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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崔言书:“……”
除夕那夜,是谁说有点儿喜欢他的?他亲耳所听,难不成是假的?
不等他开口,琉璃又骄傲地说,“小姐喜欢我,离不开我,说我还小,让我多留几年。”
崔言书:“……”
他默了片刻,回应她,“行,我知道了。”
于是,琉璃放心地让他背了。
朱兰在一旁看的咋舌听的也咋舌,默不吭声地躲离这两个人远了些,两个人的脑回路,她都不太理解,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萧枕讶异地看了一眼琉璃和崔言书,不过没心情说什么,到了上脚下,一行人上了马车。
马车十分宽敞,四个人坐也绰绰有余。
崔言书还不明白事情经过,琉璃跟萧枕说了一遍,又跟宴轻说了一遍,已不想说了,于是,朱兰开口,简略地对崔言书说了经过。
崔言书听完,夸赞萧枕,“二殿下果断有魄力,让人动手将太子带去的东宫的人都杀的好。”
萧枕沉着眉眼,“他敢在京城的大街上对朝臣动手,就该承受被反噬的后果。”
琉璃恨恨道,“太子今日应该是把东宫暗部所有暗卫以及太子府的护卫都带去了,否则凭我与朱兰、还有车夫武功也不弱,护着小姐抵挡到暗卫见到响箭放出的信号赶来也不会出事儿,他让小姐交出朱兰是假,根本就知道小姐不会交出朱兰,所以,打着要杀小姐的目的才是真。”
萧枕点头,“以如今凌画的势力,以及我渐渐气势,萧泽怕是已深刻地认识到,若是杀不了她,他的储君之位也坐不久了,不如趁此机会拼一次,不成功,父皇也不见得因此废了他,成功了,那就断了我臂膀,毁了我们多年谋划,没了她,萧泽再对付我,便自觉容易的多。就算御史台抨击,百官弹劾,只要他将来坐上那个位置,史册还不是由他来写?”
“太子不像是这么豁得出去的人啊?若是他早就豁得出去,小姐的性命没准早就让他得手了。”琉璃纳闷,“难道是有高人背后指点他?”
萧枕也想到了这一点,“东宫近来有接触什么特别的人吗?”
琉璃掌握着所有消息网,“没有啊。”
崔言书问,“那东宫近来的书信往来呢?”
琉璃摇头,“东宫的书信若是那么容易被截获,太子的位置早就掉下来了,也不必如此费力了。”
崔言书摇头,“我的意思是,幽州温家,是否还与东宫有着往来?”
琉璃一拍大腿,“肯定有往来,温家二小姐……”
她看了一眼萧枕,见萧枕面无表情,她继续平静地说,“温家二小姐回家奔丧守孝,要守三年,即便如此,太子放话,说等温二小姐三年,再册立她为太子妃。基于此,东宫与温家的关系也不算断,定有书信往来。温家长公子温行之接管了幽州,虽然温启良不是小姐派人刺杀的,但温启良的死与小姐脱不开关系,若是温行之想为父报仇,杀了小姐,没准背后给太子出了这么个毒辣的主意。”
“是很有这个可能。”崔言书捻着手指,“温行之其人,行事不看过程,只看结果。但凡他出手,手段必然狠辣,如今太子此举,很像是他的风格,不计后果,只为了达到目的。毕竟,温行之并不在乎太子是否能保住太子的位置,若是能杀了掌舵使,他也算是为父报仇了。”
琉璃觉得有理,“幽州温家就是太子的一根肉骨头,温行之懂得利用他手里的肉骨头,只要给太子画一个饼,太子本来就恨死小姐了,没有不上套的。”
“若是温行之背后给萧泽支招……”萧枕冷笑一声,“那他不是在帮他,而是在毁了他。”
琉璃有一个可怕的猜想,“温行之不会是投靠了碧云山宁家了吧?”
萧枕已听凌画说过宁家玉家,心神一凛。
崔言书思忖,“温行之这个人,不知道温家是怎么养的,没有忠君爱国,也没有仁善之心,行事全凭随心所欲,这样的人,若是宁家给出让他心动的东西,他反叛朝廷,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看向萧枕,建议,“二殿下,稍后见了陛下,您先请罪,不管如何说,太子还是储君,不管陛下怎么想,朝臣的臣心还是要拢在手里,今日您此举,虽然十分爽快,在下也觉得做的十分对,但朝臣们怕是不这么觉得,怕是会觉得您手段太过,杀气太大,您请罪示弱,认打认罚,朝臣们自会有人站起来为您说话,毕竟是太子先做了初一,您才做了十五。但在陛下面前,今日不适合强硬去辩驳,是非对错,陛下心里有数。”
萧枕此时早已冷静了下来,或者说,在他吩咐冷月下令杀尽萧泽今日带的人时,便没指望陛下站他这边,有仇当时就报,且已报了一半了,他怒意虽然未消,但已得到了缓解,闻言点头,“去父皇面前,也没什么可强硬争辩的,父皇罚我,更要重罚萧泽。”
“殿下和掌舵使十年筹谋,如今已到了该见证的时候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过几日让人上折子,请废太子。”崔言书看着萧枕,“早先掌舵使说,衡川郡堤坝冲毁,被温行之提前夺了人证物证,才没能拿捏住太子的把柄,但其实,有没有把柄,虽然重要,但也不是请废太子的关键。一个在京城大街上,青天白日,不顾影响,对朝臣出手的储君,陛下的失望一点点的累积,到了一定地步的话,有时也不一定非要证据。”
“况且,殿下和掌舵使多年来林林总总,也攥了太子无数证据,若是让人都甩出来,也很可观。”崔言书声音寻常,让人分毫听不出说的是废太子这么大的事儿,温和又平静地说:“这是个机会,可以一试。”
萧枕斟酌片刻,点头,“稍后进宫,看看父皇怎么治罪太子与我,再做定夺。”
崔言书颔首。
京城,此时早已经炸开了锅。
漫天的血腥味,弥散整个京城,二皇子府的暗卫与凌画的暗卫不遗余力,将萧泽今日带的所有人一个不剩,当真杀了,这一场围杀才息止。
萧泽毫发无伤,但恨的眼睛通红,看着他的人一具具尸体倒下,吐了两大口血。
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一动不动,只默契地将一整条街封死,不准任何人窥视打探,或者来寻看究竟。
两方人马看着血流成河的长街,看着二殿下的暗卫和凌画的暗卫干净利落地挨个检查倒下的尸体,没彻底断气的挨个补剑,确保不让任何一个除了太子之外的人活着出去,看的他们浑身直冒冷汗。
他们有幸亲眼目睹这场杀戮,却希望自己从来没有这个荣幸。
许子舟和赵舒城骑快马进了皇宫,因今年是大年初三,皇帝休朝七日,今日在宫妃的寝殿里逗小公主,听闻京兆尹许大人和五城兵马司赵大人有急事求见,皇帝愣了一下,这两人聚在一起前来,一定有大事儿发生,皇帝立马从宫妃宫里出来,召见二人御书房觐见。
这时,皇帝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好太子,为杀凌画,今日在大街上青天白日就动了手,也万万想不到,他的二皇子,豁出去将太子带去的所有人都围杀了。





催妆 第四十三章 御驾(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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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舟和赵舒城等在御书房外,对比许子舟的沉稳,赵舒城明显慌的一批。
皇帝很快就来了,见了二人,一边迈进御书房的门槛,一边询问,“两位爱卿一起急匆匆来见朕,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吗?”
赵舒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抖的不行,“陛下,是出了大事儿啊。”
许子舟看了赵舒城一眼,也慢慢跪下,声音平静,吐字清晰,“禀陛下,太子殿下在长兴街亲自带着人截杀凌掌舵使,臣和赵大人带着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赶到时凌掌舵使已被人一剑刺中了心脏,危在旦夕。”
“什么?”皇帝一惊,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赵舒城快哭了,“陛下,此事是臣和许大人亲眼所见呐,凌掌舵使那一剑正中心口,怕是凶多吉少。”
皇帝脸都变了,“太子因何而为?他与凌画为何当街起了冲突?”
赵舒城答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啊,他们到时,事态紧急,立马进宫来了。那个情形,他们也没法问啊。
许子舟沉声道:“不知是因何起了冲突,臣和赵大人带着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赶到长兴街时,二殿下也带着人赶去了,貌似是因太子殿下不停手,东宫的人堵着路不让凌掌舵使去找大夫救治,二殿下为救凌掌舵使,与东宫的人动起了手,场面一度混乱,臣与赵大人也不知该帮谁,又能够帮谁,怕引起更恶劣的后果,所以,臣与赵大人无奈,只能让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按捺不动,急速进宫来请陛下定夺。”
许子舟自然是向着凌画的,也知道凌画扶持萧枕,这一番话说的很有技巧。虽是事实,但某些词句颇有倾向性。
赵舒城心慌的不行,听着这话,虽然有些……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之处,好像就是这样。
皇帝一时脑中轰鸣,“什么?”
许子舟垂首,“陛下恕罪。”
赵舒城知道皇帝听明白了,估计是一时接受不了,也跟着请罪,“陛下恕罪。”
皇帝震怒,“凌画呢?如今在哪里?她府中不是住着曾神医吗?”
皇帝算计着长兴街距离端敬候府不远,但一剑正中心脏,曾大夫能救的回来她吗?
许子舟立即说,“曾神医似乎不在京城,而是去了栖云山,二殿下带着凌掌舵使去栖云山了,不知曾神医是否能够救回……”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他心下痛极,希望凌画没事儿。
“那太子呢?”皇帝算计着长兴街到栖云山的路,心下一沉。
许子舟没答话。
赵舒城哆嗦地说:“二殿下吩咐他的人,将、将东宫的人除了太子殿下外,其余人都杀了……如今、如今太子殿下还在长兴街……”
皇帝盯住赵舒城,“太子带了多少人?他能都杀了?”
赵舒城也不知道太子带了多少人,反正很多,他摇头,“不知太子带了多少人,场面太混乱,臣没能够细数。”
许子舟接话,“凌掌舵使的人,再加上二殿下的人,若是想要都杀了太子带去的东宫的人,也不是不能做到。”
皇帝心下一震,东宫有多少人,连翻折损后,皇帝如今大约也有数,但是凌画和萧枕有多少人,他却是没数的,也不清楚的,毕竟,以前,萧枕从没露出来过,若非幽州温家送往京城为温启良寻医的密报被拦截,他也不会怀疑萧枕,而凌画常年不待在京城,她到底有多少人,大内侍卫也探不清。
皇帝想发怒,想说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就干看着吗?但他身为帝王,仍旧还有理智,又想到,三方混战,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不看着的话,该帮谁?又不帮谁?若是三方混战变成五方混战,这才是社稷大祸。
皇帝一时间头脑嗡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怒喝,“立即摆驾,朕亲自去长兴街看看。”
赵公公立即说,“陛下,您去不得啊!”
皇帝猛地看向赵公公,“朕怎么就去不得?”
赵公公紧张地说,“陛下,既是见了血,这大过年的,便是不吉祥,您、您……”
皇帝截断赵公公的话,“休要废话,摆驾!”
赵公公不敢再拦,看向许子舟和赵舒城,希望这二人拦上一拦。
赵舒城张了张嘴,没听见许子舟吭声,他又闭上了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陛下若是去看看也好,反正没人敢伤了陛下的吧?
所谓百闻不如一见,陛下若是去见了,就知道长兴街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了。
于是,在皇帝的坚持下,赵公公的紧张下,玉辇匆匆出了宫,去了长兴街。
此时的长兴街,冷月已带着人将东宫的所有人都验查完,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人留有一口气在,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皆是一具具尸体,足足有三百多人。
萧泽拦不住,阻止不了,坐在他自己的马车上,就连车夫和随身太监小望子都已毙命。只孤零零一辆马车与太子这个人,是唯一的活口。
做完二殿下交待的事儿,也没留在了原地,冷月一挥手,带着暗卫们都撤了。走的干脆利落,仿佛没看到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连个招呼都没打。像地狱里上来的鬼,吃饱了喝足了,都走了。
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不敢拦,也不敢管,更不敢追上去问,反正两位大人离开时,让他们只管保护好太子,如今太子毫发无伤,就行了。
所以,当皇帝的玉辇匆匆来到长兴街后,赵公公抬眼望去,一条长街的尸体,说血流成河也不为过,他险些吓蒙过去,回身道:“陛下,您还是别下辇了吧?”
皇帝自己伸手掀开了帘幕,一眼也看到了长兴街的模样,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血腥味扑鼻,让整个长兴街仿若地狱。
哪怕皇帝执掌皇权二十余年,经过大风大浪无数,年少时还随端敬候去军中历练过,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在京城的大街上会出现这般状况,皇帝一时间也没能说出话来。
赵舒城腿一软,险些又跪了,好在他伸手捞住了许子舟的胳膊,白着脸抖着嘴,“许、许大人……他们还真将东宫的人都杀了……”
许子舟冷漠地想,杀的好。若非动手的人是太子,是国之储君,如今也早就被杀了。太子要感谢他的身份。
“这、这……这可真是……”赵公公说不出一句形容的话来。
皇帝坐在玉辇上,一时间想了许多,但仿佛又什么都没想,目视长兴街横七竖八密压压的尸体片刻,问,“太子呢?”
赵公公一个激灵,对左右吩咐,“快,快找太子殿下。”
“太子在那里。”赵舒城早就看到太子了,伸手一指。
只见不远处,东宫的马车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中间,一辆马车完好无损地停在那里,就连拉车的马都活着,车帘掀着,太子坐在马车里,一张脸惨白如鬼。
赵公公骇了骇,“陛、陛下,太子在马车里。”
皇帝沉声吩咐,“将他给朕喊来。”
赵公公连忙带着人向萧泽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就要避让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他的腿都是软了。
走到了东宫的马车前,赵公公拱手打千,“太子殿下,陛下有请您过去。”
不得不说,如今的太子殿下,看起来真是有点儿惨啊,但是他又想到,若是真如许子舟和赵舒城所说,凌画被一剑刺中心口,凶多吉少,那他这惨似乎也说得过去。
萧泽惊醒,“父皇?”
“赵公公让开车前,示意他看,“陛下来了,如今就在那里。”
萧泽一眼便看到了皇帝的玉辇,似乎三魂回来了两魄,立即跳下马车,踩着一具具尸体,向着皇帝的玉辇奔去,来到近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沉痛恼恨,“父皇,萧枕与凌画暗中勾通,派了人潜入儿臣的东宫做贼,儿臣找凌画要人,凌画不给,儿臣无奈动了手,但萧枕带了人来,不止带走了那个贼人,还联合凌画的人将儿臣的人都杀尽了,求父皇做主。”




催妆 第四十四章 得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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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萧泽的话,皇帝一言不发。
萧泽痛哭,“父皇,这些人都是跟随儿臣多年的人啊父皇,萧枕丝毫不顾兄弟情,为了凌画,把儿臣的人都杀了,父皇,您可是看到了,儿臣……”
皇帝打断他的话,“萧泽,朕问你,你说萧枕与凌画暗中勾通,派了人潜入你府邸做贼,可有证据?若有证据,为何不报刑部或者大理寺审理?再不济,你也可以禀告朕,为何青天白日在京城的大街上亲自动手?”
萧泽急急辩驳,“凌画狡猾,儿臣本来是要进宫去报父皇,但正巧街上遇到了她,儿臣一时没忍住……”
这是他在凌画逼问时,已想好面对皇帝的借口。
皇帝沉着脸,“好一个没忍住。”
皇帝冷笑,“那如今的结果,你可满意了?”
萧泽眼睛通红,他满意什么?东宫暗部悉数被杀,东宫护卫高手也全部都折了,偌大的东宫,如今只剩下府里守门的护卫以及奴才和女眷了,就连小望子都被杀了。
他哭的眼睛都糊了,“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你求朕给你做主,那么,凌画求谁给她做主呢?也求朕呢?她是朕亲命的江南漕运掌舵使,三年来,给朕立了不少功劳,让朕的国库充盈,没为银钱所扰,你当街杀她,朕又该如何治你的罪?嗯?”
萧泽一慌,“父皇,父皇……是她,是她恶行在先……”
“你既说她恶行在先,便拿出证据。你先回东宫收拾一番,然后去宫里见朕。”皇帝不欲再与他多说,“朕在宫里等着你的证据。”
皇帝说完,不看萧泽,看向许子舟和赵舒城,“许子舟、赵舒城。”
“臣在。”
皇帝深吸一口气,“你们二人,带着人将此地清扫了,务必清扫干净,不留血迹,动作利索些,不许惊扰了京中的百姓。”
“是。”
皇帝落下帘幕,声音里透着疲惫,“起驾,回宫!”
赵公公连忙高喊,“起驾,回宫。”
皇帝的车辇离开,在长兴街待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但这两盏茶的功夫已足够皇帝亲眼看到了长兴街上的情形。
皇帝就想亲眼看看,他到来时,是不是萧枕与凌画的人真的已将东宫的人除了太子外都杀尽了。
如今一见,果然真是都杀干净了。
萧枕的人不弱,是他自小培养的太子,但是没想到,会这般的一败涂地,就算此事他压下,依旧让他坐太子的位置,他还能坐得稳吗?
这江山,还能交到他的手里吗?
还有凌画……
皇帝对赵公公吩咐,“派人去栖云山问问情况,挑选最珍贵的药材,送去栖云山。”
顿了顿,皇帝又交待,“若是见了萧枕,若是凌画无事,让他进宫见朕。”
他没说立马让萧枕来见朕的话。
这一刻,皇帝心情复杂,他也不知道他是希望凌画死,还是不希望凌画死。若是凌画死了,以萧枕今日见了凌画被杀,对萧泽的所有人都动手的情形看来,萧泽的命也留不住,哪怕他用力保这个儿子,若是凌画不死,那这后梁江山,哪怕他身为陛下,对于将来的继承人,他怕是也说了不算了,只能是萧枕。
赵公公应是,立即派了身边的亲信之人,仔细地交待了几句,有人立即领命去了。
皇帝离开后,萧泽从地上起来,一双眼睛喷血地盯住许子舟和赵舒城,咬牙切齿,“许子舟,赵舒城,你们好大的胆子!”
许子舟面无表情,“为陛下效忠。”
萧泽恨不得吃人,“好一个为陛下效忠。”
许子舟不再接话。
赵舒城不愿意得罪太子,但看着太子今日这么惨,也觉得东宫怕是要完了,陛下没治他和许子舟的嘴,他倒是也没有那么慌了,稳了下来,试探地问,“臣派人送太子殿下回宫?”
萧泽想说“不用你派人送。”,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若他不用赵舒城的人送,便只能自己走回去了,这里一直被封锁,东宫那些奴才们一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来接他。
所以,他沉默了,也默认了。
赵舒城连忙派了两个人,交待,“你们两个,务必将太子殿下安全送回东宫。”
得了命的两个人应是,请了萧泽上车,一个赶车,一个护卫,送萧泽回宫。心下也很感慨,本来太子出行,前后都是仪仗队,但今日太子的人都被杀没了,这仪仗队自然也就没了。
从栖云山往来京城一趟,少说也要半个时辰,更何况,从栖云山回城时,萧枕并没有让马车赶的太快。
他是要进宫去见皇帝,但也没有那么急迫。
半路上,冷月带着人与萧枕汇和,对萧枕禀告,“二殿下,幸不辱命,东宫除了太子之外所有在长兴街出现的人,都已尽数绞命。”
萧枕很是满意,“好。”
冷月紧张地问,“掌舵使她……”
“她没事儿,曾大夫说无性命之忧。”
冷月松了一口气,放心了,又禀报,“二殿下带着掌舵使离开后,京兆尹许大人和五城兵马司赵大人进宫去向陛下请旨了,吩咐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保护太子,没有参与阻拦。”
萧枕点头,想着许子舟不是识时务,而是喜欢凌画,而赵舒城,靠祖荫做上五城兵马司的统领,本事一般,胆子不大。
萧枕吩咐,“派人去打探,看看如今京城是个什么动静,皇宫有什么动静。”
“是。”
冷月亲自带着人快马折返回京,京城里的动静很好打探,皇宫里陛下出宫一趟的事情也很好打探。尤其是京兆尹和五城兵马司里都有他们安插进去的人。
于是,在萧枕来到京城城门时,冷月已打探了出来,对他禀报,“殿下,陛下出宫亲自前往长兴街,逗留了两盏茶左右,让太子回宫收拾一番再拿证据进宫,也命人挑选珍贵药材送往栖云山,同时传话给您……”
冷月将打探出来的消息,逐一禀报给萧枕,包括皇帝亲口对萧泽说的那番话。
萧枕笑了一声,“父皇倒是看的明白。”
他道:“既然如此,我也回宫收拾一下吧,总不能带着一身血味去见父皇。”
马车进城,驶向二皇子府。
萧泽回到东宫,下马车时,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管家迎了出来,见他一脸无血色,一阵风就要将之刮倒的模样,惊骇,“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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