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分裂的山庄小白花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高小祖
他现下不愿去想刚刚发生的事,质问的声音里尽是不可置信:“你居然想杀我。”
屋中顿时紧张起来。
“我不杀你,”
王小花总算冷静下来,白着脸上前一步,“我错了,我停了手,可你没有呼吸,我还以为你死了。”
“你为什么想杀我?”李凌川觉得真真是委屈极了,“就是为了灭口吗?我说了,不会把你说出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控制不住你自己,就算无意,你总忍不住叫出来以前的名字。”
李凌川听了,双目瞪大,眼里水汪汪地晃动。
她神色里很是痛惜:“我当时就后悔了,从没这么后悔过,我不会再想要杀你。对不起。”
但李凌川眼圈红红,好似并不相信她。
王小花定定看进他双眼,承诺一样,语气严肃:“如果你要把我说出去,我也不杀你,这是我欠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他赌气道。
“你不需要知道,”她说,有点惨然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就行。我既然向你承诺,就会遵守到底。”
她长身站立,足下坚定不动,定望着他。
“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李凌川垂下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难不相信她说的话,总是这样。
“我很庆幸你没有死,”她说,这是真的,她真的很高兴他没有死,“你以后就算说漏了嘴,我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
“我不会说漏嘴的。”他抬起头,有点不服气。
就这样对面站了一会,王小花点了头:“好,你走吧,不要让人发现你。”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你的脖子,让我看一下。”
好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与方才在屋中的女子已不是同一个人。这像是命令一样的语气,却很自然,似乎本该如此。李凌川没来由的鼻子一酸。当年之后,他真是怀念跟她一起的时候。过去的时间似乎只是单纯的时间,只改变了样貌和处境,而没有改变其他东西。
他走上去,王小花面无表情,伸手拉下他扯得高高的衣领,看了看,又叹了口气。
“是我不好。”
她去翻出来一只瓷瓶,拿来给他:“多擦擦,这很好用。”
接着忽然想起来什么,她问道:“对了,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自问跟以前并不相像。”
李凌川看了她很久,发觉居然说不出来。
她长得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那眉眼气宇,总觉隐隐有重叠之处:“我也不知道。印象、感觉?我梦到你了,醒来就知道就是你。”
她眉头微蹙:“孟媛快来了,你觉得她会认出我么?”
他摇摇头:“不知道。可或许不会。”他觉得不会。
“你和那少庄主……”
李凌川终于没有忍住,问了出来,就见王小花仿佛吸了口气憋在胸腔,只不看他,皱眉把他的衣领重新扯高,“能不提这个吗。”
他没办法不提,他现在满脑子都赶不走方才听到的片段:“你和他,你愿意的吗?”
“要不然呢?”
她转回去,收拾她的药匣子,“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好心收留了我,把我衣食无忧养到这么大,安安心心活着,我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你喜欢他?”李凌川总不太相信,他不傻,他听得出来她方才是在套话,是在想办法。
“那是自然,”王小花默了一会,仍然背对他,低着声音,平静地说着,听起来似乎十分真切,“他是我最喜欢的人。”
“……”
“得了李凌川,你知道我不能娶你的,”她转回身来,仿佛无所谓地,带着点调侃笑了笑,“反过来也不行。当初我不懂事,害得你被大家笑,也是我不好。回去之后好好娶个适合你的好娘子,这里的事,都忘了吧。”





分裂的山庄小白花 留守
病急乱投医。
又或者是挽弓当挽强。
王小花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总之在完全想明白之前,她已经走到了地牢里,站在赵晨晨的面前。
“小花姑娘。”
赵晨晨盘腿坐在地上,保持着冥想打坐的姿势,抬眸看来。他现在囚室里的布置比原来好了许多,他自己也能收拾得比较干净整洁,看起来还挺有人样,说话也不像以往一样满是戏谑,倒也显出几分认真。
“昨日你都看到什么?”她直截了当,不想再费力绕弯子了。
“我看到,”他缓缓说着,“一对男女似乎彼此钟情,可是却分开了。”
“……”她垂了垂眼,不能去想那时徐白的面孔,心里会很难受,“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他声音微挑,听起来很疑惑,“与我本无关,与他们也无关,也不能为我带来什么益处,还会伤害小花姑娘,我没有说出来的理由。”
王小花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不过她确实需要他对此缄口,还需要他帮其他的忙。
“你最近可有什么消息,可以让人出庄去办事。”
李凌川应该已经稳住了。可很快孟媛就要来了,她冒不起这个风险,而临水别院眼看是去不了了。还想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出庄,就得出去办事。想出去办事,现下看来最快的方式,就是靠赵晨晨的消息了。
赵晨晨挑起眉:“你要离开山庄?”
她愣了愣,离开?不,现在大致安稳,若是贸然离开,只是此地无银、平白引人生疑。
“……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她想到徐白,心道至少现在还不会离开,“你可有什么消息?”
“小花姑娘难住我了,”他笑了笑,撇了撇嘴,“虽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也难住我了。”
“你需要什么,”她沉默良久,方才说道,“我听听看有什么我能做的。”
“我已跟你们少庄主提过,涑阳有匪患,此匪非同一般,我若是他,便会多加留意。”
江棠镜不是所有事都会跟他们说的,或者说都会跟她说的。王小花之前也并不愿意去知晓太多细节,她本能地在跟那些内情保持距离,只要做一个打下手的就好。可如今要是知道了才能让她更好地回避真正的危险,那也别无选择了。
“匪徒中有一个人,是先前黑风太子流落民间的私生子。我早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毕竟不知姓名,也不知他在匪寨中是何身份。”
黑风太子是与当今皇上夺嫡夺到如火如荼几乎划江而治的前皇子,只是惨烈斗争后终究败给了亲弟弟,穷途末路之下自刎于深山。她也听说过他有未灭的党羽一直在暗中行动,想要重新恢复他的大旗。这对当今朝廷来说,定是一块眼中之刺。
王小花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也要一并前去,才能指认?”
赵晨晨微笑点头。
艹。她如何能冒这样的风险。
“你们少庄主不曾给我回复,我也不知外界进展如何。但过了这些日,想来该是快行动的时候了,”他笑笑,“若是我能去,我会想办法让你也能去。”
江老庄主想必也知道这个消息,她想道。赵晨晨的话他们自然不大会信,可要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或许要让人信服得多。
“小花姑娘为何要出去?”他问道。
“这是我的事,你只管保密即可。”
“自然,”
赵晨晨作出缝住嘴的架势,王小花在他表演的当口,把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给你。金创药。”
他脸上还有昨日被打的淤青。该示好的时候,她也是不会犹豫的。
赵晨晨挑起眉:“晨晨真是受宠若惊了。”抬头见王小花已经往上走了,只回头有些疑虑地看他,他举着药瓶,笑眯眯挥了挥手。
******
王小花伪造好一封信,准备去找李凌川通气,想借他父亲之口暗示涑阳匪患乃当务之急,然而还不等她去说,山庄便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带来了一个令人焦心的消息。
孟巡抚一行在来路上被山匪冲撞,孟夫人和孟家不到十岁的幼子被掳至匪寨之中。
看着江老庄主和江棠镜去书房议事的背影,王小花心里没想到这竟来的这么快,看无人注意,移步又往地牢走去。
她有些惊异地打量着赵晨晨。
上午才来问他,这不到晚间,就有此消息。巧合么?
“你做了什么?”她问道。
赵晨晨不甚明白,一脸认真的疑惑:“我?并没做什么呀,小花姑娘怎么了?”
可是他越认真,王小花只会越怀疑。
他的牢室里铺着新鲜的稻草,手链脚镣俱在,没有其他锋利或可疑之物。据她所知,那飞鸽传书是传给李凌川的朋友陈智清的,他们本是同行而来,孟巡抚一行因速度慢而晚了几日,不想竟还出了这样的事。
或许只是巧合吧,她想着,开口道:“这一趟我不去了。”
“这一趟?”赵晨晨有些讶异,随即明白过来,笑了笑,“可是涑阳匪患,你们少庄主总算要出人去办了?可小花姑娘为何不去了。”
她摇头:“跟你无关。”
他耸耸肩:“我并未做什么手脚,如果这是你担心的事,则大可不必。”
或许吧。可王小花还是觉得怪怪的。还觉得有点后悔,只觉得又给他一个把柄一般,早知如此,上午就不该来找他问话帮忙。
******
江老庄主做了决定:“就这般,你带着姚立诚、陈宇,捎上那赵晨晨,明晨即刻出发,给宋玄生传书,让他也直接过涑阳去,尽快。”
“好,”江棠镜点了点头,正要出去,江老庄主又加了一句:“小花丫头虽也是个能干事的,但这趟她就别去了。”
江棠镜顿了顿,但也并不反对。毕竟此番是为剿匪,恐是凶险异常,而王小花并无武功傍身——
“涑阳这一行若是事成,便可谓是助力万分,”老庄主抬眼看他,话语慢了下来,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可解朝廷之忧,亦可结孟家之谊,往后对山庄,自是益处极多。”
江棠镜微微颔首点头,他等着叔父再往下说。
“孟巡抚此番过来,连接停留几大重镇,留访多家世家高门,其中未必没有选婿之意。我百鹰山庄在武林世家里也积淀尚存,你与孟小姐既然也算旧识,就自当好好把握。”
这话江老庄主之前便同他说过了,他同样点了点头。
“小花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之前老李头虽有心,但我看你状似无意,便也只想着等她大了,给寻个好人家出嫁,却没有多交代你,莫误她终身大事。哪想这回回来,你手早伸出去了,”
他摇了摇头,忽视江棠镜略微尴尬的神色,“可惜了这么个好孩子。便也如此了吧。”
江棠镜却还是没走,立在原地,江老庄主叹了口气,看向他。
“山庄如今不复当年,叔父我也早没了那爱争抢的心,只觉这样归隐田园,倒也不错。而你这一代既有你这个好苗子,又有心重振山庄,这几年来付出许多,我都看在眼里。但也正是如此,我需得再提醒一句,关键之时,更不容功亏一篑。”
沉默了许久,江棠镜垂下眼,微微颔首应道:“谨遵叔父之命。”
******
王小花本以为要费力一番,才能摆脱这次的任务,但没想到,自己压根就没有被列在任务里,轻松之余,也有些诧异。
而昨晚江棠镜也没有再来,她也没地儿去问,只帮几个同伴收拾好了这一趟的必备之物,其余的时间再花了一点在跟李凌川说话上。
李凌川和他朋友也要一并启程。他很担忧,她安慰他几句,他几乎要哭了,说起来孟媛的小弟是怎样天真可爱,孟夫人怎样温柔祥和,却不想被贼人抓了做质。听得王小花最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叮嘱他此番过去好生留意危险。
大姚鼓捣完他要用在赵晨晨身上的药,也过了马厩来,跟王小花和陈宇一块刷马。他们每次出行前都会这样,王小花这次虽然不去,但也来帮忙刷江棠镜的坐骑。
“你为什么不去啊?”陈宇总不太明白,他已经习惯了大家一起出去了。
王小花正要说她也不知道,大姚哼了一声:“还不是老大疼她,真以为剿匪是说着玩的啊?小花那点功夫还不够拖后腿的呢。”
王小花一急:“又胡说,我帮的忙大大的。没了我你们才着急呢。”
这样边刷边聊,几人都没有注意,不远处的院门口,一个高大人影立在树旁,望着他们这样说说笑笑,但良久过去,也只停留原地,未曾出声。
次日早晨,王小花早早起来,帮忙装备好车马行囊,看着赵晨晨手镣脚镣俱在,面色不明地上了马车,李凌川远远看她一眼,愁容满面地点了点头,几个同伴也各自上马,向她招了招手。
有点难言的鼻酸,心头凉凉的。可是注定了她只能留在这里。哪怕是童年伙伴家中出事,她也只能弱弱地、毫不做声地留在这里。
江棠镜此时走了过来,她也不算意外。他今日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冷肃几分,身边似有冷风散出掠过。确实这样,她想着,因着平日的不苟言笑,老大身旁的温度好像也总比周遭低一点,但是在床上时又并非如此——
王小花低低咳了咳,迎面迎上江棠镜的视线。
老大双眸阴沉,似乎在纠结什么,虽并不明显,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了。
“小花,我走了。”
王小花点点头:“老大保重,平安回来。”
他应了一声,抬手给她顺了顺头发。没有其他的动作,但这里人多,王小花仍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淡定地站着,看江棠镜收回视线,转身向前方的马匹走去。




分裂的山庄小白花 埋伏
近日雨多。
立在野道旁的凉棚下避雨,一行人均有些消沉。这雨已连下一日,若还是不停,行程便得耽搁一天。
江棠镜立在凉棚边上,一言不发。过了一会,转过头,李凌川在侧后方不远处正好偏开头去,仿佛方才不曾在盯着他看。
江棠镜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已经拧出一个川字眉。这李公子什么毛病,出来两日,他能感觉到此人对自己似有某种敌意,被他发现用那种莫名其妙带着种怨怼的神情看自己,也有一两次了。他什么时候跟他结了什么梁子么?
密集的雨幕渐渐小了下来,不知为何,忽觉有种淡淡的不安。
江棠镜望向那一侧山头,那里树丛边缘好像有人影晃动。看不分明,初次发现时觉得莫不是树随风动,但再第二次,那便一定不是巧合。
“留神!”
他忽然出声,拔出腰间利剑,众人被他这么一喝,瞬时惊讶立起,走到这侧凉棚边上,然而正见数大石块从那边山头弹射而出,穿破重重雨线,往这躲雨之处急速飞来。
******
王小花去徐白的院子看了看,她想起来那只小兔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但是什么也没找到。他走的那日那么匆忙,她也心头混乱,竟没想起这事来。现在也不好上哪去打听,徐先生院子里那只白兔,到哪去了?
这院子、屋子里,仍然整洁。徐白只带走了书和一些简单用度之物,这里乍一眼看似乎还有人住的模样,只是微微蒙尘,站上一会才能发觉失了人气。
她想,现在别人都走了,要是他还在,那该多好。
悄无声息离开这处院落,没走一会,正见着几个小厮在说笑。
“许哥,你撞了啥大运,给咱几个说道说道啊。”
“赌运这东西啊,就是玄,按我说啊,得一鼓作气,”
小厮小许她是认得的,是个会听话的,邢大爷年纪大了,经常拉他去给临院那头搭把手,现下见他满面红光,果真行大运的模样,王小花也多看了几眼。
“这旺了一把就得接着上,有那灭的苗头了就得赶紧收手,我这不还没见着那坏苗头呢,自然把把连胜,快哉快哉呀!”
小许说得很是得意,他今日看起来确实都跟平时不大一样了,许是刚从城里回来,穿的比平日光鲜许多,但王小花看着看着,足下一顿。
他的手指——
“小许,有空吗,”
她走上前,眉宇紧蹙,几人说笑打住,小许的笑容不自然地凝在脸上。
“来帮我个忙。”
小许应了一声跟在她后面,走到无人处时,王小花停下,转身看他,他的手被袖子掩盖,她并未说话,伸手就把他左手抄了起来。
小许在反抗,但并不敢很大力,王小花看到他此时的左手手指,已经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了。
“你不是带了个扳指?”
小许吃惊,猛抽回手,竟然拔腿要跑,王小花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迅速出手拉住他,撕扯几下,一个绿色的扳指从他袖中飞出,掉落在地。
王小花膝盖顶在小许胸口,伸长手去捡了起来。
这枚扳指,她怎么能忘记呢,看见它就忍不住牙关嘎嘎响。赵管家那一日将她骗至屋中,当时他手上所戴,就是这枚扳指。
确认过后,心中疑虑未消,小许怎会有赵管家的扳指?若是没记错,赵管家似乎被关进地牢,第二日便死了。
难道小许还……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鄙夷:“从死人身上拿东西,你可真行啊。”
小许却愣住,自地上震惊看着她,似乎不能相信:“他死了?”
王小花没反应过来:“你……不知道?那你怎么——”
电光火石间,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你在说赵晨晨?”
小许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透露了什么,顿时开始费力挣扎,王小花心脏仿佛直坠深谷,手下足下力气大得惊人:“他给你这枚扳指?”
赵晨晨那晚若是与赵管家共处一室,那便不无可能。
“他让你做什么了?”
可小许力气也并不小,挣脱开来,王小花立即从靴中抽出匕首,抵上他颈项:“快说!”
她心下慌张至极。赵晨晨上次一同出去的那一趟,不知是否另有计划也不知成功与否,现下买通了小许,又得了机会出去,若是……
她自己都想过要传一封假信,若是这次让山庄出人前去涑阳的飞鸽传书,是赵晨晨与他的人接上了头后一并作假之计,那如今江棠镜一行,是否正在踩进他的陷阱?
“我什么也没做,”小许摇着头,慌张出声解释,“真的,小花姐,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若不说,我只好拿你去见庄主。”她的声音听起来近乎凶狠。
“真的,小花姐,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我只是拿了他给的这扳指去城里抵了赌债,平时、平时多给他一点用度之物,然后、然后……”
王小花一把改了握匕首的角度,抓住把柄把匕首闪着寒光的尖端,擦着小许侧脸,刷地插进了泥土里。
小许几乎背过气去:“我赌债太高,这扳指不值那么多钱!赌坊差点砍了我手指!我回来找他算账,他、他把他耳珠拆了给我,给我、给我……叫我去当了!就这些啊小花姐!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赵晨晨的耳珠?她知道他带着一边耳珠,当初押进地牢里时,几人给他搜身取走了危险之物,衣带也没留下,只是他满脸口水白沫,那耳珠看着也并无危险,便没有多想。
“还有呢?”
小许几乎要吱哇叫出来,王小花抽出匕首,在他侧脸上贴了上去,他也只紧闭双眼,颤声道:“就、就这些。”
终于松手,王小花站了起来,但几乎站立不稳。
赵晨晨的耳珠,只记得好似是一簇暗绿色小宝石,平时在他乱发里看不真切。
那莫不是什么魔教信物?或者是他专属的标志,方便他在外的同伴顺藤摸瓜?
想到离去的一行人或许会遭到什么意外,她甚至来不及去禀报江老庄主,转身就往马厩飞跑而去。
******
“啊!”
李凌川惨叫,倒塌的横梁砸在他身上,他心头一震,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然而祸不单行,被惊吓四散的马匹不仅撞倒了这一处脆弱的柱子,那架翻倒的马车眼见着也要失去平衡、往他身上倒下。
李凌川心中一凉。
乱石残木之间,此行同伴已同这突然袭击的一众贼人缠斗一会,他堪堪自保,眼下旁人正自顾不暇,这冲撞过来的马车恐怕要把他折在这里——
“……!”
一声闷喝,马车被斜刺里冲上来之人硬生生挡了下来,但那势头过大,他堪堪原地撑住,一边扭过头来,冲圆睁着双眼的李凌川出声:“你出得来吗?!”
竟是那江少庄主。李凌川挣扎两下,下半身被压在梁下,仍然难以挣脱,江棠镜撑住翻倒的马车以免再压上那横梁,一边正待勉力把马车推开,而那看似贼头之人一柄铁枪,卷着细雨风刃,就朝他面门直袭而来。
情急之下,江棠镜偏头错开枪刃,但也重心偏移,马车一角压上李凌川被横梁茅草掩盖的腿,引来一声痛叫。
“老大!”
忽然一声呼喝自细雨中响起,江棠镜勉力持斗之间心里一震,不受控制地扭头看向声音来向,只见来路上一人单骑自碎珠般的雨水中疾驰而来,破空的羽箭已经穿透雨线,径直射向他的敌手。
“小花!”
他几乎不敢置信,心脏瞬时窜至喉咙口,而这贼首惨叫一声,右胸已然被箭射中,鲜血顿时涌出。
1...89101112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