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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但现在幼真的态度让全宝拉重新考虑了这件事情——作为?一个游离在女巫区外的第三方组织,这群人还有能力保护被审判的女巫之子等年幼的受害者,更好地将其他?男人安置在安全区内,训练他?们有自卫能力,同时还可?以作为?一个辅助她们里应外合清理审判庭队友存在,并且因为?只是辅助位,所以在女巫进攻的时候,哪怕这支队伍反水也不会对女巫们造成大伤害。
这完美解决了目前的所有问题,并且已经实行一次了,看起?来?运转得相当良好——这也是一开始她制定?的战术。
但她同时也做好了战术不生效的预备案,因为?她不确定?白柳和女巫队伍配合得怎么样,是否能成功打动?对方。
刘佳仪看着?全宝拉转身继续商讨的背影,忍不住翘了一下嘴角。
但目前看来?,干得还不赖嘛,这群奇形怪状的男人。
同一时刻,这群奇形怪状的男人们正愁云惨淡地围坐一团。
他?们找了他?们清扫最后一个审判庭外围一个废弃的仓库,清理了里面的所有的鳗鱼一遍,然后把那些今天从审判庭救下来?的男人们和小孩们安置在了仓库这里,就?要准备休息了。
按理来?说?,这是个比较轻松的过程,不会让牧四诚发出崩溃的求救大叫:“白柳,我要怎么办啊!你快帮帮我!”
白柳转动?眼?球看他?一眼?:“不怎么办。”
“但是我真的不会带孩子啊!!”牧四诚真的要抓狂了,他?怀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子,现在正埋在他?怀里,抓住他?的头发哇哇大哭,“妈妈!我要妈妈!你们不是说?跟你们走就?有妈妈吗!”
“我妈妈呢!”
牧四诚要疯了,他?被哭得脑瓜子嗡嗡震动?:“妈妈会有的!我一定?找到你妈妈!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是的,没错,他?们都在带孩子。
这些从审判庭上被救下来?的【女巫之子】有六个,最大的也不过才六岁多,有两个才两岁,路都走不稳就?被带上审判庭了,根本就?不懂事,法官用一种诱哄的语气问这些【女巫之子】是选教廷还是选你们肮脏罪恶的女巫母亲的时候,所有小孩子都在庭上被告席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要妈妈!”
“你是坏人!你把妈妈带走了!你把妈妈还给?我!”
于是小孩子的审判过程异常简单和快速,除非是旁边的父亲严厉地要求他?们改口供,几乎所有孩子都会被当庭宣判为?【女巫之子】,被罚去做一些低等苦力的工作,当做这个国度里的奴隶一样长大。
唐二打一手抱着?一个两岁的小孩子左右摇晃,这两个小孩子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了,抓住他?的衣领口在梦里小声抽泣,眼?睛红红的。
“真是畜生。”唐二打脸色凝重冷肃,但说?出口的话却很轻,仿佛是害怕把这些孩子给?吵醒了,“居然审判这么一点大的孩子,还要用刑。”
这七个孩子里有两个女孩子,一个四岁一个六岁,上庭之后,这两个小女孩可?能是因为?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审判的过程,都非常抗拒和害怕教廷,上庭就?开始哭,非常强烈地拒绝了主教要求加入教廷洗净污秽的要求,也不愿意喝圣水自证清白,最后被全体陪审团宣判为?【有罪】了。
不是宣判为?【女巫之子】,而是直接就?是【女巫】,说?是邪恶的女巫借助她们被污染的母亲来?到人间,现在还没觉醒女巫意识而已,要当庭用圣火烧死?,或者说?鉴别她们。
现在这两个女孩子一个趴在白柳的背上,歪着?头靠在白柳的肩膀上,一个趴在白柳的怀里,被白柳轻轻地拍打背部,没有安全感地蜷缩成一小团,手脚轻轻抽搐,脸上还有一点火残留下来?的灰烬,也泪眼?朦胧地睡熟了。
白柳垂眸看了一眼?这小女孩脸上的污渍,用衣袖轻轻给?她擦干净了。
木柯只带了一个,但这孩子还算安静,只是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就?会醒来?哭一下,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紧紧抱着?木柯睡过去,他?本来?有些心疼和眼?神复杂地看向?着?孩子,听到牧四诚痛苦的求助抬起?头来?,不由得好笑地说?:“你不要和他?吵,他?现在就?是吓着?了,哭累了就?睡了。”
牧四诚也要泪眼?朦胧了,他?被那个精力旺盛的小男孩挂在脖子,骑在背上大声哭嚎着?要找妈妈要找爸爸,几乎是哽咽地看向?一片静谧的白柳和唐二打:“你们……为?什么带孩子这么熟练啊?”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531、女巫审判
尤其是唐二打, 带两个两岁的孩子都那么?熟练。
“我周围有新手?父亲,天天焦头烂额地查育儿经验,我也跟着看了一些。”唐二打略微顿了顿, “大概知?道怎么?带。”
牧四诚那个孩子终于?闹累了,他也缩在牧四诚旁边抓住他的衣角睡着了, 他虚脱地长出一口气——要?平时他遇到这种熊孩子是要?发火的。
但现在……
牧四诚看着这小屁孩胳膊上的烧伤,想起庭上这小男孩哭得歇斯底里地骂那个主教, 说你有本事烧死我妈你有本事接着烧死我啊,又啧了一声,脱下外套给?他盖上了。
还?算有点骨气。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牧四诚一想到接下来每天都会有新鲜孩子入驻就一个头两个大,“我一个都带不过来,后面怎么?办?”
“让收容过来的其他人带,中间也有这些小孩的亲属。”白柳倒是语气平淡, “我们留个人在这里驻守就行,其余人还?要?出去打巡回站,审判庭每天都有新的审判案。”
牧四诚火大地靠了一声:“明天还?有审判案?!这个什么?几把审判庭, 能不能给?烧了?”
“当然是要?烧的。”白柳平静, “女巫区那边应该在筹备大战了, 我们等?着接应就行。”
“说起来……”木柯蹙眉,“有点奇怪啊, 我们登入副本后已经动静这么?大了, 为什么?国王公会没有来找我们,我们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都没听到?”
“他们在做什么??”
“我们登陆的队伍是女巫方,他们登陆的应该是和我们敌对的位置, 也就是教廷方。”白柳若有所思,“我听到的消息也的确是这样,红桃皇后登陆副本的位置在天空之岛上, 这也是教廷的核心位置。”
“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白柳略微眯了眯眼睛:“我觉得不是没有动静,只?是这动静我们还?不知?道。”
木柯一顿:“什么?意?思?”
“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当年那场【女巫之心】审判案审判了两个人,一个是全宝拉,一个是她的孩子,也就是所谓的圣女之子。”白柳语气平静,“这两个角色现在一个刚好是对方阵营里红桃登入的身份,一个是我们这边的领导者,正?好一边一个。”
“如果?这是一个公平的对抗游戏设计,那么?这两个分属两方阵营的人都有极大的可能拥有所谓的【女巫之心】,而我们作为女巫阵营的人,要?做的,应该就是去抢夺对方的【女巫之心】再放上高塔。”
“对方的【女巫之心】?”牧四诚有点迷惑地凑过头来,“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这方阵营不是有人有【女巫之心】吗?不能直接将我们的【女巫之心】送上高塔吗?”
白柳目光浅淡地扫了牧四诚一眼:“从主线任务上来看,你的想法也是可以的。”
“但前提是拿走了全宝拉【女巫之心】的我们,在登上天空之城前,不会被暴动的女巫们给?杀死。”
“等?等?……”牧四诚缓慢地反应了过来,他震惊地反问,“这个【女巫之心】难道不是个法器或者道具什么?的吗?它不会真的是个女巫的心脏吧?!”
“或许比那更?糟糕。”白柳缓缓地举起了接收器,上面是刘佳仪刚刚发过来的一条消息,他抬眸轻语,“【女巫之心】是女巫死后的灵魂凝结而成的心脏。”
与此?同时,教皇宫。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
在空无一人的修女厅中,主教神色悲悯又难掩垂涎地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菲比,在心中赞叹一声美?丽又曼妙的少女,已经长成到了可以享用的年纪。
“你今年要?满十六了吧?”主教拉过菲比的手?,像位长辈般将手?盖在她的手?上,轻柔地拍了两下,“有考虑过成年之后的路子吗?”
菲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做祈祷状看向主教:“您来,不是和我说教皇遇刺的事情吗?”
“这两件事是相关的。”主教佯装正?经地收回手?握拳咳了咳,“菲比,你是我们教皇宫这一代里最好的修女,关心你的去路就和关心教皇是否遇刺一样重要?。”
“是吗?”菲比不置可否,她笑了笑,“那看来教皇并没有出大事了。”
主教神色怜悯地握住自己胸前的十字架:“教皇有神的庇佑,他哪怕受到再多?邪恶之徒的侵袭,神也会因为他的功绩而保护他不受分毫伤害。”
“但其他人就不是这样了。”
这位主教叹息一声:“教皇和随行主教们在天空之岛上受到了一位固定居住者的袭击,但很快,在神的庇佑下,他们在短暂受到惊吓之后,控制住了这个突然向他们发难的固定居住者,并且准备将他关押起来。”
“一开始是没有任何伤亡的,但在审问这位居住者的时候,出了一些变故。。”
“但那位固定居住者,在那样纯洁的天空之岛上长大,从来没接触过鳗鱼,居然会使用巫术!”
这位主教眉头忧愁地蹙紧:“每当他直视谁的眼睛,他就会变成对方最恐惧和最想要?看到的那个人,所有人都被他的巫术蛊惑了,每当他成功蛊惑一个人,他就会残忍地命令那个人用最恶毒最痛苦的方式伤害自己。”
“有二十一名红衣主教死于?他的巫术下。”
菲比的眼眸轻微一眯——这是红桃的个人技能,刺杀教皇的人果?然是红桃。
但这家伙平日里少有对npc和玩家使用个人技能,毕竟这人做事情又懒又精贵又挑剔,喜好使唤人,能躺着躲在盾下或者用平a慢慢折磨死对方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随便开大给?对方一个痛快的,可以说一身奇怪的癖好和毛病。
红桃的扑克牌平a攻击在这个副本里足够杀死这些教廷npc了,为什么?会第一次袭击失败,第二次开大技能才造成了伤耗?
——而且……才死二十一个主教?
按照红桃一贯的行事风格,如果?事情到了他愿意?无限制开大技能这一步,现在岛上的人应该已经被屠完了。
“然后呢?”菲比轻声询问,“他杀死二十一个红衣主教后,又发生了什么??”
“他用同样的巫术迷惑了教皇!”主教痛心疾首地摇头,“教皇被他踩在脚下,肆意?嘲笑,这个人就像是玩弄一个小虫子一样玩弄着教皇,他让被迷惑的教皇跪在地上学狗叫,让教皇去舔地上其他人死之后的血,教皇被他迷惑,毫无反抗之力地照做了。”
“最后他下达了让教皇吞房间里的装饰剑,杀死自己的命令,眼看教皇就要?被他迷惑杀死,但他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命令。”
菲比轻微地挑眉:“停下了?为什么??”
她可从来没有看到红桃在开大技能的时候半路停手?的,而且是这种一看就玩得兴起的场面,说实?话,一般这种情况,菲比会觉得他们只?需要?等?着就能赢了,因为红桃从天空之岛上杀下来,血染天梯走到他们面前。
那位主教顿了顿:“教皇说是有神庇佑,所以在那个魔巫要?杀死他的前一刻,神控制住了这个邪恶的魔巫。”
“但其实?……”主教略微一顿,“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下。”
“我们只?知?道他抬头看向了房间对面的镜子,然后就完全停住了任何动作,任由我们绑住了他,将他押到了天空之城的牢狱当中,从头到尾就像是之前那个肆无忌惮诛杀众人的魔巫并不存在,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变成了一个傀儡般的木偶,再也没有反抗了。”
菲比这下终于?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看到镜子就停止了反抗?”
这可真是个稀奇事,红桃可不是那种临门一脚会对仇人心软放下手?里武器的类型,相反,此?人报复心极强,又记仇又记恩,爱憎分明到容不下中间第三种情感的存在,能让他在极端恨意?中放下手?里扑克牌的,菲比只?知?道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母亲,这人已经去世十年了。
——一个是当年登上天空之岛的那个奇怪客人,这人应该快要?去世了。
换句话来说,如果?红桃皇后不是一个玩家,而是一个怪物,那么?这张名为【红桃皇后】的怪物书上的【弱点】选项,只?要?你能有命活着探索出来,那你就会看到【弱点】上面清晰无比地看到上面写着他母亲和那个客人两个名字。
无论?是那个人,还?是红桃的母亲出现在这个副本,都不太现实?。
“对,的确是看到镜子就停止了反抗。”主教点头,“所以教皇从天空之城上下来的时候,也将这面保护了他的镜子带了下来。”
“我之所以在这个时间来找你,是因为教皇受到了惊吓,他可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邪恶巫力侵蚀,需要?净化?,现在正?在宫内休息,十分虚弱,你是我们最好的修女,所以想拜托你去给?教皇净化?一些残存的巫力。”
“此?外。”主教的面容终于?严肃了起来,“女巫的势力已经无处不在,竟然连天空之城上也能渗透进去,我们对女巫的反击迫在眉睫,你作为修女,是我们净化?女巫的主力军,教皇此?次找你,可能也有商议进攻女巫事宜的原因。”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532、女巫审判
教皇宫正厅。
这是只有教皇和其?随从?才?能进入的正厅, 外面被?各种护卫层层把守,平日里就连一日蚊子都分不进去,在这个教皇刚被?遇刺的当口, 更是密密麻麻地排布满了?各式各样?针对于女?巫的机关和守卫。
而那个被?严密保护的教皇,此?刻正满脸恐惧地蜷缩在自己的座椅上,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息急到快要吐出来?。
那种在红桃皇后手里死里逃生的后怕感还犹如一柄剑悬在他头顶上, 对方踩着他的头,用宛如看蝼蚁一般漠然又憎恨的眼神轻慢地望着他,低下头对他说:
“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了?你自信,让你说出你是我父亲这句话?”
在【女?巫之心】审判案之后,再也?没有遭受过如此?近的死亡威胁的教皇恍惚地抬起头,他的对面是那面镜子, 那面红桃看了?一眼就停下动作的镜子。
在他即将在红桃的蛊惑下自杀的时候,红桃就像是定格一般停下了?动作,然后被?他们押进牢底。
——比如敌人杀死你更让人恐惧的是, 你并不知道敌人为什么会放过你。
教皇在恐惧中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但又不免心存侥幸地想到——没事, 天空之城底部的牢狱坚硬无比,绝对不可?能有男人能从?哪里逃出来?的!
但同时, 他有些恍惚地想到——
那个被?他亲手审判过的, 他的亲生孩子,是因为什么变得?如此?强大,又因为什么放过了?他呢?
是念在他是他父亲的份上吗?
如果教皇把这句话问出口, 让门外的菲比听?到,她可?能会因为此?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好笑,而破除自己纯真的伪装外表, 哈哈地大笑出声。
这个世?界上哪怕有一万个亲生人渣父亲的可?怜孩子,在报仇的时候因为亲情对生父手下留情,放对方一马的恶俗复仇故事,那也?必然不会有主角名为红桃的这一个。
——这家伙是可?以把自己养父和生父还有二十三头发情期的公马关在一起的狠角色。
男人要是敢对对红桃自作多?情,那可?只会自取灭亡的。
天空之城底部牢狱。
红桃的手脚被?两根细而长的白色骨链吊在了?牢狱两边的环扣上,他的肩膀被?这个拉紧的骨链扯得?笔直,动弹不得?,深红色的长发从?布满伤痕的赤/裸后颈上滑落刀身前,血液顺着发尾滴落在地面,地面颤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正上方的东西,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慵懒的笑。
“难怪和我说天空之岛底部的监狱是世?界上最适合关押男人的牢狱,我绝对跑不出去,原来?是因为这些东西啊。”
“居然把雄鳗鱼藏在了?这里,做成了?监狱,真是挺有一手。”
红桃的头顶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做的池子,这个池子里装满了?千万根,正在不停翻腾的雄鳗鱼,玻璃池子的两边镶嵌进了?天空之岛的岩石璧缝隙里,红桃就被?关押在这个池子的底部,他一抬头,就能透过玻璃的底部看到鳗鱼扭动着就缠在一起的灰色身躯,就像是一根根活过来?的面条,在池水里沸腾一般翻滚着。
他手上的骨链原本是困不住他的,但这骨链两边的环扣都卡在了?玻璃上,只要他一扯断,这一整个池子的雄鳗鱼都会倾斜而下,倒到他身上,将他淹没,缠绕爬上他的身躯。
鳗鱼是无孔不入的,而雄鳗鱼尤其?——这是一种据说只要男性的肠液才?能消化的怪物。
如果他不想反向吞食消化鳗鱼,那他最好就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带红桃过来?的主教如此?恶狠狠地威胁他,但同时眼神深处也?藏着惧意和犹豫。
虽然嘴上说这是世?界上一定能关住男人的地方,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能不能关注红桃,于是这位红衣主教小心地观察红桃的表情,发现他不仅不生气,反而脸上带着一丝隐约的笑,很轻地嗤笑了?一声:
“一定能关住男人的监狱?你确定?”
红衣主教怔了?一下,他就看到红桃转头过去,他仰头看向牢狱顶部,紫色的眼瞳中无波无澜地倒映着那些沸腾般疯狂扭动的鳗鱼,语气轻又讽刺:
“关在这岛上的不是女?人更多?吗?”
红衣主教不明白红桃想表达什么,他继续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别想逃!除去雄鳗鱼池这一层机关,我们还有另一层机关,是这个岛天然形成的,你绝对跑不掉的!”
“什么机关?”红桃百无聊赖地歪着头搭在胳膊上,他看向红衣主教,脸上的笑居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感,“我在这个岛上住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天然形成的机关?”
“你愿意告诉我吗?”
红衣主教迅速地别过了?脸,呼吸粗重——只是和那张美丽过头的脸,那双紫色的眼睛正视不到一秒,他就开始心神俱颤,神魂颠倒,多?么可?怕的巫术!
“这座岛是被?被?一位很神秘的先生贩卖给教皇的。”明明此?刻他关押好红桃就应该离去了?,但他的嘴不受控制地在红桃的询问下继续解释着,他脸上因此?而生的恐惧和痴迷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表情,声音艰涩地说着,“那位先生将岛卖给主教的时候,就告诉过教皇,这是一座永远不会落地的岛,会永远悬浮在空中,让所有人仰望的一座天空之城。”
红桃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他微微偏头看向红衣主教:“然后呢?”
“他还有说别的什么吗?比如为什么要将岛贩卖给教皇?”
红衣主教摇头:“没有,我们都不知道交易过程,只知道那位先生将岛贩卖给了?教皇。”
红桃盯着对方:“他……那位先生买岛的时候开了?多?高的价钱?”
——他一直都知道岛是白六卖的,但他不明白,也?不懂,对方明明是一个神,随手带他出去玩耍一趟的花费和开销都十分巨额,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缺钱到需要卖岛的人,还是这样?一座离奇的天空之岛。
虽然……他自己知道,没有这座天空之岛,也?会有别的天空之岛承装这些男人丑陋的欲望,这座岛是白六只是贩卖者,他并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但在那四?年里,当红桃知道了?这座岛曾经是白六的之后,岛外雷雨交加的时候,红桃忍不住看向窗外,等那个戴着面具的奇特客人踏上岛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期待心情里就无法自控地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就好像是白六——那个第一个带他离开岛的神,带他去看海,去看天,去看人间的客人,对他伸开手,轻笑应允他一切要求,说可?以的朋友,那个本应该是带给他最明亮快乐记忆的人,也?在用这块曾经属于自己的领土,承装了?他十余年的痛苦。
红桃无法自控地想,为什么呢,白六为什么要卖岛呢?
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那位先生没有要钱。”红衣主教回答了?红桃,“他和教皇做的是一笔无关与钱的交易。”
“交易?”红桃一字一顿地重复这两个字,他缓慢地抬起头,“什么交易?”
“那位先生说,他应教皇的欲望和愿望而来?,他来?实现教皇的愿望,贩卖给了?教皇一座浮空在天空上,可?以做任何事情并且不会被?轻易发现的岛屿,只有你允许上岛的人才?能上岛。”红衣主教看着红桃一瞬间空洞的眼神,有些畏惧地后退了?两步,说话声都磕巴了?,“但,但作为实现愿望的代价——”
“要教皇从?此?以后自己和周围的人产生的痛苦,在这座岛上产生的痛苦,都要献祭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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