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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不,改天得去问问乌颉,这谢如沫究竟什么命数,为啥总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房安哲口中的乌颉是岑霍岑国师的首徒。
高掌柜摇头,“不不,孙少爷,纵观她一路走来,她的运气其实并不算太好,总体来说还是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帮了她不少。”说到谢如沫的医术,真是一力降百会啊。
房安哲眯眼,“所以我们房家要一直被她的医术所辗压?”
高掌柜沉默,不然能咋滴呢?
皇宫
武成帝将手中的奏折往桌上一扔,怒目而视,“一个个酒囊饭袋,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当用了!”
魏尽忠瞄了一眼那折子,似乎是户部针对抗北军请示物资增援一事哭穷的折子,只一眼,他就忙移开眼睛,嘴上安慰道,“皇上,既然这些人不当用,那就启用新人!等会试的成绩出来,就是殿试了,您还怕无人可用吗?这些人还当皇上非他们不可呢。”
听着魏尽忠宽慰之语,武成帝一边拽了拽手中的指板,一边默默地想,这些官油子在官场上浸润的时间久了,是越来越会看菜下碟了。用起来确实不如前些年顺手了。
其实魏尽忠说得也不大对,这些新晋官员,总得培养历练几年才堪大用,他年纪上来了,怕是等不及啊。或许,今年会有极个别天资纵人的青年才俊呢?
“今年都有哪些书生比较出众?”
魏尽忠心神一敛,幸亏这些消息他都有收集,现在答起来也有话可说。他收集的时候想的是,皇帝年纪大了,不爱动弹。年轻那会,这个时候他必要微服出宫,前往龙源楼一览人才的。
“坊间传闻,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王聿王大公子,其实便是......”魏尽忠一连举了好几位在坊间富有美名的书生,以及他们近期的诗文作为。
武成帝静静地听着,心中暗暗计较。
自打去了青囊医院坐诊,商明这一天天的,忙碌得程度比自已当初开个小医馆也不惶多让。但他却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能帮到人能学到东西。而且家中妻子也欢喜并支持,全然没有当初他开医馆时候的反对。这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越发地喜欢青囊医院了。
这不,他刚走,就有人来他家找他妻子唠嗑。
“徐嫂子,商大夫到青囊医院坐诊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着呢。”徐氏笑着说,
“看你这高兴的样啊,就知道不错。”
“可不是不错嘛,我也不怕告诉你,开张那天,青囊医院就给了一个五百文钱的大红封。”她是真满意,工钱没少拿,说出去还体面。
“五百文,谢家真是大方。”来人的声音里不无羡慕,“不过徐嫂子,你收拾这些药草,这是在干嘛呢?”
“这不,俺家那位去了青囊医院坐诊,这些药因为是我们家开医馆剩下的,种类也不全。可还是有些人来求俺家那位开方子,这些药白赠了人俺也不觉得可惜,但这药方讲究君臣配伍,俺怕俺家那位开了方子,药材没给全,那些人还不去补,直接拿来熬煮,这样喝下去不是害人吗?”
“徐嫂子言之有理。”来人对她家的情况也非常了解,明白她这是不想便宜那些经常仗着商大夫心软来求药的人,“这些药材低价卖掉,保不齐还能多割几斤肉。”
徐氏的想法也正是如此,反正她当家的就在青囊医院当出诊大夫了,这些药材暂时也用不上。家里人真生病了,就在青囊医院看病抓药也方便。
来人附和着点头。“你说青囊医院离咱们这那么近,收费也不算贵,上那治病去得了。”
她觉得现在的日子就过得挺美,每个月保底八两银子,扣去家里的开销以及儿子读书的开销,还能攒下一半儿呢。而且听说干得越久,薪金就越多。
就是忙,她当家的还好,基本上能呆家里半天,听说那些个初级医生才忙呢,除了能保证四个时辰的基本睡眠之外,就是忙碌。医院为了照顾他们,特意设了宿舍区,每位大夫一间宽敞的大屋子。而且医院有食堂,衣服脏了也有人管洗,出门还有专门的马车接送。这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替大夫们考虑到了。难怪那些初级医生都拼了命地干活。
可她家那位不成啊,毕竟是成家了的不是单身汉,这样子忙也确实忙碌了些。等成了资深医生就好了,徐氏心想,她都听说了,资深医生的排班特别少,一旬也就两个半天坐诊。
但她不知道,这些资深医生并不轻松,他们要应付处理的都是病情很复杂的病人,这些病人自已知道病情复杂挂了他们的号,有一些是初级医生和普通医生都处理不了的,转诊过来给他们的。不坐诊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另一幢楼里研究病人脉案,研究药方组合等等。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轻松。
时间很快便进入了阳春三月,会试的成绩已出。
没出所料,王聿摘走了会元的荣誉,柳士瑛屈居第二。人人皆叹他命好,幸亏出贡院那天命大,在谢家手中被救活,不然怕柳家亲人同时面对这成绩和死亡的消息,两相对比,怕是一桩憾事。
这些上榜的贡士参加了鹿鸣宴之后,更是意气风发,就盼着殿试的到来。
这些贡士还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想见的天颜,此时正恼怒不止。因为继抗北军前些日子请求支援的奏折不久,武成帝又接到了抗北军连失两城的坏消息。他的心情很不好,即使楼月国太子不日便抵达京城送达降书的好消息都不足以浇灭他的怒火。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四十三章关系暴露
金殿之上,武成帝怒斥,“你们抗北军是怎么回事?战争开始的时间长,耗费的物资比重征南军多,战线拉得比征南军长,战果呢?人楼月国的降书不日就送到了,你们未尽寸功,反而连连败退。今天连失两城,明天再失两城,后天是不是就让突厥族打到帝都来了?”
“皇上,这实在不能怪我们啊。”前来送战报的斥候官声泪俱下,“抗北军所处地理环境比征南军恶劣,突厥族本就骁勇善战,即使将士用命,也难敌敌军进攻啊,况且况且——”说到这,斥候官吞吞吐吐似乎不知道怎么措辞。
好一会,他还没‘况且’出个所以然来。
“况且什么,有话就说!”
一直紧绷着的脸站在一旁的袁承恩行礼说道,“皇上,由臣来说吧。”
“准!”
“......刚才言大人想说的是,您在物资上对两军厚此薄彼,不怪抗北军有如此战况,不如征南军,那太正常了!”袁承恩是梗着脸说完这话的。
“大胆!”袁承恩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武成帝的怒气值直线上升,“袁小将,嗯?你爹袁雄兵连失两城,朕还没降罪,你反倒埋怨起朕来了?武器兵甲朕紧着你们,药材衣物等粮草朕也紧着你们,你倒是说说看,朕如何一个厚此薄彼?”
武成帝差点没被他的话给气着,但他话中有话,不将他话里的意思搞清楚,他不罢休。
刺啦!袁承恩抽出头顶的。
他这一异动顿时惊着了殿上的所有人,
魏尽忠颤抖着手指着他,“大胆袁承恩,这是御前,你想做什么?”
武成帝倒镇定,他端坐在宝座上,想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皇上,请看!”
袁承恩说着,金簪往自已的左臂上狠狠一划,顿时血汩汩而出。接着他将金簪插回发顶上,然后拿出一小瓶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药来,往伤口上撒药粉,最后再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收回去。
在场的大臣们发现,和他这粗人形象不符的是,他撒药粉的时候小心得很,生怕浪费了的样子?
等他做完这一切,“皇上请看。”他举起左手,示意人都看向他的伤口之处。
那么远,武成帝年事已高,视力早已不如年轻的时候,自然是看不清的。但他有魏尽忠啊,魏尽忠就如同他的眼睛耳朵。随着他的点头示意,魏尽忠从龙椅旁走下来。
而且武成帝没看到,但旁边的大臣离得近啊,一眼就看到了那伤口撒了药粉之后的变化,真是好神奇,那伤口才一会儿功夫竟然已经不渗血了,应该是那药粉的功劳吧?
“这还不算什么,只需要一个晚上,这伤口就会结痂——”袁承恩吐露了那药粉让他们更吃惊的效果。
“而且这药粉上上去后,伤口不会感到太难受。”
袁承恩话里话外都是对这药粉的喜爱,也难怪,戍卫边关,常常见血,这药可比那金子银子受欢迎多了。
“袁承恩,你是什么意思?”武成帝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了,但还是要让他说出来。
“皇上,你也看到了,我手中的药对伤口有神效。而让臣痛心的是,这样的神药,您给了征南军,却不曾顾念抗北军。”袁承恩一脸的悲愤。
武成帝未答,就有管军需的官员抢着回话了,“什么?你在说什么?别诬赖皇上,给征南军的物资里没有你刚才提到的那个药!”
“臣没说谎,臣要说谎,天打雷霹!”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药?你确定是征南军所用吗?”
“我确定,至于哪里得来的,恕臣需保密,无法据实相告。”这是他的操守。
其他大臣七嘴八舌地说道,“你这样,我们如何确定你所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这药不是征南军的,你岂不是冤枉人吗?”
袁承恩气呼呼地道,“这药名叫生肌止血散,如果你们不信是征南军所用,可以问沈东篱!”
武成帝心中一动,“你可知道这药为何人所制?沈东篱又从何处得来?”
良久,袁承恩才回道,“谢家!”
众人恍然,原来是国医府谢家,那应该没跑了,也只有他家,才能制出这样神奇效果的止血生肌之药。
拜袁承恩所赐,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谢如沫和沈东篱交情匪浅。否则,谢家怎么会为沈东篱提供那么好的伤药?
袁承恩的话,合了武成帝心中那隐约的猜测。
魏尽忠心中微微一震,不着痕迹地扫了武成帝一眼,一眼只约略记得他紧绷的龙颜。
袁承恩复又跪下,“皇上,你可以说是我的私心,但臣私以为,此等神药,应该觐献朝廷,有了这药,也好为将士们的性命提供多一层保障。”
王直出列,进言,“皇上,臣以为此事还需要传召谢大国手将来商议。”
袁承恩步步不让,“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这药在谢家手中只是敛财工具,于将士而言,却是性命攸关,请皇上下旨!”
陆渊出列,“皇上,万万不可,纵然袁小将军一片冰心,可如果强制谢家将此神药药方献上,影响太坏,这个头不能开。”
万一开了,这天下家家户户都要担心传家宝或者独门技艺之类的东西被惦记了,谁还敢进步,谁还敢付出精力去专研什么?况且谢家如今深得民心,无缘无故逼迫其做贡献药方,岂不是弄得民心惶惶?
“皇上,北边我们已经连失两城,仗打至今日,军士们疲惫不已。如果抗北军能得此药,便有如神助。不管是在实际上的帮助还是激励军心,都能起到一个很好的效果啊。若我们将士有了保障,就能早日夺回城池,早日将敌军打得退出边关,就能早日结束战争,便能节省一部分军需,不再消耗国力。皇上,咱们大周禁不起折腾啦,现在只是需要谢家贡献一张药方而已,想必不会太过介怀。”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道哪位大臣嘀咕了这么一句。
“非也,如果真到了紧要关头,需要我们袁家做出牺牲,如果一个袁家能换来大周的太平,我们袁家愿意!”袁承恩一脸大义凛然。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四十四章洞悉阴谋
袁承恩说得不无道理,武成帝凝神细思。况且他这番表态,也让他龙心甚慰。
袁承恩说完之后,就退至一旁,眼眸微垂,谢家,哼,他们这回出手,应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吧?
睿王宇文珩也出列劝道,“父皇,我朝有袁小将军这样的臣民,实属大周之幸,黎民百姓之福。但儿臣以为,咱们大周像英国公这样一心为国的人必然不少。比如谢大国手本就是个忧国忧民的良臣,此事或许只需略微一提,他自已都有可能将药方献上,之前的安宫牛黄丸不也是如此吗?”
他觉得,很不必用下旨如此强硬的手段。
“而父皇仁义,没有收下宫宫牛黄丸的药方,反而赐封其为国药。此乃君臣相得啊,父皇大可直接召见谢大国手,他必能理解父皇一心为民的苦衷的。”
睿王的一番话下来,有些大臣心中呵呵,睿王他这是在给皇上做脸呢,当时那个情形,皇上倒是想要,能要吗?人家一举献上了霍香正气液的配方以及其新颖的制备工艺,和安宫牛黄丸的配方。皇上拿了其二,如果连安丸的配方都拿了,吃相不难看吗?
睿王的话好听又说到点子上,给了武成帝很好的台阶下,武成帝自然就顺势说道,“宣谢大国手觐见吧。”他看向睿王的目光满含赞赏,这个三儿子自从封王之后就稳重有担当多了,常常能替他分忧,很好。
宇文珩说完想说的就站了回去,完全不理会他大哥如同刀子一般又带点疑惑的眼神。他当然知道他为何有如此的目光,不就是疑惑他的做法嘛。其实说那番话,他也是那么心甘情愿的。抗北军的统帅是贡国公,他不希望英国公旗开得胜,因为英国公背后是安王。但他父皇肯定是不希望抗北军战败的,他同样不希望抗北军败。
特别是近来他父皇放手让他处理的朝政多了以后,他了解了许多的民情国情国库民生之类的消息,知道近些年国库一直处于赤字状态,赤字就是当初荀晋所用的术语,简单的来说,就是入不敷出了。这些年,父皇都在勉力维护着大周的安稳繁华景象。难怪元旦祭祖时,听到国师说今年大周有灾难动荡时,父皇会如此忧心。
话题扯远了,在国力薄弱的前提下,实在无法再支持长时间的战争了,所以抗北军必须胜!当然,险胜惨胜就够了。所以,谢家出点血吧。为国计,为民计,只能先委屈她了。
睿王的话也完全堵住了大臣的嘴,皇上召人来问询并未有逼迫之语,接下来要如何做,就看谢家的了。他们不适合再多言。
皇上——魏尽忠在其耳畔耳语了一番。
“对了,顺便着其孙女谢如沫一起觐见。”
武成帝这一宣召让不少人心思活络开了,这生肌止血散还真的挺像那谢家女娃的手笔的,可惜啊可惜,谢家子嗣凋零,不然依着谢如沫的本事,连拖带拽的,都能将谢家拱上高位。如今她本事再大,盛开得再光芒万丈,也仅是一枝独秀,容易夭折啊。
魏尽忠得了传召谢氏祖孙的令,出去交待小太监前往国医府行事,交待的时候,他隐晦地使了个眼色。最得他心意的小徒弟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谢家身为医家积攒下来的好人缘,让他们从小太监口中探得了一些消息,知道皇上近来为何事心烦,大殿上的消息他们也知道了个七八成。当谢如沫听到袁承恩说生肌止血散为谢家所制,并给沈东篱所用时,心跳加速。
来者不善,祖孙二人对视一眼,俱是一脸凝重。
在前往面圣的路上,谢家禳孙二人都陷入了沉思。
特别是谢如沫,如袁承恩所料,被这毫无征兆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事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后续麻烦多多,她一想到这,就头皮发麻。
但如果不承认,只不知道武成帝掌握了多少线索和证据,如果他们拒不承认,会不会被抓到把柄,然后构成欺君之罪?
首先在这承认与不承认之间,就让谢如沫心乱如麻了。她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先思考承认下来的后果。承认了,药方当然是觐献给皇帝无疑了。这是一重损失,当然,或许皇帝会有所赏赐,但这不是她或者谢家想要的。而且一旦承认了那生肌止血散是她所制,也就间接承认了她将药给了沈东篱用的事实,间接证明了他们交情匪浅一事。
那么,她南下楼月国的事,会不会泄露?后面真的会有很多后续的麻烦的。最让她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届时白石山的秘密还能保得住吗?真到了那时候,他们谢家和沈东篱就危险了。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的错?
首先这生肌止血散当初是在国医府内她的小院子里配的,能接触到的,都是谢家的家生子,并且她当初将生肌止血散配出来的时候,只让他们帮忙做了其中一半的工序,后面有两味药是她最后添加进去然后完工的。这就很大程度上排除了谢家这边泄秘的嫌疑。
取药的时候,他们是趁夜取走的,根本没惊动太多人。他那样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不暴露他们的关系。而且因为时间和药材所限,她所调配的生肌止血散数量并不多,到了沈东篱手里后,她觉得,能用上的都应该是他的心腹才对。
谢如沫觉得应该是沈东篱那边出了内奸,能知道那么多事,在沈东篱的小团体里地位必然不低,最少也应该是他所信任的人。
思维蔓延至此,谢如沫忍不住担心起沈东篱那边。但她强迫自已掐断这思维,回到解决自身目前的麻烦处境上来。
可是,她南下的时候是经过一番乔装的,除了在阿依族她是用真面目之外,大周境内,即使是在沈东篱所管辖的军营,她都是乔装的。她也相信,除了沈东篱本人以及阎焰星少司三人之外,他应该不会再告知别人生肌止血散是出自谢家出自她的手。
她回来后,从谢老爷子口中得知了阎家和谢家一样的遭遇,同样是出自武成帝之手,便知他们已经结盟。所以她相信阎焰是不可能泄秘的。星少司是一心跟着沈东篱的,身家性命全押上了,沈东篱不好,他也落不了好。
由此推断,和袁承恩勾结的人出自沈东篱的小团体,且地位不低。但是,只要不是和他们直接接触的沈东篱三人,那么其他人即使用过那药,也不代表他们知道其中详细的情况,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而且她相信阎焰星少司二人都不是多嘴多舌之辈,不会将明明要掩饰的事情往外说。
谢如沫的双眸变得熠熠生辉,如果她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么,这应该是一次试探,想要生肌止血散是真,并且
他们应该还不确定她南下的事是真是假,应该是心有疑虑。
因为如果他们确定了,那么他们这次出手,绝对不会这样轻,肯定是一击毙命。
当然,如果此次试探成功,他们必会深挖她南下的秘密!她不能认,否则她南下一事会成为一条线索,被他们顺藤摸瓜,那么白石山的秘密将不保,他们谢家和沈东篱就危险了。
捋清了所有的思路,谢如沫才发现,这袁承恩也真够奸诈的,在没有直接证据的前提下,他竟然敢斩钉截铁地对皇上说出那样的结论。当然,这结论是无限接近于事实的,而她,差点就上当了。设计这个圈套的人真是用心险恶,并且心机深沉,利用消息的不对等,并深谙她的心理,计划一环接一环,只要她在开头的时候慌乱出错,就如同多诺米骨牌,全盘皆输!
但现在,抱歉,她不上这个当!况且那生肌止血散没名没姓的,叫它它也不会答应,她不认,谁能奈她何?大不了谢家永远不生产这个药。
有了决断,谢如沫的心就定下来了,想明白并拿定了主意,谢如沫给谢老爷子暗中递了一个信号。
谢老爷子一眼就明白了孙女的意思,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刚才也是在思考这药方献与不献的问题。
谢老爷子也是同样的想法,即使让生肌止血散明珠蒙尘,不为世人所知所用,也不能便宜了武成帝!这是很好地削弱大周国力的时机,他谢家为何要制止?
但他刚才又担心如沫行事不慎,留下把柄让武成帝抓住,这心七上八下的,现在孙女拿定了主意,那就按她的意思办,他相信她的判断。
武成帝是在正武殿接见的他们。
到宫外传召一个人,即使马不停蹄,也得花半个多时辰,这还是住得离皇宫近的。但谢如沫不是啊,最近她一直呆在东郊的青囊医院比较多,从皇宫到青囊医院,这么一折腾,一个时辰妥妥的。
谢家祖孙二人到时已是巳时二刻,早朝已散,仅剩几位大臣作陪。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四十五章剑指将帅
都是国家栋梁,谢如沫仅在进门之时飞快地扫了一眼,袁承恩不出意料地也在。
见了皇上,谢家祖孙二人下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武成帝走下御座,亲自将谢老爷子扶了起来,然后握着他的手,言辞恳切地说道,“爱卿请起,爱卿颐养天年之际,朕实不该劳烦你拖着年迈之体进宫,只是此事非常棘手,不得不劳烦爱卿。”
谢老爷子忍着想抽回双手的冲动,“皇上言重了,能为皇上分忧解劳,实乃为臣荣幸。”
“朕一直知道爱卿乃我大周之栋梁,一生为大周做了无数善事,你的孙女比之你当年的风采也不遑多让。听说你们谢家在她的带领下开了京城最大的一家医院,真是家学渊源。”武成帝赞叹道。
“皇上过奖了。”谢如沫说完这句便低下头作羞涩状。
“皇上言重了。”谢老爷子挣脱了武成帝的手,又要跪下,诚惶诚恐地道,“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武成帝顺势松开他的手,并让人赐座。
“是这样的,今日朕收到边关奏报,抗北军连失两城,此次戍边战士损伤惨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难。”武成帝很认真地说着。
“皇上传召老臣,是否要谢家筹集药材送往边关?”谢老他子这般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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