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梨衣不急
尤酌怕他又来,往回缩。
郁肆将她往身旁一带,皱眉喝道,“你跑什么。”
尤酌恨不得将他的脸戳烂,不跑等着死,姑姑都说了,要是再这么纵横情/欲,她就算不死,日后都要留下祸患。
郁肆看着她满脸的紧张兮兮,勾唇一笑,“怕什么,我难不成还会吃了你?”
她现在已经是回锅肉了,被吃好多次。
“不想。”
“不想什么。”郁肆将她按倒,尤酌看着头顶的幔帐,挣扎着要起身,假道士这厮竟然抓住两条修长,举高。
尤酌脸色一变,他竟然不褪衣,就拉着她做这件事情。
真的是太过分了,修长被折成一个方正的直角,尤酌一时之间,竟然起不来身子。
她感受到对方,扒了她的亵裤。
小娘皮登时大惊,呵喊道,“不要!”□□凉飕飕的,她快急哭了。
双手抓着被褥,想要掷地而起,但是理想不尽如人意,她怎么做,郁肆都不松一点力气。
“不要什么,你说不要就不要?”
郁肆冷哼一声,她在尤酌看不到的盲区,从怀里掏出一管药,小娘皮实在闹腾,她撑不起身,就开始蹬腿,郁肆捏着它,就这么不提防。
俊脸被她的小脚啪的来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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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清脆的一声响, 男人俊美的脸庞黑成一片。
就这么能闹腾的?
尤酌看着透亮的窗外,心慌地一批,假道士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青天白日的, 她之前失忆就不算了, 如今复智之后, 可不能再纵容这个狗男人。
她也意识到自己踢到了对方的脸, 有些错愕地震惊后迅速清醒过来, 对啊, 现在的她就是个疯疯癫癫的, 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 大不了鱼死网破, 于是小娘皮蹬来蹬去。
所谓蹬鼻子上脸便是这般了。
女人光洁的足趾,横扫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 她像是无意又像是故意,郁肆的鼻梁, 眼睛, 甚至嘴巴都难以幸免,被她踢了好几脚。
推踢到唇边,要不是他没开牙关,差点就要吃进去。
尤酌感受到路柔软,意识到自己玩过火了,连忙收了脚,颤巍巍喊,“哎呀。”
睫毛也颤了颤,假道士不会撕了她吧。
点到为止就好, 可不能提前暴露了,败露姑姑来接她的事情,到时候叫这个假道士做了防备。
别人打脸都是巴掌,他倒好,被一个女人用脚打了十几个脚掌。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郁肆将手里的药丢到一旁,制住她的修长的那只手没变,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脚,怒斥,“你闹腾什么?”说罢用力捏她的脚踝,就怕她冷不妨的又来那么一下。
女人的白玉足,毫无瑕疵又嫩又小,擦过郁肆的鼻端,他能闻到泛着的香。
打在脸上,疼也是有点疼的。
尤酌片头一看,逆着光站立的男子,脸色黑沉沉,眉头皱成一团,她忍不住想要笑怎么办,但也不敢,因为对方就那么用一种要掐死人的目光看着她。
小娘皮缩了缩脖子,咽咽口水,半响憋着笑,磕磕巴巴解释道,“我.........”尤酌忽而想起,她失忆的时候可都是闹腾的,反正之后也要走,怕他作甚,于是小娘皮梗着脖子,娇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这话怎么听怎么没有底气。
郁肆一言不发,俊颜依旧不太好看,阴鸷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小娘皮被他盯得心慌,随又问了句,“你没事吧。”
她也没使多大劲,顶多也就三四分力,也没有别的,主要是想让他体验一下,美人足香,吃她的脚吧,臭不晕他。
躺着的人,语调微扬,但神情怯怯,意郁肆压下心里的那股火气,想想罢了,便是再想怎么样,今日也不行。
他一句话不说,尤酌心里怕得打鼓,假道士凶得很,一肚子心机,城府又深,保不齐要怎么害她,收拾她,日防夜防,冷不妨他送来的念珠里面竟然浸了化功散。
看看看,这才叫心机,写兵书的人都没他那么能。
在这么能的郁肆手下,尤酌半点不敢跳脱,但她的确不能够让郁肆碰她了,为了保命。
于是她笑着打商量,“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我的嘴,其实也不弱的,还比那地方大。”
话音刚落,尤酌脸红耳热,她之前在敛芳给她的画本子里翻看过,有这么一个招式,画中男子的样子也是个享受的模样,想来这个招式,也是个不错的。
为了小命,尤酌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她着实也不想做这件事情,但人被逼到境地,就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可不能为逞一时之快,伤了根本。
郁肆冷笑一声,“哦?本公子竟才知道,你为了取悦我,这么豁得出去了?”
尤酌翻翻眼皮,不想搭理他。
“可惜了。”他惋叹一声,也没说别的,继续扒开尤酌的亵裤,警告她,“别再乱动,届时有罪受,也是你自找的,乖一点就能少疼,一会子就完事。”
什么一会子就完事,明明就是唬人,她又没经历过,哪次他来不是非要晃个一个多时辰,腰都酸了,还不见消停,也难怪姑姑出言提醒,就算不说她也快死了,身上就没有一块肌肤能好看一点的,到处都是不可言说的痕迹。
逐渐热起来的天,想穿个透明的艾绿外衫也不能穿,别人看到她身上,会怎么想。
“你唬人。”她可没有这么好骗,还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少女,两人认识有交集的第一天,她就已经明白了,假道士是何等人,会吃人的狼。“你根本就不快。”话说得暧昧不清。
尤酌说完才反映过来,她莫不是在夸他持久?听说男人最爱听这类的话,失算了,她应该说他不行的,心里那个悔啊,又中了这个假道士的奸计。
听到这番壮雄风的话,心里肯定美得不行。
“唬不唬人,待会就知道了,你当真以为谁都如你类似,是个小骗子。”郁肆拿过旁边的药,说着话转移她的注意力。“油嘴滑舌的小骗子。”
“你说谁小骗子呢?和你比起来我这个算什么。”老奸巨猾才是他的本性,外表生得如何,那双眼才是正正的能蛊惑人心的,像他无时无刻都在布置的陷阱。
“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小骗子。”他取出管塞子,将药涂抹在指尖,往下面摸索去。
和他说话太累了,还容易被带沟里,尤酌一句话不发,他要是真的敢强来。
她就缩/胯骨,夹死他,叫他这辈子不能人道,再难肖想美人恩。
届时出了意外他也不可能怪罪到她的身上,毕竟她的功力在化功散念珠的影响下,早已经沁入骨髓,成为一个弱女子了呢,而这一切都将败他所赐。
“忍一会。”低头的男人,反而低声劝慰起来。“一会就好了。”
尤酌悄悄运气,她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五六分。
其实郁肆也没打算怎么样,只不过想要给她上药而已,前些日子着实过了,他昨日发现猫儿那里红了,看起来有些外翻,狰狞。
于是他和府上的郎中,拿了一管药,这件事情,就连向真和清默也不知道。
尽管他没有那个想法,但碰到的时候,猫儿娇嫩,还是叫他心神荡漾不宁,魂都要飞了。
他抹上药,没敢看,没敢停留迅速把猫儿的亵裤给拉上来,修长也给放下来。
把剩下的药递给她,“自己涂抹在身上吧。”一张脸看不出什么异常,但看他的手就能注意到,曲折微抖,昭示着这双手主人的波动心里。
尤酌还没有回过神,他竟然真的没有碰自己。
私下传来凉凉的感受,比之前火热的疼好了许多,冰凉不断提醒着她,这个假道士是真的没有碰她。
尤酌接了药没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目不转睛,似乎要在他的脸上找出,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阴谋,她丝丝查看,但完全没有发现异常,这个假道士真的惯爱装了,滴水不漏,完全不虚。
许久之后,尤酌终于收回了肆无忌惮的目光,答了声,“哦。”
郁肆上下跳跃的心终于静了几分。
他努力强装镇定,在衣袖下遮掩的手早就按不住痒,也不敢握成拳,就这么两指相掐,早就深陷骨肉,疼得有些不明就里,怕正在打量着他的小娘皮看出异常。
纵使再怎么厉害,会察言观色,也不能透物察觉到,也还好,没能看得出。
郁肆出门后,尤酌捏着药的手终于动了动,她得赶紧趁着他不在,把身上累累的痕迹都给涂抹了,赶快好起来,就这么处处都是,莫说旁人,自己看了都觉得耳朵热。
郁肆也没去别处,他领着向真走了一趟书房,亲自把里面的一些要看的书还有文房四宝拿回主院,清竹苑地方大,这么一来一回的,费了不少时辰,尤酌也休整好了。
时已至晚上,月朗风清,屋内点上了灯。
满室通亮,尤酌坐在矮凳上,手拖衬在桌几上吃茶,心里打着小算盘,姑姑没说日期,到底何时来接她。
平津侯府清竹苑,她是半分都不想呆了。
郁肆在一旁理着道经,是不是抬头看她一眼,那小娘皮端茶喝的姿势,豪迈随性,几根细白的手指懒懒拖着杯沿,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她尝的是酒。
料知了她的身份之后,郁肆对这点倒是没有半分意外,毕竟两人相逢酒坊,她身上的香不是别的香,幽幽的酒香,这种香不是沾染的,必然是常年泡在酒多的地方,慢慢有的。
又翻阅了一页,目光扫过书上的每一个字,字是读通了,就是半点儿没读进心里去,郁肆很少有这般不进心的时候。
他索性撂了书,捏眉思想,到底是缺了什么。
目光最终凝在背对着他,默默啄茶的小婢女。
她在屋内便不挽发,仍由青丝披散在身后,她今天倒是呆得住。
是了,她今日怎么这么安静,没来闹他。
前几日纵是累了眼皮偎依在床塌上歇息,也不安分,翻来覆去,半响停,他在外边总能听见,哼唧唧的娇音,当真是天生天给的,娇得叫人心里打颤。
那时候他听着,心里热,想把发出这个声的人丢出去,但也丢不出去,于是强逼自己,就着时不时的娇音,郁肆后来竟然看得进去。
可笑的是如今闹腾的人不闹了,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无归是恢复往常的日子,有什么不同的,郁肆轻哂一声,复又拿起书。
大约半柱香后,他认命般地把手上的书撂远了。
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 第34节
发出的声响把屋外的向真都惊了一惊,偏生那小娘皮半点没知觉,兀自喝着茶,仿佛入定了一般,愣是不转身看他一眼。
他给自己气笑了,就他一个人难受是吧。
“尤酌。”先是喊了一声,这下子倒是有反应,转过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郁肆瞬间笃定,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应该是真的,人在怔愣的时候,下意识听到熟悉的叫喊,这个名讳应该没有骗他,签在卖身契上的东西,她也知道不能作假。
尤酌看着他有些奇怪,叫了人就看着她发呆?看自己的书不好吗,非要惹她。
担心言多必失,尤酌擦了药以后就乖乖坐着,半分不招他,怕他看出来她已经恢复记忆。
郁肆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尤酌放下杯盏,“过去做什么?”郁肆拍了拍大腿,“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不想过去捉你。”
有病,尤酌心里再是不满,还是慢吞吞走了过去,临了还差几步,郁肆逮着她一拉,她脚步踉跄,栽进他的怀里。
尤酌抬头想骂,郁肆按住后脑勺把她的头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你不是困了?睡吧。”
“???”
她何时说她困了。就算是困了也不要挨着他睡,床塌不比他舒服多了。
“我不困。”她好像自失忆以后便再没与他面前自称过奴婢了,适才脱口而出,差点露馅,幸好她半道咽住了嘴巴。
嚣张跋扈,尤酌暂时是做不出来了。
但乖顺还是能佯装几分,“要不我去里面睡吧,才说不困,这下子倒有些困了。”说罢她还有模有样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可在她面前的是什么人,千年的老狐狸,看看她眼尾全是精气神儿,装也不会装,如今她倒是睁着眼睛也能说话了,看起来确实比前几日有了思绪,郁肆的目光不觉放在她手腕的念珠上。
许是化功散的作用,她的内力消失殆尽,人气儿也就上来了。
“睡什么睡。”
郁肆玩味的一笑,逮着她的一条修长转了转,两人的姿势瞬间就危险起来了。
是个正对着的姿势。
尤酌的手没地方放,只能揽着他的脖颈,四目相对。
她前几日脸皮放厚了,如今也不觉得尴尬,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打量他。
这个假道士着实生得好,鼻若悬梁,狐狸眼流光溢彩,无一不俊美,她就难怪了,那合善长公主不就是看上倒霉蛋的皮相吗,假道士比那个倒霉蛋那可是完胜,为什么合善就看不上假道士呢。
真是奇怪。
难不成合善长公主透过假道士诱人的皮相,看到了他内力腹黑心机的本质,觉得这样的人她降不住?
合善长公主,就是个蠢的,要真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才叫诡异,保不齐她只是对倒霉蛋有感觉。
她这几日素来大胆,郁肆也有些习惯了,前几日瞧着他可没有半分的走神,如今眼睛的确是搁在他脸上了,思绪只怕早就不知道飞向何处了吧。
难怪今日她半点不闹他,敢情是对他的兴趣降了下去。
在他面前,她竟然敢想别的人。
郁肆在心里冷哼,攥着她腰的手用了几分力,尤酌吃痛回神,啊呀一身,随即埋怨道,“你做何掐我?”
喜怒无常的性子,莫说她不喜欢,就连那长公主都瞧不上。
想想那个倒霉蛋,甜言蜜语手到擒来,而郁肆连句哄人的话都不会,再逼急了,他也只是叫你闭嘴莫言,性格本就冷清,哄人的话都不会说,照这样下去,孤独终老算了。
就这样的,还怎么能够哄骗到别的姑娘。
尤酌闲着没事儿,仗着郁肆给她抹了药,就不会碰人了,便得寸进尺说道,“你掐了我,给我道歉。”
“若是不想道歉,便说几句好话给我听听。”这才是到点子上了,前几日面前这个人可没少算计她,如今这般,讨点利息也说得过去。
对面的少女,噙着一口糯米牙,笑得置身事外,要看他出糗的神色满满写在了脸上。
请君入瓮,向来是他最喜欢玩的把戏。
“你要听什么话。”
“什么样的话才算是好听的话。”俊脸一寸寸逼近,他在考量她。
尤酌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面上,只故装作思忖的模样,避开他的目光,脱口而出就说,“大概就是哄人的话吧?也不算是......嗯......对了,好听的话就是叫别人听了心生欢喜的话。”
“嗯。”
郁肆看出她逃避,这次倒没有逼她正视自己,脸皮厚抵城墙的猫儿,如今也知道害羞了。
郁肆的手越发向上。停留在她的一旁脸侧,细细摩挲,指尖冰凉,但尤酌对他的手有一种奇怪的眷恋,那样好看的一双手,此刻摸着她的脸。
不轻不重,有些痒,像是耳捎的秀发受风挠她一般。
郁肆开口说道,“我没说过好听的话,你教我几句。”为了突出自己的求学的诚意,郁肆还停手上的动作。
也难得她请教,感觉起来是认真的。
尤酌偏着头没看到他脸上七分的不怀好意,还有三分漫不经心。
她咕哝了嫌弃一声,“果然,连这都不会。”
她假咳了一声,“听好了,哄人呢,是有讲究的,你要知道对方喜欢听什么话,你就专门挑着对方喜欢的话点子说。”
郁肆长哦了一声,问,“若是不知道对方喜欢听什么话点子呢。”
尤酌似有准备,她,“那也好办,你直接夸她就行。”这世上就没有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
“怎么才算夸。”
尤酌此刻有些不耐了,她嫌弃道,“夸人都不会?你就像我这般,比如你,夸夸你,说你在我心里威壮英勇,俊美到无人可比拟。”
尤酌转过头来就见到对方来不及收的眸子里透出来的兴味,“你诈我!”哪里还反应不过来。
对了,他就是个老道,哪里需要人教!
郁肆看着她活络生动的眉眼,天才晓得,今日他的确是不想碰她的。
尤酌气鼓鼓,郁肆的手才从顺着裙摆探入,门被敲响了,向真在门口说道,“公子,冯公子要见您。”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上章的答案:红豆(因为出了血)
这章是昨天的内容,晚点应该还有一章更新是今天的内容。
最近身边破事儿太多了,有些心力交瘁。
嗷嗷嗷嗷嗷小主儿请谅解,大家的评论梨衣都有认真看呀~~~
感谢留评,七月快乐!
本期问题: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为什么感觉头特别重?感谢在2020-07-04 03:08:46~2020-07-05 15:55: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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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尤酌岂会不知道他的手欲伸进来了。
大掌宽厚, 冰凉刺骨,两手并握,几乎把她的腰都给掐拢完了,就这么转了方向, 尤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兽性大发的某人, 她正在脑中思虑对策的时候, 门被敲响了。
郁肆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眸子里满是戏虐, 完全不理会敲门声。
尤酌偏头看向震动的门扉, 一下一下的。
尽管如此她也依然能感受到, 对方扑在她侧脖颈上, 温热的气息, 带着一点盘香的味道,是屋里惯爱点的香。
向真以为郁肆没听见, 遂又再问了一句,“公子, 冯公子求见, 您见吗?”
冯其庸站在主院门口伸着脖子张望,面上焦虑不安,眼看着还有六日,便是他与合善大婚的日子了,若是求不得见郁肆,去煽动平津侯府找他爹求情,那这婚事,必然。
冯其庸等不得,跨院门要硬闯, 清默伸手拦下,出言阻道,“冯公子稍安。”
这个冷面随从他见过,上次把尤酌带走的不就是他吗,看起来像是死士,应当不是普通的随从。
死士不顾生死,只忠于自己的主人,犯不上也不能和这样的人硬碰硬,冯其庸有些怕,安静下来,歇了硬闯的心思。
郁肆若是不见,那他就只能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了。
向真拔高了声量,郁肆本就浅眠,此声不答,那便是不见了。
倒霉蛋要是走了,那她岂不就成假道士的盘中餐,尤酌正欲说话答腔。
她才张口,郁肆低头便封住了她的呼吸,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封在了嘴里,只剩下一连串的呜呜呜声。
“...!!.........”
向真转回去,对冯其庸说,“冯公子请回吧,我家公子还在歇息,待公子醒来,属下一定转达冯公子邀见之意。”
这一遭见不着了。
要等他醒了,还要决定见不见,冯其庸可等不得,就是旁人不张嘴,他也知道郁肆今日不想见他。
不过是被所谓的长公主奚落了一番,竟然这般记恨,连人也不见了,若非他最近沉迷女色,想想尤酌那身段,冯其庸就一股邪火。
他招呼都不打,踏出主院外就开始撒气。
一掌击打在一旁的树上,“好你个郁肆!”指骨节泛了红青,他也察觉不到疼。
想他丞相府的嫡长子,竟然落到此等田地,窝在别人家里受这等气。
他在平津侯府蹲守了几日,压根寻不到机会找平津侯说半句话,平津侯早出晚归,又有一帮人簇拥着,冯其庸害怕谈不拢,平津侯将他绑了塞回他家,想想就没那个胆子。
此想便作罢,后又想与郁肆拉近关系,伪成一幅情深手足,惺惺相惜的模样,时机到了便和他提提这件事情,谁知道那郁肆,竟然一连数日闭门不出,冯其庸等不及了上门求见,还碰壁了。
两条路都行不通。
要不然逃吧,冯其庸摸摸身上的对牌,先去钱庄将钱取够,趁着他爹还没有发现,率先跑离梁京,避些日子再说,待时间一长,再想办法回来。
他若是走了,他爹要怎么办,丞相府要怎么办。
抗旨不遵,泼了圣上的面子,会抄家的吧?冯其庸想想,又顿住了要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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