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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得暖床夫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七季
“刚才商水瑶去我那说你回来了,有急事找我,”鸠白秀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吃惊,“真没想到他还真把你找到,而且还让你回来了。”
“什么时候你们关心的重点能在我的安危上,我就该感激了。”鸠明夜用脚指头想也该料到以商水瑶的人品,一定是希望沈落霞的事快点结束,他好随他回去边关,才急着去找鸠白秀的?不然,难道是真去为他报平安的不成。
“那,你找我是……”鸠白秀自然而然地看向沈落霞。
从刚刚起就一直心情忐忑的沈落霞倏地从椅上站起,像是个头回见考官的学生。
“你干什么?吃东西!”鸠明夜瞪她。
她不客气地回瞪,两人正在你瞪我,我瞪你时,鸠白秀很有礼貌地对沈落霞弯腰施个了礼,“这位想必就是落霞姑娘吧,这些日子家兄多亏你关照了。”
这是在讽刺她吗?怎么他们鸠家人都这么喜欢亏人的,但是看上去又好像十分真诚。
“哪里。”沈落霞磕磕巴巴。
“白秀,你先去厅中等一下,找门房要杯水喝,等我吃完饭去和你说。”
沈落霞差点把那只火锅扣到鸠明夜头上,要不是那锅子太烫,她真的会那么干,他那是什么态度啊?可现在不是他在求人了,竟然像打发要饭的一样打发鸠白秀,人家会乐意帮忙才怪了。
“好吧,那我先去找小翠聊天,你慢慢吃。”鸠白秀笑笑,怎么来的就怎么走掉,真像是一朵云。
鸠明夜又拿起筷子,看着呆在原地的沈落霞,她还一直看着鸠白秀消失的方向,令他不悦地出声提醒:“人跑不了,都说了会帮你的。”
“鸠明夜,你到底是有什么魔法啊?”沈落霞佩服万分,“为什么他们都对你这么好?”
“谁对我好了?妨碍风尘仆仆的我吃饭,这叫对我好吗?”
“可是人家特意来看你,让他那样等着不好吧?要不你先吃着,反正我已经吃饱了,我先去前厅……”
“饱什么饱!你碗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光盯着白秀流口水,你坐下吃饭,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跟我吃饭。”
他挥着筷子都像挥着刀子,明明没什么危险性可叫人看得心惊胆颤,沈落霞想,他这种任性也是被身边这些人惯出来的吧?为了早点去找鸠白秀说正事,她坐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
没想到,结果鸠白秀也拿她身上中的这种毒毫无办法!
为了怕被她误会是他在应付,鸠白秀特地仔细地说明了这种毒的毒性,说那应该是从苗人传来的一种毒,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更接近于蛊,和普通毒药的区别就在于时间性,一般的毒药,要嘛立竿见影,要嘛缓慢地置人伤害,但都有一个由缓到深的过程,可这种毒从始至终都是那样,更像是寄居在人体内的另一种物质,并不是普通的草药就可以抵消。
沈落霞心都凉了,鸠白秀安慰她让她不要太担心,既然是苗人的毒,那么苗族就一定有解法,只不过需要点时间罢了。
可苗族一向排斥汉人,光是进入苗族对一般人来说就很困难,苗族人又多不通汉话,要怎么跟他们交流,怎么拿到解药呢,想想沈落霞就又没了底。
“沈姑娘,你别太灰心……”鸠白秀也很为难,“苗人用药方法很怪,我不敢冒险拿你的身体做试验,如果失败了,不知道你会出什么事。”
“不,这不是鸠公子的错,你肯照实跟我说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些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能想什么办法?打算只身深入苗族吗?你的太合镇呢,不管了?”说扫兴话的是鸠明夜。
沈落霞知道他说的没错,可她就是气不过在这种时候他还要火上浇油。
鸠明夜“哼”了声,拿下巴看她,道:“真受不了你们那黏黏糊糊的气氛,不就是找苗人问个药吗?至于的好像生死攸关了?就算不解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沈落霞本该生气,却见他的脸比她还黑,好像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对啊!”鸠白秀一拍手,“商将军的营区不就在苗族附近,曾经好像还听你跟我提起过,你见到过一个女子,好像也是这种症状的,明夜你们和苗人的关系不比普通汉人,要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
鸠白秀给她开了些无关痛痒的稳定药剂,缓解她的痛苦,到了晚上,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还真的好了很多,不过怪的是,她反而睡不着了。
沈落霞在夜里醒来,自己不是个认床的人,经过这些天的奔波也很疲倦,可就是没有睡意,难道是已经习惯了在那种疼痛的折磨下度过夜晚?不对,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她都没再被那种痛所折磨,她睡不着,是不习惯了身边没人抱着她。
那毒不解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自觉想到鸠明夜的话,那时觉得他是事不关己,现在想来倒另有一番意味。
他那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想,他每天晚上爬上她的床就已经很怪了,开始她只是觉得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他在故意戏弄她,看她那尴尬又有苦说不出的表情为乐,反正他那种人,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风花雪月的事情一定不少。
而她,亦有比男女私情更重要的事情,那时她邀了他,他便来者不拒,她能睡个好觉白天有精神去处理太合镇的事,对他就更是没什么损失,大家只是各取所需,所以她一直没让自己将那事往深里想,怕想的多了,会破坏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会让自己变得软弱起来。
人一旦开始犹豫,就什么都完了。
谁想到她催眠自己不要去想,身体却记住了有他在的每一个晚上,这会他到了自己家,有舒服的房睡,她却开始想念有他抱着时的那份安心。
一眼看见桌上放着的那件披风,沈落霞都不懂自己是想做什么,便披了那件披风出了门。
自己这神经兮兮的样子真是可笑,外面天果然凉了下来,她顺着房廊走,打算透透气就继续回房睡觉。
“我想问题是不大的,那种毒性确实和苗族一些盅术十分相似。”
沈落霞定下脚步,是鸠白秀的声音?向四周看看她很吃了一惊,不知不觉间自己怎么来到鸠白秀所在的客房了?
白天鸠白秀要回去时,鸠明夜将他留了下来,就安排在离她所住不远的客房,当时鸠白秀那见了鬼样的表情不提,原来是留他下来是有事要和他说。
兄弟间的叙旧吗?因为她又听到那房中,传出第二个人的声音。
“那我问你,如果说你的判断出了问题,那并不是苗人所为或者他们也没有解药,那这种毒就真的无解了吗?”
这……是在说她吗?沈落霞倒没有偷听人说话的爱好,只是关系到自己,而他们又没当着她的面说,很叫人在意。
“这我不敢保证,但短期内我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现在给沈姑娘吃的那种药只是一种镇定剂,长期服用剂量越加越大,对身体负担很大,不是长久之计。”鸠白秀顿了下,说:“明夜,如果沈姑娘身上的毒真的解不了,你要怎么办?”
“我?”
“你也不用瞒我,我是医者,什么怪病没见过,但你是个普通男人,姑娘家怎么会轻易将那种事告诉你?水瑶也跟我说了,在太合镇时,你和沈姑娘是睡在一间房的。”
“那又怎样?”还满不在乎。
“我的意思是,沈姑娘是个好姑娘,你既然做了,就别辜负了人家。”
沈落霞听得心都快跳出来了,真想就这么冲进去叫他们别说了,可脚就是动不了。
听到这话,鸠明夜声中透中明显的怒气,“你又怎么知道她是个好姑娘?”
“啊?”鸠白秀愣了下,觉得他有些答非所问。
“她是什么样的姑娘,用不着你来判断,你才见过她几面,就能肯定自己所见是准的?她的事我自然会处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娶了沈姑娘?”
“不知道!”鸠明夜不耐烦地将他打发回去,“我这边的顾虑也是很多的,你别拿这事烦我。”
“好好好,我不烦你就是,你看你,进来时也不知道把门关严了。”鸠白秀起身将门重新关好,他习惯性地打开门向外望上一眼,门外空无一人。





擒得暖床夫 第6章(1)
那个可恶的鸠明夜,一定不得好死!
亏她还因为自己误会过他的好意而稍微愧疚过,想不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还在背后嚼人舌根,那个语气什么意思啊,生怕他重要的堂弟把她当做好人,吃了亏似的。
没错啦,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哪有女人做马贼的,还成天跟着帮汉子混在一起,掳人不说,还主动勾引男人上床。
她从来没说自己是个好女人啊,也没想让谁那么认为啊,他就那么怕鸠白秀被她骗了,怕他被她吃了吗?而他那个弟弟还问他要不要娶她?真是笑话,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还听不出来吗?跟她这种女人上个床而已,要负什么责任啊?
亏她……亏她还当他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嘴巴上爱占人便宜而已。
但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她有什么理由这样生气,好像被他背叛了一样,难道她想听他说她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他跟这个女人有了关系,所以理应把她娶回家吗?笑话,她从来没这么想过啊,好像她多喜欢懒着他一样。
那么除去这点,她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换个思维的话,鸠明夜就是心里认为她不是个好女人,还是出于同情可怜帮了她,那她不是更该感谢他了,怎么能还生他的气?他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坐在黑暗的房间里,身上还披着那件鸠明夜少年时代的披风,当沈落霞总算缕清自己的思绪,断定自己只是受不了有人说她坏话,自尊心受了打击后,她拍了拍脸颊,又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湿了。
原来是她流了眼泪……
她怔怔地瞧着自己的手心,其实这样的光线下也瞧不清什么,但她还是一直那样瞧着,然后眼泪又不自觉地落了下来。
这才不得不认清,原来她不是在生气,不是在不甘,而是在伤心。
情动?还是情灭?
在鸠家的这几天,鸠明夜几乎天天都带着她出去闲逛,看看京城的新鲜玩意,但沈落霞自己知道,他有这份闲心,一部分也是因为商水瑶天天去府里找他,一日三餐都在他家懒着,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要跑掉。
商水瑶曾经私下跟她说过,他对鸠明夜这么执着,完全是因为他真是一个百年难见的奇才,每次打大仗,他的建议几乎都成了胜败的关键,他爹对鸠明夜十分器重,他也觉得这样的人浪费了实在可惜,所以脸皮厚点也无所谓,这个人他一定要绑回去的。
不过那之后,沈落霞没再从商水瑶口中听到别的事,因为他们的那次对话的隔天,鸠明夜就也把她拉出了家门,并且只要他在外面,她就也一定跟着他在外面,没有机会再和商水瑶聊天了。
这一天大早,沈落霞正在房里梳妆,鸠明夜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
“你闯人家屋不会先敲门吗?”她瞪着眼,以往他都在院中等她出去后再拉她出门的,怎么今天就这么硬闯进来了?
“哦,不就是学你一大早闯进人家屋子。”鸠明夜拿在太合镇的事反驳,压根没把她的怒火放在眼里。
沈落霞很想问他,难道他也把她现在状况当成是一种软禁吗?不过她收回了那些话,因为发现来的人不只鸠明夜一个,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小丫头。
那三个小丫头一字排开站在门外,每人手上捧着一个大盒子。
“都进来吧。”鸠明夜招呼那三个丫头,于是她们又依次进屋,一字排开。
“这是做什么?”搞得场面还挺大。
那三个大盒子先后打开,沈落霞还有些愣神,不太理解盒子里的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直到鸠明夜从其中一个盒子中拿起一件紫红的绸缎棉衣,放在她身前比划,她整个人才像被电了下似地。
“怎么样,前些日子遣人做的,叫他们快点,结果还是过了这么久才给我送来,不过看着作工还凑合。”鸠明夜对着手上那件作工精细,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棉衣品头论足的,“现在这时节,太厚的也难受,先用几件棉衣对付阵子。”
“我又不缺衣服。”她都不能想像,他竟然会有那心给她做衣服。
“你明明只有身上那件薄衣而已,此时节正是变天的时候,出门也不知道多带几件厚衣,还逞什么强。”
“我……”
“你什么?你那件衣服我看都看腻了,快去换上给我瞧瞧,要是哪里不合适,我好找他们算帐去。”
三个丫头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一齐簇拥过来,一口一句“沈小姐”教人耳根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这么连人带衣地将她拉去了屏风后面。
一会,三个小丫头笑嘻嘻地跑了出来。
鸠明夜问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小姐说她不好意思,不要我们帮忙,要自己换呢!”说着又笑了起来。
鸠明夜也笑了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道屏风,过了好一会,沈落霞才老大不情愿地慢慢蹭了出来。
这棉衣作工用料都属上等,穿在身上一点不显厚重,但十分保暖,剪裁还能凸显女性纤柔的体态,精细的刺绣和加上巧思的花边,更添几分女人的风情。
这衣服连鸠府的丫头都穿不上,街上也不见有人穿着,一看就是那些足不出户的大小姐才能享受得到的,而鸠府那些小丫头的穿着,比起她之前的来说,都过于花俏精巧了。
“沈小姐真是一身贵气!”一个丫头不禁赞道:“前些年宫里的静晴公主到咱们府上来,也不及沈姑娘现在这般贵气!”
拿她跟公主比?沈落霞转身就又往屏风那去,道:“我还是换下来吧,穿不惯的。”
“衣服不就是给人穿的,有什么惯不惯?我看看。”鸠明夜一把拉住她,硬是拉得她一个转身直对他。
他摸摸衣服的肩缝,抻抻衣角,又细看了下绣工,面对僵成一根棒子的她折磨了好半天,才点了下头说:“习惯。”
“那接下来,我们要为沈小姐梳头了。”丫头们跃跃欲试。
“那倒不必。”在沈落霞拒绝前,都是鸠明夜帮了她。
他绕到她身后,手掌托起她一束长发,她的头发只是简单地拿绳子绑成马尾,跟京里姑娘千变万化的发型可没法比,光是梳个头就要最少两个时辰,她连想都不敢想。
“嗯……”鸠明夜似把玩玉器一样,揉着掌中她的头发,好半晌才下了决定说:“果然这头发还是不能动,梳起来就太可惜了。”
三个小丫头又掩声笑起来,“少爷在心疼沈姑娘的头发呢!”
“你们要是也有这样的头发,也叫你们天天梳个辫子晃来晃去。”
“那可好,可以晚起些时候了。”
“想得美,这个是天生的,你们呀,就别指望了。”
沈落霞忙抽回自己的头发,这几缕头发而已,至于让他跟小丫头们斗起嘴来吗?
鸠明夜笑呵呵的,很满意地看着她。“不错不错,你这样就很好了。”
真是太没出息了,那瞬间的窒息来得那么突然……
沈落霞悄悄将手抚上心脏的位置,满眼都是鸠明夜那个开怀的笑,他在赞赏她,像在赞赏一个同他关系很亲密的女人。
有钱人家都不会将这些小钱看在眼里的,也许这只是从小家教的关系,看不过自己府上的客人如此寒酸,但她仍是心悸,因他“为她选做衣服的心”而悸动。
只是几件衣服,就让她几乎忘了自己对自己许下的承诺,不去再想他的事,如果他再做的多一些,再对她这样笑几次,那她的心还能守在自己的胸中吗?




擒得暖床夫 第6章(2)
这一天,鸠明夜没像以前那样,带沈落霞去到处逛,一大早就已经不见人影。
他又没承诺过每天都要跟她形影不离的,沈落霞知道自己没什么不满的理由,鸠明夜难得回京几天,其实他是很忙的,很多人约他喝酒叙旧都被他推掉了,说是跟那些人没什么交情,没兴趣去应付场面上的那套东西。
刚开始她觉得是他不想跟那些人喝酒,又要躲着商水瑶,才拖着她在身边当挡箭牌,让她很烦,可这突然间的,他也没知会声就自己跑得不见踪影,仍是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起来,他一个大活人又不会跑去让人卖了,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她是在担心个什么劲啊?
知道自己很蠢,可沈落霞独自发呆了半天后,还是忍不住在午饭时,装作无意地向丫头问起鸠明夜的去处。
“好像是说有个少爷在边关的朋友回来了,少爷一大早就出门了!”那小丫头说。
果然,他是去会友人了啊,边关来的朋友,那交情一定够深,这顿酒是没理由推得了,沈落霞兀自想着,知道了原因又开始担心,是否前线的战事出了变化,那个朋友如果像商水瑶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他拉走了怎么办?
只是一天不见,她竟会思念他至此。
晚上,沈落霞在房中整理着被褥,只听到外面吵吵闹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正打算出去看,刚拉开门就和门外的鸠明夜撞了个对脸。
“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鸠明夜看她急匆匆的样子。
“没有,刚才在外面吵闹的人是你?”
“什么吵闹啊,只是说话声音大了点而已,我叫他们别忘了明天把冬天的衣服收一收,走时就省得整理了。”鸠明夜顺势进来,把门带上。
收拾衣服方便离开?沈落霞视线一直跟着他到圆桌那边。
他最近要去哪吗?还这么急着叫人帮忙整理行李,生怕到时候来不及似的。
想着该不该问,只见鸠明夜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她也过去看。
“好东西。”鸠明夜说着打开那小盒子,只见里面有三颗颜色不一,指甲片大小的药丸,他顺次把那三颗药丸放在手心指给她道:“这个东西吃的时候有讲究,一定要先吃黄色的,再吃红色的,然后隔六个时辰之后再吃这颗紫色的,不然解药都变毒药了。”
沈落霞顿时明白了他那个边关的兄弟是来干什么的,呆愣愣地瞧着那三颗鲜艳的药丸。
“怎么那种眼神?放心,只要顺序正确,就算这并不是你那毒的解药,对身体也是有益无害,我另外还备了一份,之后要送去给白秀研究,还是说等他研究完确定没事你再吃?”鸠明夜当她是对这些没见过的东西不信任,就连他自己也是揪着那风尘仆仆的兄弟,问了大半个时辰才放心的。
“不。”沈落霞由他手中接过,放在手心上看了看,没什么犹豫地依次服下前两颗,用水送了下去。
这过程中,鸠明夜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地盯着她,怕她会突然变成什么怪物似的。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他问。
沈落霞坐下,用手按着胸口处,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就对了,只有服用次序错误人才会觉得不舒服,看来真跟他说的一样,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他那么在意的样子,难不成是怕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把她害死吗?
沈落霞笑自己,怕自己就算是真的因此被他害死了,只要死前想着他也是为了帮她,也就不会恨他了吧,相反,还会很窝心地含笑而终。
她抬头,面前的烛光被隔断,原来是他不觉间已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怎么?”她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你突然傻笑起来,以为你是中了什么邪,过来看看。”鸠明夜环着双臂,一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的神情。
“我哪有傻笑。”虽然这么说,沈落霞还是心虚地摸摸脸颊。
他伸出手,轻轻拉她棉衣的毛领子,“落霞,解药总算是到手了,你很高兴吗?”
“嗯,这次真要谢谢你。”
鸠明夜手一顿,语气瞬间来了个大转变,道:“谢我?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也许搞错了也是说不定的。”
“那也要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她浑然没察觉他的不快,忘记了他曾说过,讨厌听她说谢。
鸠明夜阴沉着脸,哼了口恶气出来,拉着她衣领的手改而抚上她的面颊,吓得沈落霞一个激灵,错楞地抬起头,总算迎上了他的一双眼。
“怎么了?”这下,她总算是看出了他情绪的转变。
“没怎么啊,只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都值得你千恩万谢的,我有点受不起罢了,万一这药并不是解你身上毒的,那我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了?”
“啊?”她也搞不清他的意思。
“我在想,要不要试验一下呢?也让我能安心点承受你这个‘谢’字。”他说,拇指摩擦着她细嫩的面颊,她呆呆的样子教人忍不住想去捏上一把。
“试验?这要怎么试验?”沈落霞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动,且有越来越急之势,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身体的预感果然灵验,鸠明夜似是笑了下,他的脸在她面前霍然放大,待她反应过来时,她的唇已经被他轻柔地吸吮。
他开始只是很轻很轻地啄她的唇,在她木然的反应中又以舌勾舔,引得她唇上一阵麻痒,在这时他手捏住她的下巴,只略一使力,在她的轻呼中,他火舌长驱直入,撬开她的洁齿直入她口腔深处。
他的舌灵活熟练地扫过她口中每个角落,挑逗着她口腔内最敏感的地方,与她的舌纠缠吸吮。
沈落霞只觉得大脑一阵麻痹,连耳朵后面都因那酥麻而发痒起来,在他纯熟的技巧下她全身发热,喉中又痒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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