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年年
第二十八章 羡慕狗
江岁安回家抓了鸡,用布袋子蒙着,又到地窖里拿了不少苹果和冻柿子,装好送到里正家。
里正夫人一看东西这么多,再三谢她。
江岁安怕她们不自在,略说了两句话,牵着小毛驴回家了。
劫道这么一档子事一闹,等她到家,天色已经晚了。
江岁安没有像以前那样,让小毛驴呆在暖和的屋子里,而是把它拴在了后院的石磨上。
“啪。”
她一鞭子抽在小毛驴身上,恨声道:“你看你今天耍性子闯下的大祸!要不是看在你后来带我们跑出来,我今天非把你宰了给黑豹他们吃!”
小毛驴吓得一激灵,垂头丧气,连尾巴都不甩动了。
“今天没草吃!”
江岁安从屋里找出黄豆,舀了小半盆,用水泡了泡,然后倒了一些在石磨里,拿布把毛驴眼睛蒙上,又抽了几鞭子。
“什么时候把黄豆磨完,什么时候才许停下来。”
小毛驴老老实实拉着石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一圈一圈地走着。
江岁安添了几次黄豆和水,豆子放完后,她回到前院,开了厢房,拿出和昨天差不多的羊肉,剁碎喂给狗子和黑豹。
她握着菜刀,看着狗子们“吭哧吭哧”吃肉,出神。
小臂粗的骨头,岁岁随口一咬,就“咔嘣”断成两截。
江岁安醒过神,暗骂自己笨。
明明养着这么多凶悍的家伙,她出门为什么不带着岁岁和平安,要是带着他们,今天那个少年哪有胆子打劫她。
以后不管走到哪儿,她都要带着她的狗子们!狗壮人胆!
“咕噜噜”肚子的叫声打断了江岁安的思绪,她看看手里的羊肉,想像昨天一样做羊肉汤,进而想到没有去腥味的酒。
无奈,只好咽下馋虫,打算做些别的吃。
许久没吃过面食了,家里有不少鸡蛋,江岁安想到了做什么—葱油鸡蛋饼。
面粉倒在盆里,加水和成面团,用棉被包起来,放在火炕上醒面。
黑豹对这个占据了自己地盘的家伙十分不顺眼,几次试图把它推下去,都被江岁安给喝止了。
江岁安到后院摘了很多葱,回到灶房,就看到面盆掉在了地上。
“小巳!”
黑豹把头埋在爪子下,假装没听见。
好在面盆外头有棉被,没有弄脏,江岁安无奈地把面盆移到灶上,下头升着小火。
醒面的时候,她把葱洗了,切成葱花。拿了一个大海碗,打了八个鸡蛋,搅成蛋液。
面醒好后,江岁安用擀面杖把面团擀成一张大饼,撒上葱花、盐和香油,摊得匀匀的,然后把摊开的面饼竖着慢慢卷起来,两头捏紧。
卷好的面团切成一个一个小剂子,放在手心捏一捏,接着“啪”地按在案板上,按开后再用擀面杖擀成薄饼。
灶膛里添柴,火烧得旺一些,锅里倒油,用刷子把油涂开,面饼贴在锅边上,涂上蛋液,稍稍煎了一下后立即翻面,再涂蛋液。
油香、面香和葱香散发出来,勾得江岁安忍不住咽口水。
不停的翻面涂蛋液,她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
“谁啊”江岁安高声问。
院门外传来于成的声音,江岁安突发奇想,冲岁岁喊道:“去开下门。”
她家的院门是用门闩拴起来的,只要把门闩拨开就行。看书网
岁岁仿佛听懂了,原本卧在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汪汪”叫了两声,奔出去了。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19节
不到片刻,江岁安就听到门闩响动,再一会儿,岁岁跑了回来,后头跟着于成。
“它开的门。”于成指指岁岁,语气充满惊讶。
江岁安心中也很吃惊,面上却神色自然地道:“可能是平时看我开门,所以学会了吧。”
不等于成再说,她先问道:“你把那个张小六丢回林子了”
“嗯。”于成道:“活不过今晚。”
“哦。”
江岁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闷闷地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摊饼。
于成倒是没有太多感慨,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张小六那样的想法和做法,死有余辜。
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踯躅地开口:“刚才来的路上,我遇上了马大娘。”
马氏江岁安想起她今天的种种行为和言语,心里一阵膈应。
“她跟你说什么了”
想也知道,肯定没好话。
“她问我为什么老是上你家来。”于成道。
江岁安好奇:“你怎么回她的”
“我说你做饭好吃。”于成老实回答。
江岁安忍不住笑了,心里对他的怨气消了大半。
“她还说什么没”江岁安又问。
“她说我该找个媳妇了。”
江岁安的笑凝结了,是啊,于成岁数不小了,是该找个媳妇了。
于成闻到一股焦味,提醒她:“饼糊了。”
“哎呀。”江岁安赶忙把饼盛出来。
于成见她心不在焉,试探地问:“你觉得我该找媳妇了吗”
“当然应该。”江岁安一边涂蛋液一边问:“你看上谁家姑娘了我去帮你说说,也让我当一回媒人。”
闻言,于成面露失望,闷闷道:“我不想娶媳妇。”
“为什么”江岁安疑惑地问。
“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娶。”
江岁安劝道:“你看这世道,一个人熬着多难受,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好。”
“那你呢”于成反问她:“你不也一个人。”
“我不一样。”江岁安把饼都盛出锅,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我嫁过人了。与其跟那样的人过,我宁愿一个人。再说了,”她指指一屋子的狗和黑豹,高兴道:“我还有他们啊,又忠心又能干。”
说完,她叫于成摆桌子吃饭,自己掀开帘子,去后院捡些咸菜。
于成面色沮丧,端着饼子往外走,临到门口,他停下脚步,看着一屋子自自在在的狗子和豹子,郁闷地道:“哎,人不如狗啊。”
狗脸茫然,黑豹干脆不搭理他。
江岁安捡了些雪里蕻、腌黄瓜和莴苣回来,听到他的话,奇道:“咋了你羡慕狗”
于成仿佛做亏心事被抓到,红着耳朵摇头,脚下飞快地离开灶房。
第二十九章 去集市
江岁安烧了些开水就饼子,咸菜切好盛在盘子里,端到堂屋里。
两人吃好饭,于成问她:“明儿你有事吗”
江岁安担心他又进山,便道:“正要同你说呢,明儿能陪我去趟集市吗”
“行,我把家里的皮子拿去换点盐。”
两人商量定了,江岁安喊他明早来吃早饭,于成应下,走了。
江岁安洗好了碗,到后院看小毛驴。
小毛驴拉了一个多时辰的磨,整个驴都蔫了。
江岁安看看黄豆都磨成了浆,这才解下它的蒙眼布,把它牵回屋,没给草。
小毛驴哼了两声,见她不理,只好作罢。
江岁安把磨好的豆汁儿用纱布滤了下,上锅烧熟,然后放到屋外晾凉。
留下两碗豆浆明天喝,其他的在凉了后挑出豆皮,加入米醋搅一搅,放了一会儿后,就变成了豆花。
豆花同样留下两碗,留着做豆花饭,其余的盖上纱布,慢慢挤掉里头的水,使劲压实,剩下的就是豆腐了。
做好豆腐后,夜已经很深了,江岁安伸了个懒腰,赶紧收拾收拾歇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江岁安早早地起来喂鸡喂猪,喂狗喂豹子,浇水收菜收药材,顺便割了青草,把驴给喂了。
小毛驴饿了一夜,吃到青草的时候差点没流眼泪。
呜呜呜,驴驴以后可不敢闯祸了。
等于成来了,江岁安烧了热乎乎的豆浆,两人就着昨天剩的葱油鸡蛋饼和咸菜,舒舒服服地吃了早饭。
江岁安到底心疼小毛驴,今儿就不骑它了,找了根绳子,把岁岁牵上。
狗壮人胆!
岁岁一开始很不习惯脖子里的绳子,总想把它弄掉,江岁安讲了不少好话,还许诺晚上多给他块肉,岁岁这才不在挣扎,任由她牵着走。
经过昨天的事,村里人要么不出门,要出门必定好几个人一起走,且每个姑娘家、小媳妇和大婶子身边都跟着男人,这么一看,江岁安和于成一起走,倒也不扎眼。
反倒是岁岁比较显眼,因为长得丑又凶。
不过这也帮江岁安免了许多麻烦,因为大家都不敢靠近她。
也不知是昨天的事震慑了某些人,还是于成震慑了某些人,或是江岁安的岁岁震慑了某些人,两人一路平平安安地到了集市。
集市跟以前不同,门口守着好几个带刀的汉子,一个个凶神恶煞。
要进去先要交“进门钱”,每人五两,不管是进去卖东西还是买东西,都必须要交。
这个规矩想必已经施行了一段时间,每个人都老老实实排队交钱。
于成想要上去理论,江岁安拉住他,小声说:“你看这些人的鞋,都是官靴,民不与官斗。”
于成闻言看去,果然这些人虽然身着粗布衣裳,但是脚上都蹬着上好的蓝布官靴,且目光炯炯有神,瞧着像是练家子。
江岁安在身边,他不欲惹事,只得压下火气,略带窘迫地对江岁安道:“我没带银子。”
“没事,我先帮你付。”
轮到他们,江岁安掏出十两银子,指指于成,对看门的人道:“我们两个的。”
看门人来回打量两人,见两人不像是夫妻,贼兮兮地问:“你俩什么关系”
江岁安特别坦然地撒谎:“兄妹。”
于成:“......”
看门人半信半疑,收了银子,放两人过去了。
集市里面也是大变样,道路两旁的摊子非常少,每一家摆得东西都不多,但价格都非常贵。
想想也是,光进门就要五两银子,若是还像以前那样卖得便宜,这些摊贩怕不是要亏死。
除了摊子少,价格贵之外,整个集市都能看到和看门人差不多打扮的人在巡逻,而这些巡逻的人,看中了摊子上的东西,随手就拿走,根本不付钱。这让许多摊贩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于是摊位上摆的东西更加少,整个集市看着十分萧索。
于成问江岁安:“你要买些什么”
“本来打算置办些年货。”
江岁安算了算,以现在的物价,她手里的银子能买的东西有限。
那就挑最重要的买,做菜待客的酒要一些,鱼要一些,点心她自己回去做,其他的暂时就不买了。
“找找看有没有卖酒的和卖鱼的。”
然而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转遍了整个集市,也没有找到一家卖酒的或者卖鱼的,摊位最多的,居然是卖金银首饰的,而且价钱比卖菜的都便宜。
想想也是,这种时候,粮食蔬菜能填饱肚子,衣服棉被能暖和身子,而金银首饰却一点用也没有。
每路过一个摊位,摊主都朝两人投来希冀的目光,还有摊主直接冲着他们吆喝。
“姑娘看看,宫里出来的珍珠金步摇,只要二两银子。”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官窑瓷器,一套只要三两银子。”
“金丝楠木梳妆匣,好东西,只要二两银子,或者三斤棒子面也行。”
东西都是好东西,可江岁安一件也不需要。
哎,想买点酒和鱼太难了,她忍着失望,对于成道:“要不先帮你把皮子换了吧。”
只能这样了,两人走到盐贩子面前。
盐贩子大约二十来岁,相较于别的摊主,他十分气定神闲,见两人过来,不慌不忙地说:“只有粗盐,没有细盐。粗盐一斤二十两,或者新米五斤来换,陈米不要,你要买得起,多少都随便你买。”
于成指指自个儿背上的狼皮,问:“拿皮子换呢”
盐贩子凑上前看了看皮子,居然是上好的狼皮。
“你这一整块都换吗”
“嗯。”
盐贩子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
于成摇头,冲他竖起五根手指。
盐贩咬牙,多加了一根手指。于成仍旧摇头,竖着五根手指。
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 第20节
江岁安在一旁看他们打哑谜,余光瞥到一个妇人。
那妇人站在盐摊不远处,紧紧盯着江岁安看,似乎是认识她,但又有点怕认错,不敢上前的样子。
江岁安回想了一下,认出这妇人是她以前在永江村的邻居,人称黄大婶子。
第三十章 来意
江岁安不是很想跟永江村的人扯上关系,便没有打招呼。
黄大婶子盯了一会儿,走过来,开口问道:“安娘你是安娘吧”
江岁安见躲不过去,只得露出笑脸,点头应了。
“哎。”黄大婶子满脸怜悯,叹气道:“你的事儿村里都知道了,林家忒下作了,可苦了你了。”
江岁安愣住,她对永江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些谩骂和指责中。
黄大婶子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走神,继续说道:“咱们村里正小儿子不是在镇上读书嘛,半年前回来说,林家大郎高中了,我们都以为你要当上官太太了。”
说到这里,黄大婶子看了眼江岁安旁边的于成。
于成神色如常,江岁安的神情也没什么变化,黄大婶子看不出什么来,接着说道:“后来没多久,就传了林大郎跟他表妹不清不楚的事,他逼你和离的事儿,还有他家要攀附京城贵人的事儿。咱们村的人可气愤了,我还特意跑了林家一趟,想替你教训她们呢,不过那时候你已经不在林家了,我就没碰上你。”
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说是真得吧,江岁安从来没见到黄大婶子上过林家的门;可要说是假的吧,黄大婶子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做戏。
不管真假,江岁安都客气地跟她道谢。
“哎呀,谢什么。”黄大婶子假装不在意,嘴角却得意地扬着:“你不知道呀,林家后来可惨了。林大郎停妻再娶的事不知怎么的叫巡抚大人知道了,拉过去一顿好打。哎哟喂,腿都打断了。听说后来也没治好,同进士也因为身有残疾被朝廷收回了,一家人在京城讨饭呢。”
说起这事,也实在是巧合,江岁安那时候去驿站救巡抚,纯粹是冲着赏金去的,没想到最后教训了林家。
真是应了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黄大婶子见江岁安始终是淡淡的,也不提她自己的事,实在憋住了,问道:“你现在住在哪儿啊怎么不回咱们永江村”
“谢谢婶子关心。”江岁安避重就轻地道:“我现在住得挺好的,以后得了空再回去看看。”
黄大婶子以为于成是江岁安的夫君,压低声音问:“你又嫁人啦挺快的啊。”
“不是。”江岁安见她不依不饶,只好道:“我现在住在冬瓜屯,他是屯里的人。最近世道不太平,里正让我们出来的时候都要一起走。”
黄大婶子惊讶:“冬瓜屯那可比我们永江村穷多了,你怎么不回来呢”
“我就不回去了,怕影响村里的名声。”
“哎呀,这有什么呀。咱们都知道是林家的错,怎么会怪你呢。你家房子和地都还空着呢,你要是不回去,这地和房子,你打算怎么办”
江岁安皱眉,她说黄大婶子为什么一直想要她回永江村,敢情是惦记着她家的房子和田地。
想到这,她沉下脸,问道:“那婶子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黄大婶子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她是真问该怎么办,笑眯眯地道:“咱们两家近边边儿的,你要是不回去,我家就先替你管着呗。”
果然如此,江岁安正要开口,就听于成道:“这位婶子,你张张嘴就要把江姑娘家的房子和田地占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理吧”
被人说破心思,黄大婶子登时涨红了脸。爱啃书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娘她不是现在不回村里吗,我只是替她管一下,哪天她回去了,我肯定还给她啊。”
“不用了。”江岁安沉声道:“家里的房子和田地,都是我爹娘辛苦攒下的,不需要别人来管。空着便空着,村里空着的屋子和田地多了去了,黄婶子你还是实在闲着没事做,找别家的田地和屋子管着去吧。”
“我、我不过是白说说,你看你想哪儿去了。”黄大婶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转眼就换上了愁脸:“算了算了,怪我这人太热心了,平白无故惹一顿埋怨。”
说完,她气哼哼地甩手就走。
可没走出两步,她就偷偷回头,跟江岁安冷冷清清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黄大婶子这下真慌了,迈着小碎步,一溜烟走了。
于成换好了盐,见江岁安面色不好,道:“咱们回去吧,改天再来买酒和鱼。”
旁边的盐贩子听到他的话,悄声道:“你们要买酒啊我知道哪里有。”
于成示意他说,盐贩子却不说话,只伸出一根指头。
江岁安递过去一两银子。
“你们一会儿出了集市大门,沿着小路往东边走,转过一个山坳,那里有人卖酒。”
盐贩子怕他们不信,拿出一个酒囊,打开让他们闻。
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的的确确是酒,而且是好酒。
江岁安低落的心情立刻好了许多,谢过盐贩子,两人离开集市。
照着盐贩子所说,他们踏着小路往东边走,走了约莫半柱香辰光后,看到了山坳。绕过山坳,两人眼前一亮,前面赫然又是一个集市。
这个集市没有人收“进门钱”,但并没有人惹事,而且比之前那个可热闹多了,东西也便宜。
江岁安伸头找卖酒的人,片刻便看到了。
不是她眼神好,而是那对卖酒的兄弟实在太醒目。
两人都又高又瘦,长相神似,神情阴郁,更叫人害怕的是,两人脸上都刺着硕大的刺青,说明这两人是逃犯。
现在这世道,官差都干起了收“进门钱”的勾当,有个把逃犯也是正常。
这两人抱胸站着,面前有一辆板车,车上放着五六个酒坛子,大大小小的都有。
他们不吆喝,也不叫卖,表情不善,面容可怖,又是逃犯的身份,压根没人敢靠近他们,故而站了大半天,一坛酒也没卖出去,因而神情越发狰狞。
江岁安也不太敢买他们的酒,然而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之后,发现卖酒的只有这对逃犯兄弟。
“我去同他们说。”于成道。
江岁安拉住他,道:“没事,我去说,万一要动手,你再上。”
第三十一章 买酒
江岁安走上前,忐忑地问:“请问这酒怎么卖”
“小坛三十两,大坛五十两。”那对刺青兄弟里更年长些的开口道,眼神直往岁岁身上瞄。
这家伙,不是他老家的獒犬嘛,想不到离家千里,还能见着。
江岁安暗暗咋舌,一斤盐也才二十两,这一小坛酒居然就要三十两,难怪半天卖不出去,除了这对兄弟面向不善外,只怕这价也是大家敬而远之的原因。
不过只用来做菜的话,这些太多了。她不爱喝酒,于成好像也不怎么喝酒。她可以先把这两兄弟的酒买一些,以后自己琢磨着酿酒也行。
“可以散称吗”她问道。
“不散称,只整坛卖。”刺青兄想了想,勉强道:“因为我的酒好,顶顶好。”
他说话的口音怪怪的,江岁安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刺青兄弟对视一眼,闭嘴不答。
“我多嘴了,这些加起来多少钱”
刺青兄见她真有意要买,原本冷酷的神情松动了些,甚至露出一点笑容。不过那笑也太狰狞了些,娃子看见了怕是要吓哭。
“三大两小,全买两百给你。”
“行。”
江岁安痛快地逃出两百两银票,没想到刺青兄却不收。
“要银两,不要银票。”
“为什么”江岁安不解。
“兑不了。”
兑不了江岁安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时候银庄肯定都关门了,所以银票兑不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她有些发愁。
于成见状走上前,刺青兄弟立刻警觉起来。
相比较江岁安,高大健壮的于成显然更有威胁感。
“我没有恶意。”于成表明来意:“除了银两,别的你们收吗”
江岁安灵光一现,跟着说道:“米面蔬菜或是盐巴,可以换吗”
虽然她没有银两了,但是这些东西她家里简直堆积如山。
“当然收。”
这时候还有什么比粮食更重要的嘛。
“这些五十斤新米,六十斤陈米换。”
江岁安道:“行是行,只是米在家里,你们要不”她本想说跟她回去拿,再一想便转了话头道:“要不在这儿等等,我回去拿。”
刺青兄弟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肯买的,哪会拒绝,只是“你要快点,天擦黑我们就要走。”
江岁安和于成不敢耽搁时间,忙牵着岁岁往回走。
到了家,江岁安把米先装在布袋里,再装到大筐里,外头盖上花布,旁边塞上许多柴火树枝,咋一看似乎是一筐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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