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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子考科举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甜甜的汤圆
赵言心中一动,道,“多谢夫子,”
“不用谢,往后若还有不懂的,还可以来问我。”孙夫子喝了口茶,姿态十分放松,
赵言似乎隐约懂了他的意思,掩去心中的惊喜,“是,”
他们又针对今年的事聊了一会,廊下传来声音,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迎面而来,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赵言与瀚哥儿他们赶紧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孙夫人端着笑容,她身后的丫鬟将茶点摆上,“用不着这么客气,这些是厨娘做出来的月饼,你们尝一尝。”
中秋还未到,她已经提前做月饼备礼。
半会功夫,孙夫人已经将在场的人都打量了一圈,带头是一个着朴素青衫的清隽小子,态度谦恭;其后几人长相也都不错,只是从衣着看来更富贵一些。
孙夫人不便再打扰他们,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赵言他们几人都没多想。
中途这事只是一个插曲,赵言他们随后坐下,继续同夫子聊着,又尝了尝府中做的月饼。
孙夫子忽然兴致一来,“你们可有人会下棋?”
赵言能察觉到那道期待的视线,只可惜,他在下棋方面有些菜,真是走两步就输。
赵言看向身后的几人。
方仲礼视线落在那盘棋上,有些小紧张,“学生会一些,”
“那你们在一旁看着,”孙夫子招呼他们站过来。
赵言他们面面相觑,尔后站在方仲礼旁边,看他们来回‘厮杀’。
孙夫子下棋的手段相对温和,一边下一边简单的讲解。赵言转动大脑,一边看着他们下,又一边猜测下一步往那,竟然也踩中了四五步。
待了许久,赵言他们是在午饭前离开的,手里还拎着孙夫人给装给他们的月饼。
待回到客栈,他们才将夹在笔记中的一张纸掀开。
“石头,以后有疑问便可以直接问孙夫子了。”吴瀚凑过去看。
“嗯,”赵言将纸张展开。这也就是孙夫子说以后可以找他的缘故。
方仲礼凑前来,问,“石头,若是夫子想收你为学生,你愿不愿意?”
无疑,实在是孙夫子对赵言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他们很好奇。
赵言翻开书点头,“会,”
他也能察觉到孙夫子的态度。无论如何,在赵言心中,其实孙夫子已经是他的老师了。
在客栈宿了一夜,他们赶回到洪来县,算是提前过中秋节了。
孙夫人赠送的月饼不多,只有六个,图了个吉利,里面塞满了馅料,赵言只尝出来是甜味。
他又想起一句诗‘小饼如嚼月,中有酥与饴’。
赵言切了一块给小豆子,将剩余的交给阿姐,“阿姐,姐夫,你们尝一尝。”
小豆子已经迫不及待捧在嘴边小口咬着。
一个月饼也就小豆子巴掌大一些,上面刻了图形,小巧玲珑的一个。
张高凑前看了一眼,“这东西两口就吃没了。”
赵梨花捡起一个尝了味道,细嚼慢咽地想掰扯出里面放了什么馅料。
张高见状也拿了一个,还真是两口就咽下了。
赵言见他们两人似乎要将这个月饼研究透彻,不由得笑了。
小豆子吃完又还吵着要,赵言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肚子,他笑嘻嘻地躲开,他笑,“别动,让舅舅看看你吃饱没有。”
此时不是饭点,赵言又捡了半块给他。见他开心吃着,他心里琢磨着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小脑袋。
回到屋中,赵言翻出以前他启蒙抄下来的笔记,抱着小豆子在凳子上坐下,“小豆子,等你再大些,舅舅教你认字怎么样?”
“啊?”小豆子一脸懵懂地看着他,“舅舅,”
“那就这么说好了,”赵言是单方面决定了。
那要等他多大呢?赵言忽然沉思。
洪来县,中秋格外热闹,赵言与瀚凑哥儿他们约定好拎着节礼去拜访了陈秀才。
他意外见到了刘偐,是方仲礼带他来的。
刘偐个子高了、皮肤黑了、身体也比以前壮实不少。
见着他们,他露出笑容,“石头,瀚哥儿,仲礼,书宇。”
几人差些没认出他来,略惊喜道,“刘偐,”
“我听仲礼说了你们在府学的事。”刘偐笑道。
吴瀚凑过去,好奇地问了一句,“刘偐,你如今在干甚么?”
“我啊,我在村里的学堂帮忙……”刘偐也比以前爱说话了。
他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刘偐的状态很好,赵言心想。
他们一行五人一同去了陈秀才家中,出来时皆拎了陈秀才回的礼。
今年的中秋节,赵梨花做了好几种口味的月饼,一半留着,一半是要带回去给张家的。
赵言这几日有空,兴致一来先试着教小豆子识字,尔后见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他自己首先便不忍心了。
他摸着他的脑袋,叹气,“那等明年,舅舅再教你识字。”
“舅舅,”小豆子伸手讨抱。
“好好好,抱你。”赵言自己先屈服了。
孙夫子是待师兄他们考完出了成绩之后再离开的。
赵言和瀚哥儿他们特意去送别。
孙夫子离开那日,还不忘检查他的功课,尔后听他答完,才满意地道,“往后不要将功课落下了,往后有不解的可以信件问我。”
“多谢夫子,”赵言很真诚地感谢他。
这会儿,孙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小厮出来,他们的行李已经搬到了后面那辆马车。
赵言和瀚哥儿他们原本想要去打招呼的,他余光瞥见一个不作丫鬟打扮的女子紧挨着孙夫人,想起要避嫌,他脚步一顿。
吴瀚他们跟着止步,一抬头亦看见,只是飞快低下头。
孙夫人很快走到他们面前,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
赵言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他微皱眉假装不知,低头作谦逊状。
很快,孙夫子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压在青石板地面的声音渐远,其中一辆马车的帘子微掀开一角又落下。
五人直起身子,回头望着再次变得空荡荡的巷子,心中一阵感慨。
这一次乡试,第一届的师兄们全部去参加了,第二届的则去了不多,而赵言他们这届,纯粹只是观众。
此时参加过乡试的都已经离开府学,要等两年后才有新一届的师弟过来,府学的藏书楼、走廊,各处都莫名安静下来。
人一少,夫子的注意力便直接集中到他们身上来。
在繁多的功课下,赵言逐渐适应这种生活方式。
赵言一月后开始与孙夫子有了信件来往,在信件之中,他也更是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偶尔看见孙夫子的回信,他能察觉到孙夫子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





穿成农家子考科举 第78节
很正常的一日,赵言照常收到了孙夫子的回信。
他看完之后,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中有惊讶有有种理所当然的情绪。
“石头,怎么了?”吴瀚好奇地走过来。
赵言将信件递给他,“孙夫子想收我为学生?”
“什么?”惊讶的是方仲礼,其余几人皆凑过来看,信件的前半部分是正常的解题笔记,后面则用了小半篇幅表达想收赵言作他的学生。
惊讶之中,他们反而很快平复了情绪,“我们以为孙夫子早就要收你做他的学生了,”
“嗯,”赵言应了一声。
“不过,这是不是太简单了?”
拜师之前是要行拜师礼的,讲究遵循圣人之礼,这是一件很重要要求有形式感的事。
“夫子在京城,应该以后补上去也是可以的吧?”柳书宇不确定地问。
赵言也有些不确定,然而更重要的是先回信。
“石头,你要答应吗?”方仲礼问他。其余人皆好奇地看向他。
赵言拿出纸张,点头,“孙夫子教了我许多,已经是我的老师了。”
他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吴瀚他们都为他高兴,“那石头往后是有夫子护着的人了。”
赵言笑,他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仔细下笔,一方面表达自己能被他收为学生的荣幸,另一方面则是表达自己勤学苦学的决心,言语中不乏对孙夫子的尊敬。
想说的话在心中酝酿了一圈又一圈,赵言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才迫不及待折起准备将信件寄出。
拜了师之后,很明显的一个变化便是:孙夫子的倾囊相授。
赵言每回都能收到厚厚的一叠信,信中内容不少,其中布置给他的任务甚至比府学夫子所布置的还要多。
赵言又幸福又痛苦地学着,但幸好,还有瀚哥儿他们一起陪着他痛苦。
他将重要的内容收集于笔记上,给瀚哥儿他们温习抄写。
而瀚哥儿他们的回报方式也十分粗暴,具体体现在平时,他有时想喝杯茶,茶杯已经到他手边了。
五人朝暮相处。随之时间的流逝,是知识的积累,是他们感情的愈加深厚。
春去冬来,赵言个子往上拔,只与大他三岁的方仲礼相差了一个拳头距离。
若说他小时候与阿姐长得有七分像,他如今又多了些后来形成的书生气质,谦和如玉。
然而在几个师兄眼中,‘赵夫子’的气势依然十足。
在紧张期待之中,乡试年八月六日,卷子印刷完毕。由皇帝钦派考官。其考试分三场,分别八月初九场、十二场、十五场。
这也就意味着,今年的中秋,他们是在考场中度过的。
考场由省城专设贡院,是一个封闭式的大院子,整个省份的考生一同参加,检查进场由早排到晚。
赵言被安排在了下午进场,中间歇息一会还能来得及。
由官差引入考场之后,赵言不落痕迹扫了眼四周,中间是一眼望不到尾的大道,左右两边横列号舍,无门无窗。其按照《千字文》排列,最靠近龙门的写着天字一号房。
赵言跟上官差的脚步,进到自己的号房,利索地擦拭一通之后,裹上衣服躺下休息。
秋日的夜晚温度适宜,赵言舒舒服服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醒来如厕,就着水吃下发下来的馒头,官差发下来的馒头也不知是谁做的,完全没有软糯感,他慢条斯理地小口吃着,又听到了旁边因噎着而拍胸脯的声音。
前面的程序一如院试,只是更严格了一些,考前巡逻官差变多。
第一场考墨义,即笔答经义,以经中正文大义为问题,每经问义十道,五道全写疏,五道全写注,转换过来,大概有三十道至五十道题目,答纸有厚厚的一叠。
巡逻的官差撤下,答题时间一到,赵言提起笔,写下籍贯姓名和考号,他借此短暂的时间平复心情和理清思绪。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
第78章 78
赵言将题目大致审阅了一番,都不是一眼就能瞧出答案来的,其中弯弯绕绕的不少。估摸了一下难度之后,他才开始铺开答卷和素纸。
一张答卷约摸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写完。赵言握着笔,垂下眸子,下笔动作不急不缓。
时间一点点过去,今年的夏天格外地长,八月份还未彻底褪去夏日的燥热,尤其是接近中午阶段,赵言背部被汗水浸湿了一半。
卷子比院试的要难,这会儿身体和心理的烦躁是双重的,更考验的是人的耐心。但能坚持到这一步的,都是怀着考取功名的决心而来的。
右侧的答卷渐少,空白的纸张慢慢写满了字,赵言写得手腕也酸了,期间他偷摸松缓了一下,又继续答。
第一场考完,赵言总结了一下,天气热以及卷子难,前者是能克服的,而后者卷子难,靠的是平日里的积累和考场的上的领悟。
第二场在十二日场,考的是策问,它以对答形式考试的一种文体,内容以经义、政事为主。这场更是看这平日的积累,且这策问考得结果如何,更偏向于主观化,于批卷人的主观意志息息相关。
做策问题时间上比较赶,赵言先是看了前面几题就开始做了。然而中间有两道道题分别给了他一个惊喜与惊吓。
其中超纲的一道是:‘天子之田方千里,号称万乘,万乘之马皆具,又有十二闲之马,而六卿三百六十官…………千里之地,为田几何,其牧养之地又几何,而能容马若是之多乎哉?千里之地,为田几何?马之法又如何?今天下广矣,常患无马,岂古之善养马而今不善乎?宜有说以对也。”
这题考察的是缺乏良马问题,不但要对马政有切实了解,还要懂得算数与几何与畜牧知识。
赵言的数学能力,加上上辈子的积累,做出这道题还是可以的,只是他有些担心瀚哥儿他们。
时间紧凑,赵言只能按着步骤答。这道题耗费的时间比前面三道加起来都要多一些。
而下一道便是:“晋武平吴以独断而克,苻坚伐晋以独断而亡;齐桓专任管仲而霸,燕哙专任子之而败,事同而功异,何也?”
专制独断是历朝历代都会出现的问题,这题要从切中利弊着手,还要写出自己的观点。
专制独断好不好?前有专制,后有独断,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他能透过其中看利弊,封建制度下的皇帝体制,专制是必然的,君主独断可能随之出现。
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赵言想起孙夫子说的,当朝上面的是个务实广纳贤才的,他下笔做题时便不那么犹豫了。
做完这题,赵言有一种恍惚感,这是他第一次在题中遇见皇帝二字,仿佛离那个实质的功名又更近一步,他又才真切感受到‘皇帝’是真实存在的。
第二场考完,几乎很短的休息缓冲时间,赵言听到了有人在哭,感受着这气氛,即使他答题答好了,心中也是一揪,他希望瀚哥儿他们要熬住。
第三场在十五日场,考的是试赋与杂文,都是需要发挥人的创造力与想象力的题目,前者要赋,后者要拟文。
若是三场的难度排一个序,那么这场的难度是排在了第二。
从初九场直至于今日的最后一场,天气依然闷热,然而大部分人,心中更多的是荒凉感,再炙热的温度都让他们的心热乎不起来。
赵言在短板在于拟杂文,常常会因为一个字用得不妙停顿许久,辗转酝酿从而浪费不少时间。虽然他已经在尽量克服这个问题了,但他这回考完杂文只比敲锣提示停笔时间提前了半盏茶不到。
时间一晃而过,锣鼓一敲,这场乡试终于考完了。
收卷官离开后,没有唏嘘声,没有欢快声,一双双眸子疲惫而绝望……
赵言这几日的情绪和身体还算比较好,前者是因他自己会调节,也准备得足够充分,后者是受益于他的日常锻炼。
从贡院出来的那一刻,赵言难得感受到一种轻松感。
门口挤着人群,身后的考生‘了无生气’地走出来,尔后赵言便听到了压抑的哭声。
赵言脚步一顿,因为他这会儿好像看见了熟悉了身影。
“姐夫??!你怎么来了??”他难得情绪外露。
张高咧嘴笑着边招呼,听着四周的哭声又似乎觉得不妥当,赶紧收敛了笑容。
赵言如今差不多有他一般身高了,走近之后,张高接过他的包裹,“你阿姐不放心你,我就过来了,考完啥也别想,姐夫先带你回去。”
张高也不多解释,怕他难过。
赵言眼睛一热,只怕是他被周围哭泣的人吓到了,他笑道,“姐夫,我考的还行,我们在这先等等瀚哥儿他们吧。”
张高一听,扶着他在人少的地方站住。
过了一会儿,赵言便见到三个红着眼眶的,还有一个惨白着脸色的,这样一对比,他确实是状况最好的。
吴瀚和方仲礼他们走过来,有气无力地道,“我们先回去吧?”
“好,”赵言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一行人一路上都十分地沉默,他们考试时身上出了汗又出尔后风干,一股子馊味,回去各自洗漱了一番。
赵言不放心他们,特意让他们的小厮请了大夫过来把了脉,又开了几贴药让调节身体。
中药里面有一味黄连,端出来的时候苦味四散,赵言陪着他们一齐喝。
他咕咚几口灌下,瀚哥儿他们见状皆捏起鼻子喝下。
吴瀚放下碗,眼睛有些红,“我这会儿的心比黄连还苦。”
方仲礼也是一脸苦笑,方捏起蜜饯又放下,“还是先让我苦着吧,希望最后的结果不要让我苦就成了。”
李松山和柳书宇与他们差不多。
赵言默默喝了口茶压下嘴中的苦味,只轻声安慰道,“成绩还未出来,一切都是变数,你们不要太灰心,你难大家都难。”
柳书宇苦得皱着脸,“可是这回太打击我们的自信心了。”
张高端着饭菜进来打破了这气氛,“你们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厮,随后将饭菜摆出来。
因着心情不好,看见这些汤汤水,他们着实没什么胃口,直到饭菜香味四溢。
吴瀚站起来,“再难受也得先吃饱再说,”
张高帮忙摆好碗筷,“可不是嘞,先用饭再说。”
几个小子走过去坐下,自然有小厮服侍着,张高拿起筷子先帮小舅子夹菜,“石头,多吃一点。”
“嗯,”赵言点头,转而夹了他爱吃的放在他碗里。
吃饱喝足之后,张高先行回屋,留给几个小子冷静的时间。
赵言他们漱了口,只见他们情绪比方才好多了。
李松山脸上多了些血色,他上前来,“石头,你先给我讲讲那道很难的策问题。”
几双眼睛刷刷看过来,因为这道就是差些让他们绝望的题目,什么良马策问,那都是超越他们认知能力的题目。
方仲礼走近去,“我也来听听吧,”




穿成农家子考科举 第79节
题目越难,他们反而越想知道,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解题思路。
“我也是,”吴瀚和柳书宇异口同声。
赵言只好将桌子收拾好,摊开纸张,回忆着写下考卷上的那道题,重新写下,仔细从头到尾讲解道,“这道题,你们先看这里问的,我们首先得把这几个数字列出来,再根据他问的把答案算出来,透过答案看表面现象,进而发现它背后的问题,我现在先把数字列给你们看看…………”
赵言循序渐进,将最后得出的答案列成一列方便观察。他经常给他们几个讲题,自知怎么样表达才能让他们了解更加透彻。
一盏茶过后,他们恍然大悟,盯着‘赵夫子’写出的答案,又听完他的分析,认真跟着他的思路再过了一遍题。
方仲礼忽然抹了把脸道,“我忽然觉得不冤了,”
“我也是,”
他们还是答出了几点的,若说赵言的答案能有十分,那么他们至少有三分,但是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他们才意识到,题目确实很难,不但是算数能力分析问题,还有缺乏这方面的见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赵夫子’,问题一到他这常常迎刃而解。
他们做不出来,意味着还有许多人做不出来,至于其它部分的答卷,赵言给他们补了那么久的课,答出他们平常该有的水平还是没问题的。
几人这会儿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接下来拿着赵言写的那道题仔仔细细研究个来回。
赵言后退两步将空间让给他们,道,“你们今日早些睡,我先回屋了。”
安慰好他们,他姐夫找过来的事他还得回去问一问。
“好,”他们异口同声,头也没回,赵言一脸无奈。
他回去时,屋中还亮着灯,他一进门便见他姐夫在打地铺,张高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摸着后脑勺笑道,“石头,姐夫今日要同你挤一挤了。”
赵言视线落在窗户角落,那里有一张榻,躺下一个人没问题,他走到床边将自己的被褥卷起,“姐夫,你睡床我睡榻。”
“啊?”张高停下来,“不用不用,姐夫睡地板就成了,你这才刚考完,得好好休息才对。”
赵言已经利索将床榻铺好,又走过去翻他的,顺势将被褥卷起,替他仔细铺好,他弯下腰,将边边角角仔细压好,拍了拍,“姐夫你在这儿睡,”
张高平常手劲大,这会儿怕伤着小舅子,愣是没拦住他。
尔后,赵言才追问他是怎么过来的。
提起这事,张高笑了,“你阿姐不是想你吗?我也不放心你,就找瀚哥儿他爹问了一下,吴老爷是个好人,他知道我要来,还想派人雇马车送我过来,不过我没好意思。”
他是坐牛车连夜赶过来的。接着他又讲了家中的事情,告诉一切安好。
这天夜里,赵言躺在床上,耳边很快响起一起一伏的呼噜声,他闭起眼睛,不但没被吵着,反而睡得十分踏实。
第二日,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中天的赵言,受往日习惯的影响,天还蒙蒙亮便醒了,他睁开眼睛,大脑一片清醒。
睡不着,他干脆起了床,张高起得比他还早,正好静悄悄推门进来,一抬头便看见他在那坐着,“石头,怎么起这么早?”
赵言掀开被褥起来,“睡不着了,”
“方才我经过瀚哥儿他们屋,他们好像也已经起了。”张高放下洗脸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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