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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葛有遐沉默了一下,答道,“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有所成就,就得有所牺牲。”
“你看看,族里的发展是按照你们的想法来了,但是你瞧,你主持族中事物几十年了,族人每年都能吃饱穿暖吗?葛氏一族的后代出了几个读书人,有功名的又有几个?是,你这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想抹杀这一点,但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的能力也就如此了。为何临老了,还要沿袭老样子?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要阻拦着族人出人头地的机会?你是想让全族的希望都毁在你手里吗?”
葛有龄被他这一翻话呛得脸色发白。
“是啊,四太公,你老年纪也大了,还是退位让贤吧?二太公比你年长,见识比你广,由他来当这族老,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了。”葛长平叫嚣着帮腔。
“葛长平,你给我闭嘴!”里正葛祥荣喝骂,转而怒视葛满金,“葛满金,你将他请回来的?你简直不安好心!”
葛满金呵呵一笑,“阿荣你也别生气,二叔公话虽然不中听,但不无道理。长平说得也没错,四叔公确实也到了该荣养的年纪,二叔公总不至于千里奔波,就为了要害我们?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或许能带着我们葛氏一族走上另一条崛起之路也不一定呢。”
“乡亲们,各位年轻人,葛丞相就曾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就问问,你们就愿意过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吗?你们就不想过过好日子?谁天生就注定命苦?为什么别人过得比咱们好?难道就是他们天生好命吗?不,不是那样的。远的不说,就说海棠村,他们为什么就过得比我们好,比周围的村子要好?那是因为他们村子里的读书种子多,他们那里有私塾,读书便利,一个读书人考上功名,就可以免六百亩地的税,随着读书考 功名的人多了,他们的日子能不好吗?现在呢,我们只要将傅大小姐的条件答应下来,我们上藜村我们葛氏 一族就有可能是下一个海棠村。现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做个决定而已,你们都不愿意吗?都不敢吗?”
砰!葛贵海站了起来,“算了,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葛老黑是拼了,我决定跟着二叔公和满金走!是龙是虫就看这一回了 ,日子再差也不能比现在更差了吧?”他算是第一个被煽动的。
葛有遐这一翻话震撼力很大,可以看出,在场的族人有不少动心了。
“不管了,我也拼了,人生在世不赌一回,我死也不甘心!”
“我也是......”
“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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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就在林守宬打退堂鼓之际,沈笠过来了。
得了沈笠的话,林守成犹如注入了强心剂,心中大定。且不说沈东篱侯府二公子的身份能在沈国公府有多少份量,可他征南军左将军的身份要保葛如沫也尽够了。
林守宬跟着沈笠来见沈东篱,他们前脚刚到没多久,后脚刘岁山喘吁吁地跟上来,向林守宬报告葛七斤家里对峙的最新状态。
这些话并不避讳沈东篱主仆。
“沈二公子,我这就过去了?”林守宬试探着问。“再等等。”沈东篱只说了一句。
林守宬倒无所谓,反正早出现和晚出现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会提刚才那话,也是考虑到现在葛满金已经煽动成功一部分人了,人都是从众的动物,如果他早点出现,也好阻止情况继续恶化,毕竟葛如沫还需要在上藜村生活的。
说话间,林守宬看沈东篱又拿起望远镜朝事故发生之处看了过去。
他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在那望远镜上面,一看到这个,他便想起荀晋,这玩意也是他弄出来的,据说当年在军中可是立了大功的。可惜天妒英才,让他早早地英年早逝,要是再活个十来二十年,这大周必定有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弄出来的东西,不是国之利器就是吸金重器,有些东西被广泛应用,有些东西则被牢牢握在皇家或者军队手中,就拿这望远镜来说,据说因为技艺失传的原因,流存世上的不到十副,每副都是价值连城啊。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六十一章欲加之罪
葛七斤家,大厅里,大家情绪都很激动。
“四太公,你瞧,现在是族人都是这么想的,你是不是该退位让贤了?况且水生哥能背着你来这,想来也是极赞成此事的,你也该为家里人考虑考虑了,退位吧!”
“葛满金这话很不怀好意,径直往四太公心里插刀子。”
而有些没脑子的人却被人带起节奏,“退位!退位!退位!”
不好,葛如沫心中大呼,“你们都给我闭嘴!”
“四叔公四叔公!”
有人惊呼,“不好,四太公晕倒啦。”
葛如沫箭步上前,嘴上吩咐着,“你们赶紧让让,都散开,将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起来。”
她一边取出别在袖口的金针,一边示意里正将人平放在地上,有人见机,将身上的长袍解下,铺在地上。葛如沫给他迅速施针,施完针后,拿出一枚安宫牛黄丸来喂他吃下。
葛如沫这一套如行云流水的施针手法,上藜村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稀奇仍觉得稀奇,却没觉得什么震 撼的。葛有遐则不然,他是头一次见,震撼之深可想而知。
隐隐的,葛如沫蹙眉,她眼睛的余光无意中看到葛有遐一直盯着她看。
葛有遐探究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如同一条窝在暗自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准备攻击。
这厢,林守宬得了沈东篱让他过去的话后,立即让马车动起来,直往葛七斤家驶去。在路口与孟冠林相遇时 ,直言去意,并未和他多做纠缠。
两边都进展不顺,气得孟冠林暗骂不已,不甘心地给藏在远处的人使了个手势后,恨恨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八台大轿你不肯上,你以为你下场能有多好?就等着名誉扫地吧!”
厅里,没一会,葛有龄悠悠醒来。葛如沫示意水生给他喂了一杯水,水生颤抖着手喂完的,显然葛有龄刚才的昏倒让他心有余悸。他知道,如果他爷爷倒在此处,他一定会成为罪人的。
“小五,是不是将四太公送回去休养比较好?”葛祥荣问。
“能回去休养当然是比较好的。”葛如沫肯定地说道。
“我不回去。”葛有龄哑着嗓音说道。
“不管你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我是坚决不会让你得逞的。”葛有龄直视葛有遐,对他如是说道。
“四弟,你对我的成见实在是太深了。”葛有遐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不能罔顾身体来怄这个气,要是你刚才没被救回来,你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葛氏一族?接下来的事,我很担心你会再次气倒,你还是回去好好休养吧。”
“四太公,你这病不宜再动气,回去静养是最好的,没有什么事情能比生命还重要。”葛如沫不赞同地说道。
“放心,阎王爷今天还收不走我的老命,我也不会再轻易动气了。”
葛如沫也知道,老人一旦固执起来,谁劝也没用,只能叮咛自己暗自多留意他的状态了。
“你说得对,这些年,族人们碌碌无为,是我无能——”葛有龄说道。
葛祥荣打断他,“不,四叔公,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这些年为族里所做的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并不是旁人一两句质疑就能抹杀的。”
“就是,你们再怎么说老族长无能,比起附近几个村,咱们上藜村葛氏一族过得也不差,在灾年荒年里头,至少没人卖儿卖女。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口气倒挺大的,特别是你——”高大娘指着葛有遐说,“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既然那么有能力,灾荒年间,在族人为了粮食发愁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四太公为了不让族人饿肚子殚精竭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是,你的能力是强,还做官咧,但你为族人操过半点心吗?现在倒好,一回来就指责老族长这也不足那也不足,你这么能,这些年你倒是出现啊。”高大娘狠狠地呛声,说到灾年时卖儿卖女这句,她实在是太有感触了,当初要不是有老族长帮忙,恐怕她家老二已经......
“还有你们这些没脑子跟着瞎起哄的,如此逼迫一个老人,一个为你们为族人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你们难道不羞愧?你们一个个的,难道良心被狗吃了吗?”
“刚才的话,是我们欠妥当,但我们只是想过得好一点,想让子孙能读书将来能有出息,这样有错吗?”刚才最先响应葛有遐的葛贵海呐呐地说道。
“四叔公的年纪该颐养天年了,不插手其中的事就不用操劳,这样也是好的。”葛茂生如是说。
“是的,我们也不想逼死四太公,我们也想过上好日子,这可咋整?”
葛满金也说,“对,我们并未否认过四叔公的功劳,但现在有更好的路,为什么不去拼一下?这两者根本就不冲突,为什么要弄成对立的两方?”
“族人们你们别被他们画的大饼给迷晕眼了,白日梦少做点为好。没听四太公说吗?当初咱们葛氏一族才百来口人,举全族之力供出他来,最后如何?半点光都沾不上!”葛祥荣说道。
“这话说得,看起来是这样,但人家二太公过得好不是吗?而且他现在人老了,悔过了想来帮帮族人,这也不行吗?为什么总要怀疑别人的好意?”旁边有人质疑。
“这位老人家刚才说的话听着很有道理,其实不然,是,想要有所成就,必然要有所牺牲,但有些成就是需要自我牺牲,而非去牺牲别人!我也相信,读书是让寒门学子改换门庭的唯一路径,但这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走这条路的。世间上也有很多童生考了一辈子却连秀才都没考上的,白白连累家人几十载,又何苦来哉?”葛如沫对葛有遐和葛满金说,“我相信你们能力是有,并且不差,但你们挑不起这全族人的重担。你们和四太公相比,差在了私心太重,没有为公之心!纵然以后你们能带着族人们奋斗出更多的利益和好处,但我相信,你们一定是先拿走大部分的利益来喂饱自己。”
最后,葛如沫环顾四周,说了一句,“他们没有同理心!或许在顺遂之年还好,但如果遇到逆境,他们第一个要牺牲的就是你们!”
“放屁!”葛满金骂道,“还没发生的事,你这样说,是污蔑吧?”
葛有遐也是一脸阴翳。
“四太公偏心你,你也维护四太公,倒显得我们这些人逼良为娼似的。”葛长平阴阳怪气地说道。
徐继发忍不住笑出声,“呵呵,一个小女娃都看得明白的事,你们这些大老爷们都看不透,竟被糖衣炮弹所迷惑,你们这一把年纪的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丢不丢人?”
葛满金眼一横,“徐继发,这是我们葛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村外姓人插嘴,想看就呆着,不想看就给我走人!”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六十二章大胆顶撞
外面,林守宬得了沈东篱让他过去的话后,立即让马车动起来,直往葛七斤家驶去。在路口与孟冠林相 遇时,直言去意,并未和他多做纠缠。
两边都进展不顺,气得孟冠林暗骂不已,不甘心地给藏在远处的人使了个手势后,恨恨说道,“敬酒不 吃吃罚酒,八台大轿你不肯上,那就等着名誉扫地吧!”
咳咳,葛有龄咳了两声说道,“行啦,别将火气发到外人身上,有什么事就开城布公来谈,今天一次解决好。”
葛有遐与葛满金对视了一眼,“也好。”
闻言葛根拉着葛鸿熙就要走,却被拦下了,“根子,没听你四太公说了吗?开诚布公地谈,鸿熙是个满有想法的人,路可不能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啊。”
有些话,从他们这些老家伙口中说出来,太掉份,以他来做突破口,再恰当不过了。
葛根无措,看向四太公。
葛有龄说,“不急着走,如他所言,咱们不搞一言堂,有话还是要让人说的。”葛有龄勉强笑笑,复又坐下,对着葛鸿熙说道,“你刚才是想说我老糊涂了吧?”
“岂敢岂敢。”葛鸿熙对着这位长辈,礼节上还算恭敬。
没能顺利带走人,四太公又一副要长谈的样子,葛根只得松开他二弟的手,然后退至一旁。
“你是有才兄那房的吧?祥贵娃子家的老二?”
“四太公记性真好,裔孙的太祖父正是葛有才,家父葛祥贵。”全族上下七百余人,加上村子里另外两姓的人,并不是每一个晚辈他都能记得住的。能被他记住,葛鸿熙与有荣焉。
“你书读得不错,话也说得有条理。不过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赞成接受傅大小姐的条件的?” 葛有龄和葛祥荣一样,直接将葛如玺方才的心意定义成了交易。
葛鸿熙斟酌一二后小心地答道,“这不是于族于村的好事么,为什么要拒绝呢?”
“接受人家那么一大笔财物和恩情,你们能心安理得?”葛有龄反问。
他们又不是白白接受这些东西,不是答应了她让葛七斤夫妇做主葛如沫的婚事么?许多人脑子里下意识地反驳,有些人很快反应过来,刚才他们听着四太公给此事定性的那句话不顺耳,此时的想法不正巧应证了事实如此么。于是这些人觉得不自在的都沉默了。
葛有龄继续说道,“而且我刚才已经决定了,葛如沫最近两年都不会说亲。”意思就是连交换条件都没有了,他们再不拒绝,岂不是白白受人这么一大恩赐?
葛如玺忙接话,“四太公不必觉得有心理负担,以前村里的人也给予了我家不少的帮助,我回报一 二也是应该的,不必太见外。”
“傅大小姐要是真念着这些年族人对你的照拂之情,还请不要再以言语相惑。”葛有龄直直看向她,那眼底的了然让葛如玺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葛有龄对族人不是不失望,太急功见利。而葛如玺这个女娃子他也不待见,从她对她大姐都能狠下心来让她堕胎,便知她是个天性凉薄的人。这饵下得很重,心思太杂算计太多,让人不喜。只可惜族人里少有人看透,即使看透,面对这样重的饵都选择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他们怎么不想想,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得失亦不是那么容易算清楚的,今日或许他们会欣喜于白得了这些,他日未必不会后悔莫及。
葛鸿熙不明白,就算这真是傅大小姐提出的交换条件,那他们也不吃亏不是吗?葛如沫嫁得如意郎君,顺带还能帮衬族人,这是两全齐美的好事啊。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葛有龄问他,“你读了那么多年书了,如果族里做出决定要建族学,让你回来教导蒙学,十年内你再考,你愿意吗?”
葛鸿熙一听这话就下意识反驳,“啊?为什么,我不愿意,也没这个必要不是。家里还能支持我再考,又不花族里的银子,我现在还年轻,又不是考得没 有希望了。为什么要听从族里这个不合理的安排?”名相荀晋说过,成名要趁早,十年后再考,他已二十有八了,早已过了读书科考的最佳年纪。
“如果说你哥嫂不愿意你再念下去了呢?”
根嫂子在外面听了心一惊,她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也和葛根说过。他二叔读书也读了十年了,下场了两回次,县试都没过,今年都十八了,看着也不像是读书的料。年年读书年年费钱,偏他对家里又无半点体谅,她实在是看不出半点好来,始终都觉得便是他考上了也沾不了他的光。
“我爹娘同意我继续读书就行啊,当然,哥嫂同意了最好。”葛鸿熙皱着眉头。
葛有龄指出来,“你看,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差不多的事情,你自己都不愿意,怎么能要求你族妹同意在她看来同样不合理的要求呢。”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葛鸿熙觉得不能这样算的。
“怎么不能?都是为族人作牺牲,你来当族学先生,首先家里不用再给你银子读书,能省下一大笔银 子。况且束脩又不是不让你收,你也能补贴家里,亦是两全齐美的好事。再者,闲暇之余你也可以看书钻研学问的嘛。”
“可我不需要族里这样安排啊。”
“小五她同样不需要。”
驳不过,辩不赢,葛鸿熙有点着急,“可是男人和女人怎么能比呢?且我读书,我会有远大的前程。”
葛如沫挑眉,想不到祥贵婶家一家子的老实人,二儿子竟是这般样子。读书的意义是使人较虚心,较通达,不固陋,不偏执。可是在他身上,葛如沫看到的只是盲目自大与偏执。且从这一翻话可以窥见 是个自私的,怕是无法体谅家人为他读书付出的辛劳。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六十三章掷地有声
“四太公,我知道你偏心小五。我只想知道您老还是当初那位全心全意为族里谋划的智慧老人吗?近日来,族里决断的事实在太令人费解。一次次的损害族中的利益,只为偏袒葛如沫。您老和里正叔处事太不公了,光偏心葛如沫一个了,要知道我们才是葛氏一族的未来,你得为我们考虑一下啊。”
葛有龄嗤笑,“呵,偏心?对,我是偏心了。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老人家觉得,指望她比指望你更靠谱!如果葛氏一族的未来就如同你这般,那我们葛氏没有未来可言。”
葛鸿熙脸色一变,这话太重了,又是他们族中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说的,这样的评价传出去,他的名声还用要吗?
“你刚才说我和里正一次次损害族中的利益是吗?”
葛有龄锐利的双眼盯着他,他决定敲打一下,族中的人心太浮,更可恶的是这一点还被有心人利用!
“你刚才是想说几日前葛长平葛茂生等人在医馆里闹的那件事吧?你觉得他们是对的?”
这个时候,葛鸿熙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了,“葛如沫既然有能力,拉拔一下族人也没什么吧。”
徐继发嗤笑出声,“这便是你们族里的读书人?此番言论真叫人大开眼界!净想着牺牲别人成就自己!”
大厅里,有些人脸上发热,羞耻心强的臊得通红。
“呵,有能力就该让你们吸血吃肉?”葛有龄的话毫不客气,“你们想像水窒一样吸附在小五身上,靠喝她的血肉过好日子,想法是不错。但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也别以为她非留在这里不可!”
“四叔公说得不错,那日的事结束后,后面的事你们不知道,我和小五去见了几个村的里正,当时几乎所有的里正都邀请小五,说如果她在上藜村住得不顺心,随时可以去他们那里。”葛祥荣没隐瞒,将那日的事说了出来。
众人一听,好些人都慌了,这些人都是自打青囊医馆开后,靠着它日子慢慢改善了的人家。以及一 些去医馆看过病的人们,他们都有明显的感觉,到小五那看病花钱少受罪少病好得快。因此这些人家这 几个月多少能攒下一点钱。
他们不敢想象小五真走了,医馆没了之后,口袋里的钱能捂多久。再一想,小五要是真出嫁了,医馆还能不能继续经营都是个问题,顿时觉得挠心挠肺了。
“她的户籍在村里,能走去哪?”
“户籍?你觉得她需要吗?有本事的人都不需要这个。”
葛有龄见他眼神发狠,不像是服气的样子,眯了眯眼,“别想那些旁门左道的事,医者,特别是医术厉害的大夫,不是你惹得起的。你听说过吗?医毒不分家。真逼急了人,她能一把毒药将你全解决了。”
听到这里,葛如沫也是汗,这四太公比她还敢说。当然,真惹急了她,她是不会说的,只会做。
“好,既然安宫牛黄丸的事不可为那就算了,那为何这次傅大小姐的捐赠您老要拒绝?”
“我拒绝自然有我的道理!”葛有龄崩着脸说道。
葛满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四叔公,你虽是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插手葛如沫的亲事就算了。可傅大小姐所提之事事关全族大计,你可不能一言就否决了啊。”
葛如玺适时说道,“葛老太爷千万别动怒,亦不必为难,我说过,这三件事是我自愿为葛氏一族做的,小五的亲事是另一回事,成与不成两都皆不相干。”这话刚才已经提及一次了,这次老调重弹。
“你要是真为了咱们葛氏一族好,这话就不必再说来引诱我族之人了,不必在此搅风搅雨,我老人家谢谢你了。”葛有龄的话很不客气。
被人这样指责,葛如玺气得红了眼,“按四太公你的意思,像是我有什么坏心一样,可天地良心,这几件事是我真心实意想为族里做的,出钱出力还被这样误会埋怨,我冤死了!”
此时一直认为葛有龄偏心得连个理由都给不出来的葛鸿熙,怒气值也达到了最大,“我和葛鸿铭就缺一个名师!若能得举人先生指点,不出三年,我和葛鸿铭必能考取秀才功名!幸运一点,考中举人也未尝不可。只要我们身上有了功名,到时再拜名师,进士牌坊指日可待。你可知道你一句拒绝,断送的是什么吗?
你问问鸿铭,我们读书数年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寒窗苦读,我科举,为了不仅仅是自己能出人头地登朝拜相人前显贵,也是为了荫及家人,庇护族人,以后甚至能造福一方百姓,她呢?一介女子,纵然有两分医术,又能为族人带来什么?”
面对这直男癌晚期患者,葛如沫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四太公一介老人再动怒伤气了,“让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葛有龄在葛彥明的安抚下平复着刚才剧烈起伏的胸腔。
葛鸿熙不悦地看向她,眼中有对她一介女子搭话的不喜。
葛如沫只当看不见,直接问道,“你读书读到最后的最高境界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自己在人前显贵之余能荫及家人庇护族人造福一方百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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