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摘星赠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岑柚
越闻星心里的不安忽然散了。
手掌加重力道,握了一下他的,眉眼灿烂:“那就仰仗贺总了。”
贺沉言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就站在原地垂目看着她,也不说话。
越闻星被这目光盯得发毛,见他不动,着急起来:“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在想,贺太太什么时候才不会对我这么见外。”
“......”
越闻星佩服他现在还有心情想这种事。
两人走进玄关,经由佣人引见,走到主厅时,厅内已经坐满了人。
贺织云和傅悦都在,就连时常见不着一面的贺宇桦也规规矩矩地坐着,三个人分别占了两侧的红木椅。
贺坤坐在中间地主位上,古色古香的贵妃塌中间摆了一个小茶几,将空间一分为二。
他正在泡茶,身上穿了一件墨蓝色的茶服,薄雾悠然,茶盏旁泛着小小的香座,越闻星闻见厚重浓郁的檀香气味,仿佛瞬间穿越了一般。
“来了,坐。”
贺坤稍稍抬眼,气势说一不二。





摘星赠你 第44节
贺沉言坐在贺坤身侧,越闻星则走过去,在贺宇桦身边的一个空位落座。
“今天把你们都叫来,没别的事,只是最近外头的流言蜚语传得太多,我这个老头子耳根子也不得闲,听了那么一两句,想找人过来问问。”
越闻星眉梢轻挑。
这个人,想必说的就是她了。
“侄媳妇,听说你人缘不错。”贺坤看她的眼神考究尖锐,和上次在车上谈话时判若两人,大概是被她一通忽悠给彻底触怒了。
“你看看。”
贺坤随手扔出一沓照片,恰好落在贺沉言眼前。
从她这个角度看,能依稀分辨得出一些影像,看起来大都是她在夜店的时候拍的。
“这就是你明媒正娶的贺太太。”
越闻星眼皮一跳,看见贺沉言调整坐姿,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些照片。
照片里,贺太太浓妆艳抹,搂着男人的脖子,热火朝天地对着某处笑着,眼睛快弯成月牙儿。
贺沉言的目光移过来,眼底带了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她心里一凛。
完了完了。
贺坤这是杀人诛心啊。
第36章 36颗星
空旷恢宏的客厅里, 伫立在墙角的中世纪摆钟准点报时,敲响三声。
“铛——”
钟声余韵悠长。
每一下,都像在越闻星脑袋顶上敲响。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贺坤在斜前方虎视眈眈, 对面两位看好戏不给钱的女人, 一个笑里带着讥讽,另一个就差把“拍手叫好”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贺宇桦说不上话,也不好插手,正聚精会神摆弄着手机。
最令越闻星头疼的,还是贺沉言刚才看她的眼神。
那眼底分明写着——“我等着你,一张张照片跟我解释。”
诡异的安静在空气中蔓延。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贺坤已经把她厮混萎靡的“证据”都拿出来,为的就是把她定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这个时候, 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想来想去, 越闻星也不给自己添堵,索性窝在座位里, 埋着头装鹌鹑。
家里的佣人端茶上桌,清脆的杯盏碰撞声,打破眼下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贺坤见贺沉言久不做声, 目光在“装聋作哑”的越闻星身上审视一番, 继而说道:“这件事, 已经对我们集团的名声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你们看怎么办吧。”
“......”
越闻星心说, 这怪谁,还不都是你自己闹的。
“就是。”
对面,刚才还在看好戏的贺织云见缝插针, 急促道,“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越闻星抬眼看她,仿佛被洞察了心思般,贺织云指着她的鼻子开口:“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从我们家滚出去!”
“织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将手里的照片放下,语气温怒。
贺织云站起来,见自己哥哥还是那么袒护越闻星,顿时气急:“哥,那些照片拍的真真的,你看不见吗?她都给你带了多少绿帽了!”
贺沉言脸色发沉,“坐下。”
贺织云没好气地坐下来,身边的傅悦还是像以前一样,亲切温和地安抚她。
越闻星目睹这幅场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视线从傅悦身上收回来,看着贺织云,弯唇叹道:“织云,许久不见,最近挤兑人的功力见长啊。”
“你这个骗子,狐媚妖精,霸占着我哥哥的宠爱不说,还要去外面鬼混,不要脸。”
贺织云气得小脸通红,各种词语乱蹦,眼神里的愤恨丝毫不减。
“冤枉啊,这些都是结婚之前发生的事,现在拿出来赚吆喝,恐怕有点欲加之罪的意思。”
越闻星楚楚可怜扮起柔弱来,触及到某道目光时,又心虚地移开视线。
贺沉言眸色浅淡,将手中一个录音笔放置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被保存下来的录音一字不差的吐露出来。
贺坤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怒目直指越闻星。
“我这个人平常为人处事坚信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表情无辜又天真,“贺叔叔,你说这个录音要是泄露给媒体,会怎么样?”
“你敢!”贺坤额边青筋骤起。
他没有料到越闻星居然将那天的谈话录了音,精心布下的一盘棋,被这段录音硬生生地打乱了。
“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破坏我的婚姻,对你有什么好处?”贺沉言乘胜追击,一字一句,问题刺耳尖锐。
只是其中的缘由,在场人都心知肚明。
“小言,我只是不想你被人骗...”
事到如今,他只能赌一把。
贺沉言轻蔑一笑,眼底蓄满冷光:“骗我的到底是她,还是二叔你?”
贺坤浑身一震。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他神思紧绷,难道贺沉言知道了什么。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十二年前,我爸妈在高速公路上发生车祸,事故原因,你还记得吧。”贺沉言眼光淡漠,声线低冷而沉缓,带着某种审判。
贺坤脸色霎时惨白,手重重扶在桌案上,身体才得以保持平衡,“你...你到′初彐℅o。底想说什么。”
中世纪摆钟一格一格缓缓挪动着。
一时间,室内没有人开口说话。
缓慢流逝里的时间里,越闻星的目光落在贺沉言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他背影突然有一丝寂寥和落寞。
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他亲口提起自己的父母。
贺沉言停顿几秒,转而看向远处站立的某人,命令道:“织云,回你的房间去。”
被眼前的事态搅迷糊了的贺织云,突然被点到名,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只是愣愣地应了一声,又猛地回神,直觉她应该在场:“不,我不要。”
“听话。”
不容置喙地两个字,让贺织云不得不移开步子,缓缓走上楼梯。
关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没有人发现,实木门被人从里关上以后,又安静地打开一角。
楼下。
贺沉言从西装内袋里,拿出另外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那似乎是从某个娃娃身上取下来的,当年流行那种能够学人说话的娃娃。
娃娃本身带了一点录音功能,但通常只能录一句。
那是一段缓慢的,带了一点压抑的嗓音,仿若临死前的低喃,在此刻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狰狞刺耳:“小言...别怪你二叔,他...他不是有意的。”
贺坤面色突变,身体晃了两下,经由傅悦扶住,才能在座位上坐稳。
事到如今,贺宇桦无法再置身事外,他收起手机,冷着脸问:“大哥,这是什么?”
“我爸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
贺沉言握着黑匣的手紧紧收拢,他压抑着情绪,眼光冷厉异常,看着贺坤:“当年发生的事,你不要以为没人知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贺坤摇摇头,嘲弄似的笑了一声,连身体也佝偻了几分。
然而他又很快恢复成那般强悍的眼神,探寻着问,“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却从未听你提起一个字,现在说出来,你想干什么,拿这段模凌两可的录音来威胁我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贺沉言的目光扫过越闻星的脸,继续道,“以后集团的事与你无关,以后我的人,你也没资格动。”
说完,他揽过她的肩,两人向客厅门外走。
年过半百的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颓色,两鬓的银丝仿若愈加明显,他伏在桌案上,视线有些恍惚:“...不是我说的。”
贺沉言停下脚步。
越闻星注意到他眼眶里的红痕,手握了下他的,想给予某种力量。
客厅里,贺坤仍在喃喃:“我没有出卖他们,根本不关我的事。”
贺宇桦走过去握住父亲的手,试图给他安慰,眉头却蹙得老高。
站在一侧旁观了全局的傅悦,脸色居然比贺坤好不到拿去,她纠缠着手指,眼底显出一抹郁色。
贺沉言步伐坚定,再没有回头。

回去路上,他一语未发。
越闻星静静陪在他身边,想说点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好。
在难忘的伤痛面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她纠结地看向窗外,醉入思绪里,全然没有感觉到,身边人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车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温度从指腹间传来,贺沉言的手指在婚戒周围缓缓摩挲。




摘星赠你 第45节
越闻星回头,他眼底的伤痛似乎已经不见,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声线低冷沉缓,看不出端倪:“贺太太,照片的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心脏仿佛狠狠被人揉了一把。
贺沉言的声音很轻,轻到她的眼前仿佛有层薄雾蒙着,难以散开。
人的共情能力总是奇妙又无从考究,越闻星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听她解释,只是随便找个话题将十几分钟前发生的事情,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她舔舔唇,将手掌的力道缓缓收紧,想了想道:“今天天气不错,晚上应该会有星星,到时候,我解释给你听。”
晚间,暮色降临。
如越闻星所料,今夜万里无云,星子从夜色中探出头来,在它原来的轨迹上闪闪发光,由点连片,落入人们眼中。
恍似银河。
贺怡说,车祸发生后的那段时间,贺沉言经常这样抬头看着天空,大概也是在寻找某种慰藉吧。
身后有动静传来,贺沉言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家居服,头发擦至半干,透着股慵懒的冷感。她看见他轻轻拧了下眉,继而转身拿了沙发上的一条毛毯,走过来。
初秋的夜里,带着丝丝凉意。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
越闻星裹紧毛毯,一边用毛巾替他擦干头发,一边轻声说:“人去世以后,会化成天上的星星,看着还在世的亲人,当你孤单的时候,只要抬头,就会——”
贺沉言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他回过头,鹰眼隐藏在碎发底下,闪着炙热的光。
越闻星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与他平视,眼里盈满不解。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怎么了?”她蠕动嘴唇,弱弱吐出一句。
贺沉言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半晌,末了,垂下眼睑,“没事。”
语气里透着些许失望。
还未等越闻星问出个所以然,他就已经抬脚走进室内。
难道还因为那些照片在生气吗?
她回到房间,忍不住谴责自己。
好好的说什么去世的人,你应该先解释那些照片的由来才对吧。
越闻星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还未亮,贺沉言也不在身边。
她披上外套,拉开门。
恰好看见脚边遗漏的一缕光线,从对面的书房里传来。
没去打扰他,越闻星径自走下楼梯,想去厨房倒杯水,顺便温一杯牛奶送去书房。
“叮——”
微波炉计时完毕。
她走过去将温热的牛奶拿出来,刚用力,剧烈而尖锐的疼痛感猛地刺入左手手腕。
杯子从手中滑落,奶白色的液体瞬间洒了一地。
第37章 37颗星
剧烈的疼痛, 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恐慌感一同袭来。
越闻星僵着手,去捡地上破碎的玻璃片。
她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这种情况只是偶尔发生, 真的没关系。
然而, 当她的左手去碰那些碎片时, 每动一下,巨大的撕裂感几乎让她崩溃。
“啪嗒。”
厨房顶灯被人打开。
贺沉言沉着面色,快步走过来,下意识去看她的手腕,“伤到哪了?”
“嘶——”
越闻星躲开手,眼泪就快浮出眼眶。
好疼。
下午还发红的地方,微微肿起。
她坐在地上,怔愣地看着, 耳边是贺沉言的声音,他就站在几步开外, 给某个人打电话:“...好,我知道了。”
几分钟后, 他走过来,一把抱起她上楼。
“我们换衣服去医院。”

市三医院的急诊室灯火通明。
看病的流程熟悉又陌生。
越闻星全程闷着,任凭贺沉言将她抱上车, 护士和医生的询问她知无不言, 就连初步诊断听起来都似曾相识。
拍完片子, 越闻星被带到一间单人病房休息。
手腕处已经由护士做了紧急处理,动起来似乎没那么疼了。
“睡一会, 结果出来了我叫你。”
贺沉言为她拢好被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冰冷的月色覆上他深邃的五官, 带着一种蛊惑感。
越闻星另一只手紧紧拉着他,就好像抓着海里的一根浮木。
她缓缓闭上眼,思绪逐渐涣散。
月影沉沉,星子黯淡。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下着雨,地上随处可见的水洼将人的裤管湿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爆米花的甜香。
越闻星被人从120的车上移下来的时候,思绪还很清明。
她看见陈欢那双通红的眼睛,越涛神情里的懊悔,以及平常喜欢和她斗嘴的越湛,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她看见进手术室之前,自己还弯着眼笑了一下。
那是一个混乱到极点的晚上,陈欢坐在手术室外一声一声地哭,越涛佝偻着身子,一夜仿佛老了十岁。
之后的画面她看不清了,越闻星觉得身体僵硬又疲乏,醒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侧面的镜子里倒映出,她白得像纸一样的脸。
好像有人走进来,声音模模糊糊,她使劲想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个差不多的影子,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陈欢的恳求和询问。
以及,医生最后的诊断。

那些字句如针一般扎入她心里,似乎比手上的伤口还要疼。
“骨折、腕关节脱位、tfcc损伤...”
“手术后最好不要长时间用手,平时多注意休息。”
“还好伤到的是左手,日常生活应该没有大碍。”
......
夜凉如水。
越闻星从梦中惊醒,汗渍将颊边浸湿,她缓缓吐着气,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
窗外的天空显露出鱼肚白。
环顾周遭,贺沉言已经不在房内。
坐起来,手腕已经被认真的处理过,重新换了一层白纱布,她动了下手指,酸胀感依旧不减。
忍痛走下床,越闻星想去对面倒杯热水,房间里的一切布置与五星酒店差不了多少,软装和硬件设施都相当完备。
除了她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和鼻尖缠绕的消毒水味,她甚至不觉得自己身处医院。
走到柜子前,发现门并未被人带上。
耳边,传来一阵很轻的说话声。
其中一道声音她很熟悉。
慢慢挪至门边,通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斜前方站了两个男人,背对着她的那个是贺沉言。
他身边的站着的人,越闻星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大概因为两人身高相仿,身型也差不多,瘦高而精悍,堪堪遮住多余的视线,以至于她看了几眼才发现,其中还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令夫人的状况不太理想,旧伤复发加上新一轮的肌鞘组织挫伤,完全复原的机会不是没有,只是过程恐怕会有些困难。”
越闻星脚步一顿,脚尖恰好踢在门上。
不大不小的动静,将室外的三个男人惊动。
贺沉言回眸,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他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朝这边看了一眼,气质温润又柔和,越闻星想起来,上次曾在昭月坊见过的。
季时礼朝那位医生点点头,十分善解人意的把时间留给两人,临走之前拍了拍贺沉言的肩膀,“有需要再找我。”
窗帘被室外的风吹起一角,白纱飘幔,天空里朝霞泛起橙色的光晕。
越闻星左手紧握,走回室内,伫立在窗边。
疼感侵蚀着她每一寸肌肤,却比不上心里的绝望让人难过。




摘星赠你 第46节
“我的手不会好了,是不是?”
贺沉言就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明明是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因为她的语气,突然觉得遥远。
“我从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
越闻星垂下头,这句话的意思,相当于他已经确认了医生说的话。
她抿唇,强忍着情绪,将悲愤化为一声嗤笑,消散在空气中,“那我的理想呢,又算什么?”
贺沉言走过去,抬手护住她单薄的身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我可以陪你,慢慢来,结果并不是不可改变的。”
越闻星差点就要沉溺在这样的怀抱中。
晨间的风带着一丝泥土的气息,让她清醒。
如果她以后变成一个废物,那么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这样一个她,怎么去爱别人。
“贺沉言。”她轻轻拉开他环在肩头的手,眼底是陌生而冰冷的光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整整三天,越闻星将自己锁在病房里,谁来也不肯开门。
贺沉言也留在医院里,同样不吃不喝的守着她。
亲戚朋友谁都没办法,他们就好像互相较劲似的,只有等某一方先走出来,另一个人才能真的释怀。
江素心提着保温桶走出电梯,宁峻正好将文件整理好走过来。
她眼疾手快将人拉到一边。
突然被人碰到,宁峻有点不适应,加上老板就在后面坐着,没走几步,他就甩开对方的手,没好气地整理衣襟,冷着脸问:“什么事?”
“你们就不打算想点办法?在这干耗着算怎么回事。”
江素心忽视掉他的不满,直入主题,“要是我,早就直接踹门了,贺沉言他是什么情况?”
不在背后说老板的坏话,是宁峻作为首席秘书应有的操守,他淡淡瞥开视线,将手中的文件整理好,“别人家的事,外人最好不要插手。我只是贺总的秘书,没资格置喙上司的家事。”
是回答也是忠告。
江素心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听到这里,话音顿住。
其实宁峻的话并无不对,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外人想插手也插不进去。
而且按照越闻星的性子,就算撞门进去了,江素心也没有把握那个正在钻牛角尖的姑娘就能立刻好起来。
倒不如,让她自己彻底想清楚。
说到底,这件事,外人是帮不上忙的。
宁峻带着文件回公司复命之后,江素心照常将保温桶放在病房前,在贺沉言身边也放了一份。
经过时,她悄悄扫了一眼贺沉言。
几天下来,他整个人消瘦了些,唇边长了一圈淡青色的胡茬,白衬衫黑西裤仍是三天前的样子,却丝毫没有玷污他的气质,反倒有种慵懒散漫的吸引力。
难怪经过的好多护士时不时都往这边看过来。
江素心心里叹了口气,站在门边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突然,门毫无预兆的被人拉开来。
越闻星穿着病号服站在门边,本就娇小的脸瘦了一圈,眼圈稍稍下陷,透着种病态的柔美。
门边发生响动,贺沉言陡然抬起头。
和站在门口的越闻星,对上目光。
江素心的欢喜溢于言表,冲上去将她一把抱住,“了了,你这几天急死我了!”
1...1718192021...2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