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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李思危
谢翡低头一瞧:“我是想说,我喜欢银色那款,你这个是吗?”
“……”郁离脸一黑:“土豪金,爱要不要。”
接下来一段时间,郁离都不怎么理人,显然是生气了。谢翡没想到郁离这么不经逗,好在对方也好哄,在他的彩虹屁攻势下逐渐缓和了态度,也愿意和他聊几句了。
“对了,你是哪种妖怪?”谢翡蹬着车,好奇地问,身后响起郁离硬邦邦的回答:“我是妖,不是怪。”
“那你是什么妖?”
尽管阿福没明说,谢翡也猜了到应该不是蝙蝠,但阿福又那么害怕郁离,莫非……是天敌关系?
“蛇妖吗?”
刚问出口,他就感觉一股恐怖幽深的极寒之气从后方袭来,却又转瞬消弭于无形。
当谢翡转身去看时,发现车斗上已经没了人。
“……”
难不成又惹他生气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走?
那我到底猜没猜对?
谢翡满腹疑惑地回到客栈,一进前院就看见大堂里多了两位女士,其中一人的语气饱含震惊:“最差的房都要499一晚?这么贵?!”
“不贵!是99!”
谢翡一个激灵,匆忙弃掉小三轮,宛如踩着风火轮般冲向大堂。
“可上面明明写……”说话的女士在看清谢翡的样子后瞬间呆住。
“那是前老板定的价。”谢翡迅速抓取了脑中一段关于“前老板”的记忆,是原世界大部分人都听过的那个——
“前老板欠下巨债,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
“我们没有办法,只有用房费抵工资!”
“原价499,现在只要99!”
作者有话要说:
郁:英雄救美。
谢:不存在的。
第6章
最终,两位女士还是决定住下。
倒不为别的,而是新老板赏心悦目,让人不忍拒绝。
两人登记时,谢翡得知话多的叫杨朵朵,22岁;另一位叫许令怡,27岁,都是南山市人。
听她们之间的称呼,应该是表姐妹关系,其中妹妹性子活泼,姐姐倒不太爱说话,而且一直都没摘下过墨镜。
“小姐姐们是怎么找到我们这儿的?”
谢翡真心好奇,要知道大荒客栈在夕宁村最里头,又没有别的推广渠道,当初他也是走遍全村才偶然发现的。
“我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你们这儿靠山,看上去又比较冷清——”杨朵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尴尬地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
“图安静,来我们这里就对了。”谢翡笑着替她解了围,又转头询问姗姗来迟的湘妃,“湘姐,房间打扫好了吗?”
他其实是担心湘妃忘记、或者只打扫了一部分,希望能得到一点暗示。
湘妃还是很上道的,微笑着说:“花园房都已经整理好了。”
所谓花园房,是指花园里的三排屋子,也是客房最集中的区域。
谢翡没想到湘妃效率这么高,但见她笑容自信,便说:“那就住101吧,麻烦湘姐带客人过去。”
湘妃轻松自如地提起两人沉重的行李,在杨朵朵诧异的视线中勾起唇:“两位贵客,请吧。”
等三人离开,阿福悄然凑了上来,盯着谢翡嘴角的乌青又愧又怯:“老板,那个……我的化形术离开村子就维持不了太久,否则刚才我早赶过去了……”
“我这不好好的吗?”谢翡扯下原来的价目表揉成一团,精准地投入垃圾筐,“再说还有你们老大在啊……他人呢?”
“估计在房间里?”阿福不太确定:“他刚才气冲冲地回来,和他说话也不理。不过他一贯阴晴不定的,动不动就摆脸色,您别介意。”
谢翡酒窝一现:“我没介意。”
阿福这会儿真觉得谢翡脾气不错,而且挺好说话的,他胆子稍大了些:“不过老板您怎么突然降了房价?她们要住三天,岂不是少赚一千多?”
“因为原价她们不会住啊。”谢翡将裤兜里剩余的钱摸出来,一张一张摆在接待台上,“阿福哥,再不开源都快揭不开锅了,咱们这儿一个月估计也没几个客人吧?”
他都不必问一天的接待量,毕竟自他入住以来,今天还是头回见到客人。
然而阿福很有艺术性地回答:“一年差不多有20个。”
“……这么少?”
“好、好歹也是两位数啊。”
“……”
神他妈两位数。
尽管谢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惨淡的数字惊到了。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绕过阿福准备去前院搬东西,走到一半忽然问:“我记得阿福哥早上说,你以前专职侍弄洞府中的仙草灵植,那你会种地吗?”
阿福点点头,“客栈里的花草平时也是我在打理。”
“我买了些种子回来。”谢翡指着小三轮的方向,语气轻快不少,“那就拜托阿福哥领走,有时间种后院吧。”
阿福积极地表态:“我明天就去除草,再整整地!”
两人一块儿回了前院,忙碌到日头西垂,终于规整好车斗上的货物。
谢翡总算能歇口气了,他刚回到大堂,就见银粟叼着装手机的纸袋扑腾到他脚边。
他佯装不解,银粟立刻着急地用爪子轻轻踩他。
谢翡没绷住,还是笑出了声,“谢谢你回来搬救兵啊。”
他俯身摸摸银粟高昂的头,从袋子里取出手机,拆封、装卡、激活。
接着,他连上了客栈的wifi,一边下载app,一边登录搜索网页。
谢翡想了解的事有很多,但第一个输入的却是郁离的名字。
页面一共弹出了五千多万条搜索结果,谢翡随手点进第一栏的人物介绍——
郁离,22岁,华夏男演员。
2016年,因主演都市偶像剧《专属于我的邪魅王子》而正式出道;2017年3月,主演校园偶像剧《冰山校霸你别跑》,凭借该片提名芒果电视节最佳新人奖;2017年11月,饰演武侠言情剧《魔君,求轻宠》端木傲天一角,该剧创造出收视率全国第一、同年重播率第一等多项记录……
虽说后面还有很长一段介绍,但谢翡还是果断点x。
真想不到,郁离还有如此伟大的牺牲精神……
谢翡只怕再看下去,郁离的形象会彻底沦为“谐星”,想了想,他输入了另一个关键词——润江集团。
小说中,原主父亲叫谢天润,母亲叫袁雅江,润江集团正是他们一手创建的企业,主业经营房地产,同时投资了不少副业。
相比郁离热闹的搜索结果而言,润江集团的消息就单调多了,基本都是些企业专访或者项目营销,并没有关于原主或主角的信息。
谢翡正看到一条关于润江集团股票连续下跌的旧闻,手机突然震动。
“——蛇,四肢退化的【低等】爬行动物,无耳孔,也无鼓膜、鼓室和耳咽管,颈部不明显,躯干与尾之间以一个呈横裂的泄殖肛孔分界。”
“——蛇,智商偏低,没有对应情绪相关的生理机制,它并不能意识到同伴的存在,也没有群体意识,即便是发情期也无□□快感,除少数科属以外,大多数蛇只有凭本能驱动的生存行为。”
“……”
这叫什么?蛇身攻击?
“看来不是蛇妖啊……”
谢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短信发自谁,可郁离怎么知道自己何时激活的手机?
他斜睨刚刚从外头飞回来,试图假装无事发生的银粟,“叫你一声叛徒你敢应吗?”
银粟头扭向另一边,拒绝与谢翡眼神交流。
这时,信息又来了——
“送点儿水果过来。”
“……”
不是蛇妖,大概是作妖吧?
冰箱里只有几个橙子和一袋小番茄,等谢翡洗净切好装盘,才想起他还不知道郁离的房间是哪个,是他隔壁吗?
稍一犹豫,他决定先去找阿福。
“叩叩——”
“谁啊?”
谢翡报上名,房门应声而开。
只见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赤着上身,下身套了条睡裤,脖子上还挂着条毛巾。从他缀着水珠的半长黑发可以猜到,青年刚洗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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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第8节
青年五官清秀,只是右边没有眉毛,唯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斜刻眉骨。
但,谢翡并不认识这个人。
“对不起,打扰了。”
谢翡下意识要走,却听对方叫了声“老板”。
他缓缓回头,从青年讨好的表情中探寻到一丝熟悉,“……阿福哥?”
“我在!”
“……”
四目相对,都很懵逼。
不是……
说好的唇环耳钉眼线还有葬爱头呢!
“你头发染黑了?换造型了?”
“没啊,我用了发胶,还有一次性染发喷雾。”
“那眉毛呢?”
“我以前做错了事,被主人、我是说原来的主人……”阿福扭捏地攥着毛巾末端,“他把我右眉给剃了,平时只能靠刘海和化妆掩饰一下。”
谢翡深度迷惑:“那得好多年了吧,还没长出来?”
阿福哀怨地说:“他用了妖力,再也长不出来了。”
“……”激光除毛吗?
谢翡同情地拍拍阿福胳膊,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板,您找我什么事啊?”
“哦。”谢翡恍然想起来这儿的目的,“我想问问郁离住哪儿?”
“他啊,就在您隔壁,后院只有你们俩住。”
果然。
几分钟后,谢翡来到了后院,院中只有一栋两层楼高的建筑,檐下几盏红色的纸灯笼随风摆动,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喜庆。
他径自上楼,发现郁离的房门开着,对方正躺在床上看书。
谢翡轻轻敲了下门,“郁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郁离拿开书,撩着眼皮看他:“换鞋。”
谢翡注意到门边摆着双大红色的棉麻拖鞋,鞋面还绣着朵牡丹花。
他顿了顿,默默换上。
“就弄了这么点儿?”郁离已经下了床,他接过谢翡手上的盘子,阴沉沉地说:“你想饿死我?”
“只是餐前水果啊。”谢翡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难道你不吃晚饭吗?”
“我晚上吃饭容易发胖。”郁离淡声质问:“你想毁掉我的演艺事业?让我受万人嘲笑?”
谢翡:“……”
他听出来了,郁离就是在找茬。
“你还在生气吗?”谢翡噙着笑,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可我以为蛇妖都长得很好看啊。”
郁离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脸色稍霁,“肤浅。我们妖族不重颜色,只重血脉,就那种低等爬行动物,嘁——”
谢翡点点头:“我以前又不懂,那你们妖族哪些血脉最厉害?”
郁离直勾勾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敬畏而郑重:“上古神兽。”
这四个字在谢翡听来并不陌生,但或许是此时的气氛,亦或是郁离无波无澜的眼神,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寒气顺着脊椎直贯而上,连头皮都微微发麻。
他张了张口,一时竟词穷了。
两人都有一会儿没出声,静默的气氛流淌在二人之间。
少顷,郁离移开视线,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果,只扔下一句“等着”,便转身去了浴室。
谢翡只当他是去洗手了,随意地打量起屋内陈设,发现西面的墙壁居然被改装成一架巨大的书柜,柜中存书满满。
郁离居然喜欢看书?
谢翡不由瞟向对方搁在床头的书册,刚看清书皮上龙飞凤舞的“山海经”几个字,郁离就出来了。
“过来。”
依然是熟悉的命令式语气,谢翡突然觉得可以尝试改变这种“你说我做”的模式,如果要长期相处,总不能永远被动。
于是他站在原地没动,露出营业式微笑:“有事吗?”
郁离冷睃他一眼,抬手扔给他一管东西。
谢翡眼疾手快地接住,才发现是管消炎化瘀的药。
哦,他今天打架了,以一敌众,免不了挨了些拳脚。
可这些小伤小痛,连他自己都没当回事……
谢翡怔了怔,“你叫我上来,就是要让我擦药吗?”
郁离本来不想搭理,但又忍不住想反驳,两种情绪交织一处,他憋得上火,“废话怎么这么多,到底擦不擦?”
“谢谢。”谢翡眼睛弯成漂亮的弧度,摸出手机晃了晃,“这个也谢谢。”
他点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屏幕上立刻映出一张年少的脸。
“郁先生能帮我拿下手机吗,我照着涂。”
“你自己没手?”
“有是有,但我得挤药膏,一只手不方便。”谢翡眼睛还盯着唇角的淤青,舌尖轻碰了下伤口,不以为意地说:“要不你帮我——”
“轻浮!”
???
只是想请郁离帮忙挤一下药膏,哪里就轻浮了?
谢翡怔然抬眼,发现郁离很奇怪地脸红了,对方像是憋了满肚子气,心不甘情不愿地抢过手机,“我最多帮你照一下,你自己擦!”
谢翡挑了挑眉,认真为自己上药。
透明的药膏涂在伤口上有点刺痛,谢翡本能地想舔一舔,又及时忍住。
他弯下腰,捞起裤腿,小腿上也有一片青紫。
“你身上还有伤?”
“嗯,他们人多,”谢翡边抹药边说:“有几下没躲过去。”
郁离眼一沉:“还有哪儿?”
谢翡直起身,背转过去撩起衣服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郁先生,可以再帮我吗?”
郁离:“……”
作者有话要说:
郁:就是想勾引我。
谢:想多了,还没到时候。
第7章
尽管郁离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温柔有耐心的性子,可他涂药的手法还是值得谢翡给个五星好评的。
要不是时间太短,谢翡都快舒服得睡着了……
等上完药,谢翡感觉身上清清凉凉的,连骨头都轻了不少。
他将药膏揣好,好声地谢过郁离,便要去厨房准备晚餐。
刚换好鞋,他又被郁离叫住。
“你把我的微信、微博、抖音、贴吧、粉丝站都加一下。”
“……”
行吧,命令就命令吧,谁让郁离人美心善呢?
谢翡原本想直接去厨房,可路过花园时,他看见银粟鬼鬼祟祟地扒着101房门,像粘在门上的一块饼。
很快,银粟也发现了他,贴着墙壁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翡眼皮一跳,正想将银粟拎走,忽听房里传来杨朵朵陡然拔高的声音:“我好心好意陪你散心,可你整天失魂落魄的,为了那个人渣值得吗?你不知道姨妈姨父都快急死了吗?全家人都在为你担心!”
“你别那么说他,他不是那种人——”
“他还不是人渣?以他的家世最讲究门当户对了,找上你不过就是玩玩儿,否则怎么会在结婚前突然提出分手,还搞人间蒸发,连累你们全家成为笑柄?他就是在耍你!”
“你闭嘴!”
“凭什么?我哪儿说错了!”
眼见姐妹俩越吵越激烈,谢翡干脆去园子里摘了几枝花,用草茎绑成花束后又折回门前。
随着敲门声响起,屋内的争吵声猛然停下。
片刻后,房门被拉开一条缝。
开门的是杨朵朵,见了谢翡稍稍一愣,“小老板?”
谢翡将花藏在背后,笑问:“快到晚餐时间了,小姐姐们在客栈吃吗?”
杨朵朵虽然心情不佳,却不忍对谢翡黑脸,勉强一笑:“要啊,有菜单吗?房间里好像没有。”
“我们客人少,不敢储备太多食材,平时都是做好了大家一块儿吃。”谢翡歉意地解释:“不过你们要是有忌口的,可以告诉我。”
如今大多民宿客栈都是类似的经营模式,杨朵朵见怪不怪,她还巴不得和谢翡一块儿吃呢,忙说:“我们都行,您随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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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第9节
“那就六点半,餐厅见。”
离开前,谢翡出其不意地送上花束:“两位贵客,入住愉快。”
他也不管杨朵朵是什么反应,拎起银粟就走,遥遥听见杨朵朵喊了声“谢谢”,谢翡微微一笑,感觉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客栈厨房建在庭院一侧,挨着餐厅不远。
进了厨房,谢翡先打开冰箱看了看,随即琢磨起今天的菜式。
在原来的世界,他跟着奶奶研究了不少私房菜,但限于客栈里的食材,谢翡最终敲定了几样家常菜——酸汤丸子、小炒肉、蒜蓉青菜、橙汁冬瓜,再有一道苦瓜汤。
两荤两素一汤,客人们加上阿福、湘妃还有他自己,足够了。
厨房面积不小,一共两个灶台,都被谢翡利用起来。
只看他利落娴熟的基本功,就知道厨艺必然差不了——不论是刀工讲究的直平斜混,或是勺工要求的敏捷协调,谢翡都使得游刃有余,一招一式看似随意,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很快,厨房里香气弥漫,沸腾的锅里洋溢着诱人的酸鲜味,引动人的食欲。
蹲守在侧的银粟没受住蛊惑,趁着谢翡不注意,偷偷叼走几片生肉。
还没将生肉咽下肚,它就看见厨房门口多了一个人。
“老、老板,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亲自动手呢?”已经重新打理好造型的阿福搓着手,满脸堆笑:“您去休息,都交给我吧。”
谢翡切菜的动作没停,转回头说:“阿福哥先去餐厅坐会儿吧,要是客人提早过来了,你招待一下。”
阿福犹豫地在原地站了会儿,确定谢翡真不是客气,三步两回头地出了门。
六点一刻,谢翡的五道菜基本完成,他将苦瓜汤盛入碗中,再撒上葱花,顺口吩咐银粟去叫人。
等端着碗走到餐厅门口,他发现杨朵朵已经在了,对方和阿福面对面坐着,一只手正勾着阿福十指间套着的绳子。
谢翡只当两人在玩翻花绳,心说这也太幼稚了,可接下来就听杨朵朵问:“明天我能见到欧巴吗?”
“你爸也来了?”谢翡径直走进去,放下碗随口问道。
杨朵朵一呆,随即笑得花枝乱颤,“是欧巴!哥哥的意思,我问的是我男神!”
“抱歉抱歉。”
谢翡还不至于老土到连“欧巴”都不懂,只是杨朵朵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说得又挺含糊,他才闹了个乌龙。
“没事儿。”杨朵朵好半天才止住笑,“我男神叫郁离,明天他新戏开机,刚巧我和表姐要去影视基地,就想问问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谢翡:“……”
阿福:“……”
杨朵朵没有察觉两人突如其来的沉默,饶有兴致地问:“小老板,你做的什么?”
“苦瓜汤,败火明目、清心解疲。”放好碗,谢翡见许令怡没在,“你表姐呢?”
杨朵朵耸了耸肩:“她说没胃口,我待会儿打包一份带回去。”
“那我先把她的份盛出来。”谢翡想到刚刚听见的争吵,倒是不意外。他又看了眼阿福指尖的套绳,也发现自己想当然了——如果只是翻花绳,杨朵朵怎么会突然问起郁离,“你们俩干嘛呢?”
杨朵朵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阿福哥在陪我玩花绳占卜,他太牛逼了,星盘摇卦什么的全都懂。”
被客人表扬,而且还当着老板的面,阿福顿时飘了,“哪里哪里,我就是闲的,谁花个一百年钻研——”
谢翡:“咳、咳咳!”
阿福一个激灵,忙打着哈哈揭过这一茬,讨好地问:“老板你算吗?”
“厨房里还开着火。”谢翡可没兴趣和旁人讨论自己的命运。
阿福面露失落:“我算得挺准的。”
“那就更不能算了……”谢翡小声嘀咕,他可是有大秘密的人。
离开时,他还隐隐听见阿福的声音,什么小心破财,要注意手机钱包啥的,不过谢翡扭头就给忙忘了。
直到五道菜一一上桌,湘妃才姗姗来迟,她没想到谢翡居然会亲自下厨,一时心虚又惶恐。
然而更令她意外的是新主人的厨艺——入口的丸子先酸再鲜,咀嚼时能感觉到明显的滑爽与弹力;和青椒混炒过的肉片有一点微微的辣,肥肉脆松不腻人,精肉密实有嚼劲;橙汁冬瓜酸甜软绵、蒜蓉青菜清脆爽口,就连苦瓜汤都是甘中带涩,余味绵长。
湘妃和阿福全程安静如鸡闷头狂塞,杨朵朵也不甘示弱,坚持吃到十分饱才停筷。她满足地打了嗝,拎起一旁的打包盒说:“我先给表姐送去,阿福哥,待会儿你再帮我算算星盘?”
有老板在场,阿福当然不会拒绝,“那我在大堂等你。”
接下来的事儿自然用不着谢翡了,湘妃和阿福白吃一顿,哪还敢让老板擦桌子洗碗,纷纷抢着干活。
谢翡正觉得无所事事,忽然裤兜里的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来一看,锁屏页面有一条微信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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