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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年年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说啊,这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针。
江岁安也不同他客气,把擦桌子的抹布递给他,自己端着碗盘去洗。
“我来洗吧。”于成忙道。
江岁安指指灶房,道:“黑豹在屋里。”
于成犹豫了下,江岁安已经端着碗盘走了。
他咬了下牙,擦干净桌子后,来到灶房门口。
掀开门帘,屋里的暖气扑鼻而来,于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啾。”
屋里的狗子、黑豹和江岁安都扭头朝他看来,被一双双黑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于成不由得有些紧张,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引得江岁安掌不住笑了。
“是堂屋的炭火熄了吗我给你夹两块热炭。”
于成摇头,指指火炕上姿态慵懒的黑豹,道:“我来看它。”
江岁安挑眉,一般人看见黑豹,不尖叫逃跑就算好了,于成胆子不小,还想亲近黑豹。
“你看呗。”江岁安在围裙上抹干净手上的水,走过去拍拍黑豹的头,低声威胁道:“老实点,不然以后没肉吃。”
黑豹在她柔嫩的掌心拱了两下,心里很委屈。
豹豹很乖的,豹豹只咬坏人和坏狼。
于成小心地靠近火炕,黑豹碧绿的眼睛斜睨着他,胡子抖动两下。
这个傻大个怎么动作慢吞吞的,豹豹要是想咬他,他早就没命了。
于成把手放在黑豹眼前,晃了晃,然后慢慢摸上它的脑袋。
黑豹感觉很无趣,低下头,脑袋枕在两只前肢上。
于成顺着它的小脑瓜摸了摸,水光光皮毛摸起来非常顺溜。
黑豹被抚摸得很舒服,眯着眼睛,一豹脸享受。
于成松了口气,不再忌惮和惧怕它,甚至大胆地摸了摸它的鼻子,被黑豹不耐烦地推开。他不死心,用黑豹的尾巴挠它的脸。黑豹瞪了他一眼,使劲抽回尾巴。
江岁安笑着看他们闹腾,洗了两个柿子,对于成道:“你别把它惹急了,给你一爪子可够你受的,来吃柿子吧。”
于成又摸了黑豹两下,在它的怒视中,悠悠然地起身,接过了柿子,得意地咬着。
江岁安失笑,嗔道:“你摸完小巳没洗手就吃上了,脏不脏”
于成笑道:“不脏的,我不嫌弃它。”
黑豹听了,拿爪子在他摸过的地方薅了好几下,然后伸出舌头舔爪子。
哼,豹豹嫌弃。
天色已经黑透了,雪又有了变大的迹象。江岁安去厢房,用油纸包了块羊肉,又拿篮子装了些青菜、白菜和柿子,叫于成带回去吃。
于成不要,道:“哪有吃了又拿的道理。”
江岁安想了想,左右他明儿还来,做现成的吃也一样。
“成,你记着明儿来吃晚饭。”
于成点头,眼神游移,耳朵悄悄红了,鼓起勇气问她:“我明儿去打猎,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想要的家里倒是缺酒和鱼,不过这两样山里也没有。
江岁安摇头,于成失望地低下头。
不忍见他沮丧,江岁安犹豫道:“我倒是想去山里转一转,成天在家有些憋闷,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带着我”
于成连连点头:“方便方便。”
江岁安又被他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她发现,于成虽然个子高、力气大、看着老成,其实在她面前还挺孩子气的。
这是件好事,半年来他遭遇了巨大的痛苦,硬生生一个人扛在心里,先前见他,总能察觉到他刚毅面容下的郁郁,能让他有片刻的快乐,也是好的。
两人说定了,明天巳时进山,于成方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回去路上,他总是忍不住回头看,茫茫雪幕中,唯有那座小院透着暖暖的光亮。
小院里,江岁安像往常一样,到地窖取了些干木柴,填到灶膛里,烧了一大锅水,准备洗澡歇息。
之所以不用仙泉水,是因为她发现,每次用仙泉水洗澡,自己的皮肤都会变得更白一点。用过几次后,她现在已经很白了,再白下去怕不是要变成雪一样了,所以她不敢继续用仙泉水洗澡。
她日日烧水洗澡的事,要是让别人家知道了,非得骂她不可。
自打雪越来越大,而且整日不停之后,进山就变得越来越难。
像里正夫人那样摔断腿的老人家,村里还有好几个。现在男人们进山,不光要找吃的,还要找柴火。
若是家里男丁多还好些,那些只有一两个男人,其他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的人家,不光缺吃的,还缺取暖的柴火,很多人家别说洗澡了,连热水都快喝不上了。
要是让他们知道,江岁安居然日日费柴烧水洗澡,甚至还烧着好几口火炕,怕不是要骂死她。
江岁安也知道,所以从不跟人说起自己早先买过不少木柴的事,也好在她造房子的时候,灶膛和火炕都通了烟道直接到后院屋子里,不像烟囱那样有烟气引人注目,倒也没人发现。
洗完澡后,她屋里的火炕也烧热了,暖乎乎的,一点也不冷。
江岁安把剩下的木柴连同今天没用完的木炭,挟到火笼上,就着火气熏干头发。
羊角木梳滑过长发,她一时兴起,抹了点茉莉头油,细细地梳,梳得头发又亮又顺,暖气蒸腾下,香气四溢。
梳好头,她特意倒了些仙泉水,混在擦脸的香膏里,美美地抹在脸上。
躺在暖和的被窝里,伴着馥郁的香气,江岁安沉沉睡去。
第二十二章 进山
一夜好梦。
江岁安起床后,吃了早食,把家里的动物们都喂了一遍,蔬菜、药材等作物浇了水,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带了两个布袋,锁上门,带着岁岁、平安和其他六只甲乙丙丁戊庚,往于成家来。
两只威风凛凛的藏獒走在前头,六只身材细长动作敏捷的狼犬殿后,江岁安走在中间,浩浩荡荡的一大群,格外显眼。
路过的男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要知道这么多的狗,还个顶个的精神,这要是进了山,哪怕遇上了熊瞎子也不怕,运气好说不准能逮到大家伙,就算运气不好,抓个把的野鸡啊、野兔啊,易如反掌。
只是现在人都吃不饱了,谁家有多余的粮食喂狗,即便家里有狗,也是瘦得不行,哪能有这么精神抖擞。
有人想找江岁安搭话,还没走近她,就被两只藏獒拦住了。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面相憨厚,瞧着倒不像是坏人。江岁安记得,他似乎是村东头马家的。她现在没有心思说闲话,便不去喝止岁岁和平安,假装抱歉地道:“我家狗比较凶,不听话。”所以你最好离远点。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5节
那人倒也识趣,悻悻地走了。
江岁安走出没多远,就遇上了于成。
他提着把雨伞,一见面就撑起了伞,挡在江岁安头上。
“我猜想你没带伞,别淋病了。”于成语气中透着关切。
江岁安倒不是故意忘了带伞,只是喝过仙泉后,她就没生过病,所以没注意到。
“我没事,不用打伞的。”她笑着道。
于成却坚持要替她撑伞,江岁安拗不过他,只好由他去了。
走着走着,江岁安发现两人靠得似乎太近了些,近得她能闻到他衣服上的皂角味。她有些不自在,想自己撑伞。但随即注意到,于成只有一把伞,若是她撑,她的个子比他矮许多,那他就会淋雪了。
“你早上吃了吗”
为了消除不自在,她只好没话找话说。
“嗯,吃了。”
“吃了什么”
“小米粥。”
“没有菜吗”
“有萝卜干。”
“你腌的”
“不是,里正家给的。”
“好吃吗”
“还行。”
“咱们今天进深山吗”
“不进。”
“为什么”
“怕有危险,这种天熊瞎子会出来。”
“我有八只狗,要不咱们进深山转转”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怕你有危险。”
“我不会有危险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万一有危险呢”
“哪有那么多万一。”江岁安真是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石头。西西
“有一点也不行,你听话。”于成像在哄孩子。
江岁安:算了算了,不跟傻子一般计较。
她有些气闷,扭过头看天、看雪、看树、看狗、看石头......就是不看于成。
这下子,变成于成没话找话说了。
“你早上吃了吗”
“嗯。”
“吃了什么”
“早饭。”
“有菜吗”
“嗯。”
“好吃吗”
江岁安瞪他,气道:“我做的饭会不好吃”
“好吃好吃。”于成点头如捣蒜。
江岁安想笑,赶紧忍住,继续转头看别的。
于成挠挠头、挠挠耳朵、挠挠衣服,实在憋不住了,妥协道:“行,我带你进深山。”
江岁安嘴角得意地翘起,嗔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于成半边身子都麻了,手中的伞倾斜了,伞上的积雪一下子滑落,砸在江岁安脚下,吓了她一跳。
于成慌忙把伞打正,江岁安心里叹气:昨天还夸这孩子做事靠谱,怎么今天就毛手毛脚的。哎,年轻人啊。
她全然忘记了,其实于成只是面嫩,人家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而她现在才十九岁。
“咱们快走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涩,于成加快了步伐,几乎跟四条腿的狗子们走得一样快。
江岁安一头雾水,跟着快步走起来。
两人快走了一炷香时间,于成停下脚步。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片广袤无边的大森林,连绵大雪也不能撼动这片古老繁茂的森林分毫,它自亘古以来便无声屹立,见证过多少兴亡交替,万古如一,看不到尽头。
江岁安进山次数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而且以前还由于成带着,横穿过整座山脉。她以为深山顶多比之前去过的地方险峻些,路难走些,野物多些,只要小心些,加上有八条狗帮忙,也不会太危险。
直到她站到森林外面,才知道为什么于成一直说深山危险了。
光站在边缘,就能感受到一种肃穆萧杀之意。黑黝黝的林中不知隐藏着多少野兽,盘根错节的植物比嶙峋的山路还难走。更可怕的是未知,谁也不知道林中会有什么,毒蛇毒虫大虫或者是从没见过某种植物或者动物
江岁安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岁岁、平安和其他六只狗子反倒跃跃欲试,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
于成看出她的犹豫,对她道:“我进去过大概七八回,逮过一头鹿、一头野猪,不过这种天,野物也不会出来了,我们不如就在边上看看,应该有不少松茸能摘。”
江岁安立马答应,松茸也不错,采一些回去炖小鸡,不用放多少调料,味道就很鲜美。
岁岁和平安“呜呜”了两声,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岁安。
自打大雪后,他们一直被关在家里,闲得都要长毛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是想跑个够。
江岁安也知道他们成日在家难受,吩咐道:“不许乱跑,不许惹事,过一会儿就回来,去吧。”
八只狗欢喜地“汪汪”叫了两声,撒开丫子去玩了,
“它们听得懂吗”于成纳罕道。
“听得懂。”江岁安边回答,边掏出袖子里布袋,寻找松茸。
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她发现了不少松茸,褐色的伞端,白色的伞柄,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气。
她高兴地蹲下身,伸手去采松茸。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手臂粗的花蛇从松树顶上滑下来,张嘴向江岁安咬来。
第二十三章 蛇
江岁安急忙后退,险险躲过。
那蛇一击不成,还要再咬,反应过来的江岁安大喊“于成”。
话音刚落,于成已经提着柴刀到面前,刀光一闪,蛇头自七寸处被砍断,血溅在雪地上,蛇身硬挺了一下,再没了动静。
江岁安惊魂未定,整个人抖得不行。
于成张开手想抱她,到了半空硬生生停住了,转而落在她的肩膀上。
肩头的沉重让江岁安稍稍定了定心,迷迷糊糊地抓住于成的手。
于成后背一僵,猛地抽回手,整张脸比地上的蛇血还红。
江岁安这才彻底回神,不自在地捋了下头发,轻声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于成头摇得像拨浪鼓,背在身后的手不自然地握紧。
“是我不好,忘了提醒你有蛇。”
江岁安疑惑道:“这大冬天的,蛇不该在冬眠吗”
她这么一说,于成也觉出了古怪。
他上前翻了翻蛇,“咦”了一声,道:“这条蛇虽然花纹斑斓,但并不是毒蛇,按理说不该咬人的,而且蛇身也太大了。”
江岁安想起入冬突降的那场大雪,以及可怕的灾荒,心中不详的感觉越发深重。
“咱们回去吧。”她面色凝重:“你以后也别进深山了,这天气古古怪怪的,你看这蛇都变了个模样,谁知道林子深处有什么。”
于成却不以为然,道:“没事,往常也有些不寻常的东西出没,我应付得来。”
见他不听,江岁安急道:“你听见我说话没你看看今年跟往年一样吗一样吗你想想,先是热死人,如今冻死人,连蛇都不冬眠了,以后会发生什么谁能说得准命只有一条,小心些不好吗”
“我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吗”于成皱眉:“哪有那么容易死,你别想太多瞎担心。”
瞎担心江岁安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自己。
“行行行,都是我瞎担心,您艺高人胆大,不需要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担心。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我淡吃萝卜闲操心!我不管了行吧!”
江岁安越说越生气,打了个呼哨,唤回岁岁和平安他们,扭头走了。
于成一脸茫然,他不明白,不就是说了两句话嘛,她怎么就生气了!
他紧跑两步追上江岁安,傻乎乎地问:“你在气什么”
“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江岁安脚步不停,大踏步往山下走。
“你到底在瞎气什么”于成急了,提高声音喊道。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6节
空旷的雪地上,回声响彻,听着像是他在发怒大吼。
江岁安本来有些憋闷,这下直接气恼了,狠狠瞪了于成一眼,走得更快了。
于成头疼,跑上前想拦住她。
狗子们不干了,一只只炸毛龇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你让开!”江岁安怒视着他,葱白的手指就差戳到他脸上了。
人怒狗憎的于成没法子,悻悻让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她疾走而去。
“什么跟什么嘛。”他小声嘟囔着:“我也没干什么啊,我不进山我吃什么呀我,我不是说了会小心嘛,干嘛凶我啊!”
结果他越念越委屈,越委屈越难受,越难受越生气,紧盯着江岁安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里,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去追她。
另一头,江岁安走到山脚下,回头,没看到于成,犹豫地停下脚步。
回去找他是肯定不会回去的,偏又不甘心,她站着等了一柱香,陆陆续续看到别人从山里出来,就是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江岁安抿紧唇,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她还不是担心他出事,灾荒里死了那么多人,深山又那么危险,是闹着玩的吗初见的时候,他几乎半条命都没了,要不是靠着仙泉水,他还能活吗他怎么就不珍惜自个儿的小命呢再说了,她家里那么些吃的用的,又不是养不起他。他倒好,说她瞎操心,还吼她,现在连人也不见了。
不管他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话是这么说,江岁安往回走的脚步明显慢了。每当有人从山里出来,她总忍不住去望一望。
然而始终没看到于成,倒是看到了卫里正和他的两个儿子卫兴和卫习。
父子三人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灰头土脸的,对上江岁安的视线,卫里正苦笑道:“忙活了一早上,连只野兔也没逮到,还摔了一跤,哎。”
江岁安藏起自己的心绪,温声安慰道:“许是天太冷,野兔都藏起来了。”
卫里正的大儿子卫兴,就是月娘的相公,叹气道:“不是藏起来了,是个个都变机灵了。”
“变机灵了”江岁安不解。
“是的,以前下个套子,好歹都能逮着些什么,如今连根毛也不见。不光是我们家,进山的就没一个套子里逮着东西的。好像,好像”
卫兴“好像”了两句,想不出合适的话,他弟弟卫习接话道:“好像山里的动物知道套子是陷阱,故意绕开了。”
江岁安想起早上不冬眠的花蛇,是了,山里的动物的确变了,有的是习性变了,有的是样子变了,有的是变聪明了。
这么一比,反倒是人没什么变化。
不,是变笨了,江岁安想起某人,牙痒痒。
卫里正看着江岁安,想起她昨天给家里送了那么大块羊肉,招呼道:“江姑娘要去我家坐坐吗”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江岁安没心思,顺口问道:“快过年了,也不知道集市开不开”
卫里正认识的人多,知道的消息自然多,回道:“开的,原本初一十五的集市,这几天一直开,估摸着要过了元宵才收。”
江岁安家里缺酒,而且许久没吃鱼了,村里唯一的一条河早就冻得严严实实,听说集市还开,她郁郁的心绪总算好转了点。
告别里正父子三人,江岁安把狗子们送回家,看看鸡、羊和猪都老老实实呆着,黑豹在睡觉,家里没什么事,她翻出仅剩的一千多两银票,打算去赶集。
第二十四章 抢驴
揣好银票,江岁安来到后院,牵出小毛驴。
这几天,小毛驴一直呆在暖和的屋里,饿了啃两口鲜草,渴了喝几口干净的井水,整日啥也不用干,小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咋被牵出来,它十分不情愿,撂了好几下蹶子。
江岁安正给它放布褡裢,险些被它踢到,气得她一巴掌呼在它脑袋上。
自打喝了仙泉水,她的力气蹭蹭得长,这一巴掌怕是也不比鞭子轻到哪里去,小毛驴顿时老实了,乖乖跟着她出了门。
江岁安翻身坐上小毛驴,皮鞭子一挥,踢踏着去赶集。
没走多久,她路过里正家门口,看到月娘胳膊里挎着个布包,看样子也是要去集市。
正好顺路,她便招呼月娘一起骑驴。
月娘不会说话,漂亮的脸上挂着温婉的笑,羞涩地摆手。
江岁安笑着道:“我家的小毛驴惯会偷懒的,巴不得治治它的懒筋。再说了,咱们是顺路,我又不是特意送你,月娘你就别同我客气了。要是你婆婆看见了,肯定也会劝你跟我一起去的。而且咱们两个人,一路上有个伴儿,万一遇上什么事儿,也好有个帮衬。”
月娘架不住她劝,半推半就地坐在江岁安身后。
小毛驴被江岁安打乖了,不敢造次,驮着两个人,颠颠地往前走。
这会儿刚过午时,不少人家吃过了午饭,下午得空,且马上过年了,所以也都三五成群地去赶集。
村里有毛驴的人家本来就少之又少,尤其是下了这么久的雪,外头找不到鲜草,干草也没多少,还要留着烧,毛驴根本吃不饱,瘦得皮包骨头,哪还驼得动人。
突然出现一头油光水滑的毛驴,立马引来不少注目。
月娘不习惯被人看,神色紧张地往江岁安身后缩了缩。
江岁安察觉到她的不安,拍了拍小毛驴。
小毛驴的四蹄动得快多了,几乎是跑了起来。
路边,住在村东的马大娘盯着月娘和江岁安远去的身影,咬着牙对身边的儿媳妇小马氏道:“你瞧瞧你瞧瞧,不过是个外头来的下堂妇,有两个臭钱,得意成什么样儿了。”
小马氏是她的内侄女,一向听她的话,闻言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都走路,就她骑着驴。还有那个月娘,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成天妖妖调调地勾引男人。一个哑巴,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笑什么。”
她相公还夸卫兴有福气,娶到个好媳妇,哼,不过是被月娘的样貌迷住了。
两人说着月娘和江岁安的坏话,越说越解气,仿佛那些捏造的话经了她们的嘴说出来,就变成了某种真相一样。
跟马家婆媳相熟的冯氏听她们嘀嘀咕咕的,忙凑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说外来的那个谁呗。”马氏冲着毛驴过去的方向呶呶嘴。
冯氏最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她们,压低声音道:“你们注意到了嘛,那个谁跟于家小子走得挺近乎的。”零零书屋
小马氏想到于成那高大健硕的身躯,端方俊朗的样貌,语气酸溜溜地说:“她还挺有手段啊,前脚被人休了,后脚就搭上了于成。”
“什么搭上呀。”马氏不屑地道:“那叫倒贴!我看于成一直上她家,保不齐是她舍得花钱笼络他。要是人于成哪天不稀罕她那点破钱,看她还拿什么勾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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