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花开几何
作者:絮洛何
何絮与陈于之的青春往事,有友情,有懵懂的爱情,可终归花时有期,多年以后,再回首,是怎样的心情呢?
但问花开几何 回到迎春市
她喃喃问道:“是不是连你也忘了我?”
何絮的妈妈闻声进来,赶忙又向她扔了一床被子,“哎呦呦,都快烧到38度了,还不好好躺着!嘴里瞎念叨啥呢?是想让你小姨给你扎一针么?”
无奈,何絮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不安分地踢了踢被子,静静看着天花板,暗自思忖:“不就是看了看窗台的生石花么,何必大惊小怪。”不过转念又一想,“算了,他们是我在迎春市唯一的牵挂了,何必苛责~”等等,唯一?好吧,如果他不算的话......
还没等回忆涌现,退烧药起作用了,但是眼角那颗泪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但问花开几何 何絮的童年之数学黑洞
何絮,用她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从小笨笨的。最为何母津津乐道的事情是——
何絮上幼儿园大班那年,课堂上数学江老师教大家写中文的“一”,何絮和小伙伴们一样,工工整整地写了两行,江老师又说:“好了,数学中的1呢就是中文一竖着写,老师就不在黑板上写了,你们自己在本子上写两行吧。”
话毕,别的小朋友都奋笔疾书,仿佛得了真传,下笔如有神,而何絮呢,她想“一怎么能竖着写呢?这不是本身就是横着的吗?”百思不得其解,她只好在一个格子里写了三个“一”。
刚写了两格,江老师巡视到她桌边,“你这写的是什么啊?!放学后让你妈妈来找我!”
何絮当然很委屈,放学后,耷拉着脑袋,拿着被划了大大的叉的作业本,穿过家长群,走向了妈妈,她正准备和妈妈说明今天的情况,突然,江老师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何絮妈妈,我上课让孩子们把中文的一竖着写,就成了数学的1,别的孩子都会,就你家何絮不会。你说说,这孩子我可没法教了!”
“江老师,你可千万别着急,回去我好好教她,她就是数学少根筋,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江老师,让你费心了。”说着,何母就在何絮背上捶了两拳。
哎呦,真是痛彻心扉啊,何絮放声大哭。正是有了这次的遭遇,她后来在小学读到“慈母手中线”时,真的很羡慕孟郊有一个慈母啊!
终于熬到上小学,原本以为从此她能躲过数学的魔爪,哪知数学米老师成了她一生的噩梦。且不说何絮数学考试成绩太差,米老师已经将她列为重点关注对象,单就说一次数学作业,全班5o人,就何絮一人做错了,搞得她爸爸妈妈还落得一个“失职”的罪名(其实,不过就是没有辅导她写作业而已)。
这次何母被约谈后,何絮的数学作业就要用平时两倍的时间完成了——自己做一遍(当然半数都是错的),妈妈把错题圈出来,给她讲一遍,她再给妈妈讲一遍,最后她把错题改过来。经过不懈努力,小学毕业考试中,数学总算没有拖何絮的后腿。
不过,在小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她一直在祈祷一件事——初中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再碰到像米老师一样爱骂人的数学老师了!每次想到她那次张牙舞爪的模样,何须的心都漏跳了两拍。
原本那是寻常的一天,毫无记忆点,米老师那天生病了,所以上午第一节课成了体育课,何絮那节课别提多开心了,打沙包、打卡片、跳皮筋、踢毽子、丢手绢,通通玩了一遍,一秒都没停下,下课铃响起,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厕所。
人很多,她只好乖乖排队洗手,后面又6续排了三四个同学,她听到其中一人说:“我刚刚好像看到米老师推着自行车进来了。”
另一女生立马反驳道:“不可能,米老师病了,今天三班的第一节数学课都换成数学了。”
“可是,我真的······”她想辩解,却被打断了。
“诶?你咋没戴眼镜?”
“上厕所带什么眼镜啊?你神经啊,哈哈哈哈哈”
两人便开始嬉戏打闹了。何絮却暗自思忖,米老师真的来了?不过没戴眼镜,也有可能看错啊。嗯,没事,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很快,下午第二节课,体育课换成数学课,给了何絮当头一棒。米老师气呼呼地走进教室,把作业甩在讲桌上,大吼:
“何絮,让你交作业,你交的这是什么?!啊?!擦屁股纸?!!!过来!你看看人家绍希的作业!”
何絮吓得不轻,咽了咽口水,赶紧过去,小心翼翼地从米老师手里接过“隔壁老绍”的作业,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自己听错了作业,以为不用写演算过程,所以就只抄了个题目,写了个计算结果。交作业之前,何絮看着这么大一张信纸,只写了五行,交上去又不会下来,简直是浪费,所以她就自作主张撕了下来,只交了这五行信纸。哎,就因为这样,米老师接下来用了半节课时间教训她,细数她过去种种错误,最后上升到不知悔改,成心气老师,甚至还说不懂数学,以后连菜都不会买······
就这样,美好的一天就这样被米老师毁了。不过,从此《西游记》里的唐僧有了一个具体的形象可以代入,这让何絮激动不已。
但问花开几何 回家的战斗之遇到小竹马
或许是何絮小学六年的积淀和默默无闻,老天爷都觉得有点亏欠她;又或许是再不捶打培养,何父何母担心她会一无是处。
所以,何絮的初中三年很有趣,第一年哭闹,第二年愤,第三年破茧。当然,贯穿了她这三年的还有各种各样的比赛和荣誉。
后来,何絮整理初中获得的奖杯、证书和奖状,还在喟叹,“要是初中有奖学金就好了,就能弥补高中的不学无术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何絮抓阄选初中也是很迷幻的一件事。小考成绩出来后,成绩不错,周边四所高中是肯定没问题了,于是何母说其中离家最近的有两所初中,你选一个吧。
何絮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疑惑,在不同的学校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老师,什么样的同学,她都无从知晓。
不过她唯一知道的一点,是a中是寄宿学校,刚从桃园市迁来不久;而s中不能寄宿,不管严寒酷暑、下雨冰雹都得骑自行车去学校,但是建校这么多年声誉也是极好的。这两难的选择,何絮不知道,未来她还会遇到很多,不过,根据她当时的心智,抓阄是她认为最保险可靠的方法。
既然我自己选择不出,那不如听听命运怎么安排。
说干就干,她立即撕下一张草稿纸,中间画一条直线,但是,一如往常,数学不好,直线也画不直,无奈,画短一点好了,就只撕一点点,折腾了半天,阄越撕越小,只够往上面写个1和2。
何絮小心翼翼拿起两个“宝贝”放在手里,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摇啊摇,活像电视里做法驱魔的游方术士,边摇嘴里边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1的话就是s中,2的话就是a中,我到底该选哪一个呢,快帮帮我吧。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话毕,何絮对着手指“呼”吹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把这两个有佛祖加持的“宝贝”放在桌上,选了其中一个,打开一看,是2。
何絮会心一笑,嘻嘻,2可是我的幸运数字啊。
就这样,何絮和爸妈汇报了自己的抓阄结果——a中。当然,她不知道,这三年颇有些命定的意思,至少,是她很开心快乐的三年。
但是,初一第一周对何絮来说简直就是“炼狱”——封闭式军训。军训训得是身体和意志力,而对于像何絮这样的住校生来说,这更像是一把刀,试图切断自己和父母的联系。
更何况,由于低血糖,何絮几乎天天晕倒,这着实让教官和班主任孟老师头痛,不过,这也增强了教官“驯服”她的决心。
所以,当孟老师提出让何絮休息两天时,教官言辞拒绝了,说什么军训就要有军训的纪律,一点苦都吃不了,到了战场上就是逃兵。休息无望了,何絮心里的“恋家情结”却不减反增,甚至后来孟老师在讲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时,何絮的心口还会隐隐作痛。
这才第一周何絮就现了住校的种种不好,她便想尽法子要逃出这个魔爪——和孟老师哭诉,吵着闹着让老师给爸妈打电话;绝食计划,中午不去食堂只啃干面包,边啃边内牛满面;和小混混一起翻墙,想趁着夜幕走回去。
当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爸妈见招拆招,招招见效——妈妈也是为你好,培养你早点独立;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等你学习好了,就接你回家(此句可入父母的经典谎3)。
不过,最后一个有些意外,夜晚路灯昏黄,何絮一边哭一边走,还给自己打气,“晚上有什么怕的,不怕不怕,回到家就好了,家里有烤红薯,有冰激凌,还有小妞(何絮家的小狗),呜呜呜呜,我想回家······”
她走啊走,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后来走累了,她就坐在路边,想着休息一会儿再走。
要坚强,但是眼泪却不听话,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她越哭越凶,突然,她的胳膊被抓住了,这一股向上的力量迫使她乖乖站起来。
“何絮,何絮,你怎么在这儿?”林珏担心地问道,声音轻柔,和着晚风钻进何絮的心房。何絮泪眼婆娑,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抱住林珏,泣不成声:
“我...呜呜呜.....我迷路....了...回.....家.....我.....回家.....呜呜呜......”
“好啦好啦,没事儿,我送你回家。”林珏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真...真的?”何絮听后,立马抬头问。
“当然,我刚放学,也是要回家啊,难不成和你在这大马路待一晚?”林珏边和她打趣,边掏出纸巾擦了擦她的鼻涕眼泪。
“哈哈哈哈哈,要是真这样,我也不介意啊,哈哈哈,走吧。”何絮听后,破涕为笑,大步往前走,好像拥有了与一切邪恶抗衡的勇气。
“喂,等会儿我啊,我还有自行车啊。”
“那你还不利索点儿!”何絮回头冲他喊。
林珏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想,何大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忘恩负义啊,不过,这路痴倒是一点儿没变呢,哈哈。
“大珏,磨蹭啥呢,快点!”何絮不耐烦地向他招了招手。
“哼,等我一下会死啊。”林珏大喊。
就这样,何絮坐在林珏后座上,自然地揽着林珏的腰,谈天说地,就像小时候一样。
林珏正津津有味地聊着在s中的趣事,何絮哭肿的眼睛却敌不过倦意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现何絮没有回应,林珏叫着:“何絮,何絮”
“嗯?”只换来何絮困倦的疑问。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你迷路咱俩都能碰到。”林珏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因为你正好放学啊。”
“其实,.......”还没等林珏说完,何絮就头靠在他背上,沉沉地睡着了。何絮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也记不清自己怎么到了卧室,只记得自己朦胧中看到,妈妈对林珏说了一声“谢谢”,而林珏却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还没等何絮想清楚林珏为什么这么说,困意又一次袭来······
但问花开几何 番外 其实......
其实,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林珏正在上晚自习,突然接到何母的电话,得知何絮从学校出来,找不到人,和他出去的一个小混混交代说是回家了。
林珏全然忘了和老师请假,挂了电话就往楼下跑。
快到车棚,突然想到没有拿车钥匙,他赶紧折回教室。再下楼梯时,由于太着急,他一不小心踩空了,左腿剧烈疼痛感突然袭来——左膝盖磕破了。
他顾不上处理伤口,拖着左腿踉踉跄跄地骑上车子,趁门卫大爷不注意冲出校门。
等大爷醒悟过来,留给他的只有潇洒少年的一骑绝尘。
虽然s中和a中只有12oo米左右的距离,但是,所经之处都是车流量较大的地方。
虽然走小巷子,能节省些时间,但这些路段要么没路灯,伸手不见五指;要么路灯昏黄,形同虚设。
林珏顾不了那么多了,决定铤而走险,在他心里,找到何絮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这一点,何絮很久之后才明白。
左转穿过陶禺巷,右转进入南溪巷,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再进入西陵街,直行2oo米,进入花芸巷,1oo米处就是a中了。
林珏曾经幻想过无数次骑车来见何絮的场景,只是没想到竟是如今这番狼狈模样。
来不及过多感怀,林珏和门卫大爷说找初159班班主任孟老师有急事,门卫大爷非要林珏证明他的身份。
就在林珏恳求大爷之际,孟老师带着其中一名翻墙的混混出来了,说接到了何母的电话,他们正从家里赶来。
林珏强压怒火,但是还是一拳朝那小混混挥过去,小混混没有任何防备,摔倒在地。
孟老师赶忙扶他起来,有些愠怒,说:“他再调皮也是我的学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控制好你的情绪,现在最重要的是找何絮,不是在这儿意气用事!”
林珏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深深鞠了一躬,说:“抱歉了。”话毕,转身推着自行车走了。
出了校门的林珏,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至于失去理智,不然,找到何絮的时间就更晚了。
他嘴里念叨着,分析着目前的情况:“既然,叔叔阿姨已经从家过来,那么沿路就一定能碰到,我就不用走那条路了。但何絮是路痴啊,它会走哪条路呢?算了,我就从a中周边找起吧。”
于是,他以a中为圆心开始地毯式搜索,但不一会儿,他就现“工作量”太大了。
正在他抓耳挠腮之时,他突然想到何絮怕黑,那她一定不会走小巷子,这样一来,林珏只需在街道上找就好,这一信息大大缩小了搜索范围。
林珏顾不上擦汗,任汗水(或许还混杂着泪水,只是他未察觉)在丝、脖颈间游走,白衬衣湿透也没觉。
就这样,手表指针走到了七点,林珏都急得快要大哭了,突然,他看到对面路灯边一个穿a中校服的身影,再仔细一看,没错了就是何絮,林珏破涕为笑,擦去泪水汗水。
过马路时,林珏心中暗喜,“何大头,你以为坐在路边哭,我就找不到你了么?没门儿!不过,没想到你这么念旧啊,12岁送你的头花竟然还戴着。多亏了它,让我找到你。”
越想越开心,脚步也越来越轻盈,林珏把自行车靠在树上,本想劈头盖脸地骂何絮怎么这么蠢,让自己担心这么久,但是,他一走到何絮面前,所有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只剩满满的心疼。
轻声唤道:“何絮。”看着她憔悴的面孔,就像雨打了的桃花,他强忍腿痛,扶起何絮。为了不让何絮知道自己的腿伤,林珏假装自己是偶然碰到她的。但他的声音里难掩担心:“何絮,你怎么在这里?”
何絮紧紧抱住林珏的那一刻,林珏的嘴角止不住扬起,爱抚着何絮的头。那一刻,林珏就下定决心——“我不会再弄丢你。”
但问花开几何 我们,会有故事
“我们,会有故事,长长的故事。”何絮无意中扫到陈之于,心中突然冒出这样奇怪的念头,对,何絮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念头。
他正在和同学拍毕业照,这是何絮第一次看到陈之于脱去深蓝色校服的样子。
白皙的面庞,姣好的侧颜,高挑的身材,白衬衫搭配灰色运动裤,显得陈之于更加帅气。
若是他面若冰霜,拒人千里,再加上运动细胞好的话,比如会打篮球,耍个酷什么的,那就成了真正的“国民男神”了。
只可惜呀,他不是,哈哈。不过,这倒是正中何絮下怀,何絮可不是什么偶像剧脑残粉,向来对狗血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剧情嗤之以鼻。
她相信人无完人,所以,爱情,在她眼里,就是两块残缺的玉璧恰好弥合,所以,她期望中的最好爱情,就是《仙剑3》中景天和唐雪见的爱情——相爱相杀,珠联璧合。
其实,他们二人在初中三年有过很多次可以合作的机会的。毕竟,他们都在播音主持社,都在体育部,每次考试在一考场都能看到对方,都是班委,在办公室问问题总能看到他俩的身影。
只是,不知是因为何絮本来对恋爱就少根筋呢,还是命运的捉弄,他们虽然见面次数多,交流也不少,但是都是聊工作,没有聊过各自的生活。
所以,在他们眼里,对方只是“工作狂”而已——这只是何絮这一没有恋爱脑的人单方面的想法而已。
正因如此,何絮被自己脑中然冒出的这样一个怪念头着实吓了一大跳,赶紧摇了摇头,咕哝着“什么嘛”。
刚刚拉着何絮摆拍毕业照的好闺蜜向雨薇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讳莫如深地一笑,肩膀怼了一下何絮,意味深长地说:“诶?怎么个情况啊,三年了都没变成朋友,今天这一眼就迷倒了?”
何絮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说:“我。。。哪有。。什么。。不要乱说,好不好?!”
何絮虽然假装愠怒,但她这闪烁其词的样子,心虚的也太明显了,再加上脸都红到脖子了,这么显而易见的心动信号,哪能逃得过自称“恋爱砖家”的向雨薇呢。
她可是最爱调戏何絮了,“啧啧啧,看来林珏的小心脏要痛痛咯。哈哈哈哈哈~”
何絮忍不了了,声音提高了2o分贝:“哎呦,瞎说什么啊,朋友朋友朋友而已啦,还小心心,咦,鸡皮疙瘩掉一地。”惹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何絮察觉到了异样,耷拉着耳朵,拉起向雨薇就疾走,“走啦,丢人。”
她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人群中那道炽热的目光,没错,是陈于之的目光,含情脉脉、笑眼盈盈地望向落跑少女——何絮。
向雨薇拖着何絮说:“诶,等等,不带徐熙走么?”
何絮此时头脑热,恨不得赶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呢,哪听的到向雨薇在叽咕什么呀,只顾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无奈,向雨薇只好清了清嗓子,挥自己的大嗓门优势,向着操场的东南角吼道:“徐熙,撤。”
声音跨越半个操场,直达徐熙耳中。徐熙正在帮孟老师和加新拍照,但向雨薇这一声号令犹如军令,徐熙立马像触电一样,匆忙把相机塞给加新,“给给给,你们自拍吧。”
回头一看,正好看到向雨薇在朝她挥手,看到她门二人都快走出操场了,徐熙把自己的淑女形象抛之脑后,撒起飞毛腿就朝她们狂奔。
跑步这一点可是毋庸置疑的,他们虽然对外号称“三人姐妹花”,实则就是“三人姐妹帮”。
原因有二:一是这三人跑步那是一绝,不对,三绝,无论长跑短跑马拉松,也不论竞赛考试跑着玩,他们仨绝对是前三名(只有一次意外,徐熙掉队了,不过,那也是她“美丽的意外”~)
二是,三姐妹虽然长着仙女无公害的萝莉面容,但其实都是女汉子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