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栗米
曹以南直白得近乎恶毒,“不限于长相,而是个性多多少少有点影子。”
靳叙莫名愉快地笑了:“彻底相反。”
曹以南讶异。
他见过太多人对着天边月下意识地想找出个替代品,不然明月当头,谁要浪费精力多看水里暧昧不清的倒影一眼。
“我堂妹那样的,一个男人一辈子遇一次就足够。”靳叙眉头微挑,很快归于平淡,“找第二个?我还年轻,不想往死里折磨自己。”
“居然么……”曹以南慢吞吞地道:“我和李蔚,从前一厢情愿地觉得,你是爱而不得。”
“看来我们错得离谱。”他笑着补上一句。
靳叙好似不屑,但又不是彻底的不屑,“爱?这样重的字眼你们还真敢用。”
一根烟已经快抽到尾,他随手捻熄,换回自己熟悉的味道。
“撇开那个字,得如何,不得又如何?”过了很久,话才说完,“那些都太虚了。”
“虚?”曹以南语带嘲讽:“你说说,什么才真?”
“好问题。”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看着树叶被路灯照得沙沙落下的影。
曹以南自顾自低喃:“虚虚实实,就是生活。”
靳叙沉默。
这回等得不久。
靳叙没看他,“……最真的,是我曾经爱过的一个小姑娘。”
她的名字从来无法对旁人宣之于口,却是他花了数以千计的夜晚都割舍不下的女孩。
他的骨中骨,肉中肉。
曹以南猛地一怔,手里烟草抖了下,一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得就好似,靳叙极力压抑得没有余裕的语气。
“……什么叫曾经?你现在能不爱她了?”
破天荒地,靳叙顺着这句反问思考了半晌。
他又笑,平静得找不出苦涩,“你要我怎么继续爱她。”
说完探头看了眼里头的时钟,午夜了。
方才他酒喝得不多,借了件衬衫,转着手中一串车钥匙准备回自个儿家。
曹以南欲言又止。
靳叙看向沙发上的一条虫,闲散地道:“那些话,李蔚问起就和他说。他平常乐呵乐呵,就一愣头青,但其实很细腻。许渔和他提分手那事,他是真知道与我无关。”
“行。”曹以南答应,安静片刻,转而问道:“要大四了,你毕业后回国吗?”
“不回。”靳叙垂眸,教人看不清乌沉沉的眼藏了些什么情绪,“过几年,等我挣到钱了,再请你俩来欧陆好吃好住。”
“这话什么意思,你现在挣得还不够多?”曹以南故作轻松地笑骂。
靳叙懒洋洋地笑着睨他,打了个手势,往门外走。
脊梁骨 混账事
回家路上。
靳叙忽然想念靳小冬柔软的身子。
也许回英国前,两人该在他公寓里做最后一次。
他喜欢让她跪着,从后面操。
靳小冬回望时总藏不住眼里的情与欲,那姿势还方便他吻她弯腰后突出的脊梁骨。
靳叙摸出打火机,打算在楼下将剩余的半包烟抽完。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她。
九岁的小孩儿,长得却只比自己矮一个头,孤伶伶地坐在钢琴前,晃着腿,百无聊赖。
猛地扭头看过来的一双鹿眼中,有警戒和寂寞,更多是欣喜。
父母忙于工作,常常连着几周不在,请来照顾她的保姆却只会说方言。原先的朋友们从她生病,到如今复原得差不多,始终未曾来探望过。她被关在孤独的笼子里好久了。
靳叙从第一眼,便怜悯靳小冬。
所以趁着刚回国还没学校读的空档,天天陪她。
如今小女孩就要上高中。
前天那场毕业典礼,靳叙站在礼堂二楼。
看见她终于有了群年龄相仿、可以笑闹的朋友,也发现有人望着她时眼里盛满温柔。
当下靳叙只觉得,这样干净漂亮的女孩子,不该去亲尝乱伦这个词的辛辣。
他早该明白,有天靳小冬会遇到一个也对她好得独一无二的男生,不必为了成长过程中由他划去的孤独而与堂哥扭曲地搅和这么些年。
他不该在后来爱她,也不该和她做爱人才能做的事。
要怪便怪十九岁的靳叙拒绝不了靳小冬。
那天下午,刚考完高考,他受陆英的请托替靳小冬补数学。
两人在他房间枯燥无味地学着。
靳小冬心不在焉,一题能算上半个钟头,又固执地不肯开口请他讲解。
四十分钟过去,靳叙正打算问她哪儿不懂,她却先丢了笔说要去倒水喝。
靳小冬磨蹭一段时间才进来,却不好好坐回位子,而是从后头用手捂住他的眼。
靳叙正要开口斥责她,猛然察觉异样。
靳小冬没穿文胸,柔软的乳房压在他背上。
隔着吊带裙的单薄布料,能感觉到女孩子奶头挺立,很烫。
靳叙拨开她的手,看见她在哭。
靳小冬问他:“……你不喜欢的许渔都能和你做爱,为什么我不可以?”
然后从正面爬上他的腿,一边解他裤子的拉链。
男生试图去捉作乱的手,可这张椅子太小,怕她跌下去,很快落了下风。
靳小冬把泪珠抹在他嘴唇上,柔嫩的大腿蹭着完全勃起的阴茎,“……六哥都硬成这样了,替我开苞不好吗?”
靳叙讽刺地笑了,“你才十四岁,凭什么向男人张开腿?”
她执拗地看他,倾身吻了上来。
靳叙一愣,下一秒小女孩猝不及防地坐上他的性器,鹅蛋大的龟头挤进未经人事的小穴。
她下头流的水还不比眼泪多,交合处很涩,涩得像即将崩裂的弦。
靳小冬垂眼,疼得都麻了,却很欢喜。
她抓着他的手覆上自己左胸,让他离心脏的脉动能再近一些,“……如果我迟早得向男人张开腿,那第一个人,我希望是六哥。”
靳叙捏着她的下巴,手用了劲,颓败地恼怒。
高中三年故意避开她,故意让她失望,还有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非谁不可而答应和许渔交往,他所有挣扎都显得可笑。
靳叙将她抱到床上,抬起一条细腿,重重地将性器全数捅了进去。
少女的子宫口被撞开,眼泪像被扯断的珍珠项链,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靳小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声音求男生轻一些。
他多狠地折磨自己的身体,她全部受着。
或许她真的天生淫荡,在粗暴的动作下渐渐有了快感,能绷紧脚尖潮吹。
靳叙见状,低骂了一句操,却没有说她骚。
那之后,他闷声在她幼嫩的肉穴里驰骋,没什么技巧,让人分不清有多少情绪是泄愤。
靳小冬始终勾着他的食指不放。
大概连李蔚那个八卦精都不晓得。
靳叙在高中毕业前干过最混账的事,不是和不喜欢的女孩子交往,而是明明有着女朋友,却和自己的小堂妹上床。
脊梁骨 王八蛋
半包烟的时间说短不短,但也不长。
靳叙昏沉地进了无人的屋子。
仰头喝了口玄关上搁着的小瓶威士忌,他觉得头更疼了,懒得洗漱,径自朝卧房走去。
没成想,虚掩的房门后方,蜷缩得像只奶猫的小姑娘躺在床上。
当初买的是加大双人床,灰褐床单衬得她特别娇小又特别白。
靳叙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接受眼前的景象,等到下身紧得发疼才回神,开了衣柜替她找薄毯。
动静吵醒了靳小冬,她软着嗓子闷闷地问:“……靳叙?”
靳叙一听,喉头干得发涩,随手抽了条领带。
他没有回应,解开领口处几颗扣子,欺身而上。
她穿得是被他扯坏过的蕾丝睡裙,后来缝上的肩带轻而易举地垮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乳。靳叙沉沉地看了会儿,固住纤细的腰,垂首舔她侧颈。
“靳叙?”靳小冬又唤了声。
她睡得迷迷糊糊,如今有些醒了,不安地想确认。
可是宽大的手掌却捂住她的眼,将她翻了个身,丝滑的领带困住所有光线。
烈酒得香气让人后知后觉。
他身上的烟草味道,从星夜变成了凋零前的向日葵,浓厚得陌生。
靳小冬意识到不对劲,挣扎起来,手腕却已被被男人强而有力地按上头顶。
小女孩成了离岸而待宰的鱼,她无法分辨出是谁的舌头将她一片片剖开,露出细嫩的雪白色。男人含住了她的奶头,时轻时重地咬。玩弄了一阵子后,一路向下,摩挲她的腰际。
当靳小冬终于意识到强奸这个词,死死咬着下唇。
逃不掉也哭不出声,只好任由男人肆意触碰自己的身体。
她下身湿透了,从奶子被他吃进嘴里时就湿透了。
幸好声音和眼泪不像潮吹时涌出的水,可以由自己随心所欲地掌控。
男人的技巧很好,知道怎么让自己臣服,也知道怎么让巍颤颤的乳尖硬得好像要喷出奶水。
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扯下内裤,拧了拧腿心肿胀的小肉珠。很快又嫌不够,带着薄茧的指腹算不上温柔地摩擦起来,等淫水彻底打湿手掌,他顺势将食指插进了不停开阖的小嘴。
穴口被撑开的瞬间,靳小冬几乎忍不住呻吟,发出细小的一声唔。
强奸犯见了,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轻轻地笑了。
靳小冬来不及听真切,浅笑很快淹没在手指搅弄出的浪潮中。
他一把拉起她,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逼小女孩挺胸将发育良好的奶子送到嘴边任人品尝,右手不停地在小穴里咕叽咕叽地翻箱倒柜。
直到找出一处软肉,他坏心地就着那点戳弄。
小逼没几下子就开始剧烈收缩,绞紧男人的手指,涌出今夜第一次涨潮时满溢的甜浆。
靳小冬沉浸在空白里,咬破嘴唇还不自知。
男人见状,终于放开她,舔去她嘴边腥甜的玫瑰。
那时少女纤细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一圈红色。
他抓着她的手替自己解开裤头,上下撸了圈梆硬的鸡巴,接着拨开湿漉漉的蚌肉。
摸到微微闭合的软肉,还是不满意,用拇指和中指撑开她的穴口,这才挺腰插了进去。
靳小冬一抖,差点儿高潮。
男人将她按在肩头上,提着柔韧的腰冲刺起来。
存放精水的囊袋啪啪啪地打着臀瓣。
猛烈撞击时,靳小冬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肩膀,结果摸到自己亲手贴上去的创可贴。
她一下就红了眼眶,“唔……我去你妈个王、王八蛋靳叙呀嗯——”
靳叙没有回应,而是在红唇吐出脏话时,趁虚而入。
他勾着靳小冬柔软的舌肉又吸又舔,教她再也不能恃宠而骄地谩骂自己。
卷发柔柔地散上他的肩胛骨。
靳小冬习惯性地开始迎合堂哥的节奏。
靳叙察觉,莫名其妙地蹦出了句:“你男朋友知道,你连被强奸都能这么骚吗?”
强奸这俩字,实在好难听。
她却变得更湿。
“不知道……”领带还蒙在脸上,靳小冬看不见他的眼睛,本能地回答,“我没有男朋友。”
“还撒谎。”他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说,“小小年纪就破处了,没有男朋友难道是自己玩破的?”
他朝着自己的耳朵吹气,靳小冬头皮发麻,“你在说什么呀……”
靳叙放缓速度,仿佛非得要她给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靳小冬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样子玩,但她愿意配合,一面主动晃着奶子套弄男生的性器,一面软软地重申:“我真的没有男朋友。”
他随手将她一绺长发绕在掌心,继续拷问:“那是谁教你男人的滋味?”
“啊……是、是我的六哥……”她的体力很快支撑不了女上位,撑在他硬梆梆的小腹上喘气,“你解开领带好不好……”
“不好。”靳叙将她压回身下,缓缓抽送,“哪有强奸犯让人见着脸的。”
靳小冬无言以对,反射性地骂他:“臭流氓。”
“臭流氓?”靳叙轻笑了声,俯下身子舔她的手腕,“那我得问问你,是流氓操得你爽,还是你六哥操得你爽?”
嗯?
这两人哪里有分别。
靳小冬茫然无措。
他见她娇憨的神色,便往最深处猛操,操得她耻骨隐隐地疼,仿佛在威胁。
百般无奈下,小女孩试图用最折衷的答案蒙混:“唔,靳、靳叙……靳叙操得我最爽呀……”
男生沉默片刻。
接着让她踩上肩膀,加大动作撞击少女的子宫颈。
“太、太太……嗯太深了——”
深得五脏六腑都在打颤,靳小冬泛着泪,分不出是因为爽还是害怕脆弱的子宫被顶穿。
她潮吹了几回后,本能地想往床头缩,却被靳叙死死扣住腰肢。
偌大的双人床,到头来竟让自己无处可躲,真是匪夷所思。
“别戳那儿嗯……轻些,六哥你轻一些……。”
“我轻一些,小冬就不容易舒服地喷水了。”
靳叙啄了啄淡樱色的乳尖,虽然调笑,下身的动作明显慢了。
后来他拔出来,边揉着她蜜桃似的臀瓣,边将人抱进浴室。
啪地一声,淋浴间暖黄色的灯亮了起来。
靳小冬试着拆下眼前的软布,靳叙却拦下,低头将女孩的小指含进嘴里,轻轻地咬了咬。
“小冬听话,我们今晚就这样子做。”
不容细想,她的末梢神经一个酥麻,下身汨汨地流出水。
男人喂了两只手指替小穴解馋,却远远不够,靳小冬于是勉为其难地妥协:“……嗯。”
靳叙亲她的后颈,低喃了句乖女孩。
然后拉她扶稳挂浴巾的杆子,命令小屁股高高撅起,就着滴了满地淫液的小肉缝捅了进去,一下撑得满满当当。岂料这阵突如其来的满足让小逼一阵骚动,咬得他险些缴械。
靳叙缓了一秒钟不到,抬手打小堂妹的屁股,“……就这么想把我夹射?”
她下意识回头望他,却被深蓝色的领带挡住,无辜地眨眼。
靳叙总算将那块碍眼的布扯下,彼此对视时,奇异地感到安心。
他摸了摸她的脸,操逼的频率变成是三浅一深。
插个百来下,靳小冬受不住,斗着腿喷水,没一会儿又哭着鼻子被操尿。
浅黄色液体顺着花洒的热水流进地板的口,绕成一个小漩涡。
可她的胃口大得出奇,还能有感觉,还想再被靳叙狠狠地操进宫口。
他等她缓过来,吻她的背,低笑着说她骚,“……哪有第二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像你一样,不自知地摇着腰晃着一对奶子,骚得让男人从后面操到喷尿?”
“大混蛋闭嘴……”靳小冬觉得冤枉,忍不住脱口而出:“还不都是你教的。”
可惜她没有回头看靳叙乌木色的眼,便不能知道因为她的话,一双眼有多沉。
靳叙搂着她换体位,入得更猛烈。
她累得无法细想,只觉得小堂哥今日格外反常,下流话特别多,也不让她喊六哥,喊了操得更狠。
他撞进子宫,最后铃口紧贴宫壁,灼烫的精水汹涌地喷发。
他边浇灌边咬她的唇,哑着嗓子说:“别再吃优思明了。”
“不行不吃。”靳小冬心口一颤,摸着他柔软的发,困惑地笑了,“六哥想要我怀孕吗?”
平常靳叙不会开这种玩笑,也不会将这样严肃的事情拿来当情趣。
她蹭着他的鼻梁,柔声戳开他的胡话:“六哥明明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孩子的。”
靳叙没吭声,一个劲儿吻她,将小女孩搂得更紧。
脊梁骨 好一点
靳小冬被上学时间行人的喧闹声吵醒。
赤脚踩上大理石地板,绕过饭厅,倚着厨房门框看靳叙忙碌。
一旁盘子盛了符合小女孩喜好的塌蛋:不加葱,外焦内嫩,闻着香。
她上前偷吃了口。
旁边,靳叙正在煨粥,扭头见了她的衣着,微微蹙眉,“去换衣服。”
靳小冬把男士白衬衫当裙子,里头空荡荡,露出两条笔直的腿。
“没得换。”她不穿隔日的脏衣服。
靳叙关上火,拉着她沾了油的手,抹上肥皂,然后冲水。
“衣柜倒数第二层。”他抽了张纸巾替她擦干,“挑一件喜欢的。”
十六岁,果然是个小孩儿,愣了片刻,胸腔里的欢喜炸成烟花。
她踮起脚,胡乱地去吻他的喉结,浑然忘了自己讨厌他。
小女孩的步伐很愉快。
今天的靳叙真好。
好得仿佛回到了,还没和他闹脾气的那几年。
自己鹦鹉一般地学他说中文带有的英语口音,三番两次,男生被烦得受不了,冷着脸掉头离开。气消了,仍旧回来将故事说完。
那时的靳叙说到做到,未曾让她失望。
哪像现在。
高兴不到一刻钟,他就要教导她,烟花迸裂后只剩浓重刺鼻的尘埃。
柜子里头,裙子的吊牌都在,有些合她的尺寸,有些不合。
靳小冬沉默地坐在地上,最后选了件浅灰色的英伦风连衣裙。
靳叙敲了敲门板,示意她,开饭了。
领子那边的拉链不大好拉上,她将头发放下,起身。
他拦下她,将拉链拉好。
呼吸洒在头顶上。
靳小冬强忍着不回头,“……那些衣服,全归我了。”
靳叙一顿,拒绝:“不行。”
她和他对视一眼,别开视线,“随你。”
这顿早饭,索然无味。
很沉闷。
基于家庭教育,饭桌上,他们不会交谈。
靳叙喝了点白粥,囫囵结束一餐,看了会儿她慢条斯理地进食,起身回房间。
堂哥一走,靳小冬的脊椎放松地靠上椅背,汤匙胡乱搅拌色泽白润的银耳甜粥。
胃有点儿胀。
她端起碗,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碗筷放进厨房,回房间找靳叙。
靳叙自从回了英国读大学,烟瘾愈发地大。
瞧,百叶折叠门后,他在早晨的阳光下吞云吐雾。
抽死他算了。
靳小冬的唇抿成一字型。
靳叙抬头,见了她,刚燃上的烟就这样浪费掉,也不可惜。
一阵风灌进房间,卷起裙?。
小女孩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沉默地上前,隔着衣服搂住他劲瘦的腰。
让她抱了会儿,他低下头,问起昨晚的荒唐:“怎么突然来找我?”
靳小冬靠在心口处,听着平和的心跳声,不再逞强,闷闷地回道:“爸爸和妈妈临时去北京开会。”
靳叙了然。
她怕黑,更怕独自一人。
“他们到了机场才告诉我。我没地方能去了。”
那会儿她已经和梁安分头。
回家路上,果断下了公交车,换一班往附中走的。
至于是怎么进门来,靳叙能够猜到。
一楼的牛奶箱,平时不曾打开,积满了灰,备用钥匙就压在底部的旧报纸下。
靳小冬低喃道:“……结果你也不在。”
没人问她为什么不通知一声。
那其中有赌气的成分,更多是出于习惯的全然信任。
“其实,你不在,是没关系的。”
她闻着他的气味,就能安稳入睡。
所以,不在也没事。
靳叙蹲下身子,对着她的眼睛,过分地明知故问:“六哥是不是,又丢你一个人了?”
小女孩扬起手,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脸上。
“是呀。”靳小冬笑了起来,“这回,我真的再也不相信你了,大骗子。”
她说完,笑得更放肆。
他们心知肚明,那句台词重复百万遍,靳叙还是会被原谅,就跟我讨厌你同样虚张声势。
他握住纤细的手腕,昨晚捆紧的红印子还在,“等会儿,想要六哥带你去哪儿玩?”
靳小冬居高临下,俯瞰他,报复性的快感脱口而出:“我和朋友约好了。”
“好。”他站起身,平静地颔首,“我送你过去。”
“你……”靳小冬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望着他时,眼底藏了丝无助。
不等说完,她先回身进了房间。
温和的阳光逐渐滚烫起来,照得皮肤热辣辣,心口也热辣辣。
靳叙在原处,遥遥地,不似在看她。
往外望,光照足够,男生整体是棕色的,唯独鼻梁和睫毛落下一小片浅褐阴影。活脱脱一个,从上个世纪的老照片走出来的人,毫无违和地处在英式装潢的屋子。
而她呢,浑身透着别扭的灰蒙感,突兀地立在不属于自己的空间。
他缓步走了过来,顺手捡起床上搁着的白衬衫,折了几折,“那些衣服,喜欢就拿去。”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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