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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有恨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随风喵
话没说完,因为姚月白的剑抵到了裴青潭的胸口。
姚月白起身,笑着说:“没想到吧,这叫兵不厌诈。”
裴青潭却闭上眼睛,急促地喘了几下,姚月白看着他脖颈上渐渐显露出来的黑色魔咒,不禁露出厌恶的表情,说:“扫兴。”
姚月白收了剑转身就走,自然没看到裴青潭脸上露出的挫败神情。





南山有恨 第十四章 心魔
裴青潭在冰潭待了一夜,尽管已经结印抑制住了心魔,但是姚月白的厌恶表情却一直在他脑中萦绕,让他心烦意乱,所以他只能坐在冰床上不间断地念清心咒才能冷静下来。
日光照耀时裴青潭捻诀出了灵府,他站在屋外深深叹了口气才推门进去,可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檀香一丝一缕地升起。
裴青潭一愣,准备探开神识时听到一声,
“哎。”
裴青潭走出门,抬头看见姚月白躺在屋顶上。
“问你个问题。”
“嗯。”裴青潭坐在屋檐下,渐渐觉得心里很轻松。
“你……”姚月白犹豫了一下,“就是你那个心魔……是因为什么?”
裴青潭不知道该怎么说,姚月白又自顾自地说:“仇恨、贪念、妄念、执念、怨念,这些都是心魔形成的原因,你的是什么?”
裴青潭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愧疚。”
姚月白耳朵一动还是听见了,她从房顶上翻下来,坐在裴青潭身边,继续好奇地说:“愧疚?愧疚生出情欲,这是什么因果关系?”
“是情欲生出愧疚。”
“更不明白你说什么了。”姚月白问:“你为什么不解决这个心魔?”
“我试过,不行,只能封印压制,但是最近……”裴青潭说:“算了吧。”
裴青潭的态度让姚月白不免多想,她装出惊讶的样子,说:“你该不会是得不到某个女人,但是执念又太深才生出了心魔吧?”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物连你都都得不到?”
裴青潭突然起身,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姚月白抬起头看他,说:“那是什么样?”
看着那双杏眼,又想起昨晚她脸上那样厌恶的神情,裴青潭突然哑口无言,只能甩了袖子走进屋里,像是落荒而逃。
姚月白在他身后笑了起来,本来就是逗他,谁在乎他的心魔是因为什么。
裴青潭听见姚月白的笑声更加觉得心烦意乱了。
裴青潭不理她,姚月白也乐得轻松,她正试着炼丹药,可惜不得巧,次次都失败,但她又实在锲而不舍,又次次重来,只能可惜了那些奇珍异草。
裴青潭坐在茶室听见灵府里又传出来一声爆炸声,他只能放下书捻诀进了灵府。
“何事?”
姚月白扭头,笑着说:“问你个事。”
“嗯。”
“怎么炼丹药?”
裴青潭闭了一下眼睛,说:“你既然不会,为什么还要来炼?”平白糟蹋他的药草。
而姚月白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十六岁以后就无人教导了,我到哪里去会啊?”
裴青潭不说话了,默默捻诀将一团糟的丹炉清洁干净,然后拿起几味药对姚月白说:“炼丹药也要讲究‘相使’、‘相杀’、‘相反’,这样才能知道你炼得的是救治的灵药,还是害人的毒药……”
一个时辰后,裴青潭拿起一本《炼丹大全》,说:“具体你可以看这本书,上面……”
裴青潭看向姚月白,而后者已经趴在小案上睡着了,他轻笑了一下,捻诀到了姚月白的厢房,将她放在床上,走时又把那本《炼丹大全》放在了她的枕头边。
裴青潭伏案笔书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起身打开门,对门口的人道:“长老。”
沧水长老笑着走进来,说:“青潭,准备得怎么样了,七天后可就是论道大会了。”
裴青潭轻轻说:“这么快。”
沧水长老很高兴的样子,说:“论道大会可是修真界十年一度的喜事,到时候各世家都会来。”
裴青潭点了点头,沧水长老说:“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长老担心什么?”
“那个妖女。”沧水长老说:“各世家为了在论道大会上拔得头筹都派了精英来,不免使得各世家守备空虚,要是那妖女突然去突袭就遭了。”
“长老,她只是针对当年围攻南山的人,不会滥杀无辜。”
“那泗溪山上死的人怎么说,还是不要以常人的心思去猜那妖女的心思,而且泗溪山之后那妖女就突然没了声响,我总觉得她憋着什么大招,还是要提防。”
“是,我会提醒各世家掌门,也会加派人手防御神意宗。”
“嗯。”
沧水长老走后,裴青潭走到窗前,说:“什么时候来的?”
姚月白推开窗子,说:“好久之前。”
“哼,那个臭老头有什么资格说我,可是他家宗主拐的我,什么叫我突然没了声响。”
裴青潭摇了摇头,说:“七日后论道大会,刘汝也会来。”
“嗯。”姚月白支着下巴,问他:“我问你,刘汝如今是什么身份?”
“修士都尊他为‘罗阳君’,说他是天下出身寒门修士的榜样,因为他一路走来都靠自己,从未投靠过哪个世家门派,独立与各世家,但各世家有难却又喜仗义出手,在修真界威望很高,修士们都很尊重他。”
姚月白“切”了一声,说:“那我要杀了他岂不是更多人找我麻烦?”察觉裴青潭看她,姚月白笑了一下,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还是你出面的好。”
“嗯,我不会让你和兄长蒙受不白之冤。”
“好啊,谢谢。”姚月白对着他笑,说:“那论道大会我也能去吗?我保证不捣乱。”
裴青潭说:“可以。”




南山有恨 第十五章 道
夜晚的蓝匿峰上十分安静,只有微风拂过耳畔的“呼呼”声息,姚月白躺在屋顶上,头顶上没有星河万顷只有巨大的金色结界,她低声抱怨道:“无聊,也没有酒……”
“怎么还不休息?”
姚月白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裴青潭才松了一口气,说:“睡不着。”
裴青潭没有说话,在她不远处也坐了下来。
姚月白看向他,说:“哎,有没有酒?”
“没有。”
“为什么?”
“人饮酒醉,酒放逸奢,心便没了节限。”
“呵,你是修道,还是当和尚啊?”
“无论修道还是信佛,人都应该学会自束。”
“别人说或许可以,你说并不能令人信服。”
裴青潭便抿了抿嘴,不再说话了。
本来就无聊得紧,他偏还要来给人“念经”,让人更觉得闷了,但是他不说话了姚月白又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又叫他,“哎,你不觉得无聊吗?”
“为什么会觉得无聊?”
“好安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不无聊吗?”说完了还不忘抱怨一句:“星星也没有。”
裴青潭抬头只看到了金色的结界,说:“星星在结界之外,要看只能破了结界。”
姚月白调笑道:“裴宗主该不会为了我打破结界吧?”
“不行,夜晚阴气最重,会有精怪进入到宗内。”
“呵,我说笑的。”姚月白翻了个白眼,起身道:“走了,睡觉去了。”
“没有星星,别的行吗?”裴青潭突然出声。
姚月白看向他,他也正在看她,很认真的眼神,好像她的需求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一样。
“别的什么?”
“山川、河流、草木或者人烟。”
姚月白好笑道:“连结界都不能出,怎么去看?”
裴青潭示意她坐下,姚月白挑了挑眉坐在了裴青潭身边。
裴青潭张开手幻化出一颗种子,种子脱离了手掌后旋转着变成了一株草,那株草立在空中渐渐从根部延展出土地,土地一寸一寸扩大,从一寸变成了一尺,又从一尺变成了一丈……不久土地变得无边无际。
姚月白仿佛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是那片无垠的土地上升起了山,山又裂开变成峡谷,峡谷之间又涌起了河流,河水又崩溅到土地上孕育起了草木……
仿佛只有一瞬,草木繁盛、山清水秀的世界就“诞生”在了姚月白的眼前,她简直瞠目结舌。
“走吧。”
裴青潭朝她伸手,姚月白下意识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当他们进入这个世界,踏在这片土地上时,突然出现了许多人,人们在土地上开了荒,建屋、农作、繁衍……那些小孩子甚至拿着风车从姚月白身边跑过。
“这……这是什么?”
“道。”裴青潭说:“是我参悟的‘道’。”
姚月白坐在地上,摸着地上柔软的草,看到前方的嬉戏打闹的小孩子们,觉得心里异常的平和,她说:“我以为‘道’是很高深的东西呢,没想到不过是人间。”
“‘道’是万物,自然也可以是人间。”
“那照你这么说修道不为成仙,反倒是为了成人?”
裴青潭说:“我说了,这是我的‘道’。”
“那每个修道之人都有‘道’吗?就是像你这样的。”
“不知道。”
“那你怎么有的?”
“我十六岁时自然就有了,我师傅当时故作高深地说我是‘旷世奇才’。”
“你师傅倒也没说错。”
“是,自那以后我修为大涨,早早就突破了‘分神’期,在修真界无人能及。”
姚月白想起而自己十六岁时被人叫做“小废物”,顿时翻了白眼,对裴青潭说:“你懂不懂什么是谦虚?”
裴青潭没有在意,又接着说:“这也并非是好事,我师傅后来也察觉了这一点,他说早慧意味着我的劫难也会提前,而我未必能承受……”
“所以你就有了心魔?”姚月白不屑道:“这算什么,我看未必对你有影响啊。”
裴青潭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姚月白只觉得不过是天之骄子没见过世面,哪有她惨,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突然不屑拿她的经历去和旁人比惨。
这里真实而又虚幻,仿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姚月白支着下巴看小孩们结草环也觉得有趣。
远处房屋的有炊烟升起,小孩子们丢掉手里的草环跑向房屋那里。
该是吃晚饭了吧。
姚月白抬头却发现天还是昼亮,她问:“天不黑吗?”
“这里并没有规定的白天晚上,都由我决定。”
“那变成黑夜呢?”
裴青潭一挥手,雪白的画纸一般的天空像突然被泼了墨,变得一片漆黑。
四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姚月白抽了抽嘴角,说:“月亮呢?星星呢?”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对世间感受的映照。”
“所以?”
“我没注意过。”
姚月白吃惊,说:“你从来不看星星?”
“嗯。”
这……倒也符合他的无趣性格。
姚月白无奈,说:“那也弄点亮的东西来啊,你就没在夜里看过什么亮的东西?”
“有。”
姚月白还没问“是什么”,天空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她一惊,抬头看见夜空中绽放起了烟火,流光四散,璀璨了整个夜空。
“这是……”她一扭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而是站在一个楼台上。
“这是皇帝大婚那天,我受邀去参宴了。”
“原来是这样。”
姚月白趴在栏杆上,静静观赏这场烟火表演。
烟花绽放在空中只有一瞬,而后是如流苏般的金色流光,那些像是从天空坠落的明星,平白让人生出可惜之感,城墙上有公子多情,触景生情,优雅地伸手接住一颗坠下的“明星”,结果被烫得呲牙咧嘴顿时破了端庄公子的姿态。
姚月白被这一幕逗得捧腹大笑,她拿胳膊怼怼裴青潭说:“这也太好笑了,画虎不成反类犬。”
裴青潭嘴角微微上扬着应她:“嗯,好笑。”
这场烟火似乎比上次有趣。
最后一朵烟花消失时天空和周围的景象也跟着消散了,一眨眼他们就回到了蓝匿峰的屋顶上,回到了现实。
姚月白抬头看着蓝匿峰安静的上空不免心里有些失落感,但她还是对裴青潭说:“谢谢。”
裴青潭微微点了点头,对她说:“不早了,去休息吧。”
“好。”姚月白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对裴青潭说:“有空还是看看星星吧,那里的夜空也要有星星才行,毕竟烟花一瞬间就没了,而星星一直都在。”
“好,我记住了。”
姚月白笑了一下,说:“那就……明天论道大会再见。”
“嗯。”
姚月白回了屋子,关门前看见裴青潭还站在屋顶上,白衣翩翩颇有股“遗世而独立”的感觉。
站在屋顶的裴青潭好似察觉了什么,低头望了过来,姚月白手一快立马把门关上了。
关上了门却又后悔,真是,搞得她好像心虚一样。
【修真期阶段划分参考:炼气-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
别吐槽,男主金手指罢了】




南山有恨 第十六章 论道大会
论道大会那天裴青潭还是一身白衣,不过他将头发束了起来,白玉加冠颇有几分英武。
“怎么了?”
裴青潭察觉姚月白一直盯着他看,姚月白挠了挠鼻子,说:“没什么。”
他这样……怪好看的。
“对了,论道大会如今都要做些什么?”
裴青潭说:“如往年一样,各门派聚在一起讲谈论道,期间会举行心法、剑法、阵法以及大试练的比试,因为极高的关注度,论道大会成为了位高者立威、初入者扬名的好机会。”
姚月白说:“这我到有体会。”
“你参加过?”
“是啊,不过只有一次,就是上一届的,也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姚月白突然反应过来,说:“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没看见过你?”
裴青潭实话实说:“因为以我的修为再参加论道大会的比试会造成不公。”
姚月白腹诽道:“呵,忘了这位可是十六岁就突破‘分神期’的旷世奇才。”
“咚——咚——”远处传来了几声悠扬的钟声。
裴青潭起身,说:“我该去主峰迎接各世家掌门了。”说完望了眼姚月白。
姚月白反应过来立刻摇了摇手,说:“算了算了,我可不敢和你一起出现,各世家可都还想将我千刀万剐呢。”
“你放心,我会与各掌门说清楚的。”
“那我也只自己去。”
“也好,”裴青潭从袖囊里拿出一块玉佩,说:“这是我的随身之物,可以作为出入神意宗的凭证,你拿着。”
姚月白接了过来,顺嘴又道了谢。
裴青潭又说:“要是有人为难你,用传音令唤我。”
“好。”姚月白笑着说:“你快走吧,我人好歹也算机灵的。”
裴青潭觉得没什么交代了,遂御剑前往了神意宗主峰。
姚月白在裴青潭走后敛起了笑容,只握着玉佩看了许久。
“咚——”
悠扬的钟声传遍了整个神意宗境地后,境地上的结界也随之消散了,这是为了迎接各门派的修士做准备。
神意宗的主峰山门修得十分气派,宽阔的山道上全是衣着光鲜的修士,他们个个神采飞扬、昂首阔步。
姚月白躲在暗处捻诀易了容貌身形后才加入到了人群中。
随着人群正式上到主峰上,姚月白才发现,十年了,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啊?”
“不知道,这里怎么没有路标?”
被困在路口的几个小修士显得紧张且胆怯,一看就是初次来参加论道大会。
姚月白走到这里居然“大发善心”,停下来友善地对他们说:“几位道友迷路了?”
那几位听见声音扭头,看见了一位容貌昳丽的女子。
一个年轻修士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的。”
姚月白手向某处一指,说:“看见前面石头上的小鸟石像了吗?”
几个修士点了点头。
“那些其实灵鸟。”姚月白闭上眼睛,说:“它能感受神识,只要你在脑中想出要去的地方,它便会变成你的导引鸟。”
姚月白睁开眼时,石头上的一只石鸟突然一动,从灰色的石头变成了彩色的活物,振翅飞到了姚月白的肩上。
看着那几个修士瞠目结舌的样子,姚月白笑着说:“只要你看过《灵错通物志》就能知道,其实论道大会的比试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几位修士不免脸红,但又充满感激,一位修士道:“多谢道友指点,不过道友是怎么知道的?”
姚月白笑着说:“因为我来过。”
“原来如此。”
告别了那几位修士后,姚月白跟着导引鸟来到了一座大殿——无极殿。
原来裴青潭在这里。
姚月白笑了一下,因为刚刚她在脑中想的是“裴青潭在哪儿”。
想必是接待完各世家的掌门了,裴青潭只跟几个神意宗的弟子在殿里。
姚月白突然计上心头,想要逗弄一番裴青潭。
等裴青潭出了无极殿,走在一条幽静的石路上时姚月白跑了出来,然后一头撞在了裴青潭的背上。
裴青潭脚步一顿,姚月白立刻装作十分愧疚的样子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裴青潭看了她一眼,说:“无事。”
姚月白蹙着眉头,急忙说:“我和我师姐走散了,这里我不熟悉,怎么也找不到她……”
裴青潭说:“嗯,你别急。”
“你对这里熟悉吗?能帮帮我吗?”
“好。”
裴青潭带着姚月白四处转悠,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姚月白渐渐觉得没有意思了,看见路边有个茶亭,又对裴青潭说:“走了这么久,我们去那边的茶亭歇歇吧。”
裴青潭点了点头。
姚月白斟了茶,装作羞涩地递给裴青潭,“多谢你陪找师姐。”
裴青潭伸手,姚月白却手一偏倒在了他的衣服上,素白的衣服立刻映出一片水渍,她带着羞愤说:“对……对不起,瞧我笨手笨脚的。”
她又急忙拿出手绢来给他擦拭,而裴青潭在这个过程里一直是默认和纵容的态度,姚月白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想着真是伪君子,装着清高其实来者不拒。
姚月白觉得这出戏实在没意思,于是突然朝远处惊呼一声,说:“我好像看到我师姐了,我去看看!”
就在她要跑出亭子时,突然听到裴青潭说:“姚月白。”
姚月白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退了易容的法术,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裴青潭说:“一开始。”
姚月白“呵”了一声,说:“逗我好玩吗?”
裴青潭不语,重新倒了俩杯茶。
姚月白有些气,坐在桌前说:“我的易容术这么差劲?”
裴青潭说:“不是。”
“那我怎么暴露的?”
裴青潭又不说话了,姚月白只当他默认,不服气地说:“回去我就苦练!”
裴青潭笑了一下,其实他想说,因为我一看到你,便知道是你。
几盏茶过后,姚月白提起正事,“你见到刘汝了?”
“没有。”
姚月白急忙问:“为什么,他不来了?”
“不是,他自来高傲,不喜与世家掌门来往,觉得他……我们不过是受祖荫得来的这一切,正式试炼时他才会出现。”
姚月白“切”了一声,又问:“那试炼什么时候开始。”
“今日午时。”
“嗯。”姚月白玩弄着杯子,说:“那你……要怎么和他说?”
裴青潭说:“自然是直说,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想先和他谈谈。”
姚月白不自在地说:“哦,那……谢谢。”
“你不必一直和我说谢谢,这些本来也是我该做的。”
姚月白点了点头。
正午时刻,是一天中阳气最充沛的时刻,这益与修士们调动全身灵力,也是考验心法的最好时机。
比试还未开始,演武场上已经四处都飞舞着剑与法器,修士们都想为门派争光,也想名扬天下,不肯浪费一刻能用来练习的时间。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大喊:“是罗阳君!”
“罗阳君来了!”
那个只靠自己、只靠实力得到如今地位的寒门修士,那是真正的英雄,在场的修士都投去了钦佩的目光。
而姚月白躲在人群中也注视着那个被人潮簇拥的男人,他看起来高大英武、光鲜亮丽。
姚月白勾了一下嘴角,可算等到你了,刘汝。
【我觉得应该大概可能快上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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