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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年年
“知道啊,他家可风光啦,据说县官老爷亲自登门道贺呢!”
“哼!他家前脚高中,后脚休妻的事你知道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也忒不地道了。”
江岁安放下筷子,竖起耳朵。
“可不是,这事被巡抚大人知道了,把人拉过去一顿打,听说当时就去了半条命呢!”
“后来呢人死了吗”
“人倒是没死,就是瘸了。前几天一家子都走了,说是去京里治病去了。”
“瘸了还能当官吗”
“当然不能了。”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0节
“那他这功名不是白考了吗”
“可不是!媳妇没了,前程没了,保不准连路都不能走了,我要是那林大郎,干脆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我看啊,他家是亏心事干多了,老天爷容不下他们!”
“所以说老天爷还是有眼的,譬如……”
他们换了话头,说起了旁的闲话。
江岁安招来小二结账,顺便要了一壶酒,送给旁边桌的人。
然后不等他们道谢,她便快步离开了。
可不是,林家亏心事做多了,老天爷都帮着她呢!
后头两天,药铺果然按时把药送了来。
江岁安买了许多大缸,里头装上仙泉水,把药材放在水里泡过,金贵一些的种在了后院,其他的种在了家后的地里,种了大约有一亩地。
说来也神奇,仙泉水泡过的药材仿佛枯木逢春,长起来那叫一个快,根本不挑地肥不肥,时节合不合适,反正就是一股脑儿地长,往往半个月就拔高一茬。
还好江岁安住的僻静,加上她勤快,药材只要长得差不多了,她立马该割的割、该收的收,倒也没让人瞧出异常来。
长得太快也有麻烦,个把月的时间,她的一个地窖就填满了大半。
三七、防风、茯苓、黄连等一些常用药材是论缸装的,人参、灵芝等珍贵药材是论箱装的,而且成色极好,几乎可媲美那些千年药材。
要是有识货的药材商,看见江岁安家的地窖,非得吓得跳起来不可,就是皇城里头储藏的药材,也不过如此吧。
除了药材,江岁安还把卫大娘给的水稻种子,也用仙泉水泡了,种在了剩下的一亩地里。
果不其然,水稻也是疯长,但是因为种的不算多,收下的粮食也就不多。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进了九月,但家里的粮仓还有大半是空的,江岁安不禁着急起来。
第十五章 半夜大雪至
思前想后,江岁安把家里种药材的那亩地给除了,都种上了水稻,而且种之前,她用仙泉水浇了遍地。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仙泉水浇过地后,种下的水稻虽然依然长得快,但长势并没有增快很多,看来是到了瓶颈了。
没办法,她只好驾着驴车到处去买粮。
可这样一来,家里的鸡啊猪啊的,种的菜啊果树啊什么的,她又顾不上了。
原来之前种药材的时候,她买了二十来只鸡仔,十来只羊,五头猪仔,都养在后院。
羊好弄,岁岁和平安每天早上领着一群狗,威风凛凛地赶羊到山上吃草,晚上赶回来,倒是不需要江岁安太操心。
猪比较懒,也不调皮捣蛋,她早上把它们喂饱,让黑豹在门口守着,就没什么问题了。
麻烦的是鸡,成天在院里闹腾,偶尔还会去祸害地里的菜。要是把它们关在屋子里,那更不得了,飞起来扑腾,鸡屎弄得到处都是,让人根本没有办法下脚。
而且这些猪啊、羊啊、鸡啊的,江岁安都没给它们喂仙泉水,怕万一有了灵智,以后杀来吃就不忍心了。
她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看到装黑豹的笼子后,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
她到集市上买了许多笼子,把鸡装进去,母鸡的笼子里铺上稻草放鸡蛋,公鸡就这么关着,笼子摆在屋里,所有笼子前面都有食盘,早晚各放它们出来一次,这才解决了“飞鸡”的麻烦。
后院的菜地,她种了白菜、豆角、小葱等家里常吃的菜,也都是用仙泉水泡过种子,长得很快,基本上两天收一茬,一个地窖里储存的就是这些菜,已经装了有大半了。
但也因为长得太快,所以要多看着,因为一不小心就长过了头,不能吃了。
而且菜地四周还种了好几株苹果树、梨树、枣树等,也要勤快修建枝桠,采集果实,不然一下子就窜得老高,果实熟太快容易烂掉。
于是,江岁安只能每次出去半天,尽可能多的买粮食回家。
但是今年天气实在太古怪,开春开得晚不说,这都快十月了,天还是热死人,地里收成普遍不好,粮食的价格翻了两番。
村里自家有地的人还好,那些佃户和镇上的人就惨了,有些地方已经出现吃不饱饭,啃树皮的事情了。
江岁安心中莫名慌张,她感觉,今世比前世的灾害更严重。
她把埋在山上的金子都取了出来,买盐买粮食。
随着粮价的上涨,盐价也涨了,好多人家吃不起饭,更吃不起盐,盐店的生意淡了许多,管得也就不那么严了。
江岁安借着各种名头,隔三差五的去买个五六斤盐。她很小心,每次买盐都去不同的地方,或者从不同的差爷手里买,慢慢地屯了有四五十斤盐。
除了盐以外,其他的调料她也买了很多。
金子花得很快,原本一两银子能买到的东西,现在要四五两才能买到,花得当然快。
但江岁安一点也不心疼,她知道,到了大灾害的时候,金子会更加不值钱。
与此同时,她还大肆采买一样东西,一样现在任何人都不会买的东西。
十月底的天了,居然热得跟盛夏没什么区别,卖炭的人整日愁眉苦脸,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时候,忽然出现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要跟他买木炭。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即便江岁安给的价比往年低了些,卖炭的人还是毫不犹豫,把木炭通通都卖给她。
江岁安不光买了木炭,还买了不少木柴。
其实后山的柴火多的事,她本不用买的,到山上砍些便是,可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她又不好意思麻烦于成,只得花钱去买。
好在木柴便宜得简直跟白送的一样,她家里前院和灶房堆满了木炭和柴火,也没二斤盐花的银子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岁安的粮仓渐渐装满了,地窖里满满当当的药材、蔬菜和水果。
家里的猪长得肥头大耳,下了一窝小猪,也慢慢长成了。羊有十来只,天天到山上吃新鲜的草,个个都是肉呼呼的。
每个月她都要宰一头猪,自己吃一些,剩下大半都进了黑豹、岁岁平安和狼犬们的肚子里。尽管猪长得挺快,但数目一直在十头左右,后院完全养得下。
羊还没吃,主要是羊肉她不是很会做,总有股膻味,留着以后没肉了再吃。
用笼子养鸡后,江岁安让母鸡抱了好几窝,孵了几十只小鸡。现在养鸡的屋里,一屋子的鸡笼子,天天收二三十枚鸡蛋。
不过养鸡没有猪和羊那么省心,十月底出过一次鸡瘟。江岁安不得已用上了仙泉水,才避免了鸡成群死去的惨事。
打那以后,她隔天便用艾草、雄黄熏鸡屋,还在家里多打了一口深井,深井水更干净些,拿来拌鸡食和猪食。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立冬。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都立冬了,天气还是热得人发晕,夏天收掉的那批粮食还好,后种的庄稼根本不长了,浇水也没用,直接就枯萎了,有些甚至莫名烧了起来,一大片一大片的没了。
镇上的粮铺早已经关了,其他的铺子也都关得差不多了,到处可见乞讨的人,瘦骨嶙峋的,非常可怜。
冬瓜屯出去当长工的人都跑回来了,据他们说,附近方圆好几百里的那些地主,被饿急了的佃户抢了好些。
外头乱得很,官府却还不肯放救济粮,有些人宁愿干坏事被抓起来,到监狱混饭吃。
江岁安一次去镇上给李叔家送些吃的,就遇到了一个想抢她东西的男人,幸好小毛驴腿脚快,径直跑了。
她劝李叔和李婶跟她到乡下住,他们没答应,因为家里还有些存粮,儿子又在外头做生意,他们要等他回来。
江岁安劝不动,只得隔三差五送些吃的过去。但是来去路上越来越乱,她也只能减少了外出。
村子回来的人多了,地里的产出却少了,家家唉声叹气。
就在一片愁云惨雾中,冬天一夜之间悄然而至。
真的是一夜之间,上半夜,江岁安还热得踢被子,下半夜,她就被冻醒了。
她赶紧爬起来,翻出棉被,裹在身上。
大灾荒,来了。
第十六章 愧疚
江岁安裹着棉被,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
要知道喝了仙泉水以后,她的体质增强了很多,即便是之前那般极热的天气,她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而这场夜半悄然降临的寒冷,居然让她也有些扛不住。
她又翻出五六床棉被,都是在布店买的现成的,抗在肩上,打开门,穿过天井,进了灶屋。
点上灯,岁岁和平安带着六只狼犬欢快地围着她转。
岁岁和平安已经半岁多了,体型庞大,站起来足有一人高。茂密的鬃毛和锋利的牙齿,让它们看上去非常凶恶。
不过江岁安知道,它们很通人性,从来不主动攻击人,但谁要敢对她不利,岁岁和平安立马冲出来护主,连带教得六只狼犬也是,忠诚,听话,不惹事。
六小只的体型没有岁岁和平安大,不过也不小了,四肢着地能到江岁安膝盖高。她给它们分别取名:小甲、小乙、小丙、小丁、小戊和小庚,只叫过一次,它们就都记住了。
跟狗子们的欢快不同,黑豹懒洋洋地躺在火炕上。它的身形也长大了很多,约莫占了大半张火炕,见江岁安看它,冲着她甩了甩尾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实话说,江岁安挺不理解黑豹小巳的。
你要说它懒吧,它看猪、逗狗、撵鸡闹得比谁都欢,有几次甚至去后山抓了好些鸟雀回来,也不吃,就折腾它们玩;你要说它不懒吧,它大半时间都在屋顶上躺着晒太阳,就算天热得要死,它也要晒太阳,你说奇怪不奇怪
江岁安把棉被铺在地上,给狗子们睡,以免它们冻着。然后把火炕点上,屋子里慢慢暖和起来,小巳舒服是眯着眼睛。
夜越来越深,寒意越来越重。
江岁安睡不着,透过琉璃窗户,可以看到外头已经飘起了雪花。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前世,天气冷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突然,是和往年冬天一样,慢慢冷下去的。
像今夜这般突然冷了,不知道多少人没有防备,若是睡的太死,保不准直接冻死的也有。
要不要出去提醒下其他人
江岁安犹豫不决,她来村里的时间毕竟短,而且先头又是盖房子、又是种药材、又是囤粮食什么的,都挺惹眼的,万一到时候有人怀疑她,她可就说不清了。
想到这儿,江岁安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
仿佛察觉到她的不安,岁岁的大脑袋直往她怀里拱。
江岁安摸了他两下,忽然想起后院还有鸡、羊、猪和驴,赶紧把另一个火炕也点上,让热气从烟道送往后院。
过了一会儿,她披着棉被,冒着雪查看了后院的家畜们,都挺好,没怎么冻着。她把种药材的两间屋里的火炕也点上,冷意顿时小了很多。
就在她忙碌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拍门,哐当哐当的,在寂静的深夜里有点吓人。
江岁安屏住呼吸,走回前院,听到卫里正在门外焦急地大喊:“江丫头!江丫头!醒醒!快醒醒!下大雪了!你快醒醒!”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1节
除了里正的声音外,还有一个年轻些的男声,但是听着并不像是于成的。
卫里正为什么带个男人敲她家的门难不成是看见她买木炭木柴,要她的东西来了
外头的呼喊越来越急促,江岁安想了想,应声道:“哎!来了!”
说着,她上前开门,狗子们从屋里跑出来,以一种保护者的阵势站在她身边。
“原来是里正,有什么事吗”书袋网
外头站的正是卫里正,旁边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大儿子。
江岁安若有若无地堵着门,并没有招呼他们进来。
“没事没事。”卫里正松了口气,道:“就是夜里突然冷了,还下了大雪,所以来提醒你一下,怕你一个人在家睡太沉,冻出病来可不得了了。”
说完,卫里正带着儿子,急匆匆地去提醒下一家去了。
望着卫里正冒雪远去的身影,江岁安心里充满愧疚。
人家一片好心,担心村民们在睡梦中冻坏,不惜自己大半夜顶着风雪,挨家挨户关心,她却把人想得那么阴暗,还以为人家想要她的东西,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儿,江岁安更加内疚了。
她回屋换上棉衣棉鞋,追上卫里正,道:“里正,我帮帮您。”
“哎呀,这天寒地冻的,摔着你咋办,我和兴子就可以,你快回家去。”
江岁安不肯,卫里正见她坚持,只好道:
“你家离于成家最近,你去叫下他吧。”
江岁安点头,转身往于成家去了。
寒风凛冽,刮在脸上生疼,雪花足有巴掌大,噼里啪啦往下砸。
江岁安把头埋在衣襟里,有些后悔跑出来。但一想到里正热心地帮助大家,她便把后悔抛下,加快了步伐。
往常一盏茶的路,今儿走了两刻钟,到于成家门口的时候,江岁安耳朵都冻红了。
“于成!于成你在家吗于成!醒醒!下大雪啦!”
她敲了两下门,话音刚落,院门打开了。
于成裹着条旧得发白的棉被,站在门边。
他太高了,棉被只到他腰间,底下就一条薄裤子,脚上套着布鞋,脚后跟全露在外面。
江岁安见了,赶紧道:“你快回屋吧,我怕你睡太死会冻着,所以来警醒你一声。快进去吧,我这就走啦。”
可怜的孩子,长那么高做什么,一条被子都盖不住了腿了,她明儿得给他送条棉被来。
于成张嘴,想叫她进来坐坐,但转念想到家里连个柴火都没有,冰冷的根本没法坐,便道:“江姑娘,稍等我一下。”
说完,他跑进屋,拿出一只兔子腿。
前头热的时候,地里收成不好,山里的动物却很活跃。
于成大概是除了江岁安以外,村里为数不多还能继续吃肉的人了。
“不用不用。”江岁安连连摆手,道:“我在集市的屠夫家要了很多肉食和野味,明儿就去取了,这肉你留着自己吃。”
说完,也不等于成说话,她立马就走了。
于成握着一只腿,难掩失落。
第十七章 买肉
这场突如其来的寒冬,让本就生计艰难的老百姓,日子更加困难。
怕民众造反,官府终于开仓放粮,大地主们也被佃户的反抗吓到了,跟着施粥减免租子。
随着粮食被放出来,不再有人饿死,百姓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粮价虽然稳住了,肉食和野味的价格却高涨不断。
江岁安在大雪前订的猪肉、鸡肉和兔子肉,大雪后直接翻了十倍价。
“鲁屠夫,咱们说好的八两一斤猪肉、十两一只鸡子,二十两一斤兔子肉,你这坐地起价,八十两一斤的猪肉,谁还买得起啊”
鲁记肉铺前,江岁安生气地质问。
她不是出不起钱,那箱黄金都换成了银票,还有很多没用完。她也不是不让屠夫涨价,毕竟现在日子难过,他也要生活。
涨个两倍、三倍都可以,可是一下子涨十倍,这不叫涨价,这叫趁火打劫!就算她吃得起,那普通老百姓怎么办永远不吃肉了吗不能助长这股歪风!
鲁屠夫常年杀生,身上带着股煞气,他把刀往砧板上一剁,大嗓门嗡嗡。
“买不起你就别买。”
江岁安丝毫不惧,道:“不买就不买,你把我那五十两定金退给我!”
“不退。”鲁屠夫蛮横地道,摆明就是欺负江岁安。
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有人抱不平道:“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
“就是,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要点脸行不”
“呸,还什么百年老店,我看你祖宗要是知道你干的混账事,非得气的从地里爬起来不可!”
眼见群情激愤,鲁屠夫脸色变了变,强撑着道:“我家收定金从来不退,要么把东西买了,要么走人。”
江岁安后槽牙直痒痒,咬牙道:“买就买,你店里所有的肉我都要了。”
鲁屠夫愣了一下,怕她反悔,立刻道:“五千两,不还价。”
江岁安冷哼一声,扔出一沓银票,鲁屠夫赶紧扑过去,抓在手里。
江岁安抱拳,对周围傻眼的百姓道:“谢谢大家伙为我仗义直言,小女姓江,乃冬瓜屯人士,今儿这些肉我就在这百年老店门口卖,猪肉五两一斤,鸡子六两一只,兔肉十两一斤,要买的排好队。”
这个价虽然比半年前贵了很多,但是现在来说,可是极为良心了。
江岁安心想,有了仙泉水,家里的鸡、猪和羊长得快又不生病,她不会缺肉吃,反正银子越来越没用,不如花个痛快,千金难买她高兴!
“好!”
“姑娘有魄力!”
“谢谢姑娘大义!”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赞美的言辞不绝于耳,与之前呵斥屠夫截然不同。
鲁屠夫脸上收钱的狂喜消失殆尽,面皮渐渐涨得紫红。
但他又不能发火,江岁安真金白银买的,要怎么处置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他也没那胆气说不卖,买得起这么多肉的人现在很少,他要是现在不卖,等肉臭了不是更亏。
“鲁屠夫,麻烦你把我的肉都拿出来,大家伙都等着要呢。”江岁安笑眯眯地道。
鲁屠夫一口气憋在心里,黑着脸去拿肉。
老百姓自发排起了队,从江岁安手里买肉。
即便江岁安的价钱比所有肉店都便宜,买的人也不是很多,就算买,也是割很小的一块,拿回家炼油,或者是给孩子解解馋。
鹅毛大雪从昨晚就没停过,眼见越来越大,过了午时,江岁安见没人要买肉了,便把剩下的肉装到驴车上,在鲁屠夫的瞪视中,一挥鞭子,踢踏踢踏地走了。
她没有回冬瓜屯,而是去了李叔家。
除了她,没人知道这场寒冬和大雪会持续一年,官府放粮能放多久总要早作打算。
“咚咚”
江岁安敲响李叔家的门,李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应声来开门,而是警惕地问:“谁”
“李婶,是我,岁安。”
听到江岁安的声音,李婶才放心打开门。
她一边招呼江岁安进去,一边警惕地左右张望,有一点响动都要盯着看。
江岁安察觉不妥,急忙把小毛驴赶进李家院子里,压低声音问道:“婶子,发生什么事了”
李婶小声地说:“前两天街头的孙家让人给抢了,一家五口都被砍死了。官府来人看了,到现在还没查出凶手。哎,他家小孙子才三个月大,作孽啊。”
江岁安不知道能说什么,往后这种事会越来越多的。
“婶子,我给您带了些肉来,村里猎户打得,我用粮食换的。”
江岁安没有告诉李婶肉是买的,肉价这么贵,她怎么给李婶解释她有那么多金子的事李婶可是知道的,她家并没有什么祖传秘药。
李婶看到小板车上堆着的肉,吓了一跳。
“哎呀,这么多的肉,得多少粮食换啊,你这孩子太浪费了。”李婶心疼道。
她的儿子跟着商队行商,每次出去都要带很多干粮,所以李婶有囤粮食的习惯。
也正因为她的这个习惯,让他们家没断粮,但是肉是很久没吃了。
可要让她拿粮食换肉,她舍不得,几天不吃肉可以活,几天没粮食吃可就饿死了。
“没多少的,您尽管放心收下。”
“不行不行。”李婶虽然很想要,但嘴上还是推辞道:“你自己留着吃。”
江岁安早料到她会拒绝,闻言道:“家里还有,这是大老远专给您带的,您总不能让我再带回去吧。”
“那,婶子就不跟你客气了。”李婶言语松动了。
“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江岁安笑着把肉搬下车,放进灶房。
李婶特意把灶台生了火,让她暖和暖和身子。
两人围坐在灶火旁边,江岁安问道:“婶子,天这么冷,叔叔怎么不在家”
李婶叹气道:“你叔叔去打听商队的消息了,你池大哥上个月底就该回来了,到今天都没个音讯。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雪,也不知道他冻着了没有。”
李婶的拳拳慈母心让江岁安羡慕又心酸,她本来想再一次劝他们跟她到乡下住的,这么一看,他们没等到池大哥回来,肯定不会走的。
于是,她不再提搬走的事,转而安慰她:“婶子放心,池大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过两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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