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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白柳周围的一切,大火,歇斯底里的人群,正在滴血的北原小葵,和那个温柔亲吻他的邪神“尸体”全都消失,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噩梦一般。
他坐起来静一儿,然后穿戴整齐,批外衣,站起推开门准备从室内走出去。
门边伏地跪着两个佣人,从身上穿戴的衣服和右领口上绣有的【御船】二字,可以看出来这两个佣人是御船家的人。
在白柳踏出门的那一瞬间,这两个佣人低着头,迅速地抬手挡住他离开的步伐:“白六少爷,您不能离开这里。”
“御船大人下令,您今夜要是练不到明晚要跳的神祭舞蹈,决不能踏出这神社半步。”
白柳听到这话一顿,他侧头看向这两个佣人,又转头看向他身后这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造型的神社,语气一扬,问:“这里是鹿鸣神社?”
“是的。”佣人有些奇怪地抬起头来,“您一直在神社的祭拜室内练舞,不记得吗?”
“如果这里是神社。”白柳目光冷静地反问,“那五年前住在这个神社里的邪神呢?他去哪里?”
这两个御船家的佣人听到这个质问脸色一变,仿佛听到什极为忌讳的东西,纷纷低头,双眼紧闭,像是祷告一样地双手合十,小声快速地念叨着:
“邪神莫怪罪,莫怪罪,我们不是故意在大火之后将您从鹿鸣神社移到海上神社的。”
“是因您五年前发的那场威实在过恐怖,鹿鸣县村中一半的人都在睡梦中发疯自杀,于非命。”
“……遥请邪神莫怪罪!”
白柳脸上一丝有表情也有,他的目光从远处海浪上摇晃起伏的船型物慢慢转移到屋内挂在墙上那副壁画上——那是一副在大海的波浪上被抛起的巨大船型神社。
海滨船屋。
雷电与风雨交加片刻后,大雨突然地下下来。
有个披着一件湿透的内衬的女孩子颤抖地躲进船屋里,她嘴唇苍白,脸色发紫,手指和关节上都有明显的伤痕,明明是这大的雨,她有关门,是这样开着门,跪坐在地上这让狂风骤雨涌入进来,拍打在她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风将她悬挂在和室旁的木牌吹得晃荡,陈旧的木板上写着四个快要被磨损得看不见的字——【北原小葵】。
“小葵,你这是在干什?!”有道惊慌的男声打断小葵自虐一般的行为,浑身淋湿的北原苍急匆匆地上前关上小葵的门,将被大风吹得翻转过来的纸伞放在门边,转头来,语带责怪地对小葵说,“这大的雨你怎不关门?”
“可能是因为我刚刚在苦室训练的时候苦还吃够吧。”目光空洞的小葵喃喃自语地回答。
苍一顿,他看向自己同样是指节被勒出血线的痕迹,用力地握握,低下头不再说话。
小葵转动眼珠扫到苍的小动作,她问:“你也去苦室?”
“嗯。”苍凄然又自嘲地笑笑,“自从五年前我们被查出和神社放火的事情有关,哪怕北原家已经落败,不再有能力建造起一个大宅子来训练和折磨我们,我们的痛苦每年也都有达标,是劣等的祭品,他们依旧有放弃折磨我们。”
“那是当然。”小葵的眼睛亮一下,她脸上露出一种得意又痛快的笑,“五年前发生的事情,这是把这群畜生吓得屁滚尿流。”
“是啊。”苍也忍不住笑起来,他目带回忆,“那个时候神社大火,白六要去救邪神大人,我们回去帮他。”
“是我回去帮他!”小葵反驳,很快她向后一躺,嘲笑地说,“总之我也帮上什忙是,很快被打晕。”
“后来我迷迷糊糊地记得白六背着我和邪神下山,邪神被丝线从神社内生长出来的丝线拉扯住,不能离开,来献祭的八大家的人又上来。”
“御船直接把白柳拖进神社,要强制献祭他。”
小葵哈哈大笑起来,她手脚扑腾着,眼泪都笑出来:“邪神大人罕见发脾气!”
“不愿睁眼看白六,也不愿意献祭白六,于是地闭着眼睛,说我不允许你们这样对他。”
“于是那天晚上。”小葵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邪神大人发威,让半个鹿鸣县的人都为自己心爱的祭品,白六,陪葬。”
“降临在这些人的梦中,直视他们的灵魂,这些充满欲望的畜生无正视邪神的眼睛,在梦中发疯,自杀。”
“这是我一次看到邪神杀人。”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67、邪神祭·船屋
苍太笑下, 但这笑意很快消失,他出神地望着挂在墙的那副海浪神社图,轻声说:“不过从那件事以后, 鹿鸣县的这些人就开始惧怕这具邪神躯体。”
“他们不敢将这具为他们的丑陋的愿望承受那么多痛苦的邪神躯体放在大火焚烧后的山神社, 为离得太近,这让他们害怕, 但他们又不愿意放弃这每年度的邪神祭,于是他们就建造艘巨大的船型神社,将邪神的躯体和原来的鹿鸣神社整个搬到远离鹿鸣县的海面。”
小葵讥讽地笑下:“原来这群人拼想要离神近点,现在拼也要离神远点。”
“是的。”苍太低下头,看着自己布满血迹的指节, “再后来,为避免祭品在训练过程中联合反叛,他们将祭品分隔开单独训练, 苦室就这样修建好。”
“每年邪神祭, 被挑选好的祭品乘坐在辆小船,在八大世家的佣人和其他许愿的鹿鸣县村民的带领下往海神社, 在哪里被献祭。”
“们每年被带船, 但为献祭失败又被带回来。”小葵毫不在意地耸肩, “白六也是。”
苍太犹豫下,还是小声辩解道:“们献祭不成功和白六大人不太样吧?”
“们是为不够痛苦所以无法唤醒邪神大人, 但白六大人是们当中最痛苦的那个人。”
苍太顿:“听别的侍从说的,御船家每年想献祭白六大人,为白六大人是有史以来最痛苦的祭品, 但就算御船家的佣人抓着白六大人的头发,强制把白六抵到邪神大人面想要献祭,邪神大人明显是为白六大人的痛苦而苏醒, 但祂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小葵静,她转过头背对着苍太,声音很闷:“为睁开眼睛,白六说不定就被献祭掉。”
“这个人……”小葵小声嘟囔,“真是阴差阳错。”
“当初白六每晚在神社门外守着邪神,就是不愿意开口说话,现在轮到邪神在海神社,年只能见白六次,但却不能睁开眼睛看他唯的恋人。”
“这算什么童话故事嘛……”
苍太也静静:“虽御船家说的是把邪神大人放在海神社里,但们每年去献祭的时候,没有见到过邪神大人的实体,只看到个空的神龛放在海神社里。”
“据说只有能用自己的痛苦唤醒邪神大人祭品才能见到邪神大人。”
苍太有些忧虑地蹙眉:“但海神社你和去那么多次,其他地方们也偷偷搜过,也没找到邪神大人,不知道邪神大人被御船家那群人藏到哪里去。”
“御船家那群畜生。”小葵恨恨地握拳捶地咒骂,“明明五年邪神杀人的时候,御船家那群人要被邪神尸体影响自杀身亡的,结果什么真邪神显灵入梦,强制地打断他们的自杀过程,让这些猖狂的狗东西活到今天!”
苍太望着窗外的风雨,喃喃自语:“不知道今年的夏日祭,能不能顺利度过。”
大雨中,夏日祭海边场地。
参加祭祀的人群举着伞四散而逃,海岸边原本摆出来的个个小摊支起挡雨的大伞,摊贩边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的商品,边抱怨着这可恨的天气:
“今年夏日祭怎么回事啊?往年从来不下雨的……”
“今晚的烟花大也要延迟。”
“神祭舞预排也是今晚吧?这么大雨,还跳吗?”
站在高台居高临下地望着这切的御船家家主脸色阴沉,背站立,他就像是五年样,眼里全是阴霾,他旁边有个佣人恭敬地低着头,低声汇报着:
“御船大人,雨势很大,您看是不是适当取消或者延后些祭祀项目?”
御船眼睛眯眯:“烟火大延后,其他项目不取消,按时举办。”
这佣人迟疑下:“但御船大人,八大世家祭品们按照传统向来是提祭祀,也就是今晚就要乘船出发去海神社,现在风浪有些大,这个也不取消吗?”
“这个你问问他们,他们愿意取消的就取消,不愿意取消的就自己开船去。”御船松垮的脸皮抖抖,露出些略有些诡异的笑来,“但无论他们取不取消,御船家今夜不取消。”
“带祭品白六和他的侍从,今夜们就开船去海神社祭祀。”
这佣人猛地抬起头,惊愕道:“又是白六?”
御船斜眼扫这佣人眼:“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这佣人飞速地低下头,隔很久,才敢瑟缩地抬起头来小心询问,“只是御船大人,白六不是已经被们私下献祭快二十几次还没成功吗?”
“不正为这个理,您才将白六选为邪神继承人,让他想邪神献舞吗?”
御船脸的笑容越来越古怪:“是的。”
“正是为这个理,才要直坚持带白六去献祭,他可是个痛苦到让邪神不愿意睁开眼睛看向他的祭品。”
佣人迷茫地抬起头:“只是御船大人,就算白柳再怎么痛苦,但邪神不愿意睁眼看他,就无法献祭成功,这种献祭不成功的祭品,有什么带去神社的必要呢?”
御船用浑浊的双眼遥望着破涛汹涌的海浪,脸的笑愈发诡谲,开口却答非所问:“昨晚做个梦。”
“梦里真正的邪神告诉,今晚就能献祭掉整个世界最痛苦的祭品,迎来新生的邪神。”
海岸边,起伏不定的海浪拍打在岸岩,荡出层层浪花。
浪花有艘随着海浪起伏的小船,这艘小船相隔甚远,在这种倾盆大雨的雨夜里根本无法窥见另艘的存在。
这艘小船面分别站着个身着蓑衣头戴雨笠的撑船人。
“白六大人。”御船家的佣人穿着半透明的雨衣,躬身在面引路,将白柳引到其中艘小船面,抬恭敬地做个请的势,“请您船。”
白柳左撑着把纸伞,他完全是被盛装打扮后的样子,穿着整套的祭祀服装,白内衬,红绯袴,外衬是件轻薄半透,大袖绣有金丝鹤羽的纱衣,右轻握着神乐铃铛。
在这样磅礴的雨势下,纱衣沾湿水,长发垂落肩膀贴在湿透的纱衣从白皙的颈蜿蜒而下,直落到内衬里,唇的正中央点很浅的点红脂,被他自己抿散,在漆黑的雨幕里显得色泽越发鲜艳。
白柳缓慢扬起伞,双眸漆黑,隔着落水珠帘般的纸伞伞沿,平静地望着这个引他船的御船家佣人,似乎早已经猜他要带他去哪里。
这佣人被白柳看得恍惚下。
难怪御船大人说,这人是邪神的……
白柳声音平宁清透地反问:“把打扮成这样,不是要让向神献舞吗?这又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佣人连忙回神,他低头不敢看白六莫摄人的眼睛:“白六大人,是这样的,今年大雨,神祭舞不再岸举办,去海神社举办。”
“今年是十年次的大祭,又逢大雨,所以御船大人下令,说为感激邪神大人十年来对鹿鸣县的贡献,您今年只用向邪神大人献舞就够,不必再向鹿鸣县村民献舞。”
“请。”这佣人侧身让开,“雨势有些大,为确保您的安全,请您单独乘坐船只先行往海神社,您的侍从等儿乘坐另艘船过来。”
白柳扫他眼,跳船。
小船晃晃,撑船人抬头像御船家的佣人确定白柳船,摇起木浆,朝着海浪中摇晃起伏的海神社行。
在船启动的那瞬间,白柳面挑出系统面板: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白柳开启《邪神祭·船屋》最后场景地图,开启最终节点剧情。】
与此同时,另艘船。
黑桃盯着他面的御船家佣人,面无表情地表达自己的需求:“要去海神社。”
这佣人望着黑桃里的鞭子,瑟瑟发抖地缩成团,欲哭无泪:“可是,可是您不是白六大人的侍从啊!还请您稍等儿!”
“您要是想去海神社,可以等明日其他侍从的船……”
“不等。”黑桃话说完,干脆利落地就跳到船,鞭子把船惊叫的船夫给扇到岸,后回头冷漠道,“你让他们等,很急。”
说完,黑桃抬起,用鞭子左右摔打在海面,为摔打速度极快,竟离奇地产生像是划桨样的效果,黑桃的小船离弦之箭般飞快地离岸,朝着海神社去。
留在岸目瞪口呆的佣人和船夫:“……”
与此同时,观赏池。
牧四诚望着大屏幕的黑桃,脸色黑得简直像是能滴水,龇牙咧嘴地抖腿:“这什么狗屎直播,看个比赛他妈的全程是这个狗逼,白柳呢!为什么不转播下白柳的情况!”
“这特么半场比赛,就看到白柳开头要练舞,中途切下白柳那边,还在练舞。”
“嘿他妈就不信!”牧四诚气得拍大腿,“才不信白柳打比赛直练什么几把舞!”
“系统是不是有黑幕!为什么白柳这么点转播画面!这特么系统是不是恶意剪辑!”
“别说脏话,有小孩。”唐二打虽这么说,但也是眉头紧皱,脸色低沉,他望着大屏幕刚刚跳船的黑桃,“但这转播的确有大问题,白柳只切开头和中间小节的比赛画面,其他时间全程是黑桃,这根本不是正常的联赛游戏转播画面。”
木柯脸色不是很好:“有没有可能是白柳那边的画面放不出来?”
“什么放不出来?”牧四诚瞬间转头看过去。
刘佳仪盯着大屏幕:“就比次五栋楼那种情况。”
唐二打猛地看向刘佳仪:“你是说……”
唐二打话音未落,王舜兴奋到破音的声音就把他打断:“切白柳的画面!”
几乎所有人抬头看向大屏幕。
雨夜中,浑身被淋得几乎湿透白柳撑着伞,右提起累赘的绯袴,从艘小船踏海神社的台阶,与此同时,在大屏幕画面的左边角落,牧四诚能清晰看到黑桃也从艘小船跃而起,直接跳海神社的地板。
船型神社为黑桃的跳跃落地晃荡下,从神社边登岸的个人同时抬头,看到对方。
牧四诚没忍住怒草声,握拳猛锤下旁边唐二打的腿:“狗比系统,等半天不转播,转播就搞个这么大的!”
唐二打:“……”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68、邪神祭·船屋
望着大屏幕上狭路相逢的两人, 王舜捏了一把冷汗,音都开始抖了:“就这么直接对上了?!白柳咳没有免死金牌,面板也打不黑桃啊!”
“白柳能不能暂先避开啊!”
木柯神色凝重地摇摇头:“他避不开的, 海上神社这个地图太小了, 躲无躲,而且他和黑桃都不是会逃避主线任务的玩, 再加上这已经是这个副本的最后地图了,而白柳和黑桃的主线任务都是将对方为祭品献祭掉。”
“这两人一定会正面回击。”
王舜听得背后冷汗一下就来了,他嗓子都吓哑了:“这主线任务……岂不是一定要死一个才能结束游戏?”
“草!”牧四诚抖腿抖得只能看见残影了,他一看就紧张到极限了,但嘴还是很硬, “那死的一定是黑桃,反正不是白柳!”
“白柳做事很稳。”唐二打镇定附和,“先看看再说吧。”
“等等。”刘佳仪望着黑桃主面板上的主线任务眯了眯眼睛, “不对, 黑桃的主线任务不是献祭白柳,而是献祭掉【最痛苦的祭品】。”
木柯转头看向刘佳仪, 蹙眉反问:“黑桃的身份是最痛苦祭品的侍从, 他的主线任务是献祭最痛苦的祭品, 刚刚我们已经从大屏幕上看到了今年的祭品筛选程,白柳的确是鹿鸣县船屋里有祭品中最痛苦的一个。”
“是的。”刘佳仪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去, “白柳是船屋里有祭品最痛苦的,不一定是【最痛苦的祭品】。”
木柯一怔:“什么意思?”
“你没发现吗?这里有个文字游戏。”刘佳仪语气冷得快要结冰,“这个【最痛苦的祭品】没有限定词。”
“限定词?”坐在杀手序列长板凳上看比赛的柏溢满心疑虑, 他拍了一下廖科肩膀,“啥意思啊廖哥?”
廖科的神色是和刘佳仪如一辙的凝重:“黑桃给的主线任务里最痛苦的祭品没有限定词,也就是说没有规定是哪个区域的最痛苦的祭品。”
“如果是这种没有限定词的情况, 那就会默认……”
“系统要黑桃献祭的,并不是限定是鹿鸣县最痛苦的祭品。”观众席上的红桃慵懒地拖着下颌看着大屏幕,“而是此此刻,整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
菲比趴在围栏上望着大屏幕,好奇地眨了眨眼,侧头问红桃:“黑桃的祭品不是白柳吗?”
“不一定。”同样坐在观众席乔治亚挺直腰背,他姿态端庄,一丝不苟地看着大屏幕,条理清晰地讲解,“只能说目前最黑桃需要献祭的祭品最有能是白柳,但并不代表一定是白柳。”
“黑桃要找到他的任务祭品,最好是从自己是最痛苦祭品侍从这个身份来找。”
“如果不是白柳……”阿曼德凝视着大屏幕,“那黑桃会是谁的侍从?”
“对啊对啊。”阿曼德对面的观众席上坐着丹尼尔,他的脚从栏杆的隔里钻来兴奋地晃荡,右手食指飞快地转着一面沾血的小丑面具,苹果绿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大屏幕右上角,脸上带着浮夸的笑,“这是最后一个地图点了,黑桃钥匙再找不到自己的祭品,那就是白柳赢啦~”
坐在位置上从头到尾没有挪位置的岑不明掀开眼皮扫了一眼大屏幕:“最痛苦的祭品不能是白六。”
“他不会感到痛苦。”
丹尼尔转头,笑嘻嘻地把小丑面具甩了到了岑不明的脸上:“那会长,你觉得最痛苦的祭品会是谁呢?”
岑不明缓缓地张开右手,把甩到自己脸上的小丑面具拿了下来,他的眼神莫名晦暗:“我觉得会是——”
“谢塔。”
丹尼尔很有兴趣地凑去:“谢塔是谁?”
岑不明神色浅淡地将面具盖上了丹尼尔的脸上,他隔着面具望着丹尼尔面具后绿色的眼睛,缓慢地勾起一个笑:“你不认识也正常,为祂的存在在这条世界线被抹消了。”
“你只需要知道祂是白柳的【锚】就以了。”
主持人歇斯底里的吼叫打破有人的交谈:“白柳率先击了!”
“他用鞭子直接甩先向了黑桃的面门!”
游戏内,海滨船屋。
苍太望着门外的大雨,神色越来越担忧:“这雨怎么越下越大?”
“怎么,下大雨你还觉得不好?”躺在地上的小葵翻了个白眼,“你是想邪神祭如约举行吗?”
“不是。”苍太抓紧自己心口的衣服,表情紧绷,“但是如果邪神祭取消了,白六今晚就不用练舞了,按理来说他现在会回船屋来休息啊。”
“但现在已经快半夜了,他还没从神社回来……”
“你说……”苍太的心口猛跳起来,他脸色惨白地问,“白六大人是不是被御船带去单独献祭了啊?”
小葵猛地坐了起来,她和苍太对视一眼,很快否认了苍太的想法:“不能,你是白六的侍从,白六钥匙为祭品被带去祭祀不能不带你。”
“而且要是白六这个船屋里最痛苦的祭品被带去献祭,为了防止其他人用白六许愿,御船肯定会自己跟着一起去海上神社许愿,但他刚刚还在船屋那边……”
小葵推开门,她看向船屋正中央的天井,瞳孔轻微扩大了。
刚刚御船还在这里撑着伞检验剩下的祭品们,但现在御船人不见了,只剩下他的脚印留在天井正中央。
有个御船的佣人匆匆地从回廊上走,小葵急切地抓住了这个佣人的衣角:“您好,请问御船大人去哪里了?”
这佣人奇怪地回头看小葵一眼:“御船大人检验完祭品,去港口了。”
港口,那是乘船去往海上神社的地方!
御船真的要献祭白六那伙!
小葵脸色也全白了。
港口,御船在几个佣人的小心搀扶下,跳上了小船,甩开沾水的衣摆坐下,佣人们给御船撑着伞,小船上有两个撑船的船夫,他们摇晃着木浆,在这个漆黑的海上风雨夜中,朝着浪尖上几乎没有挪动位置的海上神社而去。
暴雨倾盆而下,前往神社的小船在风浪里摇晃,坐在船上的御船挥开佣人给他撑伞的手,眼神暗沉地看向海上神社,脸上是一种暗自压抑的扭曲狂笑。
终等到这一天了,神明在梦境里告诉他的这一天。
为了献祭掉这个最痛苦的祭品,为了让这个高贵的祭品变最痛苦的那一天,他等了十年。
“御船大人。”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在大雨中喊道,“五年以来,每次我们带白六来献祭,为邪神不睁开眼睛都献祭不掉,为什么御船大人会觉得今天一定能献祭掉白六?”
“是神明给您的指示吗?”
御船静了很久,他看着海面,狂笑了起来:“谁告诉你我要献祭掉白六?”
佣人一愣:“您不是说今晚要献祭掉最痛苦的祭品吗?”
“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祭品是白六?”御船脸色阴狠又狂热,他攥紧拳头,“是的没错,白六的确是最痛苦的,以白六是邪神选定的继承人,他是下一代邪神。”
“而我今晚要献祭的祭品,是除了白六之外最痛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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