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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只觉得……无所不能的方队好像下一刻就要碎在即到来的阳光里。
“是小陆啊。”方点又笑来,“我听说你眼睛受伤,怎不好好休息,逛到这里来?”
陆驿站攥紧拳头,低着头,张张口:“喻队和董队的死都是因为我,方队,我……”
“对不就不用说。”方点平静地打断陆驿站的话,目光平缓地望着对面那件空空荡荡的白褂,“这件追根溯源,是白六的错,是我的错,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意外导致你承担们两个人死亡的错。”
“但不是你的错,陆驿站,你也是受害者。”
“和白六那家伙玩游戏要牢记一点,不是要赢才算赢的。”方点回过头看向挂在墙边,喻芙的那件白褂,语轻,“是活下来的人最多,对我们来说才算赢。”
“喻芙完美地做到这一点,你活下来就是赢得游戏的最好嘉奖。”
方点露齿一笑,走过来拍拍陆驿站的肩膀,在肩膀上长发在光中飞扬,又变得闪闪发亮:“你已经做得好。”
“继续这样好好地做下吧,陆驿站。”
陆驿站拳头攥紧到指尖发白,强忍哽咽,声说:“是的,方队!”
次日,二队叛队者全体审判,陆驿站和岑不都待在病房里没。
岑不两眼发空地望着天花板,陆驿站觉得再这样下,这家伙说不定会发疯,于是一个话题:“你说白六玩游戏,是什样的规律?”
陆驿站原本以为岑不不会回答自,但岑不几乎在陆驿站开口的一瞬间就回答。
“恶心的规律。”岑不两眼发直地回答。
“额……”陆驿站尽办法把这个话题给续下,“怎样一种恶心法?”
岑不神情恍惚地嗤笑一声:“那三个要杀喻队的师,叛……徒,以为们不会被其人记住,白六会抹消所有人的记忆,但白六这家伙的所有人是天然就排除观众的。”
“我们两个观众的记忆没有被抹除,所以最我们出来指认这三个叛徒,们该死的还是得死。”
指认叛徒的岑不主动做的,陆驿站从旁辅助,补充细节。
陆驿站静一会儿:“这三个第二支队的人,和你关系不错吧。”
“白六的确抹除其人的记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三个【叛徒】不会被任何人发,们在也不用被送上审判台,们可以活下来。”
“而且白六甚至连这三个叛徒的记忆都抹除,们自都不道自做过这样的,被你指认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故意在诬陷们,一直震惊地看着你,以为是你……”
岑不咬紧牙没说话,陆驿站静一下才继续说下:
“我感觉们不坏,如果白六不强逼们选择,或许们也不会做出这样的情,最终们也没有做任何坏,如果你不指认们,们说不定会慢慢地转变……”
岑不放在床上拳头攥紧,狠狠地在床上锤一下,转过头双眼血红地盯着陆驿站:“但做过的情,就是做过!!”
“就算们自忘,就算所有人都忘,但我记得!!”
“如果放过们,对死的喻芙队长公平吗?!对所有在这场故里重伤阵亡的队员们,公平吗?!”
陆驿站静久,病房里只有岑不粗重的喘息声,陆驿站才平静地开口:“但们还没做,这些情也不是们导致的,是白六。”
“喻队做到这个地步也是们活下来,而且因为没做的情惩罚们,我总觉得不对。”
“但在我心里做过!”岑不恶狠狠地反驳,“陆驿站,我果然还是讨厌你。”
说完这句话,岑不就从病床上跳下,头也不回地砰一声关门走。
独自一人背对着审判庭那边不断传来的枪声,低头疯狂地快走,枪声每响一次,的肩膀就颤一下,就像是在逃避这个枪声般奔跑来,穿过病房,训练场,最来到异端收容处。
岑不喘吁吁,表情一片空白地停下。
把守异端收容处的一支队队员认出岑不,问过来干什,岑不沉默良久,说:“我过来,看看喻队。”
把守的队员有些迷茫:“你来异端收容处看喻队?”
岑不张张口,这些普通队员什都不道,于是换种说法:“……我来看喻队收容的异端【0573】。”
这个把守的队员迟疑一下,看一眼岑不,方点说的不要太过苛待剩余的二队队员的,又说道:“……因为之前的情,为安全见,在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二队的情之前,二队的任何一个人要进异端收容处是需要方队直接审批才能进的。”
“但你在因为在进入【十字审判军】的考核期,还主动检举自叛变的队员,只算半个二队队员,你要是着急进,可以戴上限制行动的手铐进,看你愿不愿意。”
岑不沉默久久,缓缓地伸出双手,哑声说:“你们拷吧。”
在把守队员的带领下,岑不穿过几次折转的回廊,被戴上眼罩,走到异端【0573】的面前。
队员也戴着眼罩,避免被【0573】看到,说:“作为【十字审判军】的预备队员,你对每个红色高危异端有十五分钟的观察期,十五分钟之我会把你强制遣送出。”
戴着黑色眼罩的岑不点点头,队员离开口,推开关押【0573】的房门,走进,然取下眼罩。
【0573】被收容在一个单向可视的玻璃箱内,也就是说岑不可以看到玻璃箱子内的动作,但却看不到玻璃箱子外的岑不,这在一定程度上保障观测者的安全。
岑不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异端,隔久,伸出带着手铐的双手轻轻触碰这个玻璃箱子,干哑地问:
“喻队,你让们活下来吗?”
“……我那样做,是不是做错?”
玻璃箱子内,眼球屯食物上的眼球有超过一半都闭合着,肥硕的身体按照某种节律一一伏,似乎在沉睡着。
岑不缓慢地弯下身体,闭着眼把眼睛贴上。
这种单面玻璃如果贴得足够的近,里面的异端就会感到外面的东西,果不其然,里面的异端所有的眼球都一下睁开眼睛,在玻璃箱子内蠕动来。
玻璃箱子从里面的某个锁扣被缓慢地打开,发出咯噔一声脆响,里面的眼球异端缓缓地走出来。
岑不深吸一口,闭着眼睛开始缓慢退,然举双手站定不动,的声音有些发颤:“……喻队,你道怎开这个玻璃箱子,你还保有一定意识对吗?”
眼球屯食物上所有的眼球缓慢地眨一下眼睛,似乎在思考岑不说的是什。
“如果喻队觉得我做的是错的。”岑不的眼皮轻颤,声音反而平静下来,“等下我会睁开双眼,你寄生在我身上吧。”
“我数一,二,三——”
岑不睁开眼睛。
巨的眼球屯食物所有的眼睛都闭上,没有伤害岑不,而是所有眼球都像是竭睁开一般在抖动着,但被自身压制住。
然缓慢的,的身体里一根触须末尾长着的一个眼珠子被顶出来,缓缓地伸到一动不动的岑不面前。
那是一颗没有颤动的眼球,安稳恬静地紧闭着,就好像根本不睁开伤害任何一个看到的人,所以宁愿自一直看不见,沉睡在异端的身体里。
——那是陆驿站被夺走的左眼眼球。
在喻队还给。
“我和您交换这颗眼球。”岑不慢慢地抬头,脸上有泪划过,“请喻队拿走我的眼球吧。”
在接过陆驿站眼球的瞬间,岑不的左眼一空,眼泪和血水一滑落。
——原来这就是,喻队和陆驿站感受到的痛吗?
岑不带回陆驿站的眼球,还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的陆驿站被紧急推进手术室,准备借用一些超常规的异端的能,看能不能把陆驿站掉下来的眼球给接回。
而岑不一个人带着自刚刚绑好绷带的,流着血的左眼走向审判庭。
审判庭旁的被枪声惊的鸽子张开雪白的双翼划过太阳初升的清晨,岑不用仅剩的一只右眼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然走向从审判庭里走出来,刚刚行刑完毕的方点。
“方队。”岑不仰头看向方点,“我留在二队。”
“我放弃进入【十字审判军】的资格。”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15、第一世界线(206)
在陆驿站在眼睛痊愈之后, 少了一个【十字审判军】的竞争对手。
多了一个已经第二支队副队长的独眼岑不明。
陆驿站也从第支队里一个负责清洁的小队员,在两次特大型意外事故惊掉人眼球的完连跳,顺利完了【十字审判军】的考核, 了其中一员。
也不少人在背后议论陆驿站的位置来得名不副实。
如果不是十字审判军连损两员大将, 最优秀的竞争对手岑不明又因故退出,选择在二队大厦倾颓的时候临危受命, 接了第二支队副队长的职位,这位置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
这些话陆驿站都没放在上,因需要他精力去消化的信息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听好了,【异端】的出现是邪的白六和我们之间玩的一种游戏。”坐在陆驿站对面的是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眉目严肃的年轻人, 叫吴瑞书,十字审判军的员之一,同时还担任了第一支队的副队长。
主要负责第一支队和十字审判军的文书和后勤工作, 同时负责基地里所档案异端档案的信息归纳和整理, 据说是个十六岁就进入了十字审判军的才,训练生的时候纸面绩非常好, 逻辑推理和信息处理力极佳, 几乎负责了一半以上的异端的弱点的勘察记录工作。
对战绩一般, 因肢体不太协调。
在陆驿站进入【十字审判军】这半个多月,充分地了解了这位吴副队到底肢体多不协调——这人上厕所可以把眼镜在马桶盖子上面不小摔五截, 同时的时候又一不小滑到坐下去。
陆驿站表情空白地到从吴瑞书被送往医疗室的屁股里把镜片取出来的时候,他对这位副队长的敬仰之情已经荡然无存。
吴瑞书的武器据说是一副家传的太极八卦图,陆驿站从来没见吴瑞书用过, 毕竟这大半个月吴瑞书都没出过外勤,一直在和刚刚入队的陆驿站科普他们的头号敌人——白六的相关信息。
“【异端】这种东西一始是被白六直接随意下放的,没任何规律, 导致我们常常去的时候已经造了大范围的伤亡,也要付出多才收容异端,直到一次方点抓到了白六的踪迹!”
吴瑞书推了推眼镜,他语气里带出了激动之情,说到方点这位队长的时候,眼睛忍不住闪闪发光:“方点和白六约定玩一场游戏,如果她赢了游戏,白六就再也不随意下放异端。”
陆驿站问:“是什么游戏?”
吴瑞书静了一下:“……塔防游戏,听过吗?”
“异端管理局就是我们这边的塔,而白六也自己设定的塔,谁先攻破对方的塔,谁就赢了这场游戏。”
陆驿站忍不住追问:“白六的塔在哪里?”
“我们也想知道。”吴瑞书轻声说,“白六每次下放一个异端,就会给我们一部分提示,提示我们去找他设定的塔。”
“越是危险的异端里,包裹的关于【塔】的信息就越多。”
“信息?”陆驿站皱眉反问。
“是坐标。”吴瑞书目光冷静地说,“在一些特殊的异端上,被收容之后会一些数字相关的信息,我们已经得到了十二位数字,经过我的多方实验和推测,我怀疑这可是经纬线的坐标,只要合理的排列,我们就找到白六的【塔】。”
“马上我们就协助方队赢得这场游戏,然后停止这荒谬的一切了。”
吴瑞书说着,他长舒了一气,脸上忍不住露出个来。
“在什么?”方点一边穿外套一边从他们旁边的侧的办室推出来,见吴瑞书在也来,“这么?”
吴瑞书瞬间紧绷体,十分刻板地对方点点头打招呼:“方队好。”
陆驿站也紧张地两腿并直:“方队好!”
方点眯眯,她随手把自己披在肩膀上的半长发拢扎稳,大力地拍了拍他们挺来的胸膛:“你们也好啊!”
等到方点离,被拍得小脸通红的陆驿站捂住自己的胸和旁边同样红着脸的吴瑞书静静地对视了一眼:“……”
确定过眼,都是喜欢方队的人。
陆驿站倒是对这个不惊奇,他在入【十字审判军】之前就听闻过,吴瑞书的入队途径和他们这些常的训练生不一样。
吴瑞书是个家境相当不错的孩子,父亲还是个收藏家,一次从拍卖会收藏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柄据说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的血灵芝。
这血灵芝被切分八块拍卖,他父亲得到了其中一块,没想到这血灵芝还需要人养,十五岁的吴瑞书差点就被他走火入魔的父亲给血祭了,是闻讯而来的方点救下了他。
从此吴瑞书就一思想进异端管理局。
他这种半路出家的书呆子在异端管理局这种训练比较残酷的地方当训练生,可以说是吃了不少苦头,吴瑞书总算是凭借着自己好用的脑子和一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拧劲,如愿以偿地了方点的副队。
吴瑞书对于方点的喜欢,与其说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浪漫幻想和向往,点像是粉丝对于偶像的爱,是一种非常浓烈的信仰,一种无条件的希望,所以陆驿站从不觉得嫉妒,反而时候还会觉得点好。
“方队一定可以带领我们打败白六的!”吴瑞书眼睛发亮地握拳,“义终将战胜邪恶!”
陆驿站:“……”
比如说现在。
虽然出来对于吴副队长不礼貌,他真的想。
“吴副队,十字审判军那么强,感觉已经超出常人力的范畴了。”陆驿站虚请教,“是某种特殊训练吗?我需要展这些特殊训练吗?”
吴瑞书静了一下:“不是,我们之所以做到那么多超出常理的事情,是因我们个人技。”
“个人技?”陆驿站皱眉反问,“这是什么?”
吴瑞书沉默片刻:“是白六根据我们的欲望,下放给我们的某种力。”
“方点找到白六的时候曾经和拼尽全力和他对局过一次,差点死了,白六救活了她,说我久没见过欲望这么强烈,可以接近【】级别的人类了。”
“如果不是你不够邪恶,欲望里纯善的部分太多,或许此刻你就已经功斩杀了我,下一代邪了——白六是这么描述方队的。”
吴瑞书深吸一气:“方队说,义终将战胜邪恶,我们用善的欲望也可以击败你。”
“白六说,好,我和你们玩一个游戏,我将你们善的欲望实体化具体化,赋予你们欲望给予你们的力来反抗我,如果你们真的赢了,我就退出这个世界线。”
吴瑞书又紧紧握了一下拳:“方队一定赢他的!”
陆驿站张了张,他当时想问如果输了会怎么样,最终,着吴瑞书的脸,他没把那个问题问出。
吴瑞书真的是个厉害的副队长,他在陆驿站进入【十字审判军】一年之内找出了全世界可是白六的【塔】的十二个坐标,然后【十字审判军】依次出动,一个一个地去排除这些坐标。
就算去到的坐标不是白六的【塔】,他们抵达哪里的时候,也免不了要和白六玩一场【游戏】。
【游戏】带来的伤亡是惨重的,也不是都是坏事。
白六在一次游戏内承认了陆驿站作十字审判军的份,下放了属于他欲望衍生出来的技给他。
陆驿站其实并没因此而,反而是点尴尬。
——因他的技武器是一把和方点一模一样的重剑。
当时游戏结束,赢得了和白六之间游戏的陆驿站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技。
这把重剑啪一下从白六的手上冒出来打到了陆驿站脸上,然后白六着这把重剑微妙地挑了一下眉头,然后就消失了。
陆驿站直接被重剑拍到地上,他艰难地想从这把重得过头的重剑下爬出来的时候,转头就见方点好奇地蹲在他旁边,戳了戳压在他上,快把他给压瘪的重剑:“陆驿站,你技武器怎么和我一模一样?”
当时十字审判军里几乎所人都露出了照不宣的容,包括吴瑞书。
陆驿站满脸通红地挠了挠后脑勺,一边往后疯狂藏重剑,一边磕磕绊绊道:“啊!是因我比较羡慕方队手上这种武器!我崇拜方队!”
方点略显疑惑:“吴瑞书已经够崇拜我了,他武器也是太极图,不是重剑啊?”
“咳咳。”吴瑞书一本经地替陆驿站解释,“可这是更深一层次的崇拜和欲望衍生出来的武器。”
陆驿站:“……”
倒也不必特意替我解释了,吴副队。
方点摸了摸下巴:“我的重剑重诶,陆驿站,你抬得来吗?”
在用全力气拖拽重剑的陆驿站:“……”
可恶!就是抬不太来啊!我真是个废物!
“那这样吧,既然我们武器都一样。”方点着走到了陆驿站边,她随意地握住陆驿站的手,连带拔重剑稳稳地往前一挥,夜风吹拂过她的发,方点着回眸,发丝从她弯弯的眼睛旁擦过,“你以后和我一特训,我教你用重剑吧!”
陆驿站大脑一片空白了五分钟,才恍恍惚惚地说出了那个好字。
那晚上陆驿站是抱着重剑含泪幸福睡去的。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16、第一世界线(日+207)
“现在只剩最后两个坐标点了。”吴瑞书严肃地推了一下眼镜, “我个人倾向于是在海面上这个孤立岛屿,这也是我们下次的目标。”
“如果我的猜测正确,我们会在这个孤立无援的岛屿上正面遭逢白六和他圈养的大堆异端, 希望各位今晚做好准备, 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出发, 散会。”
“是!”
散会之后。
持续了两年高节奏的搜寻,陆驿站早已经习惯了上一秒钟还躺在床上,下一秒钟已经全副武装出发,总之没有一秒钟是属于自己的。
没想到现在走到了尾声,可以拥有简单地喘息, 或者是休息的一个晚上时的时候,陆驿站反而略茫然,不知道该做么。
他无意识地走到了喻芙的医务室。
这件医务室已经空置了, 陆驿站偶尔会过来清一下站一会儿, 抽一根烟平静一下。
对,没错, 他学会了抽烟。
一支队是禁烟的, 方点有次抓到了躲到喻芙医务室抽烟的陆驿站, 眼神深地和他无声对视了一会儿,似乎在审视他。
陆驿站吓得差点直接飞, 但过了一会儿,方点对他伸手,笑着问:“还有吗?给我一根。”
方点接过烟, 熟练地点上,低着头和他一靠在喻芙的医务室安静地抽烟。
烟雾氤氲上她的脸,从她制服的领口上划过, 散不着边际的烟尘,然后陆驿站听到方点带着笑轻声,恍然地说:“一支队禁烟的命令是喻芙连同其他人背着我通过的。”
“其实是给我下的命令,我吸烟太了,他们觉得对身不好,老是说过我不是被异端搞死,而是自己抽烟活活抽死的。”
“没想到。”方点转过头来笑着看怔愣的陆驿站,“我还没来得及抽死,他们就被异端搞死了。”
方点几乎几口就抽完了一根烟,然后又自然地伸手到陆驿站面前:“再来一根。”
“没,没有了。”陆驿站磕巴了一下,“刚刚那个是最后一根。”
方点抬眼,她笑意淡地从陆驿站嘴边那根还没怎么动的烟上一扫而过,然后自然地伸手夹出这根烟,在陆驿站面前晃了晃:“介意我抽这根吗?”
“不,不介意!”陆驿站表情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谢啦!我有点犯烟瘾了。”方点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陆驿站的肩膀,她含住那根烟,轻地用牙齿咬住烟嘴,低下头用打火机点上了这根烟。
打火机的火光摇曳地映照在方点的侧脸上,有种温柔的。
“吸烟其实是一种堕落的为。”陆驿站听到方点轻声说,“我常常怀疑烟是不是白六那家伙包装好然后投放的一种低危害瘾性异端,缓慢,又无声的腐蚀人。”
方点轻轻呼出一口白色的烟气:“比如我。”
“人是难和自己的负面欲望抗衡的,我明白这点,我自己连烟都戒不了,却指望赢白六,实在是有点可笑。”
方点低下了头,她轻地笑了一下:“但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希望我戒烟的人还存在,每个吸烟的人都有希望他们戒烟的人存在。”
“——那我就不会输。”
方点吸完最后一口,笑着对陆驿站挥挥手:“戒烟吧,陆驿站。”
在那之后,陆驿站久都没有偷跑过来抽烟,但或许是动身前一晚实在是太心潮伏,陆驿站没忍住,他又来到了这,情不自禁地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结果他刚点,背后医务室的就被打开了,叼着烟的陆驿站一回头,就看到方点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非常自然地走到他旁边:“还有吗?来一根。”
陆驿站:“……”
这个说着自己要戒烟的女人为么每次向他要烟抽都那么所当然?
方点仰头望着他,眼睛倒映着窗外的月光,亮而皎洁,脸上带着轻的笑意,风轻微地拂动着她脑后的马尾,说:“长高了不少啊陆驿站,你进队的时候和小吴差不高吧,现在我都要仰视你了。”
“队内的表现也好,你完全长了。”
就好像预料到他会在这见到一个向他讨烟抽的方点,陆驿站其实带了一包烟过来,但这一刻,听到那句的一瞬,陆驿站鬼使神差地说:“……没有了,只有一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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