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那又如何,总比你一心为族人为沈家军,却连自己的长辈都保不住被别人推出来当炮灰强。”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沈星南瞳孔紧缩,死死地盯着沈东篱。
“我说阔伯伯会死,本来你不跑来我这的话,还能替他收个尸,并且听听遗愿。现在回去的话,扶灵回京吧,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回去!”
沈东篱这话是让他尽量保存火种,可是怎么能够这样呢,他摇头,不信,“不会的,你爹即使是族长是国公也没有处置他的权力——”嘴里说着不信的话,但他的眼泪直直沁出。
沈东篱直接戳破他的幻想,“痛失峡谷关,以沈安邦的尿性,有什么比将锅甩给阔伯伯更能服众的呢?要知道,你家这位亲叔叔在军中是智囊军师的存在,有勇有谋,是仅次于他的权威啊。”
“不会的不可能,族长虽然有些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但绝不可能那么狠心!你别忘了,大家都姓沈,我家老爷子说起来还是族长的族叔!”沈星南惊慌失措地站起来。
如沈东篱所料,他和沈知非赶回幽州之后,迎头就是一战。战败后他眼睛直接红了,也不收拾残局,抢了一匹战马就回头找沈东篱。
“你说得太对了,沈安邦就是优柔寡断妇人之仁,通常这样的人都不会勇于承担自己的责任,又有着军中将领所没有的自私,你说他会怎么选?”
他太了解自己老爹那种遇事逃避的性子了,只不过沈国公位高权重,很少有事情让他产生想逃的心理而已。但这次不同。
沈星南吼道,“阔叔是中军师,能处置他的只有皇上!即使是袁大将军,即使他们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也没有权力处置他!”
“你没听过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沈东篱凉凉地来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惊才绝艳,智慧通天,却不想着为家族为国家的存亡为百姓的安居乐业付出努力,却要在这紧要的关头还相互倾扎相互算计?沈家军一心为君,却成为你们相斗的牺牲品。”
他至此都不肯相信,是抗北军的最高将领袁大军将算计了了他们,不,还有他们族长,亲手葬送了沈家军一半的根基。而族长呢,亲自将一手好牌打烂。还有他自己,一点都不警醒,明明沈东篱都提醒了啊。他该怪谁,他能怪谁啊?一时间,沈星南痛哭失声。
看着他发泄,沈东篱嘴角那抹笑意味深长,为什么,因为要活着呀。活着,且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做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棋子,不被人随便地玩弄和牺牲。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七十一章那人出京
“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这么一下就够了,泪水多了不值钱!”沈东篱不耐烦地说道,哭哭哭,哭能解决问题吗?一个大男人遇事比他家如沫还不如。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心狠冷血吗?”在沈星南看来,沈家军死了那么多人,沈东篱一点触动伤心都没有,简直太冷血了。
沈东篱环住双手,“我只问你,事后了,你哭有什么用?有这时间后悔,早干嘛去了?那么多士兵家将将性命交付给你们这些当将领的,是对你们的信任,你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这些信任吗?好好的人你们带出去,你们有想过怎么努力将他们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吗?我不哭我不伤心,那是因为我带兵的时候我已经尽力了,尽力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战斗果实,那些牺牲不可避免。战前计划周密一点,总比事后追悔莫及来得好。现在战后了,结局已定,你哭又有什么用?逃避现实吗?有哭的功夫,你有想过做出努力安置战后的残部吗?”对于死去的沈家军将士,他可惜,却又无可奈何。
说实话,沈东篱这番话真是往他的痛处踩了又踩了。不过他说得没错,是的,这次失误,他们沈家上层决策的人要负主要责任。
“说实话,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功折罪!现在,你,包括沈家将军以上职位的人,都没有哭的权力!还哭?你不会打算哭一场,心里好受了,就将此事揭过了吧?”
沈星南渐渐地收住了泪,他这侄子真是狠心,他打算让他一直愧疚不安,所有的良心不安,都不让他发泄出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这个时候,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就真的是傻了。即使不愿相信,他也强迫自己相信。
“因为沈家军是忠君的,碍着了他们的路!”沈东篱神色凝重地说道,想到京中的局势,沈东篱盘算着,宇文觉应该快要从京城逃脱了,不,或许是已经逃脱了。
“你会与那人为敌吗?”沈星南问。
“暂时不会,以后嘛,就另说了。你指望我顺手帮沈家军报仇?”
沈星南瞪他,“不行吗?”
“想得倒挺美的。”连报仇都指望别人,你还能干成啥事?沈东篱接着下逐客令,“你走吧。”
沈东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走?你现在拿什么来和我谈?还在指望着我日行一善?”让他一小辈豁出家底去帮他,咋那么大脸呢?
沈星南莫名地读懂了他眼神的含义,直说道,“我回去了!”
他说得对,他现在就光杆司令一个,拿什么和他谈条件,况且这样子明显占小辈的便宜,他也不屑为之。他先回去,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一般,他得回去料理这些后事和残局,最后收拢旧部再来谈。
“等等——”
沈东篱叫住他。
沈星南不解,只见他迅速地抽了一张纸,不知道在上面写了些啥,写完后将之塞入信封,再用火漆漆上。
“这封信给你,回去后遇到自已无法处理的事时再打开它。”
沈星南:......他人就在这,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非得写信搞得神神秘秘的。
沈星南来也匆匆却也匆匆,他走后沈东篱召集了几位心腹,商议接下来的战略布局。
京城
栾徽音果然给谢府递了帖子,不过谢府闭门谢课,并不接。
谢如沫知她为何而来,只让人转告她对于她二哥栾晟的伤她也无能为力。
栾晟带着希冀而来,连人都没见到,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自然不依,就在大门处吵着闹着要见谢如沫。不过被栾徽音强硬地带走了。
栾徽音带回来这个坏消息,信阳长公主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心中有无失落就不得而知了。
“娘,您在收拾行李了?”
“是的,你皇舅舅答应了你大哥送你二哥回封地,尽快上路,以免夜长梦多。”
“娘,咱们不能一起走吗?”栾昱问。他们走了,娘和媳妇妹妹留在京城,不就变相地成了人质了吗,他实在不放心。
信阳长公主摇头,“不可能的,你皇舅舅不会让。”而且现在她皇兄丢了,为保险起见,即使现在他们身上没有疑点,为保险起见,皇帝是不可能让他们一家都离京回封地的。
“昱儿,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留在这,你们尚有六七成成功的可能性,如果我们举家离京,别人也不是傻子,咱们是走不出这京城的。”
如果皇上答应了,她还忧心呢,她怕走出城门不久就被一锅端了。
栾昱也知道,可他太难受了。一将功成成骨枯,掺和进这帝王之争,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灭家之祸,又岂能事事求全?
“那娘你们留京要多保重,等我们走后,如果有机会,还是尽快离京吧。”
“为娘知道。”
栾昱带栾晟离京时,王叟去看了,他在城门口附近的酒楼租了个视野很好的包厢,目睹了他们出城的全过程。
栾昱不知道是怕栾晟误事还是怎么的,一路上栾晟都是昏迷状态。
看着栾晟人事不知,身形瘦削的模样,王叟方觉得有一丝解气,糟蹋孙女的人总算得了报应!
栾昱出城,仍旧需要经过层层盘查,整个过程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最终守门将无奈放行。
王舍回去报告时难免疑惑,栾昱所带出城的人不多,他们两兄弟之外,只带了四人,都是男子,其中两位壮年,另两位有点上了年纪。当时栾昱给出的说法是其中一位擅长赶马车,另一位擅厨艺。理由都还算说得过去。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遭到了严格的盘查,但查来查去都没有异常,守门将只好放行。
“少主,你说那人真的随着栾昱出城了吗?”
“应该出城了,那两位老者中的一位应该就是他。”谢如沫态度笃定。
“可旁的不说,那两位都是黑发,满头没有一根白丝啊。”
如果真如少主所言,那位的发色如何改变?他虽然没见过前三皇子,但他算了算那人年近六十了吧,这么些年一直处在阴暗的地牢里,日子谈不上舒心安乐。在他的推测中,这样的人华发早生,满脸丘壑,一点都不奇怪。肌肉好好养一养,多少能恢复一些气色和饱满,但头发是长不出黑色来了。
“忘了告诉你,前段时间,芜花研究出一种头发染色剂,能改变头发的颜色,比如令白发黄发变黑。我安排人悄悄给信阳长公主府的人递了一盒。”
“竟有这样神奇之物?”如果真如少主所说,那出城之人必是那人无疑了。
谢如沫点了点头,她底下的四大丫环,因丁香有些拳脚,但子也大,她外出之时,常由她陪着;白梅呢,为人心细,由她管着她的院子;芜花算是个研究狂。
自打她在小院子弄了个小型的药材作坊后,用得最多的人除了她之外就是芜花了。而她在研究方面也算有兴趣和天分,有时谢如沫随意指点几句的东西,她都能给她折腾出来。比如洗漱用的牙膏和牙粉,一些涂抹式面膜,原料以大米、红豆、豆腐渣之类的,通过发酵而成的。不过这些东西都只在他们小院子里用,更多的是国医府的人自用。别说,用的人都反馈说不错。谢如沫呢,则打算等形成稳定的产量之后拨给她一个店铺,让她专门售卖这些小东西。
话题扯远了,说到这染发膏,其实就是芜花在谢如沫的指点下做出来的。这得益于谢如沫上辈子交的一个好朋友,特别喜欢手工的玩意儿,比如手工皂以及手工的一些护肤品什么的,还时常邀请她前去她的作坊玩儿。其中有一款染发膏就是她参与研究,往半成品中加入了一些中药药材,让性能更稳定。
“少主大才,芜花也是个有才的。”王叟捋了捋胡须,“可惜了,这染发膏只这一次,以后都不能用了。”
谢如沫知道他的意思,要扫掉小尾巴呗。即使他不说,谢如沫也是这么做的。
谢如沫令人悄悄卖给了信阳长公主府的人一盒,就一盒,那量只够用两次,多的也没有。她猜那一盒的量一定用完了,在仆人试一次,宇文觉最后用一次。
“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的。”
接下来,俩人又商量了一些事,王叟估摸着时间便告辞而去。
“王爷爷,你去看看星月吧。”
“哦,好咧。”
王星月现在已经渐渐认得人了。原先对于王星月的失心症她是打算以毒攻毒的,特别是信阳长公主又递了信过来,说‘让他们随意处置栾晟’。但思虑过三,她还是决定不那么做,因为她不是专业的心里医生,这样的刺激会让王星月的病情更加恶化还是好转,都说不准。后来她觉得还是循序渐进得好,她让人带着王星月去了谢家的育孤堂体验生活和孩子们聊聊天玩玩游戏之类的,有时甚至让人带她去看一看贫民百姓中生活艰辛的女子或者妇女,用实际行动,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告诉她她所经历的并不可怕。
或许是方式用对了,王星月的病在好转,现在已经能渐渐认人了,也不抗拒与家人的接触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七十二章议立太子
又过了几日,谢如沫所受的伤,外伤已经结痂脱落。而骨头的伤,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人年轻兼之身体调理得不错,倒用不了这么久。但现在想恢复得完好如初那是不可能的。
这段日子里,大周与楼月的和谈已经接近尾声,楼拜月却没有启程回家的征兆。
谢如沫自然知道他为何盘桓不去,于是次日,楼拜月又收到一个纸条,正是他所期盼的王先生偷偷递来的。纸条上确定了王先生在荆州为他治病,日期也定了,约在半个月到一个月之间。
看到纸条上的地点,楼拜月眸色很深,荆州那个地方虽还在大周国内,但离京城远,离楼月国近。
许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没多久便自宫中传出楼月国太子准备辞别大周皇帝回国一事。
不过和谈已经谈妥,百官对于楼拜月的去留倒没有太多关心。盖因朝中正是多事之秋,大家都有些自顾不暇。这引起事端的因素,一是抗北军与突厥热同水火的战役,二是皇上病了。自打谢如沫闯宫之后,皇上的身体就不好了。具体是什么病,后宫前朝都无从得知,此次脉案皆由房大国手负责,对外只说是皇上老毛病犯了。
武成帝年事已高,而朝中尚未立太子。许多老臣担忧再不立太子,要是有个万一,大周会陷入内乱损耗。特别是武成帝对病情的遮掩,加上近日还因病罢朝了几日,老臣们担忧武成帝龙体之余,还为大周的下一任继承人担忧。
其实在武成帝踏入五十知天命之年后,就有大臣不时地上折子建议立太子。但前些年武成帝身体康健,这样的折子一概压下,留中不发。但这次,群臣联名上书,都希望他尽快立太子。
正阳宫中,继皇后伺疾之余不免多作劝解,“皇上,你可得保重龙体啊。不若就依了百官的意见,早日将太子立了罢。”
武成帝似笑非笑,“皇后,依你之见,当立谁?”
继皇后装傻没看到他的表情,“依臣妾而言,皇上立谁都没差,本宫都是他们的母后,无论是谁当了太子乃至继位,都要孝顺本宫这嫡母皇太后。但秉着对大周负责而言,选睿王吧。安王沉迷玩乐,于政事方面懈怠得很,宁王又是一副孩子习性,都不是能担事的料子,其余的两位小皇子都尚未成年,唯独睿王最肖似皇上。”
话不可说尽,话说到这份上,继皇后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武成帝听完她的话,便知她说的是真话,私心是有,却是在可以容忍甚至成全的范围内。
继皇后叹了口气,“当然了,我是希望你长命百岁的,当太后哪有皇后风光啊。”
但太后比皇后稳当多了。后宫女子,熬来熬去熬到头不就是希望自已所生的龙子出息,能继承大统,继而母任子贵,受封太后,一跃成为大周最尊贵的女人吗?皇后是继皇后,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幸而睿王生母早逝,这样的母子关系也算是相得益彰。
武成帝的目光落到帐子的青玉钩上,幽幽说道,“现在还不能立太子。”
幽州之战如火如荼,英国公主战,要是现在立太子,除非太子人选是大皇子,否则的话这一战英国公不会卖力。
继皇后看了他一眼,聪明的没有再说话。
“咳咳,再等等吧,等幽州之战结束了就好了。”
谢如沫在养伤,但很多事情都不妨碍她吩咐人去落实。比如在她的口述下,芜花配出了一味药,尝过药性不偏之后,谢如沫命人送到王府给王聿。
上次谢如沫闯宫,而王聿为替她求情,带头联名今科进士一事,谢如沫不能没有表示,也不能像对其他愿意联名的进士贡生一般含糊其辞你知我知,而是需要郑重地表示。
不过也因为此事,王聿展现了他交际整合方面的能力,并且能动员那么多人联名,俨然是今科进士里的领军人物。这让武成帝看到了他的能力,于是破格拔擢他成了从五品翰林院侍读,负责拟旨,属天子近臣。也算是因缘际会了。
当然这事有不少大臣反对,都被武成帝压下了,并力排众议,就要破格拔擢。时局不稳,他身体又不爽利,实在不耐烦跟那些木头似的大臣在跟前晃。王聿为人机敏,为人做事处处恰到好处,令人觉得舒服,许多棘手并且让他不愉快的政事经他一开解都会觉得并不是那么让人难受了。他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名好臣子,武成帝觉得有王聿伴驾的日子,他轻快很多。
对此,大臣亦不敢再多劝。皇上老了,性子和孩子一样拧。而且已非当日说出‘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并以此自律自省的皇帝了。
王府
王聿的书房,案牍上,文件折子一摞摞的,而他本人正在奋笔疾书。
阿三提着一盒东西,推门而入,“大少爷,这是国医府送来的礼,指明给你的。”
“是什么?”
“是两盒补身的药,谢少主的意思是叫你先吃吃着,要是管用再给咱送来,要是有不适的话,就尽快告诉她,她会对这补药的配方做出调整。”
他看过了,这药丸一盒大概十五粒,圆滚滚的,一打开药香四溢。
“哦?”王聿搁下笔,净手后捏起一颗药丸就放进嘴里吃了起来,嗯,味道还可以,不难吃。
阿三张了张嘴,大少爷对谢少主真是信任,这入嘴的东西,都不试验一下就吃了,哎,
阿三忧心忡忡,但又不能喧之于口,求生的直觉让他隐约知道,他要是说出那话大少爷一定不高兴。
后来阿三才知道自已的做法是正确的,而且他也庆幸能迅速地扭转自已对待谢少主的态度,而不是像沈二爷身边那个沈笠一样,仗着是沈二爷自小到大的忠仆,对谢少主这个主子的心上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搞得和主子离了心,下场也不好。要他说,那沈笠就是看不清自已的定位,说到底就一个仆人,管天管地还管到主子头上去了。真那么本事的话就不是你是仆人主子是主子了。
可惜,有这么一个拉后腿的仆人,谢少主还是喜欢沈二爷,他心疼他家大少爷。
阿三不解,“大少爷,你说谢少主干嘛不将药制成小蜜丸啊,像那九味羌活丸一样,一小包三十粒,和着水一口吞下去多好。”他注意到了,他家少爷吃这药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他家大少爷因为之前的经历对苦药可是非常能忍耐的,在这个前提下他还不自觉地皱了眉头,可想而知这药有多苦。
“她这么做自有其用意。”
又护上了,阿三深感无力。
王聿这么想也没错,谢如沫确实不负其信任,这补身丸做成大蜜丸是经过她考虑的。
大蜜丸和小蜜丸只是剂型不同,大蜜丸和小蜜丸所含的药物成分是一样,功效是一样的只是制作工序不一样,大蜜丸虽然难吃点但吸收比较好。可以这么说,小蜜丸一般是把中药材经提取后浓缩而成,大蜜丸一般是原药材用蜂蜜调和而成,内含为中药原料,其内成分完整,若没有口服困难、排斥可以优先考虑。
阿三眼见着就要将两盒药收起来,却被王聿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动作,“放着吧。”
阿三先是不解,后来他出去端茶回来时看到自家大少爷看着那两盒补药怔怔出神,便知他这是睹物思人了。
晚上,王直王大人宿在主院王夫人处,她伺候脱衣的空档,随口说道,“今儿国医府给聿儿送来了两盒补身的药丸,算她还有良心。”
王直说道,“改日,你去探探谢家的口风。”
“探口风,探什么口风?”王夫人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自然是儿子的婚事。”
“老爷,你怎么改变主意了?”王夫人惊讶得破了音。
“不止是我,这事儿连爹都默许了。”
“这是为啥啊?”
扣上最后一粒扣子,王直看了自家夫人一眼,“你啊,我不知道你为啥看谢如沫不顺眼,但别忘了,她于聿儿于王家是有恩的。”
“为啥看她不顺眼,自然是因为儿子稀罕她她不稀罕她儿子!她儿子在京城的同龄人中是一等一的,她凭啥看不上她儿子啊。”
王直坐在床上,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她也坐下,等她坐下之后,王直接着说,“这回的事你也见着了,聿儿出了那么大的力,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他们王家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要是啥都没捞着未免太亏了。我现在看来看去,咱儿子就是个痴情种,以后这样的事估计还不少,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你儿媳妇呢。如果聿儿帮的是未婚妻未来亲家,你想一想,心里是不是没有那么不平了?”
尽管王夫人老大的不愿意,这样一想,心确实没那么不甘不愿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七十三章王聿感知
次日,王夫人一边让人收拾一边在心里念叨着她是我未来儿媳妇。
王聿无意中得知了此事,赶在王夫人出门前将她拦住了,并劝她不要去。王夫人一开始还挺高兴,但后来想着不对,问儿子是怎么想的。王聿以谢如沫养伤国医府闭门谢客为由劝他娘。
儿子走后,王夫人是越想越不得劲,忍不住和心腹嬷嬷抱怨,“你说这两爷俩是咋地了?就是走不到一块是吧?前头他爹反对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地想着人家,现在好不容易他爹同意了,他却来告诉我让我打消登门的念头?你说他是怎么想的?”
心腹嬷嬷陪着说道,“夫人大概想多了吧,或许这事就像大少爷说的那样,没咱们想得那么复杂。”
“哎,一个个的不省心。”王夫人不知道是忧虑惯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儿子不说,她也无可奈何。
“陈尚书夫人的赏花宴是下个月初二吗?”王夫人问,
“是的,夫人要去吗?”
等得了肯定的回答,王夫人自然点了点头,儿子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谢如沫这边暂时情况不明,她要多想看一些闺女,广撒网届时再重点捕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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