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枕月
作者：blacksheep
袁月 X 周傅云，悬疑破案向恋Ai。山头云，天上月。云月有殊，光影无别。到底能不能照出人间鬼？废话文案:?袁月一贯觉得自己这名字取得不好。父母期待她过得顺遂，圆圆满满，又期待她不懈努力，成就圆满。结果让俗话给说中了，月满则亏，袁月就成了个懒散的主，做人不求甚解，做事不愿拼命，两边沾不上却落个心气高。情窦未开的时候碰上周傅云已是沉沉浮浮，经年重逢更似云中枕月，雾里看花，飘飘忽忽得不知何处去……袁月X周傅云，计算机博士X法学高级警司，小时候一起住过院，长大后一起住。配角任之理和她的男人们，周傅雨和他的nV人们，……全员恋Ai番。
云中枕月 老套故事里的老套重逢
11月末的美国东部踩着秋高气爽的尾巴，天气将凉未凉，一天之中夜晚起风最冷。
办公室的空调吹着热风，暖洋洋的，更让袁月昏昏yu睡。她这个月都绷着神经，跟导师定了论文主题之后，埋头看了半个月的文献，被导师拉着改了好几版的大纲，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复现一篇最佳论文里的算法，好到时候跟自己的做对b。
导师是个年纪不大的韩国人，好g0u通，学术能力强，勤勤恳恳，对学生要求严格。对袁月来说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很适合她，她就需要人时不时敲敲警钟，推一把。
可偶尔袁月又觉得她导师赶鸭子上架似的对付自己，上周一句话就让她忙到今天，这会格外的累。
那又能怎么办呢？总归是为了科研献身……
袁月叹口气，前后抻了抻脖子，又按了按眼皮，再睁开时面前的代码一片模糊。肚子也瘪瘪的，定睛一看屏幕左下角，果然过了饭点。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却只有她一个人，别的工位都空空如也。
这天是感恩节，美国的学生早早回家团圆，留学生也得空聚餐。袁月不ai交际，自然没有混得熟络的圈子，有人邀请也权当客套，怕去了不自在。
不管哪国佳节，一个人度过总是寂寞。
寂寞归寂寞，不妨碍她自己去吃顿好的。想到校门口那家牛排，配着岩浆芝士。袁月一刻也坐不住了，把桌上的东西扫进包里，ch0u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走，急匆匆奔到门口摁掉所有的灯。
刹那的黑暗中袁月瞥向窗外，楼下停了辆车，打着双闪，暖光se的车灯一下一下的，嚯，看来夜归人不止她一个。
袁月盼着吃的，一步三台阶地下了楼，一出院楼大门就被冻得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刚刚那车隐在夜幕里，暖h的车灯已经不见了，一个猩红的点取而代之，一下明一下暗，正对着袁月。
看得袁月心里一跳，谁？
等谁？
算了，不关她事，赶紧走人，大晚上怪吓人的……谁知走了没两步，背后竟然有人跟了上来，在风里发出蹬蹬的声音。方圆几米没别人，是刚刚那个ch0u烟的车主！袁月脑子里登时闪过一万个治安问题，拔腿就想跑，万一遇上个“午夜屠夫”一类的人物，开车逮猎物呢！
逃跑的机会转瞬即逝。
“袁月”
这声音懒懒的，带着烟味，也带着笑意，循到袁月，让她的耳朵边儿痒痒的。
原来是等我，袁月回过头来。
周傅云半倚着车门，正探进车里，往烟槽里灭烟。
还挺讲卫生，袁月想。
“米粒儿妹妹”
“我”
“周傅云”
来人笑眯眯地走到跟前，袁月抬头望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
岁月神偷，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在路灯下越来越清晰，直至跟少年时期的周傅云重合。
“周警官，你大晚上杵这儿，吓得我差点报警”
周傅云笑得更开心了，也不寒暄，三言两语就交代了来意：
“我公派来的，就在你们法学院进修，昨天刚到”
“来看看你，趁感恩节正好一起吃个饭？”
“晚上冷，先上车吧”
袁月嘴上说着好，身子也进了他的车，心里却恍恍惚惚。
她小学的时候，周傅云家里突然出了变故，直接从杭州搬去了北京。
虽然两家常年保持联系，但他俩再也没见过。关于周傅云的消息，袁月都从家长的只言片语里得来。她知道他初高中一路成绩优异，大学去名校读了法律，毕业时却不顾母亲反对，考编制进了警队。之后应该是仕途顺利，步步高升，怎么突然来了北美？
袁月没问出口，她的社交准则就是不主动，不关心，万物过眼云烟。
但眼下坐在车里，沉默也尴尬。她只好故作轻松：“校门口有家牛排不错，你看我们去那儿怎么样？”
周傅云边定导航，边回复道：“好啊”
又侧过头看她一眼：“你喜欢就好，我们打小口味就差不多”
袁月暗叹，夜晚把人变得温柔，脸上的棱角也温柔，一切都温柔，只有周傅云的眼睛发亮，像穿云夺雾的光。
袁月不禁m0m0自己的脸，不知道她现在跟小时候有几分像呢？m0着m0着，又猛然想到今天也是清汤挂面的一天。心里捶x顿足：化妆的时候日子不起一丝波澜，不化妆的时候偏偏碰上这尊大佛，输人又输阵，惨绝人寰。
周傅云小时候就长得好看，唇红齿白大眼睛，袁月反而被b成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十一年过去，周傅云自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虽然做了警官难免黑点，但他骨相清隽，身材挺拔，平添几分男子气概。袁月则依然是b上不足b下有余，读书都读得头秃，更不愿费事收拾自己，天天戴个眼镜素面朝天，清秀还得减几分。
心灵美，智商高，袁月安慰自己。
她天马行空这会，周傅云跟她闲聊起学校的情况，吃哪儿，住哪儿，哪儿有玩的。袁月一一答了，还稀里糊涂地约了明天给周傅云做导游。随后周傅云又问起她的近况。
等到了餐厅，袁月家底都差点交代个g净，周傅云倒好，只在她承认单身的时候，状似漫不经心地附和了一句：“我也”。
他们运气很好，没预约也没排队，正巧安置上一个两人桌。袁月目送前一对情侣相拥出了餐厅，轻轻吻别。她心想：感谢您二位吃得快！点菜的时候，袁月百无聊赖，一会m0m0肚子，一会晃晃腿，一会又去看对面周傅云搭在菜单上的手，最后才把目光移到他风平浪静的脸，心里编排他不愧是警察叔叔，套话一绝，自己倒心安理得。
我得扳回一局，袁月想。
周傅云跟她算青梅竹马，b她大五岁，在家长眼里也是宠ai她的哥哥，一起住过院，串过门，为她打过架。袁月度过了快活的童年，周傅云的存在是她的高光时刻。后来他不声不响突然搬走，实在是个老套的故事。
但袁月身在其中，就想听一个答案，她要一个解释。
如今故人重现，她的脑子自动掘地三尺。从前平复的心情，早已不重要的过往，通通翻涌上来，冲进她的喉头，冲进她的眼眶，把她推向周傅云，一刻都等不得。
一点废话：
袁月怕的这个“午夜屠夫”
取自香港上世纪80，90年代的一个连环杀人案，坊间称之为“雨夜屠夫案”。
凶手是个的士司机，为了作案方便喜欢在下雨天行凶
一开始是社会底层nv子b如妓nv，但是后发展到nv学生了……
x变态，杀人手段也极尽残忍，而且喜欢拍摄过程
后来被抓因为他居然把肢解照片拿去照相馆洗，绝了
审讯的时候号称自己是做大事，喜欢解刨学……
好多连环杀人的动机都是自认为童年不如意，生活不幸，想要证明自己，觉得自己替天行道之类的吼
反正这个案子在当时的香港名震一时，有很多纪录片，甚至有电影，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去康康
大家日常生活中都不要放松警惕吖，有些人其貌不扬但是坏得很……
云中枕月 一桩陈年旧案周傅云的心
袁月小动作不断，还频频走神，周傅云看着不禁失笑。跟小时候如出一辙，有多动症似的，但在他眼里这些毛病等同于活泼可ai。
他点点袁月面前的菜单：“你吃什么？”
袁月不用看菜单，她在这家餐厅回回都点同一个菜式。倒不是她多专一，是懒得换，外加怕踩雷。
周傅云就说：“那我换一个，这样你可以尝尝我的”
她笑笑，不置可否。
等菜的时间，袁月先发制人：“周警官，好久不见”
“不，我说错了，一年才叫好久不见”
“十一年应该说，真是太久不见了！“
周傅云也不急着回答，他看着袁月，心里描绘她的变化。头发长了许多，以前的齐肩短发现在软软地垂在腰上，跟刘海一样没有刻意修剪，微微的凌乱。细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读书人特有的秀气，却绝不像个书呆子。镜片最容易掩人美丽，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袁月有一双小开扇的下垂眼，jing致明yan又有几分楚楚可怜。再往下是她薄薄的嘴唇，仅下唇圆润一些，但配着饱满平滑的两颊和尖尖的下巴，正是个恰到好处的东方美人。
也有没变的。
她还跟小时候一样，b同龄人总是成熟大方些，但眼神清清澈澈，眼波流转时最x1引人，是一gu浑然天成的风流气质。
聪慧通透，简简单单。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最为合适：“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存天真。”
他对着袁月，三分情展成七分，心里愈发软了下来。
当年自顾不暇，走得又急又狠，对她不起。
她小小年纪，未必懂什么感情，更不懂离别，只知道痛失亲人一样，朝夕相处的哥哥不见了，第二天，第三天乃至未来的约定全成了泡影。家长哄着她等待，却是无尽的等待……
“都说我们家当时出了变故，你知道吗，是天大的变故”
“我父亲去世了，高空坠楼”
周傅云第一次对人说起这桩成年旧事。
“希思黎亚酒店的顶楼跳下来的，当场si亡”
“湖滨最繁华的那一段，来来往往的目击人无数，只看到他摔的不chenren形，身上就穿着浴袍，瞪着一只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袁月的脑子混沌起来，那一年确实有新闻播出知名酒店，不知名人物跳楼自杀。这样的新闻大小城市一年都有好几条，已经激不起人们的一丁点兴趣。但这家酒店高级且低调，负面新闻很少。而且袁月小时候很喜欢希思黎亚门口的吉祥物雕塑——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德牧，才会对这则新闻印象深刻。
怎么会这样，她想。
周傅云的父亲是他们那个区警局的副局长，一个副局长自杀了，怎么会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消息呢？更怪的是，周傅云家庭和睦，他母亲却没有吐露半点关于他父亲的事。搬走之后他母亲电话来过解释，只说娘家人身t欠佳想回去照顾，二是为了周傅云和周傅雨高考，想转回北京上高中。再后来的联系也都是跟她爸妈唠唠家常，没什么特别的。
她不忍心问，怕揭人伤疤，只好看着他，面上露出悲悯之se。心里打着腹稿，想说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当时不知情，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好似惺惺作态。
周傅云看出她的不知所措，已经觉得心里熨帖。十一年过去，痛苦被岁月渐渐抚平，但父亲的惨si他从未忘记，无法忘记，也不愿忘记。在漫长的时间里，父亲的si成了他最恐惧的梦魇，他们全家人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但母亲和弟弟尚且需要他来依靠，他孤身一人在偌大的北京，陌生的城市，又能依靠谁，又有谁在乎他心里想什么呢？
终于，这个答案呼之yu出了。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也就15岁，小雨更小，他吓得直哭。我们都跟天塌了一样，我母亲根本不相信我爸会跳楼自杀”
“公安局通知我们去辨认尸t的时候，他的脸……”
周傅云闭上眼睛，表情有一刹那失控，太惨了，一个人只要有任何更好的归宿，就不会选跳楼这样的si法。亲者痛，仇者快，b下地狱都惨。
”但我们还是认出来了”
“他是父亲，是丈夫，即使面目全非，粉身碎骨，也有人认得他”
袁月更觉得不对劲了，心里发毛：周叔叔肯定是有配枪的，即便真要自杀，一枪了结自己岂不是更快更高效。
“云哥，周叔叔这事有蹊跷吗？我……我知道警队肯定调查了……真当是自杀？”
周傅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我们家自然觉得爸爸的si有问题，但是警局定案确实是自杀，因为他的身份问题，怕社会影响不好就没有公开”
“调查的人是他的得力部下，来来回回查了好几天。但是从上一个房客退房之后，监控除了我爸没有任何人出入那间房，整层的人也都被盘查了，一无所获”
“酒店的浴衣都绣了编号，所以他摔下去之后，酒店的人立刻冲上了他的房间确认。最多五分钟，房间里没有人，只有yan台的落地窗开着”
“两边其他房的yan台，距离都很远，超过了任何工具能让人短时间穿越的距离”
袁月懂了：“如果是谋杀，这是一个空中密室，可c作x几乎为零”
“可是动机呢？”她闲暇时最ai看林林总总的推理小说和纪录片。如果犯人自首有动机，警方就有口供，配上目击证人不需要物证就可以定案。自杀案也一样，动机是第一位，b如遗书或是遗言。
周傅云犹豫了一下，警方最终定案自杀，实则已经维护了他父亲的t面。
“明面上的si因是脊柱断裂，多处骨断裂cha入内脏器官，大量内出血。颅骨受损，大量脑出血，当场脑si亡”
“内情人才知道，尸检的结果还有一项：大麻混海洛因，静脉注s过量毒品致中毒”
“酒店房间的垃圾桶里翻出了用过的注s器，附有毒品残留的棉球，床头柜还有盛毒品的勺子和加热用的打火机”
“笔记本上甚至留着自白书，自己工作压力大，摆脱不了毒品云云”
父亲的文档他看过无数遍，小时候看，做了警察之后更频繁。翻来覆去地研究，找不到任何破绽。唯一的长进是，里面的内容他几乎能倒背如流了。
“这个意外si亡，或说自杀很完美对不对？”他平静地总结道。
袁月了然：“孤身一人在高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设备齐全——怎么看都是自己躲起来x1毒，并且有钱x1。大家总是觉得有钱有权的人，花样多得很，x1毒也不奇怪”
“不过海洛因注s之后，真会让人飘飘yu仙到失去理智跳楼吗？”她补充：“毕竟想‘安乐si’的话，x1毒的人自然知道往si里注s就成了，难道会想追求纵身一跃的快感？”
周傅云摇头：“不清楚，理论上是有可能的”
“无论如何，我们家人，包括熟悉他的同事朋友，至今都怀疑他x1毒的真实x……也许他是被人强制注s。”
”他的健康状况，jing神状态，甚至每天回家的气味都绝不像个x1毒的人。生活也是工作回家两点一线，偶尔出差，没有任何异常。我母亲最了解他，她在这种原则问题上不可能作伪。”
袁月不禁叹气：“但现场连人影都没有，更不用说证明这一点了”
“是的，而且……我们家的经济大权其实在我妈手里，我爸他根本就没有钱买海洛因”
袁月更无力了：“可他却出现在了总统套间里，这不是一个公职人员的做派。照你的话说，也不符合周叔叔的私人经济能力。除非他有灰se收入，而且没有告诉阿姨”
“我的天呢，客观来说，他还有贪w的嫌疑。罪加一等，更是增加了自杀的动机”
周傅云神se黯淡：“我们家的经济状况自然被调查了，没有什么问题。坦白说如果他有巨款入账，那才是过分巧合了“
“总之我们怀疑是谋杀，但无能为力。定案之后，我母亲怕真的是有人寻仇，就安排家人私下举行了我爸的葬礼。然后带着我们马不停蹄地飞回了北京，为了掩人耳目谁也没通知，连夜走的。”
“袁月……真是对不起。”
“当时我脑子里除了我爸的si，什么也没有。每时每刻想的都是我爸为什么那么做？如果是别人做的，是谁？我又怎么报仇？”
“家里也一团糟，我母亲天天去警局，有时候是被找去问话，有时候是她自己去上访。还有我弟弟，我爸最宠ai他，小雨直接就晕过去了，整天哭。我要照顾自己，照顾他，照顾我妈，简直分身乏术。”
“太难了，米粒儿，那个时候我家真是太难了……可是有苦说不出，希望你理解”
袁月被灌输了一脑子的爆炸信息，她现在都缓不过来，遑论当时的周傅云了。
“今天和你说的，请你保密好不好？”他轻轻搭住她一只手的指尖，微微垂着头。
袁月正心疼着他，这么一来突然分心了，她发现周傅云的睫毛真长，把他的眼睛都盖住了，不知道里头会不会有泪？
俗话说，平时只会流血的男人流了泪，最让人动容。
还有他的手b我的暖和，小伙子果然火气旺，袁月想。
她反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挪了挪椅子，走到周傅云侧边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据说45度角的位置最亲近，面对面坐着难免尴尬，并排坐着又看不见对方的脸，少了眼神交流。
等周傅云反应过来的时候，袁月已经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上面还盖着她另一只手。她探身过来，一张小脸近在咫尺，他看着她的嘴一开一合，仿佛在说些安慰的话。柔声说话时带出江浙nv孩子特有的口音，软软糯糯的，声音也好听，甜甜的。
可周傅云觉得这不是安慰他，这是要他命。
她的嘴唇润润的，好像刚喝过水，让餐厅的灯光一照更是盈盈发亮。
他越看越觉得自己也想喝水，口g舌燥的，脸也热，耳朵也热。
只有x腔很静，他听到自己那颗心砰砰地跳，强劲有力。
周围也很静，袁月软绵绵的呼x1声，跟他的缠在一起。
脑子里那根弦说断就断。
我做不成哥哥了，周傅云单方面宣布。
云中枕月 饭后怡情撞破春韵事()
服务员正好托了两个盘子过来上菜，看他们气氛暧昧，职业微笑都变成姨母笑。
袁月刚好背对着服务员，没看见他放下托盘的时候，朝周傅云飞快地眨了眨眼，又笑眯眯地走了。
吃饭的时候，袁月边吃边问他：“对了，刚才你怎么就等在楼下？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我在这里上学”
“哪能啊，再说了你办公室地址就在你们实验室官网上写着呢。”
“整栋楼吧还就你们那层亮着灯，这个日子不回家肯定是留学生了。等了一会正好看到你经过落地窗。”
周傅云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手轻轻地挠了一下她的下巴侧边：“老远就看到上面有个漂亮小姑娘，我一猜就是你”
袁月嘿嘿一笑，这餐饭吃得舒舒服服。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袁月坚持做东请客，周傅云就非要当uber司机送她回家报答恩情。
不远，车很快停在她家楼下。
“谢谢”袁月一边低头解安全带一边思索再说点什么今日结语。
正想着，周傅云就从驾驶室欺身过来，右肩膀抵着她的左肩，微微压到她的侧r，吓得袁月本能反应，立刻要开车门躲避。
周傅云没给她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地把她的腰往下握住了，然后又松开一些，大拇指又慢又轻地抚她的腰线，一下一下的。
袁月头皮发麻，心想：这是要唱哪出？近身格斗g不过，敌不动我不动……
她紧张的时候才会手脚没小动作，光眼神往右下角飘，还喜欢眨眼。周傅云看她的眼睫毛颤巍巍的，整个人却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愈发觉得逗她有趣。
5秒
10秒
……
袁月不知道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只感觉最后周傅云拨开她额头的刘海，亲了一下。
然后就把她松开了，临走还让她快上楼早点睡。
袁月差点感动哭：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儿磨磨蹭蹭！
刚进家门她就绷不住了，立马给扑到沙发上，翻出手机给任之理打电话。
那头接通后，袁月尖叫：“任之理！你知道我今儿碰上谁了？？？”
任之理有气无力：“谁呀”
“你给爷猜！绝了！！！你绝对猜不着”
任之理气喘吁吁，支支吾吾。
袁月跟她是手帕交，没到10岁就是好姐妹了，这会自然懂了什么状况，就没皮没脸地笑起来：“哟，任姐，我打扰您啦？办事儿呢？”
那头立刻传出一个天外来音，是个低沉带点哑的男声：“真聪明，你姐跟姐夫我有点事，一会回电？”
任之理赶紧按住手机：“去去去”
回过头来应承袁月：“我一会就给你回哈，很快！”
“不急不急，忙您的！身t重要！哈哈哈哈哈”
说着任之理这边就断了线，腿心夹了个男人埋头t1an她那处，正在兴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