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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怪诞的表哥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老辣的手段,竟是不动声色便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
还有这个表情,纵横官场数十年的老狐狸才能有这样的演技啊。
傅青主这般想着,面上半点不露,心中道:“能为天下生民做些事,去做就是了。”
王笑则是心道:“先把这傅先生当老牛用好了,等摊子铺开了就把事情丢给他,我可是要跑路到江南去的。”
各怀心思的两人便带着耿当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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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官员自然知道左侍郎今早死了儿子。
他们没想到的却是——钱承运下午竟还是到刑部来坐堂了,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没有人敢面露鄙夷,只能说侍郎大人这份涵养与气度让人敬佩。
更多的却还是心惊。
自己这个上司,可是连儿子都能杀——带着这样的心思,刑部所有官员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这种情状下,竟还有人敢来求见钱承运。
“卑职太平司千户卫奇,见过大人。”
钱承运连眼都不抬,神情淡淡的。
卫奇道:“如今最知大人处境的便是卑职了。卑职也是依宋礼所言做事。如今斗不过昆党,他们便要让卑职做替罪羊。”
钱承运又淡淡看了卫奇一眼。
好在卫奇够直接。
“卑职心中实在是对大人敬佩不已,愿为大人门下走狗。”
意是很明显,同是天涯沦落人,我见了你今早的手段,便来求你带带我。
钱承运放下手中的公文。
意思是:你能为我做什么?
卫奇便上前,缓缓递了一叠纸,道:“卑职这些年犯了不少错,恳求大人指教。”
钱承运随意翻了翻。
纸上无非是记着卫奇做过哪些烧杀掳掠之事。
有些年没见过这么简单高效的投诚了,将自己的罪证一股脑交出来。
就像是一条狗在主人面前露出了软软的肚皮。
“卑职以后就是大人的人。”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18章 说大话
“呵,前朝时,还是我们文官怕你们太平司。”
卫奇低眉顺目道:“卑职与大人才是‘我们’,那些人不过是‘他们’。”
钱承运哂然一笑,淡淡道:“若是东厂找你麻烦,你报老夫的名号就是。”
卫奇大喜,心知自己是逃过这一劫了。
有时候生死大事,便是别人的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今早陛上发了一通大火,这种时候谁敢触霉头?谁敢动钱承运的人?
“大人恩同再造,卑职愿以死相报!”
钱承运微微眯了眯眼,感受着这种权势带了的快感。
正是这种力量,让卫奇这个阴毒狠辣的大汉在自己一个老朽面前比小狗都乖巧,因为自己一言可决他生死,一言可决无数人生死。
这种力量,让自己不惜一切。
他收回思路,摆摆手沉吟道:“这些年,文官们把陛下逼狠了。物极必反,接下来这天下也许就不再是内阁的天下了,谁掌握东厂、太平司,谁才是位极人臣的那个,明白吗?”
卫奇道:“卑职只须听大人的便是。”
“东厂提督之职是王芳的,这一局卢正初占了先手,没什么好想的。”钱承运沉吟道:“接下来最重要的位置便是太平司指挥使。或者,至少得掌握北镇抚司。”
“这一点,朝中众臣都看得明白。可惜那些人还顾着气节,不好意思来争。”钱承运冷冷道:“但我不同。”
卫奇拱手道:“大人旦有吩咐,卑职莫敢不从。”
钱承运道:“陛下打算借王笑案撤换太平司的人,第一步,北镇抚使是必定要换的。”
他说着叹了口气,嫌卫奇只是一个百户。
卫奇倒有玲珑心,道:“卑职的上司吴千户亦是对大人推崇不已。若是大人晚间有空,吴千户想请大人到荷香楼一晤。”
钱承运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看着案上的公文,边思量边自语道:“也不是没有百户提镇抚的先例……差一件大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卫奇不由眉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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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并没有直接去找唐芊芊。
这大白天的,万一又被人盯上怎么办?
他去了五丰街的笑谈谋铺找唐伯望。
唐伯望对王笑自然是一片体贴恭维,但看向傅青主的目光却多有打量。
时年三十四岁的傅青主面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透着一种洞若观火的敏锐。三缕长胡须看起来又透着些书卷气。
唐伯望一看便知道这是个厉害角色。
小东家找这么一个人来接手京郊的地,许是对自己这些人起疑了?
如此想着,唐伯望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毫不迟疑地让人套了马车,打算亲自带他们去到京郊。
唐伯望带了两个伙计,一行六人分了两辆马车便出了城。
王笑与唐伯望、傅青主同坐一辆马车。
王笑道:“傅先生往后便住在城外,还需要找间适合的院子。”
唐伯望便道:“正有有一处城外的院子,离京城也不远,就在官道边。”
王笑便借着这个时候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我打算让傅先生将这些荒地分成几个部分,一部分用来种些高产作物,一部分用来做养殖,还有……”
唐伯望听了,心中颇有些震惊。
这东家年纪小小,竟是这般多千奇百怪的想法。这边一件事才摊开,那边却是又想出这好几出。
如此看来,他却也未必对自己这帮人起疑。
诸事繁杂,没有几个厉害人确实是做不下来。
京城西边的山地统称为门头沟,王笑却懒得爬那么远,便带着几个人爬到妙峰山上指指点点、絮絮叨叨起来。
他说的却很有些乱。
“你们看,那样的荒山,空着多浪费,我们用来种玉米与蕃薯……”
唐伯望与傅青主却比他懂农活,直言那样的地不肥,不好种作物。
“没事,我说的那些作物好活好种。”
唐、傅二人无奈,只好先将这一茬记下来,又劝他道,若是能开垦为良田的地却还是得种麦,以免高产作物伤土云云。
王笑反正是大咧咧道:“我只提意见与大方向,具体的你们就做便是。”
唐、傅二人只好苦笑。
“那个地方便可以做个织物工厂……”
“到时候煤从那边运出来,所以都修路……”
“我说的养鸡,不是那么几只,漫山遍野的鸡你知道吗?呶,大概就是那个山头,全围起来……”
“对!全围起来。我们要做的是大规模……”
“那里,建个大规模的收容所……”
“你们不明白吗?我们要做的是一个能带动郊区经济的超大型企业,不对,应该叫行当……”
……
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山风渐渐有些凉。
王笑说得口干舌燥,唐伯望与傅青主听得目瞪口呆。
少年话被风吹散,也还是落在唐伯望与傅青主的耳朵里。
异想天开,天马行空。他们却也只能相信。
耿当在后面,基本上没有听懂,但听得相当兴奋。
极目望去虽然望不到自己的铁驼村,但他知道铁驼山也在王笑的‘规划’范围里面,似乎是要做什么煤矿附近的工业什么区。
刚才他看到王笑手指着铁驼山方向划了一个圈的时候就很有些激动。
却见唐伯望轻轻拉了拉王笑的衣襟,道:“东家,这样说来,手上的银子怕是不够,光是买地我们就花了不少。但刚才东家你划的地,那个,有好多好多还都不是我们的……”
“这样啊。”王笑愣了愣,叹道:“大概还差多少?”
唐伯望沉吟道:“具体的还得再细算一下,但怕是没有十几万两下不来……”
王笑道:“一步一步来嘛,初期要多少银子?”
“小的说的就是初期。”
王笑“哦”了一声,无奈道:“那些地都是荒地,想来也不贵。或者我们可以先用着,等人家找来了再跟他们租。”
“这,就怕万一惹上麻烦,这里毕竟是京城。”
王笑只好道:“十几万两是吧,那我想办法去搞吧。”
唐伯望与傅青主对望了一眼,皆有些无言以对。
耿当挠了挠头,极有些崇拜——自己十几两都搞不来,他竟是要去弄十几万两。
王笑打了个哈哈道:“那傅先生你便先行动起来吧,找找人手规划规划哈哈,我回头给你们送银子过来,哈哈。”
他说着,转身往山下走去,内心中却是一片凌乱——自己为什么要说大话?上哪去搞十几万两?世上最难搞的就是银子……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19章 小朝会
“朕上哪去搞这么多银子?!”
延光帝有些气恼地摔了手中的折子。
小朝会一直开到将近傍晚,在座的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臣,脸上皆带着些倦容。
郑元化俯身拾起地上的折奏,叹道:“信报是今早到的,臣等也只能压这一天了。”
言外之意便是——明日若没有个说法,怕是朝中会起恐慌。
延光帝便只好抚额。
折子上的内容大家都看了,自然又是大事不好。
但每个人心中其实也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陕西总督汪乔龙战死,反贼唐中元攻破潼关,进入陕西境内!
陕西说远也远,但潼关一破,唐逆与京师之间虽隔着山西,却几乎只有宣府、大同这一道关防……
商议了一天,却还是束手无策。
卢正初叹了口气道:“唐逆恐有贼军数十万人了吧,算上战报传来的时间,西安城怕是已然陷落了。”
“说这些还有何用?!”延光帝气极败坏,恨恨骂道:“汪乔龙误朕!”
郑元化默然不语。依他原来的意思,是让孙白谷督师七省军事,陛下却一定要用汪乔龙……
如今在想这些也无用。
卢正初道:“当务之急,臣建议让宣大总督孙白谷整顿军务,围剿唐逆。”
户部尚书姚文华道:“宣大?山西可是连旱了六年,中间两年洪涝,之后又是四年旱灾,如今更是温疫横行。”
兵部左侍郎裴石道:“等唐逆占了陕西,必东进山西,到时候饥民荷锄而应,声势恐比河南更烈。”
“若山西失守,则京畿危矣……”
“……”
“够了!”延光帝怒骂道:“这些朕难道不知吗?朕是在问你们,怎么办?!”
“说来说去,还得先说钱粮的问题。”
“辽饷能给,宣大的兵饷便不能给了吗?”左经纶冷眼看向卢正初,道:“要不然,卢次辅干脆调秦成业的关宁铁骑去平流寇?”
“事到如今,说这些意气之言又有何用?”卢正初道:“内寇外虏……内寇要平,难道辽东不要了?!”
“守辽东要那么多粮饷,平寇就不需要吗?”
“若是建奴再次入关,这后果左……”
“够了!!”延光帝猛然拍案,喝骂道:“朕受够了你们吵来吵去,朕就问你们,有钱粮没有?!”
再次提到钱粮,殿上便安静下来。
寂静中,还是延光帝开口道:“姚文华,你来说。”
户部尚书姚文华颤颤巍巍地起身道:“陛下,朝中的官俸可有两年没发了,户部……”
延光帝抚额不语。
他也不想再听这些。
他本也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问一句。
看着姚文华花白的长胡不停地抖动,延光帝只觉一阵头晕。
之所以点姚文华做这个户部尚书,便是因为他打得一手好太极。各部各地要钱粮的基本上能由姚文华挡过去,不至于找到自己抱怨。
这位姚尚书年纪大、身子弱、又能糊弄事,他调任户部后,延光帝确实清静了不少。
比如上个月,好几个王府、伯府找户部要拖欠了几年的禄米,竟硬是让姚文华忽悠了过去。
“国事尚无银钱支用,尔等私俸竟也敢找老夫耶?”——这样一句话,若换别的臣子云说,定是要被那些勋贵们打一顿的。偏偏这老头挨一下就能厥过去,谁敢碰一下试试?
总之这姚文华也是个能臣啊……
延光帝便有些无奈起来。
“皇后可是连烛火都不敢点,入夜后,朕这宫里也是漆黑一片。”
一句话之后,这球又滚到了内阁手里。
左经纶是有备而来,见时机终于到了,便道:“陛下,前些天有御史弹劾户部左侍郎白义章贪墨赈灾粮饷。老臣认为,此事还是该查。”
延光帝却是摆了摆手。
白义章到户部后,国库还是充盈了一些的。
哪些臣子做了哪些事,自己又不瞎。
左经纶又道:“陛下,老臣听闻白义章与其党羽确系贪墨了不少银子,只说秦成业每年都有进奉从辽东送到朝中高官手里……”
延光帝其实并不想掀这个锅,但听了有银钱确实又有些心动起来。
“白义章的案子如今在大理寺吧?”
卢正初起身道:“是,臣认为这样的贪赃要案应该由东厂来查,陛下才好亲自过问。”
左经纶道:“岂可如此?东厂新立,尚未成……”
“陛下,臣今日看到白义章上了一份奏章,有些意思。”卢正初又道。
左经纶一愣。
白义章的折子?为何自己没看到?
却见延光帝已翻出白义章的折子看了看,还挑了挑眉。
似乎真是一份有意思的折子。
“主意是个馊主意,但也别无它法了,就这么办吧!”延光帝道。
郑元化叹道:“恐无太大用处啊。”
卢正初道:“军情如火,能筹多少是多少吧。”
延光帝竟是亲自在白义章的折子上批了红,放到一边,道:“议了一天了,也就是这白义章能想出办法来,还卖了田产带头捐了五百两……就将白义章的案子移到东厂吧。”
左经纶还待再言,却听延光帝又淡淡道:“宫中也无米,便不留诸爱卿用饭了,且散了吧。”
几个大臣也不知陛下这句话是在开玩笑还是如何,只好苦着脸道:“臣等告退。”
左经纶低着头,心知自己又被卢正初摆了一道。
白义章竟是捐了五百两?
那想来那所谓的‘馊主意’便是让百官捐银子了?
呵,可笑至极!
……
出了宫已是黄昏。
左经纶上了轿子回家,依旧是饭也不吃,先去找了宋礼。
待宋礼行过一礼,左经纶便道:“与那群误国庸臣枯坐一日,与国毫无用处!还不如与宋先生相议。”
宋礼便沉吟道:“这等军机大事,又岂是能一日便定下来的。内忧外患,国事艰难啊。”
左经纶有些疲惫,倚着椅子闭目道:“还是钱粮的问题……总不能再摊税。”
宋礼振声道:“再摊也于事无补了!当今之势,要想解我楚朝危局,唯有一途——削宗藩、清贪佞!”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 第120章 左经纶
“削宗藩……呵,陕西其实不是没钱。”左经纶恨恨道:“秦王府就有钱,汪乔龙身亡前曾苦求秦王拿出银钱给士兵置棉衣、发兵饷,借以激励士气,却遭到秦王的拒绝,汪乔龙愤言‘恨不肯给士兵一棉衣’,当日,便有秦军打开关门投降了唐中元。”
宋礼无奈地仰头长叹。
左经纶道:“可恨!可笑!唐中元入关后,你看他秦王府可能留一人?可能存一文钱?愚昧至此,贪财至此!吾恨不能亲剐之!”
宋礼叹道:“与洛阳破城之状何其相似。雍王府‘珠玉货赂山积’而兵士却是饿着肚子守城。最后呢?唐中元拿王府的财物大犒天下,民心每每此消彼涨,如何能剿?”
左经纶叹道:“今日议事,诸臣竟绝口不提秦王之事。”
“郑首辅也未提?”
“嗯。他如何敢惹宗藩?”
左经纶默然了一会,又道:“恨吾只居内阁之末!”
宋礼拱手道:“学生必为大人计,终有一日,要让大人位登宰辅,以救天下!”
左经纶长叹一声,摆手道:“如今居于人下,只好一步一步来了。先清贪佞,以缓危局罢。”
两人点点头。
“朝中贪佞,以昆党为最。白义章今日上了个折子,要让百官捐饷,你可知他捐了多少?”
宋礼却是皱眉道:“学生并未看到白义章的折子啊?”
左经纶道:“哼,必是直接交给卢昆山。”
宋礼只好道:“若依他左侍郎的俸禄算,他捐一百两已是了不得。若再卖些祖产,五百两倒是个合适的数目。”
“不错,贪了数百万两,捐了五百两,老子甚至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祖父。”
忽然有人在门外唤了一声,却是左明心。
“进来吧。”
接着,左明心与左明镜便推门进来。
“祖父,我听说钱侍郎的次子遇害了,他前几日送过我去京郊,是不是该去探问一番?”左明心道。
听到钱承运这个叛徒,左经纶脸色便难看起来,淡淡道:“钱家死了人自己都不发丧,你不要跟着凑热闹。”
左明心便愣了愣。
钱家与左家一直有些来往,她与钱朵朵也是闺中好友,与礼来说总归是要问一下的……
“你以后也少与钱家那姑娘来往。”左经纶又道:“还有,这段时间,连你祖母的那些亲戚也要少见。”
“是。”
左明静见妹妹还要再说,便拉了左明心出来。
左明静本就厌恶钱成的跋扈,便低声道:“我早说了钱家子那样嚣张,必有祸事,祖父这是怕被其牵连。”
左明心低头道:“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担心朵朵难过,想着该去见见。”
“她一个被嫡兄欺负的庶女有何可难过的?”左明静道:“却是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都在想什么?”
左明心低着头,许久才道:“厨房为何没有……没有将……那个猪脚做出来……”
“怎么?怕你的聘礼没了?”左明静便故意逗她。
见左明心是真的担心,左明静便拉着她到厨房看,却并未见到那个猪蹄。
二人便问那个厨娘。
“猪蹄?哪有什么猪蹄?”那厨娘高声道:“我们左府这样的书香门第,怎会有猪蹄这样的吃食?!两位主子们怕看错了吧……”
厨娘说着,大菜刀“端”的一声砍在案上。
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只好又跑出来。
想到自己的聘礼没了,左明心便极有些难过。
她也不要左明静陪,只将自己关在房里落泪。
过了好一会,忽然有人轻轻敲了三下窗户。
左明心猛然抬头,脸上便有了些喜意,她擦擦泪,开了窗,果然是秦玄策。
“你看你,一身土,人家干干净净的闺房……”
秦玄策是到城外捡了那卖油酥饼一家人的尸首安葬了才过来。因那户人家被指为反贼细作,官府也不埋。
人入了土,这事才从他心上过去。
此时他自然不会和左明心说这些,只是笑了笑,又拿了串糖葫芦给她吃。
左明心便转嗔为喜,问道:“你昨天说的那个被陷害的同僚赎出来啦?”
“赎出来了,他不过收了二两银子,却要给整个巡捕营背锅……”
左明心突然“哎呀”了一声:“你怎么受伤了?!”
秦玄策摆摆手道:“没事。”
“怎么就没事,背上这么长一道口子。”
“昨夜我去捉几个盗贼。”秦玄策张嘴就来,道:“那些盗贼有五人,个个武艺高强。他们头上戴着面具……”
“我知道,刑部钱侍郎的府里。”左明心又是掉下泪来,道:“那些可是反贼的人,怎么能让你们巡捕营去拿?你们巡捕营又,又……总之你不能万事冲在前头。”
“什么反贼的人?那是污蔑!那些人也是英雄好汉。他们本已被我拿下,但我见他们义薄云天,便将他们放走了。”
左明心道:“他们砍伤了你就不是好汉。”
“他们能砍伤我吗?”秦玄策昂然道:“我放走了人,恐被都司大人责骂,便自己故意挨了一刀。”
“你!”
秦玄策面露慷慨,摆手道:“我身负保卫京师之责,又遇忠肝义胆之士以武犯禁,也是心中为难呐为难。”
他说着,竟是还负手吟咏起来:“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
左明心飞快地抬眼望了他一眼,极有些仰慕之意。
她是才女,自然知道这首宋词,便低声与秦玄策同念。
“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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