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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慕十
“大公子,我教训一个行窃的奴才,有何错?”
骆总管一出院子就抱怨,脚几乎小跑起来,因为肖柽的步子快得吓人。
“你瞎了吗?”
“呃?”
骆总管愣住。
他今天是啥鬼运气?二公子批完,大公子批!
肖柽的腿继续动,细目微展说,“你没瞧见那每个桂花糕上都用桑椹精致点绘了五花瓣?那可是沁香苑名满京城的迎宾点心,根本就不是府里东西。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你这总管算是白当了,活该被训斥。”
骆总管听了,委屈。
他一个名门大户的肖府总管,又没去过名满京城的青楼,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迎宾点心是啥玩意儿?倒是大公子,看似一本正经、不近女色,没想到…
“那小厮做什么的?还蒙面?”
肖柽开口,骆总管回神卑顺答,“回大公子,那小厮听是生了场怪病落下丑陋疤痕,故只能以面巾示人。二公子说让他进府当画工。”
“画工?画什么?”
画什么?
这骆总管还真不知道。
“人吧?”
“肖烁又在玩什么花样?”
“二公子能有什么花样,吃喝玩乐罢了。”
骆总管语毕,肖柽停脚,深深望向他。
“你这总管,果然是白当了!”
话一扔,肖柽剑眉微蹙,头也不回地离开。
骆总管,定杵,不解大公子所为何来。
李四双臂立在地上。
若不用这种姿势撑着,他恐怕会倒下去。
深吸一口气,缓缓跪坐起来,他手指拧住面巾,藉以擦掉鼻子流下的血渍。
“以后离大公子和骆总管远点,下次可不会还这样好运。”
明若的音韵依旧温沉尔雅,但李四怒火中烧。好说得像他有多幸运似的。
“若不是因为某人的恶行,绿娟姑娘也不会这副模样,不会这副模样也就不怕被人瞧见,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明若脸一抬,“你这是在指责我?”
是。
李四很想就如此丢出口,但他忍住。
“奴才哪敢。”
李四说,嘲讽也提醒自己该有的身份。
咽喉,都是血腥味。
他站起来,身子摇摆一下,东倒西晃后又一下,忽然,倾倒。
咻——
明若眼明手快接住他。
李四使劲站稳,吃力甩甩头。
然后他看着离他很近的明若公子的身体,倏地抓起揽在自己腰上的手,道,“公子干嘛?又要咬我了??”
说完,他身子一软,坠下。
明若被抓住的手反握拉住李四,意识不明的李四昏倒在明若怀里。
一把将李四抱起来,提步,明若走回花堂。
“公子!”
后方传出声。
“快回房,别再惹事。”
明若说,没停脚。
“公子很喜欢他吧?”
绿娟又说。
明若停下。
“下个月就去誉王府。”他没有回头说,再次提步,离开。
瞬地,绿娟瘫在花丛里。
泪,涓涓落下。





《春宫》 (17)脸
抱着李四。
明若本来要回花堂,却想起,曲尚陌那货还在府里。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若看见这般情景,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拐个弯,明若改变心意,朝旧书房走去。
“老头,你快点,晚膳都要成夜宵了!”
张嫂望着一旁,满头大汗、忙着砍材的张伯怼。张伯举臂劈下一根木后,抹了抹额,道,“这狗子进城也不先说一声,我哪知柴火会不够?”
“少叨叨念念,麻利些,我灶房急,你想让公子喝西北风么?”
“好了、好了,别催!”
张伯又取来一根柴准备劈下时,忽然望着前方停住。
“你干嘛?闪腰了?动啊!”
张嫂斥,狐疑朝着张伯关注方向对去——
“呃?怎么回事?!”
张嫂睁着眼叫,快腿走过去。张伯也赶紧放下斧头,跟上。
“公子,发生啥事了?”
张嫂看着明若公子青衫沾上了红,他怀里的人更恐怖,面巾、衣襟上都是斑斑血迹。
“去取热水来。”
明若说,朝屋子走去。
“喔,好嘞!”
张嫂立马转身,见张伯楞在一旁,喊,“傻着做啥?拿柴烧水!”
明若踢开房门,将李四抱上床。
血染红面巾。
明若不常显露凝色的面容,沉了下来。
“就那小子?”
张嫂站在灶前,问。
“嗯。”
张伯出了个声,将几根木材丢进火堆。
“怎么会这样被公子抱回来?貌似被打了?谁打的?”
“别碎嘴,做好自个儿的事就好。”
张伯有些严肃说。
“我去瞅瞅。”
“唉,老婆子,妳别——”
他话还没说完,张嫂已经溜出去。他起身,给烧水的锅阖上盖,不放心,跟过去。
明若坐在床边。
指尖停在李四面巾上,然后又收回来。
他这样反反复复提抽了好几次,手最终又放回自己腿上。
“公子在干嘛?”
张嫂从窗偷偷望,看得迷糊。
“好了,别瞅了,回去吧。”
“唉,你不好奇吗?再看看。”
“妳不是还要做饭?”
“喔,对哦,差点忘了!”
张嫂摇着圆嘟嘟臀快走,又回头,“那你替我瞧瞧!”
“妳……”
张伯无言。
“小四,你瞧这什么?”
“牡丹?这是牡丹?”
“我今天去做工的人家,院里全是像这样又大又红的牡丹!”
“他们送你了?”
“我偷摘的。”
“偷?!”
“嘘,小点声!”
“三哥,这会不会…”
“那里多是这么漂亮的花没人瞧一眼,少一朵不会被发现的。小四不是才烦没东西能画?这下可不是就有了?”
“三哥…”
“去,拿个茶杯盛些水,插上估计能活上好几天呢!”
“好!咦?三哥要去哪?”
“三哥要回去做工了,小四在家好好照顾阿娘,乖乖等三哥回来。”
“不,不要,三哥不要走…三哥!!”
赫!
李四猛然从床上坐起。
是梦。
李四有点失望。
抬眼扫过四周。
旧书房?
“喔!”
他低吭一声,双颊好痛。
“醒了?”
门口传来声音,一个中年大娘踏进屋来。
“给你弄些热水来了,要不要先洗洗?你的脸怪吓人的!”
大娘说,放下脸盆,打湿一条粗布巾。
呃?脸?
李四倏地摸上自己的脸,惊!
“我的面巾呢?”
“我给丢了。上面全是血,你的脸也是。”
什么?
他…?!
李四脸色苍白激动转头喊,“明若公子看见我的脸了?”




《春宫》 (18)黏腻
大娘吓一跳。
“唉,你这小伙子干啥?叫那么大声?心差点被你吓跳出来了!”
“对不起,我…怕样子吓到公子…”
李四搪塞了一句,没再说话。除了嘴巴胀麻得厉害,就是事至如此他已无话可说。
一切都完了。
“的确丑。”
张嫂瞅着李四说。
李四错愕,轻轻抬头。
“瞧这脸,我家老头说你的脸有疤?我怎么没瞧出来?还是被血遮住了?”
看李四仰着头一脸懵,张嫂又解释,“我家老头姓张,张伯,你应该见过,你可以喊我张嫂。”
李四听了,点点头,但他不明白的是,他很丑?弱弱地移动,他瞟望到梨花木镜台上的脸……
呃!
这是我吗?!
李四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猪头也不过如此,还是被揍过的,又紫又红又肿的还沾着黏黏的血痕——
忽然庆幸。
所以,大家还不知道?
“那—”
李四想问的话卡在嘴里,抚着脸,说不出口,因为实在太疼了。
“呦?好像挺痛…这晚点我让我家老头给你拿些药来…”
张嫂垂眉同情看着李四,他被骆总管打的事已经传遍府中。她拧一把湿布想给李四擦脸,才举臂,李四连忙取过布巾,“我自个儿来…”
“身子没受伤吧?”
张嫂说着手就朝李四上身摸去,李四惊促,“没、没事!”
张嫂愣住。
“喝,你这孩子过得苦吧?小身板没二两肉。”
李四布巾捂着脸,心虚不敢看张嫂。他慌乱怯懦的模样,看在张嫂眼里都想哭了。
“真可怜,晚点给你弄碗好吃的,好好休息呗。”
张嫂说完,又怜悯地瞅一眼才走出房门。
心都快停了。
李四坐在床上大大吐口气。想着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头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挨了那二巴掌。
爬到床头,拿起那面梨花木镜台,照了照。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不知道。
一张脸含着二个大包子似的,都是些什么事?
李四无奈地移开镜子,眼珠落入床边二个包袱。
昨日出门前,阿娘给他准备的。
另一个是…
李四提起,打开。
明若公子的长衫一展开,薰香味扑鼻而来。
李四望着,又打开阿娘给他的包裹,然后翻找起来,最后翻出一把小剪子。对着那件质料细柔、做工精良的白色长衫,他一刀划下去。
花堂右厢,朦胧的热气衬的室内幽幽冉冉。
明若躺在浴池中,眼眸垂着长睫,看着似乎也很飘渺。
不知在想什么,入神。
“公子要起身了吗?”
纱幔外传来声音。
没回应。
轻动,帘幔被撩起,“公子晚膳都没用,我给您做了一碗莲子羹,要现在喝吗?”
绿娟又说,走进来搁下一只玉碗在小几上,抬眼,茫然起来。
池中的人,不言不动,视她如虚无。
但她依然无法放弃对他的执着。
她小心翼翼探向他,很小心,俊致的眼睫忽然搧动,她便微促地移开目光,慌瞟到池边去,然后望见染上红的青衫。
“公子衣服弄脏了,我给您扔了。”
她说,走上前。
“不用。”
明若说,绿娟珠色闪动了一下。
以往,别说染上血渍,衣服薰上不好味道明若公子就不要了,今日怎么…
“那奴婢给您拿去洗?”
绿娟说着,蹲下捡起长衫。
“放下。”
明若又说。
“我给您——”
“我说放下。”
“公子要留着?”
绿娟忍不住问。
静了几秒。
明若起身,走出浴池。
湿漉漉的身子缠流着水珠,滴在地板发出“嗒、嗒—”声,听着既湿濡又黏腻。
明若掬起长衫,披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不知道要怎样对待她。
撕衣服这种事,做一次,已经太多。
无语,他转身离开。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又不能待着,去哪好?
忽然灵光乍现。
俊逸的身形飘向旧书房。




《春宫》 (19)面色
晨风徐徐。
李四站在明若公子房外,飘动。
他的小脑袋从起床到现在也如淘似浪。他试图找出一个理由,能让明若公子原谅他并不把他轰出肖府的理由。
但他想不出来。
一早张嫂说的话直恼着他。
真是纠结。
喀——
房门打开。
李四紧张低下头,他还没准备好要说什么。瞅,一双小巧的绣花鞋映入眼。些许安心,不是明若公子。
“来替公子梳头?”
李四抬脸,两颗杏眼便瞅住他,略惊。那神态疏离得紧,可,不该如此啊!
忽然想起李大娘耳提面命八百遍的事:要在这诺大的肖府里待下去,没啥技巧,只要记住勤干活、少出头,不抢功。李四恨自己当耳边风,即使说了八百遍。
从昨天来府里到现在,他活没干多少,但出头、抢功之类的事,貌似都干了。
绿娟姑娘认为他抢了她的活吧?
“进来。”
眸子的主人说,没等李四搭应脸就转了回去。
随着绿娟脚步踏进屋子,李四暗忖着是不是该向绿娟解释。毕竟听张嫂说她——
“你来晚了。”
能用如此悦耳的音韵教训人的也没谁了。
“奴婢去给公子准备早膳。”
绿娟说完,就离开。
李四傻住。
她怎么…就走了?又剩他和公子二人了。
桃花探入窗槛。
盈盈红红。
李四在明若公子发髻系上缎带后,在底部插上一只玉簪。他选了一根不同以往的青葱色,这簪子是琥珀色的,他觉得更配明若公子的气韵。看似晶莹却又看不透。
指尖稍微调整发髻后,他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脸如何了?”
明若关心的显然不是他的头发。
李四回到现实。看来昨日公子也看见他的脸了。
“抹了些药,好多了。”
的确好多了。
李四昨晚不小心靠在矮几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是午夜。双颊干肿得厉害,点了些油灯想找水喝,见几上多了一张纸。细瞧,上面写着:
「化肿祛瘀,一日三回。」
非常流雅的行书,李四赞叹,没想到张伯的字写的这样好,大宅院果然人才济济。
但是,药罐怎么有二个?一个土陶罐,一个白瓷瓶,先用哪个?
李四用了白瓷那个,选择的标准是瓶子比较漂亮。没什么脑的选择看来蒙对了,他昨晚睡前涂一回,清晨又抹一次,现在脸已经消了许也没那么疼了。
“换面巾了?”
明若看着李四脸上挂着的白绸,落下隐隐笑意。
昨晚他走到旧书房,见李四趴在几上睡着了。
虽然他侧着脸,又被胳臂挡去大部分面容,但他知道,皮红肉肿。下午送他回来时,迟疑不决的他终究还是掀开面巾。他望着,郁结的感觉又重新挠上心头,转头移开目光,却瞧见地上一件自己的素色长衫,被去掉了一只袖子的长衫。他当时还纳闷自己的衣服怎会如此?现在,他知道了那只袖子的去处了。
“面…巾脏了,让张嫂给扔了,只好再做一片。”
李四答,眼珠不自在晃动。
这素白的布都长得差不多,应该认不出来吧?
“白色很适合你。”
明若坐在镜台前说,头突然后仰。
李四站在他身后,角度正好就对上明若公子的眼。
李四睫毛眨呀眨,望着那深色俊眸,觉得原本好些了的双颊怎么又涨热起来。忽然一颗头靠上他的肩,明若倒入李四肩窝里。
即使想逃,已动弹不得。
定立着,李四身子扭捏起来。
“别动。”
明若仰着头说,闭起眼。
这……
鼻尖只有一种味道。
明若公子的味道。
都说薰香清心。
但李四却乱如麻。
他以为公子应该要生气,很生气。在他昨日那样放肆之后。从小到大,阿爹、阿娘都没动手打过他。他昨天是被那二巴掌激昏了头,怨怼公子的气话忍住不就脱口而出。
但他好像……
“公子,早膳已备妥。”
绿娟的声音穿过室内。
李四身子被公子头压着,动不了,只能微微转动脖子——
赫!
瞬地他又闪回脸。
绿…绿娟姑娘…是在瞪他吗??




《春宫》 (20)白日宣淫
今早天刚亮,李四拿着小水瓢走到后院井边准备取水梳洗,意外听见厨房外传出争执声。
“妳们胡乱嚼啥舌根?”
“没胡说,绿娟姑娘哭着从公子房里奔出来,而且——”
“还说?信不信我撕烂妳们的嘴?”
二个丫鬟见张嫂鼓起腮帮立马止住口,拿起准备给各院的早膳快步离开。
张嫂举着锅铲走回厨房,依然忿忿难平,叨唸,“绿娟这丫头,谁不上心偏偏对公子上心,这是缠得公子心烦了?”
李四听得混乱。
昨日的情况是绿娟求欢被拒?不对啊,明明是公子欺负绿娟!
无论如何,他今天看来,绿娟怕是真的倾心公子。
她现在眼里的火,能烧干人。
“公子…”
李四轻声喊,希望明若公子能自个儿坐好,别再躺在他身上招黑他了。
“你的脖子好凉。”
明若抱怨似地说,但他躺得很舒服的模样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李四只觉得公子再躺下去,他会整个人都凉…
“公子貌似还不想用膳,那奴婢就先搁着。”
李四听着,也不敢看绿娟,最后只听见“砰—”,房门关上的声音,还有些用力。
呃?怎么办?绿娟姑娘生气了!
低眼望向公子。
不敢置信。
那俊容上泽润的唇瓣是一种愉快的弧度。他竟然在笑?
“走了?”
明若睁开眼说。然后他挺直身,站起来,“我给你的承诺又要改变了。”
嗯?
什么?
肩胛才如释重负,李四接着又恍然。
果然还是要轰他走!
他闭紧眼屏住呼吸,等待秋决死囚的绝望也不过如此。
“我的三餐,”望着李四,明若长指推向他的额头一顶,说,“以后都由你伺候。”
啥??
瞬间睁开眼。
明若笑容盈盈的脸映入双眸。
李四敢肯定,他是故意的,绝对是!
从刚刚躺在他肩上开始。
对,赶走她。
李四当时没法说出那种感觉。
当公子撕破绿娟的衣衫时,看着像在欺负她,但,此时回想,更像是赶,他想赶走她。包含今天。
公子是把他当成箭靶了?而且他还不能不干?!
“公子,”李四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提手拿开明若公子顶在自己额上的指,道,“公子让我又梳头又伺候的,我哪有时间画画儿呀?”
李四咽了咽喉。惧怕但强挺着,认为自己是说在理上。
明若明眸流转瞅着。
忽然,他反握住李四的手指,“你的手那么巧,怎会没办法,而且……”他将拧住的指尖移到樱样唇边,似笑非笑轻吐,“这东西当然是晚上画,难不成,你还想白日宣淫?”
我…我白日宣…
淫的到底是谁呀!!
李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的公子竟是痞子无赖。
“这有五十两。”
明若拿起镜台上一只锦袋送入李四掌心,又说,“差事若都完成,十倍奖赏。”
李四以为耳朵听错。
十…倍?
“公子,”反握住明若公子的手,他激动说,“您要小的做啥,就做啥,绝对义无反顾、鞠躬尽瘁。”
五百两啊!!无论公子是痞子还无赖,现在让他赴汤蹈火他都在所不惜。
“很好。”,明若笑。
李四也挺乐,快手把锦袋攥入怀,“那咱们先吃饭?”
还没等明若答许,他已经奔向桌。说到吃,他总是当仁不让。
果然美味诱人。
在沁香苑吃撑的痛苦李四已经忘得一干二净,目不转睛瞪着桌上佳肴。虽然很馋,但他知道规矩,这是公子的早膳,他现在要伺候他,好好伺候。李四添了一碗粥,热腾腾的粥。
盛好,他搁在桌上,看着,又拿起一根骨瓷调羹,放上,看看,又觉得那里不妥,思忖了起来。端起碗,他翻弄起调羹,热气从粥里散开来,他本来想吹,但隔着面巾不方便。为了让粥快点凉,他又将碗放回桌上,一手翻着调羹,一手搧着碗里。
明若安静坐在桌边。
欣赏起眼前很忙碌的人。
叩叩——
门响了二下。
接着传来张伯声音,“公子,外头有人说要找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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