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壶鱼辣椒
“在墙上的挂钟走到九点一刻时,从除此之外的时间线里携裹着恨意而来的复仇者,会带着命运注定的死亡降临在你身上,于是神明显身,于此地启示于你,赐福于你,庇护于你。”
塔维尔垂眸看着在梦魇中皱眉挣扎的白柳,语调有种说不出的,来自神明的漠然和庄重。
他说:“我的邪恶的信徒,记住,要躲开猎人自杀的子弹,不要用右边的眼睛去盛放欲望,在真正的死亡到来之前,你身上的时间唯一且不可逆转。”
塔维尔用手盖在白柳的眼睛上,他低头亲吻白柳的额心上放着的那个逆十字架,然后用和十字架一般冰凉神圣的口吻说:“一切的关键在女巫的手里,毒药或是解药是你选择的关键。”
“神明永在,灵魂永存。”
塔维尔把十字架放回白柳的衣服里,他凝视着白柳,瞳孔里却映着一支枝叶逐渐舒展绽放的浅粉色玫瑰:“小心玫瑰。”
话音刚落,他就化成了一堆艳丽的玫瑰花瓣散落在了白柳的身上,一股浓郁到让白柳不适的刺激玫瑰香气从玫瑰花瓣里卷出,然后这些花瓣顷刻就碎成了一阵粉红色的轻灵烟雾,这烟雾在白柳的被子上空迷恋盘旋,最后像是燃烧过后的灰烬般落在了他的床下,被风一吹,消散不见。
白柳猛得睁开了眼睛。
什么玫瑰,什么花瓣,什么塔维尔都没有,他在他高不到三米的廉租屋里,睡在一张床脚弹簧蹦出的旧床上,白柳坐了起来,他从自己的脖颈里掏出那个十字架。
他一直贴身放着的十字架是却很奇怪的是冰凉的触感,白柳把十字架凑在鼻尖嗅闻了一下。
十字架上残留着一种让他不适的玫瑰香气。
“厄运和死亡都即将降临在我身上……”白柳摩挲着自己手上的十字架,眯了眯眼,“……要小心猎人和玫瑰。”
塔维尔是神,他因为十字架获得的身份是【塔维尔的信徒】,那么他刚刚从塔维尔那里得到的那些暗示性的信息用一种通俗的话来讲,就是【神谕】。
从古至今的【神谕】好像都似是而非不说人话,包括塔维尔给他的这个也是,很多东西都含糊不清。
如果是用之前的白柳的世界观的知识来解释这些含糊不清的【神谕】,白柳会说因为神不存在,这些【神谕】信徒神棍都是自己瞎编的,必须要说的含糊其辞,对发生的事情预见才能有较大的容错率。
但是这次塔维尔的【神谕】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有点像是我被屏蔽了之后说的话,因为有些东西不能直说会被屏蔽,不得不拐弯抹角地用其他的说法来表达同一种意思……”白柳若有所思,“所以很有可能塔维尔也在被更高一级的存在屏蔽,不能直接告诉我要去规避什么,只能这样含蓄地暗示我,让我小心警惕。”
女巫倒是很好猜,指的是刘佳仪。
但是玫瑰和猎人暗示的什么呢?
白柳攥住那个浸满玫瑰香气的十字架,看着墙上那个破旧的挂钟上的时间,他眯了眯眼睛。
现在刚好九点一刻。
白柳听到了他家门前的走道里来是陆续地传来脚步声,这个出租屋的膈应不好,这让白柳能很清晰地听到外面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不密集,而且都直接从门前走过往上走了,似乎都是这栋楼里的正常住户。
但在第四个这个脚步声很有规律地再次出现的时候,白柳放轻了呼吸从床上下来穿好了衣服和鞋子,他打开窗户往外面看了一眼,合理评估了一下自己从五楼跳下去能存活几分的可能性,最终选择了放弃。
他住的这栋楼从上到下都是廉租房,白柳住五楼,而五楼上一共只有四个租客,这说明这些来的人不是这栋楼里的正常住户,而且这种训练有素的脚步声白柳很熟悉,他只在一个人身上听到过——
——那就是陆驿站。
那些脚步声最终停在了白柳的门前,白柳背后的门被猛得踹开,一群人厉声双手平举着枪对他厉声喝道:“警察!不准动!把双手举起来!”
白柳迅速地低头把挂在自己脖颈上硬币取了下来含入了自己嘴里压在舌面下。
在窗户灌进来的夜风中,白柳缓缓转身,不紧不慢地举起双手。
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发丝,虽然白柳什么都没做,但却有一种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要被抓起来的平静感,他很顺从地让这些警察反拧着他的双手把他绑起来,什么都没有问,看起来也不怎么害怕。
虽然白柳还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被抓,但这些警察对他却十分恐惧,这些在九点一刻闯入他房间的警察都是全副武装,皮革手套防护服,还有一些,白柳目测了一下可能有2~3cm厚度的,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但看起来就很结实的盾。
这些装备让这些警察看起来就像是即将要去拆除一颗爆炸威力极大的炸弹的防爆警察。
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威胁力有炸弹那么大的白柳在坐在去局里的车上打瞌睡。
白柳坐得这辆车也是特质的,前面和后面用一个厚厚的金属板隔开,只留了一个15cm乘15cm小窗口,透过窗口能看到有一个小警察一边紧张地咽口水一边用枪对准白柳,似乎害怕这个手上脚上都被绑起来的年轻人突然暴起。
路灯的光从前面那个小窗口里一晃而过地照进白柳所在的车后厢中,墙壁上一个红色的三角符号里有上面画了一只章鱼正在狰狞地扭动着触手,旁边画了一个四肢分散血流满地的简笔画小人,然后在章鱼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叉。
标志下面注明着:
【此内为未知超自然危险物品,有伤人倾向!请保持警惕保持距离!】
条状的灯光从白柳没有情绪的面孔上一闪而过,吓得从小窗口监视他的警察差点没有拿稳枪,旁边正在开车的警察也被这动静被这吓了一跳:“它怎么了?!出现异变了吗!”
小警察带着哭腔说:“它!它在呼吸!”
“冷静!”开车的警察深呼吸两下,“它是我们分局抓获的第一个人形异端怪物,会呼吸很正常,不要一惊一乍的。”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134、异端危险处理局
白柳的舌头在口腔里动了一下, 冰凉的硬币在他的单薄的舌底粘膜下缓慢地移动,他眼里带着莫名的情绪,神色平静地看着那个小窗口外面, 用的恐惧的眼神看守他的警察。
带着巨大厚重金属尾箱的货车在夜晚里荒凉的马路上飞驰而过, 后面还接连跟着好几辆车,驶向一个坐落在荒原中间的圆顶状的, 体育馆大小的白色巨大建筑物。
——————
圆顶建筑的内部光滑银白,是一种可以反射光线的光亮金属严丝密和地铸造而成的,每一面都像是镜子,巨大的灯就像是太阳一样悬挂在中央,冷白的光刺目地从墙壁上反射, 然后从四面八方射过来,里面来来往往的人员都带上了深色的护目镜。
而那些打着警察名号突然抓捕了白柳的人走进这个硕大无比的建筑物之前,就熟练无比地给自己带上了护目镜, 但被他们用金属链条捆住的白柳并没有护目镜可戴。
在这种高亮度的光线中不戴护目镜并且睁开眼睛, 只需要一两秒人的眼球就会失去正常的视觉功能,只能看到一些光斑, 长久地注视甚至会有雪盲的效果, 会让人的眼球被光线灼伤而失明。
白柳本来想看一眼这个奇特建筑的内部构造方便等下跑路, 但这种高强度的光线和建筑构造很明显就是为了防他这种想要出逃的人记路线图。
在这种光线下,人的眼球是根本没有办法看到任何东西的, 更不用说记路线了。
白柳瞬间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被其他人拉拽着前行。
这些人最终把白柳放到了一个大约正方形构造, 不太高的灰色金属小房间里,小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两个板凳,桌子上放了一盏亮度很高的台灯, 墙壁上只留下了一个和白柳在车上看到的那样大小的小窗口,白柳能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小窗口传来:
“报告第三支队副队长!小队已经成功捕获拟代码为006的高危险度人形异端!”
“此次任务无人发疯!无人被异端蛊惑后自杀!无人被异端物理上的攻击造成任何人员身体残缺!因为唐队预设该异端为红色高危险度异端怪物,抓捕此异端出动了5辆改造装甲车,17支管束枪支和一支直炮筒,33名第三支队队员,目前没有出现任何人员和武器消耗,任务已圆满完成!”
一道温和的男声说道:“麻烦队员们了,剩下的关于这个被抓捕来的人形异端之物的信息,我会亲自审问的。”
那个汇报的声音有点急了:“苏队长,你着什么急啊,你和唐队一起吧!他抗防更高,而且也是唐队一力主张今晚强行抓捕的这个异端的,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么一个未知异端太危险了。”
“唐队人呢?”
那个温和的声音有点微妙地冷淡下去,这个被称呼为苏队的男人似乎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今晚发了一通疯让我们去抓异端之后,又喝酒去了,现在不知道醉在什么地方了,电话也打不通,让人去找了。”
“……唐队又去喝了?!”那个队员的声音带着无法置信,“他怎么能这样?!今晚的这个任务可是他动用了队长特权,在彻底调查这几个异端之前强行让我们抓捕的!唐队不是说他要亲自办吗?他怎么又去买醉了?!”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兴致上头,突发奇想地让支队去某个很奇怪的地方抓怪物了。”苏队长苦笑一声,“他喝醉了看谁都是怪物,不过动用队长特权还是头一次,今晚他那个严肃的给出这个叫白柳的人形异端的信息十分具体确切,我还以为他是真的查过了之后想办,现在看这情况,说不定人家是一个无辜的普通民众……”
“我先进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吧。”
说着,白柳小房间里的金属门被推开了。
来人是一个穿着板正警服,带着防护口罩和棕色皮革手套,面容看着温雅谦和的三十来岁的男人,身量目测一米八以上,有一双泛着灰黄色,或者说浅琥珀色的柔顺眼睛,头发似乎有段时间没打理了,半长地垂在脸的两边,眼下似乎因为熬夜有点青黑,但整体干净整洁,似乎是一个在高强度工作中还比较擅长保持自己生活状况的男人,第一眼看上去亲和力很足,是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的类型。
白柳的眼神落在了他夹在右边胸前衣服口袋上的身份牌上:【危险异端处理部第三支队副队长——苏恙】
苏恙对白柳比了一个坐下来的手势,在白柳坐下来之后苏恙注意到了白柳停留在自己身份牌上的目光,他点了点自己的身份牌,抬起头来对白柳无奈地解释:“或许被暴力抓来的这位同志你不会相信,但我们的确是国家正规部门。”
白柳不冷不热地抬眼看了一下苏恙,没有接话。
苏恙脸上无奈之色更重:“是这样的,虽然听起来很扯,但在很多普通民众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这个世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人类的科学常识完全无法解释的存在,就像是怪物一样,我们称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未知怪物为异端。”
“这些异端有些会蛊惑人心让人发疯,有些会吸食人的血肉,而为了处理这些会伤害普通民众的危险异端,异端处理部这个特殊的部门成立了,而今晚抓你的这些人就是这个部门的队员。”
白柳掀开眼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异端吗?”
苏恙没有直接回答白柳的话,而是从白柳面前的桌子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对准墙壁轻轻一摁,墙壁上就缓慢降落了一块白色的屏幕,对面出现了一个投影仪,开始在屏幕上投射播放ppt:
【危险异端处理部科普】
苏恙看向白柳:“我先和你解释一下我刚刚说的东西,然后再和你具体聊你的情况,刚刚说到我们负责处理这些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异端,我们这个部门存在很久很久了,但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是谁都不知道这些异端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它们就是出现了,以各种各样诡异可怕的姿势,有人,有动物,有物品。”
苏恙摁下遥控器,投射在白布上的ppt出现了画面切换。
他继续说了下去:“这些异端拥有着足以摧毁我们的可怕力量,还记得发生过的镜城爆炸案吗?”
ppt上的画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白柳在《爆裂末班车》里见过的那面古董镜子,周围有几个和苏恙穿着差不多版型和颜色制服的人正在皱着眉头严肃勘察测量这面镜子。
苏恙说:“这就是镜城爆炸案里面那面镜子,在爆炸案发生后,很多公众质疑,为什么有人能把炸弹明目张胆地带上地铁,安检没有作用吗,当时我们的对外公示是盗贼把炸弹藏在了股东镜子里,被骂了将近一个月,说我们为了推锅什么降智的话都能往外说,镜子那种大小和厚度,根本不可能藏得下炸开一个车间的炸弹。”
他又摁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上的照片变成了另外一张,还是这群穿着制服的人,这群人正表情震惊地从镜子里掏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炸弹,这完全是一个反空间和反常识的画面。
“但事实就是这样。”苏恙转头看向白柳,“这面镜子在爆炸里碎裂了,我们花了不少功夫才从出事的地铁站里拼凑起了这面镜子,回收之后,我们对这面镜子做了很多检测和实验,我们发现它就像是一个空间的折叠点,可以从里面取出远超于它本身体积大小的东西,并且放进去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被我们所有已知的射线或者装置检测到。”
“然后在我们长久的实验和检测下,我们发现这个镜子不光是会储存物品,还有一定的精神具体现化的功能,如果我们的实验人员长久地凝视这面镜子,这面镜子里东西就会从炸弹变成他们当时最不想见到的东西。”
”我们在事后的调查里发现,之前这面镜子里的东西之所以会是炸弹,是因为那对偷盗兄弟非常不想这面他们好不容易搞来的镜子碎掉,他们害怕任何可以弄碎这面昂贵镜子的东西,并且日夜地凝视着这面镜子,最终他们的恐惧就汇成了炸弹存储在镜子中,最终在列车上爆炸了。”
ppt上的画面继续切换,这次变成一副说明书的画面:
【异端收容物品名称】:墨菲定理之镜
【编号】:cedt-0714
【报告】:发现于一场特大爆炸中,回收碎片的过程中发现列车处于一种无法停止的,列车爆炸前一小时的环形地铁线循环中(该线路并非环形),后经证实发现是爆炸中死亡的人在死前的恐惧投射于被炸碎的镜面碎片之内,这些在这辆列车上的乘客害怕无法离开即将爆炸的列车,因此镜面就反射了无法停止的循环爆炸……
……在回收所有镜片后,无需修复,碎片自行拼凑成正常镜面,拼凑后找不到碎裂痕迹……
……经过测试,超过十七分钟的凝视可让镜中物品转换为凝视之人畏惧的之物……
【收容方式】:放置于深17米的地底,用聚乙烯深色布料包裹避光保存,需三位支队副队长的同意许可或一位正队长的同意许可,才可进入cedt—0714收容房间内察看。
【危险等级】:轻一级红色
“当然在我们实验后这面镜子里装的东西已经不是炸弹了。”苏恙微笑着打趣了一句,“我们让一位很讨厌吃辣的实验人员在一边吃特辣火锅之后盯着这面镜子,一个小时后,这面镜子储存的东西全是魔鬼辣火锅底料。”
苏恙继续往下播放ppt的画面:“前段时间发生的那个福利院蘑菇中毒案你在电视上见过吧?”
白柳抬眼看向墙面——屏幕上是血灵芝的图片,不是照片,是手绘的。
“我们在中期就接手这个案件了,调查到当年那些投资人很有可能和这种东西有关,据说可以包治百病,但是很可惜没有具体的线索。”苏恙笑得很浅,似乎意有所指地扫了白柳一眼,“但你说巧不巧,今天早上突然就有人曝光了一个线索大礼包送给我们,二队的队员已经去抓人了。”
ppt上的画面继续往下,变成了一段医院病房的监控小视频。
视频里的白柳正在看望病床上的小孩子,小孩在在白柳走之后迅速地恢复了过来,然后转头看着白柳离去的病房门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白柳看到这一幕在心里轻轻地啧了一声。
心想他要翻车了。
“我们在你走后用棉拭子对这个小同志的喉部做了呕吐物和粪便检查,发现的确有一种很奇特的菌丝残留。”苏恙从右胸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里面用固定液放置着一根血红的菌丝。
他抬头直直地看向白柳,“白柳同志,当天除了你并没有什么外人来探望这些孩子,而且这些孩子也是在你来了之后好起来的,你能解释一下这些菌丝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吗?”
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 135、危险异端处理局(日+86)
“这就是你们这群警察在晚上九点钟, 把我,一位从来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戴上这些镣铐抓到这里来的原因?”白柳举起手上那个沉甸甸的银色镣铐晃了晃,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 “这个监控视频根本不算什么决定性证据。”
“阿sir, 这样就抓人,你们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苏恙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的确也是这样, 这个视频他只是准备用来诈一下白柳,根本不算什么可以用来抓人的核心证据。
“我只是一个住廉价出租屋的下岗职工罢了。”白柳淡淡地说,“我要是能搞到你说的那个什么包治百病的东西,我干点什么不好去免费喂给这些小孩,你们调查过我, 应该知道我很缺钱吧?”
白柳的经济状况的确不太好,他如果拿到了那个什么血灵芝,没有道理就直接喂给小孩还做好事不留名——毕竟正常人稍微想一想, 就知道拿这东西能挣多少钱, 很少有人能抵抗这种诱惑,更不用说白柳已经下岗快一个月了。
“一个普通的下岗职工?为什么不久之前杀子且自杀的苗某, 会在割喉前惊恐地大喊你的名字?”苏恙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接着摁了一下遥控器。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小视频。
屏幕上是苗高僵那张疲倦的, 癫狂的,疯癫的脸, 他眼球下陷颧骨高耸,用刀比着自己的喉咙,脚边有着凌乱的血迹, 不远处死不瞑目地躺着苗飞齿的尸体。
有人说:“苗高僵!你先冷静一点!把刀放下来!”
“自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先控制你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和我们警察说!”
苗高僵惊惧无比地摇摇头, 手脚精神值地痉挛着,沙哑又尖利地咆哮:“我已经死了!我被白柳杀死了!!”
“这不是自杀,这是他杀!”苗高僵似乎很抗拒自己手上的刀,他的额头紧绷,似乎子啊不断远离自己手上的刀,但他的手好像有自我意识控制般,狠狠地扎入了他的颈部大血管,他崩溃地惨叫,“这是他杀!!”
“白柳!白柳!白柳和那具雕像,是谋杀我的凶手!!”
动脉的血直射出来,喷在天花板上,苗高僵睁着眼睛握住插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倒在了血泊里。
视频定格在苗高僵倒在地上的画面上,苏恙转头看向白柳:“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白柳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神里还带着一点逼真的迷惑,“警察同志,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这就是新闻上说的那个人吗?他不是自杀的吗,你们还拍下了他自杀的全过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在死前大叫你的名字。”苏恙直视着白柳强调,“他说这是一场他杀,而你杀死了他,这很有可能是这位苗同志留给我们的死亡讯息。”
“所以这位苗同志的死就变成了一场他杀吗?”白柳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恙,“苏队长,你这样逼我,我心理可是很脆弱的,我要是承受不住你施加给我的压力自杀了,我也可以在自杀的时候大叫你的名字,那同理可证,苏队长你也是杀死我的杀人犯了是吗?”
苏恙缓缓吐出一口气,没接白柳的话,他要是接了就顺着这人的谈话节奏走了。
白柳这人比他想象的油盐不进和适应这种套话,但在履历上看起来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的确很可疑,白柳同志。”苏恙把话绕了回来。
“你们警察办事都讲证据吧?”白柳不紧不慢地看苏恙一眼,“除了我看起来可疑,有任何指示我杀死这位苗某的证据吗?”
白柳重读了那个“看”字。
苏恙又沉默了下去。
白柳和苗高僵没有任何交际,这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生活经历上也没有发生任何重叠,完全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这让苗高僵临死之前发疯地喊白柳的名字这件事显得越发诡异,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案子被移到了危险异端处理局。
但除了苗高僵那没头没尾的一嗓子,这个案子的确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白柳平静地询问:“所以确实是没有证据的,苏队长,那我就不太明白了,在完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你们为什么可以用这样强硬的手段,把我抓到这里来审问?这不符合我的法律学常识。”
苏恙和白柳疲惫的,好像还没睡醒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他终于好像良心发现一样,无奈地叹息一声,苏恙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新的小瓶子,放在了白柳面前在桌子上。
这个小瓶子里滚动,飘绕着一股粉红色的气体,就像是碎落的星子汇成的宇宙,在小瓶子里闪闪发光地环绕着,看起来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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