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十三花
虽然胡明扬是个拎不清的,但他老爹安国公却是正人君子,前世随他一起铲除梁王叛党,功不可没,所以这胡明扬的生辰礼还是要去的。
他这愣神的功夫,唐釉已经侧坐在他身边,素手执起墨锭在砚台里轻轻磨着,长而密的睫毛轻轻忽闪着,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萧定慷心里涌起几分烦躁,他身形高大,再加上坐的位置高,一低头就瞧见了她薄纱遮不住的胸脯,黝黑的眸子沉了沉。
是了,这女人惯会使的手段,前世说不定就是这般勾上了太子,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手段勾自己。
他心里忽生恼怒之意,既然这么喜欢勾人,不如就将这个祸害亲手送出去,免得像前世一样背叛他。
唐釉察觉他的视线扫下来,红唇微扬,摆出了个自认完美的笑容,轻轻抬起脸,“公子,我帮你磨墨可好?” 她双颊微红,眼如秋水,“釉釉自小念过一句成语:红袖添香!想来就是如这般伴在公子身边吧?”
萧定慷抿了抿唇,半晌才道:“你既这么喜欢伴着我,明日恰有个晚宴,可愿与我一同前去?”
唐釉眼睛斜斜瞟他,这狗男人转性了?不怕她惹是生非,不拘着她了?
她虽直觉有陷阱,但到底没经住诱惑。她前世被拘在太子冷宫里直到死,也没能再出去过。今世重生回来,从船上直接被拐进这院子里拘起来,早就憋坏了,是以即便心里隐约觉出不妥,还是被她应了下来。
萧定慷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 6、第 6 章
酉时初,唐釉伴着萧定慷从马车上下来,她斜斜倚靠在他胳膊上,笑的温柔妩媚,“公子,我们这是要赴谁......” 她这话没说完,眼睛瞄到前方楼阙匾额上――芙春楼三个字,嘴角噙着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如果她只是刚从金陵进京来的土老帽,当然不知道芙春楼是什么,但她是重生回来的,对于这个明面上附庸风雅,暗里是权贵风流狎妓的地方再熟悉不过了。
前世太子去芙春楼,会从荒园(冷宫)里挑两个他厌弃的女子一同去赴宴,回来的时候总会换两个新面孔,要不是唐釉毁了手,实在拿不出手,早就被太子换走了。
她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唇,抬头瞧了眼旁边的男人,心里已经明白他今儿带自己出来的意思。
唐釉的思绪快速闪过,她忽的弯腰捂着腹部,“公子.......”
萧定慷停步瞧她,皱了皱眉 “怎么?”
唐釉咬着唇,面上布满痛苦之色,“公子,我突然腹痛如绞,直不起腰来。” 她紧紧捂着腹部,身子软倒在他身上,好像真的痛苦难忍的模样。
萧定慷却是一把将她抱起,就往芙春楼方向走。
唐釉靠在他胸膛上,眯着眼睛瞧他走的方向,登时急了起来。她喘着气,纤细的手指扣着他胳膊,“公子,送我回乌头巷吧,我难受的紧,实在无法陪公子赴宴了。”
萧定慷低头瞧她一眼,只见她黛眉紧紧蹙在一起,眼角微红,腮边还挂着两滴泪珠,模样好不可怜。他顿了顿,反而加快了朝芙春楼走的步伐。
唐釉心里暗恨,她都这幅模样了,这狗男人还是想将她送人?
萧定慷命人专门寻来一雅间,将唐釉置于榻上,俯身摁着她腹部,“可是这里痛?”
唐釉忙蹙眉点头,摁着萧定慷的手,抬眸瞧他:“是呢,公子帮我揉揉?”
萧定慷一把抽回手,垂眸打量她片刻,转身吩咐身边长随去请个大夫过来。
春晖堂的老大夫很快挎着药箱过来,他神态有几分拘谨,眼睛扫到卧在榻上的女子,“是姑娘要瞧病?”
萧定慷把位置让出,淡淡吩咐道:“她方才在车上时还如常,下车后却突然腹痛如绞,大夫仔细瞧瞧是什么病?”
老大夫掏出脉诊,将她的皓腕放上去,凝神仔细切脉,皱眉不语。
这姑娘脉搏稳健均匀,珠圆玉滑,并不似生病的模样。
唐釉眯着眼睛瞧了瞧老大夫神情,心里咚咚直跳。
老大夫撸了撸山羊胡,半晌才道:“许是食物克化不好,老夫给你开副温性的汤药,帮助克化,看看效果。”
唐釉忙不迭点头,幸好这老头子是个庸医,没有当众拆穿她。
萧定慷吩咐海棠跟着老大夫去医馆抓药,熬好了端给唐釉。
晚宴开始的时辰已差不多了,他转身欲走,又回身扫了唐釉两眼,见她老实的趴在榻上,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瞧他,两人视线相撞,萧定慷不动声色的移开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芫茜阁是芙春楼最好的雅间,安国公世子胡明扬、定安候世子苏启、兵部尚书之子娄毅等一众权贵公子都在。
世子胡明扬身旁坐了两个雅姬陪酒,怀里还搂了一个,瞧见萧定慷推门走了进来,“哎呦”一声。他搂着怀里的雅姬,起身拱手 “萧大人来了?”
萧定慷现下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尤其前阵子他遇刺失踪,皇帝震怒亲派锦衣卫去查,可见重视程度。
萧定慷则是为日后做打算,将来可能需要借安国公府的力,是以拱手回礼,微微一笑,“世子摆宴庆生,怎能不来?”
胡明扬哈哈一笑,邀他坐下,又将怀里的雅姬送过去,挑眉道:“这可是我从抚阳搜罗来的绝色,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他说完还朝萧定慷挤挤眼。
萧定慷笑笑婉拒,“怎可夺世子所爱,况最难消受美人恩。”
胡明扬还想再劝,而美人却被一旁的娄毅揽了过去,“世子这雅姬倒是合我心意。”
胡明扬瞧见这雅姬被娄毅弄走,心疼的抽了抽,这可是他府里数得上名头的美人,本是用来结交萧定慷的,没想到被这厮弄走。
他暗自咬了咬后槽牙,笑呵呵道:“你可真是识货!”偏娄毅就是搂着不撒手。
他无奈,今日乃是他生辰,宴请京里权贵,不好真当众弗了娄毅面子,遂转身吩咐楼里的老校书喊几个头牌雅姬过来。
胡明扬转身回坐,瞧着刚过来的几个雅姬,以前还觉得是绝色,自从扶阳回来,再瞅这芙春楼里的头牌,也就一个还能勉强入眼。
他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让她们在一旁弹琴奏乐。因他是晚宴主角,又有国公世子这一层关系照着,很快有人接二连三的过来敬酒。
同样被人敬酒的还有萧定慷,他虽然出身不高,但架不住得皇帝信任啊。
一时间,芫茜阁里宾主尽欢。
胡明扬喝了不少酒,憋的想小解,他起身大着舌头挥手:“你们继续,我去去就回。”
正主出去了,芫茜阁里的其他人也活泛了,定安候世子苏启直接搂过一名雅姬当众亲了起来,尤觉不够,遂搂着她转身出门,众人望见皆是促狭一笑。
萧定慷也被人敬着喝了不少酒,有人好奇凑过来问他当时遭到追杀的事,都被他三言两语叉了过去。
胡明扬喝的醉醺醺的往回走,他信手推开雅间的门,“我回来了。”
只见,雅间的芙蓉榻上横卧着一个身着红裙的美娇娘,斜斜挽着随云髻,肌肤若瓷,挺翘琼鼻,正是捂着腹部装病的唐釉。
胡明扬看呆了,他自认阅美无数,即便这美娇娥闭着眼睛,却仍被她勾住了心神。他愣愣的把手伸到唐釉的脸上摸了一把,真滑!
唐釉察觉有人摸她,迷糊的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人并不是萧定慷,惊的一下子醒了神,斥声问:“哪里来的登徒子?”
胡明扬咧着嘴笑了笑,又要伸手来摸她,“没想到芙春楼里还有这般绝色?”
唐釉打下他的手,转身下榻就想跑,不想猛的被胡明扬掳回榻上,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哪里跑?”
恰丫鬟海棠从外面回来,她睁大眼睛“姑娘?” 待看清是胡明扬摁着唐釉,扬声喊:“放了我们姑娘!”
胡明扬扭头瞧她,轻嗤了一声,“你们姑娘我胡明扬要定了。” 说罢喊了小厮把海棠捂嘴赶了出去。
他回身摁住唐釉,要扒她的衣服,却被唐釉狠狠攥住,杏眸瞪着他,厉声道:“我是萧定慷的人,莫非你想被剁了手?”
胡明扬果然顿住,眼睛上下扫了她一眼,想判断她话的真假。他有些迟疑,如果要是萧定慷的人,到真的有些难办。
他目光游移中,突然盯住了唐釉的红唇,唇形饱满红润,似溢出汁水的蜜桃,勾人品尝。
胡明扬瞬间上头,再也不顾不得其他,要真是萧定慷的人,到时候再赔他两个美人何况被领到这种地方来,不过是个玩物而已,说不定就是想送给他的?他伸手撕扯唐釉的衣服,身体也压了下去。
丫鬟海棠被小厮掳出去,咬了他的手就去芫茜阁找萧定慷。她趁守门人不注意,猛的冲进去跪着抱住萧定慷的腿,哭着道:“大人,救救唐姑娘吧!”
外面小厮冲进来,瞧见萧定慷朝他们挥手,才俯身退了出去。
萧定慷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的海棠问:“她又惹了何事?”
海棠抱着他的腿仰头道:“有个叫胡明扬的登徒子闯进了姑娘的雅间,要......” 她一咬牙把后面的话补全了,“欲行不轨之事。”
周围的贵公子都一幅看好戏的表情,他们以为是萧定慷在芙春楼包的雅姬过来求救了。
娄毅嗤笑一声,“你们姑娘在这种地方还认人啊?” 他轻瞟了一眼萧定慷,“伺候谁不是?更何况,那可是世子爷!”
海棠不理他,只用哀求的神色拉着萧定慷的腿,“少爷?”
萧定慷垂着眸子,捏着杯子的两根手紧了紧,他今天原本就是想把唐釉这个祸害送走的,前世给他带绿帽,不如今世亲自转送别人。
海棠等了半天,不见萧定慷回应,“少爷不救姑娘么?再晚就来不及了啊!”她愣了愣哭道:“姑娘还病着呢啊,少爷好狠的心!”
萧定慷耳朵动了动,将手里的酒仰头一口灌下,动作先脑子一步,起身就往外走。
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 7、第 7 章
萧定慷转到隔壁雅间踢开门,瞧见唐釉被胡明扬摁在榻上,披帛被扯碎,露出白嫩的臂膀,裙摆被高高撩起,下面的亵裤也沿着边裂开一道大口子,发丝凌乱,脸颊上还有明显的三道红痕。
那厢胡明扬一手摁着她,一边解着裤带,嘴里骂骂咧咧:“小娘皮,性子挺烈,要是还不安生,等会儿有你苦头吃!”
萧定慷虽不喜唐釉,但也见不得殴打女人,霎时心头火起,两步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揪住领子揍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胡明扬被揍的“哎呦”直叫唤,趴在地上捂着脑袋,两只眼圈肿的充血,他眯着眼睛,瞧着立在对面的萧定慷,只见他俊脸面无表情,眼里闪着寒冰。
萧定慷不理他,转身脱下锦袍披在唐釉肩上,将她从榻上抱起,搂在怀里,一只手将她脑袋摁在胸前。
外面小厮听见动静冲进来,瞧见屋里安国公世子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俱惊在了原地。
胡明扬趴在地上,痛叫了一声,他的小厮才醒神,赶忙跑了过去把他们自家少爷扶起。
胡明扬捂着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萧定慷,你竟为了个贱婢打我?”他们这边动静不小,旁边芫茜阁的权贵公子接二连三的围过来。
萧定慷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嗓音阴鸷冰冷,“敢随意动我的人?你这是自作自受!”
他说完低头瞧了眼唐釉,只见她睫毛上挂着泪珠,无声的滚落在腮边,心里更添烦躁。
门外的人越聚越多,他不欲多留,紧搂着唐釉,转身出了芙春楼。
车厢里,唐釉垂着眸子侧坐在他腿上,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神情,苍白的脸上还留着三道红印,不再默默垂泪,却也不吭声。
萧定慷派人去药馆里买了消肿的药膏,他拧开盖子握在手里,一只手从药膏里挖出一小块,细细的摸在她红肿的脸颊上。
他轻声问:“可还有哪里受了伤?”
萧定慷等了半天也不见唐釉吭声,他抿了抿嘴,说到底今天的事有些怨他,今世的唐釉还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他缓了片刻,才出声道:“以后不会再带你来这种地方了。”
他这话刚说完,唐釉就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瞧着他,泪珠瞬间盈满眼眶,扑簌簌的落下来。
两人到了乌头巷,萧定慷把唐釉送回她的院子,转身欲走出去时,被唐釉勾住了袖子。
唐釉苍白着脸,泪珠挂在睫毛上,她仰着脑袋,娇糯的嗓音伴随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公子再陪我一会儿。”
萧定慷瞧她两眼,前世她的背叛,祖母的死,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跨不过去的槛。
他默了片刻,“我还有事,改天过来看你。” 说罢拍了拍她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唐釉瞧他走出院落,把海棠也撵了出去,“我想自己静静待一会儿,不用在这守着我。”
海棠有些犹疑,“可是,姑娘......” 她瞧见唐釉脸上漠然的表情,止住了嘴里的话,给她福了福身子,转身走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等到屋子里彻底无人时,唐釉才伸手摸干了腮边的泪,脸色虽有些苍白,但并无刚才半分的软弱可怜之色。
半晌她冷呵一声,讥翘的勾了勾唇角,双手抱着腿坐在床上,浓密卷翘的睫毛掩住了眼里的神色。
隔日,京里就传出了御前司指挥使萧定慷,为了芙春楼的一名雅姬,痛揍了安国公世子胡明扬。
安国公在家里瞧着被打的不能动弹的儿子,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他一是恨其不争,竟因一名姬妾被人打成这样,不仅惹了圣上心腹萧定慷,更是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二是生气,萧定慷那厮竟然下此狠手,打的他儿子浑身是伤,怒意难平。
安国公胡孝荣隔天就在朝上参了萧定慷一本,指他目无法纪,滥用职权,藐视皇恩,在京里蓄意斗殴,当从严处罚,以儆效尤。
皇帝也听说了京里传的这件事儿,他挑了挑眉,没吭声。
下面立刻有官员出列,指责安国公世子纨绔子弟,流连花丛,不懂纲常伦理,随意欺辱他人家眷,竟还有脸倒打一耙?
这时、二皇子党也加入其中,开始了大规模的唇枪舌战,一时间朝堂竟吵成了菜市场。
圣上面色沉的黑如锅底,他重重咳了一声,才止住了下面的闹剧。
他先瞧了安国公一眼,沉声道:“安国公教子无方,世子德行败坏,罢黜其世子之位,待学好了规矩,正了伦理德行再来请封吧。”他这直接掳去了胡明扬的世子之位,已经算是罚的相当重了,但也给安国公留了脸面,学好了规矩,还能允他再次请封。
圣上又瞅了萧定慷一眼,轻哼一声,“萧定慷在京斗殴,虽事出有因,但有悖理法,罚俸三月。”
安国公听闻萧定慷这个打人的才罚俸三个月,而自己儿子被揍的浑身不能动了,还要罢黜世子之位,他气的脑子都不够使了。他张口欲辩,抬头目光对上圣上意味深长的眼神,想说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萧定慷刚下了朝,就被外面的小厮拦住了,说府里老太君要见他。
萧定慷打马回了威远侯府,老太君萧孟氏、威远侯夫人萧林氏还有孟怀笙都在。他请安行礼后就坐在老太君下首的交凳上。
老太君瞧见他过来,立马绷住了脸,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杵到地上,“你长本事了,竟为了芙春楼里的贱婢和国公世子打起来?”
威远侯夫人萧林氏靠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听着老太君训斥着庶子,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而孟怀笙立在一旁,贝齿紧咬着唇,黛眉轻蹙,似是不能接收萧定慷会这么做。
萧定慷默了默才道,“孙儿不愿意别人动自己的东西。”
老太君蹙眉看着他,“你把那女子收房了?”
萧定慷没反驳,算是应了她这话。
老太君忍了忍才道:“良家女子这么多,竟收了个青楼女子回房?你可真是能耐。”
他欲解释,却被老太君截住了话头,直接了当的说:“你已经不小了,该娶个正头娘子了,万不可在外继续胡闹!”
萧定慷垂眸道:“孙儿想再等两年,现在心思不在这上面。”
孟怀笙听完他这话,脸色更加苍白起来,紧紧捏住了手里的帕子。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再拖不得两年,表哥这是根本没有娶她的打算。
老太君也瞧出来了,她皱眉摇头,沉声道:“不可。”
威远侯夫人萧林氏才不想这庶子早早成亲,她自己的儿子还没成亲,她还没抱上孙子,怎么能让这庶子先有了候府长孙?
她在旁边笑吟吟的插嘴,“老太君别急,奕哥儿不也还没成亲么?哪有弟弟抢在哥哥前面的?”
萧定慷抬眸瞅了她一眼,他这面上的养母总算说了句有用的话。
萧林氏这话刚一说出口,老太君的炮火就对准了她,“你还好意思说?奕哥儿比慷哥儿还年长两岁,到现在还没说亲,你这娘是怎么当的?”
萧林氏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她呐呐两句没吭声。奕儿自有主张,给他相看过几回都不满意,还不允许她插手。她这是有苦说不出啊!
萧定慷赶忙借着这个机会告辞,三两步走出福寿堂,轻呼出几口气。
他步子又快又急,忽觉后面有动静转回身,瞧见孟怀笙从福寿堂转角小跑着拐出来。
孟怀笙捂着胸口喊:“表哥,等等我!”她苍白消瘦的面庞上浮起两团红晕,停下来后,手捂着胸口直喘气,真真像是个病美人。
萧定慷停住脚步,面色淡淡的问:“表妹,有何事?”
孟怀笙待喘匀了气,才觑着他眼神慢吞吞道:“我与表哥一同在这府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
她越说越慢,脸上红霞未褪,反而增色几分,“表哥可......可对我有意?” 她终是咬着唇,不顾女儿家的羞涩,把捂在心里许久的话,问了出来。
夫君每天都想掐死我 8、第 8 章
孟怀笙手里紧紧攥着帕子,心里咚咚直跳,垂着眸子等萧定慷的答案。
萧定慷瞧了她一眼,前世她最后嫁给了世子萧定奕,是自己明面上的嫂子,也根本没有对他表明心意这一出。
他思绪回转间,直接了当的讲清楚,“怀笙,我只拿你当表妹,并没有旁的情谊和心思。”
孟怀笙听了这句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突的抬头,喊了声:“表哥。”
萧定慷抬手止住了她,“表妹以后自有美满姻缘,莫要再执着于此。” 说完扫了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孟怀笙独自站在原地,眼睛盯着萧定慷的背影喃喃道:“表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 她忽而想到了那个传沸沸扬扬的外室,表哥为了她甚至不惜打了安国公世子!
她头一次这么厌恶一个人,哪怕之前素未谋面。
心心念念的期望落空,让她心里猛的滋生出恶念,压也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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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头巷里,唐釉举着小剪刀站在园子里的葡萄架下摘葡萄,她将紫溜溜的大葡萄放进海棠提着的小篮子里。
萧定慷从外面走进来,正瞧见这一幕,他脚步顿了顿,朝她们这边走过来。
自从上次唐釉在芙春楼受了委屈,她也不往萧定慷身边凑了,更别提给他做好吃的菜了,明显待他冷淡了许多。
唐釉瞧见萧定慷往这边过来,眼睛闪了闪,复又勾起一抹笑,“公子回来啦?”
萧定慷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剪子,瞅着枝干上一大串葡萄,咔嚓剪下来,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亲自剪葡萄?”
然他这句话正中唐釉下怀。
她垂着眸子,声音里仿佛含了无限委屈,“公子下了禁令不允出去,我整日闷在园子里无聊的紧。”
萧定慷转身瞧了她一眼,把手里的剪子递给海棠,没吭声。
唐釉半晌不见他动静,咬了咬唇,“公子明天能不能放我出去透透气?” 她抬头朝萧定慷眨巴眨巴眼睛,眸子里满含期望。
萧定慷却是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只留下了 “此事再议!” 这四个字。
唐釉瞧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气的牙痒痒,她哼了一声,回了她自己的小跨院,这狗男人就是欠搭理。
次日,唐釉还眯着眼睛躺在架子床上,外面的蔡嬷嬷就传话过来,说少爷要带着她出门。
海棠赶忙放下手里针线箩子,转身往屋里跑,她扯了扯唐釉的被子,“姑娘,该起了。”
唐釉闭着眼睛朝她挥了挥手,意思是别来烦我。
海棠无奈的抿了抿嘴,“姑娘,今天少爷要带你出去呢,快起呀!”
然她这话刚一说完,唐釉一骨碌爬起来,“真的?” 她眼神精亮,哪里还有方才困倦的模样。
待唐釉装扮好出了院子后,萧定慷已经练完剑、吃完饭、处理完公务,甚至又多等了两盏茶的功夫,他脸色已经阴沉着不好看了。
唐釉却也是识相的靠过去赔礼,“今天乍闻公子要带我出去,喜不自胜,是以多花了些功夫准备!” 她半点没提是因为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晚到了现在。
萧定慷心里不悦却也懒得再同她计较,领着她坐上马车,出了乌头巷。
车厢里,唐釉撩起车帘打量了一会儿外面热闹的街市,笑吟吟的转身问:“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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