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没办法,谁让师弟我六根不净,思凡之念甚重呢。”
“你既已选择了这条道路,那么这一路上的艰难困苦,你都得受着。”
年轻的道人一噎,然后站了起来,透过一方窗户看向山门之处,“师兄,你这观里,近日怕是要不太平咯。”
三位王妃,两位长公主,还有陆老夫人,以及国医府的诸位,真是贵人云集,大周有名望的宗妇世家妇,皆聚集于此了吧?
清阳真人瞥了他一眼,“观里不用你操心,你有这闲心,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个儿吧。”
原来此刻和清阳真人坐而论道的正是大周的国师岑霍,他与清阳真人竟是同门师兄弟。
岑霍苦笑,“我算来算去,都难逃一劫。”
清阳真人闭目不语。
良久,方吐出一言,“你能来此,便已有了一线生机。”
东边客舍,赵娴母女相对而坐。
有奴才匆匆来报,“王妃,咱们去晚了,信阳长公主府已经匀出了两间厢房给傅家。”
被人捷足先登,赵老夫人气得跳脚,“这些人一个个的,倒会搭乘顺风车!”
而赵娴的手拧着帕子,心中也颇为不平,“罢了,如此一来也省得我们暴露。”
信阳长公主的用意,赵娴隐约有了猜测,但又不是很确定,她如此抬举谢如沫,有必要吗?不过想到自已,不也是非常重视她吗?毕竟那件事再隐秘,睿王府这边还是有能力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道谢家对此知不知情了。
不过她没想到,只是一次道观祈福之行,竟然引来了如此多人。人多,每个人都有着自已的打算,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计划是有变数的。
“那我们特意匀出来的两间房要不要——”
“不了。”赵娴给了否定的话,没能第一时间示好,他们再跟风意义不大,再说跟在信阳长公主之后,没准还被她连累为谢如沫所恶。
栾徽音在厢房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还往外看。
信阳长公主喝着杯中的茶,眉头微皱,她这女儿是不是过于重视谢如沫这个朋友了?这么一想,她就不由得将茶杯放下。
去办此事的刑婆子刚回来,栾徽音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谢家收下咱们的好意了吗?”
刑婆子笑着说道,“郡主放心,谢傅两家拉拉杂杂地来了一堆人,就四间厢房哪够啊,咱们匀出的两间厢房他们笑纳了。”
栾徽音一听,忍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那,那,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刑婆子一愣,没待她说话,信阳长公主就出声了,“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对!”栾徽音觉得她娘说得对,与其在这患得患失,倒不如去见一见。
“那娘,我先告退了。”说完,她匆匆离去。
她走后,刑婆子说,“公主,真让郡主去找谢少主吗?刚才我也留意了一下谢少主,对我们的示好,她全程没吭声,怕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吧。”
“我这是叫她长痛不如短痛,也想看看那谢如沫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会如何处理。”
观中各人的心思谢如沫不知,她此刻正忙着安置呢,毕竟刚才进来时,她们多少都淋了些雨。
六房间,傅老夫人带着傅麦冬住一间,二夫人带着傅家两位姑娘挤一间。谢如沫这边呢,她身为少主,文氏做主让她自已住一间,
谢如沫不傻,便领着王星月和谢芳华住一间,文氏和陈氏带着自已那房的姑娘们各住一间,剩下一间留给了小厮,丫环们委屈了些,都是拿着铺盖睡到自已主子脚外或者外屋。
栾徽音到的时候,下人们正在整理厢房,谢如沫和谢芳华在下棋,王星月在一旁抛着花球玩。
古人出门,通常都会带上许许多多的东西,其中铺盖算是在要带上的物品里比较重要的了。
这可不是在后世,背个包就远行,到了目的地,找个地方拎包就能入住。当然,这里也有的,但通常都是在别院里。来道观肯定没这条件的。
听到下人来报栾徽音过来了,谢如沫沉默了片刻,起身来到她跟着,“我们到外面池边坐一会吧。”
栾徽音一愣,看了厢房一眼,里面忙碌一片,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到了池边,两人有种相顾无言的感觉。
栾徽音踌躇了一下,说道,“你从汝阴回来后就一直想去找你,但我也知道你忙,今天能在楼观台遇到,我真的非常高兴。”
谢如沫心知这次见面,怕是信阳长公主有意为之,但这些都是小事,“谢郡主挂念。”
“郡主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如沫,我们一定要这么生分吗?”栾徽音略带伤感地问她。
她是避免她以后替越伤越深,届时陷入了左右两难的境地,“谢郡主抬爱,在下恐怕承受不起。”
“你应该是知道了我二哥所做的畜生不如的事了吧?”不然没法解释她此刻的态度。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一十六章戛然而止
沉默就是默认,果然如此,栾徽音苦笑,她知道了这事,而他们信阳长公主府又迟迟不道歉并且拿不出解决赔偿的方案,她一定很讨厌信阳长公主府上的所有人吧?
“我只能说,在这事上,我已经表明了立场,并且将他骂了一顿。”
骂一顿而已,这怎么够呢?就看王星月好好的一个姑娘,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栾晟只是被骂一顿,代价也太低了。
栾徽音也知道不够,“烦你替我们两家说个项,看看王家想要个什么样的补偿,只要我们信阳长公主府能办到,我们尽力办。”说出这话,栾徽音自认为已经展现了他们府上足够的诚意。
太晚了,要是在事情一开始,或者在察觉栾晟的所作所为之后就登门道歉,拿出个态度来,或许这事就已经有了结果。可信阳长公主府一直不作为,息事宁人当事不存在的态度真的太伤人,如今王叟就只想要一个公道,即使这个公道迟一点都行。郡主不可能站出来指认他,
“郡主,你既非栾二少本人,也非信阳长公主,我亦非王家之人,此事你我都做不了主。”
栾徽音忙说,“并非要你做主,只是让你帮忙递个话,并且从中斡旋一二。这样的事,你我都不希望发生的,但既然已成事实,就要往好的方面努力,你说对吗?”
“郡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此事还需你娘拿主意,并且我的身份不宜插手。”
栾徽音一愣,她的意思就是这事还得她娘亲自出面吗?栾徽音踟蹰,这样的要求,她娘会答应吗?
信阳长公主府若真心想处理此事,何不找个德高望重之人当中间调和人呢,透过她算什么事啊。她当然知道信阳长公主府找上她的原因,大概有遮丑的想法,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
算盘倒是打得好,她身为谢家少主,王家是谢家的附属家族,她要插手,王家怎么着都得考虑她的态度,这不是拿她来做人情吗?
“这事我会和我娘说的,但你还是有个心理准备,然后多劝劝王家,太倔有时真不好。”
谢如沫气笑了,信阳长公主府真有意思,啥都没表示呢,就劝王家不要太倔?难不成他们微微低头,王家就得受宠若惊跪舔不成?
“郡主,我知道了,你且请回吧。”
栾徽音被她的态度伤着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和我继续来往了对吗?”
“郡主有些事强求不得。”谢如沫话说得委婉。
栾徽音激动得扬高了声音,“我二哥是我二哥,我是我,你不能因为他而否定了我!”
是,原本她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因相欠而相见,本来她们身份悬殊,一位是郡主,一位只是乡村女医,穷人和富人是很不可能成为朋友的,纵然医术高明,但身份的沟通终究难以逾越。
后来她变成了国医府的少主,两人终于处于同一阶层,她们有很好的基础能成为好朋友,但栾晟的所作所为,毁掉了这个可能。
其实,即使没有栾晟,因为武成帝,她们也不适合成为朋友的,最终有很大可能会反目成仇。
和栾徽音做朋友,就如同苦瓜外面包裹的一点点糖,尝完这一点甜之后,里面竟是苦涩,何必呢。
“何必呢,我只是一个或许会成为你的好朋友的人而已,但你二哥永远都是你二哥,血缘关系不可更改。朋友可以有很多,我不能成为,还有别人可以。”
“不,她们都不是你!”朋友之间也是要说缘分的。
“表姐,你怎么那么自甘下贱啊,人家摆明了看不上你这个朋友。”郑明珠领着仆人浩浩荡荡的走来。
听到这声音再看到郑明珠本人,谢如沫并不意外。
时间倒回栾徽音到来之前,谢家带来的下人每司其职,每个都是顶用的,就这么一两盏茶的功夫,谢如沫的人已经摸清了楼观台大致的情况。
“少主,我们的人出去打探了一圈才发现,这两日楼观台来了不少身份尊贵的女眷。三位王妃,两位长公主并两位郡主,还有一品夫人陆老夫人等等,都来了。”
当时室内所有听闻这消息的谢家姑娘们都吃了一惊,这么多皇家公主和朝廷命妇吗?即使是皇家大会,也不一定能凑得这么齐吧?近来的楼观台究竟有何吸引人之处,让她们都来此地?
谢如沫觉得这也过于巧合了。
汇报的人似是突然想起来漏掉的内容,忙补充,“对了,我听那些小子说,在男客院那边见着了白家三少。”
丫环说事就说事,偏偏还不住频频看向谢芳华所在。
谢芳华绯红了俏脸。
白檀香啊,谢如沫意外。白檀香求娶谢芳华的事,她也听说了。对此,她大伯祖父谢洪涛还特意来问过她祖父的意见。
看她大伯祖父的神情,对白檀香是很满意的。谢老爷子没反对,两家已经说好了,并交换了八字更帖,就差下聘了。如没意外,这婚事就会定下了。
白檀香志不在医,医术用药方面没有白沉香专精,但他经营的手腕高轩,行事之道颇合谢洪涛的心的。
白檀香想来是听说了谢芳华要到楼台观,忍不住也跑来了吧。
时间过去,屋里没有妇人,自然不会有人拿这事来打趣谢芳华,她的羞意渐渐散去,自个儿却忍不住问,“如沫,你觉得白三少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芳华心惴惴不安,她此刻非常想听一听她堂妹对他的看法。
“白三少我也仅仅见过几面,但观其为人,行事颇有章法,于女色方面并无不好的传闻,可算是个良人了吧。而且白家家风清正,他家培养出来的男子应该不差。”
谢如沫的话算是给谢芳华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沫,你觉得嫁给她,我会过得幸福吗?”谢芳华又问。
但这话却让谢如沫犯了难。一个人能不能幸福,更多的是取决于自已,他人只是占了一小部分的因素。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一十七章谢家的门
能在困境中将日子过好的人,就像是慢慢地将一手烂牌打好,这样的人都会幸福吧。在顺境中把日子过得鸡飞狗跳的人,能将一手好牌打烂,想幸福都难。谢芳华的性子,柔顺中不乏坚韧,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
“而且我嫁到了白家,谁都不认识,我好怕。”
谢芳华这明显是婚前恐惧症发作了。
如何建议,谢如沫犯了难,难道她要对谢芳华说,守住本心,即使在婚内都保有自已对心的自主权,永远留着一个爱着自已的位置?不要付出得毫不保留?不,这样的做法,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的。
可她在后世生活了三十年,她的婚姻观择偶观是在后世早已形成,绝非来大周后短短一两年内可以转变的。而且她估计,即使一直生活在大周受其影响,她的婚姻观也不会变得和大周土生土长的人一样,顶多是糅相融,达到一种她能接受的平衡。
在后世,即使走入婚姻生活,她还是会保持着自已独自生活的能力,而不是在婚姻生活中慢慢地退化,然后依附于男人身上,将自已的喜怒哀乐都一并寄托在伴侣身上。这样太没保障,而且对方也会很累。
可这样的想法,似乎并不符合这时代的潮流,最终,她这样对谢芳华说,“别怕,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多听听你娘的意见或者建议。做事不要急躁,你嫁过去后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关系慢慢处,事慢慢的就能理顺了。”
“而且,你记住一点,不管如何,在谢家当闺女也好,给别人家当媳妇也好,尽自已所能做到最好,问心无愧就行。如果最终过得不如意,不要绝望,谢家永远都是你们的依靠。”
她们两人的对话并不避讳谢芳霏,谢芳霏也是默默将这些话都记在心里,特别是谢如沫最后那句,她给了她们一条后路,让她们觉得特别有底气。
谢芳华深吸一口气,未谋胜先谋败,或许在别人看来,她堂妹这话不吉利,但她的话真的说到了她心坎里。
出嫁,除了喜悦,其实还有根于内心深处的不安,毕竟从一个家族到了另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家族,她与那个陌生的家族联系最为紧密的就是那个并不熟悉的丈夫。虽然人人都道他很好,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但她真的不熟悉啊。她会慌会怕,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很怕自已一只腿踏出去后,就没有了后退之路。怕前面荆棘密布,也要硬着头皮往前,更怕前面是悬崖,却因为没有后路被逼着往下跳。
可是和她堂妹如沫谈过之后,这样的担惊受怕的想法莫名就消散了。或许是她身为少主的一句话,表明了她一定会给她们这些谢家的姑娘敞开一道归来的大门。
栾徽音找到她这边的时候,她们刚好结束了对话。所以谢如沫并不意外在此地见到郑明珠。
郑明珠的话虽是事实,可太难听了,栾徽音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泪意收了回去,她怎么行事,还容不得别人来奚落。
“我的事用不着你说三道四指手划脚!你别好了伤痕忘了疼,刚回京,你不会想再次被送出去吧。”
“还有,你也快说婆家了吧?有空我劝你还是管好你自已的嘴,仔细祸从口出。”
“你——”郑明珠上次因为在信阳长公主府乔迁喜宴上失仪,她被她娘送出京,连年都没法在京城过。栾徽音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让她丢脸,“哼,好心为你打抱不平,你不领情就算了,你的事我也懒得管。”
说罢,郑明珠径直走到谢如沫跟前问她,“你最近有没有沈东篱的消息?”她接到一则秘密的消息,说谢如沫和沈东篱确实关系匪浅,她已经有三个月没见着他人了,现在要从另外一个女人口中探知他的消息,真是恶心死她了。
嗯?谢如沫疑惑地看向她,她找自已问沈东篱的消息?搞笑了吧!
郑明珠不耐,“别给我装傻,你敢说你没和沈东篱有关系有联系?”
即使有,关你什么事啊,谢如沫心想,“我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谁会承认啊,一承认就是男女之间的私相授受了。虽然他们已经相互表明了心意,可这世道,大主流还是不能违背的。况且她南下一事,确实需要保密。
“你说不说?!”
“明珠郡主,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该找太医瞧瞧了。”谢如沫懒得与她掰扯。
见她抬腿欲走,郑明珠一把扯住她,“你心虚了?你休想走!”
谢如沫皱眉,“放手!”
“我不放,你快告诉我沈东篱的消息,他在南边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丁香他们急了,都围了上来,郑明珠带来的人也不甘示弱,跟着逼了上来。
目睹了全程的栾徽音怒道,“你疯了!还有你们,都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将你们郡主扶回去?”
栾徽音的话显然说晚了,拉扯之间,郑明珠一怒之下,长久的积怨暴发,手一推,直接将谢如沫往池子里推。
谢如沫不傻,还会点拳脚皮毛,当下身一侧,手一伸勾住旁边的柱子往旁边一躲,整个人堪堪立住。
而郑明珠就没那么幸运了,失了受力点,由于惯性,整个人往前一扑,而她的仆人拉她不及,以致于掉进了池子里。
郑明珠的仆人急得团团转,去叫人的,想办法救人的,现场一片混乱。
栾徽音也让身边的仆人去帮忙,然后安抚了谢如沫一句,“别怕,这件事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就是自作自受,我不会让她颠倒是非诬陷于你的。”
谢如沫对此不置可否。
两位郡主身边的人手够,谢如沫没让她身边的人去做一些关键性的救援工作,而是在一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无关紧要的活计。
栾徽音想了想,忙唤来一人去将信阳长公主请来。郑明珠发生这样的意外,她九皇姨一准儿过来,想到她的胡搅蛮缠,她就头疼,这样的情况,她应付不来,还是让她娘来吧。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一十八章冲突解决
信阳长公主这边,长公主本人正在和傅老夫人说着话。
傅老夫人在山门得了信阳长公主的援手就说了要亲去道谢,她说到做到,在厢房内略微打理了一下,整理好仪容后便来到了信阳长公主的暂住之地。
正聊着,便听说了谢如沫卷进了两位郡主的冲突里,脑子突突地疼,这才刚来啊,就出事,果然是不顺。
她有点后悔来这楼观台了,开年来,傅府就接连不大顺,加上近来她心神不宁,就想来观里拜拜顺便祈个福。加上得知孙女如沫的医院开张在即,就邀她前来,就为求个好兆头。
“走,看看去。”
信阳长公主发了号,加上自家孙女也被卷了进去,傅老夫人自然要同去看看的。
不出栾徽音所料,郑明珠的人果然去舞阳长公主那搬救兵去了。
舞阳长公主气势气势汹汹地赶来。
池水不深,郑明珠早已被救了上岸,下人给她披上了狐裘披风,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淌。
舞阳长公主见到女儿遭了这样的罪,焉能不怒,她扬起手就要往谢如沫脸上招呼。
栾徽音挡在她跟前。
舞阳长公主不耐烦地说道,“你给我让开!你明珠表妹受了那么大的罪,你也不心疼,我这当娘的心疼!”
舞阳长公主久居上位,气势还是很足的,栾徽音忍着不适,并未退让,“九皇姨,这事我作证,是明珠先找碴的。我和谢少主在此说话好好的,她跑来跟谢少主追问一个男人的消息,谢少主说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她还不依不饶的,最后还想将谢少主推下池子,幸亏人家身手敏捷反应快,她没得逞反将自已弄进了池子里。”
舞阳长公主眼睛盯着她,缓缓笑了,“你还真是个好表姐,真是公正大度的昭惠郡主,胳膊肘净往外拐,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九皇姨!”说到后面,她是咬着牙,表情控制不住的凶狠。
舞阳长公主指着谢如沫,“现在,我要教训她,你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连你一起教训。”
“我不让!”
“我是你的皇姨,也算是你的长辈,我想这一巴掌还是教训得起的。”
谢如沫皱眉,遇上舞阳长公主母女这样蛮横的人,真是头疼。她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将栾徽音救下,心里估算着信阳长公主应该快到了吧?
“住手!”
他们转头一看,是信阳长公主带着人过来了,那仪仗和架式,完胜舞阳长公主多矣。
在他们恍然的空档,信阳长公主一行人已经行至他们跟前,她直直在舞阳长公主跟前站定,“舞阳,你真是长能耐了啊,抖威风都抖到了楼观台来了。”
“二皇姐,你和你女儿真有意思,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母么?都帮着外人说话,再不济,咱们也是姐妹不是?你可曾顾念半分姐妹之情?”
“舞阳,事情的真相如何你已经很清楚了,先是你女儿找谢少主麻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落得这结果怨不了谁。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你们母女俩占理,我即使豁出老脸,我都帮你。可你现在明明是想仗势欺人,这是要我漠视是非对错站在你这边,恕我办不到。”
舞阳长公主近来又重新得了武成帝的青眼,可不怕她,“笑死我了,你和我说是非对错,你说我仗势欺人?可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还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你脸咋就不疼呢。”栾晟的事,她还当谁不知道呢。
信阳长公主此时脸皮直抽搐,心里对信阳这个皇妹恨得不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如沫蹙眉,两边都不是好的,她实在很厌烦这样的纠缠。
“你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现在咱们就事论事,明明是明珠的错,你还想打谢如沫,这就是不对!”
“既然你执意护着她,那我不和你吵。”舞阳长公主如今一肚子气,也不想呆这了,临走前她盯着谢如沫说道,“你真是扫把星,我们明珠遇上你就没好事!以后见着了给我滚远点!”
谢如沫肃着脸点头,“舞阳长公主放心。”
放心,放心什么?放心她一定不会再出现在她们跟前?舞阳长公主懒得细究谢如沫的言下之意,让人扶着直打哆嗦的郑明珠往回走。
“臣女谢长公主仗义执言。”谢如沫向信阳长公主道谢,别的事且不提,这事要是信阳长公主不来,恐怕没那么好收场,这个谢谢是应该的。
“你这孩子,和我还客气啥。”
谢如沫笑笑,没再接话。
栾徽音看出谢如沫没啥兴致,忙道,“娘,外面好冷啊,咱们回去了吧?”
“好吧。”栾徽音都能看出来谢如沫兴致缺缺,信阳长公主自然也看得出来,她按捺住想心中的躁动,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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