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二十六章卖个人情
这一幕不少人都留意到了,落在了袁氏眼中,袁氏眼中若有所思。傅老夫人则是满脸的忧心,谢如沫提前走,她不意外,因为她昨晚已经提前和她支会过,会先他们一步离开楼观台。
傅老夫人所猜测得没错,谢如沫是准备先一步回京了。
但她却在拐角处被一个小道士拦住了,“谢施主,贫道能否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谢如沫还没说话,丁香就上前挡在谢如沫跟前。她对自家少主向来有种老鹰护小鹰的心态。所以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丁香很戒备。况且他们还很赶时间,一个陌生道士拦道要请教他们少主问题,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谢如沫伫足,“可以,你说。”
“贫道想请问:如果有人告诉你你即将大祸临头,你会怎么做?”
丁香怒了,哪有人这样问问题的,这不是诅咒人吗?
“少主,别理他,咱们走吧,这一大早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谢如沫失笑,再观那小道士并不像开玩笑的模样,“你是认真的?”
贫道不打诳语,请施主解惑。
谢如沫挑眉,“这大祸是天灾还是人祸?”
“都有。”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人生在世哪能不遇到点事呢,只是事有大小,祸有轻重罢了。大可不必惶惶不可终日。你问我的做法,如果可以,自然是将它掐灭在萌牙之初。若不能,它既然能发生,必是之前我不谨慎或者言行失当所致,恐惧焦虑于事无补,我只能坦然面对并吸取教训勿使再犯。当然,如果这祸是人祸,也不排除有那种人,只要我们活着他就不爽,千方百计地想弄死我们,对付这种人,我们就更不能如了他们的意愿了。”
小道士得了答案,便不纠缠,并递过来一封信,“多谢施主解惑,有人托贫道将这个交给你。”
丁香看向谢如沫,得到她首肯后,方将信接了过来。
谢如沫他们继续走向目的地,离远了,丁香请示过谢如沫后便将信打开。
只见这信笺上只写着简单的一行字:坎为生,艮为伤,欲速则不达,慎重慎重。
这句话被丁香一念出来,谢如沫就愣了,易经八卦?送信之人应该是道门中人,会是谁呢?
老实说,虽然她经过后世知识大爆炸的洗礼,但老实说,天文地理易经八卦之类的玄学,她不懂。
谢明从丁香手中接过信,“生门在坎位,即北;伤门在艮位,即西北。”
一听完谢明的解释,丁香倒吸一口冷气,“少主?!”她一想起方才那位送信的小道长一开口就说的大祸临头,头皮就发麻。
谢明将前面两截解说了,后面的两截就容易理解了,欲速则不达,慎重慎重,这是要劝她啊。
谢如沫有些意外,这人怎么知道她准备离开,并且是抄捷径走?原路是北方,捷径正好在西北。他送来这封信很明显是叫他们改道,不要贪求快而走捷径。
谢如沫不知怎地就想起昨晚给睿王妃看了病后回程中看到的黑影,以前昨晚那场莫名的大火。
“不走西北方向的捷径了,按原路走回。”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谢如沫迅速地做出了决定,有些没必要的坚持,有人好意相劝,何必跟人反着来呢?反正他们是提前出来的,有足够的时间赶路。
谢如沫等人走后,小道士转身走进了一间静室,“师叔,信善明已经帮您转交给了谢施主,您托善明问的问题,善明也问了。”
“嗯,答案我都听到了。”岑霍想着谢如沫的回答,不由得失笑,大可不必惶惶不可终日么?
本来他想卖个人情给破军星的,问那问题也是无意之举,却不料得了这么一个答案,这是两清了么?他这人情看来是卖不出去了。罢罢,结一份善缘也是好的。
赵娴因为身体不适,自然不能去听清阳真人讲道。
宇文珩在仆人的带领下,大步流星地踏入女客院,一路畅行无阻,来到了她所居之厢房。幸亏此时女客院这边居住的人大多都去了大殿听清阳真人讲道,否则宇文珩这般横冲直撞一定会引起阵阵抗议的。
宇文珩一到厢房便屏退左右,仅留两个心腹守在门外。
赵娴躺在床上,任由他在她屋里作为,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便将自已武装了起来。
“王爷,你怎么来了?”赵娴一脸的意外和惊喜,紧接着她一脸的歉意,“抱歉,让你担心了,都是我这身体不争气。”
宇文珩进了厢房后就一直没开口,但眼睛一直不离赵娴的脸,等她说完,他才开口,“赵娴,你好大的胆子!年前和本王谈了条件,年后就敢找谢如沫看病!还说你身体不争气?本王觉着你倒是争气得很!”
“王爷这样说,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赵娴面露委屈之色,“我身体如何王爷是清楚的,那天在楼观台,我真是被大皇嫂给气晕过去了,我哪知她会找来谢如沫给我看病呢。”
宇文珩坐到床榻上,似是很无意地道,“这么说,你还挺无辜的嘛。”
“臣妾确实无辜!如果王爷不相信,我避到庄子上去吧,也不让谢如沫帮我瞧病了。”赵娴颇为委屈地提出这么个建议,她也不辩解了,反正说得再多,他也不相信。
宇文珩气笑了,“赵娴啊赵娴,咱们夫妻二人相伴有十载了吧?你对我知之甚深,我对你亦然!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不想死,想用尽一切办法活着,你大可和本王说。犯不着用这等偷偷摸摸的手段!”
废话,能活着谁不想活着呢,赵娴心中暗忖,但她面上却不显心思分毫,她扬起脸,倔强地与宇文珩对视着,“王爷,我骗你做甚!我听我娘说了,昨晚谢如沫说了,我这病难缠得很,她也不一定能治得了,须得回京再看。我之前就得了王爷的承诺,在我去之前会请旨立环儿为世子。而王爷您,又明显得封太子有望。女人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丈夫为了儿女而活吗?”
“那可不一定,皇后,乃至皇太后的尊荣,难道你不想?”宇文珩俯身在她耳边轻问。
不知是他呼出的气吹到她脖子上还是什么原因,赵娴身体轻打颤,她自已将眼泪逼了出来,“王爷,甚言,这诛心之语,臣妾害怕。臣妾担心你啊!而且而且,你这话太伤臣妾了。臣妾的身子臣妾自已知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为了不确定的治愈可能性,臣妾犯得着下那么大的赌注吗?”
赵娴一脸的悲壮哀戚,她这一番话可以称为掏心掏肺之言也不为过。
从她说话起,宇文珩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的脸,心中明了她这番话确实是在剖析她心中的想法,他也明了一直以来,赵娴确实是这样想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改变才对。那就是他多心了?
宇文珩半信半疑,他方才那番话确实有诈赵娴的成分,但太巧了,赵娴怎么就那么巧地让谢如沫给她看病了呢?并且还是安王妃袁氏让的,将自已摘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也不相信赵娴或者赵家有那么大的能耐,能从中提前得知袁氏的婢女怀了安王的骨肉,连他的人都没反馈回来的消息,赵娴会比他还早知道并完成布局吗?
他不相信,只能将此归结于巧合。宇文珩不知,赵娴以及赵家是没这能耐,但是别人有啊。这消息沈东篱甫一得知便秘密传给了赵娴,她才能布局出这番‘巧合’来。
排除了心中的怀疑,宇文珩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看看,我会说那番话也只是不喜你自作主张,行事将我排除在外。现在发现是我多心了,你呢,用不着这么悲观,现在情况好好着呢,你好好活着,看顾着咱们一双儿女,待我有那么一日,必将领着你走上那女子至尊至贵的宝座。”宇文珩一边温言相慰,他还一边给赵娴掖了掖被角。
这变脸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
赵娴顺势破涕为笑,“嗯,咱们夫妻同心,你可不许再怀疑我,不然臣妾可要心痛死了。”
“放心吧。”宇文珩顺势将她拥入怀中。
他内心却是没有丝毫波澜,他是一个很现实的人,排除了心中的怀疑之后,他也看清了事实。事实就是,他不能弄死发妻,至少短期内不行。既然赵娴注定了还霸占着他发妻的位置他的王妃之位,那他就不能让发妻塞了心。情况发展至此,没按他设想的方向走,固然惋惜,但谢如沫这不是还没到手吗?他现在考虑的是先稳住了自已的发妻,别让后院失火乱了阵脚。再说了,赵娴作为睿王妃,还是很合格很得用的。
至于谢如沫,再徐徐图之吧。
而他怀中的赵娴呢,亦是在心中偷偷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蒙混过去了,接下来,走着瞧吧。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二十七章阴差阳错
这对夫妻,想法南辕北辙,各有各的小心思,称为同床异梦也不为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宇文珩夫妻二人一愣,敢在这时候打扰他们的,除了很紧急的事不做他想。
“你先歇着,本王出去看看。”
从宇文珩出现,到厢房清场,赵老夫人被隔绝在外,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点都不得而知。从他进去后就一直急得团团转,又因为她知道赵娴看病的猫腻,宇文珩一出现就是这么大的阵仗,她胡思乱想的,差点没自已将自已吓死。
等宇文珩带来的护卫拍门再到他本人出来,她被允许进屋后,她急忙就冲了进去,见到女儿无事,她才吁了口气。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见宇文珩去而复返,一开口她们才知道他是交待一声要走了。
“本王有些事,需要走了。王妃身体不适,你和赵老夫人大可在此地先好好休整一番再回京,不必着急。”
“王爷有事那便忙去吧,再说我本来就是和大皇嫂二皇嫂她们一道儿来的,自然是咱们仨一起回京。”
赵娴这话一说出来,双方都有了台阶可下。
宇文珩满意地点点头,赵娴一向识大体会说话,这次也不例外,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听着舒服。
可能事情真的很急,宇文珩没有多做停留,呼拉拉带着人就出去了。
确定宇文珩走远后,赵娴忍不住问她娘,“娘,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老夫人认真想了下听到的字眼,“我好像听说孟什么马车之类的。”
赵老夫人年纪大了,宇文珩也不避讳她。
加上事情紧急,护卫们也没怎么在意这点,赵老夫人是王爷的丈母娘,以为是自已人,也没避讳,关键还是有宇文珩默许的成分在,他这做主子的没有任何保密的暗示。
两方这样的心思,才让赵老夫人听到了一些字眼。
赵娴何其聪明,她娘还一副云里雾里不清楚呢,她已经猜到了宇文珩因何着急离去。顿时气得肝疼,“娘,你看他!我还没死呢,他就着急起新人来了!”自打她存了要找谢如沫治病的念头,想着知已知彼,可是将谢如沫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的。再者,她的底细并不难查,赵娴很容易就知道了她与孟家的恩怨。所以赵老夫人仅扣了几个字眼,她就能猜到其中的内幕。
赵娴一说,赵老夫人总算反应过来了,“你是说他是去追谢如沫去了?造孽!真是造孽!”
赵老夫人气得直捶心肝,
母女俩对谢如沫的观感可谓是五味杂陈,恨吧,恨不起来,毕竟如果还有谁能救赵娴,估计就是她了;可也正是她的存在,加剧了赵娴死亡的威胁。
“你们确定谢如沫走了西北那条捷径?”宇文珩一出来,就问。
“王爷,我们探到的消息说谢少主因要赶时间,回程会走西北那条捷径。而我们的人一直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有人盯着孟家,所以孟冠中有异动我们是最先知道的。他先是在谢府的马车上动了手脚,然后得知了谢少主要走西北的捷径,一早就走了。我们的人发现他在狼子啸做了埋伏。”
狼子啸,先前因狼爱在此处嚎啸而出名,这一段是走西北这条捷径最危险之处,路在此处转了一个一百二十度的大弯。此处曾经出过许多事,现在楼观台特意在那处打了围栏,减少了很多意外。
如果谢如沫在,就能说出那一段路之所以危险,都是因为那转弯离心力的作用。
“那我们走!”说着,宇文珩跨上马,如离弦的箭疾驰而去。
谢如沫走后小半个时辰,清阳真人的讲道终于结束了。
听完讲道,每个人都准备打道回府,陆老夫人和谢家忙忙碌碌收拾之际,而信阳长公主径直等大殿外。
栾徽音四处张望,失望的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谢如沫已经走了。”
信阳长公主仅仅只是嗯了一声,谢如沫走的时候她看见了,其实后面的讲道她不想听下去了,但清阳真人的份量让她不能不给个面子像谢如沫一样中途离场。
话说谢如沫这人是傻呢还是傻呢,难道她不知道清阳真人在武成帝跟前比岑国师还要说得上话吗?否则他也不能如此任性地大谈治国之道,宇文珩在场是一回事,人家清阳真人也有这个资本。
对于她的中途离场,清阳真人似乎也没生气,想来真人对她是欣赏的。她不知道为何清阳真人如此亲睐谢如沫,难道她是真的与道教有缘?
她不能中途离场,却能让下面的人早早准备好,她打算清阳真人的讲道一结束,她就要走!
事先准备好的,就是快,没一会,信阳长公主府的马车车队就驶了过来。
“长公主,我们可以走了。”
信阳长公主刚想登车,就看到谢家的车队也过来了,她的动作顿了一下,谢家怎么也那么快?想到中途离场的谢如沫,就不难理解了,一定是她吩咐谢傅两家的下人先做收拾了。
就停顿的这么一瞬间,王星月坐在打头的那辆马车上,撩开了帘子,好奇地探出头,眼神就这么和信阳长公主对上了。
面对王星月那双如同稚子一般不谙世事的双眸,信阳长公主颇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
信阳长公主怎么不上马车?下人疑惑,“长公主?”
仆人的疑惑让她回过神,一脚蹬上马车后,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走西北方向的捷径。”刚才她听到谢傅两家是沿原路返回的,那他们走的便是北边的道。
信阳长公主突然改道,让车夫们很是不解,但主子既然已经吩咐,那他们照办就是。
宇文珩这边,骏马疾驰一刻钟之后,他们仍没见着谢如沫所乘坐的马车,心越来越沉,按照脚程估算,他们这样疾驰,是一定能追上谢如沫他们的。可一刻钟了,还没见着他们的人影,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很明显的,他们没走捷径!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二十八章故人相助
嘶!宇文珩的坐骑长长地嘶鸣一声。
“王爷?”
“你们按原计划去到狼子啸,让张青跟着本王!”说话间,宇文珩掉转了马头,然后一骑绝尘。
被点名的张青立即跟上,剩下他的护卫们面面相觑。
宇文珩顶着春寒料峭的风疾驰着,他的话很好理解。谢如沫没走捷径,必然是走北边那条原路。但他觉得,今天下山的人不少,一定会有人走捷径的。谢如沫不走这条路,他刷不了好感落不下人情,但可以用到别人身上。不管如何,既然已经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在孟家身上,那么该落的人情,能得多少就多少!他相信他们能听懂他的话。
谢如沫赶着回京,只驾走她乘坐的那辆马车。
在半道上,丁香突然冲着前面问了一句,“金叔怎么回事,这马车怎么感觉比平时坐晃荡呢?少主,明管事,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受先前那小道士所说的大祸临头的话的影响,丁香心慌慌的,总觉得马车要比平时更加摇晃。
谢老金因为要驾车,感觉不出来区别,他微微侧头冲后面马车里说道,“丁香姑娘放心,这马车昨晚我才检查过,没有大碍。”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或许是丁香的话让他们下意识地留意起马车来。很突然的,谢如沫心慌得不行,“金叔,停车!”
“好好,就停!”谢老金可以无视丁香话,却不能忽视自家少主的命令。
吁!谢老金收紧缰绳,可马儿不听他的,长长嘶鸣一声之后,撒着蹄儿在加速,见此,他顿时急了,汗都出来了。
“少主,马儿失控了!”
马车里就只有谢如沫、谢明和丁香,三人对视一眼,“跳车!”
谢明直接打开了马车后厢,他们都能感觉到马车是越来越失控了,并且速度在加快。
“少主,得罪了。”说完这句,他抱着谢如沫,脚一蹬,往前一扑,脱离了马车,着地时尽量护着谢如沫。
整个过程也就是几息的时间,出于惯性,着地时虽被谢明护着,但谢如沫同样承受了不轻的撞击。
嗯哼——谢明闷哼一声。
“如何,受伤了吗?”谢如沫连忙问。
他们跌落的地方是一片草地,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谢明痛得咧牙,“少主,无事,只是后背被一颗石子给硌了一下。”
谢如沫注意到他的手肘膝盖等处都有摩擦,但没有血渗出,应该没受重伤。
“能站起来吗?”
谢明苦笑,“少主,我没有大碍,你先去看一下丁香,让我缓缓。”
谢如沫看了他一眼,觉得缓一缓也好,没有勉强他立即站起身,然后去看了丁香。
丁香摔得还挺惨的,她毕竟是女子,手脚也没男子灵敏,万幸,她只是手脱臼了,身上多处擦伤,脸上也没有伤痕。
谢如沫一边检查,想着怎么转移她的注意力就看到谢老金一脸拐着脚一脸忐忑地回来了。
“金叔,你回来了?”谢如沫突然出声。
谢老金刚露出喜色,却发现少主正专注着手上的事。
一提到这个人丁香就激动,她猛的一转头,谢如沫眼疾手快,噼啪的一声,将她脱臼的手腕给接上了。
丁香仅仅是啊了一声,就发现自已的手不疼了,能灵活运用了。
丁香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的用意,“谢谢少主!”
而谢老金是真的回来了。此刻正懊悔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想起方才丁香的提醒,他的不以为然,才造成了这样的事故,这事往严重了说是他失职了。
“少主——”谢老金低低地唤了一声。
“这事你回去去正思堂领罚。”
正思堂,专管谢氏整个家族产业人员的犯错惩处之地,里面细化了分管处,有专管仆人,有专管族人的,有专管管事的,谢氏一系之人,做错了事就按对应的身份由相关的分管处根据所犯之事惩处。
谢如沫没有选择在此地处罚谢老金,他所犯之事将由专人来处理,这一次他明显是失职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要看他失职的轻重程度。
“奴才遵命。”谢老金也知道自已进了正思堂,不死也得脱层皮,但没办法,这事都是他的错。幸亏少主没事,要是出事,后果他不敢想。
“马车怎么样了?”
谢老金咽了咽口水,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少主,那匹发狂的马儿被人给射死了,连带着马车散架了,就停在半公里之处。”
被射死了?“谁射死的?那人有跟着你一道回来吗?”
谢老金还没出声,拐角处就走出来一个人,“在下见过谢少主。”
谢如沫挑眉,这人高八尺,五官深邃,这人大周官话是说得不错,但也难以掩盖他的异族口音。
这人应该是外邦人士吧?谢如沫猜测着,而且看那露出的手臂扎起的肌肉,一定是一个武者。还能一口叫出她的身份,就不知道是谁的人了。
“客气,尚未谢过阁下伸出援手将那匹发狂的烈马射杀之情,求了我家马车车夫。”
“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谢少主这声谢。”那武士推脱了谢如沫的谢之后说道,“我家主子问谢少主是否需要一匹马车回京?如果需要,这匹马车谢少主且拿去用吧,并且不必归还了。”
说着,那武士一扬手,他们身后就上来一辆马车,而且这马车看起来档次不低。
这么好?帮他们射杀了疯马,还附带赠送一辆马车。谢如沫这会倒好奇了,“敢问你家主子名讳?”
“我家主子说了,他和少主是故人,名讳不值一提,谢少主尽管领受,不必有心理负担。”
谢如沫蹙眉,这人神神秘秘的,不过她目光落到眼前之人身上时,转而一想,或许人家确实有难言之隐不宜泄露行踪。罢了,正如他所说,一辆马车而已,她领受得起,“那就请你帮忙代为谢过你家主子。”
丁香在一旁听着,不由得撇了撇嘴,藏头露尾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这是丁香很直白的想法。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二十九章巧不如天
“那就不打扰谢少主了,在下告辞。”说完,那人就往他们身后走去。
谢如沫一看,便知他的主人就在他们后方,仅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止住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你还能赶车吗?”谢如沫问谢明。
谢明动了动手脚,然后点了点头。
于是谢如沫便让谢明赶车载他们回京,而谢老金留下处理那辆破损的马车,等谢家的人来接应。
谢老金不敢有异议。
距离谢如沫出事地点两公里处,近二十个和谢如沫见过的那武士一般的人按照一定的方位站立,一顶轿子安放其中,由这些武士全面护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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