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皇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九川
现在堂上已经非常明确的分为了两派,这其实是夏侯枭最忌讳的,他还没死了,这些人就开始作妖,他现在不压着点,待他迟暮之时他岂不是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了?扫清这些复杂交错的势力吧!将这些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底的根须连根拔起,他要护住他的皇位,要护住他的江山,要护住他的性命!
历朝历代,最威胁皇族生存之本的就是官员团体,他们是造就了这个皇朝,但他们的野心日益庞大,也会推翻这个皇朝,先前与其说他在从容他们,不如说他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将这些团体撕碎的时机。
而现在看来,时机似乎是成熟了。
夏侯枭叫出了夏侯蔚闻点名的那几位臣子,一一问道:“三皇子说的事儿可属实?”
夏侯蔚闻说的是这几人是亲太子党,几人与太子交往密切,定知道太子所行的龌龊之事。
亲太子党是事实,但知道太子行了什么龌龊之事这可是胡编乱造的,这让人怎么回答!
那几人只好含糊其辞,企图蒙混过去,但夏侯枭是什么人,岂能任由他们忽悠,他当即下令,将这几人拖下去,细细审问。
这一下入了牢狱,又不知得遭多少罪,也不知还留不留的命回去了。可怜妻儿二老在家,望穿了秋水也不知等不等的回来至亲之人。或许他们午夜梦回抑或是往后岁月,大抵会十分后悔让他们入朝为官了。
实在可悲。
夏侯枭一路寻根探底,根本不给谁说话的机会,言官上奏说谁就审谁,审不出来就送进大理寺继续审,不少人趁着这机会踩了不少自个儿的政敌,他们尚在洋洋得意,确不知终有一日这报应早晚会落到他们头上的。
朝堂之上一下少了数人,一时间人人自危,只有那些不知死活又或是被夏侯蔚闻威胁着的言官仍在喋喋不休的揭着谁的底儿。
大臣接二连三的被拖下去,往日他们引以为傲的官府此时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也变成了他们最憎恨的存在。有帝如此,何其不幸!何其不幸!
他们都在心里疯狂的咒骂着上位者,心里要扶持太子的念头更甚,而夏侯枭处在高位并不能准确把握那些他能任意摆布生死的人的心理,这些人不能活,一旦不死,他们就会变成修罗,一步一步用血肉铸成通天之梯,将夏侯枭从上面拉下来,让他重重摔入深渊,再将夏侯琛彦亲手送上去。
这些人的念头才是最可怕的,而可怕的是,夏侯枭亲手为自己埋下的催命符。
这些以后的事儿先放下不言,总而言之,夏侯枭对自个儿的官僚系统进行了一番大清洗,为官之人人人自危。
重生之盛世皇商 第151章:皇臣离间,可攻心之
朝堂上的一番大洗劫毫无疑问是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轨迹的,而上位者组织这场洗劫,说好听点是为了大道,可仔细想来,说到底了还是因着皇上的私欲。
这世间万物一旦扯上欲望这东西就会变得十分玄妙了,因为欲望,是会让人失控的。
张荧权听完手下来报后,打心眼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欣喜。他深知上位者的一次被私欲所控而做出来的事儿,那可比他们这些谋士谋划千遍万遍来的都有效些。夏侯枭这次的行为未免有些冲动,但这冲动于他们而言却是好事。
皇臣离间,可攻心之。
张荧权思索片刻,研磨提笔疾书,罢了搁毫,欲唤人前来取信。但后头又止住了动作,他忽的想起来方才手下探子还带回来了一个消息,夏侯琛彦被皇上留宿宫中。
这哪是留宿啊,分明是夏侯枭同夏侯琛彦起了嫌隙,要摆在眼前监视软禁啊。皇家亲情,果真是一碰即碎。
夏侯琛彦被皇上看管着,那这信可就不好送了,得找皇上身边的人儿才行。先前安婉卿曾说过同皇上身边的谁有些交情,找他递递信儿估摸出不了差错。思及此,张荧权便出府去寻安婉卿,也是有些事儿得找她商讨商讨了。
皇上身边的人儿多的数不过来,那些个奴婢宦官也乐的往皇上身边挤,这要是运道好能在皇上跟前露个脸儿,那可真是鸡犬得道,前途无量啊,就算是没那个气运,能打皇上身边伺候,那说出去也有面儿,连走路这腰板子啊都能比旁的奴仆直那么几分。因而儿啊这皇上不将他们当回事儿,他们自个儿倒是把自个儿当个葱了。不过这样也好,皇上身边人多,能被收买的人也便多了,这不,安婉卿同张荧权稍微用银两走了走关系,就有人拍着胸脯保证说这信儿啊保管顺顺利利的交到太子爷手上!
这送信的人儿也是实诚,银子刚揣兜里呢就捏着信打算送了,他一脸春风得意的自然迎来旁的人问,“哎哟顺爷,瞧您这样儿,可是得了皇上的赏了?”
小顺子被这声爷捧得昏了头了,冲着那人晃了晃手里头的信儿道:“刚接了个好差!”
那人一下子起了心思,看小顺子那样儿就知道不是为皇上办事儿,油水估计还拿的挺足,他要是将这事捅给那个主儿,说不定自己也能捞点好处。
那人忙追上小顺子,点头哈腰地问:“哟,爷,这是给谁送的啊?”
小顺子就是一宦官,之前都是他点头哈腰的对人,可曾没有谁这么对过他,这么一来他竟真有了几分当爷的心境。他眉毛一挑,声音一提,道:“怎么的?想知道啊?”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那人一狠心,从兜里摸出几块碎银,塞进了小顺子的手中,“爷,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顺子满意的掂了掂那几块碎银,一边感慨今个儿的意外之财真多,一边毫无戒心的将原委告诉那人,“这是送去给太子的,好像是安家的小姐让送的吧,指不定是些情信呢哈哈!”
那人可比小顺子有眼力见儿多了,他成日听自家主子还有旁的些奴仆嚼舌根,大致知道些安婉卿同太子的事儿。
那人连忙谢过小顺子,待小顺子哼着些不成调的小曲儿走远,那人才狠狠地冲着小顺子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你个小杂碎,还想赚爷爷的钱,看爷爷待会怎么弄死你!”
那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好巧不巧的正好撞上夏侯蔚闻,夏侯蔚闻见他急匆匆的低头赶路,还险些撞在他身上,当即喝住了他,问道:“做什么呢急急忙忙的?后头有鬼追着你呢?”
那人一听这声音就愣住了,抬头一看,哟,是三皇子!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那人忙作揖行礼,而后又神神秘秘的凑近夏侯蔚闻要同他说话。夏侯蔚闻自然是偏头躲开,皱着眉训斥道:“你干什么!”
“三皇子赎罪,奴才是想同您说件事,您听了保管满意!”
“哦?”夏侯蔚闻挑挑眉,“你说。”
那人压低声音道:“三皇子你听我同你说,安家那嫡小姐,找了个皇上身边叫小顺子的太监,要他传信给太子殿下呢。”
呵,这倒真是个有趣的消息。夏侯蔚闻点点头,随手就叫下头的人赏了锭金子给他,并道:“干得不错。”
那人自然是千恩万谢的退下了,夏侯蔚闻暗自琢磨了下,吩咐手下人道:“你们去将皇上请到议事殿,就说我有事要同他商议。”
待手下人离开后夏侯蔚闻又带着余下的人向前疾走,小顺子的脚程自然是敌不过这些习武之人的,很快就被他们赶上了。
夏侯蔚闻并不同他废话,直接让人将他押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往议事殿走去。
夏侯蔚闻赶到的时候夏侯枭已经在议事殿候着了,而夏侯枭不放心夏侯琛彦,自然也将他带上了。
这样倒是称了夏侯蔚闻的心意。
夏侯枭见夏侯蔚闻押着个他瞧起来还挺眼熟的人进来,便开口问道:“蔚闻,这是怎么了?”
夏侯蔚闻一脚将小顺子踹的跪在了地上,声色俱厉,“自个儿同父皇说清楚!”
那小顺子没料到会直接被押来见皇上,吓得双腿发软,连话都说的不清不楚。
夏侯蔚闻见夏侯枭已经皱起眉头了,就知道他没什么耐心继续等下去,便接小顺子的口道:“父皇,这人私下收了安婉卿的贿赂,帮他们传信给太子。”
其实私底下这些事儿算不了什么,但一旦摆在了明面儿上可就没那么容易盖过去的了,而何况受贿的还是皇上身边的人,而行贿的人还是安婉卿,这可就有些玄妙了。
夏侯枭果然有些动怒,斥道:“将信呈上来!”
夏侯蔚闻立马当着众人的面去搜小顺子的身,果真从兜里搜出了一封信件,他呈了上去,夏侯枭翻开查阅,那脸色越看越差,直至最后他扭头对夏侯琛彦怒目而视。
夏侯蔚闻见火候差不多了,又开口添了一把柴,“父皇,这安家与太子勾结已久,这会儿终于给儿臣逮到罪证了!”
夏侯枭心底对夏侯琛彦已是失望透了,也不愿去听他的说辞,怒而甩袖离开了。
重生之盛世皇商 第152章:怎么姐姐不认识弟弟了?
太子与安氏勾结,图谋不轨,皇上震怒,自此对太子失信。
张荧权与安婉卿最后等来的就是这个消息,他们千谋万算,最后竟栽在了一个小太监手上,这世上果真是唯人心难测,也属它的变数最多。
安婉卿不禁懊恼起自己的失策,张荧权安慰她道:“世事繁多,难免有许多东西脱离我们的掌控,而真正的谋士是能擅于将失控的东西重新把握,对于这点,我还是相信我的能力的,还望你莫再忧心。”
张荧权都说到这份上了,安婉卿若是再纠结下去,难免有些不信任他的意味,因此也只好作罢。后来张荧权又细细开导她几句,还说出了自己大致的对策,这才让安婉卿稍稍好受了些。
出了这档子事儿张荧权自然没多少时间在安婉卿这多待,很快便离去了。张荧权走后安婉卿独自沉思,但脑子一团乱麻,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了,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关心即乱了吧。
午后日头正盛,安婉卿草草用过午膳之后仍觉心血气躁,好似有股火气憋在心头,定要发泄点什么出来才好受。
彩月将碗筷送回厨房后归来,见安婉卿凝着眉坐在椅上,脸色十分差,便开口关心道:“小姐,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歇会吧?”
安婉卿听她这么念叨,心里头的躁郁又添了一层,她瞪了彩月一眼,不答话。
彩月被她那一眼看的发怵,但她也是忠心,硬着头皮继续劝道:“小姐,你就去歇会儿午觉吧,我瞧您难受的紧。”若是再像先前一样晕了可如何是好啊……
这人怎么这般啰嗦!安婉卿扭头狠狠瞪着她,声色俱厉地吼道:“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彩月这下真被惊到了,连连后退,还险些被门槛绊倒。待她退出房间后仍心有余悸,小姐……小姐方才那眼神,像极了要取她的命!
彩月躲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眼眶都泛了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正当她心烦意乱之际有丫鬟前来禀报,说是公子回来了,正在议事厅等着呢,要同小姐议事。
这下彩月心肝肝都颤了,小姐现今正在气头上呢,她再撞一次枪口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但是公子相邀,若是怠慢了也不好……罢了!主子喜怒无常是常事儿,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哪还有因这个不做事的理儿?
彩月咬了咬牙,叩开了门扉,“小,小姐,公子回来了,说是在议事殿等您过去呢。”
安婉卿不耐烦的挥挥手,应了声,“知道了!回禀过去说我待会儿到!”
彩月松了口气,应声而退。
安瞿镰大概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见到安婉卿,他连忙迎上去唤了声姐姐。
安婉卿抬头看他,眼神中透露着几丝陌生。眼前这人,就是她的弟弟?
安瞿镰见安婉卿上下打量着他,仿佛不认识一般,便焦急地开口问道:“姐姐不认得弟弟了吗?”
他神色焦急,看的安婉卿竟有几分疼惜,她回道:“没有,只是先头生了场病,记性差了不少。”
安瞿镰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急了,他平日里在外求学又要应付朝堂之事,回府的次数不多,但仍是十分挂心安婉卿的,谁曾想他竟连姐姐生了重病都不知道,真是该死!
安瞿镰还想说些什么,安婉卿及时打断了他,问道:“你不是要找我议事?说吧,怎么了?”
安瞿镰愣了一愣,可安婉卿若不想回答他他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他便只好转了话题,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姐姐,我听闻宫中盛传,太子殿下与安家勾结,失信于皇上了?”
安婉卿抬眼瞥了瞥他,心念几转,最后还是点点了头。
安瞿镰是太子党,听到这消息自然有几分急切,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问安婉卿道:“可是有人从中作祟。”
安婉卿又点头,“八成是三皇子。”
安瞿镰闻言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他果然猜的八九不离十,他这些日子已经在搜集有关夏侯蔚闻的罪证了,虽说现在还没什么眉目,但纸包不住火,夏侯蔚闻的马脚迟早得露出来!
“姐姐你放宽心,我已经在搜集资料证据了,相信很快就能帮太子平反的。”安瞿镰如是道。
安婉卿其实并没有太在意他说的话,夏侯蔚闻那奸诈狐狸,她用各种方式各种渠道查了他那么久仍是所获甚少,就证明夏侯蔚闻确实是藏得够深,这样的人又岂是安瞿镰想查就能查到的呢?
但安婉卿懒的同他说这些,二人又寒暄了几句安瞿镰便离开了。
安瞿镰回府后又将自个儿派出去的探子召回来细细查问,发现确实是抓不到夏侯蔚闻的蛛丝马迹,而自己这边暴露的人还被他杀了不少。
这夏侯蔚闻真是奸诈!这种人若真让他如愿登上了皇位,这天下苍生还不生灵涂炭?!
安瞿镰手下的探子刚撤出房间刘忠堂就来了,安瞿镰赶忙上前行礼,“老师。”
刘忠堂点点头,虚扶他起身,问道:“这是怎么了?弄这么大阵仗?”
刘忠堂一生清廉,为官正直,临了要告老还乡的年龄了,安瞿镰也不愿意将他扯进这些事端里,就让他好好将这个晚年过完吧。
安瞿镰摇摇头,含糊其辞,刘忠堂见他如此也就明白了,便不逼迫他,又嘱咐了几句学业上的话便走了。
安瞿镰松了一口气,正欲出门却有小厮来将一封拜帖送到他的手中,他展信细读,是请他去议事的,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安瞿镰在看到最后的署名时却吃了一惊。
是丞相。
他平日里与丞相的交集并不多,这会儿丞相唤他去,着实是件令人费解的事儿了。不过待他到了那地儿,这些疑问就能解开了。
安瞿镰自个儿骑了快马往约定的地点赶去,待赶到时丞相已经候在那了。小厮将他领入房中,安瞿镰一抬首,就见丞相一脸和善的对着他笑。
重生之盛世皇商 第153章: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臣见过丞相大人。”安瞿镰作了一揖,神色恭敬。
“同朝为官,瞿镰无需多礼。”丞相倒是没什么架子,语气柔和,颇有慈睦人之相。
安瞿镰说话不太喜欢兜弯,且既然是丞相请他来,那他再说些弯弯道道出来未免有些奇怪,因此他抿了口茶以示礼貌,而后放下茶盏道:“丞相大人,不知唤小臣前来所为何事?”
丞相微微挑了下眉,见他如此直白自个儿也懒得废话,他道:“瞿镰近来可是有在调查什么事?”
安瞿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头顿时警铃大作,这丞相是敌是友他尚不清楚,但他却知道自个儿近来的行踪,看来也是关注了自己许久的,这番暗中观察确实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丞相见他不回话,反而是一脸的难言情绪就大致猜到了他在琢磨什么,忙出言宽慰他道:“还请瞿镰放宽心,我没有恶意的。”
安瞿镰这才稍稍放了点心,道:“不知丞相大人有何高见?”
如此讲便是承认了。丞相笑了笑,道:“我此番找你来,是想助你一臂之力的。”
安瞿镰这会儿可就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了,这政事可不比邻居家给些柴米油盐说帮就帮的了,站队可是拿命去搏前程。站对了那可就前程似锦,贵不可言,可这万一站错了,那就只剩下脖子上那碗大的疤儿了。
这等事安瞿镰自然不敢轻易应下,万一有诈呢?他决定试一试丞相,“瞿镰愚钝,丞相所言竟有些参悟不过来,还望丞相大人指点一二。”
“朝堂之事向来风云变幻,这人啊只要站的稍稍高了些,就会看到许多底下人看不到的东西。有些东西太可怕,瞧得久了,自然就起了自保的心思。”丞相说这话时语气神色都很意味深长,看着安瞿镰的双眼也闪着亮光,那种光芒你很难言说,但安瞿镰盯着他双眸看,竟生生瞧出了几分狠劲与求生欲望。
安瞿镰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丞相今个儿这番言论,八成是同前些时日皇上进行大清洗有关了。
思及此安瞿镰的戒备心也稍稍消减了些,,他道:“那瞿镰就在此谢过丞相大人了。”
丞相点点头,吩咐道:“还要劳烦你去将安家小姐找来,若要成事还得她的配合。”
安瞿镰称是,随即告辞去请安婉卿。
等安瞿镰赶到安府时日头已偏西,余晖仍带着温热,但照在人身上竟有几分舒适。他叫了人前去禀告,谁知等了许久只等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彩月。
安瞿镰迎上去问,“这是怎么了?你家小姐呢?”
彩月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地回道:“少爷,小姐……小姐她发了好大的脾气,说谁也不见,我劝了许久她也不肯出来见您。”
安瞿镰听罢彩月这么说,心里头竟升起几分不安,他道:“我得去看看姐姐,现在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还是姐姐的身体要紧。”
彩月连忙点头附和,“少爷请,我在前头给您引路。”
两人一路疾行,约莫还有几步路的距离就听到了屋里头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隐约还有安婉卿的吼叫。
两人对视一眼,小跑着推开了门。
安瞿镰一见着安婉卿的面就被吓到了,她还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啊!
只见安婉卿发丝凌乱,彩月给她梳好的发髻全被她给揪的七零八落,双眼也不知是何缘由竟变得煞红,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看到安瞿镰和彩月推门而入时脸色顿时变得狰狞,拿起身边的椅子就往二人身上砸,“滚!!都给我滚!!”
“姐姐!姐姐我是瞿镰啊!”安瞿镰怕误伤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彩月,忙将她叫了出去,他则上前去同安婉卿说话。
此时的安婉卿同丧失理智没什么两样,哪还听得进他说的话,只一个劲的找东西砸他,叫他滚出去。
安瞿镰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上前想制住她的两只手,谁料安婉卿直接拔了头上的发簪朝他刺去,险些扎进了他的肩膀!
姐姐真是疯了!安瞿镰又被她拿着簪子追了几步,无奈之下只好出手将她打晕。
安婉卿后来被彩月和另一个丫鬟合力抬回榻上,面容这才沉静下来。
安瞿镰出了厢房后也纳闷的紧,姐姐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子了?既然姐姐已成这样,那同丞相合作的事估计得暂时作罢了。
安瞿镰叹了口气,细细嘱咐彩月好生照顾安婉卿后就离开了。
又是一番日夜轮转,安婉卿醒来时就见彩月趴在床沿那睡着了,双颊还隐约可见泪痕。
安婉卿强忍着头痛拍了拍她,彩月惊醒,红着双兔子眼看着她,眼里有几分惊喜也有几分害怕。
彩月嗫嚅道:“小……小姐你醒啦。”
安婉卿回道:“我这是怎么了?头怎么这么痛?”
彩月纠结地拧起眉,不知道该不该将昨日发生的事告诉她。安婉卿见她如此有些不耐烦,但仍压着火气道:“有什么就说,不得隐瞒。”
彩月这才将昨个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同她说了。
安婉卿也不是没有担心的,近来她时常感到心情躁郁,总有无名火压在心里头发不出,昨个儿发生的事她竟然还忘了,看来这情毒又加深了不少……
安婉卿对情毒暂时没有办法便也不想了,只叫彩月去将安瞿镰请来。彩月急忙领命退下,很快安瞿镰收到口信后就赶了过来。
两人在议事厅会面,安瞿镰关心了几句安婉卿后就在安婉卿的示意下开始说正事,当知道自个儿白白浪费了个搭救太子的机会后十分懊恼,直想将昨个儿的自己胖揍一顿。
但过去的永远都挽回不了,安婉卿想的明白这一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下一个对策。
安婉卿同安瞿镰商讨了一个时辰,而后安瞿镰带着她的亲笔信离开。
安瞿镰走后并未回府,而是直往丞相府去。
重生之盛世皇商 第154章到底有几个人是忠心于朕的?
待到安瞿镰到了丞相府,很快就得到了接见。他将亲笔信奉上,等丞相阅完信后又同他商讨了些细节,罢了丞相满意地点点头对他道:“安家小姐果真是个厉害人儿,我没看走眼。你叫她放宽心,她说的事我会一一替她办到。”
安瞿镰自然谢过了他,连寒暄都免了,直接打道回府。这丞相府上不宜久留,指不定就被哪一方盯上再参一本上去,那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丞相捏着那亲笔信想了想,从多宝格中抽出一本空白奏章,写了几行字后就将奏章交给下人道:“你将这个送入宫中,务必亲手送到皇上手中,万不可让旁的人看到了。”
言罢丞相又叫人备轿,去安家接了安婉卿后就秘密往皇宫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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