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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那位花娘显然有些不胜酒力,酒灌入喉,整个人忍不住咳了起来,自然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而栾晟自来就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加上不知怎地,他此刻想起了王星月那张脸来,此刻见她咳,一手便将她甩至一旁,顺便嘲讽了一句,“庸脂俗粉!”
旁边的姑娘忙去扶了一把,心中有怒,忍不住出言,“公子自是万金之躯,我们姐妹不配伺候,让公子委屈了。公子,今儿咱们倚兰香呆会有个折枝会的环节,会有三位清绾进行初夜拍卖,当然,公子若是看得上眼并怜惜她们,亦可为其赎身。”
“哦,清绾?”
“是的公子。”不是嫌弃她们吗?那今晚定要他破一破财!
“那倒要看看。”
天字五号房,隔壁的吵闹让楼拜月忍不住皱眉。
“太子,隔壁太吵了,要不要——”侍卫问。
“不必理会。”
楼拜月隐约听到隔壁的对话,知道他是宇文皇族中人,就不知道是哪一号人物了。
果然,告辞栾晟消息的那位花娘话落没多久,折枝会便开始了。
第一第二位长得标致艳丽,但栾晟兴致缺缺,他身为长公主之嫡次子,长得美的女人见得多了去了也上过多了,除非像王星月那种顶级美女才能令他眼前一亮。
楼下那些男人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的跪舔样又让他为自已的经历颇为自得。
楼下,老鸨笑盈盈地说道,“来,今日到了我们第三位清绾出场的时候了。”
前面两位清绾初夜拍出的价格不低,虽然遗憾没有人花大价钱为她俩赎身,但二人身段模样还能红好长一段时间,不愁赚不回来银子,她索性就将这份遗憾丢至一旁去了。
和前面两位不同,第三位姑娘出来的时候穿着一袭青衣,脸化了妆,不浓,衬着她那清清淡淡的气质,自有一份出尘韵味。
“这位呢是咱们云婵姑娘,她自小出身于医道世家,身怀不俗的医术。”
她这话刚落,楼下就有人哄笑,“老鸨,你真是啥话都敢说,要是云婵姑娘真有不俗的医术,就沦落不到你这倚兰香来了。看人家谢少主,要是一出手准能将你们这倚兰香给买下。”
“嘘,别在这地儿提谢少主。”爱她就别提她,这是对谢家的尊敬。
“是啊,虎爷,咱别在风月场所提谢少主。”
“抱歉,失言了失言了。”
当然,也有人对此愤懑的,不过也只敢私下嘀咕罢了。
“虎爷,您太精明了,颜娘说不过您,不过咱们云婵出身医道世家会医术那可不是假话哦。而且她还是个好姑娘,要不是她家遇到大难,也不至于站在这里希望各位大人怜惜。”
“哈哈哈,怜惜,一定怜惜!”
老鸨说话时,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位叫云婵的清绾身上。
天字四号房的栾晟和天字五号房的楼拜月亦不例外。
栾晟只觉得云婵那清冷的样子让他有些眼熟,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他是眼熟谁。
楼拜月也觉得眼熟,但他却很快想到他眼熟的人是谁了,云婵给他的感觉就像那个替他父皇治病的王大夫!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六十四章两虎相争
他当然不会以为云婵就是王大夫,如果她有王大夫那么高的医术也不至于沦落到此,任人品头论足。他只觉得云婵与王大夫应该有某种关系,所以,这人他得拍下!至于到底如何,日后再慢慢查探。
还有一点,咱们云婵和别人不同的就是,咱不卖初夜权,咱直接拍卖人。底价两千两,每次加价五百两,价高者得。现在开始!
倚兰香这样的拍卖法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有客人不满,但终归不敢在此撒野。
“两千两!”
“三千!”
“三千五!”
“四千五!”
“喂,李老三,你懂不懂规矩,一下子就加价一千两?”
“这价格我爱咋加就咋加,拍不起就别拍,丢人!”
......
“六千两!”
价钱上到六千两之后,加价的人渐渐少了,许久才往上加一次,也不跳级了,都是五百两五百两地加。
“六千五百两!”
“八千两!”栾晟出声了。
这是天字四号房的声音,这一下,大堂内的人偃旗息鼓了。都知道倚兰香仅有的十间天字房,能坐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和他们抢,别得罪人了罢。花娘们这倚兰香多得是,清绾虽然不错,但没必要为了一个清绾就得罪人不是?
“九千两!”楼拜月直接加了一千两。
这是天字五号房的声音。这是斗上了?这一下,底下大堂的人面面相觑,紧接着他们都带上了看热闹的兴奋之色。
乔装而来的星少司被嘴里的花生米给呛了一下,忙喝了口水。
栾晟磨了磨牙,“一万两!”
“一万一!”天字五号房仍旧不甘示弱。
“一万二!”栾晟加完价之后,直接出了天字四号房,敲开五号房的门,“这位兄台,在下信阳长公主二子栾晟,楼下的清绾在下实在钟意得很,兄台能否割爱相让?”一万二足够在京城东边顶好的地段买一间四进的宅子了,他顶不住了,信阳长公主府再富贵,也经不起他这样霍霍。
他直接报了身份,楼拜月咀嚼了一下他的名字,轻笑一声,然后示意侍卫将门打开。门一打开,两人眼神就对了,楼拜月拒绝相让,“抱歉,楼下那位本殿下也钟意得很,割不了爱。”
先前见到与之相争的人是楼拜月,栾晟先是松了口气,再听他竟敢驳了自已的面子,当里还忍得住!
“你!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战败国的太子,在他跟前抖什么威风?
“哦,栾二公子不是东西?”
此话一出,楼下传来哄笑。
栾晟恼羞成怒,加上今日心情着实不算好,又喝了不少酒,真受不了激,当下捏着拳头就扑了上云,“找死!”
“殿下小心!”楼拜月的侍卫们自然不甘示弱地上前。
栾晟这边的属下也是着急,别管祸是谁惹出来的,现在都干上了,自然不能示弱!于是两边的人都打到了一块儿,而栾晟胸口憋着一股气,自然二话不说就去寻楼拜月的麻烦。
楼拜月亦不是吃素的,一个长公主的嫡次子都敢对他动手,这是打他的脸打他父皇的脸,没将他们楼月国放在眼里呢!
两人扭打成一团,而楼下也乱了,惊呼惊叫声,一阵接一阵。老鸨倒是想让两波人给停下来,因为她深知不管是谁受伤,于倚兰馆来说都是麻烦。
人群中,唯独伪装的星少司受影响,特别是看到与楼拜月起冲突的人是栾晟之后,更是不着急了。
栾晟自小就是小霸王一般的存在,自有一股蛮力,加上家学渊源,手脚功夫很是不错。
楼拜月呢,自幼体弱,也习了一些武艺傍身,但终究不是栾晟的对手,没多久,他就只有躲避的份了,但他还是会寻着机会不断反击。这不,给他逮着一个机会,牙齿狠狠一咬,咬在了栾晟的脖子上。
啊——栾晟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脖子被狠狠嘶下一块肉来,还汩汩地流着鲜血。
“二少爷!”场面过于血腥,长公主府的家仆们都瞪大了眼,脸上全是恐惧害怕。
栾晟一摸脖子,就发现一手的血,他当时就发狂了。
楼拜月咬下了他一块肉,愣了一下,他忍着恶心将嘴里的肉吐出来。
栾晟趁他分神的一刹那,就冲了过来,一拳就将他捶倒在地后,眼中划过一抹阴狠残忍,脚往他的下体用力一碾。
楼拜月如他所愿一般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嚎叫。
“二少爷不要啊!”栾晟的暴力让信阳长公主府的下人们魂飞魄散,打架斗殴受点伤都没什么,二少爷这一脚踩实了,那可是将人往死里得罪。
“太子殿下!”楼拜月的属下目眦俱裂。
楼拜月蜷缩成一团,有血色沁湿了他的档部。没有一个人敢剪开他的裤子查看他的伤势。
如此变故,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滚开!我们太子殿下要是有什么事,你们一个个都得陪葬!”
楼月国这边的侍卫头子发了狠,上前一脚踹向栾晟,被他躲开了。他还想上前,被同伴拉住了,“先把太子殿下送至大周皇宫让皇帝遣御医救治,其他的帐晚点再算!”
这场变故在众人眼皮底下发生,楼拜月的伤势让人看着揪心,加上他的身份,众人不由自主地帮忙,即使帮不上的,也闪到了一旁,没敢给人家添乱。
很快,楼拜月被送上了马车,往皇城而去。
而栾晟带来的人中有一人趁势出了椅兰香,往西边狂奔而去。
“二少爷,完了完了!”栾晟的小厮欲哭无泪,这样的变故他真觉得小命休矣。
这样的变故,倚兰香的所有人在最初的静默之后,就是一阵嗡嗡嗡的讨论,他们的目光还时不时地往栾晟身上扫。
良久,栾晟回过了神,茫然过后便是一阵害怕,“我们先回去!”说着抬脚就走。
栾晟打头在前,倚兰香没有人敢拦,他所过之处,人们避之如瘟疫。
出来倚兰香,被风一吹,栾晟整个人清醒了些。
“二少爷,怎么办哪?”
栾晟头疼,择了一条路就往前走,不理会小厮的念叨。
“二少爷,这不是回府的路啊。”
“我知道,别废话,想跟就跟,不想跟就给我滚!”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六十五章如沫知晓
至于事故的引发者,云婵,谁还有空管她呢?
星少司活活目睹了一场惨剧,特别是看到楼上的栾晟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还笑了笑。他是没想到啊,他家主子运气真好。原本只是想用云婵来引开楼拜月的注意力,却没想到还来了个一箭双雕,这下蛮晟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这件事很恶劣,影响也很大,没过多久,京城中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了。
谢明将这事向谢如沫汇报了,谢如沫提着笔的手顿了顿,写完最后一个批注后,将笔搁在笔架上,在丁香的伺候下洗了手,并接过她递来的茶轻啜了一口。
室内很安静,她没说话,只是期间她的脑子一直在转。
她正想说话,又有人递了消息进来,来人是王舍,“少主,栾晟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伤了命根子。”
谢如沫皱眉,看了王舍一眼,然后就移开了视线,罢了,冤有头债有主,也是栾晟太过肆意妄为的下场。
王舍知道她想差了,忙道,“少主,不是我们!”
“不是你们?”
“是的,我们今晚跟着他是想动手的,但发生了倚兰香的变故之后就犹豫了,最终没有动手。”
不是王家动的手,会是谁呢?良久之后她敲了敲桌子,轻叹,“我大概知道是谁动的手了,你们很不必这般如临大敌。”
谢如沫没说的是,信阳长公主要将那人送出城了。
“意思就是信阳长公主府那边不会追究责任?”
“不会。”
“其实揍一顿也没事,本来他就是被送来给你们家出气的。”只不过出这样的狠手也是会留有后遗症的。
谢明瞪大眼睛说道,“少主,你的意思是说信阳长公主是故意的,将栾晟公子送过来给他们出气?”听着怎么那么玄幻呢。
谢如沫点了点头,她之前就收到信阳长公主一封信,那信只有她和王叟知道。
“她这是为什么?”
“为了了结与咱们这一桩恩怨。”
谢明觉得有点不对,早不了结晚不了结的,怎么就挑在这个时候?
谢如沫看了他一眼,没打算解释太多。当然,她还有另一个目的。想起信中信阳长公主信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以及若有似无的猜测与威胁,谢如沫哂然一笑,宇文家的人向来擅长过河拆桥,他们暗中帮了信阳长公主一把,让她得以救出这么些年心心念念的兄长,但他们此刻被困京城,一定想借助外力出城。还有什么人比一起救出宇文觉这样的盟友更可靠的吗?没有。这不,信阳长公主就怀疑到他们头上来了。谢如沫有理由相信,如果到了日后需要弃车保帅的时候,信阳长公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推出去的。
“祖父大概要进宫一趟,你去将人安排妥当,不要让祖父太过操劳了。”
谢如沫的吩咐让谢明想起了如今送进宫中的楼月国太子,为了两国和平,皇上势必要将楼拜月治好的。
后面谢如沫还交给他一封信,并附耳语一番。谢明只有点头的份。
“去吧。”
而且不出谢如沫所料,宫中来人了,请谢老爷子往宫中走一趟。传旨太监还问起了谢如沫,被谢老爷子挡过去了。传旨太监想到楼月国太子所伤部位,而谢如沫又是一个女子,应该甚少接到这样的病例,倒没再强求。
信阳长公主府
长公主本人正出神,有些担心栾晟,怕王家会忍不住出手过重。
这时,管家一跌儿地跑进来,喘着气说道,“公主公主,二少爷闯祸了。”
信阳长公主手眉头一皱,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哪天不闯祸?”
见公长主还不重视,管家忍不住跺脚了,“不是啊,这次真是闯大发了!”
信阳长公主心一沉,“把情况说说看。”
“公主是这样的,今儿二少爷心情不爽快,去了——”管家卡了一下。
“去了哪?”信阳长公主不满地问,自家儿子她还能不了解吗?管家还想替他隐瞒呢。
管家硬着头皮说道,“去了倚栏香听曲儿解闷。”
“后来呢?”
“二少爷喝酒听曲儿,一直都规规矩矩的。就是,就是到了倚兰香每季一次的折枝会才出的事。二少爷看上了一位清绾,想出手拿下,不料有人故意找二少爷的碴,硬是将那清官的身价银子抬到了一万二千两,二少爷不敌,将自已身份抬出,希望对方能卖个人情,别再跟着抬银子了。可惜对方拒绝了。二少爷本来心情就不好,那人还出言讽刺,二少爷自然不依,与那人起了冲突。”
“他输了?”不,不对,如果输了管家一开始就不会说是他闯祸了。
“赢了。”管家苦笑,输了还好办一点。
信阳长公主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人是什么身份。”
“那人,那人——”
“说!”
“那人是楼月国的太子!”管家终于说破了对方的身份。
“晟儿将人打伤了?”她现在只希望晟儿出手不要太狠。
“是的,据说二少爷将人家的命根子给狠狠踢了一脚,人当时就昏厥过去了。”
信阳长公主咬牙问道,“那孽障呢?”
“二少爷见闯了祸,人跑了。”
“孽障,竟敢畏罪潜逃?”如此没有担当,信阳长公主是又怒又失望。
“不好了不好了。”继管家之后,副管家也急忙而来。
“又怎么了?”一出接一出,信阳长公主只觉得脑子疼得紧。
“二少爷被人打了!”
打得好!但她是想起了之前的计划,她立即转变了表情,又痛又怒。在别人看来,栾晟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外人敢揍他就是打她的脸!
“伤势如何?”
副管家战战兢兢地回道,“二少爷的伤势和楼月太子的一模一样,都是伤到了命根子。”
信阳长公主手一顿,拿杯子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眼中有怒意划过,这下她是装都不必装了,她虽然将儿子送给王家作惩罚,想消了这段恩怨,可他们也太大胆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六十六章蛋蛋的忧伤
“他身上可还有其他的伤?”
“有,二少爷闯祸后不敢回来,是在靠近南城的一条巷子里被人套了麻袋揍了一顿。不过除了命根子那伤,其余的奴才看了大概都是皮外之伤。”副管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希望二少爷无事吧,不然,这对一个男人的打击太大了。
说话间,栾晟被带了进来,栾徽音也来了。
只看了一眼,信阳长公主眼中怒焰滔天,王家!还有谢家!竟敢将她儿子伤得这样重!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将人带上,我们进宫请罪!”这次总算是找到机会将人带出京了,真是老天保佑。
栾徽音此刻看着她家受伤的二哥,心里是既恨且怒的,怒其不幸,恨其不争。
转眼想到给她二哥造成那么重伤害的人,心中又是一番滋味。
她说得对,他们注定要渐行渐远的。
见到她娘,栾徽音忍不住问,“娘,二哥的伤不用处理一下吧。”
信阳长公主看向栾晟,不由得心中一痛,却强道,“不处理!”
“来人,将他搬到马车上,我们进宫!”
就在下人将要动手之时,栾昱出现了,“你们都下去吧。”
“大哥?”
“昱儿?”
两人都很是不解。
“二弟身上的伤不是王家弄的,是我让人弄的。”
“你——”信阳长公主身体一晃,有点承受不住。
“大哥,为什么呀?”
栾昱揉了揉眉间,“娘,我得到消息,楼拜月的伤怕是好不了了。”完了他轻声说,“至于二弟,我们动手总比让别人动手强。”
信阳长公主这才注意到他赤红的双眼,知道他也不好受。
“王家就没?”王家要是动手了,她还好受一点,也有个愤怒的对象。
栾昱摇头,那样的情况下,要是他他也会像王家一样按兵不动的,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已动手。
“太精了!”
“娘,咱们带着二弟入宫请罪吧。”
“娘带他去,你留在家应对!”
信阳长公主携子进宫,之后自然是一通请罪。
武成帝对其视而不见,只关心楼拜月的伤势。近日来失了宇文觉这个囚犯,他真的很暴躁。早知道当初直接桨人杀了就好了,其实最近他也动了将人处理掉的心思。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肾脏似乎和上辈子一样出了问题。他不想留着宇文觉这个祸根了,即使这个祸根看着奄奄一息,没有什么威胁性,但他的身份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出现了意外。加上几日在皇城中在京城中不顾大臣百姓们怨声载道的声音刮地皮似的搜查,仍然未果,他就知道事情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成长至此?一想到这,他就寝食难安。
在这当口,信阳还给他惹出这样的祸事。
三大国手都被传召进宫了,栾晟被抬进来的时候,似乎是故意在他们身边经过的,只一眼他们就对栾晟的伤了解了个大概。
这下可好,一个还没治好,又送来一个,还是差不多的伤!
栾晟是真的惨,自知儿子闯祸的信阳长公主连伤都没敢给他治。
但他看着怎么就那么堵心呢,武成帝面沉如霜。
“皇上,他是你外甥,他是闯祸了,可他也受到了惩罚啊。”说到这,信阳长公主就想到儿子的伤,忍不住眼睛都红了。
“该,朕还没惩罚他呢,你们以为这样罚了他就完事了吗?”武成帝是真怒了。
国人好面子,楼拜月进京说是送降书,其实说是和谈更为准确。这次楼拜月受伤,在和谈方面大周不知道要退让多少利益,他们还不敢强硬地回绝。一来是因为他们理亏,二来自然是因为他从征南军中抽调了不少精英北上支援抗北军,南边不能再起战火。
“皇上,晟儿知错了,他都这样了,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武成帝崩着个脸不为所动。
“你这做皇舅舅的好狠的心,要是容不下我,我就举家搬回封地!”
举家搬回封地这几个字刺激着武成帝的敏感神经,武成帝看向她的目光时刻都带着一丝探究。
信阳长公主的表现像是和宇文觉的事毫不知情毫不想干,会说这样的话,的确也像信阳的性格。
“信阳,快别说这话了,你这不是伤皇上的心吗?”皇后在一旁劝解。
“皇后,皇上这样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孩子闯祸了,我们该罚的也罚了。你看看他的样子,以后还能不能做男人都未可知。皇上尚觉不够,那就把他的命拿去吧!他死了,我也不活了!”说着信阳长公主就哭了起来。
“快别说这些死不死的了,一会本宫让几位国手帮忙看一看,会有办法的。”
......
正在商议治疗方案的谢老爷子有些出神,他隐隐约约就听到这些了,说这话的信阳长公主实在算不得聪明,但焉知人家这样不是装的呢?
“如果没有更好的,便将这个方案上报皇上吧?”白若仙情不自禁地以手按压太阳穴,他实在是头疼。
他们最终商量出的方案只能帮他把伤口治好,让他不至于因这伤而丧命,至于已经被栾晟踩烂的一颗蛋蛋,他们就无能为力了。既无法给他修复,也无法令它重新生成。
“我们三人的方案就这样了。不然谢老头,你将你孙女叫来吧,她的医术在某些方面并不亚于我们,或许她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呢?”房宗誉不怀好意地建议。
谢老爷子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你还有脸提这样的建议,我知道你是想为难我为难她,但是如果我是你,早就觉得羞都羞死了。”房宗誉的提议,让一个女大夫帮一个男病人治这样的伤,真是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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