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医女行医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虽然害羞,但还是有人将裹胸布撩开了,发现这方裹胸布在右下角处绣了一枝花,这花简单别致。
“这花是什么花?”
“看不出来是什么花。”
上面绣的是蝴蝶兰,他们认不出来也正常。
“葛五姑娘,这东西你不会不认得的哦?”
盒子转到葛如沫手上时,吴官媒就一直留意着了,可她的反应没有丝毫羞耻羞愤欲绝的样子,她实 在是拿不准。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葛如沫,等待着她的回答。
葛如沫很少穿肚兜,用裹胸布替代肚兜完全是为了行事方便,这点祥贵婶机缘巧合之下是知道的。
从看到那花样子,祥贵婶就急了,这件裹胸布很有可能是小五的东西。因为上面的蝴蝶兰就是她托金大娘绣的,她知道一些。
或许金大娘将这蝴蝶兰当成绣样传出去了?祥贵婶心中升起小小的希望。
但葛如沫知道金大娘不会的,这条裹胸布确实是她的,确切的地说从她屋里拿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我的?”葛如沫问。
吴官媒点头。
“这东西你们是哪来的?”
吴官媒皮笑肉不笑,“这东西是孟二公子交予我的,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说出来就不必了吧?”
“清楚,我当然清楚!你的意思是我给他的?”葛如沫问。
吴官媒点了点头。
“我很确定我没有给他任何东西。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更别提私相授受了。”
“刚才老身不说出来是想给葛五姑娘留点面子,既然你面对事实仍然嘴硬,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孟二公子亲口和老身说的,这裹胸布是你亲手交给孟二公子的。孟二公子可是秀才公,怎么会无中生有?”
葛如玺只觉得解气,这下葛如沫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葛有龄皱眉,葛祥荣等人亦难掩忧心。但他们还是决定先看下去再说。
“是不是无中生有,得靠事实说话,这年头斯文败类还少吗?”
葛如沫说这话时,奶娘林氏掀了揿眼皮,看了她一眼后又垂下。
“葛五姑娘说得对,得靠事实说话,如今事实在此,你还不认吗?”吴官媒指着那裹胸布。
葛如沫看着她手中用盒子装着的裹胸布,脑中思绪不断。
裹胸布这玩意轻薄,晾晾就能干,她基本不挂到屋外去的。
若是孟冠林主动派人来偷,可能性很微弱,自己也有点花拳绣腿,睡觉还算警醒,近来亦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处。
而白日里,她那屋基本是锁上的,难道还有人会缩骨功不成。且医馆里人来人往,作案的成功率很 低,除非是熟人,并且那人往她那屋去是很正常的事,并不会引起别人异样的反应。但问题是其他人都 没钥匙,进不去她那屋的。
况且就算真是他派人来偷到了,怎么会那么巧,碰巧赶上葛如玺今天冲她发难时上门来逼亲。
配合得这么好,这一幕幕的,更像是一环环设计好了一样。
再说了,相比孟冠林派高手来偷裹胸布,她大姐葛如玉正巧住在她这里,作案更便宜。回想起她搬 走那日的反常,葛如沫基本能肯定偷她裹胸布的人是她大姐了。
她这人细心,并且有轻微的强迫症,卧房里什么东西该放哪里都有规定,稍有一些放错位置,她都会觉得不对劲不自在,像这种贴身之物,更是时不时都会清点一下,是否有少。
葛如玉被送来之前她刚清点过一遍,并未有少。而最近她太忙了,所以都没做清点,才会让人钻了 空子,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这些心理活动几息时间就能想通透,并不影响葛如沫说话,“你说孟二公子亲口说这裹胸布是我亲手交给他的,而我确定并无此事。你说孟二公子是秀才公,不会无中生有;但我身为医者身为青囊医馆的东家,医德人品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更不会敢做不敢当。”
葛祥荣等人闻言点了点头,小五确实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
葛如沫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两人之中必有一人说谎!”
“如果是我说谎的话,之前我能把这么私密之物交给孟冠林,我必是心悦他的。如果没有嫁给他的准备,就不会让他拿捏住这么厉害的把柄。可我如今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门亲事,所以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都点头,连带这次,葛小五拒这门亲都拒了三次,有心进孟家的大门,不会这样做的,又不是傻。
“葛五姑娘,谁知道你为什么会出尔反尔倒把一耙的?可事实在此,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请便。” 吴官媒决定等她发泄得差不多了,再来提醒她面对现实。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六十八章抽丝剥茧
葛如沫对她的话根本没往心里去,而是绕着吴官媒和奶娘林氏转圈,“若说谎的人是孟二公子的话,他敢说出那话,必是极有信心的,可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不惜冒着赔上名声的风险也要豪赌一把?”
“他敢那么相信那人的话,让你拿着这东西就登门逼亲,我想这个人一定过人之处。这么大的事,天花乱缀的语言也很难让他立即相 信吧?毕竟赌注还蛮大的,输了可是要赔上他秀才公的名声的。相比语言的苍白,那个人的身份或者能 力更容易取信于他!但对于逼亲而言,有了你手上的那东西,能力就可有可无了,这个人的身份才是取信孟二公子的关键!”
说这话时,葛如沫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向葛如玉。
葛如玉垂着头,听到身份这样的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葛如玺一直盯着葛如沫,见她视线看向葛如玉,便知道她是怀疑上葛如玉了,对不够镇定的葛如玉 恨铁不成钢。
葛如沫一直是全场的焦点,她的动作虽然隐晦,但还是有几个人注意到了,比如葛有龄,比如葛如翡,比如吴官媒。
吴官媒心中是惊叹的,她没想到葛如沫这么快就锁定了葛如玉,真是聪慧。但没用,该来的还是得来的。
奶娘林氏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纵然怀疑又能怎么样呢?没有证据。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吴官媒垂着眼,任由她绕着自己走,耳朵里充满她轻脆的少女嗓音,“这个人是我认识的人,并且是能得到我信任的有可能踏进我的卧房触摸到贴身衣物的。这人是祥贵婶?大伯娘罗氏?根嫂子?”
听到她点名,有人心眼提到了嗓子眼,有些人却放下了心。可放心的人放心得太早了。
只见转眼葛如沫便否定了这些人,“不,不是她们,她们没有作案动机,并且这事与她们的利益相 悖,她们不会这样做,且还有一点,选她们容易反水,太容易打草惊蛇。聪明人都不会挑她们做内应。 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钥匙,我的钥匙亦是从未遗失过。”医馆里那几个男人,更是不靠近她住的那屋 。
“那么,在不惊动我的前提下,又要接触到那东西,只能是我的家人们了。”说到这,葛如沫还能笑,“爹娘,二姐四姐六妹都不爱到医馆来,基本不踏足医馆。那么,那个人就是你了,大姐!”葛如玉在她那养伤期间,她卧室的门并不是时刻关着的。葛如玉送来的那晚,葛如翠葛如岫是来了,但全程 她们都没有作案时间,那晚之后,她们也没到过医馆了,可以排除。
“吴官媒,你说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吗?”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想劝葛五姑娘的是,事实已经如此,再去追究是谁的责任或者推卸责任已于事无补。”
“为什么是大姐,为什么不能是三妹?她最近也没少去你那里。”葛如翠跳出来。
“大姐,你来说吧,是三妹吗?”葛如沫盯着她,轻声问。
葛如玉垂着头抖着肩,没有回答,亦看不出表情。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她了。
都这个时候了,葛如玉还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
葛如沫站了起来,直视葛如玉,“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人连大是大非都分不清楚,烂泥扶不上墙,救得了一回救不了一世。”等着吧,脚下的水泡都是走出来的,纵然一时侥幸,亦逃脱不了日后的悲惨命运。
葛如玉咬着唇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葛如沫这话说得,明白的人都明白了,听不懂的依然听不懂。
葛如玺淡淡地笑着,仿佛这一切皆与她无关。
葛如翡本就是个聪慧的,从刚才见到小五看了那锦盒的东西后直接怼上大姐的那一眼,她就心生不妙的预感。而大姐后面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人,这样模样分明是心虚啊。说到后面,小五将人排除得只剩下大姐和她,她没做过,大姐又是这个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她一直心存侥幸,直到小五逼问大姐,她方明白她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大姐确实已经做了。葛如翡整个人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说道,“大姐,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忘了吗?你的 一条命都是小五捡回来的,更别提......”她还亲自帮你调理身体,让你不至于因此而丧失生育能力。
“当初连爹娘都不愿意管你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中间那话葛如翡顾及她大姐的名声,没有说下去,但整个人是哽咽的,她觉得她对不起小五,是她带着大姐去向小五求医的,是她求着小五收留大姐在家中的,不然小五今天也不会被逼至此。
葛如翡恨,大姐她怎么可以如此是非不分!难道她忘了当初二姐是怎么对她的吗?还有爹娘,谁对她 好,谁对她坏,她心中都没点数吗?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捅小五一刀!她知不知道她这一刀会将小五逼入绝境!
她相信大姐一定不是自愿害小五的,谁让她这么做的,小五能猜得到,她也能。除了她爹娘以外恐怕就还有二姐了,逃不了这三人。
恐怕大姐一开始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吧?她只想着小五那么聪明,一定会识时务的,到时小五得了如意郎君,又能如了爹娘的意,还可以免了她自身的麻烦。
可小五不想与孟家定亲,不想嫁去孟家,态度一直都是那么坚定。她怎么好意思罔顾小五的意愿!难道大姐都忘了她被逼着与准姐夫退亲的心酸无奈了吗?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让小五做了好人还承受被人背叛诬陷的痛苦。
“等等,那里头的东西不是小五的,是——”
“三妹!你不会想说里面的东西是你的吧?!”葛如玺打断她,接着,她转向葛如沫,“小五,你不要冤枉大姐,你说的一切看似合情合理,但都是在假设孟二公子说谎的条件下完成的!那东西就是你 亲手给孟二公子的,现在不知因何反悔了,妄想推到大姐身上!”
“对啊,葛五姑娘,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抓人拿脏,抓奸拿双。既然你无法证明孟二公子无中 生有,在铁证面前,还是认了吧?”吴官媒劝道,这个局,难解,希望她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六十九章请求自证
葛祥荣闭了闭眼,还是太年轻了。
小五这一番话,纵然能让众人明了那裹胸布是如玉拿的,可她不承认也没辙。最重要的是孟冠林不承认,葛如玉就是认了自己偷的也没用。这也是小五自己不谨慎的结果,苦果还是得自己吞下。
最麻烦的就是那条裹胸布,上面还绣了这么别致的花,就跟打上了印记一样,让人连狡辩都不行。
唯独葛有龄目光炯炯,他细心地留意到方才小五那番话里,涉及到这裹胸布的,用词都很谨慎。对葛如玉的行为也只是定义为能‘接触到贴身衣物’,并未说定成是能‘拿到贴身衣物’。两者咋一听意 思差不多,但真要细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小五竟然能注意到这点措辞,她必然有应对的办法。
“我说过,这裹胸布不是我的。”
唔?不是你的,刚才你费那一番功夫来那一番推断,逼出葛如玉又是为了什么?
众人糊涂了,葛小五刚才逼问葛如玉那翻话不是间接承认了吗?
葛如玺怒道,“小五,你就不要嘴硬了。那东西上面可是绣有暗记的,要知道是不是你的,就看它和你身上穿的是不是一模一样。只要挑个没人的屋子,将你身上穿着的那件脱下来对比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她可是从她大姐那里得知,她穿戴的裹胸布料子样式颜色都一模一样,不像别的姑娘,肚兜的款式一件不同一件。
“小五,你就不要嘴硬了。你不会想当着众人的面查看的!抖落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祥贵婶惊叫,“不行!这样太污辱人了!”
吴官媒叹息,“你还是承认了吧,然后应下这门亲事,安心待嫁。”
“我刚才一番逼问,不过是想证明大姐将我裹胸布的样式泄露给了孟二公子。你们以为我说的是什么?不会以为我逼大姐承认她偷了我的裹胸布交给孟二公子吧?你们回想一下,我没这么说过哟。”
在场不少人知道不是的,不仅是款式泄露,而是她的贴身之物真正被人偷给了孟冠林。可又不能宣之于口,这事毕竟不光彩。
葛有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原来方才言语间的谨慎是应在了此处。
葛如沫费那么一番功夫自然有她的用意,她当然有办法证明那裹胸布不是她的,但隐在暗处的人她不揪出来,一来心头之怒难消,二来也是为了增加她呆会自证的可信度。
“你别狡辩了,不管是不是你大姐偷的,她偷的是样式还是实物,我们要是拿着这东西出去说,这条裹胸布和你身上穿的是一模一样的 ,谁会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
“款式一样,不代表这东西就是我的呀。”
“你真是油盐不进!”吴官媒气道。
奶娘林氏亦开口了,“葛五姑娘,我劝你认了吧,别弄得那么难堪。认了,结成亲家,大家就是一 家人,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是挺好的么。”
吴官媒看向她,犟姑娘啊,走到这步,就算真不想嫁也得认了啊,谁让她入了局,又被逼到了没有 退路的份上了。
“我承认,这件裹胸布绣的暗记和我身上穿的一模一样。可他们手里那件真不是我的,我不承认与那孟家公子私相授受!”
葛祥荣问,“小五,现在这种情况,口说无凭,卖弄口舌是没有用的,得拿出有力的证据,你如何证明?”
“我可以证明,但我需要回去拿个东西。”
“不行!”
不行!葛如玺忍了很辛苦才没有惊叫出声,幸亏那奶娘林氏不是个笨的,先喊了出来。葛如玺复又 怀疑地看向葛如沫,这样的绝境,难道她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翻身不成?
“为什么不行?”葛如沫双手环胸,“你们说这裹胸布是我的,我不承认,并有办法证明,你们又不许,是想屈打成招吗?”
说实话,葛如沫有点意外,本以为要个证明的机会而已,应该很顺利能要到才对。
可葛如沫不知道的是,她方才的一番分析虽不中亦不远矣,同时也让奶娘林氏提高了警惕。
“铁证如山,你何必再折腾?我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服还待折腾,若自证不了清白,孟二公子说了,娶是不可能娶了的,只能纳为妾氏。届时别怪我们心狠。”奶娘林氏语露威胁,“并且不保证 你和二公子私相授受的消息是否会走露,届时会不会给你们同族的人抹黑,就不在我们顾忌范围之内了 。反正只是纳妾,又不赞同娶妻,品行如何,不必太过计较,不像妻族需要维护。”
“你们不能这么做!”葛如翡惊叫,迎着奶娘林氏似笑非笑的眼神,她绞尽脑汁才说了一句,“将此事泄露出去,不怕对孟二公子名声有碍吗?”
“傻姑娘,这消息传出去,于孟二公子来说不过是一庄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可对你五妹来说就是 灭顶之灾了。”
“小五——”葛如翡的眼神满是担忧。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葛如沫冲她说了一句,然后扭头面向葛祥荣,“里正叔,请允许我自证清白!”
葛祥荣没有说话,旁边一直没说过话的葛旺弘却劝她,“小五啊,不然咱就认了吧?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 孟家嫡次子以正妻之位相聘,也不算委屈了你。”他是有点怕了,怕因此连累族里女娃的名声,再者,他们那房还有几位待字闺中的姑娘,他是真担心啊。
这是打算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了?
有人怕了,这就好了,奶娘林氏这时也说起软话来了,“里正和各位族老,我们的目的是结亲不是结仇。只要葛家答应了这门亲事不再闹幺蛾子,不瞎折腾,此事我们孟家这边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吐露半个字。”
软硬兼施,真是好手段。
“各位族叔族伯,要是你们面对这样的诬陷还是不作为,任由别人把污水拔向我的话,行啊,也不用麻烦了,你们屎盆子随意扣好了。反正整个葛氏一族又不止我一个闺女!”
葛祥荣虎着脸,“小五,我知道你气愤,但话不能乱说。”
“里正叔,我只是恨,恨这些搅事精在咱们跟前搅风搅雨,得意洋洋。逼得我们不得不低头,还得对他们感恩戴德。”
“而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我们妥协了,今日之事亦是难保不会有流言传出,唯一能完美解决此 事不留后患的办法就是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大周医女行医记 第一百七十章疑心病重
葛茂生撇嘴,在他看来,葛如沫这是垂死挣扎,不认命呢。
葛茂生气恨,葛如沫应该在看到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就该乖乖闭嘴,接受她必须出嫁的命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瞎折腾,还威胁上他们了!妄想拖所有人下水!但这些想法也只能暗藏于胸,不能喧
之于口,他知道族里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在场所有的族老都在思索,小五说得也不无道理,这样的名声可不好听。若能证明这条裹胸布不是
她的当然最好,可是在他们看来,铁证如山了,如果没有十足把握,还是乖乖认命,大家都好下台。不
然若是自证失败,小五的损失,族里的损失,都太大了。
“小五,你真的能证明?”
被人威胁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们心中不是不怒,可如今把柄在人家手上,不得不多几翻思量。
看小五的态度,这确实是一个局。可事已至此,大家都已入局,这戏只能继续演下去。
不管设这个局的是孟家还是另有其人,孟家愿意入局,赌上嫡次子的婚事,对小五必然是满意的。
除非她真的能证明,不然及时止损大事化小大家都好。若只是因为不甘心死活都要折腾着证明一回的话
,就不必垂死挣扎自取其辱了。
“里正叔,四太公,各位族叔族伯,我有办法证明,请给我一个机会。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是非
黑白不是由他们说了算的。相信我,我的名声,族中姑娘的名声,不会有瑕。”
她这话是将葛氏一族闺女的名声和她的名声一起背负在身上。
“请给我机会。”葛如沫深深一鞠躬。
一直闭目养神的葛有龄睁开眼,如是说道,“阿荣,给她机会,让她放开手去做!”
“四叔/四叔公/四爷爷!”几乎所有的族老都忍不住叫了一声,或吃惊或不忍,什么滋味都有。
“我相信我的眼睛,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等私相授受令祖宗蒙羞的事!”葛有龄斩钉截铁地说道。
小五的话他们信,只是,这明显是一个局啊,还如此没有破绽,让他们怎么相信有人能破开?
奶娘林氏冷笑,“葛老爷子的气魄让人折服,挥手间便赌上了满族的名声,你难道就不怕结果尽不
如人意吗?”
“有什么后果我与她一力承担!”
闻言,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四太公/四爷爷/四叔公对小五这个晚
辈真的很信重,这样厚重的信任与维护超越了族中的任何人,包括他的孙子辈重孙辈。
疯了,这是葛茂生此刻唯一的念头!他说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吗?是说他与她一起
承担,可葛有龄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原来葛鸿熙说得真他妈对极了,葛有龄他就是偏心葛小五!
方 才多么大义凛然地拒绝了葛如玺的大手笔捐赠,还劝他们以葛氏一族名誉为重。如今呢,竟拖着全
族的名声陪葛小五一同冒险!
奶娘林氏双手环胞,问葛如沫,“你打算怎么证明?如果太复杂,请恕我们不奉陪!”
葛如沫说,“不复杂,我只需回去拿一瓶药水,再拿一条裹胸布来做对比,你们就知道了。”
奶娘林氏扫了她一眼,说道,“葛如沫不许去,你们随便派个人去将那两样东西拿来吧。”
这个老嬷嬷真是个疑心病重的人,葛如沫心里想。
“孟二少爷的奶娘!你是来提亲的吗?是来逼亲的才对吧,还是来这里发号施令的?”葛祥荣直接
怼她。
奶娘林氏也知道自己方才太过急躁和强硬了,“不是,我是说让她回去的话她要是做手脚怎么办?
单独回去是不行的,我得让一个人跟着你。”话说到一半,她又改了主意,“不,还是我跟着你!”她
说话时,眼睛一个劲地盯着葛如沫看,企图从她眼中看到惊慌失措,但是没有。她狐疑,难道她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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