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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怎么不说话?”皇帝盯着萧枕,想从他细微的表情里,看出点儿什么来。
萧泽稳住心神,“要不您将此案交给儿臣?堂堂二皇子,竟然被人如此追杀暗害,一定要好好地查,儿臣一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没想到萧泽竟然自荐,思量片刻,道,“你是储君,诸事要忙,此事就不必您查了,你举荐个人。”
萧泽想着他能举荐谁呢,谁能向着他,脑中灵机一动,“陛下,您看温行之如何?”
皇帝“哦?”了一声,“你说温行之?”
萧泽点头,“父皇将温行之带在身边,是否要重用?不如趁此机会,看看他真正的才华。”
皇帝琢磨片刻,颔首,“行,那就他吧!”
萧泽没想到他举荐温行之,皇帝竟然轻易就准了,他有些疑惑,也有些受宠若惊,这都多久了,父皇终于又听进他的话了。
他试探地提醒,“父皇,二弟住在怡和殿,会不会不太妥当?”
毕竟是高祖曾经住过的地方。
皇帝摆手,“怡和殿有一处汤池,可以给他用来药浴,是他的二皇子府所没有的,他养伤期间,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萧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怡和殿有汤池,“父皇考虑的极是,二弟身体要紧,儿臣就怕朝中有人碎嘴。”
“既是你弟弟治伤养伤,有人碎嘴,你替他挡了就是了。”皇帝站起身,“走吧,朕回宫,您今夜也不必出宫了,去朕的偏殿歇一晚吧!”
萧泽点头,“是。”
父皇的偏殿,他小时候总住,萧枕可从来没住过。
君臣父子二人离开后,怡和殿安静了下来。
萧枕慢慢地睁开眼睛,冷笑了一声,当他乐意住在这里似的。若不是他派了大内侍卫出京去找,他也不必为了不暴露凌画和岭山的关系,将自己弄成这么重的伤。
疼死个人。
他小时候虽然受过些挨冻挨饿受欺负被人无视的苦,但那是十岁之前,十岁之后,有了凌画,动用了她外祖父暗地里的人手帮他,他就再也没受过苦,甚至一应吃穿用度,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比萧泽的要好上一百倍。
天下有多少好东西,可不是全都进宫用做贡品的。凌画外祖父手里能淘弄到的好东西,稀缺之物,就是宫里也没有,但都会有人送到他手里,他有。
后来,凌画的外祖父故去,凌画接手了她外祖父外祖母留下的产业,更是不必提了,只要她有的好东西,他都有一份。
所以,他以前多盼着父皇多看他一眼,哪怕不像宠爱萧泽一般地宠爱他,问候他一声,他都知足,但是后来,他对父子亲情,早已不屑一顾。
他对于那个位置,以前想要,如今……虽然也依旧想要,但已经不是最初的想要的理由。
当年,他话说出口,已这么多年了,那个位置,他不可能不要,不可能不争,否则,她多年隐忍,她多年心血,岂不是白白浪费?
所以,一个怡和殿而已,将来,帝寝殿也是他的,朝圣殿更是他的,后梁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曾大夫是认识萧枕的,当年,凌画敲登闻鼓受了廷仗,他出了栖云山进凌家给她调理身体,萧枕三不五时暗中造访凌家,每回只要一去,便缠着他问个不停,她会不会落下病根,以后刮风下雨阴天变天,她会不会浑身疼痛,以后她会不会有碍子嗣,会不会影响寿命等等。
曾大夫那时烦透他了。
如今看到他,也一样挺烦。毕竟,身为大夫,最不喜欢的是人自己作践自己的身体。
萧枕下的这个狠手,他可以皱一百个眉头,托生成皇子,有什么好?
“醒了?”曾大夫板着脸,“就差鬼门关前一脚,你是怎么对自己下得去手?”
萧枕清楚曾大夫的脾气,对他龇牙咧嘴,“曾老,疼死了,疼死了,你动作轻点儿,有没有止疼的药?给我吃点儿。”
曾大夫骂,“活该!”
萧枕连连点头,“我是活该,这不是迫不得已吗?您老行行好,给我一颗止疼的药。”
若不是为了凌画,他哪里舍得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为了那个位置吗?他才不至于。
曾大夫哼了一声,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给他扔进嘴里。
萧枕吞下药,对他问,“凌画呢?她是不是劫了大内侍卫,把我弄进宫的?”
刚刚萧泽来的时候,他才醒来,不过一直在装睡,自然没有看到凌画。
“可不是她?”曾大夫没好气,“她总是给我找事儿,一天天的烦死个人,酒没喝到多少,事儿倒是给她办了不少,亏死了。”
萧枕不关心他亏不亏,只对他问,“她大婚顺利?”
“顺利极了。”曾大夫故意气他,“还以为你会拦着她不让她大婚,没想到这么没出息,没拦住她嫁人。”
萧枕真是气着了,“我怎么拦着她?她压根就没想过嫁给我。”
他郁闷不已,“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怕惹急了她,与我绝交,不再管我了,我至于什么也不敢做吗?”
曾大夫啧啧,“所以啊,你还关心她大婚做什么?她啊,不止大婚顺利,大婚后也过的好着呢!”
萧泽气不顺,“宴轻对她好?”
“好。怎么不好?”曾大夫啧啧,“她每年秋冬,都要染一两回风寒,病一两场,这不刚进门便病倒了,对我说,不用猛药了,要温和的药,以备将来要孩子。这只是她,宴小侯爷就更别提了,特意问我,就不能给她弄不苦的药,我说做的麻烦,他就不给我酒喝,逼着我改了药方子,让药不苦。”
萧枕:“……”
这是宴轻能做出来的事儿?他不是被什么鬼魂给上身了吧?
曾大夫又道,“你听着都不相信吧?但就是事实,这不算完,还有呢,小画发高热,起不来床,他给她擦脸,给他擦手,给她弄了漱口水漱口,抱着她吃饭,她吃不下,他喂她,大白天的,忍着头疼,给她读《史记》,陪着她躺在床上,被她热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晚上还哄着人睡觉……”
萧枕:“……”
他觉得自己要被万箭穿心了!
他看着曾大夫,完全的不能相信,“这是宴轻?”
别欺负他不认识宴轻。
宴轻是谁?他从小到大,就跟个小爷似的,端敬候府两位侯爷虽然不宠惯他,但是皇祖母宠啊,父皇宠啊,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就算没人宠,他金贵的身份也能把他给惯坏。
又长了一副聪明的脑袋,年少时,多少人偏爱他,后来果然他长歪了走偏了,好好的人不做,去做纨绔了。
做了纨绔后,什么谦和有礼,君子端方,德修善养,以前藏着的没显露的只有亲近少数人知道他背地里的那些任性和脾性,都显露了出来。以至于人人都知道,那就是个爷,碰见了,不得他顺眼,或者碍了他的眼,都不行,见了都得他绕道走。
可是如今呢,居然告诉他,他竟然会伺候一个小祖宗?
曾大夫也很新鲜,他虽认识宴轻时间短,但也摸清了他的脾气,他就不是个会伺候的人的人,“你不信吧?琉璃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信,后来问了云落,云落可不是个会说胡话的,他很肯定地点头,说就是这样。”
萧枕:“……”
他不可思议,“宴轻疯了吗?”
以前,凌画的四哥凌云扬,疼宠惯着妹妹是出了名的,也没这样伺候过吧?这何止是伺候小祖宗了?
曾大夫摇头,“没疯,嫌弃着呢。”
萧枕:“……”
他就不懂了?有这样嫌弃人的?





催妆 第四章 以退为进(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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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枕觉得,宴轻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心里有病。
他问曾大夫,“他怎么嫌弃的?”
曾大夫只能说出他知道的,“嫌弃她太瘦,嫌弃她不好好吃饭,嫌弃她会哄人会骗人,嫌弃她待在书房里一忙就是一日,嫌弃她娇气,嫌弃她黏人,嫌弃她……”
“行了行了。”萧枕不想听了。
这他妈的是嫌弃?
萧枕觉得他刚醒,身上的箭拔出来了,又有一把名曰扎心的箭,扎到他心里去了。
曾大夫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劝他,“要我说啊,你既然没拦住她嫁人,以后就死心吧!自己也赶紧娶个皇子妃,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萧枕眼皮掀了掀,“不想娶。”
凌画是有想嫁的人,可是他除了她,没有想娶的人。
曾大夫啧啧,“一辈子不大婚?”
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将来坐皇帝,又不是真的孤家寡人,还有后宫佳丽三千呢。温柔乡里泡一遭,每日宠幸一个,用不了多久,年少时的情情爱爱啊,转眼就会忘了。
曾大夫打了个哈欠,提起药箱,“走了。”
萧枕一把拽住他,“别啊,天亮再走。”
曾大夫摇头,“我在皇宫里睡不着觉。”
萧枕对他说,“你走了,我也睡不着。”
这怡和殿,没一个他自己的人,他睡觉也不踏实,谁知道萧泽会不会派人趁机杀个回马枪再杀了他。
曾大夫翻白眼,“我一个老头子,走了就走了,你有什么睡不着的?”
“你的止疼药好像不管用,我疼的睡不着。”
曾大夫瞪眼,“我的止疼药,最是管用不过。”
谁敢质疑他的医术,他就跟谁拼命。
萧枕败下阵来,“好吧,我就是害怕,这里住的不舒服,陌生的很,你陪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至少要等到天亮后,他那好父皇再来,他就要求,他要回府,谁乐意在这破地方待着?
他以利益诱惑,“我府里还有许多好酒,都是她这些年给我,我没喝的,回头匀给你些。”
曾大夫立马放下了药箱子,“成。”
既然有好酒,那他就天亮再走。
萧枕:“……”
费了半天口舌,不如说一个酒字,这老头爱酒如命,早晚得醉死。
曾大夫虽然身体好,但一把年纪一夜折腾,到底也有些受不住,萧枕不让他走,他干脆就不走了,放下药箱子后,在床边的矮榻上躺了下来,不多时,就睡着了。
萧枕睡不着,脑中依旧在想着曾大夫的话,宴轻脑子被驴踢了?
与萧枕同样没睡着的还有萧泽,他躺在帝寝殿的偏殿,脑中想着将萧枕安排在怡和殿养伤,当真是如父皇所说,怡和殿有汤泉,适合他恢复身体泡药浴?
第二日,皇帝起晚了。
萧泽只小睡了片刻,眼底有青影,却早早与赵公公一起,等在殿外,等着皇帝起床。
皇帝起来后,瞅见萧泽,对他问,“没睡好?”
萧泽回话,“儿臣贪睡,没睡够,自然犯困些。”
皇帝点头,“下了早朝后,若没什么事儿,你就回去歇着吧!朕是不该昨日那么晚了,还把你叫进宫来。”
萧泽摇头,“得知二弟回京,就算父皇不宣儿臣,儿臣也一定会进宫的。”
皇帝欣慰,“走吧!”
皇帝难得误了早朝。
昨夜宫中动静大,凌画和萧泽先后进宫,朝臣们已得到二殿下被大内侍卫送回宫重伤中毒的消息,都在悄悄议论,见皇帝来了,都打住了话。
早朝上,是有人询问起二殿下,皇帝简略地将萧枕被人追杀受了重伤之事说了,之后下旨,命温行之彻查二皇子被追杀案。
温行之看了萧泽一眼,面色平静地领了旨。
朝臣们有明白的,心想着,二殿下被追杀案,落到了温家人手里彻查,能查出结果吗?他们就不信,二殿下被人追杀,没有东宫和温家的手笔。
皇帝既然下了圣旨,朝臣们自然无话可说。
有人果然提出了,“陛下,据臣所知,二殿下如今住在怡和殿,不合规矩吧?”
皇帝扫了萧泽一眼。
萧泽开口说,“王大人有所不知,二弟受伤十分严重,尤其是毒伤,奇毒难解,怡和殿内有汤泉,二弟住在怡和殿可以用汤泉泡药浴,给二弟解毒事半功倍。”
萧泽一开口,东宫一派的人顿时住了嘴。
朝臣们心里虽然各有想法,但也都压了下去,再无一人反对。
下了早朝后,皇帝出了金銮殿,萧泽跟上皇帝,“父皇,儿臣想去怡和殿看看二弟是否醒了。”
皇帝点头,“难得你有心了。”
皇帝问赵公公,“萧枕可醒了?”
赵公公回话,“回陛下,听人禀告,二殿下醒了一次,喝了一次水,又睡下了,并未进食。”
皇帝点头,“曾大夫呢?”
“曾大夫天亮后就走了,留下了药方子。”
皇帝吩咐,“去怡和殿。”
赵公公应是。
一群人浩浩汤汤去了怡和殿。
怡和殿内十分安静,掌事张公公和林姑姑带着人有条不紊地干着活。见皇上和太子来了,连忙带着人跪地见礼。
皇帝直接往里走,“萧枕可还好?”
张公公回话,“二殿下刚刚醒,奴才已吩咐厨房给二殿下熬了清粥小菜和补汤,还没端过来,不过二殿下说,他不住在这里,他要出宫回府。”
萧泽脚步一顿。
皇帝没说话,径直进了怡和殿的内殿。
萧枕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外面的阳光打进来,白日里,他的脸看起来更显苍白无血色。见皇帝进来了,萧枕转了转眼珠,看向皇帝。
皇帝在他床边站定,“如何,可难受?”
萧枕心想,这么多年,他的好父皇也没这么关心他一句,他小时候总是盼着他关心一句,后来一次次失望,再后来,他不需要了,如今是自己算计来的受伤,倒是得了他一句关心。
萧枕摇头,“不难受。”
皇帝神色一顿。
萧枕说,“父皇,我想回府,这里住着不舒服,我睡不着觉,也住的不踏实。”
凌画可以让皇帝看到他受的重伤,可以让皇帝念起了父子之情,将他安排在怡和殿,但醒来后的他,自然不能安安心心踏踏实实地住下去,要以退为进,要识时务,回自己的二皇子府,属于他自己的如今的位置该住的府邸。
在皇帝面前的萧枕,与在曾大夫和凌画面前的萧枕,真真是判若两人。
皇帝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这里不比你的二皇子府好?怎么就住的不舒服,睡不着觉,不踏实了?”
萧泽这时开口,“是啊,二弟,这怡和殿里有汤泉,可以给你用来泡药浴,你就安心住着吧!”
萧枕转脸看向萧泽,对他一笑,“太子是不是糊涂了,泡药浴而已,我的二皇子府也是有浴桶的,用浴桶泡,也足够了。”
萧泽:“……”
是了,用浴桶泡足够了,用不着怡和殿的汤泉,只不过父皇这样说,他也顺着他的话这样觉得了,倒是萧枕提醒他了。
他看向皇帝。
皇帝脸色微沉,“朕刚刚问你,这里怎么就住的不舒服,睡不着觉,不踏实了?”
萧枕如实说,“离父皇太近了,儿臣怕睡梦打呼噜,惊着父皇。”
皇帝险些被气笑了,“这也是理由?”
“自然是。”
皇帝盯着萧枕,见他一副真待不下去的神色,他沉声说,“你的伤不宜挪动。”
萧枕立即说,“儿臣受得住,儿臣问了给儿臣治伤解毒的大夫,他说只要动作轻些,不碰到儿臣的伤口,儿臣就能被挪动。”
皇帝沉声说,“若是朕不怕你睡梦打呼噜惊着呢?”
萧枕心里啧了一声,“儿臣会不安,若是父皇不想让儿臣早日把伤养好,自然是可着您的安排来,可以不必顾忌儿臣的意愿。”
皇帝顿时被气着了,“你这是什么话?”
受了这么重的伤,出去历练一趟,本以为大难不死,醒过来能改改以前的脾气,没想到更是生硬不可沟通了。
萧泽心想萧枕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识抬举,就跟父皇好不容易想起给他选皇子妃指婚,他却跑到父皇面前说端妃一日不放出来,他一日不大婚一样。




催妆 第五章 气走(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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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起昨夜凌画对他说让他对萧枕好点儿的话,可是萧枕醒来就这么一副样子,让他对他怎么好?他不由得觉得,果然是跟他娘一样。
想起端妃,皇帝的脸一下子阴沉了,“随你。”
皇帝转身出了怡和殿,身上没换的龙袍都带着怒气。
萧枕随心了,对赵公公说,“劳烦公公,找两个人,一顶轿子,送我回府。”
赵公公看看走远的皇帝,又看看萧枕,再看看萧泽,连忙招手叫来人,急声吩咐,“你们送二殿下回府,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别碰到二殿下的伤口,否则,唯你们试问。”
张公公和林姑姑连忙点头。
赵公公想了想,“算了,还是杂家亲自送二皇子回府吧!”
萧泽这时开口,“赵公公去伺候父皇吧,父皇跟前缺不了人,既然二弟非要回府,本宫亲自送二弟回去就是了。”
“这……”赵公公看向萧泽,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萧枕拒绝,“不劳烦太子,太子自去忙吧!臣弟用不起。”
萧泽一噎,“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你既要闹着回府,我送你回府又如何?”
萧枕看着萧泽,“太子真当我是兄弟?”
“那当然。”
萧枕不买账,“我看不见得吧!太子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吗?”
萧泽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气走了父皇不说,还对我胡言乱语。”
萧枕对他很是直接,“我是不是胡言乱语,太子清楚,所以,父皇既然都走了,太子没必要在我跟前再装模作样什么兄友弟恭,臣弟都说了受不起。”
萧泽气了个人仰马翻,父皇虽然走了,但是赵公公还有这怡和殿的人可是都在呢,萧枕他也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真敢说,他不要脸面了,他还要脸面呢。
萧泽看萧枕这副样子,怕是他再说下去,他还不知道会捅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干脆也拂袖而去,“既然不用我送,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他本也懒得装什么兄友弟恭。
他就是恨不得萧枕死在外面,可是他偏偏命大,回来了,温启良这个废物,他怎么交代的?他怎么就没给他弄废了?
萧泽离开后,赵公公心里一阵唏嘘,看着萧枕,“二殿下,老奴送您?”
萧枕“嗯”了一声,把两个人都气走了,心情似乎好了,“劳烦公公了。”
赵公公:“……”
他真是不明白二殿下了,这些年,活的跟个小透明似的,但从来也没折了筋骨。在陛下面前,似乎从来也没有过一句软话。明明小时候,他对着陛下,还露出很多次期待的眼神,对太子殿下,露出很多次羡慕的眼神来着,后来,他不知哪一日,无论是期待,还是羡慕,都没了,一双眼睛冷清了,也淡漠了,偶尔有那么一丝嘲意,是他做了一辈子陛下身边的总管大太监才看得出来的情绪。
还有,以前,陛下的话,若不涉及到他娶皇子妃,他几乎不反驳,当然,陛下也不怎么想起他,但近一年来,陛下的话,他时常反驳,气的陛下干脆不管他了。
就像今日。
当然,二殿下看起来不在乎,巴不得陛下不管他。
赵公公迷惑了,十分迷惑,想不通地带着人将萧枕抬出了怡和殿,小心翼翼地送出了皇宫,送回了二皇子府。
赵公公安顿好了萧枕,回到二皇子府的萧枕,似乎很是安心,吃了厨房熬的清粥小菜,喝了药,很是踏实地睡下了。
赵公公在萧枕睡下后,才回宫复命。
皇帝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见赵公公回来,对他问,“将那混账东西送回府了?”
赵公公点头,一一回禀了将萧枕送回府之后的事情。
皇帝搁下笔,“把陆宁封叫来。”
赵公公应是。
陆宁封很快来到了御书房。
皇帝对他吩咐,“从大内侍卫里拨一百人,送去二皇子府,从今以后,跟着二皇子了。”
陆宁封心下一惊,“是。”
“挑好用的得用的。”皇帝又补充了一句。
陆宁封应下。
一个时辰后,陆宁封从大内侍卫里挑出了一百名武功高强的好手,亲自带着人,送去了二皇子府。
萧枕听了直皱眉,想拒绝说不要,但看着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琉璃,她是带着凌画的话来二皇子府的,萧枕收回了到嘴边不要的话,对近身伺候的小太监小郑子吩咐,“你去问问陆宁封,来的这一百人,是陛下派人来监视我的,还是给二皇子府的?”
小郑子应是,立即去了。
陆宁封听了小郑子的话,心想二殿下可真敢这么问,他感慨地说,“陛下有旨,这一百人,从今以后跟着二殿下。”
送来二皇子府的人,自然以后生死荣辱,都系于二殿下一身了。
小郑子回去给萧枕回话。
萧枕满意,“那就留下吧!”
他看向琉璃,“你把这一百人给我筛查筛查?”
琉璃叹气又叹气,她早先奉小姐的命,已将他府中的人给筛查了一轮了,如今刚坐下喝口水歇歇,事儿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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