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为名的世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猫千澄
这一下可不得了,白玺童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儿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变得越发有礼貌,心满意足的吧把亲了两口脑门,很是骄傲的跟沈先礼吹嘘“看我儿子懂事吧!”
但这哪里是问好,那孩子那神情完全在白玺童的视线盲区里,但沈先礼却看得清楚,这无非就是宣战的烟雾弹。
于是沈先礼也不甘示弱,完全放弃了一个大人该有的姿态,说,“嗯,你儿子是懂礼貌,就是这嘴歪的毛病很有当年冠希老师的风范,是不是也随他爸专门爱惦记别人家媳妇。”
开什么玩笑,当着自己面前他居然敢这么攻击一个小孩,绝对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白玺童迅速脱下趿拉在左脚上的拖鞋向沈先礼丢过去,即便被他一歪头躲过了,但还是有气势的。
“沈先礼有你这么说小孩的吗,你再这么说我儿子,小心我今天就把你扫地出门。”
但嘉尔却又摆出一副小甜甜似的样子,仰着一张无比灿烂的脸,对白玺童说,“妈咪,爹地说待人要友善,你这样对叔叔凶是不对的,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刚刚叔叔还给了我糖吃呢。”
说着,他从白玺童怀里站起来,一晃一晃的走到沈先礼面前,眯起本就弯弯的眼睛,向沈先礼伸出雪白的小手,“叔叔,我拉你。”
可正当沈先礼拉住他的手时,他却突然松手,让沈先礼刚刚踮起的屁股又重重摔在地上。
沈先礼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孩子就是在故意整他,岂料他还没来得及告状,嘉尔自己先道起欠来,“对不起叔叔,嘉尔太小了,没有力气,拉不动你。”
然后一脸可怜巴巴的回望白玺童,白玺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用脚踢了踢沈先礼的鞋,凶巴巴的说,“行了啊你,真让小孩拉你啊,丢不丢人。”
紧接着拉着嘉尔的小手,“走,我们进屋吃饭饭。”
在进门的时候,嘉尔回头回脑地问沈先礼,“叔叔,你刚刚说我像冠希老师,他是哪个幼稚园的”
这话白玺童不是没听见,她一个眼神杀递给沈先礼,就让沈先礼不敢再提冠希的茬儿,干咳了两声,只憋出了一句,“问你妈。”
这句话白玺童自然理解成了一语双关,于是又是照沈先礼头部狠狠一击,警告他不许在她儿子面前说脏话。
末了,自己进了厨房,因为儿子的到来心情大好的决定再临时加餐汉堡肉。
客厅里沈先礼和嘉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却都在想怎么大好这第一张。
最后还是沈先礼没忍住,实在看不下去这挤眉弄眼的小孩,问了句天底下所有大人第一面必问小孩的模板问题,“多大了
“我九岁了,叔叔。”
什么纳尼hat!
问之前沈先礼心里其实就有数,充其量这孩子也就四岁左右,要是他报五岁也许自己还会乐观的猜想一下是不是自己的种,但这九岁一报出来简直让他惊掉下巴。
那十年之前他都还不认识白玺童呢,这是怎么个平地一声雷,于是他朝厨房的白玺童大喊一声,“他九岁!他说他九岁!白玺童你今年多大!”
然后白玺童拿着饭勺二次出山,远远的隔空给了沈先礼一个暴栗,“你弱智吧,九岁孩子就一米啊我十二就生孩子吗拜托你有没有点常识!”
紧接着嘉尔她也并不打算放过,严厉的瞪过去一眼,“白嘉尔,你今年九岁了是吧,明天我就给你送小学四年级上学去。”
“啊啊啊啊,不是的妈咪,我一激动说错了,我四岁,四岁啊,我还可以读很久幼稚园呢!”
“再不好好回答叔叔问题给妈咪丢脸,你就等着瞧。”
于是满地打转的嘉尔又规规矩矩做回到沙发上,一副面试的姿态,时刻准备着受访。
其实沈先礼才没什么对他感兴趣的呢,尤其当他报上自己四岁的年级时,沈先礼更觉得看他哪哪都来气。
他就像个移动原谅帽般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沈先礼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司远森心细如尘,早在和白玺童的视频里就知道沈先礼在这,沈先礼本就是个厉害的角色,要是找到蛛丝马迹,在嘉尔脸上看到和自己一样的眉眼,一定会有所怀疑,到那时恐怕就胜负难算了。
于是在嘉尔临回国,他便带他烫了头发,长长的打着弯的刘海刚好挡住眉毛,眼睛自然不细看也就只当是个普通小孩子的双眼皮。
所以在沈先礼的端向下,嘉尔的面相并没有泄密分毫,很少见到小孩子的沈先礼最后只得出一句结论,“跟你妈长得不像。”
白玺童在嘉尔心里还是非常美丽的妈妈,所以当沈先礼说他不像白玺童的时候,到底还是四岁孩子,马上就露出了焦虑,小腿快速倒腾去玄关的穿衣镜前,对着镜子研究自己,还自言自语着,“像,嘉尔简直就是跟妈咪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说罢又跑回沈先礼面前,3六0度向他展示自己的基因,但沈先礼已经没耐心细致地看这顶原谅帽的成色,只满是嫉妒的说了句,“一脸讨厌相,一看就像那小子。”
这时白玺童喊他们过来吃饭,在汉堡肉的衬托下沈先礼领到的白米粥就显得和救济粮一样清汤寡水。
他用筷子敲着碗,又比比嘉尔那坨汉堡肉,“我也要。”
白玺童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给儿子系餐巾,贱兮兮的还要主动喂嘉尔吃饭。嘉尔也极其配合的笑脸盈盈的长大了嘴,还“啊”着。
一旁备受冷落的沈先礼戏足地也无声摆出“啊”的嘴型,大大地塞了一大勺白米粥进去。牙故意嚼的咔咔作响。
见白玺童和嘉尔旁若无人地上演着母慈子孝,沈先礼赌气地假装打电话给沈老夫人,对着亮都没亮的手机,空喊着“喂妈是我,等下次回家你也喂我饭吃,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没妈呢。”
啪啪打脸的是,这时他手机响起,是洛天凡的日常问候,他没好气的敷衍两句,看着对面两张相似的脸一脸看笑话似的,等着揭穿他的谎言。
白玺童带头白了他一眼,“沈先礼你幼不幼稚。”
嘉尔也跟着瞎起哄,“叔叔我班接受转学生”
沈先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哎,不是说好了,咱俩今天结婚吗你这道具是不是有点太画蛇添足了。”
说着指了指嘉尔,意思是他就是那个多余的足。
白玺童还没说话,嘉尔听到结婚反应倒是很大,睁大眼睛,躲开白玺童伸来喂汉堡肉的手,说“我妈咪今天结婚”
“别听叔叔胡说,妈咪都有你了还怎么结婚,他心智不成熟在这办家家酒呢。”白玺童把之前达成的协议摸得一干二净,看来是不打算认账了。
沈先礼心有不甘,据理力争。
三人坐在饭桌前,谁也没发现四敞大开的门里走进一个人,站在角落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一起吃饭,那场景就像是每一个平凡的家庭度过的早上,和谐而温馨。
司远森本打算敲门的,但那一刻他只觉得这五年努力来的位置一朝便变得岌岌可危。
于是他定了定神,拿出男主人的底气,笑着大声朝他们喊了句,“爹地回来了!”
宣告主权。
第75章 情敌,虽远必诛
第75章 情敌,虽远必诛
要说这三人也真都够没心没肺的,嘉尔突然冒出来,居然从进门到现在也没个人问一声,他是怎么来的。
所以看到司远森的时候,白玺童显然是毫无心理准备,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起身招呼司远森,反倒是拍了拍沈先礼。
问他“你没问嘉尔是谁送来的吗我以为刚刚洛叔打电话,是说他送来的呢。”
沈先礼都没抬头看司远森,甭管什么爹地不爹地的,只要他一天没跟白玺童换绿本,他就是这里法律承认的男主人。
于是他优哉游哉的说,“我不关心他是怎么来的,我就关心他能怎么没。”边说还边伸出筷子逗小孩似的在嘉尔头上虚敲了一下。
这一下倒像是点醒了嘉尔,他赶忙说,“爹地带我来的,他去停车了,一会就来。”
白玺童听着嘉尔这马后炮式的解说,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司远森已经换好了拖鞋,直径走了过来,也不客气的拉出嘉尔傍边的椅子,一屁股做下去,自然而然的接过白玺童手中的饭勺,轻车熟路地喂起嘉尔吃饭。
边喂边说着刚才的情况,“外面的车辆不可以进小区,我就又倒到外面,后来转头一想咱们可能还要在这多住些日子,总停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嘉尔进出都不方便。”
司远森身上还带着晨露的微微寒气,白玺童招呼着他别只顾着嘉尔,自己也要吃饭。他们三人一唱一和的终于惹毛了在旁边存在感骤降的沈先礼。
于是沈先礼打断了他们三人讨论去看大熊猫的计划,把碗一推弄了声响动出来,引得大家不得不看他。
白玺童对他说,“吃完了你就忙你的去吧。”
但沈先礼显然是没打算好好的一天就这么被搅局了。现在来看想甩掉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好像不大可能了,在无计可施之中,他觉得至少不能他们三人单独出去其乐融融。
便故作姿态地说,“我今天不忙,有朋自远方来,我肯定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陪客的。”
一直以来都没怎么交流的两个人,尴尬的气氛被司远森挽尊,他主动说,“哪好麻烦小沈总屈尊,我们不过是哄儿子随便溜达溜达而已,不用什么招待的。”
“远森你不用对他这么客气,他什么招待,就是个在这蹭吃蹭住的,现在还企图想要蹭玩。”说着便向沈先礼抬高了下巴,转头对沈先礼说,“我们可没打算带你,嘉尔一个儿童已经够了。”
司远森惊讶于白玺童怎么敢这幅语气跟沈先礼说话,要知道几年前哪怕提到沈先礼这个名字都让她闻风丧胆,如今这样的熟络和随意是从何而来。
许是认识久了,司远森一个眼神白玺童就看出了他的疑惑,也不避讳沈先礼,正好说出来让他早点走人也好,就直言不讳道“他现在不是小沈总了,沈氏都给了洛叔,他现在充其量就是小沈。”
沈先礼都没做出反应之前,司远森握住了正在收拾碗筷的白玺童的手腕,满含深意的攥了攥她。
白玺童还以为司远森只是初听这个消息才如此震惊,所以根本没当回事,“他现在一穷二白的,不信你自己问他。”
但司远森根本不用问沈先礼,虽然他人在新加坡这么多年,但国内特别是h市的情况他了如指掌,沈先礼更是这里面的重中之重,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当初他离开律师事务所转投司法局,就是为了在法律上能找到沈家的漏洞,救出白玺童,所以对于沈先礼,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这几年表面上看沈先礼是在局子里不问世事,放手把所有事宜都交给洛天凡搭理。但业内有传言洛天凡不过就是个执行者,沈先礼在那五步以内的世界依旧在指点江山。
不仅如此,白昆山倒了之后,沈家更是一枝独大,没有了束缚和管制,沈先礼凭一己之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就能掀起滨江三省经济圈的血雨腥风。
他会落魄他明明已是一人江山。
司远森虽然知道这其中的真相,但思虑再三毕竟还是对沈先礼有所忌惮,断不敢草率多言。于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白玺童端着碗筷就进厨房刷碗去了,嘉尔像个小蜜蜂一样在她周身飞来飞去。餐桌前只有沈先礼和司远森二人。
气氛凝重。
在白玺童面前,沈先礼的确已经不再是当年沈宅别墅里因为和白昆山斗法而不得不扮演暴君的狂徒。
但抛开这一点不谈,他在每一个和他过过招的人面前,依然是岿然不动不怒自威的小沈总,甚至更甚,五年的牢狱之灾让他在严肃下来后更显戾气深重。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司远森便是一身正气,即便他比沈先礼年级略轻些,在身份地位上更是碾压性的,但就像再怎么小的警察看到黑社会老大也一样会挺直了腰板。
司远森对沈先礼有忌惮,却不惧怕。
白玺童不在,司远森觉得自己有必要探一探沈先礼的虚实,究竟这出苦肉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沈总,”司远森刚叫了声沈先礼,还等他说下去,沈先礼就点燃了一支烟,打断了他。
他已经在吐着烟圈了,嘴里却假模假式的问了句“司检察官,不介意吧”
司远森温和的说,“不介意您吸烟,但介意您住在这里。”
“笑话,司检察官是不是查我们经济案查多了,连最基本的婚姻法都不记得了。究竟我们谁该介意谁出现在这个房子里。”
“小沈总,您和童童一纸婚书也许能吓唬住她,但你我心知肚明,五年来的天各一方,早已构成事实离婚。更何况……”
这“更何况”三个字后面的原话本该是嘉尔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爹地也不过是干爹。但他不能说,停在了递进词后面没有再继续。
沈先礼没有揪着他欲说还休的内容不放,以为不过是他在法律范畴里又找到了其他对自己有利的佐证和说辞,他根本不在乎。
论法律常识,他是一定不如司远森了解,但整个沈氏,甚至整个h市滨江三省,只要他一声令下,多少法学界泰斗巴不得成为他的幕僚。
甚至连司远森一直暗中调查他的事,他也早就听说了,只是虾兵蟹将不足为据,加上沈氏一向坦荡经营,没有一星半点违法乱纪的勾当,所以他既然要查,就正好让他知道沈家别说是他,就换做是谁也是撼动不了分毫。
沈氏如此,女人,也一样。
平心而论,沈先礼并不对司远森感到厌烦,他很干净,这种坦荡和正气虽然稚嫩但却让人恨不起来。
尤其是见惯了商场的勾心斗角之后,他更觉得像司远森这样的性格实属难得。
曾经他就想过,如果没有白玺童,如果他们之间不是情敌关系,这个小伙子他甚至都可能会想要收为己用。
但既然已经摆阵了,他就没办法礼貌相让。
名利场上的常胜将军如他,也许利益可以照顾后辈让一让,女人要是他喜欢也可以当做顺水人情。
可白玺童是媳妇,媳妇只能有一个。
情敌,虽远必诛。
“你是打算把沈氏的真是情况去她那里打小报告吗”沈先礼不紧不慢的吸着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只是当做打发时间的闲嗑在和司远森聊着。
“还没想好,取决于您的目的是什么,和我即便说了真相有没有意义。如果无论你身份如何,童童都暂时摆脱不了你,那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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