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六十一章甜得齁鼻
见她笑意盈盈,沈东篱心是暖的甜的,她总算养过来了,真好。这么一想,他的手忍不住抚向了她轮廓分明的小下巴。
谢如沫呆住了,没想到他那么大胆,竟然敢上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嘴里的水果都忘了嚼。
她这副模样取悦了他,沈东篱满眼都是笑意,忍不住挠了挠,谢如沫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看你的下巴线条很美,忍不住摸了一下。”沈东篱为自已登徒子一般的行为解释了一下。
“所以呢?”
“嗯,果然很美,不负预期。”
谢如沫:.......
在阿依族,他们的心是亲近的,动作却没有逾越。他体谅她孤身一人在陌生环境里的不安,亦不愿动手动脚给她趁人之危的感觉。这会不同,在她的地盘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也是相互表明了心意的人,他想亲近她咋了?
如果谢如沫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忍不住问他,你胆子这么肥,不怕被打死吗?
这一幕恰好被丁香看到了,她和谢七一样生起了危机感,少主要被大野狼叼走了。难怪谢七一个劲地让她盯着点这边,说少主单纯,不是那些处心机虑不要脸的男人的对手。
“咳咳,少主,我给你们沏了一壶茶,拿了两叠点心。”
“嗯,送过来吧。”
谢如沫嘴里都是东西,沈东篱代答。
丁香气,这不要脸的。她将茶点放下后,磨磨蹭蹭不想走,却在沈东篱释放的威压下不得不撤退。退出去后,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甚至不由自主地抹了抹头上的细汗。
谢如沫一无所觉地嚼着水果。
“慢点吃——”
沈东篱顺手就给她倒了一杯茶在手里。
两人此刻就坐在南炕往外延伸的窗台上,因为通了地暖,坐着并不冷,且因为窗户开着,远处蛙声阵阵,空气清冷夹着春水之气,让人舒服极了。
谢如沫将水果吞下后,他的水就递了到了嘴边,她喝着温度刚好。
这是谢如沫自制的花茶,大晚上再喝绿茶不好入眠。
“好喝吗?”沈东篱问。
“好喝。”她情不自禁地点头。
“我闻闻。”
闻?谢如沫看向他,却在他眼眸如星辰般深邃的注视下忍不住眨了眨眼,脸热热的,她想移开视线,心中却莫名不舍。
他越靠越近,身上自带了一股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
谢如沫呆呆的,忍不住小嘴微张。
沈东篱眼中笑意更浓了,而她终被他的气息所笼罩。
不是说要闻吗?怎么亲上了?被他噙住唇间娇嫩时,谢如沫迷迷糊糊地想。
沈东篱低低一笑,这么香,光闻一闻哪够,至少得尝一尝啊。
原来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样一来,她的脸不由得爆红。
下一秒,他揽着她的腰入怀,先是辗转地描绘着她粉嫩的唇形,然后舌尖试探着,很顺利地从她微张的小嘴中找到进去的缝隙,然后溜进去与她的小香舌嬉戏。
不同于她的香滑,他的舌头粗粝,如同长了倒刺一般,在她的唇腔里放肆作乱,如皇帝过境一般宣示主权。
好一会,谢如沫感觉无法呼吸了,忍不住推他。却被他一把按住在他胸前作乱的柔荑,又狠狠地亲了两下才撤退。
他撤离后,谢如沫大口大口地呼吸。
沈东篱不满的嘟嚷,“你太弱了,以后要多多练习。”
抬眼时见他气息不乱,忍不住娇嗔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
沈东篱看了她一眼,心想,他也没说错啊,多做锻炼的话,气息可以更加绵长一点。
“那人,信阳长公主还没送出城?”谢如沫连忙转移话题。
沈东篱嗤笑,“哪那么容易。”信阳长公主因是那人的胞妹,加上二三十年没回京,刚一回京就发生这样的事,自然是重点盘查对象。
沈东篱不想她养伤期间还要操心这些事,“不用管她,这是她该操心的。”想要这泼天富贵,不付出代价咋行。
“对了,我们已接到秘令,皇上打算从征南军中抽一支特战营去支援抗北军。明日我们就要开拔了。”
“这么快?”谢如沫嘴上说快,其实两人都知道这增援速度并不算快,想来是上面商议了几日才决定下来的吧。
抗北军如今在幽州苦苦支撑着,直到今日尚没有好的转机。增兵支援是他们都能想到的手段。南方一稳,武成帝就能从中抽出一定的兵力前往幽州支援。
武成帝这样的举措两人都没感到意外。
“明天,我就不过来了。”沈东篱握着她的手说道。
点兵时已经很清楚了,宇文大将军的亲兵部队几乎全部留守南边。现在去支援抗北军的,由宇文白及手下的心腹将领秦垣为统帅,底下其实是三股势力,他是其中之一的将领。
谢如沫亦忍不住反握,“你要小心。”
沈东篱轻抚她的背,“担心我?放心吧,我最是惜命不过,谁想让我这一支当炮灰也得掂量掂量。”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闪。
“最重要的是,我想留着这条命来娶你。”还要为你争得巨大功勋,然后风光地迎娶你。
这一句是他将她拥入怀中之后在她的耳畔低喃的。
谢如沫红了脸,她差点忍不住羞意驳他两句,但想到他就要出发上战场了,终究还是舍不得。
“好,我等你归来娶我,你可要全须全尾地回来,不能给我缺胳膊少腿儿!”
又占她少主便宜,太过分了!丁香隔着纱帘子看了一眼,但她不敢进去打扰了,刚才沈二爷那气压让她心有余悸,加上沈二爷的话她也听到了,她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辈。
如果俩人旁边的烛火能说话,一定会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丁香小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在你刚刚送完茶水点心后疏忽的瞬间,你家少主的初吻就被这臭男人给骗走啦。
“需不需要我给你备一些药?”谢如沫忍不住问。
“不用了,我知道你给我的药都是好药,但皇上逼你拿生肌止血散药方的事刚告一段落,咱们不宜节外生枝。”
这道理她懂,但他去打仗这么危险,她忍不住想为他做点事。
“况且咱们祖父不是把破译出来的药方给了皇上了吗?这几日各大医药世家可是狠狠地出了一回血,药物的事情短期内应该不用太操心。”
不要脸,叫谁祖父呢!丁香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句。
他的称呼谢如沫也听见了,可话已经说到了别处,她总不能扯回头计较吧?
“怎么了?”
“你管我祖父叫祖父——”
“不对吗?”
面对他的厚脸皮,谢如沫不知道怎么反驳。
沈东篱见她踌躇,怎么可能给时间让她想好怎么说出拒绝他的话呢,“我家的情况,咳,有点复杂,下次回来我和你说。总之,我是很感谢你祖父的,也真心将他老人家当成了自家祖父来孝敬。”他发誓,这话完全是他发自肺腑之言,有人能在他在沙场上拼杀的时候好好照顾他的人儿,他真的非常感激。
这话更不好接了喂,不忍心拒绝他的谢如沫破罐子破摔,道,“没有改口费哦。”
改口费是什么?虽没听过,但不妨他聪明过人,从字面上就能理解,“对你,不用改口费。”倒贴都行。
脸皮没有他厚的谢如沫败下阵来。
“对了,楼月国太子明天就要到了。”沈东篱突然想起这条消息。
谢如沫坐直了身子,“楼南开选了谁做太子?”是楼拜日还是楼拜月呢?
“楼拜月。”
这么看来楼拜月还是有点手段的,病好的楼南开给了他一个角逐太子之位的机会,而他在那样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取楼拜日而代之,不简单。
“这段时间你好好呆在家里养伤,别出去了。我猜他一定不死心,对于治好他父皇那两人的身份一定有所怀疑,你尽量不要和他打照面。”
他明天就要出征了,和楼拜月碰不到一块,他体内有他种植的盅虫,能安分一阵子。他只担心她,他怕楼拜日认出她来,而他又不在她身边,让她独自面对危险。
“我知道。”沈东篱所虑并非杞人忧天,从所提条件来看,给他父皇治病的人明显是大周人无疑,并且二人之中肯定有一到两位是与征南军有密切关系的。
楼拜月会怀疑并且想将他们两人揪出来很正常,如果能揪出来,他手上便能握有更多的筹码,不管是反将他们一军,或者以此来和他们谈判,都是非常有利的。
沈东篱的提议是出于对她的担忧,而她也不托大,正有此意,闭门不出,休养一阵子。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丁香盯着屋里的沙漏,一到亥时二刻,她就愉快地上前提醒沈二爷该离开了。
谢如沫感觉沈东篱才来不久,就要离开了。
沈东篱看出来了,调笑,“舍不得我?”
谢如沫气他总是戳破她让她羞,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真舍不得我,我们回来就成亲,好吗?”
突如其来的求亲,让谢如沫瞪大了眼。
“不用立即回答我,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慢慢考虑,等我回来,你再将答案告诉我,就当作对我完成了你全须全尾回来的要求的奖励,可否?”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六十二章余波荡漾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谢如沫的惆怅中,从征南军抽调中的精英特战营已经开拨北上,那一日她没有去送,从下人口中得知了沈将军出发前的英姿飒爽,她微微一笑,然后逐渐开始处理谢家累积的庶务。
帮谢家求情的人,谢家让人悄悄问王聿拿了名单记了下来,并不立即大张其鼓地去道谢。而是谢家隐晦地托人告知,他们的情谢家领了并铭记于心。
谢家传承七八代,做事极有耐性。并笃信来日方长,总有能回报的时候,帮忙也要帮到别人需要的地方,而非做一些表面功夫,谢家不屑如此。
谢家这样,不少人心里可松了一口气。给谢家帮忙归帮忙,但他们也不想给皇上留下恶感。
宫中皇帝做事倒是高效,说要彻查梅嫔的死因,虽说发生了变故晚了两天才下旨,但大理寺卿的速度很快,只花了不到三天,就查出了梅嫔之死了前朝宫中秘药有关,很快便还了傅爹清白。
而且因为有了谢如沫闯宫并成功面见皇上这一出,看守天牢的牢头也是个精乖的,傅香儒在那天之后就没再遭罪了。傅香儒清白被证之后,很快就被放回家去。此番惊吓不小,他拖着病体来看望了如沫后,方回傅府安心休养。
庆功宴那晚过后,欢喜班出名了。特别是御厨争霸这出戏,因为在征南军班师回朝的庆功宴上演出,供皇上及文武百官观赏过,京中无数的人想一睹为快。欢喜班这出戏一天演六七场,花旦们差点没嗓子冒烟。
欢喜班能因一出戏出名,也是有其原因的,当然,供皇上百官观赏过是其一。其二嘛,自然是这出戏的深意引人探究。
老百姓不笨,特别是皇城根下的老百姓,脑子比别的地儿的人都要灵光,政治嗅觉也灵活,联系近来发生的事儿三两下就将这出戏的原型给还原了。
从这出戏,百姓们知道了什么叫强行碰瓷,英国公袁家因此也得了不少吁声。
一时间,英国公袁家在百姓心中的评价褒贬不一。
“你们别这么说英国公,要是没他领北抗击突厥人,我们也没太平日子可过。”
“是,英国公一门忠烈,保家卫国,是很了不起。但皇上国人也没亏待他们啊,高官厚碌,功勋爵位,哪一样少了?”
“就是,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责任啊。”
“谁过得容易了,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我们也很佩服。但我们做老百姓的,每年抽的税就有不少是供养兵士的啊。咱们有钱有钱,有力出力,不比他们低贱。”
“也不止抗北军会打仗,镇守边关的将士还少了,就他们事儿多。”
“而且国医府谢家也很可怜好不好?”
“我觉得谢家比袁家好,谢家行医八代,为国为民,哪里有灾情疫病,都是冲在最前面,最重要的是,人家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从来都不曾推诿责任。”
“对啊,这次的事,对谢家来说才真是飞来横祸跟日了狗一样呢。”
“罢了罢了,幸亏征南军打了胜仗,早早地结束了与楼月国的对峙,英国公无能,皇上现在已经准备从征南军抽调兵力,挥师北上支持抗北军了。现在就希望他们能争气一点,撑到征南军到达幽州。”
“谢家很好的,我真不希望谢家像御厨争霸中的王家一样败走皇城啊。”
“对啊,可不能寒了谢家的心啊,戏文中的王家只是一铁匠世家,走了影响虽有,但不及谢家那么大。现在奇奇怪怪的病越来越多了,谢家要是没了,对大周的影响太大了。”
“大家一块儿同心协力不好吗?袁家为什么要和谢家过不去啊。”
这些话都被坐在龙源楼临窗位置的两位贵人听进耳里。
楼拜月眼中的光一闪,笑着给宇文珩敬了一回茶,“睿王爷,听闻贵国谢国医府中的谢少主医术卓绝,不知孤何日可有幸一观?”
宇文珩面上淡淡,心中却极是不悦,楼月国和大周比就一弹丸小国,他敢在他面前称孤,真是不知所谓!可恨的是他父皇至今还没给他确立太子之位,让他无端在楼拜月跟前矮了一头。两人现在的地位就是平起平坐。
“拜月殿下来京也有几日了,京中的消息怕是没少听闻,应该知道谢少之前为救生父闯宫面圣,吃了通关杖责,当日伤得有点重,至今还在府中养伤呢。而拜月殿下不日便要离开京城回楼月国了,你俩怕是无缘相见了。”
楼拜月闻言,心中也满是遗憾。沈东篱和谢如沫所料不差,他此次来京,一来是送降书,二来是想查探一番当日找到他给他父皇治病那两人。可是他一到京中就试图接近武将与大周在京的医道世家的公子们,一连几日,一无所获,他感觉他遇到的人都不是他们。
想见谢如沫也是听了刚才那些人的一番闲话后心中一动来的念头,现在想来,当初给他父皇治病的医者自称姓王,长得很中性,虽无明显的女性特征,但也没有明显偏向男性的特征啊。当然,这可以用年纪尚浅来解释。
而且,他恰好看了这么一出御厨争霸的好戏,里面不是说了吗?里面的王铁匠家影射的国医府谢家,楼拜月玩味一笑,他是不懂其中是什么说道,知道有这样的说法就行。所以他想啊,给他父皇治病的王大夫,有没有可能是姓谢呢?姓谢又医术特别好的少年郎,岂不是隐隐就指向了谢家少主谢如沫吗?
谢如沫还不知道她惯用的化名手段,因为王聿与她异曲同工的用法被楼拜月留意到,进而顺藤摸瓜怀疑上了她。
偏偏宇文珩所说的也是事实,那一场通关杖责谢如沫受伤颇重,她如今在家养伤闭门不出,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大剌剌地直接登门吧?他敢这么做,武成帝怕是都要侧目了。假如他猜错了谢如沫的身份还好,大周内他们狗咬狗也不关他的事。要是猜中了,他怕自已会没命。
这个办法不妥不妥。
要是能找个人带他进去一趟谢国医府见到人就好了。可是谢府闭门谢客不是说着玩的,所有的拜帖一律被退回,不见。
楼拜月头疼,不行的话,只能来一次夜探国医府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五百六十三章长公主谋
大凡能成大事的都不缺乏行动力,就在当晚,楼拜月真的让人夜探国医府。本来以为手到擒来的事,却被现实狠狠地打了个耳光。
看着灰头土脸的属下,楼拜月一阵火大,“一个小小的国医府都能难得住你们,是你们无能还是无能?”
他的属下喊冤,“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国医府守卫重重,布下的兵力不比我们弱啊。”
楼拜月狐疑,“谢家就一国医府,布下那么强的兵力做什么?”
他属下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说,殿下,我也不知道哇!
如果白老爷子在的话一定会告诉他,你想不明白,人家做得明白,谢家就剩下谢如沫一根独苗苗了,防卫当然全方位到位了,哪能给人随便霍霍了。
这厢楼拜月在问罪属下,那厢,谢七在汇报战果。
“是楼月国的人。”
“是他们?”
“属下敢肯定。”之前在楼月国时,他们就和楼月国的侍卫们交过手,对于他们的一些招式谢七很清楚。
谢如沫了然,看来楼拜月也不笨,已经怀疑到她头上来了。可她想了好一会还是想不通是哪里露了马脚。末了,只能告诉自已这世上聪明人不少,日后行事需要更加谨慎。
“这事我知道了,谢谢你谢七,你先下去吧,一会我让丁香让小厨房给你们整治一桌消夜。”
“谢谢少主。”
谢七出去后,只觉得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之前沈东篱晚晚登堂入室,他们真是敢怒不敢言,一来打不过,二来他的到来也是少主所默许的。可将他们这些暗卫给气坏了。今晚楼月国的护卫们夜探国医府,直接将他们的火气给激了起来。娘的,收拾不了沈东篱,还收拾不了你们这小杂鱼?于是他们便将楼月国那帮小杂鱼给收拾了一遍,运动了一番,也算是泄了火,此时再美美吃上一顿,就差不多了。
时间倒回前几日
京城戒严了几日,在搜地皮一样搜查都没将人搜出来之后,慢慢就有点松懈了。
栾昱就是在这时候出京的。
不戒严,不再挨家挨户地搜查,但城门还是有盘查。过往行人,四十以上的,都得在侍卫眼前洗把脸,过了才能出城。
等他到了城门,原先都是普通城门侍卫在盘查过往行人,但见了他,就有人进去找守门头子。
守门的头头没多久就亲自出来了,见了栾昱笑得很亲热,“栾中郎将这是要出城?”
栾昱眼一闪,他明显感觉到他成为了重点盘查的对象,“是的。”
“你们俩个,将马车和后面的行李都搜一搜。然后让这几个人去洗一洗脸。”守门头头吩咐完之后,又对栾昱说道,“职责所在,望栾中郎将见谅。”
“没关系,搜吧。”
“栾中郎将出城做什么呢?”
“去接家里的女眷。”
守门头头点了点头,他恰好知道先前因信阳长公主差点在楼台观回程上出事,栾昱先一步独自回京。
“栾夫人怎么那么迟啊。”守门头头扯着闲话。
栾昱与之闲扯着,假装不知道他是在盘问信息。
“孩子在路上有些水土不服,内子担心,就地歇息了一旬左右。”
守门头头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在城门侍卫搜查的时候,在袖子的掩饰下,蛮昱捏了捏拳头,他和他娘所料不差,搜查力度松懈果然是个陷阱,对于他们中许多上了皇帝重点怀疑名单的对象,仍旧是盘查的重中之重。
幸亏,他们这次出城只是一次试探。
没一会,守门侍卫就来回报说搜查完毕没有可疑。
守门头头最后看了一眼他带出去的侍卫们,这些侍卫都是刚用水洗过脸的。然后他挥挥手便放行了。
时间回到目前,信阳长公主府
“娘,这样好吗?”栾昱犹豫,“这样算计二弟,万一二弟知道了,那不是闹翻天了?”
“别管他。”信阳长公主吐出长长一口气,“还是你有更好的办法?”
栾昱摇头。
“这是他自已造的孽。”他们也没害他,只是让他去承担了该承担的责任而已,“而且,此次要以大局为重,即使受点委屈也给我忍着。”
信阳长公主垂下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幽光。那个人她一定要送出京的,好好的局不能砸在她手里,
“好的娘。”
暮色降临,京城笼罩在春日傍晚的余辉之下,渐渐进入夜色。
倚兰香,最京城里男人最爱来的销金窟。里面的姑娘非那些低档货色,顶级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即使里面的普通姑娘,都识一些字并通晓音律。才开张不过三年,就一跃而成了京城老爷少爷们最喜爱的去处。
近日京城戒严,除了最初的三日,后面倚兰香完全不受其扰。
倚兰香自开馆以来就被人传有大背景,后台硬得很。如今一看,果是如此,想找碴儿的都暗自掂量一下自已的斤两,纯玩的就更觉得放心了。
今夜的倚兰香一如既往的热闹,天字四号房和天字五号房都被订了出去。而一至三号房则被人长期包下,不对外迎客。
此时的天字四号房和天字五号房上演着同样的桥段,一人一壶酒,一个大口大口地灌着,喝得酩酊大醉;一个呢,则是浅酌着,表情沉闷,显然是在喝闷酒。只是一个房里叫上了姑娘,另一个房里只有冷清清的一个人,侍卫们都站在一旁。
“二少爷,你不要喝了。”栾晟的贴身小厮苦口婆心地劝着。
“你别管我!”
“二少爷,求你了,少喝点吧。”
“滚开,本少轮得到你来管?”栾晟一把将人推开,将酒夺了回来。
“不就是睡了一个女人吗?都多久了还没消气!爷身为皇族,被爷睡了那是她的福气!小美人,你说爷说得对不对?”栾晟一手捏着一位花娘的下巴,然后强迫她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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