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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毒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绫晶莹
交待完毕,张阿婆便闭上了眼睛。
一边的江锦绣哭得什么似的。
她对自已的家人,比对张阿婆付出得不知超过多少倍,可她那些冷血的家人,从来不晓得感恩,更没想过回报。
而张阿婆呢?却把自已的所有,都留给了她。
李桂花听到这个消息时,兴奋地一拍大腿说:“哟,我只道锦绣是个脑子进水的糊涂蛋,没想到,她算盘打得精着呢!这才照顾那死老婆子十几天,居然一下子白得了两间屋子和家什,还有银子。”
陈氏冷哼一声:“娘现在才晓得锦绣那丫头会算计啊?我可是早就看出来了。要不怎么说会叫的狗不咬,不叫的狗咬人狠着呢!“
江阿水给她泼冷水说:“张阿婆那地最多也就值个六两银了,帮她办了后事,就剩个几两银子,也是捏在锦绣那丫头手上,她能给你?”
李桂花拔高了嗓门说:“她连人都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她的银子自然也是我的银子!她敢不给,老娘没她的好果子吃!”
江临凤在边上柔柔地说:“我想,妹妹肯定会把银子孝敬爹娘的。毕竟爹娘辛辛苦苦把她养到这么大!如果她不给呀,也太没良心了!”
“就是,还是我家二闺女懂事!不行,我得找着锦绣那死丫头敲打敲打,省得她拎不清!”
李桂花三步并作两步去找江锦绣。
见着脸上犹有泪痕的江锦绣,李桂花一把扯过江锦绣,把声音压得低低地说道:”三丫头,我告诉你哈,张阿婆留给你的银子,你可不许乱花一个子儿,统统要交到我手里,听见没?“
江锦绣怔怔地看了李桂花一眼说:”娘,你说什么?我怎么可以把张阿婆办丧事的银子全都交给你呢?“
李桂花没想到江锦绣会还倒打一耙了,而边上帮忙办丧事的村人都拿眼睛看着她。
她只得白了江锦绣一眼,小声说:”你个死丫头,我哪有说把办丧事的银子全给我?“
江锦绣提高了声音说:”什么?娘居然现在就想把张阿婆的屋子拿去?张阿婆还没入土为安啊!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
前来帮忙的村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指责李桂花说:”锦绣娘啊,张阿婆临死前可是请里正来做过见证的,屋也好,银子也好,只留给锦绣一个人!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
”就是,照顾张阿婆的时候不见人来,想要人家的屋和钱倒是不知多利索!“
”倒让我想起一句话来: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有的人啊,就是脸皮厚,不晓得针扎不扎得进去?“
李桂花没料到一贯老实的江锦绣,居然会给她挖了这么个坑跳,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伸手狠狠在江锦绣胳膊上拧了一把说,小声说:”你这死丫头,敢和老娘做对,回家等着瞧!“
”哎哟,痛!娘,你别拧我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江锦绣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
众人更是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围着李桂花指责起来:”哎,锦绣投生到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见天的挨打挨骂,其实家里事情她做得最多,就没见这孩子闲着的时候!“
”这么好的闺女你也看不上眼,真不晓得你的心是啥做的!“
”让里正来评个礼,张阿婆留下的屋和钱,是不是应该让锦绣交给她娘?“
江里正算得上是个正直的人,所以村里人才信任他,一起推举他当了里正。
李桂花听见说要把里正找来,有些慌了神,因为她也知道自已没理啊!
狠狠瞪视了众人一眼,李桂花一边嘟囔一边走:”关你们屁事!真个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和我自家闺女说话,偏有那茅坑里插张嘴的人!“
”大路不平旁人铲!“
”万事抬不过个理字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冲着李桂花的背影嚷道。
李桂花落荒而逃,回到家中自然是气不过,摔盘打碗的。
陈氏一看就明白是了咋回事,于是挑唆着说:”娘,女大不中留啊!你早点儿给锦绣找个婆家嫁了得了!“
李桂花得了提醒,心里想:可不是吗?锦绣这臭丫头眼看着就十五岁了,当初大闺女春杏出嫁也不过十五岁,是该给她挑人家了。
临凤和她同年。
照理说,要嫁人的话,当然是应该临凤这个二姐排在前面。
可因为有了算命先生的那句命中适贵人,所以临凤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嫁个庄户人家。
贵人不好找,所以只有等。
但是,锦绣这臭丫头,却可以先换一笔银子,让家里度过难关。
李桂花那双眯缝眼滴溜溜地转着,在打主意。
当初大闺女配给丁家,虽说女婿脑子有点不清不楚的,但丁家有钱啊,聘礼银子就给了八十两。
三丫头虽然有些黑瘦,但脸蛋看着,比大闺女还要好看,所以,三丫头说不定也能得个好价钱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遍地都有丁家那种生了傻儿子的有钱人。
既然儿子不傻,家里又有钱,凭啥要娶穷家小户的闺女呢?
竹门对竹门,柴门对柴门,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
所以,要想让江锦绣被个有钱人家挑上,基本上不大可能。
若是挑个庄户人家,财礼钱少,李桂花又觉得吃了亏。
江阿水出主意说:”邻村的王屠夫老婆死了两年,他放话出来,想续娶个黄花闺女。有合适的,他出十二两银子的财礼钱。“
“哦?”李桂花的眯缝眼睛明显睁大了:“你咋知道的?”
“那天和李狗子在一起喝酒,王屠夫也在,他还带了些猪下水来做下酒菜。”
“屠夫也不错哈!经常可以弄到猪下水,内脏这些,没有肉吃,这些也算是开荤了。”李桂花巴嗒了一下嘴说。
“咋?你想把锦绣许给王屠夫啊?”江阿水试探地问道。
李桂花犹豫地答道:“王屠夫长得有点丑,腆着个肚子,倒象是怀了好几个月的娃儿。”
“你不常常嫌我光长了个好皮囊,象个绣花枕头外面光,里面其实一包糠?”江阿水自嘲地说。
“其实,锦绣嫁了王屠夫也不错,起码经常可以开荤,比咱家伙食强多了!”江阿水又添了一句。
李桂花琢磨了一会子,果断开口道:“王屠夫算是二婚头了,你问他肯不肯添到二十两银子?要是肯,咱就把闺女嫁他!”
江阿水一听有戏,赶紧点头:“那我明儿问问去!”
他不觉得闺女嫁给王屠夫这个二婚头有什么不好,主要是聘礼银子多,那就成了!
这两天没去赌博,他手心都痒痒得很,火急火燎地想从哪里弄点儿钱来过把瘾。





农女有毒 第8章决裂
尽心尽力帮张阿婆办了丧事,江锦绣一进家门,李桂花便疯了似的向她扑过来,想要打她。
嘴里还一边嚷着:“你个杀千刀的死丫头,敢撮弄起老娘来了,看老娘剥了你的皮!”
江锦绣灵活地往旁边一闪,大声说:“喂,你若是想要我的银子,最好别动手。否则的话,我一个钱也不会给你的!“
江锦绣已经把准了她的脉,晓得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李桂花听了这话,愣了一愣,这才骂骂咧咧地说:”我呸!你个死丫头,你人都是我的,何况你的钱呢?你的钱不给爹娘,是想贴哪个野男人去啊?“
江锦绣咬牙切齿地说:“我从小到大,受你的打骂够多了。你要是再打骂我,那些钱我宁愿扔给乞丐,也不会给你的!”
李桂花气得暴跳如雷:“反了反了,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敢顶撞老娘了!我就打你了,你还能飞上天?”她说到做到,照着江锦绣的头就是一拳。
江锦绣避让了一下,结果那一拳落在了她的肩膀上,震得她半边肩膀都麻了,可见李桂花来真格的。
这一拳要是敲在她头上,估摸着会把她敲晕吧?
”一两银子没了!“江锦绣毫不示弱地宣布。
李桂花又是一声怪叫:”你敢!“
”我为啥不敢?把银子交给你也是要每天挨打受骂,那我凭啥要把银子交出来?“江锦绣倔强地回答。
”凭我生了你养了你!“李桂花气乎乎地说,举着手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
江锦绣冷笑一声:”你生下我没满月,就把我丢弃在山上;若不是大伯母把我拣回来,我这条命还在吗?我从五岁起就开始干活,到现在每天手脚不停,却连饭都吃不饱,你真的养活了我吗?“
一连串的质问,把个李桂花问得面红耳赤,她赤溜往地下一坐,大声嚎哭起来:”气死我了,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是想活活把我气死啊!“
江临凤忙不迭地从屋里跑出来:”娘,你怎么了?“
李桂花捶着胸脯嚎啕:”我命苦啊,连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都敢顶撞我啊!“
江临凤转过头不满地看着江锦绣:”你怎么可以惹娘生气呢?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女是不可以忤逆爹娘的!“
”子女不可以忤逆爹娘是吗?那娘怎么和奶奶对骂对打呢?这算不算忤逆啊?“江锦绣撇了撇说。
她一口气不停歇地继续道:”二姐你当然不用忤逆爹娘了,你吃得好,穿得漂亮,又不用干活,如果我有你这么幸福,我也会天天对着娘说好话的!“
江临凤被江锦绣的一番话堵得是哑口无言。
她诧异地看着江锦绣,不明白一向懦弱可欺的人,为何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
陈氏听了半天的热闹,这时候才抱着儿子宝儿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江锦绣:”锦绣今儿个是怎么了?手上有了三二两银子,莫不是就打算把娘降伏了,这个家好让你来当家作主?“
她这番挑拔离间的言辞,一下子又把李桂花的怒火给拔旺了,她原本就被江锦绣数落得脸上下不来,这会子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就扯住江锦绣的头发,顺手操起一条竹篾子劈头盖脸乱打。
一边打还一边说:”打死你,打死你个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江阿水正从外头进来,恰被李桂花先看见,她恶狠狠地说:”当家的,快来揍这死丫头,她要翻天哩!“
江阿水上前就是哐的一脚,踢得很重,江锦绣哎哟了一声,膝盖一弯,一条腿就软下去了。
她忍着痛说:”打吧!我方才说了,我的银子,你们一文钱也别想要到!“
江阿水听见这话,出手更重了,拳打脚踢,倒象江锦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李桂花和江阿水的这顿打,让江锦绣的心凉透了。
前世她赚的钱,大部分都交给了他们,可又怎么样?
除了要钱的时候,没人给她个好脸色。
她嫁给潘永安之后,钱则基本上被潘家盘剥了去。
为了这个,娘家和婆家吵闹打斗了好多次,她却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到了潘永安中了进士之后,爹娘兄嫂又齐齐站在了江临凤身边,认为只有江临凤才配得上潘永安这个贵人,而她是乌鸦占了凤凰窝,识相的话,应该主动让出位置来才是!
真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不光是她的家人,就连潘永安也是这么想!
江锦绣想起这一切,便觉得痛彻心肺,她前世的人生,真真是太过失败了。
而这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能站着,便绝不跪着做人!江锦绣在心里暗暗发誓。
被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江锦绣,是爬回那个杂物间,爬上她的稻草床的。
大哥江有贵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还用厌恶的口吻说:”有银子居然不上交给娘?太自私了,太没良心了,是该打,不打她不长记性!“
二哥江有贵叹了一口气,酸溜溜地掉了句文说:”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锦绣咋就这么不知礼呢?我平时也没少讲这些啊!“
江临凤满面愁容:”我只求妹妹不要记恨爹娘才好,毕竟爹娘养大咱们不容易。“
江锦绣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心里说:一个为了娶媳妇把大妹子推入火坑的人,有脸骂别人自私?
另两个,除了花家里的钱,为家里做过任何贡献吗?
就是这样的人,还有脸来指责她?
她不是舍不得银子,她只是受不了不把她当人!
既然不把她当人,那就别想在她身上捞到任何好处。
她又不是天生的受虐体质!
李桂花不死心,还跟进来,专门在江锦绣身上到处搜索了一遍,没有如愿搜出银子,又狠狠拧了她一把,才离开。
不管李桂花怎么骂,她硬是没有起来烧饭做给那一家人吃!
当然,陈氏心不甘、情不愿把饭做好了之后,也没有一个人进来喊她吃饭。
第二天一早,她就挣扎着搬去了张阿婆留给她的屋子里居住。
江锦绣做好了决裂的准备。
李桂花自从那天被众人又是嘲讽,又是说要喊里正来主持公道,吓得她不敢打张阿婆屋子的主意了。
所以江锦绣才能拥有一方自已的空间。
只是,她也知道,这对贪财爹娘还指望拿她换银子花呢,怎么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放过她去?
就象大姐江春杏一样,哪怕是配个傻子,只要银子到手,他们也不会在乎的!




农女有毒 第9章再见不相识
江锦绣偷偷搬走的时候,啥也没带。
她相信以后靠自已的双手,完全可以过上比在江家好一百倍的日子!
不过,为了防止家人给她下绊子,她不得不去找里正一趟。
里正家住在村东头,江锦绣去的时候,没有空双手去,她带了一罐子蜂蜜,还有一块上好的蓝花布。
这罐蜂蜜说起来还挺稀奇的。
村里人一般四十岁后就开始准备好棺材,选合适的木料、请好的木匠和漆匠,一口乌黑锃亮的棺材是他们晚年的最大追求。
所以张阿婆也早早就备好了棺材。
张阿婆过世时,江锦绣找来林生伯帮忙,刚把棺盖移开一点,就发现棺底铺了厚厚一层蜜蜂的尸体。
“哎呀!哪来这么多的蜂子?”江锦绣惊呼道。
等小心翼翼地把棺盖翻过来,她这才瞧见盖顶上密密地排着十多片大蜂巢,蜂巢的每个孔洞几乎都填满了成颗粒状的蜂蜜。
估摸着是棺材盖没有放严缝,蜜蜂把棺材当成了大蜂箱而安了家。
而严寒的冬季,棺材上没有御寒保暖的东西,蜂子全被冻死了。
江锦绣掰了一小块蜂巢品尝起来,直甜了到心里去。
后来,江锦绣请林生伯的儿子把蜂蜜刮下来,自己留了一罐,另一罐送给了林生伯家。
现在,这罐蜂蜜被当成礼物送给了里正的妻子江王氏。
蓝花布是江锦绣托香兰嫂在镇上带来的。
江锦绣好声好气地叫江王氏婶子:“我得了些蜂蜜,拿来给里正叔尝尝。这块蓝花布,是给婶子你的。张阿婆的事,得亏里正叔和婶子主持着,才有个模样。”
江王氏很高兴,拉着她的胳膊道谢。
江锦绣吃疼地哎哟了一声,强作笑言地说:“又不是啥金贵东西。”
江王氏见江锦绣脸上还有青紫伤痕,捋起她的袖子来看,小臂到胳膊上,一条一条的红肿痕迹,并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忙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江锦绣就哭了,对着里正和江王氏说:“里正叔,婶子,我爹娘怪我给张阿婆办丧事花多了银子,没有省给他们用,竟是狠狠揍了我一顿。”
江王氏气愤地皱起了眉头:“真是太不象话了!江阿水两口子,眼睛里除了钱,还认得个啥?”
里正抽了口烟斗,不满地附和道:“原本就是张阿婆卖地的银子,咋就不能花费在她的丧事上?难不成全端给你爹娘,他们才满意?”
江锦绣垂着头说:“我是他们从小打大的。这次我气不过,所以一大早就跑到张阿婆的屋里,我是不准备回去住了。还请里正叔和婶子替我做主。”
江王氏拍了拍江锦绣的肩说:“张阿婆那屋子立下遗嘱,就是留给你住的,你住进去,谁敢说半个不字?”
里正知道江锦绣的意思,无非是怕她爹娘来闹,想要霸占屋子。
他又抽了口烟斗,这才开口说:“你也是个可怜孩子。那屋子张阿婆既是求了我做见证,我自然照着张阿婆的意思办。放心吧,你爹娘想吞没那屋子,我是不会答应的!”
有了里正这句话,江锦绣放心了,她来这里的目的,正是为了这个。
张阿婆的家,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堂屋,一间做了卧房。
偏梢子一边是厨房,另一边是猪栏和茅厕。
屋里家什不多,也显得陈旧,但江锦绣花了一天的时间,收拾得清清爽爽,擦洗得干干净净。
李桂花也好,江阿水也好,都没有出现。
江锦绣计划好了,张阿婆留下的钱虽然不多,但应付一段日子丝毫没有问题。
过几天她的鸡宝阴干了,就可以去镇上换银子。
到那时,她的腰杆就更可以挺得直直的了!
张阿婆家还剩了半缸米,菜却没有,江锦绣背个背篓,准备去山上挖些野菜来做下饭菜。
夜里下了一场雨,江锦绣想着,早上鸡纵菌容易出,这个时候的鸡纵菌颜色雪白,菌杆不长,上面顶个毛笔头,味道最好。
照江锦绣的经验,鸡纵菌是有固定窝子的,因为每窝鸡纵菌下面都有一窝白蚂蚁,捡了鸡纵菌后,一定要把鸡纵菌根部的泥土用手摁一下,防止雨水下去把蚂蚁淋跑了,如果这窝蚂蚁跑了,这窝鸡纵菌就再也不出了。
她能记住好几处鸡纵菌窝子,这窝不出那窝出,总有吃的。不过要早,晚了别人就捡走了。
江锦绣没穿鞋,光着脚,脚掌更抓地,不容易摔倒。
上得山来,找到鸡纵菌窝子边,江锦绣俯首蹲下,屏住呼吸,轻轻拨开上面的青草丛,一朵朵鲜嫰的鸡纵菌高高低低的挤在一起,起码有十几朵。
她小心翼翼地拔起,尽量不把土层弄穿,再将鸡纵菌放进篓子里。
忙活了一上午,背篓差不多要装满了,突然间,一阵沉闷的雷声从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抬头四下张望,见身后的山尖上出现了一大片浓浓的黑云。
阳光不见了踪影,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一道道刺眼的闪电把乌黑的天幕撕开一条条口子,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在头顶上隆隆炸响,豆大的雨点劈哩叭啦打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
倾盆大雨恶狠狠砸在江锦绣的身上,瞬间就把她浇成了落汤鸡。
没办法,想着那个小山洞就在不远处,何不去那儿躲躲雨呢?
至于那个怪人,这么久了,想必离开了吧?
等她跑到山洞前,周围都黑了,只有暴雨的轰鸣。
江锦绣钻进山洞,发现洞里居然有火光,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那个怪人还在?
她凝神注目,发现一个脸肿嘴大脖子粗的人正靠着洞壁坐着。
到底是不是先前那个人,她也分辨不出来了。
“你来干什么?”那人冷冷地问。
声音倒是听得出来,正是那个救过她一命,却又险些掐死她的人。
“我……我避雨。”江锦绣小声说。
她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变成了这付形象,好丑!
江锦绣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水珠滴滴嗒嗒地往下掉,她冷得牙齿打战,却不敢靠近火堆。
那人看出了江锦绣的狼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出声说:”到火堆边来。把外衣脱了烤烤干。“
江锦绣依言行事,有了火的温暖,她慢慢缓了过来。
“你怎么变这付模样了?”顿了一顿,江锦绣鼓起勇气问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
江锦绣听他说得最多的三个字就是:不知道。




农女有毒 第10章冒名顶替
那人想了想说:“我昨晚到后面谷里砍了一棵带叉的小树,结果粘在手上的树液变成了黑色,洗也洗不掉,痒死个人。今天皮肤就烂了,全身都是疹子,脸也肿成这样。”
虽然他的眼睛肿成一条缝,象猪头一样,但江锦绣还是能看出他眼中的懊恼。
“黑色?我晓得了,你砍的那颗树,肯定是漆树。”江锦绣肯定地说。
村里人只要提起漆树就会起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因为漆树实在太厉害了,人只要沾上漆树汁,十有八九会漆树中毒,轻者身上出现斑疹奇痒无比,重者脸庞、嘴唇、脖子、手指、胳膊全身红肿。
不过,村里老人也说了:漆树怕八树,而漆树边上总会有棵八树,一物降一物,老天就这么安排的。
八树如同枯枝一般毫无生命的气息;但是,八树能解漆树的毒。
”我晓得怎样解你中的漆树毒。“江锦绣说。
”怎样解?“男子立即问道,中了漆树的毒,当然很痛苦。
”雨停了,你在哪里砍的漆树,带我瞧瞧去。“
男子带着江锦绣顺着山洞一直往后头走,原来山洞不但宽敞,还大洞套着小洞,可以直通到山的另一端。
出了另一个洞口,是个山谷,江锦绣发现这山谷简直象个世外桃源似的,各种各样的树,夹杂着花草,树上结着各色的野果子,还有个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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