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爱恨寒几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雨竹月影
“泉儿”父亲突然叫了一句,曾泉抬头看着父亲。
“去榕城劝劝她,不要那么急着嫁给顾逸昀!”父亲说着,看向曾泉。
曾泉愣住了,片刻之后才说:“文姨就在那边,您让她说,不是更好吗毕竟是母女”
父亲摇头,道:“你去劝,尽量说动她”
曾泉笑了,道:“您真是不了解您的女儿!”
父亲看着他,曾泉接着说:“现在想起来,她的性格和您真是挺像的。奶奶说您年轻的时候倔的跟什么似的,从这一点上,沈迦因绝对是您的女儿。”说着,曾泉笑了,“那么倔的一个人,您觉得我能劝的动吗她一直就想和顾逸昀结婚,以前是没有办法,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单身,还有什么障碍您以为这是我劝就能劝得动的”
“最好是你劝她放弃这个念头,要不然,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曾元进说着,继续摇着摇椅。
曾泉不解,望着父亲。
如果我能爱你--曾泉番外3
如果我能爱你--曾泉番外3
“至少,让他们在年后人代会开完了再考虑结婚的事。”曾元进对儿子说。
尽管身在官场也好几年了,可曾泉还是不太清楚,沈迦因和顾逸昀结婚的事,究竟和人代会有什么关系
“您是因为覃书记的缘故吗因为顾逸昀是覃书记培养的人,您才”曾泉想了想,问。
曾元进叹了口气,摁掉烟蒂,起身要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水,曾泉忙起来给父亲的杯子加水了。
“泉儿,你要知道,正如你做了方慕白的女婿代表的意义一样,顾逸昀做了我曾元进的女婿,外界同样会有所理解。哪怕我暂时不会把迦因的身份公开,可知道的人,总会知道。一旦外界知道了顾逸昀娶了我的女儿,很多事,对于我来说,就不好办了。”曾元进说道。
“您的意思是他们会以为您和覃书记联合了”曾泉问。
曾元进点头。
“那您是不愿意”曾泉不解,“是因为上次那件事的缘故吗”
“你以为我是介怀和覃春明之间的那点过节,才这样处理这件事吗”曾元进道。
“我不明白。”曾泉道。
“我和覃春明之间,这么多年分分合合,不管怎么说,毕竟还算是自己人。哪怕我们互相有猜忌彼此忌惮,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分歧。说句实话,放眼天下,覃春明在他那个级别或者以上,不管是行政能力方面,还是人品各方面,都是佼佼者。我虽然对他有意见,可公道话还是要说。从这一点上来说,顾泽楷当年破格提拔重用覃春明,还是有一定眼光的。”曾元进说着,饮了一口茶。
“既然您如此评价覃书记,阻拦顾逸昀的婚事,不是和覃书记有意结怨吗”曾泉望着父亲,问。
“你还年轻,这里面的很多事你不懂。”曾元进道,“年后的人代会上,有重大的人事决定。”
曾元进说着,端起茶杯在杯子盖上倒了一点茶水,然后用手指蘸着茶水,在茶几上画了几个同心圆。
刻意标志的圆心,圆环一圈又一圈如波纹向外延伸。
这个图,曾泉从小就熟悉了,圆心代表着谁,第一圈是什么人,第二圈是什么人,第三圈第四圈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他清楚,父亲属于哪一圈。
“你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覃春明从江宁省调到华东省吗”曾元进道,曾泉摇头。
“因为,他要从这里,到这里,”曾元进一边说着,手指从第三圈指到了第二圈,“江宁省的省委书记分量不足以到这里,跳到华东省才有机会。”
“您的意思是,为了让覃书记顺利进到这里才”曾泉望着父亲,父亲点头。
“尽管他现在还不在这里,可是,华东省的地位在那里,覃春明的机会更多一些。”父亲说着,手在桌子上一抹,那些圈便消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滩水渍。
“为了覃书记,您才说要让顾逸昀暂缓婚事吗”曾泉问。
“位置就那么几个,进谁不进谁,多少人的眼睛盯着。选择覃春明,也不是我个人可以决定的,希悠爷爷和你岳父他们大家都有这样的共识。”曾元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
方希悠的爷爷和曾泉的爷爷一样,从早年一直到如今都在影响着很多大事的走向,只不过,曾泉的爷爷已经去世七年了。至于曾泉和方希悠的婚事,也是两位老人定下的。
“希悠爷爷前些日子和上面提了这件事,可是还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争夺那个位置的人有好几个,每个人都是条件各方面都突出的。这件事要运作起来,难度还是很大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顾逸昀和迦因结婚的消息传了出去,让外界看到我们两个走到一起”曾元进幽幽地说,“树大招风啊!”
望着父亲的眼神,曾泉立刻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父亲这个位置,看似风光,决定着全天下官员的升迁命运,可是,如此显赫的地位,父亲的处境才更加艰难,任何一个重大的人事决定,都要受到内部外部上上下下各方力量的牵制。尽管,很多重大的人事决定并非他一个人可以做主的,可是他的意见至关重要。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的举动很容易被外界。
正如父亲所说,覃春明是一位能力和人品都极为突出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也必须站出来。要是顾逸昀和沈迦因结了婚,绝对会让外界认为父亲和覃春明拧成了一股绳,父亲的势力不消说,若是他再联合了一位可能的局委员。不管对覃春明还是对父亲,这都是不妙的事。尽管覃春明和父亲走的近,可是这么多年分分合合都是事实。走的近和拧成一股绳还是有差别的,父亲的地位很有可能会让覃春明此番的进阶化为泡影,这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可是,如果覃春明的事情成了定局
“在这件事没有尘埃落定之前,绝对不能让顾逸昀和迦因结婚。”曾元进道,“你要替我去劝迦因,顾逸昀那边,适当的时候覃春明会出面说明的”
“您的意思是顾逸昀还不知道覃书记这件事”曾泉道。
曾元进点头,道:“哪怕顾逸昀是他贴心的人,在事情没有八成把握之前,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而且,顾逸昀不知道反而更好,我们做起事来更容易掩人耳目。”顿了片刻,曾元进接着说,“这个节骨眼上,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沉思片刻,曾泉应道:“我知道了,只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听我的,她那个人很倔”
“你先去劝她,要是不行,我后面会想办法的。”曾元进道。
说完,曾元进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就听儿子问了句:“您不担心迦因知道以后会怨恨您吗”
曾元进笑笑,却问儿子:“你怨恨爸爸吗”
曾泉不语,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他和方希悠结婚的事。
“希悠是个好孩子,她从小就喜欢你,你要好好对待她。你们跟我和你妈的情况不同,不要走上我们的老路!”曾元进叹道。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您放心!”说完,曾泉起身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曾元进看着那关上的门,闭上了眼睛。
他的眼里,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儿,那清秀俏丽的面庞,就是他的女儿!
曾泉站在院子里,仰望着那并不清亮的夜空。
沈迦因!
楔子 夺走了我的笑,夺走了我的命
楔子 夺走了我的笑,夺走了我的命
不经意间,雨水淅淅沥沥从天上飘了下来,等她发现的时候,雨滴已经凝结成了水柱从窗户上流了下去。
最近这些日子,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认识他了,甚至有点害怕回家,究竟是怎么了
慕辰,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吗
不止一次,她很想对他说出这句话,可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来。
叹息一声,她撑起雨伞走出了大楼。
一个人的家,总是那么孤独,或许,是因为这里有过太多的幸福甜蜜,当他不在的时候,她就觉得痛苦难捱。
不知到了何时,终于听见他回家的脚步声,她欣喜地跑到客厅去看他,却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他从公事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直接扔在她脚边。
离婚
她盯着他,久久不动。
“你最好赶紧看一遍,有什么事我们现在商量,等会儿我还要赶飞机!”他从酒架上取出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好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可是,她站在原地根本说不出一个字,两片嘴唇好像被粘住了一样,根本张不开。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
他喝了一杯,解开衬衫的一颗纽扣,又倒了一杯。
“你不想看也可以,我不会亏待你的,离婚以后,你会得到一大笔钱,还有房子、股票”他说着,却不看她。
“那我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你这么慷慨”她终于开口了,望着他,问道。
“律师会给你办手续”他的视线,丝毫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也不回答她的问题。
和俞子铭离婚的时候,苏沫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捏碎了,可是现在,当自己全身心爱着的这个人,这个自称全身心爱她的人,竟然毫无征兆地把她“杀死”了!
她弯腰,捡起那份文件,脸上露出怪异的笑。
“我听说,婚后财产算是夫妻共有,你的公司,是不是可以分我一半”她问。
“公司是我的”他看了她一眼,道。
“我们没有签过婚前协议,没有任何文件说明我不能分你的公司,叶慕辰!”她一步步走向他。
他的嘴唇,抽动了两下,却又低头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端起来喝掉。
“既然你那么慷慨,不如就慷慨到底!”她把文件拍在他的手边,“不给我我想要的,我是不会签字的!”
“要是你想上法院的话,可以不用签,不过,我想,江州没有人敢给你做离婚律师。”他说。
你最爱的人,总是能抓到你最弱的一点,将你置于死地,直到此时,苏沫才认识到这一点。
她的心,她的灵魂,被他的离婚协议撕成了碎片。
苏沫以为自己被他抛弃的时候会哭,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根本哭不出来。眼前的人,越来越虚,她扶住吧台,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握着酒瓶的手,手背上青筋暴出。
记录了两人相爱甜蜜的这个房子,此刻变得异常安静。
“我,我就想问你一句话”泪水,终究还是从她的眼里滚落了下去。
“什么”他又喝了一杯,喉结动了两下。
“你,爱过我吗”眼前的他,根本看不清楚,她抓紧了吧台的边缘。
“没有爱过!”
当这四个字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时,她倒了下去。
若干天之后,江州南面的那个宿岫的小镇上,多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谁都不知道曾经那么爱笑的小沫沫,怎么变成了一个微笑的哑巴
001 他的乖沫沫
001 他的乖沫沫
盛夏的榕城,即便在时间跨过零点之后,城市也依旧没有停止它的躁动。
高大的榕城塔,被那标志性的红色灯光点缀,塔顶那颗巨大的球体,也在夜晚发出幽幽的灯光。灯光穿透了城市的雾霾,穿过落地窗,照在了这间总统套房的地面上,床上那个不断起伏的身影,也被灯光拉出长长的影子投在墙壁上。
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可是那些说不清的感觉在身体里四处乱撞,根本不能平静下来。
或许,此刻她不想平静,经历了最初的主动和忐忑之后,脑子里的罪恶感早就被俞子铭那不知羞耻的行为给冲散。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带着女人去酒店开房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新婚妻子冷落一年,可是,再多的问题,不再是她要去纠结痛苦的了。既然他能被她捉奸在床之后一脸镇静,她又何必哭哭啼啼呢
第一次,总是会痛的,与其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让自己痛,不如找个看起来顺眼的人让自己舒服点,心里舒服,身体更舒服。
不争气的大脑,没有给她足够的力量睁大眼睛看清楚身上的男人,可是,抬起手摸上他胸前的肌肉,就可以感觉到他是个身材很好的人,在她的想象中,他的身材和相貌丝毫不会逊于广告牌上的男模特。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技术很好,真的很好,即便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也可以感觉出来。
苏沫笑了,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有发出那些断断续续的音符,这些她自己听不清的音符,却催化了空气中的暧昧和渴望。
他不喜欢说话,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可是,看着身下这个面庞稚嫩的女孩,他的心,却不似他身体的某个兄弟一样的坚硬。
叶慕辰此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毫无经验的女孩勾引了!她的生涩,却在他看来那么的有诱惑力,如同羽毛一般挠着他的心,压抑了多年的渴望,却在瞬间被她点燃。
“你叫什么名字”他俯首她的耳畔,啄上她的耳垂,哑声问道。
“沫沫,我叫沫沫。”
“沫沫”他重复了句,薄唇轻啄着她的眉眼,“以后,不准哭了,记住了吗”
她轻咬唇角,闭着双眼点头。
“乖女孩,乖沫沫!”这是她此番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所有的意识便被他带走,随他一起漫步云端。
城市的喧嚣,逐渐在大地迎接黎明的时候,从空气中淡去。
他在浴室里,看着肩膀上那个清晰的牙印,不禁笑了。
之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到了床上竟然也变成了小兽,不是小兽,而是疯狂的小野|猫!
苏沫并不知道,自己今夜犯下了怎样的错误,却一次次在生死之间来回,将自己的生命交给他主宰。
朝阳,终于穿透层层黑暗,准时来到了人间,而叶慕辰,即便是经历昨夜的放纵,也准时起床。
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注视着她,久久不忍离去。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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