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游戏[病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雪莉
“放过你?”他倒也没有用力困住她,任由她跌跌撞撞的从他身上跌到了地上,然后不停的往后退。
“你为什么偏偏选上了我,别人不行吗?我什么都没有,我也不聪明,你要是喜欢这张脸,我把它毁了好不好。”
绘里被佐藤莉央的下场吓得神智不清了起来,她在地上摸到一个易拉罐环,边抽泣着边捏住了封口那端准备划伤自己的脸。
加贺临被她这种行为给瞬间惹毛了,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拎起来,打横抱到了佐藤莉央那边。
俱乐部的负责人显然是认识这位少爷的,见他过去之后,连忙安排好了位置让他坐下来,赤西元司早就已经换到这边来了,他看见堂哥一脸怒意的模样,顿时便觉得大事不妙。
“上野绘里,你又要做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就不能学会听话?”
“我不要再和你在一起了,加贺临!你放开我!不要再纠缠我了啊!”绘里边扭动边尖叫,她哭的撕心裂肺,就好像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求生的机会了一样。
加贺临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他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强迫她近距离的看着佐藤莉央被操干到神志不清的画面。
“你最好希望我一直都对你有兴趣,否则真像你说的那样,你以为我会放你去好好生活吗?不,你的归宿就算不是这种地方,一定也只会比这里更差。”
绘里在一瞬间与佐藤莉央对上了视线,她愣住了,那个向来嚣张跋扈的女人,此刻眼里只有畏惧与惊悚,就像疯了一样,她看见加贺临之后,立马就挪开了视线,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对她做了什么?”绘里咽下泪水,问了他一句。
“班里的人都误会她偷了钱,她自己百口莫辩,受不了大家异样的眼光,就决定离开这所垃圾学校,绘里,说真的,像你们这种孤儿,一旦脱离群体,落单之后就实在是太好下手了。”
绘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心如死灰地看着佐藤莉央,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凌晨时分,她被加贺临带了回去。
她又被关进了公寓,在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屋子里,她呆滞地望着窗外。
为了防止她做出自我伤害行为,加贺临一早就将一切设施都安排的绝对安全,她所在的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这辈子已经完了。
遇见了一个这样的人,她这辈子绝对没救了。
绘里躺在地上,闭上眼睛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明媚的太阳正轻柔地洒在她的身上。
她抬起了手,透过太阳,看着自己昨夜从俱乐部拿到的一片易拉罐盖子。
她又抬起了另一只手,痴痴地看着皮肤下青色的血管,然后将那片易拉罐盖的边缘锋利处按平,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用力刺了进去。
这一刻,她觉得手腕很疼,但是这与她此生遭遇到的霸凌相比起来,倒也算不了什么了。
想到这里她有种泄愤的快感,第二下划的更深,血液喷洒到了她的脸上。
知道自己得手了,绘里自然垂下了双手,她蘸着自己的血,在地板上写下了简短的遗书,最后看了一眼隔了层防盗网的太阳,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霸凌游戏[病娇] /65/:破茧
很不安。
加贺临看着老师的讲解,手指在书本上轻轻叩击着。
上节课开始之前,他仔细地看了那间屋子里的监控,绘里躺在地上睡觉,窗户虽然打开了一点,但是他远程遥控着空调提高了室内温度,她并不会因此感冒生病。
可是为什么心跳会如此失常呢?
他反复握紧又松开拳头,眉头慢慢皱了起来,距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他终于掏出手机,打开了家里的监控系统。
然后,他睁大了眼睛。
——
上野绘里自杀了。
那片易拉罐盖子割到了她的动脉,血液呈喷射状往外涌,她应该是怀着必死的决心下的手,可是加贺临却及时到不能再及时的救了她。
犹如电视剧中每一个踩点准确的英雄。
昏迷时陷入的漫长梦境依然会在清醒后不断上演,她脑子里的某个记忆突然变得越来越鲜活,那些电影般的画面,就像是冰雪一样,将她的心灵一次又一次的狠狠击碎。
“不,不,不!妈妈!”
“绘里,去找桌子上的药。”
“没有了,妈妈,怎么办啊,妈妈,求你了,快呼吸吧。”
“我气管、好像肿了……绘里,绘里啊,去找你爸爸,去找他……”
“可是他死了啊,被杀了,绑架小奏家人的那笔钱也被抢走了。”
“绘里,绘里,活下去啊,一定要活下去啊,妈妈、妈妈希望你能独立勇敢的好好长大……”
绘里突然从梦中惊醒。
她喘着粗气,瞪圆双眼看着天花板。
这次自杀之后她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可身体还非常虚弱。
此时她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知道加贺临就在门外,但是他不敢进来。
清醒后第一次看见他时,绘里正迷失在记忆与现实当中。她看见了过去的恶魔,于是疯狂尖叫着抓伤了自己已经缝上层层医用线的伤口,他怕她再次失控,只能站在门外,言行举止中虽然有些松动,但是却依然没有要真正离开她的念头。
就像只忠心耿耿的狗,彻夜不分的一直守着她。
她对自己想到的形容感到可笑,要是狗都像他那样凶狠,那个物种就不会被人类如此宠爱了。
加贺临,真是个矛盾体。
这期间他没有允许除医生以外的任何人前来探望,当然,事实上根本就没人知道绘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情,绘里一个人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这是她这段时间过的最安逸的日子。
看不到加贺临,她以正常人的身份被医生与病人尊重关照着。
醒过来之后,她并没有睡觉,她知道自己是带着尖叫声醒过来的,尽管很累,可她实在不愿意再被无边的噩梦包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加贺临走进来,在她的床边坐下了。
他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一样,那种正常并不是说他突然之间变得很正直或者是很普通,只是他说话的内容与口吻,终于坦诚了起来。
“你把我杀了吧。”
他看了绘里很久,然后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绘里闭上了眼,侧过了头。
“如果想走,你就杀了我。”
说着,他俯身捏住了绘里的手,在她的掌心放上了一柄短刀,然后带着她让她握紧。
“我是认真的。”
感受到掌心里冰凉的温度,绘里过了很久才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她没有说话,只是不明不白的,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并不温柔,不如说,一点都不像上野绘里会露出的笑容。
她久违的回应了他,然后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另一只手也扶住了加贺临握刀的手。
寂静淡白的月光之下,她弯曲了加贺临手中的刀,然后微微蹙起了眉头,似在用力般的,肩膀猛地发力,上半身也往前倒了一点。
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他。
“我要走。”
说完,她一把抽出刀子,雪白的银刃之上,正快速的淌着温热血液。
加贺临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颤抖着将捂着伤口的手拿开,身体还在不停往外涌着血,他的额头上因为疼痛而瞬间冒出了汗珠。
“绘里,你果然……”
看到他一副早有预感的模样之后,绘里突然很狂躁的将他一把推到了地上,跨坐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又将刀子举了起来。
只是,当刀举到最高处时,她却迟迟都没有下得去手。
哐当一声,铁器落地,她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赤西季岛,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是吗?”他被涌上来的血液呛到了,咳嗽了两声,仿佛牵动到了全身的筋肉似的。
加贺临疼的发抖,因为绘里死死地按住他被捅过的那处伤口,明明不是一个好的场合,可是看着她的时候,他的脸上却是带笑的。
并不是开心的笑,而是充满了悲伤与绝望的笑。
“你想起来了。”
“是的,所以,今后你最好别再来继续纠缠我,不然我绝对会把我因你而遭受过的痛苦,一一全都交还给你。”
“你现在就把我杀了吧,绘里,不然你绝对会后悔……”
他话还没说完,眼睛就又睁大了几分,上野绘里已经将两根手指插进了他的伤口里。
“我再说一遍!不要再来找我!”
“我绝不。”
她的手指在他的伤口里大范围的弯曲了,在这种锥心之痛下,他反而越来越沉默。
加贺临紧咬牙关,满头是汗,可是却没有半点要服输的迹象。
绘里闻言,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轻声说道:“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啊,混蛋。”
“你既然全部想起来了,我,我也就……也就不会再忌惮什么了,绘里……你明白的,我啊……我从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做法,有些事情,我永远也不能给自己找任何借口——不管伤害多少人,我也要……”
绘里抽出了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她看着眼前无可救药的男人,失望的垂下眼睑,隐去了眼底对他带有的各种复杂感情。
“从开始到现在,我最讨厌的果然一直都是你。”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伸手捡起刀子,然后神情淡漠、动作轻缓的将刀柄放到了他的手里。
“赤西,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你舍得让除你以外的人来欺负我么?”
绘里做完这一切之后,蹲在地上看着他,抱歉的冷笑道。
加贺临忍着疼痛,强弯嘴角回应给了她一个同样复杂的笑。
“不舍得啊……”
“你为什么就是不知道呢?你也没资格伤害我。”
绘里收回了笑容,换了一套干净的病号服,拎着被他的血溅湿的衣服转身离去,丝毫不管加贺临已经痛的蜷缩成了一团,可手里却依然死死的握着那柄刀子。
我们之间一定会有一个结局。
如果你舍不得让它上演,那么……就让我来。
就让我来亲手结束掉这段建立在谎言与欺凌之上的畸形感情,清清楚楚的断绝掉现在与过往的一切。
不管你能手段高明的骗我多少次,一切总会有全部露馅的一天,你自己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这辈子最好是死生不见。
当然,你我也可以怀揣着各自的仇恨,不死不休。
霸凌游戏[病娇] /66/:小奏
仿佛迷失在了东京的夜色之中,找不到自我,找不到方向。
能望见的只有遥远的星芒,在微弱的闪着光,稀疏而又淡薄。
她走在路上,风刮得很大,但是身体此刻并没有感觉到寒冷。
沿途有许多车辆路过,手指上黏黏的触感早已干涸,路过一处路灯时,她忽然停住脚步,摊开手指看了半天。
丑陋的黑色血块凝固在她的指甲盖与指缝间,她盯着这些血,突然抬起头,抿了抿嘴。
昏黄的光线下,没有血色的脸颊上,泪珠带下的水渍在微微泛着光。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那家拉面店,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蹲在了店面门口,捂着脸低声抽泣了起来。
手指上的血腥味刺激的她忍不住想要反胃呕吐,但是脑子里又如此深入地刻着这血液主人的名字。
一种奇异的欢愉快感在她的脑子里缓缓升起,中和了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腥味。
那个雨天,那只猫躺着的地方依然放着盒子,可猫却已经被人抱走了。
背脊抖动了一会之后,她擦干净泪,艰难的走到了那个墙角,抱着双膝蜷缩成了一团,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地呢喃着一个名字。
……小奏
她像个无人理睬地垃圾一样,抱着膝盖埋着头在墙角蹲了一整夜。第二天是个晴天,周末的时候人来人往非常多,太阳隐约开始有点刺眼,就在绘里迷迷糊糊地觉得额头发热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一只手将她的额发推了上去,绘里受惊地猛然抬头,然后看到了刚晨练结束、正往绪方宁宁家送东西的绪方奏。
绘里望着他,表情微颤了几下,几乎是下一秒就抿着唇垂下嘴角,用力地哽咽了起来。
“怎……怎么。”绪方奏一见绘里哭了,瞬间就不自在的连浑身肌肉都僵直了。
“对不起。”绘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边用力擦去阻拦她视线的泪水,边用力晃着头。
绪方奏看见了她指缝间已经发黑的大量血渍,表情凝重地皱紧了眉,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仔细确认过这不是出自她的血液之后,这才放下心的松开了眉心。
只是当袖口从她过于纤细的手腕上往下滑落时,那个狰狞的伤口突然就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视线之下,绪方奏终于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将那个伤口看了个明明白白之后,他将目光从那个横亘在她手腕上的巨大撕裂移开,两人对上了视线。
“绘里,这种事,在你身上绝对不可以再有下次了。”
“我知道……所以才抱歉。”
绘里泪眼朦胧地弯起嘴角,可是那微笑只出现了一秒,她就又忍不住面露痛苦的开始悲恸号哭。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活着,为什么妈妈不征求我的意见就要把我生下来,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怎么办啊,小奏,我真的好想去死。”
“绘里,你听我说,你连死都不怕了,你到底还在怕什么?”
绘里愣愣地看着他,眼泪蓦地流了下来,她麻木地摇头,用力地咽下了流到嘴角边的眼泪,难受地哑着嗓子低声控诉。
“我怕活着啊。”
绪方奏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他垂下眼睑,盖住了自己眼底翻腾着的复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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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跟着他一起去了绪方宁宁家,眼下这种情况,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知道绘里一定是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宁宁没有马上就询问绘里在那之后究竟又经历了什么,她很敏感的注意到了绘里神经质的眼神与肢体动作,所以只是沉默地为她清理出了以前给助手住的房子,让她一个人在那里面安静的休息。
绘里只歇了一晚,就爬起来开始给她做起了家务,双方现在毫无联系,没有羁绊也就代表了对方并不存在照顾她的义务,对于人情冷暖这方面的东西,她向来比谁都要更明白。
所以即使宁宁强烈要求她不要伤还没好就这么操劳,她也完全不听,只是一味地说自己没关系。
最后还是宁宁叫来了绪方奏,两人这才强制性的把她按回了房间里,劝了她老半天,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帮这帮那的,明显是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安全感。
绘里过来的两周后,一天深夜绪方宁宁半夜被饿醒,她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找方便面吃,突然看见绘里房间的门没有关紧。
她走到门边去看了一眼,惊出了一身冷汗,房间里没人,而绘里正赤着脚站在阳台边低头望着楼下,下面就是高高的五楼。
在绘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被绪方宁宁勾住了腰,然后直接被她给抱到了房间里。
“你要吓死我。”绪方宁宁吓得肚子都不饿了,她捂着自己的肚皮,大口呼吸着,压低嗓音训斥着绘里。
而绘里从呆滞中回过了神,摇头说道:“我只是睡不着,想看看夜景。”
“这里的夜景有什么可看的,到处都是房子。”
“那不是房子,那些亮着灯的地方都是家呀。”
绪方宁宁一时没有接上来话,她沉默了许久,安抚地伸手摸了摸绘里消瘦的肩膀。
“宁宁姐,我想出去找一份工作,然后早点从你这里搬出去。”
“为什么,不是说好要当我的助手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现在我的水平完全达不到标准。我不能在这里蒙混着过日子,我可以白天来你这里学习,晚上再出去打一份工。”
“……绘里,其实你真的不必这样,我们家,就是说……我们家其实还挺有钱的,根本不会在意是否多招待了一个客人。”
绘里温顺地点了点头,她思索了一会言语,开口说道:“我知道,但我要当你的助手,不是客人。”
绪方宁宁与她四目相对了很久,两人都没打断这个难得理智而又充满情感的坦诚相待,最后绪方宁宁点头,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解决方案。
“这样吧,绘里,我们都互相退一步,白天你还是得正常去上学,放学之后,一三五来我这里学习绘画,二四的时间给你,周六周日白天来我这里画画,只要不出紧急情况,比如截稿困难之类的,晚上我都不留你,你可以在家附近的便利店打打工,怎样?”
绘里犹豫了一会,不解地问道:“宁宁姐,为什么一定要继续上学?明明你就没有把书念完。”
绪方宁宁看着绘里的脸,略带苦涩地笑了笑。
“因为,其实学习还是挺重要的,像我很早就参加工作了,虽然对外一副很光鲜的样子,但是很多时候,跟外面的人都聊不到一起。那些人在合适的年龄都有和大家一样的人生经历,相比之下我早早辍学就显得过于不合群了,他们和我没有话题,我与他们也聊不到一起,有时候也会想附和的说上一句‘我的大学室友当年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但是我没有念过大学,而且处于现在这个位置上,除非放弃很多东西,否则也实在没有时间再全身心的回学校念书了……其实多少也会觉得羡慕他们吧,当年的我太着急了,也太偏激了,现在我才明白,所有事情都是过犹不及的。”
绘里认真地听着,然后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愿意再回那所学校,我可以拜托家里安排人为你办理转学,如果你过意不去,那就这样吧,你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帮我打扫家里、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之类的……千万不要小看这份工作啊,我超级懒,生活自理能力基本为零,其实专职做这个的人酬劳是很高的,而且也非常累。”
“没关系,我可以做,我会努力把它做好的。”
绪方宁宁握住了绘里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后温柔的笑了一下。
“人生没那么恐怖,只要你不让自己处在一个那么偏激的环境里、有勇气把自己带出来,总能走出困境。你知道吗?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尊和自爱,不想让任何人看低你,首先你就不能自己看低自己。”
绘里忍不住感动的弯起了嘴角,她扑到了宁宁的怀里,用力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谢谢你,宁宁姐。”
“没关系的,绘里,人活这一辈子总会有迷惘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但只要不因此而作践自己,我们就没有理由不能好好活下去。”
“嗯……不要,我真的好感动。”绘里不停地揉着眼睛,绪方宁宁一看她已经红了眼眶,脸上满是泪水,忍不住又把她抱紧了,然后狠狠推到了床上。
“啊啊啊绘里,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可爱,感觉谁都可以来欺负你一把。”
“宁宁姐,真的谢谢。”
“要不然今晚就让我睡这里吧,我真的好喜欢这里,收拾的超级干净啊,我的房间根本就已经乱成猪窝了,你这里感觉光线都好少女。”
“明天我可以进你的房间帮你打扫吗?”
“先不要说这个了,今晚让我抱着你睡觉吧,其实我最喜欢像你这种身柔体软易推倒还天赐神颜的萌妹子了,妈的感觉我要是男生真的可以把你推上一万遍啊啊啊啊我弟那个白痴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
“宁宁姐……”
“乖哦乖哦,姐姐很温柔的。”
她特别兴奋地把头埋到了绘里的胸口,然后幸福的叹息了一声。
绘里不好意思地将手搭在了绪方宁宁的腰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生怕自己会被推开一样。
这还是第一次和女性朋友一起睡同一张床。
这样是不是就代表和这个人的关系好呢?
她可以……这么理解吗?
不过,无论如何,这辈子能遇见她都真的太好了。
霸凌游戏[病娇] /67/:离开
办理完转学手续之后,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绘里从南大川附中转到了东泽,然后在宁宁家楼上租了一间房子,上下有电梯,虽然住在六楼,也还算方便。
暑假的第一个月,她白天在楼下画画,晚上会去附近的那家拉面店当服务员,因为包揽了宁宁的生活起居,所以刚好给出去社团合宿的绪方奏减轻了负担。
这段时间她没有去见过加贺临,虽然心里总是会想起他,可那种感觉更像是一种仅她一人能得知的秘密。
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她也不愿意把这想念表达出来。
虽然是欺骗自己,可是那个人究竟有多危险,其程度她自己一清二楚。
除非是得了斯德哥尔摩,否则她根本就没有理由接近他。
理智也在说着,离他远一点。不然的话,一见面肯定就又会忍不住想跟他互相伤害。
就在她觉得自己再过段时间可能就不会再去想那个人时,有一天店里的生意特别忙,绘里从白天就被老板打电话叫去帮忙,一直到晚上都没有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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