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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傅成不置可否,说到这个他整个人情绪都调动上来了,显然这事他挺在意,也挺自得,远没嘴上说 得云淡风轻,“老哥有所不知,老弟服务的主家就是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老哥村里的药材好不好,老 弟一眼便知。可惜量太少,若是像这样的药材能大量种植,或许我回京后会建议家主来年派人到村里来 专门收购药材。”
傅成的话葛祥荣没全信,但即使这话里有二三分是真的,那也足够振奋人心,说明之前小五说的将 村里建成一个中药材种植基地的想法并非不可能实现。即使规模没那么大,只够借给青囊医馆也是好的 ,至少村民的生活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听傅老弟的话,你们是从京城来的,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寒暄那么久,正事始终是要说 的,倒不如直接点。
傅成谢通对视一眼后他看向傅远志,傅远志闭目养神,根本不理这一茬。
傅成暗自摇头,对着葛祥荣却正了正神色,“葛老哥,是这样的。当年我们老爷的亲生闺女也就是 我们大小姐在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被奸人所害,曾遗失过一段时间,幸亏老天有眼,后来被寻到了。本 以为事情至此也该圆满结束,但今年我们老爷得到消息,孩子在当年很有可能阴差阳错被人抱错了。大 小姐有可能遗落在外,经初步查证,最有可能是遗落在上藜村。这次我们来,其实是想将人带回京里再 做论断。”他们商量过,这事瞒不住,索性就不瞒,反正这事的主动权在他们傅家,吃不了亏。
闻言,葛祥荣很是吃惊,这种事,即使在戏文里都很少出现,毕竟大家族里的孩子,前前后后伺候 的人不少,没那么容易让人钻空子,“确定是抱错了吗?是哪一位?”
“十之八九吧,至于哪一位,只能说有可能是你们村名唤葛七斤的二女儿。”
“竟然是他们家!他们家的二女儿,不正是如玺吗?”
约摸过了一会,傅成又问,“不知老哥可还记得十五年前早春二三月份,葛七斤夫妇是否离开过村 子半个月或者更久?”
葛祥荣努力想了会,最终摇了摇头,“这么久的事情,老汉真不记得了。”
“啊!”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里正娘子突然惊呼一声,引得众人都看向她。
见此,里正娘子捂住嘴,脸色讪讪。
葛祥荣轻喝,“妇道人家,咋呼什么呢,去去,回屋里去。”
里正娘子急忙道,“不是啊当家的,我是想到一件事,几位贵人刚才所言之事还真的有。”
傅成追问,“你是说葛七斤周氏二人十五年前离开过村子长达半个月以上?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 能肯定?”他刚问出这话也是没话找话,根本也没指望能问出啥来,想不到还真有人知道。
“就是,哎呀,当家的,你还记得不?几个月前小五从汝阴回来,葛七斤周氏二人不是来闹了她一 场么?人散了后,我无意中跟在葛长青和罗氏后面,亲耳听见罗氏说十五年前,葛七斤夫妇二人抱着他 们刚出生的黄黄瘦瘦的二丫头去了灵瘾寺。灵瘾寺离我们这挺远的,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的。我 想贵人是问这一件事吧?”后面那句是对着傅成说的,里正娘子说完又转过头来对葛祥荣说,“时间太久 咱们记不准,可罗氏可是他们的大嫂,当年也才分家不久,既然说了有这件事,总不会记错。”
灵瘾寺?这就对得上了。傅成暗忖,刚才那番话里,他可没半点露出这三个字来。而且家主也私下 和他们说过,大小姐刚抱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确实是黄黄瘦瘦的。当时骨龄对得上,半岁以内的婴儿很 容易看出来到底是几个月大。黄黄瘦瘦,他们也只以为大小姐在失踪那段时间里没被好好照顾,并没有 想太多。现在看来,是他们疏忽了。
一片静默中,里正娘子纠结着要不要将当时罗氏与葛常春二人另外的话说出来,特别是罗氏说的, 在对待二丫头的问题上夫妻二人态度反复时好时坏的话。但她转而一想,都是过去的事了,提了也是让 人听着吃心,何必多此一举。
“那家人对她怎么样?”傅远志突然发问。
傅成谢通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是问葛七斤一家子对人家女儿好不好啊,“如玺人漂亮也聪明,葛七斤夫妻二人对她挺好的,可 以说全家的女儿最得宠就是她了。”
葛祥荣这话是实话,问遍村子里的人恐怕都是这么说。
全家最得宠,那应该不会被苛刻,应该过得挺不错的吧?他们不确定地想。
傅成让葛祥荣说说那一家子的事,葛祥荣想了想,便挑了一些有印象的来讲,尤其是今年年初到现 在发生的事,尽量不带偏见。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二十章里正家中
听完后,众人久久不能回神,都被葛祥荣嘴里的乡土伦理剧给说愣了。撇开他们小姐不谈,葛七斤 夫妇真算不上是合格的父母。那种没本事却硬要压服最有出息的女儿的偏执真让人不解。明明能过更好 的日子,偏偏要闹得大家都不好过。
“叔,叔,我又抢到一枚安宫牛黄丸,回头卖了,就能攒够秋后盖房子的钱啦。”
葛祥荣他们在屋里还久久不能平静,就听到屋外一连串的声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没多久就见着 一个大小伙子冲进来。
许是太兴奋了,葛彦明一头扎进院子后才发现院子里坐了不少人。
“咋咋呼呼的,没看到有贵客在?”葛祥荣黑着脸佯装不悦地训人。
葛彦明抓抓头,咧嘴傻笑,“叔,这不是太高兴了嘛,都没注意旁的事呢。”
“喛,葛大哥,你别骂他,这位小哥也是高兴过头了。”傅成拦住了葛祥荣的话头,然后对着葛彦 明笑得一脸和善,“这位小哥,听你刚才的话,可是抢到什么好东西了?”
谢通看向葛彦明的眼神也是略带好奇,傅成这老东西,耳朵还是那么灵。
这安宫牛黄丸,许寒嵩刚在路上也提到了,不过只是略提了一下,没有细说。安宫牛黄丸,听着就像一种药丸。听这小哥的意思,他是当二道贩子倒腾这药丸的,利润还不错的样子。可以想见,这药丸 还挺受欢迎的。
不得不说,傅成与谢通二人不愧是在傅家和谢家众多服务人员中脱颖而出做管事的人。自家主子常 年与医和药打交道,在这种环境熏陶下,二人对医和药都较常人敏锐。没见他们带来人中,除了二人,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呢。
葛彦明听他这样问,眼珠子一转,然后一屁股坐在傅成跟前,和他叨叨起这安宫牛黄丸的来历来, “这位大叔猜得不错,这安宫牛黄丸啊,真是个好东西。前段时间你们不知道,我们隔壁村有家姓徐的 老太太被不孝子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过去了,多少大夫都摇头不已让她儿子们准备后事了,说这种 病就算花大钱侥幸救回来多半也是瘫在床上的命。但老太太的儿子们孝顺,都不肯认命,后来有好心人 告诉他们将老太太弄到咱们村的青囊医馆来,或许有一线机会。”
“这不,后来人弄来了后,咱村的小神医葛小五一粒药下去,人就没事了!”
又是葛小五!傅远志撇嘴,这穷乡僻壤的土佬帽没见过好药,一点点药丸吹得跟仙丹似的,没见识 。
葛祥荣说他,“阿明,好好说话,人家都是京城里来的贵人,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别叽里呱啦的 吹上天。”
葛祥荣没阻止他说,那是因为他担忧哇,弄明白这一行人的目的后,他是真的忧心。他们要找的人 是葛七斤家哪个姑娘都好,可偏偏是向来和小五不对付的如玺。他有个糟糕的预感,近来必生事端。他 让阿明说,也是让傅成一行人明白小五的本事,让他们多少顾忌一点。葛彥明是个脑子活络的,他 叔说这话像是在批评他,可却是在他完话后说的,显得就不那么真心了,于是他来劲了,“叔啊,侄儿 我可没吹牛,那天的事村子里亲眼见着的人多着呢,我犯不着不是。”
“小哥,听你这么一说,这药还挺神奇啊,这药就是刚才你说的那安宫牛黄丸?”傅成盯着他手里 拿着的那只精巧的木盒子。
“那可不,就是它!”
“可否容我一观?”傅成商量着问道。
“药可以给你看看,但不能将那层白腊给剥开啊。不过你们估计要失望了,这药丸外面有一层白腊 护身,你们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啦。”说着,葛彦明拿出一个小巧的木盒子递了过去。
“这个你放心吧。”
谢通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步,挨近傅成。
傅成双手接过以示郑重,然后将拿子打开,取出药丸,确实看不出什么名堂。
“葛大哥,方才听阿明小哥说得神奇,小弟我倒是挺好奇这里面的药丸的,不知道这药丸好不好买 ?好买的话我这就让人去买上几粒打开瞧瞧。”
“哎呀这位大叔,这药不好买的啦。青囊医馆这药除了开给需要的病人外每天就卖三粒,很多人抢 的。外面排着老长的队呢,不等上几天几夜,你们抢不着的啦。”提起药丸的抢购大战,葛彥明还心有 余悸。
“这样——”傅成沉吟片刻,“那阿明小哥,刚才听你说这药丸你是打算转手出去的,不知道能否 将它让给老叔?价钱好商量。”
“老叔这话就见外了,你们是我祥荣叔的贵客,这药卖谁不是卖,既然你们想要就拿去吧,价钱随 意,不亏本就成。”葛彥明这话说得大气,别人听着也舒服。
“花生,拿十两银子给他。”傅成吩咐。
“好咧。”
葛彥明心里美滋滋的,十两银子哎,真好!以往他倒一手最多也就赚个二三两,要是每回都能挣那 么多就好了。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其他接手的客户也不傻,要价太高的话,他们宁愿直接雇人排队 。要是他们能将医馆每天三粒的销售量给包圆了就好了,倒也不是不能组织人手,葛彥明这个念头一闪 而过,但他连忙打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觉得不能这样做。
花生很快地取出来银子,一手交银一手交货,葛彥明拿了银子后,这粒药就是他们的了。
确定了药丸的归属权后,傅成指间微微用力,将药丸的护腊捏变形,将药丸取出。在离口鼻尚有一 掌距离时,他已闻到一股清凉的幽香,精神为之一振,很明显地感觉到耳目一清的通透感。
旁边的谢通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们行了啊,到底还要不要办正事?”傅远志不耐烦地站了起来。
傅成谢通对视一眼,傅成手快地将药丸收回盒子里,“大少爷说得对,当然是正事要紧。老哥啊,恐怕这回得麻烦你随咱们走一趟。”后面那句话是对葛祥荣说的。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二十一章当年之事
“没问题,我回屋拿个东西就能走。”葛祥荣自然没推辞,这也是他作为里正的份内之事。
他进屋没多久就扬声喊道,“孩他娘,进来一下,我找不着那杆新的烟斗了,你放哪啦?”
“我进去一下。”里正娘子说完,冲着里面喊道,“你个老糊涂的,先前不是和你说了放在最右边 的柜子那里吗?”
里正娘子刚进到屋里,就被他拉到一旁,交待她,“一会我们离开后,你让明子通知小五回家一趟 。”
“回家?”里正娘子一下没反应过来,见葛祥荣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才反应过来,“哦哦,回家呀。 ”
“你把那些人的来意和明子提一提,时间来不及了,旁的不用多说,小五会懂的。”说着葛祥荣匆 匆往屋外走去。他不知道这些事里会牵扯到什么,但他懂得多知道一些准没错。
他们走了后,葛彥明凑近了里正娘子问,“婶娘,这些人来咱们村干啥的啊?”
“阿明,我和你说,他们这帮人是来认亲的。”村子里难得有件新鲜事儿,里正娘子整个人很兴奋 ,没一会便叽里呱啦给小辈学了一遍。
葛彥明听完,整个人若有所思,他不是愣头青,相反,他是个极有成算的人。光听这些,他便能预 计到葛小五以及青囊医馆会受到影响,估计这影响还是坏的可能性比较大。可他想了想,似乎也帮不上 葛小五什么忙。暗地里好好留意这些人吧,他暗自决定。
“对了,我差点忘了说,你叔走的时候让我交待你,让你到医馆通知小五回家一趟。”
葛彥明瞪眼,急了,“婶娘,我的亲婶娘,你咋不早说。”还跟他罗嗦了那么久!不过也不是没收 获,他叔的意思大概是想通过他让小五知道这事并回家一趟吧。
“哎呀,我想起来了,小五现人不在医馆,刚才我在排队的时候看到她让人套车,估计是到镇上去 了。”
“那怎么办?”里正娘子问他。
葛彥明也没辙了,“不怎么办。”一来他不知道小五在镇上何处,便是知道,一来一回的,黄花菜 都凉了,他们交待点事能花多少时间。二来,他觉得小五出现有出现的好处,不出现也有不出现的好处 ,那些人对小五来说是来者不善,她不在也好。
没多久,院子里冲进来一个人,一看,原来是葛根,“根子,你横冲直撞的这是做什么?”
葛根喘着粗气,一边顺气一边问,“明子,婶子,祥荣叔呢?”
“祥荣叔不在家,根子,啥事看你一脸着急的?”
“来不及细说了,明子,你知道祥荣叔在哪吗?”
葛彥明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忙说,“他去了葛七斤家没多久,走,我陪你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边走边说。”
“好,咱们走。我急着找祥荣频是因为葛长平在医馆闹事,他集结了村里的十来个少年郎和外村的好些人打起来了。小五去镇上了,没在医馆里,我娘让我来请祥荣叔过去镇一镇场子。”
葛彥明听得脸色一变,有些生气地说道,“葛麻子干什么吃的,也不管管他侄子,葛长平不是一向都挺听他的吗?”
“葛长平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根本就不听他的。”
不久,一行人就来到葛七斤家,自有人上前敲门,葛七斤家开门迎客。见到周氏时,傅远志一行人都不约而同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她和傅梓琳 实在是太像了。
葛祥荣一进门就替傅远志一行给葛家众人做了简略的介绍,又将他们的来意说了个明白。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得知葛如玺有可能不是葛家的亲生女儿,而是京城傅家的嫡女时,有人激动有 人惊讶。
葛如玺除了有点略微惊讶外倒还显得平静,而葛七斤夫妇激动多于惊讶。不对劲,太平静了,傅成 谢通对视一眼,这三人的反应让他们意识到消息可能走露了,不过想到知道此事的人不止傅家人,他们就不奇怪了。
“二姑娘,烦请人将脖子上的玉坠取下来,让我们大少爷过目一下。”这称呼问题让人纠结,傅成 本欲唤葛二姑娘的,但这位十有八九会换回原来的身份,那就是傅府的大小姐了,称呼葛姓不太好。可 这事又没定,也不能称呼傅大小姐,只能去掉姓氏做模糊处理。
葛如玺依言将脖子上的玉坠取了下来,傅成恭敬地接过。
傅远志亦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坠,他将两枚玉坠放在一起,两枚玫红色的碧玺葫芦坠子静静地躺在他 的手心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魄丽动人的珠宝光泽,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一对同料的玉坠。
“真好看。”葛如岫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傅远志扫了瞥了她一眼,心想,当然好看了,这种成色的碧玺价值连城,当年由他大伯母陪嫁的一 块不规则玉石请名匠做出来的,这种成色的才得一对。大伯母本欲打算留着给将来出生的堂妹们的,不 料当年大堂妹是找回来了,脖子上的坠子却不见了。当时估计大伯母觉得孩子能找回来就好,玉坠乃身 外之后,也没太在意。谁能料到其中还暗藏伏笔。
全程,谢通目不转睛地盯着。
傅远志点头,肯定地说道,“坠子倒能对得上,是同一块料子。”
这不是废话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剩下的你来处理吧。”傅远志对着谢通说。
傅成点了点头,开始问葛七斤夫妇一些问题,重点还是十五年前的事。比如那天灵瘾寺戒严僧人将 香客请下山,他们如何隐藏在寺内的?后来又是如何离开?在寺里时孩子是否离开过他们眼前?离开有 多久?
这些问题,葛七斤夫妇二人都答了,都是他们经历过的,回答起来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当年你们将孩子抱回来的时候,就没发现不对劲吗?”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二十二章当年隐情
“当时灵瘾寺很乱,到处都是官兵戒严,我和孩子她爹都很害怕,就带着孩子从小路赶下山,落脚 后才发现怀里的孩子不对劲。咱们的孩子出生时,带着严重的黄疸,黄疸这个词也是后面我们听了大夫 的话才知道它正是造成咱们女儿黄黄瘦瘦的原因。”说到这里,周氏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当时带着女儿去灵瘾寺,一来有求子之意,二来未尝没有请那里的高僧给孩子看看的意思。 可我们下山后发现孩子虽然弱小,但黄疸却一点也没了。当时就觉得不对了,但我和她爹害怕,只想赶 紧回家,就把这事瞒了下来。”
“既然你们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为何独独偏疼二姑娘?”傅成问的问题很尖锐,“你们难道就没想过 她有可能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有想过,刚抱回来的那段时间确实很不得劲。后面两年,孩子越生越多,都是女娃,日子越发艰 难,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便将她和刚出生的小五送给了两家远亲,一家一个。”许是想起当年的艰难, 周氏是红着眼说的。之前他们就和如玺商量过,这些事是瞒不住的,如玺建议他们索性全说真话。
“怎么又接回来了呢?”
“又过了两三年,当家的无意中在倒塌的墙根处挖到一块金子。当时我已经生了六丫头,大夫说我 再难有孕了。当时我想孩子想得厉害,于是就和当家的商量着分别给两家亲戚一些钱,然后将孩子接回 来。接回来后,二丫头五岁了,人长得俊嘴巴又甜,小小的人儿就懂得给大人端茶倒水的,我们夫妻俩 没不喜欢的。”
“我们也甭管是不是亲生的了,想着就算不是,咱们对她好点,那个被换去的孩子的爹娘也能对她 好点。再者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个动静,估计她爹娘也找不回了,她也注定是咱们的孩子。就当自家的 孩子养着呗,况且这孩子投咱俩口子的缘,疼她咱乐意。”
大家一直静静地听着,周氏这话,倒也说得过去。
周氏眼巴巴地问,“我女儿她还好吗?”
“很好。”锦衣玉食地娇养着长大,能不好吗?
“那就好那就好。”周氏喃喃。
事情傅成在处理,谢通协助,目光经常落在葛如玺身上。傅成知道他这是紧张这谢家的嫡亲血脉, 也不去管他。
傅远志百无聊赖地四处瞄瞄,当视线扫到葛七斤夫妇时,两人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傅远志厌恶地移 开视线。不管如何,他们的女儿抢了傅家嫡亲大小姐的位子,享了傅家的福,是事实。
先前听那里正提起这一家子的事时,他还想着不可尽信人言,得眼见为实。但他见到人后,便知那 里正方才没有夸大其词。
傅远志对这一家子人是瞧不起的,大的怯弱,那双胞胎一个哑巴一样,一个眼中冒火,最小的那个 才十岁出头吧,就满目的贪婪。啧啧,果然是歹竹难出好笋。
排行五开医馆那个他没见着,但有了方才里正的话打底,第一印象不差,至少是个有本事的。
但当他隐约得知这个葛小五竟然和他大堂妹一向不对付时,傅家人护短的性子发作,对她忽生恶感 。
葛祥荣那番话虽然没有明说姐妹两人关系不睦,但他傅远志也不是没脑子的,尽管他对期间的微妙 关系不如傅成谢通这两个人精敏感,但还是能分析出来一些东西的。
从葛祥荣的话里可以知道,第一点葛小五与葛七斤夫妇二人有嫌隙。第二点葛如玺在葛家受宠,那 她和葛七斤夫妇的关系必然很亲密要好。那么若是姐妹两人感情和睦,葛如玺必会夹在两者中间左右为 难。如果姐妹二人感情一般或者本来就不好,她亦会因为偏心心疼父母对葛小五这个妹妹增添恶感。无 论如何,这两人的关系必定是比不上和其他姐妹的。
有这么一家子人垫底,可不就显出他堂妹葛如玺来了,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但也有股小家碧玉 的婉约。倒显得与这家子格格不入了。不过这个家的底子就在那里,怎么娇宠也就那样了。
其实葛七斤家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有着葛如沫每个月提供的生活费。傅远志看到现在的 情况都不满意,几个月前,更差,怕在他眼里就和乞丐的日子差不多了。
不得不说,傅远志挺同情他这个流落在外的堂妹的。若她真是他大伯的嫡亲女儿,被人鱼目混珠, 白白吃了十几年的苦,也真够倒霉的。
不然凭她的身份,不提傅家,就说谢家,她可是谢羌垣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嫡亲的孙女儿,虽然是外 孙女,但对孙子一辈都死绝的谢家来说,她就是金疙瘩一般的存在。不然谢家不会在听了这事后,将谢 通调来处理这事。
光这一层身份就足够她在京中横着走了。别的不说,就看他堂妹,不,应该叫傅梓琳,光看她就知 道了,每次出行前呼后拥的,比其他妹妹们风光多了。
可惜可惜。不过也算万幸,这事发现得早,再晚两年,要是两人都出嫁后才发现这事,那才叫人郁 闷呢。要真是那样,那画面,他真不敢想象,傅远志生生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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