即但凡在场的,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凡夫俗子,能想民之所想,解民之所需,顺民之志,皆能安身立命,收归民心。”
清阳真人说话是越来越大胆了,要不是现场宇文珩在,恐怕他们所有人都快坐不住了。这些话,听不得啊听不得。
一眨眼的功夫,宇文珩便已坐到了她旁边,然后提出疑问,“可要做到解民之所需,谈何容易?还请清阳真人教我。”
这还成了坐而论道了?谢如沫忍不住抿嘴。还有,这宇文珩不知道生的什么心思,坐她旁边干嘛,他们睿王府的人在左前方正占着一块好地儿呢,怎么不坐过去?
清人真人讲道被打断,所有人都不由得看向发言之人,见他一身莽服,非富即贵,大多数人没作声,又都默默地看向清阳真人。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此时,后面有个汉子站了起来,“真人,我有疑惑,为什么这世上会有穷人和富人之分?不是说人生而平等的吗?为何人一出生,就被分为了三六九等?”
说这话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看他的脸便知日子过得很穷苦,眉眼间还有一股化不开的戾气。问出这话,显然是针对宇文珩刚才打断真人讲道的行为。
其实按照一般开坛讲道的程序,先是真人讲道,再是提问,最后是替信徒解惑。而现在因为宇文珩太想知道如何解民之所需,打断了清阳真人的讲道,将第三环节解惑提前了。
清阳真人也光棍,不纠结于程序,直接进入解惑环节,“你的疑惑,涉及到我们道家所言的承负论。”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承负者,前辈后辈相承负也,即“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惹祸,后人遭殃;前辈行善,今人得福;今人行恶,后辈受祸”。
谢如沫点头,这个算是承负论的精髓之一了。
佛教重讲因果善恶,道教也有承负论。佛家的因果论更多的是针对个人,自作自受。而道教承负论认为一人作恶,则自身及其子孙皆受天地神明报应;因果论则认为自作自受,不存在施报应者。比如一个人犯罪入狱,则犯罪者及被害人的家人同时受到失去亲人和经济支柱的果报,这种连带的报应是因果论无法解释的。
其实犯罪连坐,亦是制刑者根据承负论的一种体现。盖因犯罪之人所谋取的利益,多半会给与之亲近的人带去好处,这种好处或显而易见或是隐形的。
清阳道长一句话便将他的挑衅打发了。所以大哥,别抱怨自已投生之初就被划分为三六九等啦,那是你前世不修福积不够而今才落生于此户人家的原因啊。
有了开口,接着不少人问出自已内心的疑惑:
“真人,咱们信道能长生么?”
清阳真人,“清净无为,然后修得大自在。”
“真人,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何有的人恶贯满盈还能活得潇潇洒洒?我们还有必要行善吗?”
清阳真人“只能说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可是他都作恶一辈子了,我也没见他得到什么报应!”
问出这话的话,带着一股不甘的情绪。
“无量天尊!”清阳真人一扫佛尘,唱诵了一句尊号,“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行善或行恶,都是道之一种,遵循本心而已。”
谢如沫眨了眨眼,这这不是鼓励坏人行恶吗?
“天道讲求平衡,任何事物,平衡一旦被打破,便会产生动荡,平衡不恢复便动荡不止,这事物便‘病’了,若不能对症下药,此事物便会走向消亡。”
这话,谢如沫听得冷汗淋漓,平衡,就是帝王心术中最核心所在。他这话没少影射啊。谢如沫真想问一下傅老夫人,这清阳真人讲道一向都是这么百无禁忌的吗?
整个大殿里,继续回荡着清阳真人的话,
“善与恶也是一种平衡,人性也是复杂的,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善良的人一旦沾了恶,便会影响‘道心’,然后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本真人奉劝善民不要行恶事。正如施主这般的人,若沾染了恶事,怕是日夜难安,这就是一种心态平衡的打破。俗话说,阴阳失衡百病生,恐有因果加身。”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二十五章点名如沫
谢如沫听得都汗了,这话说明白一点,就是有些人天生适合做坏人干坏事还不遭报应,有些人一干坏事就出事吗?
见他似乎还有不甘,清阳真人说得更直白一些,“一个人行善或行恶,是累积福报或者消耗福报的过程。如果他以及其至亲,给他累积的福报足够他挥霍一生,那你自然是见不到他有什么报应的。”
这其实也是承负论的一种体现吧,人家福缘深厚,家里有‘矿’!
“真人,世界有穷人,有富人,是不是就是一种平衡?”
“是。”
“那穷人变富,岂不是打破了这个平衡?”
谢如沫竖起耳朵,这清阳真人的论点有点歪,她真的很好奇他会不会睁眼说瞎话,说个是,然后让穷人安于现状,不破坏平衡。但显然,他不是她想的那样卑劣。或许人家只是论点清奇罢了。
“有穷人变富的同时,也有富人在变穷。这是一种动态的平衡。”
“那我们努力改变自身的处境,不是对平衡的一种破坏。”
“不是。”
这些人一个个发问,宇文珩都耐着性子等,后面的人再发言也没啥新意了,他才又问清阳真人,“真人,咱们能否回到刚才何以解民之需的话题上?吾是真心想习强国之道的。”
谢如沫皱皱鼻子,宇文珩也太自大了,竟然敢说出后面那句话!这是路人昭之心啊。
宇文珩的话一出,安王妃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这宇文珩难道以为皇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吗?
这些人的表情,清阳真人尽收眼底。其实他的话已经说尽了,能理解的自然能理解,无法理解的,再说也无意义。
清阳真人没回答宇文珩的话,而是点了谢如沫,“那位女施主,你似乎并不信道,并对贫道所讲很不以为然?”
突然被点名,谢如沫愣了一下,这老道眼睛这么犀利吗?
“真人,您看,咱们周围那么多人等着您去点化解惑,就不必紧抓着我不放了吧?”
清阳真人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极快,没有人注意到。
“可贫道观你颇有慧根,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或者能解世人之惑,指点迷津。”
清阳真人话刚落,谢如沫就猛地摇头,“不不,我没有慧根。”她要是有慧根,岂不是要和道教结缘?还是别了吧。
“真人,你就别为难我了,咱们各司其职,大师你尽你的现职点化世人。我呢,是给人行医看病,你不能指望我为善男信女解惑。咱们各行其事,你不能非要用羊代替牛去耕地,让鸡替代鸭子去游泳,似乎并不合乎天道。”
“哈哈哈,女施主,你这话就很合乎道教道义嘛。你是否听过,上医医国,其次疾人,固医官也。而咱们道教也是以度己度人为已任。大家殊途同归,说出你的心得体会,或者能救之人不止十数,何乐而不为呢?”
而此时,在场的老百姓们都已经弄明白了她的身份,谢家少主,国医府的少主,不断研制药物以解百姓病痛的大夫。这些人均以期盼的目光看向她。
真要说吗?谢如沫环视众顾。当她看到傅老夫人也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谢如沫想了想,那就说吧。
“既然真人你让我说说自已的感想,那我就说一下吧。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小故事,分享给大家吧。”
她清了清嗓子后便开始说了,“有这么一个人,当他年轻的时候,怀揣着远大的梦想,他的梦想是改变整个世界。及至成年成熟之后,他发现他不能影响改变这个世界,他便将自已的目光缩短了一些,决定只影响改变他的国家。当他进入暮年,他发现他改变不了自已的国家,他的最后的愿望仅仅只是改变一下他的家庭。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在他行将就木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回想起他的一生。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一开始他仅仅想着去改变自已,然后作为一个榜样,他可能可以改变他的家庭: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他可能为国家做一些事情。然后呢,谁知道呢,或许他最后能改变这个世界。”
谢如沫的话说完,全场落针可闻。这个故事虽小,但真的发人心省。
他们有这样的反应谢如沫一点都不奇怪。
这个故事其实是一段碑文翻译过来的。碑文的原文刻在伦敦威斯敏斯物大教堂地下室的墓碑林中的一块无名墓碑上。那段英文原文的碑文深深地震撼无数的世界政要名人,有人说这是一篇人生的教义,有人说这是灵魂的一种自省。
所以,学点假大空的想法就能让国家变强?想什么美事呢。
“哈哈,贫道就说你与我道教有缘。贫道方才所言的无为而治,是自上而下。而你所言,是自下而上的一种解释。”
谢如沫小嘴微张,目瞪口呆,这臭不要脸的。
“对百姓而言,事情需要一件一件地去做去完成的,能力平凡者,能做好一事,干好一个职业一个活计。能力强者,能管好一个行业,能管好几人十几人甚至几十人。能力更强者,则能管理好这些管理者。层层递进。”
他这话和‘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这意思,里面的济,可不止是用钱来接济的意思,而是能力强的,兼起的社会责任就更大。
清阳真人没管她,而是对宇文珩说道,“想国富民强,解民之所需,靠外力,是不长久的。不管有没有外力的支援,民众自已都需要努力。而上位者能做的就是做好引导工作,保证社会有序,环境公平公正,保证他们劳有所得,有晋升通道,自然就能国泰民安。”
......
“请问真人......”
新一轮的提问解惑又开始了,谢如沫趁没人注意她之后,溜了。
宇文珩想了想,也跟着出去,但他出来后没看到谢如沫的人,想到自已来此的目的,止住了找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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