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偏方方
其实可以翻个身,可他不想铁杵磨成针。
所以只能牺牲自己的屁股墩子。
终于,胳膊被撞到脱臼,龙影卫才判定他的伤势急需救治。
然后龙影卫将他扛回了宫。
扛……
天知道脱臼的胳膊在半空甩了多久,甩到他都不觉得那是自己的胳膊了……
这简直是噩梦的一天!
“殿下,该喝药了。”祁飞将浑身动弹不得的宁王扶起来。
宁王的浑身像被大石头碾过,没一处是自己的了。
只是坐起来靠在床头的一个动作,就让宁王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用另一只没脱臼的手接过药碗。
别看没脱臼,却被顾娇踩成了猪手,也端不很稳就是了。
最后还是祁飞看不过去,亲自伺候自家主子把药喝了。
宁王靠在身后的垫子上,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事,仍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敢……”
是啊。
一个流落民间的千金怎么敢与一国皇子作对?
就算抱上了太后与皇帝这两条粗大腿,可论起亲疏来,他才是二人的血亲。
除了宁安公主,他是唯一能够同时得到太后与陛下宠爱的人。
所以那丫头是向谁借了胆子?
她不会以为自己为太后与陛下的效了一点力就真的能一辈子荣宠不衰吧?
太不自量力了!
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她还是不懂啊。
祁飞不解地问道:“主子,属下想不通顾大夫为何这么做?您烧了她的作坊,她不是也搬空您的金库吗?占便宜的是她,她何苦还揪着您不放?”
宁王冷哼道:“还能有什么理由让她如此不要命?”
祁飞倒也不笨,一点拨便通了:“难道……她知道您对付萧六郎的事了?”
宁王冷声道:“本王虽没有证据,但想来想去也只剩这么一个理由了。就是不知她对萧六郎的身份了解多少,知不知道他是曾经的昭都小侯爷?如果知道,她又有没有通过这次事故,猜到四年前的大火也是本王所为。”
祁飞怔愣,不愧是殿下,考虑得太面面俱到,他就没想这么多。
宁王若有所思道:“只是本王还有个疑惑,她到底有没有找到萧六郎的下落?”
顾娇这一波骚操作可以说是把宁王的思绪彻底打乱了,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是所有皇子最聪颖的一个,他熟读兵法,他深谙人心,往往一个人只用走一步,他便能推算出他接下来的十几步。
可顾娇这种……幺蛾子,太为难他的权术了!
祁飞道:“主子,要不……您直接告诉太后吧?太后是您的祖母,也是您的姑姥姥,她一定不会偏袒那丫头的!”
宁王淡道:“告诉太后,那就正中她下怀了。”
祁飞不解:“怎么会?”
宁王是个有耐心的主子,没太子身上那么多娇惯出来的臭毛病,不会认为下人跟不上他的思路就骂下人蠢笨。
跟不上才是对的,不然都和他一样聪明,他还能不能做个出众的皇子了?
他道:“本王说她偷袭本王,有证据吗?本王连个丫头都打不过,有人信吗?”
祁飞眸子一瞪:“她那是给您用了药……”
宁王淡淡睨了睨他:“你倒是找出能一下子药倒本王的药来!”
蒙汗药还得半盏茶的功夫去发挥功效呢,那个扎进他体内的也不知是个什么暗器,竟然他瞬间倒下了。
没亲眼见过的人根本不会相信!
其实有个证人龙影卫,但那还不如没有。
宁王接着道:“再有,本王能说她偷袭,她就不能说本王抓了萧六郎?”
祁飞嗫嚅道:“她又没证据……何况萧六郎下落不明,也不怕太后派人来搜。”
宁王冷哼道:“你也说了没证据,太后不信她,难道就能信我?”
都是没证据的事,要么都信,要么都不信。
都信的后果是什么?是他一国皇子竟然抓走朝廷翰林官,而对方的妻子为了报仇跑来将他痛揍一顿,谁的过?
都不信的后果又是什么?他俩各自信口雌黄,她是个丫头,撒两句谎没什么,他却是堂堂皇长子,颠倒是非曲直去污蔑一个丫头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所以不论哪一种,都是他输定了。
比起担心他去告那丫头的状,不如担心那丫头会不会告他的状。
“她会去告主子的状吗?”听完主子的分析,祁飞开始担忧。
宁王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应当不会。”
祁飞:“为什么?”
宁王:“她不喜欢。”
能动手就绝不动嘴的人会去告状吗?
第441章 将计就计
二人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什么人!”祁飞的眸光一凛,猛地朝外射出一枚暗器!
“住手!”宁王厉喝。
那几乎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祁飞见主子让他住手,奈何暗器已射了出去,他只得用了更大的力,再射出一枚飞镖将前一枚飞镖击飞。
两枚飞镖破窗而出,铿锵一声在半空擦出火花,随即齐齐掉落在了一双素雅的绣花鞋旁。
祁飞忙夺门而出,看清来人后,他神色一怔:“王妃?”
宁王妃差点就死在这枚飞镖之下,面色一阵阵发白。
祁飞忙躬身行了一礼:“王妃恕罪!小的没料到王妃会……”
会什么?
会在这个时辰过来,还是会偷偷站在外面听宁王的墙角?
宁王妃拽紧手中的帕子,眸光隐忍闪动,她的唇瓣抖动了几下,也不只是愤怒还是害怕,亦或是都有。
下一瞬,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素心!”
却是宁王不顾浑身撕裂般的疼痛追了出来。
宁王抓住了宁王妃的胳膊。
祁飞见状,识趣地退避三舍,不过以他的耳力,其实也能听见就是了,不过重要的是他不在场便不会让王妃尴尬。
宁王跑出来的这么一小段距离,身上不少伤口都渗出了血来,他的唇色也变得越发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都再次渗了出来。
“素心。”他忍住疼痛,声音沙哑地说,“你别走,听我解释。”
宁王妃拽紧了帕子,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眸中隐有水光闪过:“听殿下解释什么?解释为何抓走顾大夫的相公,还是解释为何四年前殿下烧死了萧珩!”
宁王道:“萧珩没死……”
宁王妃大声道:“那是他命大!不是殿下没有为祸他!”
“素心……我是有苦衷的。”宁王紧紧地抓住她胳膊,眼眶微微泛红,“我娘是当初的六王妃,是皇祖父为父皇指婚的妻子,父皇登基后却只封了我娘一个妃位,我也从嫡子沦为庶子!原本东宫是我的,太子之位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甘心……素心……我不甘心!”
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578节
宁王妃驳斥道:“所以你就滥杀无辜吗!”
宁王解释道:“萧珩他不无辜,他根本不是信阳公主的亲儿子,他是个女奴的骨肉,是信阳公主经历了丧子之痛,才寄情在他的身上。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原本不用死……该死的是他……他抢走了那个孩子的一切……他死不足惜!”
宁王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身子一晃,往后退了几步。
意识到自己气头上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的宁王面色一片惨白,他平日里不这样的,是今日被那个叫顾娇的小医女气糊涂了。
他愧疚地走上前。
“别过来!别碰我!”宁王妃再次后退,排斥地抬起手,阻挡他的靠近。
“好,我不过来。”宁王赶忙应道,看了看她身后,“你后面是台阶,你别摔着了。”
他说着,往后退了几步,示意宁王妃走过来一点。
宁王妃却往前并未踏出任何一步。
宁王看着她眸中的惊恐以及逐渐难以掩饰的失望,忍不住往前走了走。
“别过来!”她说道!
宁王赶忙又往后退了退,抬手安抚道:“好,素心,我不过来,我真的不过来了,你听我说,我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你。他日我继承大统,你就是昭国的皇后!”
宁王妃冷冷一笑:“皇后?殿下,我真的能做皇后吗?”
这句话好似拉开了某个闸门,有一股更浓烈的情绪冲了出来,竟将方才的惊恐与失望生生地盖过去了。
她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再也不说一个字,转身怔怔地离开了院子。
宁王没有强行挽留,只是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眉心一点一点蹙起。
“主子。”
祁飞走了过来,“你没事吧?”
宁王捂住胸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怎么可能没事呢?
不过是在她面前强撑罢了。
祁飞忙将宁王扶进屋,宁王身上的伤口裂开了,祁飞又去叫来府上的郎中给宁王好一番医治。
忙到后半夜才总算将宁王的伤势控制住了。
祁飞送走大夫,对宁王语重心长道:“主子,你切不可再这样了,太伤身子。”
“王妃可歇下了?”宁王问道。
祁飞愣了愣,王妃都把王爷害成这样了,主子怎么还惦记她?
祁飞低声道:“歇下了。”
宁王道:“歇下了就好。”
祁飞道:“主子,王妃这边怕是不安全,她与瑞王妃和顾大夫都走得近,万一她走漏了风声……”
宁王顿了顿,道:“她不会。”
祁飞想了想,问道:“属下要不还是派个人……监视王妃吧?”
宁王一记冰冷的眸光打过去!
祁飞脖子一缩。
宁王沉吟片刻,到底没有否决这个提议:“让人跟远一点,不要冲撞了王妃,还有,不该盯着的时候记得回避。”
这个祁飞明白,沐浴更衣等私密的事情,他们是不能盯着的。
宁王叹了口气:“算了,等她消气了本王再去哄哄她,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萧六郎与顾娇的难题。不对,先解决顾娇。”
这个女人太能耍幺蛾子了,谁也不知她下一刻会干出什么事来。
宁王没有忌惮过任何对手,顾娇是第一个让他感觉有些不踏实的人。
祁飞道:“殿下,不如派人去杀了她!”
宁王冷声道:“上次去刺杀元棠的高手是怎么死的你忘了?”
祁飞辩解道:“她在场也未必是她动的手啊。”当时的高手都死光了,没有回来复命的,他们是通过现场的脚印和掉落的草药判定出顾娇也在。
宁王摸了摸枕边的玉扳指:“小心驶得万年船。去的人少了,杀不死她,去的人多了,又动静太大。”
祁飞蹙眉:“难道就没有对付她的办法了吗?”
宁王看着玉扳指:“不急,现在比起本王对付她,她更着急来对付本王,到时候,本王将计就计就是了。”
第442章 长大
顾娇回到碧水胡同,顾琰的暗卫甲告诉她今日有人来过,是个高手,估摸着也是暗卫,在胡同里徘徊了一阵,主要盯着他们家。
“又是那个明月公子的人吗?”顾娇问。
明月公子就是买了小净空金算盘的人,很明显是有意接近小净空,还曾经派了手下盯梢碧水胡同。
被顾娇揪出来一次后许久没现身了。
“不是上次那个人。”暗卫甲说。
顾娇哦了一声。
那应该不作二想,是宁王的人了。
一定是宁王派来打探萧六郎下落的,宁王也想知道萧六郎是不是被找到了,甚至已经藏在了家里。
“那他发现萧六郎了吗?”顾娇又道。
暗卫甲道:“没有,姑爷一直在书房没出来,那人蹲了一会儿没蹲到,就走了。”
顾娇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防着点,这几日先不要让人发现萧六郎。”
“是!”
顾娇去书房,打开小药箱,取了纱布与药水给萧六郎换药。
她做手术时是自觉很成功的,只不过这家伙有前车之鉴——脚的手术也很成功,可就是不能走,顾娇担心他又因为某些心理上的因素导致手不能写。
顾娇寻思着要不要把信阳公主不是当年纵火之人的事告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时机不对,证据也不够。
萧六郎对于信阳公主究竟还对他有没有感情这件事极度不自信,他可能会认为是玉瑾或者她在安慰他。
有些事,必须信阳公主亲口告诉他。
感情的事须得徐徐图之,还是先解决宁王这个大隐患吧,他的杀伤力可不比静太妃弱。
至少姑婆不是站在静太妃的。
想到姑婆,顾娇微微叹了口气。
京城一连下了好几日的秋雨,天气好似一下子转了凉,顾娇穿上了秋裳。
一般来说,女孩子来葵水后个子就不会长太多了,可她还在长。
萧六郎也在长。
“袖子又短了。”姚氏吃饭时发现俩人的袖子都盖不住腕骨了,“回头我把里头收的边放下来。”
其实不止他俩,顾琰也长得厉害,他开始变声了。
他的变声期比顾小顺来得晚,有没有比萧六郎来得晚不知道,毕竟萧六郎被捡回村子时都十六七岁了,早已进入变声期,而就在前阵子,他的变声期结束了。
不知是不是顾娇自带相公滤镜,总觉得萧六郎变声期的嗓音也不算难听,如今则是变得越发好听,低润,干净,带着一丝年轻人的磁性,独处时听着格外勾人。
——完全没考虑过萧六郎就是故意在勾她。
“吃个包子。”姚氏给顾琰夹了个胡萝卜羊肉包。
“我不吃。”顾琰挑食。
“咿?”小净空睁大眼,抓着自己小勺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琰哥哥,你的声音变得好奇怪!”
顾小顺与萧六郎也有过变声期的嗓音,顾小顺如今仍是。只不过,小净空来家里时他俩就这样,不算突兀,顾琰则是从稚嫩的少年音变成这种嗓音,跨度有点大。
萧六郎的变声期过了,嗓音实则也变了,但那种跨度不如突然进入变声期的大。
因此小净空几乎没察觉到坏姐夫的变化,却一下子察觉到了顾琰的。
顾琰还有点儿没适应自己的新嗓音,有点小激动也有点难为情,他清了清嗓子,抓了个猪猪包塞进了他嘴里:“吃你的东西!”
小净空想掰扯几句,一下子咬到了里头的糖心,他瞬间觉得吃猪猪包是比探究琰哥哥的新声音更有趣的事情。
今日天空放了晴,清和书院与国子监难得都放假。
顾娇带着家里的几个小男子汉入宫探望姑婆。
小净空是仁寿宫的常客,顾琰与顾小顺来得少,毕竟是要上特长班的人,伤不起。
几人一如既往刷脸进宫,令牌已经落灰了。
庄太后批折子批得焦头烂额,恰巧一个宫女将她心爱的琉璃花灯打翻在了砚台里了,整个花灯都弄脏了,宫女瑟瑟发抖地跪下。
秦公公没眼看了。
运气不好,杂家也救不了你。
谁料下一秒翡翠来报:“顾姑娘和几位小公子来了!”
秦公公就感觉庄太后身上的杀气扑的一声扑灭了,他忙冲小宫女使眼色,行了行了你运气好,赶紧走吧!
顾娇带了一罐子亲手做的奶枣,没放糖,是红枣本身的甜味,姑婆多吃几颗也没关系。
庄太后就对他们此行还算满意。
庄太后和顾娇坐在廊下吃奶枣,三人在院子里玩,顾小顺也不总是伐木头的,他也有调皮的时候,比如眼下。
他竟然提议上树掏鸟窝。
这个提议得到了爬树狂魔小净空的大力响应,顾琰不干。
他爬不上去。
庄太后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人掰扯,顾琰以一己之力舌灿莲花,智斗小木匠与小和尚,最终成功将小木匠拽进了自己阵营——去钓鱼。
首辅娇娘 首辅娇娘 第579节
顾琰得意一笑:“小和尚,你去不去呀?”
小净空叉腰跺脚:“我才不去呢!想屁吃!”
“咳。”庄太后被这突如其来的想屁吃呛到了,差点又抢救一次。
顾琰微微眯了眯眼:“小家伙,你还学会说脏话了?和谁学的?”
和许粥粥!
略略略!
小净空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顾娇古怪地看着庄太后:“姑婆,不会是你教的吧?”
庄太后义正辞严:“哀家怎么可能教那种话!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她只是不小心说了一次,让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听见了,但她没教,是那小家伙自己偷学的!
仁寿宫全三个小男子汉的声音,庄太后从前最受不了吵闹,可在乡下和以及在碧水胡同生活了一阵子后,庄太后的扛噪能力是练出来了。
另外,庄太后发现顾琰变声了。
哼,小屁孩终于要长成男子汉了。
小净空和顾小顺想吃鲜花饼,顾娇带上篮子去了御花园摘花。
好巧不巧,太子妃也在。
她也是来摘几朵花的,不过不是用来吃,而是插花。
顾娇是一个人,太子妃身边跟着春莹。
顾娇看也没看二人一眼,径自去另一边挑选需要的鲜花。
第443章 娇娇出手
太子妃一而再再而三被顾娇无视,就算是泥人也来了三分火气,更别说在信阳公主的宅子里她还对自己大动干戈,更可气的是她答应了信阳公主不将此事宣扬出去,事后才发现信阳公主如此维护她,是因为信阳公主可能心里已经知道并且承认了她是自己儿媳。
还骗她说是给她治病大夫!
太子妃仔细想过了,自己之所以如此恼怒不是顾娇做了什么,而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在逐渐取代自己在信阳公主心目中的地位,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信阳公主的袒护、阿珩的情意。
太子妃将手中的剪子放回了春莹挎着的篮子里,走过去,在顾娇的身旁站定,淡淡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萧六郎的下落?”
顾娇剪了一朵花,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相公的下落干你什么事?你是惦记别人相公上瘾了么?”
“你!”太子妃脸色一变!
顾娇:“让开。”
“你知道想对付萧六郎的人究竟是谁吗?只有我能帮他!”太子妃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萧六郎的命,她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赴死。
顾娇回头,给了她一个讽刺的小眼神:“你知道吗?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心疼萧珩,早当初干嘛去了?
萧珩的悲剧究竟是谁造成的?
这世上有两种人最讨厌,一种是罪大恶极,目的明确地害人,如宁王;一种是罪不至死,初衷不想闹出人命,但就是惹出了许多事,除了自己没事,别人能被她连累死。
前者还能依法办了他,得一个大快人心,后者却是杀也杀不得,忍着又难受,如鲠在喉。
不过,听说昭国的律法与她前世所处的律法有所不同,不知道太子妃勾搭宁王究竟是个什么罪。
太子妃彻底噎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明白,却又似乎不大明白。
她与萧六郎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与萧珩才有。
所以顾娇的意思是承认了萧六郎就是萧珩,并且一语道破她对萧珩还存有不该有的心思?
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的?
她就不怕自己把萧珩的身份泄露了?
还是说,她早就看出自己知道萧六郎就是萧珩了?
当然,最戳心的还是那句“迟来的情深比草贱”,她凭什么……凭什么这般折辱她!
顾娇才懒得管太子妃怎么想,摘完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行人在仁寿宫吃了午饭,顾娇的鲜花饼很快被一抢而空。
下午三人还是去掏了鸟窝,被暗卫甲用绳子吊上去的那种。
顾娇接下来的计划是揭穿宁王与太子妃的关系,宁王妃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似乎知情,又似乎不知情,不论如何,顾娇并不打算从宁王妃那边着手。
应该让太子最先感受到灵魂暴击才是。
宁王这几日在养伤,不过没关系,有些东西可以凭空捏造嘛。
下午第一节 课过后,顾承风上了一趟茅房。
忽然一只海东青振翅飞来,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只翅膀嫌弃地捂住自己的鸟脑袋,另一只翅膀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子。
随后,傲慢地伸出一只鸟爪爪。
顾承风:“……”
讲真,这丫头还不如亲自来逮他呢,总让一只鸟跑腿是怎么一回事?
小九的腿上照例绑着一张字条,字条上照例画了一把带血的小刀。
“东宫,速来。”
顾承风嘴角一抽。
他发誓,如果这次是搬太子的金库,他必须分一半!
可惜让顾承风失望了,顾娇不是去打劫太子的。
顾娇:“你见过太子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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