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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王聿走出他娘居住的主院,行至府中的荷花池时,忍不住驻足。
阿三远远地站着,不敢上前打扰。
王聿劝他娘不去谢府,是不想将他与谢如沫的关系置于一种尴尬的境地。
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这一系列的事情,经过他抽丝剥茧,至少他知道谢如沫和沈东篱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他脸色一肃,他娘此次前去,一定会无功而返,而且以他娘的性格,恐怕会非常生气,所以这样的话一动不如一静。对于这事,他自有章法。家人提供不了助力,也不能让他们给他拖后腿。
还有就是,武成帝近来很不对劲,自那晚犒赏征南军的庆功宴后御书房的那场大火之后,他一直都很关注那贼人有没有找到,并且即使在病中,还不忘让人加强对地方官员的管理等等。
他觉得那贼人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特别是他升翰林院侍读后能隐约感觉到皇上的焦虑,这样的焦虑,一开始他以为是百官建议逼立太子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后形成的焦虑感,以及幽州那边抗北军与突厥胶着的状态让人忧虑。但渐渐的王聿发现,这两件事带来的焦虑感似乎还比不上缉拿不到那贼人严重。对此,皇上掩饰得很好,并不频繁地追问关于贼人的消息。
但王聿是谁啊,他是一个脑子闲不住的人,他的脑子时刻都在运转着。所以他很敏锐地捕捉到武成帝在那贼人身上表现的违和感。
如此一来,王聿猜测,问题怕是出在那贼人身上了。要么就是这贼人在御书房中盗走了重要的东西,这个借口也是当时武成帝全城戒严搜查时所用的借口。
可是御书房走水,火势还不小,火被扑灭之后已经烧掉了一半的御书房了,而且因为要救火,水一个劲地往上倒,等火灭了后收拾御书房时,其实很多奏折资料都毁了。在这样的前提之下,皇上又如何确定那贼人带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呢?在他看来,除了传国玉玺之外,还有什么东西能让皇上如此寝食不安的?应该没有了吧?即使有,皇上在位那么多年,一件东西丢了而已,还能应付不了吗?他觉得让皇上如此焦虑的根源应该不在这一点上,由此证明皇上应该是说谎了。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之下,皇上还要说出这样的谎言来,应该是下意识地想掩盖什么,给出这样的借口,自然也是不想那贼人走脱。
皇上非常看重那个贼人!由皇城不断戒严并严格搜查出城的人这一点上看,是符合他的推测的。而且他还知道皇上曾下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命令。如此一来,那贼人的身份就很值得商榷了。
什么样的人会让一个御极三十多年的皇帝焦虑,甚至是忌惮呢?王聿站在荷花池边,看着浮上来的小鲤鱼在池中穿梭。
有人说着话缓缓往这边走来,王聿维持着原有的站姿,似乎看着水中的鱼花出了神,脚步不曾移动。
“荷香,你被赵姨娘罚跪了?”
“今儿个赵姨娘想吃杏仁酥,我们厨房给做了,她非说那杏仁酥苦——”
听声音,是两个仆人,一老一少。
“倒霉孩子,忍着点吧,赵姨娘刚生下五少爷,尾巴翘着呢。”
“有啥好得意的,大少爷继承王府那是稳稳当当的,她想母凭子贵让五少爷——那是做梦!”
“知道她做梦你还气什么?自打大少爷好了之后,二少爷都避其锋芒老老实实的了,五少爷一个奶都没断的庶子,构不成威胁!”
构不成威胁?构成威胁?庆功宴那晚之后围绕着皇上发生的事,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地王聿脑中掠过,贼人的画像、戒严后出城的要求......原来如此,王聿眉头舒展,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那两仆人说话间穿过两人合抱的梧桐树,发现了王聿,立即下跪,“大少爷安!”
两人心中不免惴惴,她们方才那番话不知道大少爷听进去多少。
“身为家仆,妄议主子不是,自掌嘴十!”
“是!”
啪啪啪——两人自掌嘴,也不敢给自已放水,用的力道并不轻,十巴掌过后,脸都肿起来了。
阿三瞪眼,他没想到上个茅房而已,这两人就犯到了大少爷手里。
“你们可以走了。”
“谢大少爷。”两人仿佛得了特赦,连忙从王聿身边溜走。
等她们走远了,王聿问阿三,“这两人在府中可有亲人当差?”
大少爷不是吧?怎么问起这个来了,祸不及家人啊。
王聿扫了他一眼便知他这仆人脑子又胡思乱想了。
被王聿扫了一眼,阿三一个机灵,忙不迭地回道,“有有有,她们俩在厨房当差,正巧她们一人有个丈夫另一个有位哥哥都在府中当差。”
“那就好,寻个时机将那两人的职位往上提一提。”
什,什么?升职而非降职?发生什么事了?阿三觉得自已被大少爷这神来一笔给弄糊涂了,罢了罢了要是他通过这只字片言的就能猜到大少爷的想法,那他就不是仆人而是主子了,弄不懂就照着做好了,他很有自知之明哒。
王聿因那两位仆人的闲话心中有了猜测,快步去往内书房查阅一些资料来印证自已的猜测。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七十四章即将远行
青囊医院
孙岚替她复诊过后,赵娴笑问,“谢少主的伤还没好吗?”
自打谢如沫闯宫受伤后,关于她的治疗就被转移到了孙岚手里。
对此,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她是不悦的,后来孙岚拿出了一封信,是谢如沫写给她的。信中谢如沫先道歉,然后对她的病情做了解释,言明最初阶段的治疗因为比较麻烦,所以全程由她亲自出手,不曾假他人之手。但她的病到了中后期,主要是靠养,定期复查记录脉案,要是没有反复,按着现有的方子抓药吃药,直到痊愈。还说她孙师伯的医术很好,让她放心。如果实在担心,也可以转诊,由宫中的太医接手也行,她会将她的脉案整理出来转交给新的负责人。
尽管赵娴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对谢如沫,只能捧着,她是不敢得罪她的。至于她转诊的提议,赵娴只当没看见,太医院那些废物点心,要是能治好她她就不用大费周折地来找她看病了。而谢如沫果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正因为如此,越发显得太医院水平不行。
赵娴很清楚,青囊医院是谢如沫办起来的一所大型医院,这牌子无论如何她都得撑起来。所以她打定了主意,病治好前她就不挪窝,她的病谢如沫无论如何都得给她看好咯。
她的病是换了人负责,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好。
“怎么去了那么久?”赵娴来青囊医院复诊的时候,吩咐下人去药房买一些中成药。青囊医院的中成药是真的挺管用的,而且易入口,非常适合孩子服用。
“人太多了,而且几种药还限购,奴才买完之后,又叫小山去排了队才买到您要的数量。”
赵娴皱了皱眉头,然后坐进轿中,没再说话,也没让人立即抬轿。
此时两个老头迎面走来,寒暄了几句。
听了他们的话,赵娴才知道仆人所言不虚。
“老李,来买药呢?”
“是啊,来买一包复方金银花颗粒,今年的税又重了。做活也剩不下几个钱,干脆买些常用的药备着,省得小病拖成大病。”
“可不是吗?多亏了青囊医院研制出了这些中成药了,便宜又好使,要不连病都生不起了。”
虽然这些老百姓不知道什么叫枪声一响,黄金万两。
他们也是过过和平日子的,和近些年打仗之后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相比,简直不要太幸福。以前一年到头还能攒个几两银子,现在不欠债都算万幸了。
“这战争什么时候能停啊?”
“突厥是可恶!征南军抽调的特战营北上了,应该快了吧?”
“难说,沈将军他们还没到幽州呢,就听说抗北军失了峡谷关。不止如此,听说沈家军都被打残了。”
“哎,知足吧,咱们还算好的,皇城根下,也不敢闹得太过。别地的老百姓才更不好过呢。”
说到这,两位大爷哀声叹气的,也没了往下说的兴致。
听完,又静默了一阵,赵娴才拍拍手,示意起轿。
国医府
养了一个多月,谢如沫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谢老爷子和谢理感叹了一句年轻就是恢复得快,便开始着手安排她带出去的人和物。
是的,谢如沫要出远门了,这是他们一致商量的结果。
京中的事物一直都是按步就班地运行着,况且有他们这些老人坐镇,出不了大岔子。
此次谢如沫出行,对外的说法是出去游历,实则是巡视产业,然后为接掌谢家,成为家主做准备。这事当然也瞒不了什么。
其实谢如沫在成为少主之时,也应该有这么一段履历的。可因为谢家人丁稀少,不需要高强度的竞争,加上当时形势所逼,谢家急需要一个继承人来稳定人心,团结内外,所以一些考验程序就从简。
但如今,谢如沫要接掌家主的话,巡视各地产业这一环节必不可少。
况且安排谢如沫离京,谢老爷子还有另一层考量。因为前三皇子走脱,朝中局势外松内紧扑朔迷离,谢如沫再留在京中,就如同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并不安全。谢如沫游离在外,很多事情也能提前布局,省得被人一锅揣了。
临行前,谢如沫去傅府辞行。
傅爹和傅老夫人很是不舍,如傅远志这些堂兄妹倒是羡慕得紧。
“祖母,伯父,堂妹一个人出行太危险了,不若我跟她一道出门,要当保护她吧?”傅远志打着自已的小算盘提了这么一个建议。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谢如沫,“如沫,你意下如何?”
他们当然知道如沫要出门,谢家一定是准备妥当的。危险不危险的,谢家哪一任家主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见有谁在上任前巡视在巡视历练之时丢了性命的。傅远志跟着出门,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他们这么问就代表并不反对傅远志这个建议,但也愿意将决定权交给她,谢如沫看向傅远志。
傅远志眨了眨大眼睛,期盼地看着她。
如果他有尾巴,活脱脱就是一个只哈士奇,谢如沫忍着笑,“行吧。”
傅远志真想一蹦三尺高,嗷嗷叫两声,“堂妹,后天出发是吗?我去收拾行李。”
“回来!”
傅爹叫住他,交待了一些事项,最重要的一条是交待他出门在外一定要听谢如沫的话。
其他都好说,这一条让傅远志尴尬,他是大哥啊,哪有要求大哥听妹妹的?他挣扎,小声地道,“出门在外,能不能两人商量着来?”
“你说呢?”傅爹白了他一眼。
傅远志摸摸鼻子,“侄儿明白了。”果然不是亲生的。
“堂妹,后天何时出发?”
“辰时二刻。”明儿是谢芳华与白擅香成亲的好日子,她喝完喜酒之后就出发。
“我知道咧,到时我直接到国医府人,你就不用特意绕过来接人了。”说完,他欢快地跑走了,生怕他们仨会反悔一样。
跳脱的模样让傅老夫人傅爹忍不住地摇头。
谢如沫陪着几位长辈用了午饭,才从傅府出来。她是先来看的父母,后才与傅爹一道去了傅老夫人的院子,所以并不用再去见谢婉。
吃饭的时候,傅爹派人回去主院请谢婉,谢婉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了。
被下了面子,谢如沫面色如常,傅爹暗暗磨了磨牙。
等用完午膳,将女儿送出去后,他径直回了内院。
他收拾出来好些东西,吩咐小厮,“将这些东西送到国医府给你们小姐。”
傅香儒的动静很大,谢婉想无视都难。
谢婉在屋内喝着茶,有些心不在焉的。很快,她便知道傅香儒在闹什么了。
“夫人,听老爷说,小姐要出门历练了。”
谢婉皱眉,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历练就历练,用得着那么大动作吗?
仆人硬着头皮往下说,“是接任家主前到各地产业的巡视。”
谢婉缓缓看向她,“她要接掌家主之位了?”
“巡视完之后,应该是的。”
谢婉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仆人们默默地退下。
谢婉屋子里的动静自然也有人向他汇报,傅爹听完后,方觉得解气了。
妻子对女儿百般看不上,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之前还想找找原因,化解一下,但现在见女儿不在意,他也懒得去费那个脑。反正谢婉敢不给他女儿好脸让她堵心,也休想他给她好脸!
谢芳华与白檀香两人的婚宴很热闹,也没什么波折。两人从订亲到成亲,就花了小半年的时间,但三媒六聘样样不缺。
谢如沫亲自送嫁,给足了偏房和白家面子,并送了谢芳华一座房山的院子并连着十顷的田地做为添妆之礼,出手之阔绰令人欣羡。
特别是晒嫁妆时,谢芳华从娘家带来的丰厚嫁妆给她撑足了脸面。
观礼的人有赞有叹,自然也少不了说酸话的。
“谢少主和白三少夫人真是姐妹情深,房山的院子加十顷的地,少说也值个小二万两吧?”
“也就谢少主家底丰厚,我们可随不了这样厚的礼,否则这人情往来的,要不了一年,一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风。”
“长风嫂子,上回你儿子满月,谢少主送了啥?”
“确实是让人好奇啊,谢少主对白三少夫人这个堂姐都那么好,对小侄子不会太差才是。”
这是哪来的红眼病啊。谢家偏房的女眷们相互间看了一眼,一阵眉眼官司。
其实谢如沫回归以来,每逢大小喜事都会随礼,她们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收,毕竟总的来说,谢如沫的年纪差不多是同一辈中最小的了。可谢如沫给的诚恳,送的礼往往都是她们急需的或者全是为他们的孩子打算的,很能入她们的眼,可见是用了心的。
此时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挑拨者,谢家偏房这些女眷们一致对外。
“当然送了,咱们少主可不是那等不知礼的人。”
“送的啥?”
谢长风家的淡淡地说道,“没啥,就送了城北十一号商铺的两成干股。”
“呵呵,孩子他姑姑挺好的。”刚才一个劲打听谢如沫送了啥的大娘干笑两声。
“是挺不错的。”谢家其他人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红眼病们败走,谢家这些女眷太讨厌了。
谢如沫受邀坐了主桌,并不晓得这些纷纷扰扰,即使知道也不会在意。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七十五章路遇死人
参加完谢芳华的婚宴,诸事已经做了相应的安排,谢如沫便踏上了行程。
傅远志如他所说的一般,自已前来国医府汇合。
谢如沫估算了时间,出了城往东南方向走,打算乘船先去往荆州。
为了更快抵达渡口,他们抄近路,经过一片坟场.五辆马车一辆接一辆,赶车的都是老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却不想,变故陡生——
“鬼——鬼——啊,好可怕!!”一男人鬼哭狼嚎地从旁边冲了出来。
马儿受惊,眼见着要失控。
“吁!!!”赵明拉紧了缰绳。
“嘶——”马儿蹶着前蹄长长地嘶鸣。
谢如沫这次出门带的人都是个中好手,身兼数职的那种,受惊的马儿很快就被安抚下来。
谢明率先跳下车,手提着马鞭,走到那汉子身边,“你这人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咱们马车车队经过那么大的动静你都当听不见看不到是不是?不管不顾就冲过来,你想死就去找颗树上吊,别害人!”
谢明也是气愤,他们这辆车是头车,后面还跟着四辆马车,突然煞车,后面的马车反应不及,很容易出事。
那人是个中年汉子,此时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被谢明数落也不辩解,只一个劲地看着来处瑟瑟发抖,嘴巴一个劲地念叨着有鬼有鬼。
这人的状态不对,谢如沫也下了马车,她与谢明对视了一眼,鬼?青天白日的,不至于。
她顺着那汉子的视线看过去,这是一片灌木林,一眼看去当然是啥也看不到,“去看看——”
于是,进去了两个人。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了反馈,“少主,有情况。”
这是一具尸体,下肢不知道被什么给啃了,有些地方还挂着肉,要掉不掉的,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皑皑白骨。
“这人怎么死得那么惨?”傅远志从她身后探出头来。
谢明过来汇报,“少主,那中年汉子交待了,他就是个发死人财的惯犯。这尸体应该是昨晚新埋的,下肢被咬得面目全非,据那中年汉子交待,他来时那尸体已经被拖出来一半了,就上半身还埋在土里。”
“瞧这咬的,应该是髭狗所为吧?”谢维猜测。
谢如沫摇头,“不是,因为是普通野狗,髭狗喜欢成群结队,而且这生物喜欢掏肛,如果啃尸体的是髭狗,它们不会这么啃。”以前看过动物世界,她恰好知道这一点。
傅远志闻言,只觉得菊花一紧,“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掏心掏肺来杀人?”
谢如沫静静地观察着这具尸体,这是一具男性尸体,一卷破草席,没有木棺,埋得不深,显得很随意。上半身被人开膛破肚,刀口从锁骨开始,直至肚脐眼上方,这么长的刀口被人用线随意缝合着。经过一番撕扯,线已经断掉一些了,血水流了出来。
傅远志说得对,这人死得真惨,而且也不知道谁这么残忍啊,杀人就杀人,挖心掏肺的,就不对了。
尸体虽然僵硬了,但谢如沫敢说这尸体应该是刚被抛尸不久,如果昨晚就抛尸的话,埋的土不可能还带着水汽,而且也轮不到那老汉撞破野狗从浅土里将尸体撕扯出来。
谢如沫伸出右手,丁香立即递上来一对手套,“看出来什么了吗?”她问她带出来的谢家诸位。
“杀人者和被杀者有深仇大恨吧?是仇杀吗?”
“不知道杀人抛尸的是不是同一人,如果是,这尸体处置得很随意,说明这人对死者很不在意,而且这人的胆子很大。”
随行下属们基本上都附和以上这两点。
谢如沫不置可否,带上口罩和手套,从缝线处撩开查看其内脏情况。
好一会她才吩咐,“把尸体翻过来。”
不出她所料,果然在背后的侧边多了两道刀口。
“说两点,第一,你们说对了一点,凶手胆子很大,从刀口处的缝线人来看,这人要么是个女性,当然也有可能是男人,如果是个男性,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但有个共同点,这人应该学过医。这人的缝线很随意,但针脚紧密,且规避了一些人体上误区,这具尸体的心肝肾都被摘掉了——”
谢如沫将视线停留在肾脏所在区域,思索着某种可能性。
学过医?这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堂妹,第二点呢?”谢如沫久久不说话,傅远志忍不住催促。听堂妹分析,还怪好玩的,他一直在想京城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变态的大夫?
“第二点,你们猜错了,不是仇杀。”
“为什么啊?”凶手对死者实施了那么凌虐的手法,还不是仇杀么?
“你们看,他的皮肤表面,从头到脚没有受到过虐待的外伤的痕迹,如果是仇杀,这是不可能的。”
很有道理啊。
谢如沫复又蹲下,欲去查看死者的口腔。
“少主,我们来吧,你要查什么,直接吩咐就行。”谢明拦住她,开什么玩笑呢,他们这么多人还要少主亲自动手,太不应该了。
“行,你们看看他口腔鼻腔里有没有麻沸散。”她想印证一下她的某种猜测,尽管觉得不可能。
“如果没有呢?”
谢如沫顿了顿,“那就将他的胃剖开。”
“堂妹,这样会不会对死者不敬啊。”傅远志小声说道。其实他觉得没必要追根究底了,这死人他们又不认识,遇到了,好好将他重新埋了都算功德一件了。
“比起开膛破肚,尸骨不全地长埋于此,我觉得你更需要一个公道,并且让凶手绳之于法的结局,对吗?所以,得罪了。”谢如沫这句话是对着死去的尸体说的。
当然,也是对他说的。傅远志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折腾出来的结果就是,在死中的胃里找到了麻沸散。
“着人留意一下京城附近的乱葬岗。”谢如沫吩咐谢维。
这回谢维是来送他们的,等到了码头他们上了船之后,他会领着另外四人驾着马车回国医府。
“少主是预感后面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吗?”谢维问。
谢如沫缓缓摇头,“不好说,先留意着吧。”
如果她没猜错,应该是有人拿活的人体做实验,看着像是移植实验,但谢如沫觉得不可能。如果按照她的猜测,这些乱葬岗作为抛尸之地,后面一点还会有类似的情况,仔细留意的话,应该能察觉到一些珠丝马迹来。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拿活体做实验,哪里来这么多活体?最好能查一查衙门记录里有没有人口失踪数据方面的异常。可惜她要出京远行了,否则的话倒是能亲自密切关注一下此事的进展。不过交给驻守京中的老爷子们也是放心的。
留下几人挖坑重新将尸体埋下,其余的人都回到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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