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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一场大火之后人死的死,疯的疯,只留几个痴痴傻傻的几个后辈守着两三个一看献祭不了的劣等祭品过活。”
“嘘。”最开始说自己抓到祭品的那个男人脸色一肃,他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声音压低,“不想遭报应,你们这蠢货少给我提五六年前那事。”
“五年前,差不多半个村子都是被这祭品给清空了,大批的人跳海自杀,大家对神社恐惧无比。”
这男人眼神严肃地警告:“你们以为为什么神社被搬到海上了?不是因为大家不敢和神社同处在同一片陆地上了吗?”
几个男人瞬噤声,缩着头聚拢,对着黑桃沉默走过。
但黑桃依旧没有听这人在说什么,依旧朝着他目光的终点走去:
系统几乎是忍无忍地跳出了一个板:
【请玩家黑桃注意周围npc谈话时给出的主线任务相关信息!您已经错过两次关键任务信息!】
黑桃一顿:“我为什么要注意他们说话?”
系统板显示:【游戏的部分关键信息会以npc交谈的形式给出给玩家,所以请玩家注意周围信息。】
“是这样吗?”黑桃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我还以为是游戏设计者想让我按照他设计的游戏路径走,所以才会这样故意给我信息?”
“我不喜欢这种式玩游戏。”
黑桃抽出了鞭子,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停靠在港口的,金碧辉煌的大船,语气冷淡:“这样玩游戏,我和这被安排好的npc有什么区别?”
“这根本不是我的游戏,而是他的游戏。”
跳出来的系统板滋啦一声,从黑桃前消失,黑桃脸上毫无情绪地握住鞭子,笔直地走停靠在海边港口那艘大船。
他走到了港口——这里也是黑桃之前听到白柳声音传过来的地,他目光一扫,四处打量。
港口侧边有一座巨大的木制高台,高台是四角翘起的檐台结构,里有一座用表演祭祀舞蹈的木制舞台,木架周围吊着一根粗壮的注结绳,注结绳上隔着一定距离挂着用来退避邪祟的御守白纸。
高台有一块木板上红漆写着:【神祭者舞蹈表演处】。
高台对,港口去,停靠着一艘金碧辉煌的大船,或者说用大船来形容并不贴切,是一个船外形的戏剧表演舞台。
这舞台被做成了船的造型,一共三层,每一层的两边和对顶上都装上了许多灯泡,在夜里亮起来犹如白昼,照耀得中舞台闪闪发亮。
舞台所有帷幕被环扣吊挂到两边,所以两边是层层的厚重深红色绒布帷幕,中则是被擦拭润油之后锃光瓦亮木地板构成的舞台本体。
此刻舞台的中央相对放着两根木凳,木凳的中隔着一块水纹状的玻璃,两个身着狩衣的演员坐在这两根凳子上隔着水纹状的玻璃相对而视,旁边站着一个穿戴了流沙闪光外衣的男演员,这三个演员在舞台上纵情地表演着。
舞台的前摆着一块小展示牌,展示牌上写着——《邪神祭剧目·第一幕》。
舞台的整齐地摆放观众椅,椅子上坐着一群在津津有味地观看剧目的观众,椅子没有坐满,不断有新的观众从远处走来坐在这椅子上,加入观赏这剧目的观众队伍中。
有新来的观众已经看了一会儿的观众:
“这出剧目讲的什么?”
老观众则侧过头来对刚坐的新观众小声解答:“这出剧目是我们鹿鸣县每年邪神祭的传统剧目,讲邪神祭的出现,发展与变迁的,这才讲到第一幕呢。”
有人好奇地询:“这第一幕,讲的是什么?”
“这第一幕是背景介绍,讲的是邪神挑选继承人来到人,主持邪神祭的过程。”老观众指着台上的三位演员,“坐在水纹墙两边的,是邪神挑选的继承人,旁边那位穿亮色纱衣的,是我们的邪神大人。”
舞台上的坐在凳子上的两位演员突然猛地站立起来,隔着水纹墙激烈地隔空对打,互相辱骂起来:
“我才是邪神大人最赏识!我才是最优异的继承人!”
“我才是是顺理成章的邪神继承人!”
老观众看得意趣横生,摇头晃脑地解说起来:“邪神大人创造了万物众生,在里挑选自己的继承人,最终符合要求的有两位继承人,于是为了从当中选中最优秀的继承人,邪神大人将这两位继承人召集到了一起,化了一水纹墙将他们互相隔开,告诉他们——”
台上的“邪神”背手点头,满意地看着这两个争先恐后的“继承人”:“你们两个都很优秀,但我的继承者只有一个。”
“我会将你们抹去一切记忆,投放到我创造的所有世界线里历练,而你们两个会得到两个不同的身份,那是【祭品】和【侍从】。”
“【祭品】在历练的时候回得到我的帮助,而【侍从】则会被我设无数阻碍。”“邪神”居高临地绕着这两个继承人走了一圈,“但这身份并不是固定的,而是随时随地都以互换,在任何一刻,更痛苦的那个人会成为【祭品】,而不那么痛苦的那个人则会成为【侍从】,”
“在所有世界线的历练结束之后,【祭品】将痛苦和灵魂献祭给我之后,会成为一任邪神。”
“而【侍从】将失去自己拥有的一切,朋友,亲人,爱侣,以及灵魂。”
此刻,老观众在台附和点头:“是的,没错,这是鹿鸣县【祭品】【侍从】制度的由来。”
背对着观众,坐在水纹墙对那个继承人忽然轻声开口:“谢塔。”
——这是白柳的声音!
在台寻觅的黑桃猛地抬头,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单手撑着舞台的边缘跳了上去。
在他跳上去的一瞬,他身后的帷幕瞬落,舞台被笼罩在了一片漆黑里,黑桃听到外嘈杂的观众讨论声在顷刻消失,台上三个演员的脚步声有规律地走动响起,渐渐重叠成一个人朝着黑桃走过来。
他周围突然亮起,原本刺目到有晃眼的舞台灯变成流转的宇宙星辰,流光在黑桃没有情绪的眼睛里旋转,映出他走过来的这个人。
白六勾起嘴角:“好久不,黑桃。”
黑桃盯着他,没有回答。
白六视线垂落,他看到了被黑桃握在掌心的黑色骨鞭,脸上的笑意加深:“我给你的鞭子,还好用吗?”
【系统提示:玩家黑桃触发剧情点,进入《邪神祭·第幕戏》】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63、邪神祭·船屋
“看来你不想和我讨论鞭子的事情。”看到黑桃和他拉开距离, 白六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话题,他笑问,“那你愿和我讨论一下白柳的问题吗?”
黑桃后撤的脚步顿住, 他直勾勾地看向白六。
“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聊?”白六似笑非笑地抬手, 一根凳子从舞台的黑暗深处里选旋转出来,抵到了黑桃的膝盖弯, 白六礼貌地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黑桃盯住白六,慢慢地坐了下去。
“你上一次见我,是你去年拿到冠军的时候吧?”白六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黑桃的身后,他将双手随地搭在椅背上,语带笑, “你让你得奖队伍里的所有人都不向我许愿,将愿望储存在我这里。”
“非常有趣的做法。”
白六垂眸看黑桃,勾嘴角:“但这经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黑桃静默一会儿, 开口:“《塞壬镇》。”
“对,你从《塞壬镇》里诞生之后, 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 我将自己的骨鞭赐予了你。”白六目带怜惜, 他的手隔空地抚过黑桃的头顶,“你知为什吗?”
黑桃没有回答。
白六微笑说:“因为你是我曾经最珍视的造物的容器。”
“你知你是为何而诞生的吗?”
白六慢慢地弯下腰贴在了黑桃的耳边, 他抬手,黑桃的面前出现了一面水纹墙,水纹墙上泛涟漪和波纹, 一圈一圈散开,映照出现了新的景象。
水纹墙后面出现了被关在爱心福利院紧闭室里的十四岁白柳,他缩在黑暗里睡得很沉, 似乎是因为冷,又似乎是因为别的什东西,他眼皮颤抖,四肢不自觉地蜷成一团,看来像是一只很没有安感的物,嘴唇轻轻开合。
【谢塔】。
这个物在睡梦中轻声呢喃这个名字。
黑桃目光一凝,白六轻声解释:“这是十四岁的白柳。”
水纹墙上的景象不断变化,出现了一张缠满绷带的脸,和一个巨大的瘦长鬼影玩偶,这个玩偶笨拙地举手,左右晃,做出一些引人发笑的作。
“你长大之后真的不考虑扮演玩偶谋生吗?”一青涩的,带笑的声音传来,画面一转,十四岁的白柳托腮笑得眉眼都舒展开,他眼睛里专注地望谢塔,“我觉得你很有干这行的天分。”
那个玩偶似乎没察觉到白柳在嘲笑他,反而是认真地反问:“真的吗?”
“那扮演玩偶可以挣少钱呢?能养活我们两个吗?”
白柳一顿,他扭过脸:“我不你养,你也养不。”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虽然白柳好像在冷漠地拒绝,但黑桃看到了,在转过去的一瞬间,白柳嘴角轻微地上翘了一下。
黑桃从来没有见过笑得这样轻松的白柳,这让黑桃完的安静了下来,他的眼睛里倒映屏幕里的光影,眼神一错不错地望水纹墙。
水纹墙像是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顺时间播放在福利院里发生过的事情。
他们相遇,同读,一被惩罚,一被追赶,一被讨厌。
——一在黑暗里互相拥抱安心沉睡。
但后来谢塔了。
于是白柳一个人读书,一个人被惩罚,一个人被追赶然后追上殴打,一个人被讨厌。
——一个人蜷缩在黑暗里不安地沉睡。
而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谢塔,那个白柳以为经去的谢塔没有去,黑桃看到水纹墙里谢塔半透明的灵魂焦虑地环绕在白柳的周围,不断地请求他:
“你走吧,不留在这里。”
“不把食物喂给我,你吃的太少了,会的!”
而白柳看不到谢塔,也听不到谢塔的请求,他依旧按照之前谢塔还活的时候的生活轨迹,麻木地行走下去。
白柳变得越来越单薄,越来越瘦弱,唇色从浅粉色变得泛白,变得发青,肉眼可见地消瘦憔悴了下去。
黑桃的眉头慢慢皱了来。
在又一次白柳昏倒在池塘旁边冰冷的泥地里过了一整夜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谢塔的灵魂躬身下去,他灵魂环抱住昏迷过去后蜷缩来的白柳——就像是他们以前相拥而眠的那样。
谢塔闭上了眼睛:“神。”
“如果您现在存在,现在正在观看这一切,我想请您出现。”
“我想向您许愿。”
谢塔的周围环绕风,他的灵魂被托举立,而他的对面出现了一闪老旧的雕饰门,门后是穷尽的银蓝色光辉球体,从这些光辉球体探出一只手,握住了门的把手,向外一推。
球体纷纷碎裂成光,白六从一堆光里踏出脚,站在了谢塔的面前,他垂眸看跪在他面前的谢塔灵魂,脸上带怜悯的笑:“塔维尔,你想向我许什愿望?”
谢塔跪在白柳昏迷过去的身体前面,他仰头,很轻地说:
“神,我想将这个世界上所有普通人能拥有的幸福都给我身后这个人。”
“我想让他的生命里最孤独的时候都有人陪伴,我想让他为之痛苦的一切都消散,我想让他失去的东西都能找回来。”
“我想能一直有人陪他玩他喜欢的恐怖游戏。”
谢塔扬头,他那双银蓝色眼眸盈很浅的微光:“我想他和他爱的人永不离散。”
“他们能以人的方式相遇,以人的方式在一,以人的亡美满结局。”
白六似笑非笑地勾嘴角:“真是贪心的造物,这些加来远不止一个愿望,你愿为这些愿望付出什代价呢?”
谢塔静了很久,他声音很轻地开口:“我愿付出灵魂的代价。”
“我现在有灵魂了,我会如您所愿地成为下一代邪神,永远守门。”
他抬眼眸平静望向白六身后的门内银蓝色的旋涡和球体:“只我知这门内有一个世界线内他幸福地生活,我就永远不离开这门。”
“——永远不离开深渊,欲望和痛苦。”
“你确定?”白六似笑非笑,“论你以后看到少次他和他人幸福地在一,你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谢塔握住自己手心里白柳冰冷的手,没有任何犹豫:“我确定。”
“那交易成立。”白六伸出手,一瞬间门后所有的闪烁发亮的银蓝色旋涡从门后倾斜而出,犹如海浪般波涛汹涌地缠绕上了白六伸出的右手食指指尖,在了谢塔的眉心。
银蓝色的旋涡冲进了谢塔的额心,将他整个人都冲击得向后一仰,目光一空。
白六缥缈又含笑的声音在谢塔耳边响:
“我赐予你更改世界线的欲望,你可以将所有世界线里你觉得可以更改白六命运的人拉入这里,你觉得合适的方式让白六拥有朋友和亲人。”
“不过白六现在还太了,没有任何爱情的观念,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会你许愿的方式,将他爱的人带到他的身边。”
“不过。”白六微笑说,“现在的你虽然有了灵魂,但是不痛苦。”
“为了你能在这条世界线的游戏结束后顺利地成为邪神,塔维尔,我还给予你一些他的痛苦历练。”白六的视线偏向谢塔身后眉头紧皱沉睡的白柳,他脸上的笑变深,“如果到时候你法提供给我满的痛苦,我或许会选另一个更加痛苦的孩子做我的继承人。”
“如果你不想看到这一幕,就努力地变得更痛苦吧。”
银蓝色的旋涡卷过,白柳呛咳醒来,他看向周围空一人的池塘,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恍然地握了握。
刚刚那一瞬间,好像谢塔还活,在力地握住他的手,不想离开。
看水纹墙的黑桃似乎察觉到了什,他的脸色前所未有地生,透出一种情绪化的抗拒,偏过了头:“我不想看了。”
水纹墙却跟黑桃的视线一偏转,又回到了黑桃的正面,论黑桃怎抗拒地别过头,依旧正对他,还越来越近。
黑桃干脆闭上眼睛,手紧紧地攥鞭子。
白六轻笑了一声,打了一个响指,他仿佛善解人地开口:“不想看的话,我可以和你解释接下来发生了什。”
“因为塔维尔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许了愿,白柳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朋友,亲人,他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幸福又普通的庸俗普通人之一。”
“而塔维尔却被我流放到游戏里,被所有玩家屠杀折磨。”
“但可惜的时是,就算这样他依旧不痛苦,他只会因为白柳而痛苦,所以我诱导白柳进入了游戏,而在白柳进入游戏之前一年,为了实现塔维尔的愿望,让他和白柳以人类的方式相遇相爱——”
黑桃冷声打断:“我听不见。”
白六微笑于衷地说了下去:“——我在《塞壬镇》将塔维尔的灵与肉分开,将灵困在了游戏里七日轮回,而□□放出了游戏,与白柳正常相处。”
“他的□□就是你,黑桃。”
“你是因为塔维尔和白柳对彼此执的爱而诞生的,但诚实的说,我制造你的目的只有一个——”
白六笑说:“那就是让白柳和塔维尔痛苦。”
“你的诞生就味白柳真正所爱的那个灵魂——塔维尔的消亡。”
“你和白柳相遇的第一次,就从白柳的身体里掏出了塔维尔仅剩的心脏捏碎,你和白柳相遇的第二次,就逼他接受了我给予的邪神继承人身份,因为那才能救回谢塔。”
黑桃猛地睁开了眼睛,他黑色的鞭子横扫过去,白六向后偏移躲开,数张水纹墙屏幕将黑桃包裹,里面都在放映他伤害白柳的场景。
白柳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的杜三鹦哭对医生说:“他的心怎会被剖开?!”
白柳在被《密林边陲》的池塘淹没的最后一秒,眼里笑,又仿佛盈一层水光,很轻地对他说:“我很想你,谢塔。”
白六的声音从这数张的水纹墙屏幕后传来,带笑:
“你的存在就味会对白柳带来不断的伤害,让他不断地痛苦。”
“你将我赋予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但更令我惊喜和外的是——”
白六轻笑了一声,他突然穿破数水纹墙将中间的黑桃摁在了椅子上,垂下眼帘望准备反击,脸色凌厉的黑桃,白六脸上带一种怜悯的笑:
“你居然在白柳的爱凝视下产生了自己的灵魂。”
“虽然那爱不是给你的,只是透过你在看塔维尔而。”
黑桃抬手挥出鞭子的一瞬间,他的后腰突然传来一阵烧灼比的剧痛,让他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鞭子。
——那是之前被什灵魂碎裂子弹击中的伤口,时不时就会痛一下。
但今天这痛太奇怪了。
黑桃从诞生以来,感受过各种各样【痛】,但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痛】,这种【痛】不是那种很尖锐的刺痛,不像是被刀砍,被剑劈,而像是有什东西从他身体内部开始燃烧,让他的心脏开始酸涩,肢体作开始迟缓,连眼睛都开始变得流出水来。
这种【痛】明明没有那【痛】,却让他觉得……论再怎样,他都好像赢不了了一样。
但是赢不了什呢?好像不是赢不了游戏……
黑桃有些迷茫。
一根透明的丝线从远处飞来,系在了黑桃的右手手腕上。
白六笑来:“你也拥有了灵魂,也产生了痛苦,从某种程度上,你也有资格成为我的继承人。”
“但你猜,白柳会选择谁做他的爱人,又会放弃谁,让谁去成为继承人呢?”
黑桃终于恍然大悟地抬了头,他的眼角仿佛毫知觉地流了一滴水出来。
哦,是这个。
他刚刚觉得赢不了的东西,是这个。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464、邪神祭·船屋
泪融水纹墙里谢塔的脸上, 层层扩开,变成一边镜子一样的亮色墙面,黑桃里面倒映出同样正落一滴泪的塔维尔。
这面镜面的水纹墙横隔黑桃塔维尔之间, 就像是之前舞台上的那块玻璃, 两个演员隔着玻璃互相看向对,只是这是一面单向的镜面水文墙, 黑桃看不镜面后的塔维尔,塔维尔却以看镜面后的黑桃。
镜面水纹墙的另一边,白六站黑桃的左边,而镜面折射过来的这一边,白六站塔维尔的右边, 镜面这边的白六带着微笑开:
“看自己的容器流泪,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塔维尔?”
白六轻笑着塔维尔耳边低语:“你不是早已接受这一切吗, 那你此刻的泪什么会落下呢?”
“你痛苦什么呢, 我的孩子?”
“你是痛苦,你的容器会白柳相遇。”
塔维尔的左手边突然扩开一块水纹墙, 里面放映着白柳突然伸手拉住刚踏入游戏池的黑桃的手的画面, 水纹墙里的白柳紧紧攥住黑桃的手, 转过头看向他,轻声说出自己的名字:“白柳”
白六轻语:“同读。”
塔维尔的右手边扩开另一面水纹墙, 里面是密林边陲里两个人凑一起看机械说明书的画面,
“相拥而眠。”
水纹墙里黑桃双手双脚圈抱住想要挣扎的白柳,躲床下, 两个人的呼吸亲密地交错一起。
“亲吻。”
又一块水纹墙出现,黑桃垂眸看着眼眸紧闭的白柳,慢慢地俯下身去。
塔维尔的手指蜷缩地握紧椅子的把手, 呼吸加快,闭上眼睛。
“我不想看。”他别过头拒绝。
“什么不愿意看呢我的孩子。”白六弯腰,他从塔维尔的肩膀后面饶有趣味地看向塔维尔面前水纹墙里两个人亲吻的画面,“你是嫉妒吗?”
“——嫉妒你作人类的那个容器,即将拥有你梦寐以求的白柳,嫉妒这个容器就像是当初的你一样,因被白柳所爱着,而从一个孤独又冰冷的造物,变成一个拥有灵魂的怪物。”
“嫉妒着黑桃会看,拥抱,亲吻你牺牲灵魂许愿才能的那个幸福的白柳。”
“是的。”塔维尔静很久,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水纹墙里的画面,很轻地承认,“我嫉妒他,嫉妒我的容器。”
“我因嫉妒无法拥有而痛苦。”
无数的透明丝线仿佛落雪一般从宇宙的星辰深处飘飘扬扬地落塔维尔的身上,将他笼罩名【痛苦】的茧房里,连脸都看不,只能听他声音穿透这些丝线,清淡平地传出来。
“我道这不是他的错,他并没有选择自己因何而诞生的权利,这一切只是您的一场游戏。”
“我,白柳,黑桃三者之间的关系,是,祭品,侍从的关系。”
“我们三个当中必然有一个是,一个是因而痛苦的祭品,一个是守护着祭品的侍从。”
塔维尔身上的丝线越落越,声音越来越细微:
“无论谁成,谁是祭品,谁是侍从,大家都是痛苦的。”
“所以你避免白柳成,所以许愿的时候选择让自己最痛苦的一种许愿式。”白六兴味盎然地挑眉反问,“你是故意让黑桃诞生的?”
塔维尔静很久很久,才开回答:“是的。”
他目光穿过密匝包裹的丝线,一错不错地望着水纹墙屏幕里色冷淡地推开黑桃的白柳,瞳孔里晃荡着斑驳的光影,语气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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