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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世双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天两觉
但是,这是一场关系到名声、利益、尊严的胜负,慕容籍绝不想输。
而且短短八局的流程,本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慢慢试探对手的实力,所以,慕容籍从第一局起,便本着“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原则,准备毫不留情地出手。
看到这儿可能有人要说了,麻将这东西,说到底还不是得看牌?你“毫不留情”又能怎样?无非就是打得激进一点,更偷、更贪一些呗?
这个说法,在不违反“牌理”和“游戏规则”的前提下,是没问题的。
但……这可不是什么game,而是gamble,来到了“赌博的台面”上,若还局限于“牌理”和“规则”,又怎能称得上是真正的赌徒呢?
就算放在今时今日,你随便走进一间麻将馆或者棋牌室都有概率遇到出千的人(虽然手法多半都很拙劣,但大多数情况下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那在真正涉及到巨大利益的赌桌上……若说没人耍花招,谁信呐?
慕容籍既然敢自称“赌霸王”,那么在出千这方面,他自是有点造诣的。
所以,他也一定会出千。
而麻将桌上最常见的、风险和收益的性价比最高的出千方式,大致能分两大类:
一,在赌具上做手脚,以此控制配牌或掌握对方的牌型。
要搞这个,最简单的就是利用自动麻将桌;这个法子的优点是全自动一步到位,你本人不用做任何可疑的事,甚至不用具备多高的牌技,只要找个同伙在远处拿着遥控器就能搞定,但缺点是用自动麻将机控制的配牌和牌山在开局之后就无法再调整了,要是被吃碰杠打乱了节奏还是可能翻车的。
而复杂点的方法,即在麻将上做一些只有出千者才能看出来的记号,然后在手动洗牌摸牌时利用手法来控制和微调牌局;这个法子的优点是在牌局进行过程中你也能随时掌握对方手里有什么牌,且可以知道牌山上的牌是什么,缺点就是对临场反应和技术的要求较高。
二,打暗号。
也就是牌桌上两个乃至三个人串通在一起,通过一些事先商量好的、旁人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或声音来交换信息,去榨干剩下那两人或一人的钱。
这是一门看似简单却非常有深度的技术。
最浅显的“打暗号”,连小孩子都会;在麻将馆、棋牌室或者避风塘这种场合,经常会有二三成群的小老千用这招来杀路人,项目也不仅限于麻将,斗地主也行。
江湖黑话里管整这种活儿的人叫“老月”,跟“晃条儿的(一般指在街面上搞抽签类赌博诈骗的)”属一类;这帮人呢,算不上什么真正的老千,因为真正的老千手上得有“活儿”,而老月和晃条儿的其实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且通常都得几人协力才能去使假耍赌。
这个级别的人所用的“暗号”,无非点烟、抓耳朵、摸鼻子这老三样,什么摸下巴、揉眼睛、挠额头也是差不多意思……细致点的就用手摆放的位置结合做小动作时看似随意伸出的手指根数来传递更具体的信息。
可能有人要问,这么简单的暗号,不穿帮吗?
那我前面也说了,至少对付普通人是绰绰有余的。
比如你对面坐着一个用右手打麻将的人,他的左手平时只是自然地放在他面前那一排麻将牌的左侧,有时会在看牌思考时,将手指轻轻搭在靠左侧的几张牌顶上摸摸牌……像这种很多人都有的习惯性动作,你觉得这有什么异常?
但我如果告诉你,他这只手摆放的位置,靠前一点,靠后一点,或者和牌平行时,分别代表了三种花色,而他搭在牌上的手指,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以及这三根手指分别对应的靠左的第一到第三张牌,是对应一到九这九个数字……你是不是会突然发现原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打暗号?且仅仅是这一只手,就可以传递筒、万、条,一到九,合计3*9*4=108张牌的信息?
我说的这些,都只是较为常见和浅显的手法,真正高明的暗号,会隐蔽得多,能传递的信息也更复杂。
一名训练有素的赌徒可以瞬间将这些已经“拐了七八个弯”的暗号转化成原本的信息,并立刻做出反应,打出下一张牌,丝毫不露出观察和思考的迹象。
而“打暗号”比起其他千术来还有个最大的优越性——即便被发现了,只要你不认账,别人大概率也拿你没办法。
因为这个手法通常无须借助任何道具,传递的信息也是经过“加密”的,不管那些拙劣的暗号加密得有多粗糙,但只要你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喜欢摸鼻子或者摸下巴,那就算被抓现行又怎样呢?
更何况,如果真有高手在场,那高手在看出你们打暗号后,根本也不会当场去拆穿你们,而会假装不知,等到破解你们的暗号后,于关键时刻反过来利用你们给出的信息给予你们致命的一击。
那么眼下……慕容籍和刘明用的是哪种方法呢?
答案是:两种都用了。
今天,慕容籍是既在带来的麻将上做了记号,又跟刘明事先对好了暗号。
暗号咱就不解释了,就说那记号吧……
这副麻将的记号,藏于牌背面的花纹之中,虽不能细致到每张牌都明确区分,但已可以确认到每张牌的花色(使用做记号的出千方法,通常都不会把136张牌全部明确地标出来,因为如果做到了那个程度,那谁都能看出每张牌有所不同了,况且,对于麻将技术到了一定水平的人来说,能窥见对方手牌的花色,这优势就已经跟明牌差不多了)。
而这副“带记号的麻将”呢,显然也不是临时赶工的,这是他们慕容家的私人工坊中特制出来的“专用出千赌具”。
就像魔术师的魔术道具一样,慕容家这些经过精心制作的作弊赌具,也是——即便未必用得到,出门在外也会随身带上几件,以备不时之需。
由此可见,慕容籍这人也并非那么无智,他这次选的项目、规则……看似决定得很快,但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
东一局。
在这第一局开始时,唐维之的表情便显示出他的配牌极好。
而在慕容籍和刘明的视角看来,牌背后的记号也佐证了……这个姓唐的家伙在赌博时脸上是真的完全藏不住东西……
倒是孙亦谐,端着碗豆浆,悠哉地喝喝打打。
他那双小眼睛,始终是似笑非笑,东扫西扫,让人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在“我知道你手上的牌有哪几种花色、各有几张”的前提下,也并非那么可怕。
就这样,数巡过后,这一局以唐维之的自摸告终。
慕容籍和刘明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懊恼,其实这局他们已经尽力配合着进行了防守,二人通过各种吃碰改变摸牌顺序去阻止唐维之做出更大的番种,奈何这家伙的起手牌实在是好,在多面听的情况下,他们无法阻止唐维之胡牌,只能说这把让他少胡就算成功。
东二局。
唐维之的强运仍在延续,尽管仅从背后的花色还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但结合他脸上的表情来看……他手上有九成是大三元的底子。
运势这种东西就是这样,有时它就是会莫名地跟着某一个人,你永远都不知道它跟多久才会离开。
但是,老练的赌徒都明白,赌桌上有所谓“破运”的说法。
当运者的一个抉择、一次犹豫、一局失利……甚至是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有可能让幸运女神离他而去。
而一股好的“运势”消散后,随之而来的,往往就是惊人的霉运。
有人说这事儿是玄学,也有人说这现象在心理学和概率学上是可以解释一二的,这我们也不去细究,总之……此处,慕容籍和刘明选择了一个很简单的“破运”之法来对付唐维之——抢胡。
大三元虽好,但相对的,这牌型过于沉重了,要胡这种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在你的对手知道你大概要什么牌的情况下。
唐维之的手牌是大三元的底子没错,但距离听牌,至少还要连续三四巡都拿到有效牌才行。
慕容籍和刘明只要抢在他听牌前先胡,那唐维之那一手大三元便是镜中花水中月,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俩本来就知道每一张暗牌的花色,在这基础上,他们的“暗号”也可以更加隐蔽和精简(以上文那段用手摆放的位置打的暗号为例,如果交流的双方已然知晓牌的花色,便可以省掉一个步骤),于是,在简单的交流后,慕容籍便知道了刘明这把是可以速攻听牌的形态,随即他们就开始了操作……
四巡过后,虽然运气不错的唐维之已摸到了两张有效牌,但刘明已经听牌了。
屁胡,两向听,且听的牌之一,就是瞄准了唐维之手上的一张无效牌。
结果,唐维之在摸到第三张有效牌时,果然打出了那张牌,给刘明放了铳……
这把输的点数虽然不多,但唐维之眼看着手中即将听牌的大三元化为泡影,这种郁闷的感觉,就跟你做了一张满分考卷最后却因为忘记写名字被批了零分一样,比你从一开始就无法及格带来的打击还大。
东三局。
慕容籍和刘明所操作的“破运”无疑是成功的。
这把刚洗完牌,他们都还没开始看对手牌型,就看到了唐维之的一张苦瓜脸。
当一个人拿起一副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基本可以弃胡的牌时,多半都会想摆出这张脸的。
当然,也有例外……
孙亦谐,就是一个例外。
从他嘴里出来的话,你得这么听——
我吃亏了=我占了点便宜。
我受伤了=掉了一点血皮。
我被阴了=我去阴人可惜没阴到。
而且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态表情还有肢体动作都是配套上的,比真的还真。
比如这会儿,他刚喝完第二碗豆浆,一边吩咐伙计去换一碗酸梅汤来,一边码好了手牌,但见他屈起一条腿踩在凳角上,歪身坐着,瞅着自己面前一副清一色的底子,撇着大嘴就嚷嚷:“妈个鸡!这什么东西啊!这还打毛啊?啊——”
很显然,当运势开始流动后,下一个被眷顾的人,就是孙亦谐。
看着这家伙的牌型,和那副嘴脸,慕容籍和刘明都快绷不住了……他们也算见过不少的赌徒,爱装蒜的和喜欢虚张声势的都有,而且挺普遍的,但真的很难见到像孙亦谐这么浑然天成且无比欠打的存在。
就仿佛……在这货的认知里,他是真的亏了;除了天胡牌之外,其他都是“很难打”和“打个毛”。
最终,这东三局以孙亦谐的胡牌告终。
和东一局一样,慕容籍和刘明在无法防住对手的局面下,尽量缩小了损失;当孙亦谐还差两巡就要自摸时,刘明便故意放铳,非但让孙亦谐胡的番数少了些,还防止了慕容籍的点数下降。
随后,便来到了东四局。
而这局……也是慕容籍和刘明开始碾压的一局。





盖世双谐 第十五章 斗牌(下)
在接连破坏了唐维之和孙亦谐的几把好牌之后,东四局,场上的运势变得不再明朗。
这一局,四人旳起手牌都十分平庸,没有特别明显的可以做大的迹象。
而像慕容籍和刘明这样的赌场老手自然明白,此时正是“夺运”的好时机,能在风向不明的这局中胡牌的人,很可能就会乘势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
此时,出千给他们带来的优势便再次体现。
靠着记号和暗号,慕容籍虽然危险牌频出,但全都有惊无险,很快便做出了三面听。
十二巡过后,他成功胡牌:平胡,门前自摸。
本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牌型,但因为数巡前有刘明配合开过杠,慕容籍多了两宝牌,连这种牌也能胡上四番。
这一把让慕容籍的点数一下子就领先了一截。
随后的南一局。
运势果然被引导到了慕容籍这边,他的起手三暗刻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这局的孙亦谐,开始全力防守,他几乎把慕容籍逼到了流局的边缘。
眼看只剩几巡,经过一番权衡的刘明,最终给慕容籍送胡了。
尽管按照团体对抗总分获胜的规则,队友之间互相送胡并不改变双方的分差,且假如对手没听牌的话,流局还比送胡要划算点,但刘明已考虑清楚,他在这巡给慕容籍送胡,至少有三个好处:
一,避免在最后的几巡里对方靠狗屎运胡个小牌啥的。
二,保证慕容籍的个人分数尽可能高,这样万一之后的三局中有什么变数,可以增加他的容错率。
三,就是让慕容籍连胜的“运势”可以延续下去。
不得不说,刘明还是谨慎,比起在最后几巡留给对手些许胡牌的概率,他这手送胡可以说是用很小的代价将优势留在了己方。
南二局。
如刘明预料的一样,慕容籍的好运果真在持续。
而且这局轮到了慕容籍坐庄,在这个他势头最猛的时候,很可能就是连庄连胜,一举奠定胜局了。
“孙兄,打得不错啊。”慕容籍在看到这局的起手牌之后,已经开始笑了,因为他觉得到了这个阶段,自己哪怕不再作弊也赢了,于是他开始对孙亦谐展开语言上的挑衅,一方面是想给对方精神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在为自己一会儿的胜利做铺垫……可能的话,激对方再多加点赌注啥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在我看来,你已经比一般人强上不少了。”
“哦?”孙亦谐挑眉,端起手边刚换上来的一碗赤豆汤,喝上一口后,回道,“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呵……”慕容籍冷笑,他当然看得出来,因为这牌背面有记号嘛,虽然只能分辨花色,但若再结合对方打出的牌,基本就能把对方出牌的思路看个七七八八,“我这个‘赌霸王’的名号……你以为是白叫的吗?”他顿了顿,“这几圈下来我早已看穿了……孙兄你的防守功力不俗,只可惜啊,进攻差了点,做牌过于保守,还总是执着于断幺九,凭这点能耐想赢我,实是难咯~”
他说话之间,孙亦谐刚好打出一张牌。
“哈!”慕容籍一看,这张放铳了啊,当即笑出声来,“胡了!”
这下,慕容籍就更是得意了,他觉得这一手是因为他的心理攻势立竿见影,话还没说完呢孙亦谐心就乱了。
因此,亮牌时,慕容籍还不忘膈应道:“多谢孙兄了,哈哈哈哈。”
直击,连庄。
糟糕的情况在持续着。
唐维之的脸色现在每一把都显得很严峻,不过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好事,因为这样他的脸就等于失去参考价值了。
孙亦谐倒还是不动声色,一碗一碗地喝着各种不是饮料的饮料。
而慕容籍,则是越发地兴奋和快乐,他好似已经在享受胜利的果实。
倒是刘明心中仍有疑虑,不敢大意……
刘明总觉得,有某种不安的因素就在他们的周围,宛如一把抵在他脊梁上的尖刀,但他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
由于掌握着巨大的优势,又考虑到频繁使用暗号会有被识破的可能,所以从南二局连庄开始,慕容籍就减少了暗号的使用。
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正常打”,打到孙亦谐的点数归零,或者平稳地过渡到牌局结束,他就赢了。
而这事儿,真不难……因为现在运势也在他的那边。
一刻钟后,当孙亦谐靠着防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慕容籍下庄之时,孙亦谐的点棒已经只剩下了20点。
虽然他的队友唐维之还剩了几百点,但如果孙亦谐的点数在下一局归零,那牌局就会提前结束,唐维之剩多少也没用了。
南三局。
“孙兄,事到如今,要不你还是认输算了,之前约定好的赌约,我们也可以再商量商量嘛。”慕容籍一开局就如是说道。
因为在之前连庄那几局里他的反复挑衅始终没有让孙亦谐“上钩”加码,所以这会儿慕容籍改变了策略:此刻慕容籍说这些,并不是他认为孙亦谐真的会乖乖认输,只是他想进一步在精神上对孙亦谐施压,同时还可以作出一副“得饶人处其扰人”的、宽宏大量的姿态。
而一旦孙亦谐被他激怒或者真的信了他的话,开始跟他打商量,那慕容籍更是可以肆意地去羞辱孙哥,之前丢掉的所有的场子一口气全能找回来了。
“哼……投降输一半咯?”孙亦谐闻言后,冷哼着道了一句,并立即否决道,“我看还是免了吧,只要我手上还有点数没输完,就还有机会赢不是吗?”
“哈哈哈……”慕容籍又是大笑几声,“现在都南三局了,你就剩那区区二十点,还想翻盘?”
“哈!”孙亦谐不屑道,“当年陈小刀可以用二十块赢到两千五百万,我现在用二十点筹码赢你个大几千有什么不行的?”
慕容籍一听,当即心说:“这陈小刀是谁啊?我咋从没听过赌坛有这么号人物呢?还有“块”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们慕容世家进入赌界也就这么些年,如果这陈小刀是多年前已经退隐的老前辈,他不认识也很正常;另外这“二十块”,甭管是指什么东西吧,能翻到两千五百万怎么说都是个离谱的倍数了,再加上孙亦谐那言之凿凿、脱口而出的样子,这段儿也不像是他信口胡编的……
于是,慕容籍也来了个不懂装懂,愣充知道这事迹似的,回了句:“呵……孙兄还真自信啊,敢自比陈小刀前辈,却是不知,你这能耐是指嘴上过,还是手上过了……”
“我要乐意,在你脸上过都行啊。”孙亦谐说着,已淡定地开始抓牌。
看对方滴水不进,施压不但无效还有点反噬的意思,慕容籍心中也是颇为恼怒,但此刻这屋子里坐的观众全都是杭州城中有头有脸的大鳄,慕容籍也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说服自己:罢了,赢了就好,我赢了,这姓孙的也就无话可说了。
五巡过后,慕容籍的手牌已是“一气贯通”的底子,再换掉两张无效牌就能听牌。
他再抬眼去瞄孙亦谐的牌,从背面的记号来看,是三张万,四张筒,五张条,两张字牌,结合打在牌河里的牌推断,首先可以排除三暗刻这种隐藏的大牌,大概率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听牌的形状。
而且,孙亦谐手中最多的条子,是会给慕容籍放铳的危险牌,他是无法轻易打出手的,这就让他听牌更加困难。
“哼,就算你嘴硬脸皮厚,也到此为止了吧……”慕容籍见此情形,只觉胜券在握。
这场牌局,极有可能在数巡过后以孙亦谐的点数归零、“突然死亡”而告终。
但就在这时,就在慕容籍这“一气贯通”即将听牌前……
啪——
孙亦谐打出了一张极有可能放铳的危险牌。
这是一张只要知道一点牌理、会看对手牌河,就有九成几率不敢打出来的牌。
这张牌如果再晚两巡出手,就可能真的点炮了,但此刻出现,刚好可以安全过关。
“嘁……这小子是破罐破摔拼了啊,这张三条你居然敢打?”慕容籍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顺手摸了张牌。
是有效牌。
他离听牌又进了一步。
啪——
但他打完还没几秒,轮到孙亦谐时,又是一张看起来很危险的筒子被抛了出来。
此刻再看,孙亦谐的手牌已成了三张万、三张筒、六张条,两张字牌。
也就是说,经过了这两张危险牌连打,以及两次摸牌,孙亦谐手牌的牌型已然很像听牌的样子。
“字牌是雀头的话,他是听条子吗……”慕容籍一边思考,一边将视线投向了孙亦谐面前的牌河,“他刚刚打过三条,而我手里的一气贯通是一到九的条子……从桌面来看除了我手上的两张之外,外面的三条四条现在都已经打绝了;九条我手上有两张,外面牌河里也已出来两张,且其中一张就是孙亦谐数巡之前打出来的……所以有点他炮的,八成就是五条到八条了吧。”
慕容籍正算着账呢,刚好,他摸到了一张五筒,这是他的第三张五筒。
现在他一到九条已经在手,筒子的暗刻也到位了,把多余的一张九条打掉就可以听“一气贯通”,且他的雀头是目前场上只出现过一张的白板。
从牌河推断,剩下的三张白板大概率都在牌山中,也就是说一旦慕容籍听牌成立,他接下来有三次自摸的机会,而且他还可以通过记号看到牌山上哪些是字牌,并发暗号让刘明设法吃碰来改变摸牌顺序,使其有更高概率摸到字牌。
“天助我也!”慕容籍观望一番后,一脸笑容地把自己手牌中的九条打了出去。
不料……
“胡了。”孙亦谐登时就把手牌一推,“三色同顺,谢谢啊。”
慕容籍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亮出的牌,下一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一句:“你之前拆了三色同顺……打九条,然后末了又胡我一张九条?”
“干嘛?不行啊?”孙亦谐说着,手指好似不经意般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你以为就你会‘玩儿花的’?”
他的这个小动作,让慕容籍和刘明神色陡变。
因为他俩都能看出,孙亦谐这个手指动作所隐含的信息,就是他们暗号中的“九”。
“好……果然有两下子。”慕容籍道,“是我小看你了。”他顿了顿,一边将输掉的筹码丢给对方,一边接道,“既然孙兄识得我的‘高明之处’,那我最后一局,就只好跟你拼一下‘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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