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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明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耶和静涛
张静涛也不和赵浪客气,道:“成,谁先说?”
先说,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自然是想说什么都成,不怕被看作是拾人牙慧,而先说的人说了之后,后面的人就不能雷同此人了,会很难受。
坏处是,第一个说的,自然容易思虑不周,而第二第三个说的,却容易从前面那些人的谋划中得到启发。
张静涛如此谦让,是因他想说的,怕是这些人绝对不会那么想。
李斯不管张静涛怎么想,连忙道:“既然如此,就让在下先来好了,以在下看来,如今左有魏兵,右有卫封国,形势很不利,好在有使团为我们挡灾,为此,我们只有趁着敌人还没抓到使团,果断去南燕。”
这下,连金光上人都质疑了,道:“我们可以这么急进的吗?似乎太鲁莽了!”
李斯却不慌,侃侃而谈道:“当然可以,我们甚至可以表明身份,来得到速度,而从今日到傍晚还没敌人追来的情形亦可知,敌人不可能花费太多兵力在我们身上,这既没必要,也容易被人质疑为公然和赵国敌对,我们甚至可以派人通知燕城的士兵来护驾!”
众人听了,都是一片赞叹和赞同。
的确,在经过了战斗后,很少人还能想到,赵国和魏国就这一时期的形势来说,是不可以如此明目张胆交战的,否则,会引发很严重的后果。
魏王,想渔翁得利,和魏王公然与赵军敌对是截然不同的,那样的话,或许会引发秦国转过矛头,直击魏国。
因为赵楚可是盟军,与赵敌对,自然也与楚敌对,而秦国之所以不攻魏,而攻赵,一是燕国和赵国正发生了矛盾,不会支援赵国,二便是魏国周围有一圈的诸侯,都能给魏国有力的支持,而赵国却地处一角,要支援赵国,会有借道之类的各种问题,后勤之类都不那么方便。
可想而知,若魏国与二大诸侯反目,便会成为一块香肉。
张静涛却没赞李斯,只对李斯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忽略了晋鄙的仇恨,晋鄙仍会派奇兵给与我们一击的可能性极大,只是他们会寻找合适的战场,并且集合更多的人马,以给我们致命打击,却能减少自身损失。”
李斯有点不屑,呵呵一笑道:“法以规矩形成惯性,而变得十分有效,晋鄙亦要顾虑魏国之法度,岂能太过乱来?”
张静涛认定晋鄙与赵王的仇恨,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本来不可,但有了灵儿公主,却未必不可,只要掠了灵儿公主去,让公主屈从就可。”
赵浪笑道:“哈,好一个让公主屈从,你这家伙平时都在想什么?真是胆大包天的浪啊。”
这话,都带上了意味不明的调侃,赵灵儿听了,脸庞不由一红。
张静涛如今才不在乎别人说他胆大包天之类,更别说,这面前的几位,哪个不是胆大包天的?想干掉自己的老爹赵王的不是眼前这小子吗?
为此,尽管赵浪说话很浪,张静涛却完全不反驳,只呵呵一笑:“再浪,也不敢和春平君比的,谁还能浪得过你?”
赵浪叹息道:“哎,张正谦虚了,这些日子以来,让本公子深深感悟到,浪也是要本事的,本事不够,怕是会浪掉了小命,在赵国,还是谁都浪不过你的,至少你的小命还在。”
李斯连忙道:“君上所言极是,亦只有张正这么胆大妄为的人,才会那么想。”
金光上人听了,更不甘休,故意装傻问:“哦,这有多妄为呢?敌人抓公主的可能也未必没有的吧?这种设想,谁都可能想一下的。”
李斯明明知道金光上人装傻,却一脸真诚道:“上人有所不知,张正会如此想,潜台词是说,晋鄙会杀了君上和赵王夫人,只留下灵儿公主,然后派一些兵来救驾,迫公主联姻于晋家,至于以后?赵国都未必能幸存,或即便赵国安然无恙,晋鄙亦可利用灵儿公主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想必公主也只能屈从。”
至于赵灵儿是否会屈从?
李斯虽说是只能屈从,但很显然,以赵灵儿和赵王艮本是仇人的关系来说,赵灵儿有必要帮着死了李秋水和赵浪么?若赵灵儿与其父亲关系足够好的话,怕是只会感谢晋鄙。
金光上人惊讶道:“难道……难道你是说,张正心中老想着这种灭杀君上的想法,才会一下就认为晋鄙也会那么做?却艮本是以自己邪恶的恶魔之心,度晋鄙的君子之心?”
张静涛冷笑:“晋鄙是君子?”
金光上人一滞,似乎很无言以对,道:“好吧,晋鄙亦非君子,但至少亦不是恶魔,最多是个小人,小人,只是唯利是图而已,却未必多邪恶。”
眼中却都是得色。
李斯亦道:“至少晋鄙的确未必有这个胆子,来施行这种计划。”
李秋水听到此处,只是一言不发,赵浪居然也是,看似很吊儿郎当,却竟很能沉住气,也不吃惊于张静涛似乎逆心深重。
张静涛有点惊讶赵浪的表现,只一笑道:“晋鄙没这个胆子?呵呵,人类真是奇怪呢,最容易被环境所惑,往往只有一些有智慧的人,才能有清醒的头脑,成为跳出河面能看到河流去向的鱼,李斯,之前还觉得你能不为形势危急所动,想到公然拜访魏国,未料,你也只是河下面的一条鱼。”
未料,这句话还没刺激到李斯,就已然先刺激到了周围同桌的所有人,周围人都对张静涛的言辞有了轻声责难。





洪荒明月 第909章 半天就结束的架
可以说,张静涛这么说话,似乎是完全不符合捭阖之道的,除非说话者纯粹打算刺激周围的人。
要知道,谁希望被人说成是蠢笨呢?
“还说这张正精通捭阖,竟然如此说话。”赵灵儿亦是诧异,她大概也把捭阖看作了百合花的百合二字。
李斯更是冷笑:“我正是看到晋鄙毕竟是魏国大将,必然会明智一些的。”
张静涛凭着惊人的耳力,赵灵儿的话他都听到了,然而,捭阖之道虽也是连横合纵之术,但谈不上是百合于众的。
很多时候,这捭阖之道的目的是很明确的,只针对一个目标来捭阖,并不是希望做老好人,和谁都要搞好关系。
此刻么,这个目标就是李秋水和赵浪。
让众人变得无用,自己非常有用,固然得罪的人会很多,但的确是最好的体现自己价值的方法。
有时候,未必不可以这么做。
若上不了位,这固然会变得很蠢,毕竟得罪人多从来不是聪明的做法,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若上位了呢,那么,只是言语上稍稍得罪了一下手下,这很重要么?
捭阖之道,从来不是捣糨糊之道,而是立场清晰,敏锐又有力,一击必中要害,进而达到想要的目的。
但要用在关键时刻。
而此刻,当然就是关键时刻。
张静涛心中亦冷笑,面容一肃,道:“难道方才攻击我们的,是别人的军队,而不是晋鄙的?”
周围顿时化为了一片静默,细看,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一些尴尬的僵硬。
是的,很神奇的,明明方才攻击这些人的军队就是晋鄙的,可一旦脱离了危险,这些人就会以种种自身的看法,来以己度人,似乎自身的推断才是对的,竟然全然忘了现实。
李斯亦是脸皮僵硬,尴尬之余,还是强词夺理道:“即便晋鄙很大但,但亦是会讲谋略的,前次遇到春平君,那是凑巧,应该不会太过特意针对春平君,太过明目张胆终究容易激怒魏王。”
张静涛微微一笑:“谋略?从这句话,便可看出,你仍是不精通谋略。”
李斯冷笑道:“哦?难道谋略不是判断形势,以理性分析一切,并以此为基础,来设定各种高明的计谋么?在下就在这么做吧?”
张静涛并不怕说出谋略之道,道:“并非如此,谋略,其实是捭阖优先,任何战略战术,都离不开捭阖之道,捭阖者,首要设身处地来考虑对方的处境,就这么看的话,晋鄙亦是绝不会放过攻击春平君的机会的,我们仍该绕一下,才有可能找到一丝缝隙,去大梁。”
而这话,只是点到为止,事实上捭阖之道,当然首重人心,晋鄙的心思在何处,那才是重点,否则,任何计谋都是无艮之木。
众人却茫然不知,只听了一个大概。
达尔还道:“完全要设身处地去想别人,那也太难了,你并不清楚对方的种种经历。”
继而眼睛精芒闪动道:“但我也认为张正说的是对的,到了河水口的重镇之后,并不难走,甚至可以公然救助于魏人,而如今,已然离开河水很近了,比如去东边的濮阳,可想而知,濮阳方向必然有重兵防守,南燕城就更不用说了,为此,我们的确不该冒进。”
李秋水觉得这番分析很有道理,并且不管达尔是什么身份,按理应该不会出卖赵军,否则,达尔极有可能在战乱中自身难保,便问:“那么达尔先生,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呢?”
达尔胸有成竹道:“魏兵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并且一定认为我们会走西边的卫封国,一直过西边的庸城渡河,要拦截也是往那个方向去,我们就该避一避,不如先往回走,再次度过淇水,要知道,如今晋鄙不在安阳附近,那方向的魏兵一旦撤离,便会比较安全,而后,我们再折向又朝着濮阳去,晋鄙必然想不到我们的路线。”
张静涛听了一惊,立即想到了格兰陵的近五千传教士骑兵。
然而众人已然赞同,闻言都是微微点头,尽管去濮阳还要度河水的支流,但那条支流的度口很多,并不难过。
李秋水便问张静涛道:“静涛,你认为可以么?”
张静涛暗自皱眉,但一想,毕竟魏兵没从后面追来,更认为代国使团已然在更前位置的情况之下,一定是绕路前行了。
张静涛估算,白酒酒玩的倒差不多是达尔想出来的花招,应该已然到了濮阳附近。
而让淇水的水位变低的,却不是魏兵,那么是谁干的?就在这卫封国附近来说,似乎答案很明显。
只是,这水位低在儒门的大多数将领看来,都只会认为是自然现象。
想到此处,张静涛不由勾起了一点嘴角,道:“若我可领兵,以应对突发危险,就未尝不可。”
李秋水道:“好,就如此,从今日起,张正便是我军的校尉,军衔上校。”
张静涛躬身道:“遵命!”
而后,因张静涛提起的谋略让赵浪很感兴趣,众人在行军时,赵浪便问起了以前的战争。
便有金光上人亦在李秋水面前卖弄学识道:“以前?君上,先朝时,若有战争,实则没那么多谋略的,几乎是一战定胜负,不会超过半天,可如今,一旦开战,诸侯之间都是旷日持久,配以各种计谋,所以,若论谋略,不用看以前,不如看今朝。”
赵浪对金光上人没有好感,哈哈一笑,丝毫不给脸面道:“我明白了,那时候诸侯还都是小流氓而已,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那群架打起来,自然是半天就结束了,如今比起来么,只有那些武林人士才是小流氓了,呵呵。”
便是趁机骂金光上人这样的武林人士。
“的确是,呵呵。”金光上人只作豪爽不在意,哈哈一笑,只是这几日行军中懒得收拾,金光上人的胡子都长了出来,其容貌粗豪,鹰眸阴沉,看着没有豪爽,只有凶相。




洪荒明月 第910章 就你?
李斯却叹息道:“如今虽不是小流氓了,却当真是祸乱天下,以往那华夏出兵,多不用女子,如今却男女老弱都可用上,亦不顾国族的族力损耗,哪里还把族人看作是一家人。”
赵浪奇了:“李斯,你还关心这些?”
李斯躬身道:“是的,本人的志向,并非是美酒佳人,而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匡扶天下。”
赵浪本拿着个小饭碗在吃菜,闻言把饭碗在桌面上一顿,高兴道:“和我正是一个志向!”
于是,无数人偷偷看向了赵浪这厮。
那眼神,都只在表达二个字:
就你?
张静涛却只惊讶看了李斯一眼,未料此人并非是纯粹的政客。
但不管如何,赵浪和李斯聊得甚欢。
从赵浪乱转的眼珠,就知道这小子分明是在吸收李斯的学识。
等偶尔赵浪见李斯在回应李秋水说话时,才带着讥讽语气,问:“张正可有志向?莫非谋逆就是你的志向?”
席上众人都是讥讽一笑。
张静涛站起,搭掌恭对于赵国方向,昂然回道:“我张正入子于家主武媚小姐,一心效力,又被敏公主录用,出生入死,从不退缩,更视秋水夫人为我赵国前母,能在危难中挺身而出,不顾性命,搏杀诸雄,迫退二倍于我的敌兵,请问诸位,我张正何逆之有?”
众人顿时失语。
赵浪干笑一声,道:“说着玩的,后半句你不用管。”
张静涛反激道:“臣下的志向,亦要有明君方可达成,君上且先别问在下的志向是什么,倒是在下想知道,春平君真有大志向么?”
赵浪端坐正了,一抬袖子,抖了抖,抬起下巴,傲然道:“当然有。”
却又道:“一会再聊,诸位,喝酒,喝酒。”
众人见赵浪不想论战,顿时轻松起来,互相或交谈,或敬酒起来。
张静涛也不急,等众人都交头接耳了,才又微笑道:“君上有志向就好,须知,若作为一名君上,都没有确切的志向,又怎么吸引志同道合的人才在身边效力呢?”
赵浪见那边李斯聊得投入,自己的娘亲李秋水频频点头,便吊儿郎当的神色又显露,呵呵一笑道:“以利益驱使,只要我有足够的势力,便会有足够的人才。”
张静涛讥讽道:“就如平原君那些如今已经跟了信陵君的死士么?呵呵,他们似乎并未为平原君而死嘛。”
赵浪大约心底是艮本不想拉拢张静涛的,对其说话十分没有顾忌,一抓手掌,道:“无非是公叔近年来疏于笼络而已,若是手腕足够,亦是手到擒来。”
张静涛呵呵一笑:“这些人才,只看不到好的出路,便已然转投他人了,若君上遇到危难时呢?”
赵浪一呆:“这……至少总有几个愿意冒险赌一赌我能获胜的吧?天下人才,不是全都如此么?”
张静涛的表情立即变得十分严肃认真,道:“君上今日没见李斯之说么?李斯在赵姬处,就从不为美人心动,他亦不会在乎美酒佳肴、华宅香车,他只想实现他的抱负,他不会背叛自己的抱负,若君上的志向真的和李斯一致,那么,李斯这样的人,是可以为了信念去死的,是绝不会背叛你的真正人才,君上,你真的立志了吗?”
赵浪一愣,若有所思。
之后,赵浪再和李斯说话时,那语气中便少了以往的狂妄之气,亦没找张静涛的麻烦。
连张静涛偶尔敬李秋水,李秋水水汪汪的眼眸老扫向张静涛,赵浪亦未露出不悦之色,可谓是尽欢而散。
张静涛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点笑意。
到了深夜,张静涛的账外传来混乱的人声。
张静涛单人一帐,本只是和衣而睡,大感愕然,抢往帐外。
淡淡的电池灯光下,只见李秋水的营帐外围了一些士兵,有赵浪的争吵声不断传来。
近了,就听赵浪怒道:“你这秃驴,竟想偷闯我娘亲的营帐,被士兵发现后,竟然还想硬闯,还打伤了我二名士兵,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静涛便挤开了士兵,就见赵浪站在营帐前,一脸气坏了的样子,李秋水亦是一脸冷然,站在了营帐口内侧,却并未出来。
金光上人目光凶狠,道:“本座只是找夫人有事罢了,可不是为了别的,君上不在乎我要说的事么?”
而金光上人要说的事么,自然就是那神器的事。
赵浪冷笑:“不过是一些传说罢了,李斯或也知道。”
李斯也早从营帐里出来了,披着衣服在一边,道:“我是误解了一些传说,我怕是不知的。”
尽管张静涛总觉得李斯应该是知道的,但知道了李斯的志向之后,便对他会隐瞒神器一事不奇怪了。
赵浪神色一滞,金光上人哈哈一笑:“看来只有本座知道得真切。”
“哼!你要说的,想来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否则,皇族早一统天下了!滚吧!”赵浪冷笑。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族从来就是一统天下的,所以才不用使用那种武器,难道你不明白么?另外,本师可是神儒门祭酒,还望君上给于相应的尊重,我神儒门的祭酒可不是可以任人羞辱的,就算是赵王都不行!”金光上人好笑道。
赵浪又一滞,怒道:“即便如此,那神奇之说,亦只是传说罢了,也只有神儒门信奉神道,才对此深信不疑,否则,岂容我等诸侯逍遥?”
“这……”金光上人未料赵浪居然亦是思维清晰,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赵浪又冷哼一声,道:“我给你尊重,滚!”
金光上人冷笑道:“真是不识货,竖子,不足为谋!”转身离去。
事情了结,李秋水只吩咐士兵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稍远的岗哨看着外围就是,便吩咐各自睡觉了。
张静涛回到帐中后,只觉得此事有点奇怪。
要知道金光上人就算偷入李秋水的营帐被发现,以此人的老辣,亦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的,还弄得打伤士兵那么难看。




洪荒明月 第911章 贤弟
张静涛略一沉吟,早抓住了联魏一事的关键,但‘知道’和能‘攻克’却完全是二码事,联合魏国一事的难度绝对不小,为此,也不说破这一关键,只道:“极难,但未必不可,必须得去魏国看清魏国的局势才好。”
李秋水眼眸一亮,道:“既然静涛这么说,便是仍有机会罗?”
“是的,毕竟我救过玉如夫人。”张静涛仍不细说,这倒不是刻意要隐瞒,而是若在魏国不能获得有力的支持,那么诸事都难,更别说解决关键问题了,为此,这倒不是把玉如夫人拉出来挡一下,而的确是有交好玉如夫人的想法。
李秋水道:“好!静涛尽力一试,应该比浪儿的机会更大,我和浪儿还是尽力于我赵公主相亲一事为好。”
赵浪点头,贼笑道:“是的,我要为我这小堂妹找个好点的婆家,嘿嘿。”
李秋水道:“是的,和魏公主联姻之事,也就是随便说说的,我儿也好,静涛也好,获胜的可能都性不大,毕竟秦人或会拉拢魏国,而魏王也未必不想结交秦人,这公主的联姻就变得极为重要了,赵王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命赵灵儿相亲。”
张静涛正要说什么,外面士兵报赵灵儿来了。
赵浪就道:“我这堂妹总和我娘亲有说不完的话,说起来也可怜,哎,我们就不凑热闹了。”
说着也不打招呼,直接离去。
这赵浪,手段是越来越浪了。
如此作势,他张静涛自然也不适合留下了。
而赵浪会如此做,自然是为了让这个已然有了实权的公主和自己少接触。
无疑,赵浪实则并不认为赵灵儿一定会是整天想着要报仇的,利用仇人为自己服务不香吗?甚至作为属下,哪天命都会为自己送上,难道不也是一种报复方法吗?
拿得起,是生存;放得下,是生活。
心里放不下,去做事,是生存;心里先放下,而后去做事,是生活。
只可惜,这放下,本是极高的心境,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的?
张静涛本也不打算多说去魏国该如何,甚至若赵浪真要逼他出个计划之类的话,都会让他很为难。
毕竟他其实只有目标,却并没有计划。
当下心下暗忖来得正好,张静涛便告辞离去。
只是他亦未完全跟着赵浪那么急,而是在告辞时,急急和投入他怀里的李秋水来个一个短暂却热烈的吻,他的手更滑过了李秋水的身体的所有要紧部位,让李秋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都不由战栗了一下。
而这个吻自然不能让赵灵儿看到,正如赵浪所说,李秋水可仍是赵王夫人。
二人很快分开。
出了帐篷,主帐的往外面是有一片空地的,以防主君说话被外界听到,因而赵灵儿通报后,还在老远。
赵浪走过有卫兵值守的空地后,向后看了一眼,见张静涛跟着出来了,很满意。
又经过赵灵儿时,赵浪还亲切招呼了一声。
等赵浪消失在营脚,张静涛与赵灵儿交错而过时,亦是拜见了一下,就要离开,却听赵灵儿轻呵一声:“站住!”
“公主有事么?”张静涛语气虽温和,却并不躬身,只淡淡问。
赵灵儿水灵灵的眼眸似十分仰慕道:“何以见我就要匆匆离开,静涛不要轻信那些传闻,我赵灵儿从没认为君父之死有什么仇要报的,所谓成王败寇,不过如此,我听外界种种关于静涛的事迹,对静涛的博学很是佩服,总想找机会和静涛好好聊聊呢。”
张静涛心中感叹,这就是个放得下的女孩啊。
便道:“公主误会了,在下并没有刻意离开的意思,只是如今看似周围并无危险,实则队伍的位置却很危险,我正要派人关注几个重要的方向。”
“静涛不会是糊弄我不懂军事吧?我怎么看不出有敌人?”赵灵儿那尖俏灵秀的白皙脸庞上一脸的不信。
“便是有格兰陵的五千传教士在附近呢,只是这一路的地势还不适合骑兵冲击,这一股庞大的周军才没出现,这件事我只告诉了公主,公主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张静涛闻着近在咫尺的赵灵儿秀发上的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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