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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皇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九川
不过她向来不会说没有打算的话,她深知夏侯枭的个性,你要是跟他兜起圈子来,他能绕到你自己掉进坑里去,且他生性中还是暴戾的成分居多,大臣们的奏章十八弯都够他烦的了,若安婉卿这时还跟他说些兜圈子的话,保不齐他听得不耐烦了,倒不如直接戳破那层纸,将利害关系铺陈于面。
安婉卿果然还是赌对了,夏侯枭并没有众臣想象中的火冒三丈,反而是沉着脸打量着下首,那视线趁人不备之时分分明明地瞧向了夏侯蔚闻身上。
安婉卿这话说的是隐晦,可但凡有点儿政治头脑的人都晓得期间真意,夏侯蔚闻霎时间被各路含义不明的视线瞄着,火气顿时就涌了上来。
他转身对着安婉卿怒道:“你别在那胡说八道!敢妄议皇子,我可以株你九族!”
安婉卿轻蔑一笑,“三皇子你可误会了,我又没说你,你这么激动是作甚?”
“你……!”夏侯蔚闻这般盛怒之状在他看来情有可原,但搁有心人眼里这可是心虚的表现呢。
而对他威胁最大的有心人便是,夏侯枭。
“夏侯蔚闻,谁给你的权利株她九族?”夏侯枭说这话时听不分明情绪,而帝皇之术最重要的,便是喜怒不形于色,又能无形中施与人威压。
夏侯蔚闻被这反转的局势激的面红耳赤,故作痛心地对夏侯枭道:“父皇!你宁可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儿臣吗!”
“朕向来只相信真相。”夏侯枭淡淡一语,继而说道:“京兆尹何在?”
京兆尹闻言赶忙出来应声:“臣在此。”
“朕派你去将此事查明,除你之外不许再有第二人插手,给朕好好查!查清楚!”夏侯枭声如洪钟,一字一句皆如座座大山,压在京兆尹的肩上,压在夏侯蔚闻身上,亦压在安婉卿的身上。
夏侯枭已经把话说的极其明白了,不让第二人插手就是为了防夏侯蔚闻,他在告诉夏侯蔚闻,别再有异动。
夏侯蔚闻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对安婉卿的嫉恨更加深了,明明他的目的就快达成,明明他很快就能将太子从位上赶下来了!都是因为安婉卿!都是因为她!毁了他的大计!所以,杀了她!杀了她!
夏侯蔚闻盯着安婉卿的眼神如淬毒辣,双手握拳,指节咯吱作响,他的一举一动皆被夏侯枭收入眼底,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终究作罢。
京兆尹既得了皇上亲派,下了早朝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收集案件资料了。他先找安婉卿问清楚她先前审问出来的说辞,又问了那些人的所在之处后就决定亲自再去审问一番。
那些人住的地儿都很散,几乎是对立着分散的,平时是绝对碰不着面儿的,其实这已经是一大疑点了,难道这些人那么巧的都在那一日往离自个儿住处最远的地方去了?
京兆尹先去找了那位说在如厕完后遇人威胁的证人,他家住城东,父母双亡,家中唯有一个哑妻。那人的家境并不好,住的是茅草屋,京兆尹一推开门,就见一个憔悴的女子拄着拐杖走出来,边走还边冲他叫唤:“大牛!大牛!是你回来了吗?”
京兆尹一听她这么说就觉得事情不妙,趁她险些被一块石头绊倒之际堪堪扶住了她,问道:“夫人,我是官府前来查案的,我问问你,你夫君有几日未归?”
那妇人一听他是官府的立马就要跪下磕头,“大人啊,青天大老爷啊,求你去帮我寻寻我的夫君啊,切莫让他被仇家杀了去啊!”
京兆尹忙将她扶起来,细细问道:“夫人还是先告诉我,你夫君有几日未归?”
那妇人沉思了一会儿道:“对,对,两日了!他是前天出门去的!还说回来就有钱买地了!”
两天?京兆尹暗暗对了对时间,两天不就是安婉卿审他的时间吗?
京兆尹连忙告辞妇人,而后派手下出去找,消息很快就传回来了,那个证人,死了!
安婉卿同他说那证人她问完之后就让他走了,绝没对他痛下杀手,而且确实没有意义。
那么是谁,杀了那个证人?





重生之盛世皇商 第144章奈何情深
后来京兆尹又去找了余下的几人,他惊讶的发现,几日前被安婉卿审问过的人几乎都死于非命!很快夏侯枭就召他来见,他并未将事情彻底查明,心里头还惶惶然的,只将手头上查到的东西汇报了上去。他原以为夏侯枭要责怪他办事不力了,谁料夏侯枭只是神情莫测的道了句知道了,而后下令让他不再追查这件事。
京兆尹一头雾水的回了府,但内心终归是庆幸的。京兆尹是轻松了,可夏侯枭心底却落下了一块大石,也对此事有了大致的判断。
夏侯蔚闻。
安婉卿回到府中后也并不安生,她总觉着夏侯蔚闻一日不除,他就始终是个大隐患。看来,是时候去找找她的盟友了。
“彩月,去替我拿到小厮服来。”安婉卿道。
彩月应下,平日里安婉卿就有吩咐多备几套男装,因此彩月很快就找到了。安婉卿将小厮服穿戴好,再把自身的气质特意的隐了隐,这么看去,倒真像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厮了。
“小姐,可要备车?”彩月从旁问道。
安婉卿略略思索了下便回道:“不必了,没有哪家小厮出门是坐轿的。”
彩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送安婉卿出了门。
一路走到太子府,到门口时安婉卿已经大大小小提了不少吃食,临进门不出意外地被人拦下了。
“你小子干什么的?”守门的侍卫凶神恶煞的瞪了安婉卿一眼,问道。
“大……大哥,我……我是派出去给太子殿下买……买零嘴的。”安婉卿故意做出了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头始终低垂,连抬都不敢抬一下。
那侍卫大哥估摸着她是皇上派来监视的人派出去办事的人,也不好阻拦,便放她进去了。
安婉卿忙连声道谢,一进门后便脚步飞快的往太子被拘禁的地方走去。
太子府占地极大,厢房更是多的使人眼花缭乱,索性她出门前已经从张荧权那探听好了太子的所在处,不然光找到太子的房间都得费上不少功夫。
这潜入太子厢房可不能光靠忽悠了,能不同那些侍卫打照面就尽量不打。安婉卿躲在不远处探明了情形,最终决定爬窗!
她先是溜到后方少人看守之地,而后向前人致敬,捡起一些小石块儿开始扔窗户,她的劲用的巧的很,既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又足以让夏侯琛彦听到。果不其然,很快,被她用石头敲击的窗户就打开了一条缝。
夏侯琛彦看到来人是安婉卿时还吃了一惊,但很快便将窗户开到足够一人出入。安婉卿在夏侯琛彦的协助下顺顺当当的进了屋,手里提着的那些吃食零嘴,自然也一同被带了进去。
此时安婉卿与夏侯琛彦对面坐着,夏侯琛彦在安婉卿看来仍是陌生的,但心中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对夏侯琛彦始终存在着一定的依赖感与安全感。
“婉卿对不住了,先前你出事,我始终未能帮上你的忙。”夏侯琛彦满是真诚的道歉道。
安婉卿没料到他一开口说的就是担心自己的话,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接嘴了,只能摇摇头,不语。
夏侯琛彦并未在意,他一心只挂心着她的安危,“听张荧权说你前不久情毒二世发作,现下身子恢复的可还好?”
说到这个安婉卿竟觉得有些抱歉,这情毒二世……可让她忘了他啊。
“我这一切都好,只是……”安婉卿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夏侯琛彦追问道。
安婉卿犹疑片刻,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只是我忘了你。”
夏侯琛彦微微一怔,但很快接口道:“我道是你身子有了什么难处!忘了我就忘了我罢,这是小事,我没有将你忘了不就好了?我们之间,来日方长。”
安婉卿听闻此话莫名其妙的红了脸,奇了怪了,怎么失了一点儿忆脸皮也变薄了!
气氛不由变得有些暧昧,夏侯琛彦望着她的目光灼灼,里头是分分明明儿的爱意。安婉卿有些别扭的转了转头,轻咳一声道:“我,我来是找你商讨如何对付夏侯蔚闻的。”
夏侯琛彦视线不转,仍对她脉脉而视,许久没见她了,往后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多看会儿吧,多看几眼,他太想她了。
安婉卿见他跟丢了魂儿似的只知道盯着她看也不说话,自个儿是又尴尬又着急,她可是找他来议事的!这般状态可怎么说话!
安婉卿打定主意要将他的魂给塞回去,她从手边的食盒里拿出一块儿云片糕,一股脑的全灌进了夏侯琛彦的嘴里,那云片糕甜中带凉,夏侯琛彦含入口中,微微回了神。
他对着安婉卿笑的一脸荡漾温柔,外头的人谁人能想到一向凌厉果决的太子殿下能对着一女子露出这番神情,但他们也无幸瞧见咯,有些温柔缱绻,始终是只给一人可见的。
夏侯琛彦笑道:“很甜。”
安婉卿:“……”
夏侯琛彦这状态根本就谈不了事儿!倒是她,如果在留下去,定会被夏侯琛彦这目光给瞧得活活羞死过去!
安婉卿打定了主意要先走,至于办法,先出去了再想吧!
安婉卿将手中的吃食尽数搁下,而后起身就要走,夏侯琛彦赶忙拉住她道:“你要去哪?”
安婉卿沉声道:“回府。你这样根本议不了事。”
夏侯琛彦面色顿时有了几分暗淡,“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我许久未见你了,不知道你好不好,过得怎么样,我就是想你。而且往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我想多看会罢了。”
他说这话时微微垂着头,满是沮丧,连语气都有些委屈,竟让安婉卿觉着有几分小孩子要不到糖的错觉。
安婉卿难得心软了软,叹了口气道:“那我再陪你会儿,可你不能再那么看着我了。”说完还摸了摸他的头,而后意外的发现手感竟然出奇的好。
夏侯琛彦见她松口,忙笑着点头,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后却仍是看她,只不过没先前明目张胆罢了。
看着看着夏侯琛彦就觉着她面色粉嫩,娇若粉桃,一时间竟情不能自己了。
他缓缓凑过身去,在安婉卿猝不及防之际含上了她的唇瓣儿,继而含糊不清道:“现下,有没有想起点儿我来?”
安婉卿哪里料得到他这出,身子立马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急急推开他,赶忙起身落荒而逃了。




重生之盛世皇商 第145章情难自禁
安婉卿可谓是落荒而逃了,先前与他共处时倒未觉出有何异样,可现下独身一人时却觉着心口十分疼痛,如万蚁啃食一般。
她深知情毒的厉害,而她这般状态大抵也算是病入膏盲了。可情毒的病入膏盲就意味着用情至深。安婉卿想到这有些愣怔了,即便她不承认,但夏侯琛彦在她心目中确实是占有旁人不可比拟的地位了。
不能这样,她不能。老天让她死而复生,是让她摒弃情欲去复仇的,前世正是绕指柔情令她与族人死于非命,今生她,她又怎么能重蹈覆辙呢。
其实有句话确实是说对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世人总是这般,被伤害过就索性全副武装,害怕结束就索性不要开始。更遑论安婉卿这种被夏侯蔚闻的虚情假意伤的透透的女子了。
就这么几番心念转换,这心口的痛感又深了几分,她也没什么好的对策,思来想去也只好再去叨扰叨扰张荧权了。
安婉卿如此想着便转了脚步往张荧权的府邸走去,她到的时候张荧权正在书房看书呢,手边的茶杯正好没了水,他也没抬头看,就用余光瞥见了有小厮进来,忙唤道:“去替我倒杯水来!”
安婉卿四处看了看发现张荧权是在跟自己说话,估摸着是将自己认成小厮了,她也没点破,径直端了杯子去倒水,后来路过梨花木桌时瞥见上头有封信,上书着“太子亲启”。夏侯琛彦这名字又这么猝不及防的让她见着了,还让她想起来。她的心猛地一颤,接踵而来的便是阵阵酥麻的疼痛,再然后就变成了剧痛。
她连手里头的茶杯都拿不稳了,“砰”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她的身形也是摇晃着的,仿佛寒风中的孤花,不堪一击。
张荧权听见动静赶忙抬头,细细打量了一下来人才发现原来不是小厮,而是安婉卿!
张荧权连忙起身走过去,嘴里还不住的念叨:“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我不就错把你当成小厮让你给我倒杯茶吗?你怎么就气成这样了呢!”
安婉卿哪还有力气接他的茬,眼见着就要脱力摔倒了,好在张荧权手疾眼快,连忙将她托住扶到近处的椅上坐下。
安婉卿重重的喘着粗气,光洁饱满的额际此时遍布汗珠,就连那张小脸也苍白的不像话。张荧权见她这副模样了还一直捂着心口,立马料定她又是情毒发了。
还好他先前早就预见了这种情况,早已防患于未然,将减轻情毒痛感的药在每个他常呆的房间都放了一份,就是怕哪天安婉卿来找他时恰巧就犯了情毒。
说巧不巧,他昨天刚放了份药在书房,今个儿安婉卿就上赶着来吃药了。
他叹了口气,将药交给下人去熬,随后对安婉卿道:“你且等一等,那药很快就来了。”
安婉卿此刻也不再在意那药苦还是不苦了,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快把这心痛给止住了!
张府药房的人动作很快,加之又被张荧权吩咐过,因此很快就将汤药端了上来,看着那碗黑不溜秋的药,安婉卿难得没有废话,接过后就一饮而尽。
张荧权将空的药碗搁好,问她道:“觉得好些了吗?”
安婉卿没回她的话,表情木木的,这下可把张荧权吓坏了,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情毒还能毁人心智啊!
“你倒是说话啊。”张荧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看来她自己不想说话的话是不会开口的了。张荧权干脆就坐在她旁边等,过了片刻才听到安婉卿幽幽道:“太苦了。我每次都怀疑你想苦死我。”
张荧权有些哭笑不得,“你每次来找我不是毒发就是又晕又受伤的,我也怀疑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安婉卿仍苦着张脸,语气很是怅然,“我现下也不瞒着你了,我坦白跟你说,我刚刚乔装去见了夏侯琛彦,出了太子府后我就心如刀绞,怎么也没办法将那股子痛给压下去。”
张荧权托着下巴想了想,一语道出了结论,“你爱上他了,太爱他了。”
安婉卿微微语塞,而后十分真诚地看着张荧权道:“可我不想爱他。你有什么法子吗?”
张荧权连连罢手,“世间最难琢磨的便是情爱,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办法控制这七情六欲,更何况是我这区区凡人?”
安婉卿失望地噢了一声,张荧权见她苦恼成这样,决心出言疏导疏导她,“这爱了便爱了罢,你切莫强求着要去忘记或是去加深,这东西太过缥缈,你越是在意它它倒越不愿遂你的意。你不若就顺其自然,喜欢了便是喜欢了,也没什么好隐藏好诟病的。人生得一爱人不易,那些个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人都未曾躲避爱情,你也着实不必这般害怕。”
张荧权确实道出了最关键的一点,害怕。
安婉卿害怕再次被欺骗,害怕再次被辜负,更害怕再次被抛弃。前世比切肤之痛更盛的剜心之痛她不愿经历第二回了。
张荧权见她没再接话也不追问,看她的样子像在沉思,希望她真的能想明白一些东西吧。夏侯琛彦倒真是能让她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安婉卿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解情毒的方法?”
张荧权笑了,她能这么问,就证明在心里她已经不排斥对夏侯琛彦的喜欢了。
张荧权回道:“夏侯琛彦有办法的,等他出来之后你再去问他吧。”
“不……”安婉卿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从外头匆匆赶紧来的人给截了话头。
来人安婉卿认得,是安家铺头里的小厮,他跑的气喘吁吁的,却连气都来不及喘,甚至还未站定就对着安婉卿急切道:“小姐……小姐,铺子,铺子出事了!”
安婉卿当即拧眉,“何事?”
那小厮忙道:“有人来砸店了!”
这事可大可小,但既然掌柜的派人来通知她,就证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安婉卿闻言当即同张荧权告辞,匆匆跟着小厮赶往铺头。




重生之盛世皇商 第146章为富不仁
等安婉卿赶到铺子时铺头的周围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得水泄不通了,小厮带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
里头闹事的都是些彪头大汉,他们看到安婉卿来了都转了炮火口,全都向她涌了过去。
“哟,这不是安小姐吗?卖给旁的人害命药,自个儿活的倒是潇洒啊。”
“呵,可不是吗,亏得现在还能站在这儿,也不知几时会被雷劈了去哟。”
“……”
“……”
那些人不仅块头大,连说话也阴毒的很,一句一句全都往安婉卿的身家性命上招呼。
安婉卿冷着脸沉声道:“还望各位将话说清楚了,别平白冤了我们铺头的清白。我们安家店铺传承数代,从未做过什么损人之事。”
那些大块头此时不说话了,安婉卿倒不认为是因为心虚了,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个老头儿从他们让出的道中朝安婉卿走来,脸上还是一副十足的悲痛样。
只听他道:“安小姐啊,这做人做事都要凭良心啊,你们店铺买了假药,我那可怜的老伴儿啊,就这么去了啊。”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表情悲戚,见到他这副神情的人无不触景生情,心生悲痛的。
安婉卿可由不得他这般胡说,当即放厉了声色道:“这位老伯可别血口喷人,我们安家的大夫行医数年,可从未出过差错,再说了,人命关天之事,谁也不会随意对待。”
那老伯不接安婉卿这话茬,只自顾自的哀声痛哭,“老伴儿啊,老伴儿啊,你怎么就去的这么冤枉啊,早知道当时我就不来这黑心铺买药了,你也不会去的这般快啊……老伴儿啊……老伴儿啊!”
这个状态下安婉卿知道根本没法同他对话,倒不如让他冷静冷静,等等再同他说。安婉卿扫了扫四周,竟发现有几个人带头起哄,煽动着周围不明事理的看客们辱骂安家店铺。
只听那人率先道:“这安家的店铺卖的可都是些损人害命的假货,前段时日朝廷还特地派人来封了他们余下的铺子,可就这间逃过了一劫!就这还是因着三皇子出了力,要不是三皇子,他们可连这铺头都保不住咯。”
这人说完又有人接了话茬,继而道:“可不是嘛!谁知这安家竟也不感念着三皇子的好,还干起卖假药的勾当来了!按我说啊,当初三皇子就不该心软!这种黑心商贩,就该连安家人都一同拉去判刑才好!”
经他们这一撩拨,看客们都被带动起来,纷纷开始窃窃私语。刚开始还是小声的叫,到后头那几人又大声吆喝,到最后演变成了看客们一同大声的冲着安婉卿咒骂。
安婉卿挑挑眉,也知道这一出是出自谁手了。
这般捧自己踩他人的行为,除了夏侯蔚闻外谁还说得出这等自卖自夸不要脸的话。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谣言与不明真相的看客结合起来,那威力可不容小觑。
安婉卿想了想,抬高声音吩咐道:“去将这位老伯的药方找来,再去找些京城里德高望重的大夫来。”
安婉卿想的这一出,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验验这药方的真假!
安家药铺在城中的名气还是大的,听到安家嫡小姐相邀,大多都背着药箱前来赴约。很快,药方和大夫都齐全了。
安婉卿冲那些大夫行了个礼,而后将药方递给他们传看,“诸位都是城中颇有威望的杏林好手,今个儿劳烦你们来一趟是想请你们鉴定一下此张药方,这位老伯说我安家药铺开出来的药方吃死了人,但我安家行事向来严谨,大夫们行医数年也未出过差错。但这老伯一口咬定,既如此,便想请各位来看上一看。”
那些大夫纷纷点头表示了解,而后执起药方细细传看了起来。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最后一位看药方的大夫将药方还给了安婉卿,并道:“安姑娘,这就是治疗风寒的药方,丁点错儿都没出的。”
他言罢又有其他大夫从旁附和,皆言这药方没有问题,就是治疗风寒的方子。
那老伯一直在旁边关注事态发展,见所有大夫都讲药方没有问题,忙大叫,“你们……你们都是安家人找来的!他们塞了多少钱给你们!竟让你们昧着良心讲话!”
看客们本来还有些倾向于安婉卿,但听老伯这么一说又立马转了念头,加之那几人又开始起哄,人群中开始出现附和老伯的声音,这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最后便是成片成片的说安家收买大夫。
那些个大夫气的脸都红了,他们的清誉守了一辈子,看重了一辈子,今个儿就被这些闲散看客给毁了!
后来有人实在听不下去,甩袖走了!这头一开,后头便止不住了,很快大夫们就走的那一干二净。那些人又开始说:“哎哟那些个大夫收了昧良心的钱,却连我们一句话都听不下去了?这是心虚而逃了?”
这么说实在是太无谓了,但看客们终究只是看戏,哪儿的热闹好凑他们便往哪里去。
这么闹下去始终不是办法,安婉卿想了想,让掌柜的从钱柜拿了二十两银子来,而后对老伯说道:“老伯,这药方我们铺头确实是没有开错,但是既然老伯你找过来了,我们就给你补偿,这二十两银子你拿着,好生去将你的老伴儿安葬了。可也请老伯日后别胡乱说话,白白污了我们铺头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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