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263、冰河世纪
“另一位拿着鞭的客人暂且离开了, 说会在找到心脏之后给予我想要的法。”
艾德蒙平宁,祥地望着白柳,仿佛料到了一切般笑笑:“但我知道, 找不到的, 因为那不是属于的心脏,是属于你的, 你找到了我藏心脏的地方,是吗?”
白柳扬了扬眉尾,好整以暇地转过一根木凳坐下,略有兴味地抬头审视对面的艾德蒙:“看来你不是一个简单的npc,你怎么知道?”
艾德蒙取下挂在耳朵上的挂饰眼镜, 一双飘浮着碎冰的眼睛下像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深邃海域。
恍惚地,轻轻地用萎缩的指节去触碰白柳:“我见过你,在某个人的梦境般的预言里。”
白柳问:“谁的预言里?”
“【逆神的审判者】, 一个背叛神的家伙。”艾德蒙目光涣散地轻声呢喃, “我可以摄取的记忆,于是我在的记忆里看到了一切的相, 看到了关于你的未来, 预言。”
“我因此而觉醒了, 我再也无法忘记发生过的一切,也无法走向亡消亡, 因为那不是的,我知道我还会活过来。”
“终,我不得不一遍一遍地藉由你们这些玩家的手来惩罚我自己, 借此来让我自己保持存在。”
“只有上帝,只有神才可以彻底消解我的罪过,消解这个游戏般邪恶的世界的存在。”
艾德蒙目光失焦地望着白柳, 嘴唇颤抖着:“——我在预言里看到过,你可以做到这一切。”
“那是一个充满了希望绝望的预言,是属于你,属于神的命运。”
艾德蒙用一种悠远的,圣洁的口吻复述了见到的那个预言:
“邪神夸口将有人在的影里漂泊。
影中之人四岁。
于是邪神赠予此人脊骨,心脏,与神徽。
夸口此人将是它唯一的信徒。
影中之人二四岁。
然后邪神陨落于雪原,信徒亡灵飘荡于深海。
脊骨,心脏,神徽俱碎——”
艾德蒙双眼直直地望着白柳:“邪神更迭,神因你而,因恶永存。”
念完之后,仿佛受到了么不可抗力的诅咒般弓起身来剧烈咳嗽,艾德蒙仓促地自己身前的口袋里抽出一块早已血迹斑斑的丝巾,捂住嘴嘶哑地咯血。
艾德蒙就像是忍受着某种痛苦,竭力地仰起头,就好像呼吸不到空气,满脸痛苦从喉咙里喘出尖利的气音。
地握住了白柳的手,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
“只有神踏过的游戏才是实的,只有神摒弃的游戏才是可毁灭的,只有神杀的怪物才再也不会存在。”
“——白柳,当进入这个游戏的一瞬间,这个游戏就实存在于有维度了。”
“如果黑桃的彻底毁灭了那些尸块,塔维尔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任何一个时间点都不再存在了。”
“它会像你之前通关的有游戏里存在的怪物一样被破解弱点,完全地,永远地,彻底地消失在能被感知到的有世界上,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抹消。”
“它并不是没有弱点的怪物,孩,你赐予的亡就是它唯一的弱点。”
艾德蒙的脸变成某种窒息过度的酱色,声音细微到乎听不见,眼里满含泪水,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凶狠地扼住了的喉咙,阻止向白柳透露这个预言:
“我知道它对你很要,但孩,没有人可以逃避命运,神亦然。”
“违抗命运要付出的价,是你想象不到的。”
艾德蒙松开了攥住白柳手的一瞬间,似乎扼住了喉咙上的手也松开了。
滑落木凳,踉跄扶起身体,虚弱地大口喘息咳嗽,颤巍巍地从自己的腰包上掏出一瓶扁平铁罐装的伏特加,仰头快速灌了两下,才勉强缓过神来。
白柳脸上一丝情绪也无,的双手还维持着被艾德蒙紧握的样搁置在桌上,纯黑的眼睛无波无澜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艾德蒙:
“违抗命运既然有价,那也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艾德蒙双颊酣红地回望:“的确是交易,但那价太高昂了,我们交易命运的神是个贪婪过头的家伙,谁都没有办法从的手里赎回自己的命运。”
白柳平静地说:“既然交易不了,那就杀了,换个人当神吧。”
说完,就像是么都没有听过一样神色自然地推开桌起身,艾德蒙摇了摇头,挥手道:“我知道你们是来干么的——燃油放在屋后,你们都拿走吧。”
啜饮一口烈酒,喃喃自语:“——留一桶给我就行,我用来被烧的。”
“一切……都快结束了。”
白柳离去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一行人拿了燃油之后就回去了——艾德蒙似乎早就知道们回来,连燃油都绑在雪橇上,根本不需要通知唐二打开直升机过来拉载。
事情进行得无比顺利,但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气氛莫名凝。
牧四诚倒是想开口问刚刚那段预言是怎么回事,但刘佳仪脸上难看到过了头的表情遏制住了询问的欲望。
白柳神情寻常地把燃油交给了唐二打,回到直升机记录数据,让另外三个人先去帐篷回暖,然后做好了等下轮换唐二打的准备。
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没有丝毫破绽,但刘佳仪没有如白柳愿地钻进帐篷回暖,而是爬上了直升机。
她冷得浑身发抖,灰朦的眼睛边沿泛出一圈被风吹出来的红,开口的声音透着竭力隐忍后的沙哑:“白柳,你想干么?”
白柳正坐在驾驶位上,没有回头回答她的问题——这是很少见的。
这家伙看起来很独/裁,但自从刘佳仪玫瑰工厂沟通过之后,凡事白柳都会仔细询问归纳有人的意见,再做出决议。
白柳并不是一个很专/制的战术师,反而是少有的柔类型,从来不会对队员们的问题避而不谈。
如果说之前刘佳仪的犹豫是出自于白柳的风格不统一,算是一种不太合适的质疑。
但白柳的沉默坐实了刘佳仪刚刚萌发出来的猜想。
白柳……的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来了。
刘佳仪又问了一遍:“白柳,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刚刚艾德蒙告诉你塔维尔会消失的时候,你脑里在想么?”
白柳依旧没有回头,但这次开口了:“在想,怎么赢过黑桃。”
“在不破坏塔维尔心脏的基础上,是吗?!”刘佳仪的声音乎有些尖锐了。
她努力保持冷静:“白柳,你清醒一点,黑桃已经把【true end】线打出来了,大部的塔维尔尸体都已经被给毁灭了,你要通关游戏就必须要毁灭掉心脏。”
“退一万步就算你能赢黑桃,逼退出游戏,但你要保护塔维尔不被毁灭,只能阻止这个游戏结束,那你就要永远地——”
“——永远地这颗心脏待在这片雪原里。”白柳转过头来,语调平淡地补充了后半句,“只要有一个玩家被困在游戏里,游戏就不会结束,游戏的结局就无法载入现实,时间就是停滞的,塔维尔就算只有一个心脏,也可以一直存在。”
刘佳仪泪如雨下:“操/你爹,你疯了吗!你会被冻在这里的!”
她声音都在发颤:“白柳,游戏池里的系统商店仓库都是被关闭的,而每个游戏在结束之前不能投入游戏池轮回,如果你待在这里,而我们如果被你强迫退出了游戏,就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到你了——就算你用灵魂纸币都没有办法我们产生联系。”
“你会一个人孤独地待在这里,一点一点耗完这里的物资,然后活活饿冻。”
如果白柳要待在这里,刘佳仪完全可以猜得到这个家伙下一步要干么——绝对会逼走们的!!
白柳对刘佳仪猜测的情况不予否认,反而是微笑望着她:“也不会,我可以吃怪物的肉,变成怪物,就能活下来……”
话还没说完,刘佳仪低着头上前,扬手狠狠地给了一耳光。
白柳被打得偏过了头。
“你是个畜生,白柳。”刘佳仪微抬起头,她藏在护目镜下的眼睛灰蒙发晕,一滴一滴地掉着泪,脸颊哭得鲜红,嗓音却还是恶狠狠的,“你非要告诉我你么鬼下场,是吗?”
——明明知道白柳要做么事情,明知道这个家伙做么都是这副德行,一意孤行且无法阻挡,明知道她能猜到要做么——
但她偏偏拦不住,白柳这狗日的总是能找出一千一万种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她只能猜到,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走到自己预料的这一步。
刘佳仪眼泪再也忍不住,她咬牙切齿地骂:“白柳,你可不是个东西,我瞎了眼才会进你战队。”
白柳垂下眼,脸上一个的五指印:“对不起。”
刘佳仪别过了头,抽了抽鼻。
入队以来,白柳从未对其人说过对不起。
这人两次对不起都是她说的,但说了也不改,万事来了还是只顾得好别人顾不好自己。
谁要顾啊!就不知道,不知道…
刘佳仪想到这里又是一股无名火起,恨不得再给白柳一巴掌。
但后刘佳仪只是疲惫地坐了回去,缩在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座椅上,畏冷地抱住双臂,把自己缩成一团,失魂落魄地轻声问:“那个叫塔维尔的游走npc,对你就那么要?”
白柳望向直升机外。
窗外的风雪停了,南极这个季节罕见的日光倾洒在雪面上折射,透过玻璃在白柳的脸上倒映出一层朦胧氤氲的浅色白光。
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笑,映在这清光照雪里,有雪融化般的温柔。
“是的。”白柳转过头看向刘佳仪,声音前未有的轻柔。
白柳眉眼浅弯,又复了一遍:“是的。”
“非常非常的要。”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264、冰河世纪(完)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们?”刘佳仪往座椅里缩了缩, 把头埋进膝盖里,“……把我们丢出游戏,然后呢?”
“不是把们丢出游戏, 们还有事情要替我去做。”白柳看着刘佳仪。
刘佳仪微微抬起了头, 两眼红彤彤地望着他:“……什么事情?”
“因为冰河世纪还没有任何人通关,也就是没有任何【end】线出现, 那么游戏对应现实的时间就是停滞的,副本还没有载入现实,现实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白柳说:“我需要们离开游戏,去阻止那辆飞机坠毁在南极。”
刘佳仪舒展开身体,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里面有可操作的空间, 蹙眉反问:“但按照这个游戏载入现实一贯的套路,这辆飞机多半已经在南极上空了,我们一登出去, 现实的时间就开始流动, 没多久就会坠毁。”
“我们阻止不了一辆马上就要坠毁的飞机,还是在南极。”
白柳微笑:“不, 有人可以。”
刘佳仪疑惑地仰头:“谁?”
白柳:“杜三鹦。”
唐二打叩响了直升机的舱门:“已经隐约能看到一点金属盒子的轮廓了。”
他呼出一口白气, 眉毛和头发上都挂满了冰霜, 但唐二打的神色比这些冰霜更为冷凝:“——是异端处理局的盒子。”
————————
现实,南极上空。
即将降落的双翼飞机拨出了许久的通讯信号也没有被接到, 飞机上的五名押送员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一种不祥的预涌上心头。
“飞机——滋滋——呼叫地面通讯台——滋滋——遇到大量云团及气流,听到请回答——”
电台依旧寂静声, 而直冲两方机翼的气流越来越强越来越颠簸,押送员深吸一口气,他们不得不做好最差的准备。
“前面是什么地方?”
“罗斯海域。”
“准备迫降。”
……
南极, 冰穹a附近观察站前的空地。
一群人穿着显眼的红色冲锋衣观察员队员搓手跺脚地仰着头看向天空,他们彼此略有些不安地小声讨论着:
“不是说今天让我们排查冰裂隙便于飞机降落吗,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我刚刚从观察站里出来,里面的联络员说很久都没有联系上飞行员了,卫星电话什么手段都用了,没有信号反馈……”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
异端处理局,一区。
苏恙神色疲惫又紧绷地披着一件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队长制服,穿过夜晚里灯火通明的长廊,拐角进了一间机械室。
机械室里一片混乱,咖啡杯摆了一桌子没收拾,几个正在操纵仪器台的地面沟通人员胡子拉碴地盯着大屏幕。
这些人眼下青黑,觉随时头一歪人就猝死了。
苏队长对押送尸块这个事情高度重视,下面的人自然而然也就跟着紧张起来。
从押送员离开港口,到现在在南极上空,地面沟通员一直全程维系着交流没有断过,加班了好几天没有合过眼。
但就算是这样的小心,在飞机即将抵达南极,大家都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出事了。
论用什么手段,他们再也联系不上这五个飞机上的押送员。
地面沟通员脸色惨白地回头:“苏队长,怎么办?”
苏恙自从把押送员送走,也同样没有闭过眼睛,他望着大屏幕上卫星探测出来的,南极一片纯白的雪面,被那过于耀眼的色泽照得大脑空茫了一阵。
一种论如何,都无法阻拦某些既定事情发生的涌上心头。
“所以这就是【预言家】在异端处理局拥有至高上权限的意义。”岑不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神志模糊的苏恙身侧。
苏恙怔怔地转头看过去:“岑队长……”
岑不明抱起双臂,用那只鹰一般湛黄的眼睛望了一会雪面,侧过身对视苏恙:“因为【到】比【做到】重要太多了。”
“——命运自有安排,而我们这些牌面上的人物,只能服从。”
岑不明头也不回地擦过失神的苏恙身侧:“准备给这五个押送员收尸吧。”
“苏队长,怎么办?”
“苏队长,我们还继续联系吗?”
“苏队长……”
“苏队长……”
苏恙闭上了眼睛,他扶着桌沿,嗓音艰涩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让南极那边准备搜救队员和……裹尸袋。”
“论什么情况都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游戏内。
白柳和牧四诚轮换了唐二打继续进行工作,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有强烈紫外线光照的太阳。
在不断靠近心脏的过程当中,冰面上的气温不断攀升,牧四诚都冒汗了。
“啧,怎么回事?”牧四诚抖了抖自己的领口,汗气和热一起升腾,“怎么突然变得热了?这里的天气还能更狗一点吗?”
白柳蹲下,他着出现了明显融化迹象的冰面:“不是天气突然变热了。”
“是因为我们要挖出心脏,完成主线任务,所以全球开始变暖了。”
唐二打从直升机里探头,大声吼:“——白柳,气温升高得不正常,现在已经零上了!”
他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几步就迈到了白柳的面前:“按照这个气温上升速度,冰面会很快融化。”
白柳摇摇头:“我觉得不光是很快融化,这颗心脏很有可能是艾德蒙构建全球变冷的核心装置位点,也是【true edn】线的最后一个道具。”
“——如果取出来,我怀疑这个全球变暖会导致整个南极冰盖全部融化。”
唐二打拧眉:“那这样,南极岂不是会变成一片汪洋大海?”
白柳抬眸望向他:“还有比这个更麻烦的。”
“如果冰盖完全融化,南极的面积会极大地缩小,而且冰面和雪原的大量消失会导致气候剧变,暴风雪这样阻碍视线和移动极端天气也会大量减少,在这样的地图里,我们会更容易被探查到。”
白柳一顿:“这会加剧黑桃发现我们的速度。”
白柳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了,得想个办法把心脏藏起来,不然黑桃找来是迟早的事情。
唐二打眉头紧锁:“但藏在什么地方,黑桃的攻速和移动速度都太高了,整个南极所有地方都可以被他随时随地地探查到,把心脏放在哪里都不安全。”
他不得不喟叹一句:“除了不擅长解密,这个家伙真是个完美的主攻手。”
白柳微笑:“就是这个,我们给他做一个谜题。”
唐二打一怔:“什么谜题?”
白柳说:“藏木于林。”
斯科特小屋。
在快速上升的气温里,这栋小屋周围的雪面都融化了,坐落在一片湿漉漉的丘陵中间,木板上溅满了泥点,显得脏污不堪。
白柳再次来造访的时候,艾德蒙惊讶不已:“们挖到了心脏了?”
“是的。”白柳望着艾德蒙,他把那个金属盒子递给了对方,“有件事情要麻烦教授了。”
艾德蒙接过盒子,越发惊疑不定:“这是心脏的盒子吗?为什么要给我?”
白柳微笑:“麻烦教授帮我一个忙,把这个心脏藏起来,不被黑桃找到。”
艾德蒙奈地苦笑:“孩子,黑桃他是最常来这里的玩家,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他或许比我还熟悉,我没有把握在南极找到一个地方藏好心脏不被黑桃发现。”
白柳说:“或许我有一个不错的地方可供藏匿,当然这个地方也不是完美的,也有被发现的可能,但目前来说在冰河世纪这个游戏里,这个地方对于黑桃来说,应该是他最陌生的地方了。”
艾德蒙惊讶地问:“是什么地方?”
白柳注视着他:“我的身体里。”
“的身体里,的身体里已经有一颗心了,怎么还有放置另一个心的地方?”艾德蒙用一种玩笑般的语调调侃他,“孩子,可不能在遇到爱情的时候这用二心。”
而白柳平静地回答他:“有的,把我的心脏挖出来就有了。”
艾德蒙怔愣半晌,他意识到了白柳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他的视线不可置信地在白柳和自己手上的盒子之间反复来回地看了好几遍,然后颤抖地抬头望向白柳:
“疯了吗?要我取的心脏,然后把这颗心脏放进去?!”
“会变成怪物的!!”艾德蒙法置信地看着白柳,他举起手里装着心脏的盒子高声强调,“是一个真实的人,有一段真实的人生,和我这样游戏的产物完全不一样。”
“知道这样做意味这什么吗?!”艾德蒙颤巍巍地嘶吼。
“如果我把心脏放进的身体里,在这颗心脏和完全长合之后你就会变成一个,一个……”
艾德蒙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白柳微抬眼帘,他着被艾德蒙高举的盒子,然后把视线落到了他脸上。
“我一直都是个怪物。”
艾德蒙后退两步,他直视了白柳许久许久,最后仿佛疲惫般地委顿了下来,坐在椅子上。
“但就算把心脏藏在身体里,这还不够。”艾德蒙抬起头,“黑桃也有可能会找到,要知道这家伙什么都很好,就是不擅长解密……”
“我知道。”白柳说,“所以我给他准备了一个谜题。”
“教授,有没有办法准备大量的【白柳】,然后给里面每个人做类似的心脏手术,输入【我】做手术之前的记忆,然后让我藏在里面。”
艾德蒙愕然地望着白柳:“这是想……给黑桃准备一藏木于林的选择题?”
“没错。”白柳垂眸,“而且这是一没有答案的选择题。”
“——因为这里面每个【白柳】都会以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白柳,藏有的心脏才是真正的心脏,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知道谜底是谁。”
白柳俯视着艾德蒙:“——只要坚持不断地生产【白柳】,可以填平黑桃的击杀速度,这就是一谁也解不出来的谜题。”
“只要磨到他退出游戏,我就赢了。”
艾德蒙坐在木凳上,长久地沉寂了。
“知道我在你脸上到了什么吗?”艾德蒙低声自语,“我到了实验前夕的我,为了拯救自己所爱的事物,不惜一切代价的狂热疯狂。”
艾德蒙眼里盈满泪光地抬起头:“我会帮你,孩子,尽管这是错的。”
白柳认真谢:“谢谢,艾德蒙教授。”
海岸线越涨越高,冰面在太阳的照射下融化得越来越光滑,直至最后一抹阳光从地平线逝去。
但气温还在不断上涨。
“快十度了。”唐二打脱下了冲锋衣,他四周看了,蹙眉,“白柳怎么还没回来?他不是说拿着心脏去艾德蒙哪里解锁最后剧情,然后就毁掉心脏通关游戏离开吗?”
唐二打并没有和白柳一起去小木屋,他并不知道艾德蒙对白柳说的那些话。
也并不知道摧毁心脏的结果。
刘佳仪抿唇一言不发,木柯看了一眼她。
牧四诚发出了和唐二打一样的疑问:“对啊,这都多久了?”
“他再不回来,水线就快要涨到我们这里了。”唐二打一眼已经四分五裂的瓷砖样浮冰,“先上直升机——!!”
唐二打话音未落,一根纯黑色的鞭子从远处以势不可挡的度横扫过来,缠住了直升机的起落架往回拉,将正要爬上直升机的唐二打抖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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