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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年年
“真得呀”
冯氏听得一愣一愣的,先前听里正夫人夸江岁安善良,也有不少人说江岁安好话,她还以为江岁安名声不错呢,怎么到了马氏和小马氏嘴里,这么不堪哪。
马氏以为她不信,有眉有眼地说:“今天早上有人看到他们一起进山,后来那个谁一个人灰溜溜地出来了,人于成压根没送她回来。”
冯氏听得起劲,冷不防旁边传来一道清冷地声音:“你们别瞎说。”
三人惊了一下,转头看去,是卫老六的媳妇许氏。
卫老六是里正的堂弟,又是村里唯一的大夫,谁也不愿意得罪他,连带许氏在村里也有一定的威严。
说闲话被人发现,冯氏脸皮薄,微赧道:“我、我没说什么。”
马氏和小马氏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不以为然。
许氏见状,正色道:“江姑娘之所以特意来到咱们村,是信咱们村风气正,大家伙儿和和气气的。她之所以跟于成走得近,是因为于成感念她的救命之恩,想报答她而已。两人之间清清白白,这事我家知道,堂兄一家知道,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你们不要说瞎话,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坏了你们自己的名声。”
冯氏连连称是,马氏和小马氏也乖乖闭起嘴巴。
这下许氏满意了,施施然走了。
至于马氏,她嘴上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可是把许氏给好一通骂。
早已经远去的江岁安自然不知道,后头发生了这么一桩官司。
实际上,她现在自顾不暇,因为她和月娘,居然遇上了劫道的了。
说来也怪小毛驴,它越跑越起劲,结果在一个岔路走错了,进了一片矮树林。
江岁安刚要掉头,身后就跳出一个手持砖头的蒙面少年,大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毛驴来!”
小毛驴惊恐地“昂昂”了两声,它不要跟陌生人走啊,它想要回暖和的屋子,吃新鲜的草料,喝干净的井水啊。
月娘吓得脸色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抓着江岁安的衣角,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江岁安暗道倒霉,口中却硬气地说:“哪来的小娃娃,连脸都不敢露,还学人家打劫,你休想!赶紧给我把路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那蒙面少年个子不高,岁数不大,听声音还稚气未脱。今儿是他头一回干这事,连件趁手的兵器也没有,闻言有些退缩。
可是转念一想,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要是再不弄点能吃的回去,他的弟弟妹妹就要被送人了,而被送走后会怎么样,他想都不敢想。
“呔,”他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你们不交出毛驴,我是不会让开的!”
江岁安咬牙,小声吩咐月娘坐稳,然后挥动鞭子,朝蒙面少年抽过去。
第二十五章 月娘受伤
蒙面少年躲开,江岁安狠踢了下毛驴,它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少年不死心,手里的砖头冲着江岁安扔过来。
眼看砖头要砸到江岁安身上,月娘急忙伸手挡住。
砖头砸中她的手臂,掉落下去,江岁安没事,月娘却面色痛苦,抱着手臂,满脸冷汗。
见状,江岁安哪还有心思去集市,立刻让毛驴往冬瓜屯跑。
在村口,她们遇上了卫老六的媳妇许氏。
江岁安停住,急切地告诉许氏:“六婶子我们遇上了打劫的,月娘受伤了。”
听说外面有劫道的,要去赶集的人顿时慌了。
马氏第一个跑过来,不顾月娘手臂鲜血淋漓,硬是拦住三人,一个劲儿地问:“劫道的在哪长什么样有几个人你们怎么逃出来的什么东西被抢了毛驴怎么没被抢劫道的还在不在集市还能去吗”
这老太婆怎么这么拎不清,江岁安眉头深皱,刚要发火,许氏已经怒道:“马氏你是瞎吗没看见我侄儿媳妇受伤了你想问什么也得等她看完伤再说,让开!”
周围的人也对马氏指指点点,马氏纵然脸皮再厚,也架不住犯了众怒,只得悻悻地站到一旁。
小马氏走到她旁边,忐忑地看着她。马氏瞪了她一眼,小声埋怨道:“你刚才怎么不帮我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且不说马氏和小马氏的嫌隙,那一边,许氏领着月娘急急地回家,江岁安寸步不离的陪着。
赶到家里,卫老六听见动静出来一看,登时吓了一跳。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7节
“哎呀,这是怎么了”
许氏道:“你快给侄儿媳妇看看,她和江姑娘遇上劫道了的。”
卫老六忙问怎么伤的,江岁安告诉他,月娘被砖头砸中了。
听说是砖头,不是刀剑一类的,卫老六稍稍放下心,他把几人让进屋里,细细查看了月娘的伤势,对她们道:“万幸万幸,受了点皮肉伤,没动到骨头。”
月娘白皙的手臂上被砖头剐了好几条口子,已经肿了起来,青红青红的,瞧着十分吓人,月娘低头,默默流泪。
“会不会留疤啊”许氏担忧。
卫老六道:“敷些药,仔细养着,许是能好。”
那就是很有可能留疤了,江岁安愧疚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家毛驴跑错地方,月娘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月娘连忙摇头,用另一只比划着,许氏替她说道:“江姑娘,这怎么能怪你分明是那劫道的错。”
“那劫道的有几个人”卫老六皱眉问:“你们在哪遇见的可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劫道的就一个,蒙着面,听声音仿佛是个少年郎,我们是在村子往西边那片矮树林遇见的。”江岁安仔细回想了下,答道。
少年郎卫老六得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担忧:外头的世道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吗
他写了几味药材,让许氏到家里的药材柜里找找,给月娘外敷,自己则面色凝重地去找他堂哥卫里正。
许氏拿着药方犯了难,山上能采到的药材越来越少,家里的药材十分紧缺,有些甚至已经没有了,比如药方上的防风和桂枝。
江岁安见许氏迟迟没有抓药,稍一思索,便想到了她的为难。
月娘是为了帮她而受伤的,要不是在外头用仙泉水太扎眼,江岁安恨不能立刻治好她的伤,不让她留疤。
眼下有了帮忙的机会,她立即道:“六婶子,我家有药材,你需要什么,只管跟我说。”
许氏眼睛一亮,对呀,江岁安是做药材生意的,防风和桂枝又是常见的药材,她家应该有。
她把方子递给江岁安,江岁安看了,上头的药材家里都有,便对她们道:“六婶子,您陪月娘坐坐,我回家拿药材来。”
说完,片刻也不耽误,骑上小毛驴出了卫老六家。
不少人等在卫老六家门口,想打听劫道的事,男的都让卫老六给喊走去找里正了,女的有的跟着去了,有的还留在门口。
看见江岁安出来,留下的人都围了过来。
江岁安惦记着月娘的药,但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又不能撕破脸嫌她们碍事,只得高声同众人道:“乡亲们莫慌,那劫道的是个孩子,卫六叔已经去找里正了,想必很快就能拿个章程出来。卫大儿媳妇受了伤,我赶着去抓药,还请乡亲们帮帮忙,让下路。”
她这么说,但凡有点良心,也不好意思再挡着路,唯有马氏还想拦着问话,却被人故意推了一下,要不是小马氏扶着,险些摔个趔趄,当下生气地左右张望,想找那推她的人,便顾不上阻拦江岁安了。
江岁安骑着毛驴,飞快地穿过人群,一路奔到家里。
她跑到后院,打开地窖,按着方子抓药材,每样药材都选成色最好的,用纸包了六包。然后她找出一个小瓷瓶,洗干净,倒了两滴仙泉水进去,又倒了许多干净的井水,晃了晃,混在一起,等会儿也拿去给月娘敷,肯定不会留下疤。
之所以往里头掺水,是因为直接用仙泉水的话,月娘的伤眨眼就能好,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把药包和药瓶装在小毛驴身上的褡裢里,江岁安又来到卫老六家。
许氏接了药包,拆了一包放进碾药的碾槽里,碾得细细,给月娘敷上。
哪个女人不爱美,月娘看着胳膊上难看的伤痕和药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江岁安掏出装了仙泉水的药瓶给月娘,温声叮嘱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祛疤药水,你早晚各涂一些在伤口上,保证一点疤痕也不会留下。”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她撩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有模有样地道:“我以前手上拉了一条大口子,就是敷这药,你看,现在一点伤痕也没有。”
月娘信了,眼泪渐渐止住了,接过药瓶,“啊啊”两声,谢过江岁安。
许氏找出块白纱布,替月娘把药草略包一包,和江岁安一起,送月娘回家。
第二十六章 穷是好事(端午加更小剧场)
冬瓜屯外头有劫道的事,在村里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此时,里正家的堂屋里坐满了人,连院子里也站了不少人,男人、女人、大叔、大婶......乌泱泱地都来了,神色或焦急、或不安、或生气地说着这事。
卫里正和卫老六屋里的炕头上,被大家吵得头疼。
“要我说咱们赶紧报官把,而且现在起就不许任何人进出村,外头的人来一个撵一个!”
“这也说不通呀,咱们屯是出了名的穷,这劫道的怎么就冲着咱们屯来呢”
“哎,外头的世道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我听戚二大爷他家的三叔叔家的大侄子说县官都跑了,县衙都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卫里正灌了一大口茶,清了清喉咙喊道:“行了行了!都别说话,听我说。”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劫道的事没你们想得那么严重,听我大儿媳妇和江姑娘说,那劫道的是个半大的小子,连兵器都没有,拿砖头砸人。”
听到这里,有人送了一口气,人群原来的那种恐慌和焦躁,也平复了许多。
卫里正接着说道:“一会儿我儿子卫兴和卫习,还有于成,他们三个去探道,把那劫道的娃子抓了,带回村里审。你们要是有胆子的,可以跟他们一起去,要没胆的,趁早回家躲起来吧。”
这人呀,就是受不得激,里正话音刚落,就有人嚷嚷道:“我熊三儿可不是缩头乌龟,算我一个!”
“我也去,奶奶的,居然欺负到我们屯来了,我非打死这小子不可!”
“就是就是,也算我陈大壮一个!哎哟,媳妇你掐我干啥”
陈大壮的媳妇涨红了脸,嗔怪道:“谁掐你了,我没掐你啊。你要去就去,可不许出事,我跟孩子在家等着你回来。”
相比前院的吵闹,卫家后院显得异常安静。
卫兴在屋里头安慰月娘,许氏在厢房和里正夫人说话。
江岁安走到院子里,想透透气,一抬头,于成朝她走来。
经过早上那事,江岁安再看见于成,神色便有些不自在。
于成上下打量她,见她没有受伤,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岁、江姑娘,现在外头乱的很,你手无缚鸡之力的,乱跑容易出事。你下次要去哪,叫上我陪你。”于成半是担忧半是责怪地道。
“我不是乱跑。”江岁安反驳道:“我是要去集市买东西,这次也是运气不好,小毛驴跑错了地方,要不然也不会遇上这事。”
于成见她不肯听,急了。
“不是运气的问题,你一个女人家出门多危险。”
“难道我还不能出门了”
“出门当然可以,起码得有我陪着吧。”
“你陪着”说起这个,江岁安就来气:“你在上山不肯下来呢,我可不敢指望你陪。”
“我、我”于成自知理亏,可心里挺委屈的,说道:“我哪是不肯下来,你莫名其妙发脾气,我以为你不想再看见我了。”
“我不是莫名其妙发脾气,”江岁安压着脾气道:“我出于好意关心你,可你却说我瞎担心,我能不难受吗”
原来问题出在“瞎担心”三个字上,于成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网
哎,谁叫他口笨舌拙不会说话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能照顾好自己,忧思伤神,我是怕你太担心。”
他说到这个份上,江岁安反倒羞愧起来。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她平常并不是那么容易动怒的人,可他不过说错了一句话,却让她气得绷不住了。
这样不好,江岁安收拾起心绪,刻意后退了两步,跟于成拉开距离。
“也是我不好,没问清楚你的意思。”
误会解除了,于成以为两人又回到了之前的亲密,松了口气,告诉她:“我和村里人一会儿要去抓劫道的人。”
“嗯,你多加小心。”江岁安叮嘱的语气里透着客气。
于成却没听出来,还以为她是关心自己,笑了笑,喊上卫兴,两人一起走了。
江岁安回到屋子里,看见月娘又在低头流泪,料想她是担心卫兴,宽慰道:“村里的壮丁都跟着去了,领头的是于成,他本事大,那个劫道的肯定打不过他。”
月娘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擦擦眼泪,神色依然郁郁。
怕她想太多,江岁安带着她到厢房,和许氏、里正夫人在一起说说话,好过她一个人在屋里胡思乱想。
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心思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但凡外头有什么动静,立马停下,竖起耳朵听。
战战兢兢的担心中,一刻钟过去了,一炷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后,前院喧闹声大起,几个女人对视一眼,江岁安首先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许氏跟她一道往外走。
里正夫人和月娘也坐不住了,月娘搀扶着她婆婆,走在江岁安和许氏后头。
四人来到前院,看到院子中绑着一个人。
定睛一瞧,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孩,面黄肌瘦,两颊凹陷下去,被绳子捆住的瘦弱身体一动不动,要不是眼睛里还有些神,看上去简直像个饿死鬼。
对着这么个瘦得可怜的半大男孩,先前说要打死劫道的人都噤声了,原本群情激奋的众人,忍不住露出同情的神色。
卫里正看了大家伙一眼,出声问男孩:“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村里的”
男孩有气无力地道:“我叫张小六,是前头张家村的。”
张家村在这附近虽然不是最富的村子,但比冬瓜屯可好多了。
“你为什么到我们屯外头劫道”
男孩抿紧嘴,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惭愧,半天没说话。
卫里正叹了口气,叫小儿子卫习拿了小半块玉米窝头来,对男孩道:“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窝头就给你吃。”
少年忙不迭地点头,老实回答道:“旁边那些富村子的进出道上,都守着好些强盗劫匪,我年纪小,抢不过他们。冬瓜屯穷,他们都不愿意来,所以我来碰碰运气。”
众人一阵沉默。
真该感激他们屯的“穷”名远扬,连强盗劫匪都嫌弃不肯来。
第二十七章 惩戒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8节
卫里正一时语塞,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少年紧盯着他手里的窝头,急切地道:“我回答你了,窝头给我吃吧。”
“等等。”
一旁的于成出声,指指江岁安和月娘,问少年:“你刚刚是不是打劫她们”
少年抬了下眼皮,瞄了江岁安和月娘一眼,硬着头皮点头,旋即辩解道:“我、我不是故意要伤人的,我只是想要她们的毛驴。”
江岁安差点笑出来,脆生生地道:“怎么着你抢东西还有理了是吧”
“大家都在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我只是倒霉被抓到了而已。”少年嘟囔。
于成皱眉,上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少年“哎呦哎呦”的惨叫,恨恨地瞪向于成。
众人窃窃私语,有人看向于成的眼神怪怪的。
见状,江岁安高声道:“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心肠忒歹毒。抢劫本是大罪,你却当成了平常事。抢东西不成就伤人,是不是伤人不成,你还要杀人哪”
“我有什么办法”少年嚷道:“我要是再不弄点吃的回家,爹娘就要把我的弟弟和妹妹卖掉了。自从大雪之后,地里就什么都不长了,我们村连树皮都被人抢光了,能抢到东西也是凭本事,有什么不对的。”
“照你这么说,你要是没被抓住,是不是还要继续抢我们村的人”江岁安逼问。
“当然了。”
少年一说完,就知道不好。
众人原本对他的同情荡然无存,一个个不善地盯着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想到有人惦记着抢自己的东西,村民们再不对于成踹他的事报以反感,反倒暗暗觉得于成做得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狠毒心肠的抢劫犯,就该给他苦头吃。
卫里正想了想,对卫兴道:“把他绳子解开。”
卫兴照做,卫里正把那半个窝头丢给他。
少年扑过去,拼命往嘴里塞,连噎着也顾不上,伸长脖子咽下去。
里正背着手,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狼吞虎咽地吃完。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他从院里的柴火堆里抽了根最长的,来到少年面前。
“乱世用重典。”里正沉声道:“你伤了我冬瓜屯的人,意图抢劫我冬瓜屯的村民,死不认错,无药可救。”
说完,他使出全身力气,一棍子敲在少年腿上。
“啊!”
少年惨叫,里正却仿若未闻,一棍接着一棍,打得少年满地乱滚。
可周围都是人,他能滚到哪里去,甚至有人趁机踹他几脚,把他踹到里正面前。
里正足足打了二十棍,打得少年出气多,进气少,两腿不自然的扭曲,显然已经断了,这才停手。
“把他丢回林子去,让他自生自灭。”
于成把人朝胳膊间一夹,带走了。妙书吧
里正看向周围的村民,目光略过他们面上的敬畏。
“大家伙也知道,今年年景不好,明年会怎么样,谁不也不知道。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心里警醒着。世道乱了,而且是大乱,要是想活下去,咱们屯所有人必须一条心,谁要是有二心,这个张小六就是他的下场!人若不犯我,我们不犯人,谁要是惹了我们冬瓜屯,那就拿命来赔!”
“说得好!”
“我们都听您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弄死他丫的!”
村民纷纷出声表态,里正平日为人公正,很为大家伙着想。
远的不说,就说下大雪那天,要不是他挨家挨户提醒,有些人可能就冻死在了睡梦中。
所以他的威望很高,纵然有人心里有小九九,但是谁也不敢当面违逆他。
里正举起手,往下压了压,道:“以后大家出门,或是去集市,最好是一群人一起,不要单独走,尤其是女人家、老人和孩子。今天就这样吧,先散了。”
村民答应着,稀稀拉拉地走了。
马氏却带着小马氏来到月娘她们身旁,一双眼睛直往月娘盖着衣裳的胳膊上瞅。口里假惺惺地关心道:“月娘伤得挺重的吧是不是要留疤啊这手还能干活吗”
月娘伤心地低下头去,里正夫人的脾气不像许氏那么冲,但闻言也是很不悦地道:“我儿媳妇的手只是受了点外伤,江姑娘给了上好的祛疤药,用不了两天就好了。”
马氏撇嘴,怎么到哪都有江岁安。
小马氏眼珠子一转,讨好地对江岁安道:“江姑娘的东西就是好,到底是镇上来的,跟我们乡下人不一样,那祛疤药能不能给我一点啊。”
江岁安皱眉,她们很熟吗凭什么要给她
“对不住,没有了。”
她连借口都懒得编,直接拒绝。
小马氏讪讪的应道:“是吗,那下次吧。”
“下次也没有。”江岁安不客气地说。
“嘁,谁稀罕哪。”马氏翻了个白眼,拽着小马氏走了。
看着她们走远,里正夫人对江岁安道:“别理她们,村里人给她们婆媳起了个诨名,婆婆叫夜叉,儿媳妇叫太岁,惯会作妖的。她家公爹和儿子都是好性儿,偏娶了两个惹事精。”
夜叉和太岁,还真是像,江岁安失笑,道:“晓得了,我不理她们便是。”
她看向月娘,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心疼道:“我家还有鸡子,一会儿拿一只来给月娘补补。”
月娘不知道该不该收,望向里正夫人。
卫夫人推辞道:“这光景有口肉吃不容易,你留着自家吃。”
江岁安没好意思告诉她,她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肉了,只是坚持道:“说来月娘也是为了我受得伤,你们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然我这心里过不去。稍等等,我马上来。”
怕她们还要拒绝,她立刻快步往家走,反正不远,她连毛驴都没骑。
里正夫人看看村民都散去了,对月娘道:“咱们也不要辜负江姑娘的好意,鸡子你就拿着,等过年再杀了吃。”
月娘乖顺地点头,一点也没有不情愿,里正夫人满意地点头,心里寻思自己嫁妆里有一只玉镯子,等月娘手好了,给她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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