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沐玖
身下的马没有停下意思。
像着魔似的,牠疯狂猛奔,秦侬紧抓缰绳的手已扯出紫红。
快没有力气了。
秦侬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当机立断,深吸一口气,松开缰绳。
“砰——”
她的身躯从马背上摔落,重重滚了二圈后停下。
呃——
秦侬趴在地上叫了声。
慢慢撑起身体,她感觉自己好像躺在软软的东西上,这触感、这味道,貌似是一堆枯草。大幸,她摔在草堆上,除了有点撞疼,她没有受伤。
她坐起身子,缓缓站起来。
触碰身边草木,边摸边走了几步,发现似乎有一条小径。考虑一下,她决定往上走。缓行十几分钟后,她听见前面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秦侬欣喜,正想开口…
“这木质好,砍这棵。”
“太大了,我们带不下山,被发现可不好,砍那棵!”
“那快点,巡山员可能随时出现!”
是盗木贼!
秦侬捂住嘴,噤住声。
这些人以盗伐贵重林木为业,一个十几人组织每年销赃可达千万,因为无本暴利,即使不法依然有人以身犯险。这种盗贼,非法途径最怕被人发现。向他们求救?不一定能得到帮助,找个地方安静等待救援,或许更安全。
思索几秒,秦侬悄悄转身…
“啊!”
她踩空,一滑,整个人绊倒。
“谁?”
二个盗木贼闻声转头,挥动的斧头停下,炯炯望向草丛。他们小心翼翼,朝声音来源走去,用斧头拨开杂草…赫然见到秦侬坐在草地上。
“是个女人!”
其中一个说。
“妳是谁?在这干嘛?”
另一个出声。
“我…是来山庄度假的,走错路,正要离开…”
秦侬回,赶紧站起来,立马朝反方向快走。
二个男人对看一下。
左边,皮肤黝黑男人色瞇瞇的眼,放肆扫过秦侬右肩,那衣服刮破露出的白嫩肌肤。
另一个瘦小的男人邪笑,“不如……”
二个男人对望,猥琐地嘴一裂。
“小美人,迷路了?我们送妳出去呀!”
“是啊!”
他们边说边走向秦侬。
脚踩踏干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得人心慌,秦侬脚步加快,接着,跑。
“别跑啊!”
二人追来。
秦侬用力跨步,但实在迈不快步。她原来才好的脚踝发出刺痛,加上双眼看不见,没几步就被二个男人追上。
“放开我!”
一双手先擒住她,秦侬甩开,但另一双又紧接扑来。
“别怕啊,我们会好好疼妳的!”
瘦小男人伸手一抓,扯住秦侬的脚,秦侬应声倒地。她翻过身,奋力踢,叫,“走开!”
但男人怎可能放手,臂膀一压,将她按住,秦侬被粗暴的压制在草地上。
黝黑男人站在他们面前,看清秦侬的脸后,双瞳淫光流窜,“这婆娘真美!”
“兄弟,帮忙抓着,我先享用,等会儿换你!”
瘦小男人也被撩得心痒,看着男人躁郁回,“快点,我等不及了!”
“好啦!”
黝黑男人猴急伸手解裤子,掏出已经狰狞的阳物。他粗黑的手环在上面撸了几下,那东西更显张狂,不一会儿,已面目可憎。男人蓄势待发,饥渴难耐,迫不及待朝秦侬扑去……
躺在苍草上的秦侬,身子被掐得泛红,全身唯一能动的眼惊恐绝望。
“救命!!”
凄声笼罩草原。
《卡侬》 味道
“砰——”
突然出现砰然巨响。
男人停住。
他抬头,“砰——”又一声。
“收起你那根脏东西,不然我轰掉它!!”
厉声扫过原野。
欧卡诺立定在后方不远处,手上猎枪狠狠对准男人。
按住秦侬的瘦小男人吓住,松开秦侬,拔腿跑。
黝黑的男人,裤子退一半,挂在腿上,才移步就摔了一跤。
“离开她!!”
欧卡诺怒喝。
忽然,“轰隆”一声,男人惊慌大叫,“别开枪、别开枪!!”然后提着裤子连滚带爬逃向树林。
欧卡诺不想放过他们,但他更担心秦侬,奔向她。
“轰——”
巨声伴随着一道闪电,轰隆隆划过天际。
秦侬双手捂着耳朵发抖,缩在草堆里。
“走开!走开!”
她不停惊骇大叫,双脚使劲踢。
“秦侬,是我!”
“不要!走开、走开!!”
“秦侬,是我!!”
欧卡诺强制抱住秦侬,大声说。
“欧…?”
秦侬不确定地出声,抖着。然后指摇晃触摸前方的脸。触碰确认了什么,深深一个呼吸,然后她整个人瘫软。
“真的是你…”
“对,是我。”
欧卡诺用坚定的语调再次回。
听见,秦侬眼逼出泪。
“欧卡诺!”
紧紧抱住,她整个身体陷入他的身体。
“别怕,没事了。”
拥着秦侬,欧卡诺哑声安慰。
轻抚,忽然乍见她肩头一道口。
“王八蛋!”
他喊,猛然起身。
“去哪?”
秦侬抓住欧卡诺。
“他们撕妳衣服?我杀了他们!!”
“没有!”
“都破了!”
“是树枝刮的。”
秦侬握住欧卡诺的手,颤抖,“我真的没事,别走…”
她的手心好冷。
望着秦侬,欧卡诺恨不得崩了那二只畜生!
“轰——”
雷声隆隆。
“快下雨了,我们先找地方避雨。”
欧卡诺说,握起秦侬的手一拉,想让她站起来,没想到她却倾倒。
他接住她。
“妳的脚?”
“没事,走吧…”
秦侬说,跨出步。
她的步伐看似无异,但其实很僵硬,她甚至在脸上刻意放上平静以掩住痛楚的肆动,但不容易。欧卡诺看着,将身上的薄外衫脱下,披上她。
“我背妳。”
他说,把秦侬的手拉上肩。
“不用了,我可以。”
“前面有个猎户搭的临时木屋,但至少还有三、四公里,妳的脚吃不消。”
说完,欧卡诺拉起秦侬,一把背上肩。
天空开始落下雨滴、雨丝。
雨,慢慢变大。
他双手抓着枪杆在腰后抵住秦侬,上提,避免她的身体滑落。
“衣服披好,别淋雨了!”
湿了。
欧卡诺的背都湿了,发鬓不断滑下不知是雨还是汗。一路山径崎岖,下着雨又背着秦侬,其实很吃力,但欧卡诺却只关心秦侬淋雨。
“欧卡诺…”
“嗯?”
“其实你不讨厌我吧?”
喀啦——
几颗小碎石滚下,山路因雨开始泥泞。
“妳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对女人都很好的!”
这话像病句。
他好像一直在对她确立某种自己都不确立的确立。
雨淅沥沥。
水滴从他眉角滑到下巴,然后落在秦侬绕在他颈上的手。
她轻搧眼睫,从口袋掏出一条手帕,默默将它擦向欧卡诺湿润的发。
“不用了,反正还是会湿,没必要弄脏妳的手帕。”
“手帕是你的。”
欧卡诺闻言转眼,果然看见熟悉的格子纹。
“那天在餐厅,扔手帕给我的,是你吧?”
他眼色暂停。
“我不知道妳在说什么…”
装傻,欧卡诺装作没听懂。
丝棉抹动,从他的鬓角到下巴,她鼻尖停在他肩窝上,“有乌木的味道,你的味道…”
他早上用了那瓶古龙水。
她都知道了。
该说什么?
“我不会娶妳的…”
“我知道。”
秦侬轻轻环住欧卡诺。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雨里的话声很小还附着水的清透杂质。
清透的杂质,也渗了一点在二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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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侬》by moos 发-布-于-p-o-1-8
《卡侬》 禁欲
除了雨声还是雨声。
气息,心跳,紧靠的肌肤流窜着捉不住的跃动。那是属于筋络之内的悸动,即寂静又喧闹。
“到了。”
欧卡诺说。
秦侬稍稍回神。
放下她,他牵着她。
“直走,小心。”
他说。
他的臂膀是最安稳的依靠,她走得很好,在他的带领下。
进屋,入眼一个小火炉,上面还有残余的木头,这是不错的见面礼,至少保证他们接下来不需要再受冻。再看,一旁还有二个大木箱、一座铁架和二张椅子。
欧卡诺放秦侬在中间一张木椅上,然后查望架子。
架子虽不大,但五脏俱全,能找到打火机、免洗碗筷、几个鱼罐头、一条薄毯,甚至还有简易医药盒。
看来是猎户们留下的。
取了毯子,欧卡诺递给秦侬,然后在小火炉前蹲下,“我来生火,把湿衣服脱了。”
秦侬坐在椅上拧干湿马尾。放下头发,她站起来,“你转过身去。”
“转了。”
欧卡诺的回答几乎同步。
秦侬搧搧睫毛,然后解釦子。
“啪嚓——”
火苗燃起木枝,生出艷红火焰。照映中,褪下衬衫、长裤、鞋子的身形清楚投影在墙壁上,晃动。
“衣服扔过来。”
欧卡诺出声。
秦侬侧身站着,将湿衣服丢向他,“你没转过去对不对?”
接住,停下。
“转了。”
“你说谎。”
安静。
“妳这模样我又不是没看过,多此一举吧?”
欧卡诺回,也没打算骗她,望着她。
秦侬没太多表情,拿起薄毯披上身,“无赖!”
不知道算不算骂,她说得很平静。
“呵!”
欧卡诺低笑一声,没反驳,很大方认了自己罪行。
他从小火炉起身,展臂脱下自己的上衣和已经湿透的牛仔裤,和秦侬的衣服一起摊平晾在炉边木箱上。
“过来,这里比较暖。”
他说,伸出手,又放下。想起她又看不见。
烁烁闪动。
秦侬迎着光源,走过去。
脚踝刺痛在精神放松后貌似张狂起来,她扶墙踮着脚走得慢,他伸手直接将她捞过来坐下。
再顺手拿起医药盒。
“臂膀伸出来,给妳擦药。”
不只臂膀还有小腿。
刚刚秦侬脱下衣服时,他已经看尽了她全身,每一道伤口。
秦侬缓缓动作,将身上薄毯退下一边,露出右臂,内衣包裹一半的雪白乳房也隐隐浮现。
“肩带挡住伤口了。”
欧卡诺说,目光转望秦侬那双看不清的眼。
她的长睫在他的注视下动了动,像小蝴蝶翅膀般,然后她一手抱住胸,另一手指尖轻拨,细带落下。
“毯子再放下一些。”
欧卡诺又说。
秦侬静静放松手臂,薄毯滑下。
躁郁。
简直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秦小姐就不怕我兽性大发?”
“我大概脱光了欧先生也不会看一眼吧?”
秦侬环抱着自己半裸的身体,侧着脸说。
这大概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原来我在秦小姐眼里几近圣人了!”
欧卡诺的阐述带着揶揄,揶揄她也揶揄自己。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意志力才把自己逼成这副禁欲模样。
将药挤在手指敷上秦侬的肩,冰凉的刺激让秦侬微微一触。
“太用力了?”
“不,不会。”
秦侬答,然后又一触。
欧卡诺正轻轻在她肩上伤口吹气。气息从她的肩窜至她的背脊,又苏又麻。
“腿。”
“嗯?”
“换腿,右腿。”
秦侬伸出脚,欧卡诺一样仔细抹上药,然后弯下身,吹。
“不…用吹了。”
秦侬低声。
他抬眼,赫见一红脸。
她粉着双颊,拉着露出一边肩的薄毯,一条细白的腿被半举着,他手掌握着她小腿肚,唇,近得几乎要吻上。
这画面,要有多情色就有多情色。
要命。
“好了,我去弄点吃的。”
欧卡诺放下秦侬的腿,立马起身转过去。
他突然庆幸她看不见。
他只着内裤的诚实的身体,正该死地展露亢奋的欲望。
菲林山庄骚动。
不只秦侬失踪,欧卡诺也不见了。手机连不上讯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情况。山中傍晚的雨下的非常大,也没法去找。金老板除了报警,只好先通知家属。
“他们说姊姊失踪了!!”
霍褚一踏入秦家,秦逸便六神无主抓着他。
《卡侬》 依偎
秦季元和夫人受邀到商界朋友在新加坡的饭店开幕会,今天下午就已经搭机出国,秦家大宅只剩秦逸。秦逸接到金老板电话,乱了方寸,第一时间只想到霍褚。
霍褚本来不会来秦家大宅,他只想冲上山。
但因为大雨,道路部分坍方封锁,别说上山,进到菲林山庄都有困难。即使现在雨稍有趋缓,但已入夜,月黑加上山路泥泞,搜救亦无法进行。
“小逸,你先去睡,有消息就叫醒你。”
“我不要,我要等姊姊!”
秦逸怎能睡得着,在秦侬毫无音讯下。他执意要和霍褚一同等消息。
“春嫂、小碧,那妳们去休息吧,别小姐回来了,大家反而都倒了。”
在霍褚劝说下,也很心焦的她们才终于回房。
“就不该让那家伙带走姊姊,都是他,要不是他,姊姊也不会——”
“小姐不会有事的。”
霍褚坚毅的音律打断秦逸后面的话。
秦逸囓唇,“那个混蛋!!”
他暴躁咒骂,一拳击在茶几上,无法抑制不安。
霍褚静静坐在一旁。
他动也不动,闭着眼,双掌抵在额头上,感觉整个人若没那手撑着,就崩了。
每分每秒都在地狱煎熬。
铃——
电话声惊动整个客厅。
霍褚快速回神,接起话筒,“喂!”
“发出去了?”
“嗯,虽然讯号微弱,但应该发出去了。”
欧卡诺说,走回炉边。
雨停后,他拿着手机在小屋内外测试,终于在外头几公尺树林处,连上一些讯号。他给金老板发短信报平安,告诉他秦侬和他在小木屋里。
好冷!
欧卡诺打了个哆嗦。
林野深夜寒凉,他光着身子在外头晃了一圈,不免意寒,回到屋内跪在小火炉前取暖。
他搓着手,呼着气……忽然全身敷上一层温暖。
秦侬将一半薄毯披上他。
“一起盖吧。”
秦侬说。
火光粼粼。
粼粼火光…
“那鱼罐头没我想的难吃呢。”
秦侬觉得欧卡诺好安静,故意找话题。
“嗯。”
欧卡诺望着炉火应一声,红焰在眼眸中晃着。
“你和金老板很熟?”
“嗯。”
“常来这打猎?”
“嗯。”
“习惯用古龙水?”
“嗯。”
“你娶我吧!”
“…”
欧卡诺的眼从火炉转过来。
“呵,你没上当呢!”
秦侬笑,晶亮的眼珠在火光照射下,闪耀着光芒,微翘眼尾拖曳出弯弯的线条,像流星划过天空的奔放长尾,照得人昏眩神迷。
欲念被轻易地燃起。
想溶化她。
立刻、现在。
想把她拥入怀中恣意揉抚、厮磨。用他的灼热溶化她每一吋肌肤,从脣瓣到花心,然后分解她每一分理性,从脑里到心里。再以不顾一切的交缠浓烈地合而为一,最后让那樱瓣小口并裂出醉人的旋律。
他要这么做,马上就要这么做。
伸出手。
“谢谢你,今天若没有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说,他悬住。
凝神。
若现在强硬要了她,那他和那二只畜生有什么不一样。
而且,他还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接近他。
从薄毯中站起来。
“嗯?去哪?”
秦侬问,握住欧卡诺的手重重一拉,欧卡诺跌回地板,“别乱跑,会感冒的!你的身体很冰,你不知道吗?”
秦侬教训,重新将薄毯覆上欧卡诺。
“放心,我不会赖你娶我的,待着。”
秦侬拉住欧卡诺的手臂,怕他又跑了似的。然后她的头轻靠上他的臂,“待着,拜托…”
她窝在臂膀里,看不清表情,但音韵,几近祈求。
他惊觉自己恶劣。
《卡侬》 对峙
在想什么?
她都还惊魂未定,他却还有心思龌龊?
伤痕不是只有在身子。
深深一个呼吸,他对着肩上的人轻语,“我会一直在这。”
“嗯。”
秦侬点头,环着令她安心的臂膀。
雨后的天空,星光奕奕。
“妳说马突然失控?”
欧卡诺转过头。
“嗯,我最后抓不住放手,就摔了下来…”
秦侬叙述经过。
如果没让秦侬骑马,或许就不会发生意外。
欧卡诺的假设带着自责。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
欧卡诺伸手往秦侬披在木箱的裤子口袋掏,找到那条手帕。他取来,指腹轻拍秦侬的发丝,秦侬惊促一下。
“坐好,给妳擦头发。”
搓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侬想起小时候,妈妈也曾这样帮她擦头发。妈妈的手总是温柔、美丽地呵护她,她以为她永远再也感受不到这样的温暖。
他的手,也美丽吧?
“小逸说手帕好看,主人一定也好看。”
秦侬微微笑,想起秦逸的话。
“这是变相的称赞吗?小舅子总算说点人话。可惜妳…”
欧卡诺突然噤声。
「看不见我。」最后四字他没出口。
“其实我见过你。”
拍打发丝的动作停下。
“妳见过我?”
“嗯,以前在报上看过你的报道。”
秦侬回答。笑容让她的脸颊鼓起苹果般粉粉润泽。
欧卡诺忽然想起一些事,很久的事。
是初中?
“是高中吧,你参加科学竞赛得奖的报导。”
秦侬回忆说。
欧卡诺又一惊。
“妳从我高中就开始关注我?”
“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不信。”
“呵呵!”
秦侬轻脆笑出声。
望着她,欧卡诺无法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能肯定,她的眼睛,以前是完好的。
“妳的眼…”
欧卡诺无意脱出口,接着又说,“如果妳不想——”
“是意外,一个车祸意外。”
秦侬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她的语调平常得像在诉说别人的事一样。
毫无迹象。
欧卡诺不记得在调查秦侬时,有出现任何车祸相关新闻。
是封锁了?为何要封锁?
她真的见过他?
如果是真的,有些雀跃。
至少在她眼里,他不会只是个无形无状的黑影。
转头。
她睡着了。
轻轻拨顺她的发。
他捏起手帕入鼻。
绵柔上,乌木的味道淡了。但一股浅雅的铃兰香,深了。
雨后的天空,清旷无云。
清早,山区的道路一开通,霍褚便来到菲林山庄。
不等救援队到达,霍褚急要金老板带他上山。金老板只好带着简单工具,领着霍褚骑马往山上小木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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