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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是也不是。”武成帝模棱两可。
谢老爷子一脸疑惑。
“朕听说你们谢家新研制出了一种药粉,名唤生肌止血散,对外伤有特效。如今抗北军急需这样的药,你们谢家能否提供一批这样的伤药?”
“皇上在说什么,老臣不明,什么生肌止血散,老臣闻所未闻——”
武成帝闻言,忍不住眼睛一眯,眼底闪过一丝闪芒,然后看向袁承恩。
袁承恩站出来,“谢大国手就别装了,您老看看这药,若还有不明白的,就问问你孙女。”他的口气实在有点不耐烦。
他的态度让谢如沫很看不惯,“有什么话你就说清楚,别对一个老人呼来喝去的!”
“好,你既然叫我说清楚,那我就给你们说个明白。”
武成帝也不阻止,谢家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他也存心让袁承恩让他们认清现实。
“谢少主,这药是你亲手研制的,你不会不认得吧?”袁承恩指着手中的药瓶说道。
谢如沫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药瓶子上,“袁小将军,你手中的药粉能否给我看一看?”
袁承恩也不惧,直接将药瓶递给她。
谢如沫摘开瓶塞,小心地倒了一些在掌心,细细地嗅了嗅,然后沾了一点尝了尝。
袁承恩心想,装得倒挺像那么一回事。
武成帝亦是目光沉沉。
“说实话,谢少主,我不得不佩服你在医学上的天赋,这样的药都被你研制出来。可这药研制出来了,就应该造福百姓,你们谢家藏着掖着,实在太不应该了。”
“袁小将军的赞美之词,我不敢领受。我有没有研制出来这样一种药粉,我身为当事人最清楚。”
说完这句,谢如沫转过头面对武成帝,“皇上,抱歉,这药臣女看来确实是上等的疗伤之药,但真不是臣女所研制的。”
武成帝此刻已经是满心不悦。
“谢少主,先别急着否认那么快,我手上有证人,你不怕落个欺君之罪吗?”袁承恩步步进逼。
“这药实在非出自我之手,如果袁小将军不信,并说你手上有证人,我愿与他当面对质。”
说这话时,谢如沫手心里捏了一把汗。但从他们谢家否认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赌一把,并且反将一军。
谢如沫是死活都不承认这药是她所研制的了,袁承恩探究的眼神看向她,连欺君之罪都不怕,她哪来的胆气?还是,他们真的猜错了?
或许是谢如沫的镇定让袁承恩迟疑不定,他竟然脱口而出,“可大周上下,除了你们谢家,还有谁能制出这样神效的伤药来?”
谢如沫敏锐地捕捉到一点,他这话透露出一种猜测的意思,也间接印证了她之前的推测,“谢谢袁小将军的抬举。”
她又接着说道,“皇上,这药如果真是臣女所制,我为何不认?这是对臣女对谢家的医术的肯定,正常人都会承认的吧?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不揽这功劳这荣誉,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这药真不是她研制的,以她的品性不贪这功劳太正常了。
“你真是冷血心肠,明明这药就是你研制的,你却为了一已私心完全否认,如此袖手旁观不顾国家安然,实在不配百姓们对你对谢家爱戴有加!”袁承恩指责她。
好无耻啊,自已打了败仗,不自我检讨,反而将错推到他们谢家身上来!
“袁小将军,听闻抗北军连失两城,我也很难过。但你不要将自已的失职转嫁给谢家!先撇开那生肌止血散是不是为我所制,那药都不是决定两国胜负的关键,如果是,那何必要你们,让我们这些医家上战场就足够了。”
非谢如沫没有怜悯之心,不怜惜抗北军,舍不得那药。而是实在不喜袁家父子所使的手段,如果真是为战士们好,应当知道,她手上并没有太多的生肌止血散,他们应该悄悄和她接触才对。而他们却选择了上告皇上,欲用皇上来逼迫他们上交药方,进而达到不费吹灰之力拿到药方的目的,或许还有更深一层用意在。他们对她不怀好意,为了不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只能咬死了不承认。而且大周迟早都会动乱,大浪淘沙,阵痛是必须要经历的,真正有本事有运气的人才能活下来。没有了她的药,算是对抗北军的考验吧。
“皇上,征南军和抗北军有如此大差异的结果,确定不是将领能力的问题吗?要知道,接连征战几年,大周所剩兵力不多了,皇上考虑一下要不要换将吧。”不是将罪名推到谢家身上吗?那就别怪她剑指将帅无能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四十六章是谁欺君
谢如沫的话让武成帝的心又是一烦,他知道袁雄兵打仗的能力是有的,但他这人习惯隐藏实力,能一招毙命的仗非要拖上一拖。现在战场上虚虚实实,也不知道他究竟还有几分胜算!
武成帝的眼神无意识落在谢如沫身上时,蓦然一惊,啧啧,他的注意力差点被转移,且不提换不换将,还可以再思量思量,他此刻想的是用什么办法能拿到那叫生肌止血散的药。
谢如沫袁承恩相互辩驳那么久,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们二人之中,必有一人说谎,这个欺君之罪落到谁头上,现在还说不准。
两人的话,他也不并怎么相信,目前只想将事情逼着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袁承恩,你之前说有人证能证明这药为谢如沫亲手所制,人呢?”
袁承恩心一紧,人证他自然是早有准备,可他和父亲大人都以为用不上这步,只是在做事时习惯性地有备无患而已。而且他父亲大人曾说过,如果需要用到证人与之对峙,他们最想要达到的结果是不可能得到的了。就如同他们虚张声势,逼着谢家往悬崖山涧里跳,而对方就站在崖边没上当,而他们已经招术用老。谢家会不会脱一层皮,现在就看武成帝的了。
武成帝问出这话,就表明了他仍旧未死心。
“你可要知道,你袁家如今连失两城,朕尚未计较,如果你再来一个欺君之罪,朕不介意数罪并罚!”
“皇上请放心,如果没有证据,臣不会无的放矢,此刻证人就等候在外。”说着话,袁承恩剜了她一眼,给她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谢如沫心中犹疑,面上却是一派镇定,从容不迫的样子。
“那就传吧!”
谢老爷子对期间的事所知不多,内心暗暗焦急,面上却尽量不显。
“末将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知非,袁承恩说你能作证生肌止血散为谢如沫所制,对吗?”
沈知非?沈,莫非是沈国公一脉的人?沈东篱的堂兄弟吗?谢如沫心中猜测。
“是的。”
“你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能证明这药为我所制?”
问出这话时,谢如沫一直在琢磨,沈知非为什么要背叛沈东篱?如果二人有龌龊,沈东篱不会将他吸纳进小团体里,即使会,也会防着他。而且据她所知,沈东篱为人也并不吝啬,真的很难想象他为何背叛。
“这药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由我堂哥沈东篱从京城带到南方的。此药出现的时间点和谢少主出现在京城并大放异彩的时间点是一致的。而我堂哥和谢少主交情甚笃,他离京前往征南军前你们还见了一面——”
武成帝越听越皱眉。
沈知非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如沫所打断,“呵呵,别说那么多废话,我想皇上请你来是作证人的,而非让你给我们推测因果可能的。我只问你,有没有直接的证据?你是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听能证明这药是我所研制的?”
“没有。”沈知非狼狈地移开眼。
袁承恩此时不急了,他并不意外沈知非被谢如沫诘问得哑口无言,本来他们就是证据不足,但依靠着蛛丝马迹,他爹以及智囊们推测出了无限接近事实的真相,就想利用这她与沈东篱消息互通的不及时来诈出真相,然后再深入楼月国查一查,捏住他们的把柄,然后让他们为袁家为大皇子所用。可惜谢如沫艺高人胆大,不上套,她是有恃无恐呢还是事实真像不像他们所猜测的那般?
袁承恩不知道,沈东篱太谨慎了,两次与谢如沫接触拿药,一次是他本人,一次是阎焰和星少司。旁的人是不知情的。谢如沫深信他的人品,并且他与他们谢家有同样的目标。在这个在前提下,所以她坚信如果出现危险,沈东篱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将她牵扯进去的。
“一切均是你的猜测而已,你就敢将这样的猜意妄测安到我身上来。你胆子真大,不过有人胆子更大,竟然敢明晃晃地欺君,何曾将皇上放在眼里?”
对峙到此,事情已经很明显,其实袁承恩他们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药就是谢家所研制。
“皇上恕罪。”袁承恩跪下,“看着边关那么多将士因伤势处理不及时而死亡,臣是真的心痛。”说到动情处,袁承恩竟然还红了眼眶,“况且沈校尉的推测也是很有道理的,而且臣刚才也说过,谢少主研制出了安宫牛黄丸和藿香正气液、九味羌活丸等药,也是最有可能研制出生肌止血散的人。
如果生肌止血散能普及到军中,一定能救下许多将士的性命。臣决无私心,如果有,那就是臣不忍往日里同吃同睡共同在杀场上拼命的袍泽因一点伤而丢掉性命,以前没办法就算了,现在既然有,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啊。谢少主,你说说看,还有什么比将士们的性命还重要的吗?”
袁承恩的一番话让武成帝动容,因为那些将士也是大周的将士,他们的牺牲是大周的损失。
“皇上,难道医术卓绝也是错的吗?”谢如沫的意思他们懂,她的意思就是,难道因为她医术好,所以就断定那生肌止血散是她研制出来的吗?
“是,这药是一个好药,我要是承认了,谢家又多了一种闻名天下的中成药,但问题是我们谢家能制得出来然后为万民所用才行啊。”
武成帝眼中布满阴鸷,手敲着桌面,他知道谢家是否认到底的了,不过没关系,早知道他们是贱皮子了,不用非常手段都不肯合作的贱皮子。
谢如沫的心无端一紧,紧接着,武成帝便将袁承恩和沈知非臭骂了一顿,并将二人的官职各降一级。
“皇上,虽然这药不是我谢家所研制,但臣女愿意勉力一试,恳请皇上赐一些样品,好让臣女拿回去研究研究。”谢如沫这话表忠心。
武成帝嗯了一声,便将人都打发走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四十七章流言四起
他们走后,武成帝问,“近来还是傅香儒在负责睿王妃的平安脉吗?”
魏尽忠心思一动,“是的。”自打赵娴有了求生意志之后,就使计将原先给她看平安脉的太医给换了,换成了傅香儒。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武成帝又不说话了。
而谢如沫他们呢,在出城门之际,袁承恩似笑非笑地看了两眼一眼,才打马走了。
谢老爷子眉一皱,吐出一句,“小子狂妄!”
谢如沫心情略微沉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袁承恩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国医府的马车一眼,心中暗道,你们以为事情到这就完了吗?
回到府中,谢如沫自去忙碌,有些担忧只能压在心底。这事按正常人来说已经到此为止了,她不能露出异样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湮,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去做的。
如此过了两日,有些针对谢家的舆论在酝酿,谢如沫让人留意并注意疏导,没有形成大的影响。总体来说相安无事,谢如沫提着的心刚放下来。
这两日京城很热闹,经过了殿试,新科状元新鲜出炉,没有任何意外,王聿成为了建和三十八年的状元郎,柳士瑛为榜眼,探花郎为郑庭昀。殿试的名次前十名和之前会试相差不大。榜上前三都大有来历,王聿自不用说,王家一直是官宦世家,底蕴深厚;柳士瑛亦是出自江南仕族大家;郑庭昀亦是出自以文传家的书香世家。
郑家一直很低调,不显眼。但说到他大伯,怕是世人都耳熟能详,他的大伯郑演就是舞阳长公主的第二任附马,也是明珠郡主的爹。
谢如沫看了一下,前十名十之八九皆出自世家仕族,寒门子弟只有十之一二,难怪说寒门难出贵子呢,谢哪沫摇头,这该死的阶层固化。
除了这些耳熟能详之人,谢如沫特意关心了一下霍怀光的成绩,名列二甲十多名的样子。
谢如沫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他本人却是对这个成绩很满意,毕竟经过层层选拔,他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算是万里挑一了,自是没什么不满。
传胪宴之后,霍怀光陪着柳士瑛备了厚礼前来国医府道谢。
出贡院之时,谢如沫救了他是事实。后来他将养了几天,家仆备了厚礼送到谢家略作答谢;再然后青囊医院开张之时,他也去了,并送上了自已最为得意并喜爱的一副字画作礼。可这救命之恩,如何谢都不足。这回他邀请同窗作陪,亲自登门,方显诚意,心中才好过一些。
幽州,抗北大将军府临时驻地
一年轻将领跪地请示,“大将军,突厥部落在曾城城外叫喊,喊出来的话极其难听。末将请战!”
他话一说完,又有一大汉拍桌,然后站起来跪下,“岂有此理!突厥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大周无人了?末将请战!”
英国公袁雄兵白眉一皱,“不要冲动,给我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大将军,已经三天了,突厥天天叫骂,城里的士兵们快忍不住了。”任何的忍耐都有个度。“再忍下去,这脊梁骨就断了。”
“而且如果他们再守城不出,我担心突厥会强行攻城。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增援,然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末将请大将军允许我带一支队伍从密道悄然出城,在斜翼给他们一击!”
“大将军,再不增援,曾城就守不住了。”
他们已经连失两城,再失一城,恐怕民心不稳啊。
袁雄兵被部下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弄得头疼,“再等等——”
“将军!”将领跪求,他有信心,只要将军让他带人增援,就一定能保住曾城!
演战厅里,其余人皆不语。
如今抗北军三股势力,英国公的袁家军自然是最大的一股,接着便是沈国公这一支和程家军。
之前连失两城,守城的主势力是沈家军和程家军,导致沈家军和程家军都伤了元气。如今守在曾城的主势力是袁家军,此时请战去救的是袁家旗下的小将,沈家和程家一系的都没有作声。曾城是袁家的势力,救与不救全看袁雄兵。
袁雄兵却不为所动,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拒绝了他们的请战要求,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眉心。
京城那边进展不顺,他们这边自然还得给他们施加压力。就是用城池用人命,他也得逼一逼武成帝和谢家。不管如何,这个药方一定要弄到手!而且不仅是药方的事,还这关乎他后续的计划。
两名小将请战被拒绝后,一脸的沮丧。
“你说将军怎么对咱们的建议不为所动啊。”特别是最先请战的那位,很不解地问同袍。
“大将军自有考量。”他的同伴也琢磨不定大将军的意图。接连示敌以弱,如果是计谋,也该到了反击反转的时刻了。如果不是,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咱们一定要相信大将军,他一定比咱们更希望能打胜仗。”毕竟他担着大责任。
如果谢如沫在此,一定会觉得可笑,面临战争,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小算盘,连领军的大将军都如此。谢家是逼不得已是自保,而袁家,则是野心勃勃,只想着自已。
没两日,抗北军又失一城,战报传来,武成帝砸碎了一件玉如意。
随之而来的,是愈演愈烈的流言。
日前,流言四起,说国医府敝帚自珍,罔顾抗北军的牺牲,有好药舍不得拿出来给国家用。
甚至有人三五成群‘自发’地跪在国医府门前,求谢家开恩,发发慈悲,将药上交国家救治军人。这些都是家中有孩子去了抗北军参军的,他们苦苦哀求,只为能给远在战场上的儿子多一份保障。
也有很多老百姓不相信的:
“不可能,你们不要听风就是雨,谢大国手和谢少主这么好的人,要是有药早就拿出来了。”
“你们来这为难谢大国手和谢少主做什么啊。”
“是啊,会不会是一场误会啊。”
“我看,估计是将帅无能,将战事失利一事怪到别人头上。”
对于这些喷子,谢家的主事们安排了人去疏导舆论,谢如沫没有理会。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四十八章 傅爹下狱
“少主,不好了,皇宫中梅梅嫔死了,傅御医因牵扯其中,被皇上下旨缉拿了起来,
下了大狱。”
谢如沫霍地站了起来,“什么?”自皇帝上了年纪之后,偏爱鲜嫩的妃嫔,而梅嫔就是近两年来最得武成帝恩宠的妃嫔。她如今突然暴毙,她爹牵扯进去,怕是要不好了。
她知道,这就是老皇帝出的招。头上悬着的刀终于落了地。而且武成帝也够狠,一出手就紧捏她的七寸!谢如沫一阵阵发冷。
“少主,怎么办?”
“我要出去一趟!”她要先去看看她爹,然后最好能进宫见一见梅妃的尸身,或者到现场看一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了解真相。
谢如沫虽然这么说,但心中着实不乐观。
“这事暂时不要让祖父知道——”谢如沫交待。
丁香皱眉小嘴微微一张,一脸懊恼的模样。
“我已经知道了!”谢老爷子在谢理的陪同下,拄着拐杖到了议事厅。
谢如沫张了张嘴,“祖父——”
她将接下来的打算说了。
谢老爷子亦明白此事的轻重缓急,点头,“你只管去,家里我帮你镇着。”
谢如沫领着人刚走到二门,就听到大门前闹轰轰的声音。
丁香提议,“少主,你从后门出去吧?”
谢如沫否了她的提议,“不,就从前门走。”
少主既做了决定,丁香二话不说地跟上。
日前,曾城作为大周第三座被突厥所攻占的消息传来,百姓哗然,变得不那么理性,在有心人的舆论引导下,群情激愤,竟然到国医府和青囊医院以及谢家众多的医馆铺面闹事。
这些暴民,更多的是在这场战役中死去的兵士的父母。
国医府有谢明他们安排了人虎视眈眈,他们不敢打砸也不敢闹得太厉害,但也一直徘徊不去,端的恶心人。
也不知道将帅安的是什么心,按理说一般战士们的死讯都挺滞后的,有的甚至是仗都打完了班师回朝盼儿归的时候方知道噩耗。
随着离大门越来越近,门外的吵闹声也清晰地传了进来。
“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啊。”
“儿呀,你死了,我们做父母的怎么办啊。”
“谢家真是好狠的心,见死不救,不堪为国医啊!”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砸了他的门匾!”
然后竟然引起了轰然叫好声。
彭!谢如沫推开大门,“我倒要看看谁敢?!”
喝!“是谢少主!”
见到谢如沫,特别是当她肃着一张小脸,那气势让所有人忍不住后退好几步。
谢如沫从正门走出,夹着湿意的春风迎而吹来,让她裙摆飘动,气垫更加凌人。
“说了,叫你们不要来闹谢少主,非不听。这事明明就和国医府无关和谢少主无关。”有明理的老人跺着脚恨其不争地说道,“闹闹闹,非得闹得人心寒了去是吧!”
部份来闹的人听到他的话,神情闪烁。
“田叔,你所不知啊,我家老二没了啊,听他的袍泽说他是伤口感染化脓死掉的呀。都怪他们谢家,明明手上有那么好的治伤药,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要是早拿出来,我家老二指不定就不用死了。”一位穿着细麻衣的老叟哭得老泪纵横。
他旁边的老妪帮腔,“是啊田叔,我们来闹也是心中悲伤无从排解啊。”
谢如沫嘴角微扯,眼中更是划过一抹嘲讽之色。战场上刀剑无眼,早在送儿子参军的时候就该有马革裹尸的觉悟。而且古代,独子是不需要去参军的。所以舍得哪个舍不得哪个,早在送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衡量清楚了,现在反倒来这哀哀戚戚的,安的是什么心!
“刘老三,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舍不得你家老大和老幺,也舍不得你那十几亩田,才让你家老二去顶的人头!现在人没了,你倒怪起别人来了。有本事你就不要送他们去行军!别把自已的无能妄加到谢家头上,谢家不欠你们什么。”
“还有你,别忘了你家大孙子生病是谁治好的,白家束手无策,房家不敢接手,只有谢家,谢少主给你治好了你孙子的病。你现在不但不心怀感恩,还要来这里闹人家,你良心被狗吃了?”
一个个被骂得狗血淋头。
“田叔,你是王家的亲戚,自然向着谢家说话了。”
纠纠缠缠,谢如沫眼中闪过不耐,她往前走了两步,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你们想砸了我国医府的门匾?”
“对,你们谢家德不配位,配不上国医府这三个字!”有人大着胆子说。
谢如沫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不认识,估计就是这次来闹事的托儿了。
苏木在她的注视之下心脏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没料到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如此锐利的眼神。
“德不配位,说得好!”谢如沫站在苏木跟前,“你们最应该砸的是英公国府!他们身为将帅,负责领兵,负责将他们带出去,更肩负着将他们带回来的义务。而谢家没有这个义务。罪魁祸首你们不去砸,我们谢家八杆子打不着关系你们就来闹,是打量我们谢家好欺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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