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得暖床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七季
他起身喝了杯水,越发的清醒。
她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瞎操心了,难道真是闲出了问题?
推开门,两个守在门外打盹的熟面孔瞇开眼皮瞧他。
“茅厕。”他说
他们点点头,又睡着了。
说到底他又不是他们的敌人,说是客人还差不多,这些人对他的看守已经是走走形式,鸠明夜并没去茅厕,得到这些看守的信任,自己的脚又好得差不多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再留在这里,事情会大大地不妙,具体怎么不妙他也不清楚,总之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本想去马房,可出了跨院,人就停住了。
怎么会这样?他抬头看天,再望向直对他的那间屋子,这个时间,沈落霞的屋中还亮着灯?
那窗内透出的烛光是千真万确的,光内并不见人影。
“真是个勤奋的姑娘。”他想,她大概是在对帐之类的吧。
他本该在乎的是,这姑娘没睡,那会不会对他的逃跑大计有影响,但实际上更吸引他的是,姑娘的房中怎么会传出呻吟?
那声音很轻很轻,要不是他耳力不错加上此时够静,离这么远,他又怎么注意得到。
那细声的呻吟是隐忍的痛苦,难道这就是她每晚早早回房的原因?鸠明夜自认自己的好奇心在孩童时期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可他仍忍不住朝沈落霞房前走去。
那呻吟声越发清晰,站在她的门前,就算不用心也能听得清楚。
“谁在外面?”凌厉的喝斥声传出。
鸠明夜吓了一跳,没想到她还挺有精神,他能感觉到屋内人几乎是冲向门前将门打开,一双怒目能把人生吞了。
一看是他,沈落霞动作一顿,“你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要是说我晚上睡不着,本打算偷马逃跑运动一下,但见妳屋还亮着灯,特来关心一下,妳信吗?”
“你以为我会蠢到不把马房锁起来吗?”
“哦,那看来省得我白跑一趟了,沈姑娘,我能问一下,妳留我在这还打算做什么吗?白天忘记问了。”
沈落霞呼了口气,抬眼看他,打发要饭的一样,“你是鸠白秀的堂兄,鸠家人会来救你,到时我拿你为威胁要求见鸠白秀。”
“够直接,但让我直接替妳引见不是更好?”鸠明夜挑眉。
“简单说来,我不相信你。”她说:“你放心,我又不会伤你,除非鸠白秀不答应我的条件,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但沈姑娘妳要注意身体啊,看妳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好像随时都要晕倒似的……喂!”
鸠明夜双手上前一托,总算是托住了沈落霞的身体,就在他说那话时,她人已经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向地板撞去。
他是有点故意在逗她啦,不至于气到晕过去吧,也太没幽默感了!
鸠明夜扶着她进屋,屋内圆桌上点着蜡烛,但并没有账本之类的东西放在上面,被褥也是迭得好好的,那床看上去都不像有人睡过。
她大半夜不睡觉也不干别的,在这屋里做什么呢?鸠明夜虽然疑惑,但也顾不上那些,把沈落霞放到床上,才注意到她脸色不只是不正常而已,就连体温也很不正常。
“妳在发烧?”他甚至不用真的碰到她,她周身热腾腾的气又不像发烧那么简单。
“没有,不用你多管闲事。”她皱着眉,很费力地对准焦距看他,“不要乱说话,离开这。”
鸠明夜这会真的不会离开了,而他也再没了逗她的闲情,他的表情变得正经无比,眉间少见地促起一座小山。
这个症状,他以前见过,是在他所驻扎的军营附近,靠近少数民族山区的地方,那是一个少女,衣衫不整,面色如火,神智也处在半昏迷状态……
因为那件事,有四个士兵被处了军法。
“是谁给妳下了这么狠的药?”那少女又恨又无助的脸,浮现在他脑中,与面前的这个女人重迭。
然而,又不只是重迭,对于那名少女,他只是惋惜,而如今,如今……
“落霞!是谁做的?”
沈落霞似乎是被他这一嗓子吓着了,呆呆地瞪着杏眼。
他那双眼从来都是狡诈多一点,有过这种凌厉的时候吗?他那张嘴吐出的话,从来都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好没正经,他也有质问人的时候吗?
他是在生哪门子气啊。
圆圆的杏眼渐渐瞇了起来,沈落霞都很奇怪,自己的心竟然平静了些,“你知道?那也好,不要告诉其它人,我答应不再为难你,放你回去就是。”
“所以妳一定要找白秀,就是因为这个?”
鸠明夜联系起了一切,她一定要见鸠白秀,是要他帮她解身上所中之春药。
这种春药不同一般,根本是毒药,中毒者每晚太阳落山后发作,先是周身发热,头晕目眩,然后越发严重,到子时时是药性最强的时候,中毒者如百爪挠心,皮肤似被热蜡烫过,五脏六腑更如被小虫叮咬,忽冷忽热难受之极。
而唯一可解这种毒的方法就是与异性欢好,但就算这样也只是一时,隔天日落,同样的痛苦还会重复,除非服用下专门的解药,否则可以说这人,一生就要活在这种痛苦之中。
这样的毒,就算是白秀也不知是否见过,但除了找他又没有别的方法。
想这姑娘每晚竟都是像这样,把自己关在房里熬到白天,而他来时起她就已经这样,那她又是何时被人下了药,已经这样多久了?
难怪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这样下来,晚上根本睡不了什么觉,身体的负担更非常人所想,白天还能装得没事人一样,也真亏得她了!
“妳就不会直接进京去找他吗?”非要编什么定亲之类的话,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虽然知道她会这么迂回定有她的道理,但他就是气不过啊,一想到她有病不治,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拖着自己,他就好气。
“你……真是啰嗦……”沈落霞很不服被他说教,“这种事,能去药堂看吗,直接找鸠白秀本人……他又不是坐堂的大夫,哪那么好找……再说,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
“好了好了。”想她开门时已经用上最后的力气,现在人就像瓦解了一样,再装不出那强悍的样子,看她一脸湿汗,嘴唇都没了血色,哪还能让她再逞强下去。
可是,他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总不能真像她说的,拍拍屁股走开,隔天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她打招呼。
擒得暖床夫 第3章(2)
对了,当时同行一起发现那少女的同僚是怎么处理的?他们去溪边取了水。
对对,降温降温!
鸠明夜在屋里转了两圈,才发现一直在桌上放着的茶壶,忙倒好送来,喂到沈落霞唇边。
这么一会工夫,沈落霞已经有些神智不清,呼吸急促。
碰到杯边,把凉凉的茶水顺进喉间,她舒服地叹气,鸠明夜连忙又倒来一杯,这次改为抓着他的手腕将水往口里送,看上去真的很渴。
“慢点,慢点……”
“咳!咳!”
虽然这么说,但她也听不进去,还是呛到了。
他扶起她,给她揉背,他的手掌大而有力,不疾不徐地抚着她的背,那厚掌隔着衣物摩擦着她的身体,兴起一种异样的舒适感。
好像有种能令心情平静的神奇作用,但又觉得不够,如果再多一点……
“怎么了?”鸠明夜一僵,因沈落霞两只小手爬上他的衣襟,抓着他像是要将他拉向她,也像是要把自己带到他身边。
“嗯?”她全身都软软的,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最为难熬的,但今天不知怎么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靠近他,贴近他,直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上,鼻间满是他身上的气味,她抓着他的衣襟,仍想要再靠近。
“落霞?”他试探性地拍拍她的背。
“啊……就是这样……”她整个人欺向他,脸颊在他颈间磨蹭,从不知与人的肌肤相贴能这样舒服,“再使些力,更加地……”
“使什么力,落霞?”
鸠明夜就算再怎么催眠自己,这会也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事实了。
沈落霞不止整个人贴着他磨蹭,甚至硬拉开他的衣襟,去咬他的颈子!
他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她中的本就是极厉害的春药,只是看她跟他对话时没什么问题,加上她平常的表现,就算知道她一定很难受,也实在无法将她和眼前的这个动了情的女子联系起来。
她动了情,因抵抗不住药力,还是在她正在努力与之抗衡时,偏偏他的“热心”帮了倒忙,谁叫他非选在这时候碰她的!
一想到这,鸠明夜剁了自己手的念头都有了,可当下的事又该怎么处理?
“落霞,放开我,我再去给妳倒杯水。”他少有这种脑袋短路的时候。
“嗯?不用了。”她在他颈间嗅着,那味道出奇的好,不是男人的汗臭,也非女人的脂粉香,那是他的味道,让人垂涎啊。
他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可沈落霞早料到他的动作一样,同一时间环起两臂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
他本是坐在床沿,这下她先是环住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动弹,再将两腿缠上他的腰,整个人又坐在了他身上,他就更没有起身的可能。
鸠明夜心中一慌,为这突然袭身的女人香,而他的耳朵忽地刺痛,她在咬他的耳朵!
他以为他的耳朵肯定是破了,但随之疼的地方又转为微微的麻痒,她的舌头在咬过的地方舔来舔去,似乎是在品尝他的味道。
她搂着他,在他耳上又啃又咬,还将小舌伸入他的耳中,搞得他心脏处跟着一缩。
“落霞,我知道妳很难受,但不能这样,对妳不好。”他何时这样苦口婆心又不敢说重话地劝过一个人?但如今他这样想劝醒的,却是一个已经失了神智的女人。
“哪里不好?”沈落霞仍能与他对话,但他确定她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冒着热气的身子在他胸前蹭来蹭去,那属于女性的娇小体形和柔软的双胸,都让他的体温跟着飙升,尤其她盘在他腰间的双腿,贴得他那样紧,也在不安分地扭动。
她在他耳边低喃,那湿湿的热气通过他的耳,在他心中涌起千层热浪。
“鸠明夜,帮帮我,就这一次。”她轻声说:“我熬不住了。”
“妳!”
她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怕他会说出什么决绝的话一般,在他张口时她的丁香小口也同时封住了他的嘴。
她香舌笨拙地舔他,似乎因不得要领而急得在他口腔内乱撞,而她的笨拙技巧恰好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加上她是那么热情,又是那么美好。
她长长的马尾,搔着他的手背,娇软的人就在他的怀中,乞求他去爱她,往日光彩万千的杏目此时迷离魅人,闪动的全是属于女人的风情。
他心音鼓动,额头也渗出了汗,猛地,他在她背后的手收力,像是要把她夹断那样紧紧将她贴向他,口中的舌从被动转为主动,卷起她忙乱的香舌,吸吮品尝之后直探入更深、更加敏感的地方。
“唔,嗯……”他的热情回应,教她有些招架不住的样子,当他的舌尖挑弄起她喉间敏感的小舌,颤栗瞬间席卷了她,让她忍不住全身都轻颤了起来。
他手来到她的腰间,拉开她腰间衣带和外衫的扣子,红色的外衫分向两边打开,露出纯白的衬衣。
在衬衣映衬下,那高耸的双峰和她略瘦的身形完全不符,让他更加血脉膨胀,他可以吗?如果做了,一定会被她杀掉吧。
他松开她的口,胶着的唾液连在两人唇边,异样的惑人。
“啊……”她仍半张着小口,迷蒙地望着他,却像是看不清他这个人。
他的手抚上她的颊,她的皮肤并没因长年在外而变得粗糙,像是稍使力就能磨掉一层皮,让他不自觉放轻了力道,“落霞,妳看看我,这种事不能乱来的,妳晓得吗?”
他的努力显然又是白白浪费,沈落霞倒是依他所言去看他,但她只看到了他一张一合的嘴,然后又像小猫一样地舔了上去。
鸠明夜吸抽了口气,在她淘气地舔玩着他的下巴时,他的手来到两人之间,按在她一方浑圆的突起上,淘气的小猫马上给予反应,颤抖着发出甜腻的低喃。
那么地柔软而又饱满,她的反应像是一种鼓励,鸠明夜隔着衬衣托起她一边浑圆,轻轻按压,掌中被填得满满的又暖暖的。
“嗯嗯,啊……”她环着他的手臂收紧,身子挺起,很享受他给予的压力,将自己的胸脯更多地送入他的掌中。
“妳这个让人头疼的丫头,我可真不管妳会不会后悔伤心了!”鸠明夜咬着,有些恶狠狠地,但他知道这话沈落霞是听不到的,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该不该做这可能会让她后悔,让她伤心的事,如果这只会给她造成更大的麻烦,他该做吗?送上门的美女,他何时这样犹豫过呢!突然又觉得自己好没用了。
他鸠明夜可不是个没用的男人!
他猛地拉下她衬衣的衣襟,动作之粗暴让她的衬衣完全向两边打开,她那雪琢般的肌肤透着层粉红,在白衣的衬托下越发诱人。
“不要……”她畏冷地缩起身子,向他怀中靠去。
他理解了她的意思,搂住她的腰一个转身俯下,将她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安心,马上就不会冷了。”
她毫无反抗的意思,只是乖巧地瞧着他,如一朵绽开的花朵,只允许他一个人去采摘。
……
她无法思考,全身颤栗连连,在他一个猛刺间,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炸开了,好像灵魂真的离开了身体,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体内那缠绵的快乐。
人生中的第一个高潮来得如此猛烈,在多日连续的睡觉不足下,遭遇这样激烈的事,沈落霞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是一个人影。
那个人好温柔地在摸她的脸颊,好像是在说话,她恍恍惚惚,只觉得那种抚摸很是舒服,和她在摸刚出生的小马一样。
她有点高兴,然后就再无知觉。
擒得暖床夫 第4章(1)
这一觉睡得无比安逸,好像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睡觉这件事对人有多重要,这种浑身酥麻麻又充满了力量的早晨,她已经好久没有尝试了。
啊,真的好舒服哦,好想再睡一会,真不想起床。
沈落霞难得想赖赖床,佣懒地抓着被子蹭来蹭去,今天的被子也好舒服啊,是刚刚晒过的吗?有太阳的味道,暖暖的,滑滑的,好像三四岁小娃娃的脸……被子怎么可能滑到像小娃娃的脸?
沈落霞挂着笑的唇角还没来及收回,眼睛倏地瞪开,她像只树袋熊一样侧着身,抱着棵“大树”,还在树上满足地蹭来蹭去。
可是这“树”长了眼睛鼻子嘴,还在对她笑。
“鸠、鸠、鸠……”
“你想叫‘救命’的话,不会太晚了点吗?”鸠明夜侧着手,头枕在撑起的手臂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显然已经欣赏了有一会了。
沈落霞从床上跃起,昨天的一幕幕,该死的并没因为她那时神智不太清楚而变得模糊,相反的,她记得可清楚着呢!
一想到那个,她慌忙低头看自己,好在身上穿着衬衣。
看她松了口气的样子,鸠明夜含笑告诉她:“是我给你穿的哦,期间你睡得可熟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怎么还在这!”沈落霞脸一红,把被子全拉过来裹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也没打算要逃避,那是在她的许可或者说是要求下才发生的事,倒是这个鸠明夜,得了便宜还卖乖吗?难道还想羞辱她一番才好?
“你看你这人,就不能讲点道理吗?”鸠明夜打了个哈欠,说:“你擅自把我当作别人绑来,又擅自夺了我的身体,连个交待都没有,就想让我拍拍屁股离开?当然了,说离开也并不是离得很远,到头来还是要被你当作筹码,落霞小姐,我是被你包养了吗?”
“你考虑下自己的立场再说这话!”
“我的立场就是,我有逃跑的机会,不过我没跑,我有起码一整夜的时间,考虑怎么杀掉你或反把你当作人质,不过我没那么干,只是搂着你睡觉而已。”他状似又想了下,“对了,我还有一些可信的把柄,用来给你制造谣言,不过败坏女人名声这种事,我又不屑于干,真是矛盾。”
沈落霞吸了口气,从一开始她就该看出来,自己真是绑了个麻烦人物回来。
“好,我告诉你就是!”
她爹和刘彪的爹当年确实是拜过把的兄弟,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爹厌倦了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带着兄弟来到太合镇重新开始,但刘家那伙人还一直继续着之前的买卖,他爹之后看出刘家心术不正,也曾特别提点过她要小心,只是碍于两家的交情也不好撕破脸。
他爹去世之后,刘家便把心思打到了她的身上,如果能娶到她就等于得到太合镇这伙人,而得到这伙人的目的,就绝不是做什么正经营生了,那么他爹之前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所以当刘家上门以“代替她爹照顾她”为由提亲时,断然拒绝了,谁想到他们并不死心,表面上显得很无所谓让她掉以轻心,却在一次将她引入刘家时,暗自给她下了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以我的性子,就算在失去意识之前自杀,也绝不会如了刘彪的愿,但是一想到我死了一样会被他们钻了空子,就又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你才说和鸠家已有亲事?”
“对,一是鸠家和他们从无往来,事情的真假他们也不能妄断,假如是真的,鸠家定不会放过他们,而以鸠家的势力,他们绝不敢找上门去找麻烦;二是考虑到我中了毒,早晚要找上鸠家,这也是个好契机,果然他们犹豫了,最后还是把我放了回来。”
“但一时的谎话又撑不了多久,既然是定了亲,那刘彪的爹身为你的‘叔’辈,一定要关心一下。”鸠明夜已经彻底明白。
“他们想到以亲家的名义去鸠府探虚实,我自然不能让他们去,但我自己去,一是只要离开,他们就会盯上空了的太合镇;二是我去了,但能不能见到鸠白秀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更是个未知数,况且也不方便带人去,被他们知道我中了这种毒也不好。”
“没错,刘彪不往外说,是因为自己的事没成,反给别的有胆无脑的人抢了先,所以你想到在他们找上鸠家前,先劫了鸠明秀回来,就像对我那样‘先礼后兵’,如果他愿意暂时配合你并给你医好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也不会伤他,如果他性子一样很烈,你就来硬的,只不过没想到还没到‘后兵’那一步,事情已经出了问题。”
后来的事,他们就都知道了,鸠明夜也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固执地要拿他换鸠白秀,而不是上门去求,因为在这件事上,她是不容许再失败的。
“但就算白秀帮你掩人耳目,医好你身上的毒,但他总没义务真的娶了你,之后你又要怎么跟刘家交待?”
“有什么好交待,我自然不会为难鸠白秀,鸠家财大势大,我就说他已有意中人不愿娶我,毁了这婚,刘彪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找他算帐,之后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也对,之后的事怎样,倒真是与白秀无关了,身为鸠家的人,我似乎也不用去操心那些,就算你再中了刘彪的招,那也是你不吸取教训而已,只是那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一个亲家来帮你了。”鸠明夜看她,“这种事,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
“因为跟你无关!”沈落霞才不理解他,哪来这么大的兴趣,他只要尽好他‘肉票’的责任,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不是很好吗?干什么要打听些与自己无关的事,给自己惹事上身呢!
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她什么都不告诉他,就是想少些与他之间的牵扯,以后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也许偶尔想起来,她还会念他一个好。
可如今这算什么?大清早的,她跟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窝在床上,诉说自己的苦恼、商量未来?这画面也未免过于亲密和可笑了吧!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有关系吗?
“怎么叫‘跟我无关了’,落霞,你的事呀,我还就管定了!”鸠明夜笑呵呵地,起床伸了个懒腰,心情很好的样子。
管……管定了?沈落霞拉着被子,傻傻地问:“为什么?”
“我想想……”鸠明夜故意戏弄她般地望着房梁好一阵,转头对她笑道:“可能是因为你没在我面前一头撞死吧!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我会留下阴影的。”
啊?她为什么要一头撞死,又没做什么羞愧的事。
如果是刘彪,她会在失去意识前自杀……
啊!沈落霞反射性地抓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鸠明夜哈哈地笑了起来,顺手接过枕头在手里掂了起来,足足是一副就是要气死她的无耻相。
具体他要怎么“管”她的事,沈落霞还不太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那天起,鸠明夜几乎跟她形影不离。
说起这个来就更让人气不打一处来,那天早上,在至少五个目击者面前,鸠明夜大摇大摆地从她的房里走了出去。
那天因为他失踪了,一大帮子人还在满处找他,结果却见他春风得意地流连头儿边跟大家问好,所有人都傻掉了,傻掉之后就是很默契地都露出了暧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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